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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完整版

麦香芒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麦香芒种”又一新作《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桑烟贺赢,小说简介:【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主角:桑烟贺赢   更新:2024-08-22 0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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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完整版》,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麦香芒种”又一新作《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桑烟贺赢,小说简介:【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完整版》精彩片段


不管怎样,桑烟还是同意了这个提议。

贺赢的效率也很高,等她吃了燕窝粥,喝了红豆银耳汤,补充了体力,就下了旨,还安排她住进了清宁殿偏殿。

“恭喜主子。御前女官,这可是皇上登基以来,破天荒的恩宠。”

裴暮阳跟着进了清宁殿偏殿,不停说着漂亮话。

他这漂亮话也是属实,皇帝近女色而浑身不适,身边也确实没有得力的宫女。

这么看来,桑烟样样都是皇宫独一份。

“这恩宠还真想给你了。”

桑烟不为所动,刺了一句,就往床上躺。

至于皇帝?

桑烟一句累了,把他拦在了门外。

这才有了裴暮阳进殿指挥:“这位主子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你们都上心些。惹了她不快,谁也救不了你们。”

“是。裴公公。”

宫女们纷纷恭敬应声。

桑烟知道御前女官是个名头,但这么多宫女伺候,还是有些不适应的,便打发了裴暮阳,对她们说:“我没什么要求,就一点,不要什么都往外说。尤其是我的私事。被我知道了,你们就离开这里吧。”

被主子赶出去的宫女多半会被安排进辛者库。

那是宫女最怕去的地方。

一旦进去,这辈子就完了。

“是。谨听主子之命。”

她们哗啦啦跪了一地。

桑烟看得头痛,一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只留下了秋枝。

秋枝守在床侧,很苦恼:“皇上这是打什么主意呢?既给小姐诸多殊荣,唯独不给小姐名分。他是喜欢小姐还是只想玩玩——”

“你别瞎猜了。”

桑烟打断她的话,压低声音说:“皇上没有不想给我名分,是我不想要。”

秋枝:“……”

她瞪大了眼睛,原来是她误会了皇上,就很不解:“为什么?做宠妃娘娘不好吗?”

桑烟闭上眼睛,恹恹道:“哪里好了?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反正我不想进这皇宫,成为没有自由的金丝雀。”

秋枝似懂非懂:“小姐说的也是。皇上眼下确实喜欢小姐,可谁知道他能喜欢多久?想想前两天的处境,我现在还后怕呢。这皇宫,祸福荣辱,只在旦夕间啊。”

她最后一句说到桑烟心坎上了。

“是啊。这皇宫,云波诡谲,充满了不确定性。”

而她讨厌不安稳的人生。

只想咸鱼。

甚至想摆烂。

可好难啊。

她在理性跟感性之间摇摆,郁郁寡欢。

贺赢对她的好,也让她的心蒙上一层阴影。

这导致她住进清宁殿后,情绪一直恹恹,身体也好的很慢。

恰是这时,贺赢召集了很多御医,还下旨延请全国医士进宫为他治病。

他想着痊愈了,能好好拥抱、亲近桑烟。

桑烟却觉得他想治好病,跟她更进一步。

不知为何,本来还有胆子提议做露水夫妻的,一想到可能更进一步,反而又恐慌起来。

毕竟让自己做御前女官,只是他的缓兵之计。

瞧瞧,他现在不开始急着治病了?

他要是治好了病,会宠幸她、强纳她为妃吗?会逼着她生孩子吗?会喜欢、宠幸别的女人吗?

如此种种未知,实在让人不得不恐慌。

由爱故生忧。

由爱故生怖。

这时的她,还在自欺欺人,以为自己不曾对贺赢动心。

贺赢对她的心里隐忧一无所知。

他在专心治病。

清宁殿整天飘出各种药味。

苦的、涩的、腥的,混在一起,怪味漫天。

桑烟闻多了,鼻间总充斥着这种怪味,吃饭时连胃口都没了。

加之天气热。

晚上用冰用多了。

就发了高烧。

这高烧暂时中止了贺赢的治病进展,却也让他愤怒:“一帮庸医!朕的病你们束手无策,现在连烧也退不了。留你们还有什么用?”

御医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皇上恕罪,桑大小姐身体弱,用不得猛药,只能——”

“朕不听解释!再给你们半天时间,如果还是退不了烧,你们就回家说说临终遗言吧!”

他动了杀意。

没人敢求情。

整个清宁殿偏殿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下。

桑烟不知这些。

她烧得意识不清,迷糊中回到了现代世界——

闺蜜宣娆带着一身伤跑进她的租房,哭着说:“烟烟,我活不下去了。真的,活着太累了。他又打我。还打孩子。他不是人。”

他爱你时,是个人,甚至是个神。

你崇拜他,爱他,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但他不爱你时,是个禽/兽,甚至是个魔鬼。

你害怕他,想要逃离,却早已经被紧紧束缚住了。

“离不掉的。他有钱有势,我没办法。烟烟,我真想回到他没发达的时候。那时,他对我多好啊。”

男人有钱就变坏。

她可以不要钱,只要那个贫穷的、温柔的、爱她的男人。

“别再傻了。”

“我这卡里有五万块,你先带孩子去别的地方生活。”

“他不是外面有女人了吗?我会让那女人收拾他。”

她把工作以来的存款给她一半,又拿了几万块,改头换面接近那个小三,跟她做朋友,撺掇她怀/孕上位,让渣男离婚。

一切都进展的很好。

但渣男发现了她的算计。

他竟然只想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她坏了他的计划。

他很生气,让公司解雇了她。

然后派人把闺蜜抓了回来。

还把闺蜜的腿打断了。

然后,闺蜜疯了,持刀捅死了他。

渣男死了。

闺蜜也自杀了。

渣男的家产被亲人哄抢殆尽。

只有一个孩子成了人人嫌弃的拖油瓶。

她帮闺蜜办了丧事,收养了孩子。

养孩子真的太费钱了。

她这个社畜只能不停工作、加班工作!

过劳死的那一刻,竟然很欣慰:孩子很懂事,十四岁了,有那些存款,应该能平安长到成人了。

至于成人后如何?

原谅她能力有限,只能帮到这里了。

“宣娆……我不欠你了……”

她呓语着,哭泣着。

“什么?”

“你在说什么?”

“桑烟?”

耳边传来男人吵闹的声音。

桑烟被吵醒了,睁开眼看到贺赢,表情愣怔怔,讷讷无言:怎么会做那么久远的梦?闺蜜的人生悲剧想告诉她什么?不要陷进去,会变得不幸吗?

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贺赢是两天后得知桑烟离宫的。

这两天里,他被太后催生,催得懒得去后宫。

直到上朝时,看到了忠义候。

不知为何,就想到了他那个顶着克夫命压力而求娶桑烟的嫡长子。

公子江陵,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可惜,新婚之夜,溺毙莲池,英年早逝。

“皇上,皇嗣一事,乃国之大事,不得再拖啊。”

说这话的是御史大夫冯翼。

他年近六十,两鬓斑白,是催生党里的核心大臣。

在他的带领下,满朝文武都匍匐跪地,齐呼:“请皇上,宠幸后妃,诞育皇嗣。”

每天被催生的贺赢早麻木了,如往常一样敷衍:“朕知道了。没事的话,退朝吧。”

他退朝之后,就去了月桑殿。

月桑殿

桑弱水甜美一笑,殷勤服侍:“这是臣妾母亲亲手埋下的女儿红,十六年了,还请皇上品鉴。”

她端着酒,盈盈上前,在离皇帝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皇帝近女色而不适,宫内女子都三步而止。

贺赢并不是来喝酒的。

他余光扫一圈,没看到想看的人,就问了:“怎么没见你姐姐?”

桑弱水笑容一僵,端着酒杯的手晃了下,又很快稳住了,随后,强笑道:“承蒙皇上挂念,只是,姐姐说她不习惯宫内生活,已经回去了。”

贺赢很不满意这个回答。

他一张俊脸没什么表情,眉头皱着,问道:“回哪里去了?她还在江家为江陵守寡?”

桑弱水觉得皇帝最后一句有点生气,就像是吃醋的感觉。

她也吃醋了,心里妒忌泛滥:“姐姐她、她……”

她做出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贺赢看到了,眉头皱的更深:“她怎么了?”

桑弱水直接跪在了地上,欲言又止:“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不能说。”

越不能说,越让人好奇。

贺赢没了耐心,一拍桌子,喝道:“说!”

桑弱水便说了:“姐姐疑似跟江家二公子攀扯不清,半年前,被遣返回家。”

遣返是个贬义词。

她意图污蔑桑烟的名声——谁会喜欢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呢?

贺赢倒没想这些,而是觉得江家男人各个不怕死啊!

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只想着桑烟那朵牡丹花被别人采了,心里很不舒服。

“我自是相信姐姐清白的。姐姐也说了,她对姐夫情根深种,此生绝不再嫁。”

谁会要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呢?

桑弱水为了打消皇帝对桑烟的兴趣,可谓煞费苦心。

贺赢不知桑弱水的心思,也没有她那些恶意,只是叹息一句:“倒是个痴情人。”

当世对女子约束很高,却也不禁止寡妇再嫁。

尤其桑烟这种无子而守寡的情况。

可她却心系亡夫,不再婚嫁,此般情深,怎能不让人动容?

“可惜姐姐命不好,早早跟姐夫阴阳相隔。”

桑弱水故意提醒桑烟的克夫命。

贺赢听了,眉头一皱,也没说什么,又坐了一会,便离开了。

左右一盏茶的功夫。

他连她的女儿红也没喝。

桑弱水目送皇帝离开,等皇帝走远了,没了影,狠狠摔了酒。

“砰!”

精美的酒壶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贱人!”

“惯会勾搭男人!”

桑弱水气恨得骂出了声。

宫女太监们吓得跪在地上:“娘娘息怒。”

香秀上前劝着:“娘娘千万别这么想,世子妃早早离宫,不就是想着避开皇上?若是她有心,不,不,她是万万不敢有心的。皇上何等身份?她那克夫命,便是靠近皇上,也是罪无可恕。太后跟大臣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桑弱水听着,心里舒服了些,可还是恨:“我哪里不如她了?她都二十四岁了,早已经是昨日黄花,还是残花败柳之身,皇上、皇上——”

皇上真是好生的气人!

“去拿纸笔,本宫要给家里写信。”

她要让家里把桑烟弄进尼姑庵,既然是克夫命,就该一辈子伴着青灯古佛。

*

御书房

贺赢处理政务的间隙,喝了口余怀德递上的茶。

“朕很可怕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余怀德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皇帝说:“像个兔子。倒也机敏。”

他脸色一变,跪在了地上:“皇上——”

贺赢瞥他一眼,又抿了一口茶。

余怀德伏地劝道:“皇上,世子妃命格凶戾,连克四个未婚夫,还是寡妇,您对她……万万使不得啊。”

贺赢听了,只呵笑一声,没说什么。

他是皇帝,想要什么,便要什么。

如有阻拦,那就是不想好了。

*

桑府

飘烟阁

原主的闺房。

依山傍水,晚霞笼罩之下,如同仙境。

这是桑烟咸鱼的第三天。

她本来离开皇宫,回到桑府,第一时间就向原主母亲请辞,说是去庄子上清修,但原主母亲拦住了,到底身为人母,不忍心如花似玉的女儿到外面受苦。

于是,她就留了下来。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

她吃着葡萄,看着话本,听着丫鬟春枝说府里府外的八卦,好不快活。

直到

原主母亲派了丫鬟来传话:“大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桑烟直觉没什么好事,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这三天,她隐居避世,混吃等死,没事绝不出飘烟阁,总不至于还是碍着别人的眼了吧?

不多时到了原主母亲的院落。

原主母亲林氏生下两女一子,嫡长女桑烟,嫡长子桑诀,嫡次女桑弱水,如今四十岁,保养的好,还是风韵犹存。

只眉眼间含着愁绪。

“母亲——”

桑烟走进来,欠身行礼。

李氏看着年轻漂亮的女儿,面色愁苦,唉声叹气。

桑烟见了,心里紧张,面上关心,询问道:“母亲因何事烦心?说出来,女儿帮您一起想主意。”

“我可怜的女儿啊。”

李氏红着眼睛,搂住了桑烟。

她这样情绪外放,也就是半年前桑烟归家的时候了。

桑烟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母亲,您别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父亲——”

父亲这个户部侍郎犯了错?

贪污受贿被查出来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

李氏松开她,扭过头,一脸不忍地说了:“阿烟,你前几天说……想去庄子上,便去吧。”

桑烟:“……”

她这是被嫌弃了?被赶出家门了?


贺赢出了幽兰轩,并没有去月桑殿,而是去了演武场。

他骑马狂奔,挽弓射箭。

“啪!”

“啪!”

箭箭中了靶心。

“皇上威武!”

“皇上万岁!”

周边的禁军振臂欢呼。

贺赢听久了,便扫了兴。

严格来说,他不是个喜欢听马屁的皇帝。

“荣野何在?”

贺赢下了马,往一排排整齐的禁军队伍里扫了眼。

荣野立刻出列:“臣在。”

他生的皮肤黝黑,面相粗犷,身材高壮,按现代计量单位,足有两米高。

像个巨人。

贺赢瞥他一眼,从旁边取了兵器,一柄缀着祥龙纹样穗子的长剑,是他专属且常用的兵器。

自四年前收复闽洲十三城,他已很少动武了。

“陪朕过两招。”

“是。”

荣野取了长枪,跳上高台。

贺赢随后跳上去,运气而出招。

他擅长近身攻击,一次次在荣野身后闪现,矫健迅捷如猎豹,贴着他的长枪而去。

荣野力大无穷,擅长久战,曾在马阳关一役里浴血三天而依旧体力充沛。

“砰!”

“刺啦——”

剑枪铿锵作响,化作一长串的火花。

两人对战了半个时辰,难分胜负。

“罢了。”

贺赢把剑扔回原位,跳下了高台。

他累了,气息微喘,额头都是汗。

裴暮阳忙上前递上湿润的帕子:“皇上,快擦擦——”

等贺赢擦了脸,他接过帕子,又递上茶水。

茶水芳香,清浅,荡漾着波纹。

贺赢扫了一眼,摆了手:“不喝茶了。连喝了三天,腻了。换酒吧。烈酒。”

“是。”

裴暮阳心细如发,也准备了酒,立刻挑上一坛烈酒,倒了两碗,端了过去。

贺赢赐了荣野一碗。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烈酒烧喉。

也烧出了万丈豪情。

“两年了。这天下,也该见点血了。”

贺赢是好战分子。

养精蓄锐四年,也该做点什么了。

这皇宫太闷了。

荣野明白帝王之志向,立刻下跪表忠诚:“愿为皇上开疆辟土,成就千古大业。”

其他士兵见他跪了,纷纷下跪,跟着呼喊:“愿为皇上开疆辟土,成就千古大业。”

怕打仗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好男儿自当沙场喋血,建功立业。

贺赢满意而归。

他坐上辇车,下令回清宁殿。

裴暮阳不解,讨好一笑,问道:“皇上,世子妃来了,不去月桑殿吗?”

贺赢皱眉:“她已归家,哪还是什么世子妃?”

世子妃是别人的。

桑烟只有是自由身,皇帝才好出手。

裴暮阳反应过来,立刻自打嘴巴,笑道:“皇上英明。是奴才说错了。那位是归家的桑大小姐。”

贺赢听得心情好,笑骂一句:“蠢材!”

裴暮阳被骂了,反倒像得了奖赏一般,笑开了花:“是奴才蠢。奴才不知皇上为何不去月桑殿?那桑大小姐估计眼巴巴等着皇上呢。”

他为了迎合帝心,昧着良心说桑烟心悦皇帝。

太监总管余怀德就是太耿直了,还多次劝诫皇帝不要打桑烟的主意,才落的那般下场,他可不能干那种蠢事。

贺赢虽知桑烟是个胆小的兔子,并不喜欢自己,可不妨碍他开心。

“急什么?有人比我们急。”

“……是。”

裴暮阳是个聪明人,脑子一转,就想通了其中奥妙——皇帝假意宠幸兰贵妃,逼得桑弱水不得不把桑烟请进宫帮忙夺宠,如今,桑烟进了宫,她肯定迫不及待把人往皇帝面前推。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清宁殿。

果然,清宁殿站着月桑殿的宫女香秀。

“皇上,我家娘娘病重,特别想念皇上,求皇上去见娘娘一面吧。”

香秀几步冲来,跪在辇车前,哭得梨花带雨。

贺赢坐在辇车上,高高在上,俯视而下,一脸慈悲:“可怜见的。那就去见见吧。”

裴暮阳:“……”

皇上真的是太“坏”了。

月桑殿

桑烟宽慰了桑弱水几句,就要回偏殿。

桑弱水病恹恹躺在床上,抓着她的衣袖,嘶哑着嗓音说:“姐姐还没原谅我吗?”

桑烟看她确实可怜,少女怀春伤多情,便摇了头:“我是你姐姐。只要你真心当我是姐姐,我自然真心当你是妹妹。姐妹俩因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是极可笑的事。”

她说着,扯下她的手,解释道:“我给你带了礼物。过去拿。”

也巧,正要出殿,远远看到了皇帝的辇车。

唉。

又要跪了。

“皇上驾到——”

裴暮阳嗓音尖细,故意拖得长长的。

桑烟不能装看不见,只能迎上前,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贺赢俯视前面下跪的娇人儿,依旧一身素白孝衣,衬得一头乌发黑得莹亮。

她没抬头,乌发披散而下,迎风轻盈飘动。

看不到脸。

不高兴。

他抬手:“平身吧。”

桑烟谢恩后,站了起来,有些想溜,就见皇帝下了辇车,直奔她而来。

她莫名心悸,忙退到一边,给他让位置。

“听说桑妃病了。你既然来了,就跟朕一起去看看桑妃吧。”

他从她身边经过。

气息湿润沉冷。

头发还半湿着。

是沐浴后过来的。

桑烟没多想,只遗憾不能溜了,应了个“是”,跟在他的身后。

故意落后几步。

他似乎有所感,回头看着她,脚步不动了,像是在等她。

桑烟顶着他的目光,特别有压力,心里呜呼哀哉,面上苦笑着加快速度。

“三步即可。”

他衡量着两人间的距离,提醒了一句。

桑烟听到他这话,立刻想到他近不得女色,来了个降低好感度的主意:“臣妇愚笨莽撞,如果不小心——”

说着,故意伸手去摸他的衣袖。

贺赢没躲,高高在上盯着她的眼睛,缓缓笑了:“上一个害朕发病的女人,朕赐了棍刑,打了两个时辰,生生把人打成了烂泥,却还喘着气,你想体验一下吗?”

桑烟:“……”

不想。

这皇帝是在吓唬她吧?

她被吓到了,果断收回手,甚至背到了身后。

同时,也明白了:她太高看自己了。贺赢堂堂一国皇帝,什么美色没见过?尤其他近不得女色,便是想做什么,也不能做。那么,美色的意义就不大了,而她对他,顶多也就是个新鲜乐子的作用了。

这么一想通,简直神清气爽。

她胆子都大了些:“皇上是真龙天子,您来看望桑妃娘娘,有您龙气护身,病魔一定速速退散。”

看吧,她也就是会拍点马屁。

跟别人没什么不同。

但她忘了,皇上是个神经病。

“桑大小姐很会说话,那就再多说点吧。”

他看着她,笑容玩味。

等下,桑大小姐是什么鬼?

她不该是世子妃么?

唉。

皇帝果真是个神经病。

桑烟顶着他危险的目光,低下头,觉得还是闭嘴安全些。

贺赢见此,忍着笑,心里道一声:胆小的兔子。

便转身继续往殿里去了。

殿里

宫女太监跪在两侧,齐齐呼道:“参见皇上——”

他视而不见,径自向前走,坐到主位上,冷着脸询问:“桑妃怎么病了?你们怎么照顾的?”

这话有些问罪的意思。

宫女太监们一听,都面露惶恐,瑟瑟发抖着磕头:“皇上恕罪。”

殿里氛围也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不怪他们。是臣妾身子弱。”

桑弱水在香秀的帮扶下,虚弱地下了床,声音嘶哑无力。

美人袅袅,羸弱可怜。

贺赢见了,并没什么触动,冷冷淡淡挥手道:“你身子弱,不用过来,就躺着吧。”

“谢皇上。”

桑弱水道了谢,却没躺回去,而是继续往前走:“只臣妾躺了许久,也躺的累了。皇上难得过来,臣妾想坐着陪您说说话。”

她想见他啊。

一别多天,想见他一面,太难了。

她想念蚀骨,眼泪又落了下来。

贺赢见她哭了,并没怜香惜玉的觉悟,只觉得烦:“你病了,便好好休息。陪朕说话,用不着你。”

他向来也不喜欢跟女人说话。

除了一人。

他看向桑烟,那素白孝衣曾让他惊艳,现在却让他觉得刺眼:“听说你已归家,那便无需穿孝——”

说到这里,他看向裴暮阳,下了令:“去让尚衣局的人来给桑大小姐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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