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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

鸟松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是作者“鸟松米”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林语熙周晏京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你会不会太自恋了。”周晏京挑着眉梢,似乎还很理直气壮:“你第一天知道我自恋吗。”他说话时手伸向林语熙的腰,似乎是想搂她。不合时宜的铃声突兀响起,清脆地打破两人之间难得的片刻和谐。林语熙拿起手机,是医院的同事小崔。“林医生,有一个车祸伤患送到我们医院了,右眼有外伤,情况比较复杂,裘院长点名找你,你赶紧过来......

主角:林语熙周晏京   更新:2024-09-24 0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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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语熙周晏京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由网络作家“鸟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是作者“鸟松米”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林语熙周晏京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你会不会太自恋了。”周晏京挑着眉梢,似乎还很理直气壮:“你第一天知道我自恋吗。”他说话时手伸向林语熙的腰,似乎是想搂她。不合时宜的铃声突兀响起,清脆地打破两人之间难得的片刻和谐。林语熙拿起手机,是医院的同事小崔。“林医生,有一个车祸伤患送到我们医院了,右眼有外伤,情况比较复杂,裘院长点名找你,你赶紧过来......

《全文版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精彩片段


他总是忙,忙得甚至抽不出半个小时的时间给她,好不容易才面对面,有机会谈谈离婚的事。

但林语熙有点舍不得,去打破此时此刻久违的一点温情。

“没什么。”

下次吧。

下次再说。

周晏京轻声笑:“没什么,干嘛叫那么好听。”

林语熙耳根微热,又不知道怎么反驳这话,她只是叫了一下他名字,也不知道好听在哪。

除非他是觉得自己名字好听。

“你会不会太自恋了。”

周晏京挑着眉梢,似乎还很理直气壮:“你第一天知道我自恋吗。”

他说话时手伸向林语熙的腰,似乎是想搂她。

不合时宜的铃声突兀响起,清脆地打破两人之间难得的片刻和谐。

林语熙拿起手机,是医院的同事小崔。

“林医生,有一个车祸伤患送到我们医院了,右眼有外伤,情况比较复杂,裘院长点名找你,你赶紧过来看看吧!”

情况紧急,林语熙不假思索:“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她抬头看看周晏京:“我得去趟医院。”

周晏京收回手:“去吧。让老刘送你。”

林语熙换好衣服匆匆赶到医院,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人,神内和神外的医生正在会诊。

墙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气质雍容的中年女人,哭得双眼通红,估计是患者家属。

苏橙也在场,只是脸色并不算好看。

裘副院长坐在会议室主位,一见她来,招手:“小林,你过来看看这个片子。”

裘院长是从眼科主任升上去的,林语熙刚进医院时,很得他的赏识。

林语熙也不浪费时间,仔细研究了患者的CT影片,分析道:

“应该是车祸时巨大的冲击力造成的压缩和挫伤,视神经和鞘膜有出血和水肿的情况,挤压在狭窄的神经管里了。”

林语熙刚说完,中年女人便急切地问:“那会影响视力吗?”

声音里带着哽咽。

林语熙先问:“病人现在有意识吗?”

“病人还在昏迷呢。”小崔说。

病人昏迷不醒,无法自主判断视力受损情况,这时候就只能依靠医生的诊断了。

视神经损伤的最佳治疗期是24小时之内,一旦错过治疗时间,很有可能导致永久性失明。

林语熙没有犹豫:“根据她视神经的损伤情况,我认为需要立刻进行手术。患者合并的有颅内血肿,最好在开颅手术的同时,进行视神经管减压。”

裘院长边听边点头,语气不乏赞赏:“跟我分析的一样。”

苏橙嚯地一下起身撞开椅子,黑着脸走了。

林语熙抬眸看了一眼,小崔靠到她耳边解释:“病人送来之后她先看的片子,说可以等到醒了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手术。不过裘院长一来,就判断患者应该马上手术。”

林语熙摇摇头说:“她判断失误了。”

“患者什么时候会苏醒是未知数,错过最佳治疗时间,视力就很难再挽救了。”

“况且,二次手术本身对患者也是伤害。”

“你跟裘院长刚才说的简直一模一样!”小崔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崇拜形容。

“所以家属现在不太信任她了。裘院长又钦点要你来操刀这台手术,她心里估计不爽死了。”

林语熙并不在意苏橙心情爽不爽,眼下昏迷不醒亟待救治的伤患才是重点。

裘院长亲自参与会诊,可见对这次手术的重视程度。

林语熙代表眼科,与神内、神外的医生快速商讨好治疗方案后,就刻不容缓地准备手术了。

家属担忧地跟到手术室外,小崔安慰道:“袁主任外出交流去了,除了他,我们眼科手最稳、专业最强的就是林医生了,谭太太你就放心吧。”

谭太太拉住林语熙的手,红肿的双眼里满是恳切:“林医生,我女儿就拜托你了。”

可能是因为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父母,一个人无依无靠地长大,每次看到别人的父母爱子心切,林语熙都很羡慕。

她反握了下对方的手,安抚地弯起唇角:“相信我。”

小崔说:“我们林医生从来不放大话的,她既然说相信她,手术就一定会成功!”

开颅手术是神外最厉害的主任亲自做的,清除完硬膜下血肿和挫伤的脑组织后,确定了视神经管位置,林语熙再在显微镜下,通过显微磨钻操作,打开患者的视神经管,进行减压。

手术在几名医生的配合下顺利完成,林语熙从手术室出来时,已经凌晨快两点。

患者被送入特护病房观察,林语熙松了口气,从高度专注的状态里脱离,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脑袋昏胀发痛。

她摸了下额头,有点发热,晚上在史家那会估计还是受凉了。

一直在医院外面等候的老刘把电话打过来:“太太,已经很晚了,您忙完了吗?”

说不清楚是因为头疼和累,还是不太想回去面对周晏京。

他突然的温柔也好,悬在头上将落未落的离婚那把刀也好,林语熙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太晚了,不回了,我在值班室凑合一下就行。”

她的声音里已经有明显的鼻音,老刘忙问:“您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医院有药。”

挂断电话回到值班室,林语熙和水吞了两颗退烧药,直接睡下了。

翌日早上,林语熙一到办公室就看到位置上放了一大捧花,还有一只高奢品牌的包包。

周晏京送的?

这个名字首先跳出来,马上又被否定。

不会是他。

正想问问小崔花和礼物是哪来的,背后传来阴阳怪调的声音。

“早知道我昨天说什么也要值班了,有钱人家就是大方,一出手就是爱马仕,真羡慕。”

“得了吧。”苏橙翻白眼,“人家有裘院长撑腰,好事哪轮得着你。”

小崔翻了个比她更大的白眼:“好事轮到你,也得你有本事接得住啊,自己判断失误了,人家家属不信任你,怪谁?”

林语熙压根不参与这些嘴仗:“谭太太送的?”

小崔点头:“那个患者已经醒了,各项指标都没问题。”

说着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林医生,你知道她是谁吗?”

马上要去查房,林语熙翻看电脑上的病历,一点不感兴趣:“不知道。”

“融华医药的小公主!”小崔很激动,“咱们科室现在用的设备一半都是融华的。”

“我就说昨天人送过来的时候苏橙那么上心,敢情是想巴结人家没巴结成,看把她气的。”

融华医药林语熙自然知道,医药界的龙头企业。

但病人再有钱,跟医生都没关系。

林语熙去病房时,谭太太正坐在床边,她守了一晚上没睡,神色有些憔悴,精神却很好。

“林医生来啦,昨天实在太感谢你了。”

林语熙把她送的包包放下:“我应该做的,您不用客气。花我留下了,礼物就不收了。”

“这东西不值什么钱,我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两人正推辞,病床上的人忽然说了句:“原来是你啊。”

患者做完手术的右眼贴了纱布,脸上还有一些擦伤,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除了右眼,她身上各处伤不少,一条腿还骨折了,斜着眼睛撇过来。

“我就说你不敢收,我妈不听。你们医院有规定的吧?你敢私下收礼,我就举报你。”

自己送送礼,再举报举报,钓鱼执法算是被她玩明白了。

林语熙听出她语气里的讥诮:“你认识我?”

对方表情更不爽了:“你不记得我?”


林斯理突发奇想临时跑来,哪里有什么预约。

她第一次来,所以没意识到,想见她老公还要预约这件事。

就在这时前台忽然朝一个方向欠身叫道:“杨助。”

杨康匆匆点了下头便要径直走过,余光瞥见站在前台的人脚步猛地收住,惊讶地看向林斯理。

“您怎么来了?”

他没在人前称呼她太太,林斯理也只当不懂这背后的考量。

“周豫在吗。”

“周总前天飞纽约了,那边还有点事要处理。”

林斯理:“哦。”

他来去自如,她总是不知道他的行踪。

杨康看了眼手表:“您要是有急事,可以给他打个电话看看。现在纽约那边是晚上十点,周总应该还没休息。”

林斯理点头:“好。你去忙吧。”

前台看出杨康对她态度颇为恭敬,他是周豫的左膀右臂,能让他如此尊敬、又是这般漂亮的女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小姑娘目光直勾勾盯着林斯理,有探究也有慌张,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以后肯定要被穿小鞋。

林斯理本来都要走了,看见她懊恼得快哭了的样子,安慰了一句:“不用害怕。嘴唇都要咬破了。”

神色和语气都很温和。

小姑娘愣了愣,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走出写字楼,迎面而来的冷风迅速穿透身上的毛衣,寒意往皮肤里钻。

林斯理拿出手机,给周豫拨了一通电话。

中央商务区金属银灰色的建筑充满现代化气息,天然石砖铺就的路面呈现出冰冷的色调,显得不近人情。

林斯理的手很快就冻得发冷。

以前周豫会帮她暖手,有时候嫌效果慢,会掀开外套直接将她两只手塞进衣服里。

他身上总是很暖,腰上肌肉紧实而灼热的温度透过一层衣料,将林斯理冰凉的手包裹在一片暖烘烘的热意之中。

这个姿势她总是被他抱着的。

寒冷的冬天又快要来了。

电话里的嘟声响了好一阵才被接通。

林斯理张了张口,大老远跑来的勇气不知怎么突然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简直服了自己,真是张士贵的马,上阵就拉稀。

她没说话,那端的人也没开口,林斯理甚至不知道电话是不是在着,于是叫了一声:

“周豫。”

电话里有打火机擦燃的声响,周豫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嗓音透出懒怠的散漫:“怎么了。”

他的耐心让林斯理心里稍稍安定了点,失去的勇气重新回笼:“我想问你……”

刚说到一半,听见电话那边有一道女声,在问:“阿豫,你要不要吃点菠萝?”

林斯理的话戛然而止。

周豫拿开话筒,答了句“不用”,后面女人似乎还说了什么,林斯理没听清,她脑子里嗡嗡地响。

直到周豫的声音在电话里重新清晰起来:“你要问我什么?”

安静几秒。

“没什么。”林斯理说,“等你回来再说吧。”

没等周豫再说话,她就挂了电话。

深秋的天一件毛衣根本不能御寒,林斯理整个身体都被冷风吹透了,寒意浸入骨头缝里。

冰凉的指尖已经快没知觉,点开屏幕想要叫辆车的动作也变得笨拙。

可能因为冷,所以在轻微地发抖。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面前,杨康从降下的窗户里露出脸:“太太,我送您回医院吧。”

林斯理没拒绝,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车里暖气很热,很快就烘得她脸颊都热烘烘的,可依然觉得骨头里发冷。


杨康在心里默念几遍:为了博宇为了博宇为了博宇……

然后视死如归地开口。

“周总,您不会是不敢回家吧?”

……

总裁办公室里叽哩咣当的碎裂声吓得外面的秘书一个个噤若寒蝉。

“完了完了,杨助不会命丧里面吧?呜呜呜……”

不一会,门一开,杨康走出来。

秘书立刻紧张地问:“杨助你没事吧?”

“没事,我不小心点打破了一个茶杯。”

杨康扶正领带,松了口气,然后宣布:“通知一下其他部门,周总说大家最近都辛苦了,放三天假,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整个博宇欢呼雀跃,还没下班人就走了个精光,等周晏京从办公室出来时,除了杨康,一个人毛都没看到。

“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周晏京这会看见杨康都烦,“你也滚。”

老刘前一天不巧重感冒了,周晏京自己开着车行驶在下雪的马路上,竟然觉出一种无家可归的凄凉。

最后还是调转车头回了松云湾。

进了门,开着暖气如春天般温暖的房子里,竟然冷冷清清。

周晏京脚步微顿,叫了一声:“林语熙?”

声音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出的沉冷。

空荡的房子里几乎有了回音。

他把大衣扔在沙发上,直奔二楼主卧,打开衣柜,看到林语熙的衣服和东西都在,紧绷的肌肉才松懈下来。

下楼时,听见几声猫叫。

他走到养猫的那个房间,刚把门打开一道缝,三花猫就挤了出来,后面的小猫崽跟着就往外冲,小屁股跑得一颠一颠,扒着周晏京的裤腿嗅来嗅去。

周晏京用脚想把它们推进去,没一只听话的,从他的鞋上跳过去就往外跑。

陈嫂买菜回来,就看见几只猫就在客厅里撒野乱窜,有两只还在沙发上翻滚着打架。

房子里猫毛纷飞,周晏京一头黑线躲得远远的,捂着鼻子狂打喷嚏。

陈嫂大惊失色:“我的天呐,怎么都跑出来啦!”

周晏京:“门没关好,我回来就这样了。”

陈嫂也不敢怀疑他,心里直犯嘀咕,门窗已经都加了童锁,难不成那只三花猫又进化了?

这技术都能出去开锁挣钱了。

她赶紧追着猫往屋里赶,但快两个月大的狸花猫崽运动天赋已经显现,越追跑得越欢,她追得满头大汗才逮到两只,结果刚把第三只送进去,那两只又趁机跑出来了。

周晏京高高地站在楼梯上面:“给语熙打个电话,叫她回来抓猫。”

陈嫂拿着逗猫棒回头:“太太这几天去外省参加学术会了,后天才回来呢。”

周晏京手插着兜,意味不明地哼道:“她还挺忙。”

为期四天的学术会议结束,航班落地后,林语熙和同行的医生同事们一起乘车回市里。

她上车的时候慢了一步,没跟其他人争抢,就被留下了一个大家都不愿意去的座位。

后座坐着裘副院长和医务科科长,年轻医生都怕跟领导坐一起。

林语熙没得挑,坐上副驾。

雪下得比他们离开之前还要大,路面的积雪被清扫过了,不过开车的男同事还是放慢了车速。

他很会来事,一路上跟两位领导谈笑风生,林语熙没加入话题,微信上的消息挑了些重要的回。

谭星辰眼睛术后早就没事了,还是天天给林语熙发消息,小公主估计住院太无聊,天天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你怎么不理我啊】


“诶~”虞纯芝忍不住又嘚瑟,“就向着我,气死你!”

周豫不知道是给林斯理面子,还是懒得跟她这种蠢货计较,没再搭理她。

等把她送到家门口,下了车,周豫才对林斯理道:“也就你护着她。”

虞纯芝在外面冲林斯理飞吻,虽然知道她看不到,林斯理还是抬起手挥了挥。

“我护着她,是因为只有她会护着我。”

她没有家人,这些年跟虞纯芝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这个世界上爱她的人太少了,只有虞纯芝坚定不移地爱她,永远把她放在第—位,喜她所喜,悲她所悲。

周豫不爱听这话:“我没护着你?”

护?

他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林斯理不免又想起江楠往他身后躲的画面。

“你还是护着你的江楠吧。”

周豫神色—沉,眉峰拧起来:“你想离婚,大可不必拿她说事。”

怎么说得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样?

是她迫不及待地想离婚,婚内就跟前女友勾勾扯扯?

算了,随便吧,林斯理甚至已经失去和他争辩的欲望。

“要是这样能让你心安理得—点,那就当我是吧。”

她这种态度反而让周豫更不爽,—拳打到棉花,烦躁,想发火,又无处可发。

周豫扯了扯领带,呵道:“体重不涨,净涨气人的本事了。”

林斯理心道,她以前是因为爱他,才什么都忍着,让他以为她真的逆来顺受好欺负。

车厢里安静—阵,宾利驶过农业路大桥时,周豫没头没尾地问:

“你还记得伏明山吗?”

今天魏斌的话突然勾起了他的回忆。

那天是真打算带林斯理去看流星雨的。

山上冷,他用自己的外套把林斯理裹住,她坐他怀里,乖得不行,身体也不知道怎么那么软,沾着他的体温和味道。

说真的,他当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能忍住就不是个男人了。

想着当时那些,周豫心里到底起了点波澜。

波澜带起—股冲动,要不不离得了。

也不是不能过。

林斯理靠着车窗回答:“没印象了。”

于是周豫的那点波澜也像风停后的海面,慢慢止息了。

停了几秒,他轻哂—声。

从林斯理身上收回视线,脸上只剩下无尽的冷漠。

“我到底在对你期待什么。”

车厢里的气压急速降低,热气也烘不热的僵冷。

宾利宽敞的后座中间好像隔出了—条银河,两人就像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各据—边针锋相对。

后半程,谁都没有再说过—句话。

老刘在前面如坐针毡,虞纯芝在车上的时候叽叽喳喳,他觉得闹腾,现在车厢冷清下来,反而更难熬。

回到松云湾,林斯理在院子里下了车,径自往家里走。

身后车门砰地—声被关上,周豫没跟上来,他站在车边,打火机咔地—声,火苗将他咬在唇间的烟点燃。

他深深吸了口烟,在尼古丁的刺激进入肺腑时叫住她。

“林斯理。”

林斯理上台阶的脚步停了停。

周豫站在夜色里,长身玉立,深色大衣将他深邃的眉眼衬得英俊而充满距离感。

“你有什么要求吗。”他问。

林斯理眼神有点迷茫。

周豫指间猩红的火光明明暗暗,褐色的眸子半遮在缭绕的青烟后面,让人看不分明。

“跟我三年,委屈你了。”

林斯理本来以为他是在反讽,但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平稳而冷静,如同坐在跨国收购案的谈判桌上。

小说《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史唐的二嫂抱着刚满月的小婴儿坐在偏厅,周围围了一圈人,都在看小孩。

林斯理过去跟凌羡和其他几位长辈打了招呼,正想出去透口气,二嫂叫住她。

“小理要不要抱一下孩子?”

小宝宝穿着纯棉的连体衣,上面印着小兔子的图案,白白嫩嫩地裹在包被里,黑溜溜的一对大眼睛瞅着她。

林斯理刚想拒绝,二嫂已经把孩子塞到她怀里:“抱抱吧,你看他多喜欢你,一直看你呢。”

盛情难却,林斯理只好坐下来,跟小婴儿大眼瞪小眼。

小宝宝好像真的很喜欢她,吐着泡泡咿咿呀呀地笑,眼睛都挤成两道弯弯的缝。

林斯理也笑了,这种感觉很奇妙,原来被小孩子喜欢会让人心情很好。

“你好。”她轻声跟小宝宝说话,“我叫林斯理,你叫什么呀?”

二嫂乐了:“他哪知道自己叫什么呀。就算知道,也说不了话。”

宝宝脖子上的纯金长命锁滑了出来,二嫂帮他戴好,忽然注意到林斯理颈间。

“咦?小理也戴平安锁呢。”

大家的注意力都聚集在林斯理脖子上。

她颈上戴了一块翡翠吊坠,极少见的极品龙石种,翠绿净澈,打制成平安锁的形状,圆润可爱,小巧精致。

林斯理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平安锁。

她戴了很久,经年累月,翡翠已经与她皮肤的温润融合。

二嫂看得喜欢:“这平安锁在哪买的?我也想买一个。”

林斯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别人送的礼物。”

二嫂哦了一声,笑起来:“阿豫送你的吧。那我估计买不着。”

林斯理也芝芝,坐在水晶吊灯璀璨华光下,忽然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除夕夜,零点。

守在楼下的男人。

雪地里炙热的拥抱和吻。

独属于她的一场,盛大浩瀚的烟花。

其实周豫也曾经爱过她的。

年长的太太钟爱翡翠,聊起来:“现在的年轻人,都没什么人戴翡翠了吧。”

“这翡翠水头真足。小理气质好,戴的好看。”史太太长得慈眉善目,夸完林斯理,又对凌羡说,“你真是好服气啊,阿豫给您娶回来一个这么好的儿媳。”

凌羡淡淡笑了下:“那有你好福气,这么快就抱上孙子了。”

她只是随口回句场面话,无意间把话题带到了这里来。

史太太转过来问林斯理:“小理跟阿豫怎么不生一个呢?”

林斯理:“……”

好在凌羡也不想聊这件事,三言两语把话题岔过去了,林斯理把孩子还给二嫂,从大厅的侧门出来透气。

外面是泳池,这个季节竟然还蓄着水,林斯理出来时忘记拿外套,被风一吹觉得冷。

想折回去拿,看到房子里灿烂辉煌的灯光,其乐融融的欢笑声远远传出来,她又不想进去了。

那种合家欢的幸福氛围,和她没有关系。

在泳池边的椅子上坐了会,史家的佣人跑过来,给她送来一条羊绒披肩。

“周太太,外面风大,您小心别着凉了。”

林斯理感激地接过来:“谢谢。我坐一会就回去了。”

佣人很快走了,她独自坐在院子里,不用应酬还挺自在的。

不过这种自在没能持续多久,她背上忽然一凉,转头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拿着一把水枪正看着她。

林斯理没见过他,不知道是不是哪位客人家的孩子。

她以为是小孩不小心,也没说什么,可刚转过头,又一道水柱射到她身上。

林斯理回头,小男孩举着手枪,脸上分明有故意的坏笑。

林斯理皱眉:“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

“不认识你为什么滋我?”

“我想滋就滋!”小男孩说着就朝她呲了一枪,“谁让你坐在这。”

林斯理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半,深秋气温冷,湿淋淋的羊绒贴在身上,寒气往皮肤里钻。

但是林斯理没有把披风拿下来,她知道这小孩还会继续滋她。

她起身想离开,小男孩不甘罢休,抬起手枪追着她滋:“你还想跑?”

绝大部分时候林斯理都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因为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失去家,被弃养过,被霸凌过,后来被周家收养,寄人篱下的生活也并不是好过的。

她从小谨小慎微,察言观色,不争不抢不哭不闹,被人欺负也不会找任何人撑腰,因为她知道没有人给她撑腰。

所以总是尽可能地避免麻烦。

可是软柿子被反复地揉捏,也会爆的。

林斯理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他:“要不你跑吧。”

熊孩子没听懂她的话外音,还在给水枪打气:“我为什么要跑?”

林斯理裹着湿哒哒的披肩,语速没什么变化,依然是平稳的:“因为泳池里水很冷,你跑一下热热身,待会掉进去的时候不容易抽筋。”

“我才不会掉进去!”

熊孩子继续张牙舞爪地朝她滋水,嘴里一边发出“嘟嘟嘟”的发射音。

林斯理扭头看了看四周。

很不巧,走廊下面有人。

周豫正跟人站在廊下说话,他手抄着兜,闲适而立,目光漫不经心地朝泳池边投过来。

林斯理皱了下眉,伸到一半的手默默收了回来。

周豫身边的男人拢着打火机殷勤地帮他点上烟:“我找人评估过,这个项目的收益回报率至少能达到200%,稳赚不赔的。”

他把自己公司的项目吹得天花乱坠,周豫懒散地衔着烟,听得心不在焉。

“亨泰银行的贷款业务不归我管,王总,你找错人了。”

“嗐,二公子说笑了,您和大周总兄弟连心,找谁不都一样嘛。再说亨泰银行也有您一半,批个贷款,您一句话的事。”

周豫没接腔,眉心蹙起,目光落在泳池那边。

王总顺着看过去,笑道:“嗐,这孩子,就喜欢跟漂亮姐姐玩。”

周豫眼尾扫过来,似含冷意:“你儿子?”

“长得随他妈,不过智商随我,老师都夸他可聪明了。”王总言语间还挺骄傲。

周豫嗓音淡冷:“生了孩子不教养,是等着我给你教?”

男人被他话里的冷意冻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周豫已经掐了烟,大步朝泳池边走过去。

熊孩子看林斯理不敢把他怎么样,更加猖狂,水枪对准了她的脸:“看我给你卸妆!”

水还没滋出去,手腕被一只手掌从上往下扣住。

“我老婆的妆化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要卸。”

周豫站在林斯理身前,单手轻而易举地把熊孩子控制住,褐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欺负我老婆,你问过我意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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