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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精彩片段
雪容离开后,紫苑撩起帘子进了屋内。屋内气氛沉闷,自家小姐靠在贵妃榻,脸上毫无血色,双目微张,紫鹃在一勺一勺地伺候喂药,旁边有两个小丫头在守着。
看到紫苑进来,陈妃也没有任何反应,眼里已没了任何光彩,只有嘴唇在机械地张开闭上。
喂完药汁,紫娟轻声道:“小姐,我们扶您到床上歇歇。”
陈侧妃木然,过了一会儿才微不可察地点了头。
紫苑和紫鹃一起扶着虚弱陈妃躺回了床上。外面虽已温暖如春,可陈妃的手冰凉入骨,紫苑给主子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看着陈侧妃闭上眼睡着了,紫鹃朝紫苑使了个眼色,紫苑会意,知道她有话要说,俩人一起去了侧室。
“太医说了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紫鹃问道。
“还是原来的话。小姐心思郁结,忧伤过度,吃再好的药也不管用。只能靠自己走过坎才行。”
紫鹃冷笑一声,嘲讽道:“刘太医说得轻巧,等他家破人亡,就知道这其中的滋味了。”
“别这样说。”紫苑不赞同道,“刘太医辛苦地从京城跑到庄里给小姐看病,已经很不错了。”
“哼。还不是听王爷的命令。”
“紫鹃,你……”紫苑还没来得及说完,紫鹃不耐烦的打断,道“行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照看小姐,我一会儿回来。”
说完,紫鹃转身就走,留下一个风风火火的背影。
紫苑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她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回到里屋,两个丫头规规矩矩地守在床边,只不过原本该睡着的陈侧妃却张大了眼睛,怔怔望着头顶的青纱帐出神,
紫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道:“小姐,您醒了?”
陈妃听了,嗯了一声,慢慢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她,问道:“紫鹃呢?”声音有气无力。
“她有事出去了。小姐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陈妃摇摇头,继续望着头顶的青纱帐出神,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紫苑闻言,眼眶顿时红了,道:“小姐,想开些。有些人有些事不值得你难过。“
晶莹的泪珠从陈妃的双眼流出,滑过脸颊,落入枕间,她闭上了眼睛,道:”你们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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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容刚回到浣洗房没多久,就有一个陌生的丫头来找她,说紫鹃要见她。
雪容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一旁的李姑姑闻言,笑着问道:“姑娘,您知道是什么事吗,也好让她心里有谱。”
小丫头摇了摇头。
雪容心里七上八下的,对李姑姑安抚一笑,然后跟着小丫头走了。
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紫鹃住的地方。
刚刚走入厅堂,雪容就感受到一股凌厉的视线将她从头到脚的扫了几遍。
“紫鹃姐姐。”雪容对坐在前方的艳丽女子俯身行礼道。
紫鹃盯着底下的小丫鬟,一身灰色麻衣,梳着普通的双髻,头上毫无点缀的饰品,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没想到骨子里这么不安分。
“前段时间你带了外边的人进了庄子?”紫鹃冷声道。虽然是问句,但口气不容置疑。
雪容一愣,很快明白紫鹃指的是带姜六郎进庄一事,看着紫鹃生冷的脸庞,她硬着头皮说了声“是。”
紫鹃面若寒霜,直接下了命令:“拖出去打二十个板子。”
雪容听了,脑子立刻懵了,旁边已经有两个男人朝她走过来。
“紫鹃姐姐,那人是我的救命好友,来庄子里只是来看我,并无恶意。”雪容急声分辩道。
“静闲庄是娘娘的地方,岂是奴才的朋友能随意进来的?!”紫鹃厌恶道:“拖下去。”
两个男人毫不留情,直接扯着着雪容去了庭院东南一角,那里早已有受刑的器具。
被按在长条的木凳上,雪容如待宰的鱼肉,一下又一下地遭受着板子的凌迟。她疼的想哭,可她咬紧牙关忍住了,因为哭没有用。
也不知打了多少板子,她感受了臀部衣物的濡湿,应该出血了,她勉力抬起头来,最终无力地垂下去。
模糊间,她听到了紫鹃冰冷的声音:“把她弄走。”
雪容走后,李姑姑一直提心吊胆的,十分担心。当她得到消息,雪容被打了二十个板子昏迷后,眼前不由得发黑。
一路奔回自己的住所,送人来的两个男人正要离开。
“两位小哥,紫鹃姑娘为什么罚她?”李姑姑问道
两个男人没敢多言,只说了一句:“等她醒来问她就行了。”便匆匆离开。
进了屋子,雪容死气沉沉地趴在床上,屁股上大片刺眼的红色让李姑姑眼眶红了,她颤巍巍地走到雪容身边,抿着嘴唇,凑近雪容惨白的脸庞,喊道:“雪容,雪容。”
没有任何的声音回答她,她含着泪打了热水,小心翼翼地把雪容身上的衣物褪去,臀部已经血肉模糊。
李姑姑轻轻地擦拭她臀部的血,清理干净后给雪容仔细地抹了膏药,盖上被子。
天黑后,雪容一直不醒,还发起高烧,身子滚烫,李姑姑急的不行。只能用布巾浸了凉水敷在雪容头上。
阿福晚上才得到消息,匆匆来看雪容。
“怎么会这样?”阿福瞧着昏迷不醒的雪容叹了口气,“这孩子命真不好。”
“别说这个了。”李姑姑心里着急,“雪容受了伤,再这么一直烧下去恐怕不大好。”
“这情况,得看大夫。”福叔皱眉道,“可是这夜里,在荒芜的郊外庄子,根本没有大夫。京城也已经宵禁,根本进不了城。”
“怎么办?”李姑姑慌了神。
福叔摇了摇头,担忧地望着躺在床上烧的满脸通红的雪容,却无可奈何。
雪容被罚一事,告密的自然是胡管事,知道雪容被打后,他心里很痛快,终于给了不把他当一回事的小丫头一个教训,因此晚上多喝了一小瓶酒,便醉醺醺地躺在床上人事不醒。
夜渐渐黑了,庄子里渐渐静了下来,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雪容这灯儿还亮着。
福叔勉强找了退热的药材煮好喂她喝,李姑姑一直给她在额头冰敷,俩人一直在她身边守着。
后半夜雪容嘴里胡乱说着梦话。
梦里,出现了一个身着百褶绿裙的美丽女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她俯下身子,目光柔和,轻轻地把雪容抱在怀里。
雪容顿时泪流满面,伤心地喊着:“娘,我好难过。”
“好孩子,不要怕,阿娘陪着你。”女子轻声道
“父亲死了,嬷嬷找不到了,女儿也成了一个官奴。”雪容哭道,“活着真的好痛苦。”
“不要担心,”女子轻轻抚摸她的发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雪容一直失声痛哭,直到哭得没有力气,才窝在女子的怀中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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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快降临了,牢房里响起了呼噜声。雪容靠着嬷嬷,身体蜷缩着。
夜里地上冷得厉害,她睡的并不安稳。迷迷蒙蒙间,牢房里出现了细碎的低语。
她勉力睁开眼睛,倾听了一会儿,有男有女,夹杂着哭声。由于声音极低,并未听清内容,但那声音好像就在她身边的牢房。
不知过了多久,谈话声消失了,出现了细微的脚步声,一双黑色的靴子从她眼前走过,那人还穿着黑色镶着金边的袍子。
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并未引起多大的波澜,日子一天一天地过,雪容数着日子,内心焦灼不已。
已经第七天了,嬷嬷病的不轻,浑浑噩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可是诚叔还没来。
牢房里的人越来越多,每日都会进来身着富贵哭哭啼啼的女子,快把牢房占满,连个走动的地方都没有。
房里抱怨的人越来越多,嫌弃嬷嬷占地方,好几次动手要驱走嬷嬷。雪容忍无可忍,爆发了一次,和最先挑事的三姨娘扭打了一顿,她们才安静了些。
又过了三日,嬷嬷已经气息微弱,连饭都吃不了了,雪容红着眼眶给她喂了水。看着牢房外飘飘洒洒的大雪, 她悲从中来,小声地哭了出来。
许是哭累了,她入了梦中。
梦里浑浑噩噩,回到了她住的纱窗小屋,她低着头,脊背却挺得笔直。
衣着华贵的女人在训斥她, 她的表情冷漠,甚至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不屑。 不一会儿,父亲从门前走过,雪容的眼睛亮了起来,可父亲只是淡淡地往屋里扫了一眼,就转身离开。
雪容的眼睛黯淡了,突然间外面乌云密布,雷光大作,一条厚重的铁链子牢牢束缚住雪容和训斥她的女人, 与此同时一把血红的大刀快速地闪过,父亲的头颅瞬间不见,高大的身子砰的一声坠落倒地。
雪容的心疼得抽搐起来,泪珠滚滚而落。
“醒醒,醒醒……”雪容的身体在晃动。
她的意识慢慢回归,睁开了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张憨厚的中年男人的脸映入眼帘。
“诚叔……”雪容激动的喊了出来,声音沙哑,她急忙扭头指向身边,焦急道:“嬷嬷病了。”却发现那层薄薄的干草上空空如也。
雪容大惊,攥住诚叔的手臂急的说不出话来。
“放心,娘的病太重,不能拖了,我让朋友先带出去看大夫了。”诚叔道,拿了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
多日的牢狱生涯让清灵美丽的女孩变得又黑又瘦又脏,如同乞儿。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想到日后小小姐的命运,他的眉头拧成了结。
诚叔姓宁,在离京城最近的卫城做生意养家,十几日前的皇城大震荡,他早早就知道了消息,急忙赶来。
十日前就到了京城,可是狱卒并不敢放他进来,天子的怒火已经让全城的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无奈,他只能拿着母亲的户籍到府衙作证,经过繁琐的程序,今日才证明了母亲良民的身份,与谭府没有关系,才得以入狱救走母亲。
宁诚把雪容的脸擦干净,领着她走到牢房门口。牢房外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狱卒,他板着脸,蹙着眉,显然已经不耐烦。
“官爷,有些话我们出去说可好?”宁诚低声道。
狱卒点了头,把牢门重新锁上。
诚叔的身影消失不见,雪容抓住房门的木头桩子,脸上带了轻快的笑容。
诚叔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他温声道:“小小姐,诚叔先走了,你要是有事儿找刚才的那个官爷就行,他会拂照你一二。”
“嗯。”
“等过几日,诚叔再来看你。”
雪容乖巧点头,她抿着嘴唇,突然小声道:“父亲怎样了?”
诚叔气息一窒。七日前,谭仲杰就在法场被砍了头。
他虽不喜谭仲杰,但也不愿雪容难过,只说了个模糊的答案:“不大好。”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沉重:“最近官府会处理犯官的家属,小小姐把自己弄得难看些,不惹人注意,以免误入烟花之地。”
雪容听了脸色变白,她隐约知道烟花之地是个什么地方。
“我会使劲,让小小姐能有个好去处。小小姐这几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宁诚说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诚叔走后,牢里很不平静。
嬷嬷的离开,很多人心里不平衡,开始挑刺。这种为难,雪容见怪不怪,默默地坐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
诚叔离开的第二日,牢房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每时每刻都会听到亲人相见的哭声。
第三日,狱卒提了一批人出去,那些人神色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喜色。
只是第五日,阴暗发臭的牢房里却来了一群陌生的客人——一堆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
牢房里顿时热闹了起来,男女的调笑声充斥着牢房。
狱卒带着艳丽的女人们巡视每个牢房,挑了许多女人和女孩,被挑到的人嚎啕大哭起来。
很快轮到雪容所在的牢房里,她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那群涂脂抹粉的女人,心里明白她们的身份和目的。
牢房里的女人排成了三排,年老的一排,年轻的一排,还未长大的女童一排。
六个女童被挑了出来,其中有两个是她的妹妹。三姨娘朱氏和五姨娘王氏哭得撕心裂肺,不停地求饶。
一个丰腴的女子抬起了雪容的下巴,她身上带着浓烈的香气,媚长的眼睛打量了一眼雪容的脸蛋,道:“这个不错,带走。”
雪容的心沉到谷底。
“这个不行,朋友特地求过情的。”一个狱卒开口
“什么求情,是使过银子吧。”丰腴女子嗤笑道,“这丫头还行,我多出几两银子就是。”
“这可能不行。”狱卒为难地开口。
丰腴女子眉头一皱,压低了声音问到:“那人使了多少银子?”
“这个数。” 狱卒比划了一下。
女子眉心拧成一个结,看了一眼雪容,犹豫了好久,道:“那算了。”
等到那群女人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离开,雪容才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她出了一身的汗。
之后的日子,牢里每天都有人被带走,等到第十日,拥挤不堪的牢房已变得空荡荡,只剩下七八个人了。
第十二日的清晨,有两个狱卒把沉睡的雪容喊醒,给所有人系上绳索,一人拿住绳子的一头,扯着她们离开了牢房。
外面的天还黑着,星子挂在天上,深冬的寒风吹得人直哆嗦。那两个狱卒也无精打采的。
一群人渐行渐远,出了高大恢宏的城门口,京里繁华的建筑远在身后,路上变得荒凉起来。
人群里小声议论起来,纷纷猜测此行的目的地。雪容性格孤僻,不善交谈,并未参与她们的谈话。
过了半刻钟,荒凉纷乱的景色消失不见,广袤的土地跃入视野,隐隐约约还有几处庄子。
“行啦,别说话了。” 一名狱卒开了口,“你们也算幸运,这大片地方是官爷们的家产,你们以后就在庄子里干活吧。”
简单说明情况后,两名狱卒终于有了精神,带着身后一大群人到了 一处住宅前。
那里早有几名年长的男女等候,他们穿着并不华贵,但很利索,脸上有风霜之色。
简单寒暄后,他们就开始挑人。
有人要会女工的,有人要会养花的,有人挑了高大健壮的妇人。雪容被一个面容普通,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妇人挑走了,同行的还有一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童。
“我姓李,名秋娘。大家都叫我李姑姑。是静闲庄的管事,你们以后要好好听话。”妇人的声音平平淡淡。
“是。”
“你们叫什么?”
“崔采珠。”
“谭雪容。”
李姑姑点了头,不再说话,带着她俩七拐八拐,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一处庄子内。
庄子用红色的墙围起来,朱红的大门贴着门神。李姑姑喊了一声,一个四十岁左右矮瘦的男子开了门,他瞧了一眼两个娃娃,道:“总算回来了,我去休息了。”
说罢,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
李姑姑笑骂了一声“懒货。”带着她们进了庄子,里面有一个小型花园,因是冬天,树木枯败,花草凋零。
穿过一个回廊,雪容惊讶地发现,地上有几处鹅卵石铺就的水渠,里面流淌着热气腾腾的水,那水流全都朝一个一方向汇集——一处很是气派的大屋子。
衣袖被人扯住,雪容转了头,同行的女孩对她绽开一抹笑,低声道:“这是一处温泉庄子。”
第二日,天还黑着,一向懒睡的福叔早就在静闲庄门口等着他们,还牵着一头牛车。
雪容和李姑姑、采珠三人上了由木板拼接的牛车,福叔吆喝一声,四个人披星戴月,驶向京城。
到了京城,天光大亮,城里已经热闹起来。朱雀街人来人往,酒楼茶坊鳞次栉比,还有许多珠宝香料铺子。
李姑姑和福叔来到一家绸缎铺子买了一匹大红的锦缎,小心翼翼地用粗布包好,带着雪容她们去了集市。
集市上,李姑姑精打细算,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讨价还价半天,买了蔬菜种子、鱼苗还有十几只嫩黄的小鸡仔。
小鸡仔毛绒绒的,眼睛乌溜溜的,稚嫩的嗓音让雪容欢喜极了,抱着盛放小鸡仔的篮子不放手。
崔采珠看着,也喜欢异常,忍不住逗弄。
物品采买完毕,已到了午时。李姑姑和福叔拉着牛车,带着她们去了春杏姐姐的新住所。
那是一处两进的院子,还有几个丫头仆人,许久不见的春杏姐姐头戴金簪,衣着华贵,气色很好,比初见时更美了几分。
“福叔和姑姑来了。”春杏笑着迎接。
“这次过来,我和福禄也没什么好东西,买了一匹锦缎送你。”李姑姑笑着把锦缎递过去。
春杏看了眼锦缎,知道李姑姑她们花费不少,她身边的丫头很伶俐,帮她把锦缎接了。
李姑姑眉头一挑。
正在四处打量屋子的福叔开了口,啧啧有声,满是赞叹:“春杏,你福气真好,当上贵夫人了。这满屋子的东西得值好几百两银子吧。”
“福叔谬赞了,哪里是什么贵夫人,夫君也不过是替人干活的奴才罢了。” 春杏笑道,一双明眸转到雪容那儿,眼睛一亮,明眸皓齿,娇嫩鲜艳,长大后必是罕见的美人。
只不过她身上那件宽大臃肿的成人衣物套在她身上,真是不伦不类的,春杏噗嗤一笑,道:“这两个丫头身上的衣物该换了。我让人找几件旧衣物,送给你们。”
雪容和采珠道了谢。
春杏留了他们吃午饭,饭桌上大鱼大肉,许久不见肉的他们吃的十分畅快,举止并不雅观。
尤其是福叔,风云席卷般地将整桌菜送进了自己的肚子,还放了响屁。
春杏皱着眉头,用帕子捂住了鼻子,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不敢乱动,但目光充满鄙夷。
李姑姑瞪了眼福叔,福叔讪讪一笑。
一行人正要离开,踏踏的马蹄声传入耳中,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一名中年文士模样的男人从马车跳了下来。
“五爷。”春杏声音娇媚,饱含欣喜。
五爷的目光掠过未婚妻身旁的几人,经过雪容时眼中闪过诧异,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但他很快收敛了情绪,问道:“他们是?”
“这几位都是静闲庄的,今日特地来看望妾身。”春杏笑靥如花。
李姑姑和福叔主动上前与五爷打了招呼,客气了几句,便带着雪容和采珠离开了。
五爷在身后看着雪容瘦小的背影,闪过一抹深思。
屋内,五爷端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春杏轻声喊了句五爷,递过一杯茶。
五爷接了,左手端起茶盏,右手掀起杯盖轻呷了一口。
“今日那个好看的女童叫什么?”
“好像叫雪容。”春杏有些诧异地答道,她知道五爷从不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人。
“哦.”五爷淡淡应了一句,继续喝茶。
“她怎么了?”春杏大着胆子问了句。
“我随老爷串门时见过她,她是官家之女,没想到流落到今日地步。”
“原来如此,”春杏笑道,“五爷别担心,李姑姑和福叔都是好人,她不会受苦的。”
五爷点头,不再言语,安静地喝茶。
一杯茶水见底后,五爷站起身来,道:“我先走了,府里还有事。”
没想到丈夫这么快就走,春杏恋恋不舍,知道他最近很忙,只能帮五爷整理了衣服,起身送出门外。
京城南门口,雪容跟在李姑姑身后,犹豫不决,步伐缓慢。今日来京城,一路跟着李姑姑和福叔,根本没有时间去寻人,一路上,她也暗自留意来往的行人,未曾看到诚叔和嬷嬷。
现在快要出城了,雪容犹豫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快点。”察觉到雪容的磨蹭,李姑姑催促:“今日还有活干。” 雪容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采珠知道她的心思,凑到她耳边,低声劝道:“我也急着着找爹娘,不过今日还是快点回去。”
雪容闻言,看了眼李姑姑,点了头。
天黑之前,四个人回到了静闲庄。雪容和采珠按照吩咐,把买来的蔬菜种子放置到地窖中,接着给幼嫩的鸡仔简单地搭了个窝,最后把买来的鱼苗倒入池塘中。
忙完所有的活,俩人出了一身汗。
“怎么办?”雪容坐在池塘边上,情绪低落。
崔采珠知道她的意思,小声道:“我们把这件事摊开,李姑姑虽然严厉点,但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我怕李姑姑不放心我们。” 雪容十分担心,身为官奴,一旦逃跑,李姑姑是要吃官司的。
“不能拖得太长,诚叔的家不在京城,时间越长,越难找人.” 雪容继续道。
崔采珠性格直白爽利,看到雪容纠结的样子,觉得真费劲,无奈道:“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今天就与李姑姑说了。”说着她眼角余光瞥到熟悉的身影,捅了一下雪容,低声道:“姑姑来了。”
李姑姑早就看到两个丫头低头絮语,她走近了池塘,看到池塘里游得欢快地小鱼儿,十分满意。
转头看着两个人,暗自思量。这两个丫头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尤其是雪容,魂不守舍。
“ 你们白日怎么了?”李姑姑声音平平淡淡。
“ 姑姑, 我求您个事。”崔采珠话音刚落,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磕了好几个头,身边的雪容也被扯住,跟着一起跪下了。
李姑姑吓了一跳, 连忙道:“起来说话。”
崔采珠没有起身:“姑姑,您也是知道我们来历的。我们家破人亡,被发卖到此,幸得遇见姑姑。姑姑是个善人,待我们十分好,奴婢很知足。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人,是否吃饱穿暖,所以奴婢恳求姑姑能允许奴婢去京城寻找家人。” 说完,崔采珠又磕了头,泪流满面。
被采珠的情绪感染,雪容眼睛发酸,她低声道:“奴婢也希望能去京城找嬷嬷和诚叔,望姑姑允诺,奴婢绝对不会乱跑。”
李姑姑皱眉看着跪地的两个小姑娘,心里叹了口气, “起来吧。”
俩人执拗地没有起身。
李姑姑亲自扶了她们起来,声音温和:“以后不要随便跪我。你们若想去京里找人,我答应你们。”
雪容听了大喜,没想到这么容易,与崔采珠相视而笑。
“不过……”李姑姑的声音严肃起来,“你们找人可以,但必须按我的规矩来。每十日可去京城一趟,只能去一个人,四个时辰内必须回来。若是做不到或者趁机逃跑,我会报官,到时被处死就怨不得我了。”
雪容听了,心中一凛,诚恳道:“姑姑放心,我绝对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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