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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穿成嫡女,惹上疯批后她招架不住了》精彩片段
过了一会儿,送帖子去的丫鬟终于回来了,韩璟立刻上前问道:“如何?她可答应了?”
丫鬟不知始末,根本没料到他会这般在意,连忙道:“回韩世子的话,帖子是永誉侯府的下人接的,奴婢并未见着谢姑娘。”
听得这话,韩璟顿时皱了眉:“她不在府上?”
丫鬟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心虚来,朝孙依依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韩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瞧见丫鬟的目光,顿时便明白了。
他冷声道:“也就是说,你连她在不在府上都不知晓,直接将请帖交给了下人,也不等回话,就回来了?”
他的语声太过严厉,将那丫鬟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世子息怒,奴婢知错了。”
“知错?”韩璟冷笑了一声,回头朝孙煊道:“这就是你们府上的礼数?!”
此言一出,孙煊和孙依依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因为他说的不是丫鬟不是下人,而是你们府上。
这就是直接在说,武安侯府上下都不知礼数了!
不过是一个谢婉,就让韩璟这般评论侯府,孙依依顿时不甘的道:“璟哥哥何必动怒,如今谁不知道永誉侯府没落了,她那二爷三爷,现在到处在说,只要价钱出的够,他们就能把谢婉嫁给谁!她那般想攀高枝,接到帖子肯定会来的!”
孙煊也在一旁道:“璟兄消消气,此事确实是下人做的不妥,但依依说的没错,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永誉侯府正待价而沽,上次她在桃花宴上出尽了风头,对她有意的人不在少数,如今不过是在挑挑拣拣罢了。”
韩璟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虽然只见过谢婉一面,但他半点也不相信,那样一个清雅如菊,恬静温婉的人,会是个攀龙附凤,不知羞耻一心只想攀高枝的。
他正要反驳,武安侯府的管家匆匆而来,一瞧面前这阵仗,顿时又不说话了。
孙煊正在恼着,瞧见他这副模样,便不耐道:“有话直说!”
管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刚刚永誉侯府的管家带了话来,说是他们家大小姐明儿个有事,不能来赴约了。他还说……”
这话宛如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了孙煊和孙依依的脸上,打的他们的脸生疼。
孙煊没好气的道:“他还说了什么?!”
管家看了他一眼,这才硬着头皮将话说完:“他还说,他们小姐说了,身边的奴才还是教导下再出门,若是让京城众人都以为,武安侯府三小姐飞扬跋扈不知礼数就不好了。”
话音一落,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韩璟看了看孙煊,又看了看孙依依,冷笑着道:“她说的半点也没错,今儿个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孙煊连忙起来小跑两步追上他,歉声道:“你别生气,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的错,我立刻就派人去永誉侯府跟她道歉,保证将人给你约出来!”
韩璟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不必了,你还是先将府上的下人管教了再说。”
见他实在恼怒,孙煊也只能让管家送他,然后目送着他离开。
待到韩璟走后,孙煊一脚就朝丫鬟踹了下去:“混账东西!看你干的好事!”
丫鬟被踹倒在地,委屈了朝孙依依看了一眼,低着头没说话。
孙依依见状立刻道:“分明就是那谢婉不识抬举,二哥拿我的丫鬟撒什么气?”
“你还有脸说?!”孙煊朝她恼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丫鬟是听了你的吩咐才这般行事。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不干这种蠢事?!”
穷小子自然不成,不是她看不起那些寒门学子,亦或是凭着自己能耐往上爬的人。
而是因为,他们不能给她想要的。
她容貌过盛,现在还有命格之说压着,倒瞧不出什么来。
可命格之说,日子久了自然就破了,王公贵族私下里的腌臜,懂得都懂。
就她这个样貌,娶她的那人若是真心待她,魑魅魍魉一来,她倒是可以拼个你死我活,但那人又该如何?
孑然一身自然毫无顾虑,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可她还有临儿,那人还有家人,而能从那人手中抢人的,必定地位显赫,届时那人不仅受了夺妻之痛,还会被人断了仕途,受人耻笑。
若是那人不是真心待她,那她也不可能嫁给他。
佛家讲究因果,道家更是如此,她前世无父无母,这一世父母双全还有幼弟,生恩养恩她全占了,不能不报。
父母之死绝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马匹发狂,她爹乃是凭着赫赫战功封侯的,堂堂永誉侯手起刀落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怎么可能制服不了一两匹发狂的马?
所以,无论是为了临儿,还是为了调查父母之死的真相,亦或是为了她自己,她必须得找个能护得住她,护得住临儿的人当靠山。
张氏说了半天,见她只依靠着车厢闭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顿时也觉得无趣,轻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了下来,如诗和如画立刻迎了上来,瞧见张老夫人下了马车,立刻屈膝行礼:“见过老夫人。”
张老夫人朝两人冷哼了一声,径直越过她们进了府。
两人对她的态度早已习惯,转头去迎谢婉。
谢婉下了马车,如诗如画随着她往府里走,如诗关切的低声问道:“小姐,一切都还好吧?”
“还好。”谢婉看了她一眼:“回院子再说。”
回到了自己的汀兰院,谢婉慵懒的躺在小榻上,这才将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说的轻描淡写,可如诗和如画,听得却火冒三丈。
她们二人都是从小被送到道观,与谢婉一道长大的,情义非比寻常。
如诗气的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老东西,心偏到没边了!这么喜欢那个王大人,她怎么不自己去?!”
听得这话,如画和谢婉顿时都笑了。
如画笑着道:“她没那个本钱啊,要是有,难保不会为了那两个儿子,亲自上。”
“说的也是。”如诗点了点头,转而道:“也就是小姐今日没带咱们去,要是带了咱俩,一人一拳也将那个什么王大人给揍废了!”
都是道观长大的,自然都有些拳脚功夫。
说完这话,如诗反应了过来,看向谢婉道:“小姐怎的没揍他?”
谢婉朝她们笑了笑:“你们猜。”
联想到她之前所说的,如诗和如画顿时恍然大悟:“小姐在等宁王?”
谢婉点了点头:“还不笨。”
“那也应该揍一顿出出气!”如画对如诗道:“明儿个一早,咱们去路上埋伏,将他揍一顿去!”
如诗点头:“带上麻袋。”
谢婉:……
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给你们起名如诗如画,本是盼着,一个能出口成章,一个能静雅如画,结果你们二人倒好,一个吵架没输过,一个打架永远冲在第一个。”
如诗轻咳了一声:“小姐不是说过么?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说过那么多,对你有利的就记着。”谢婉笑着换了话题:“临儿今日可好?”
如画回答道:“同往日一样,上午跟着练了会儿武,中午睡了午觉,这会儿正在跟夫子上课,来找过小姐一回,听闻小姐不在,也没闹腾,不高兴是有的。”
谢婉嗯了一声。
谢临现在三岁了,已经不如之前那么粘人,乖巧可爱的紧。
谢婉活动了下肩膀,如画和如诗立刻上前,一人给她揉肩,一人给她捶腿。
如诗道:“小姐不若去睡会儿,左右距离侯爷下学还早。”
“不了。”谢婉闭着眼休息:“长公主送了我一套头面,过会儿会派人送来。”
听了这话,如画顿时笑着道:“长公主这是给小姐做脸子了,老夫人知道,指不定又要怎么生气呢!”
“让她气!”如诗轻哼一声:“最好气的大病一场,养个三年五载的病,省得老在那儿出幺蛾子。”
气病是不可能气病的,黎嬷嬷亲自来送头面,张老夫人也去迎了。
黎嬷嬷把锦盒打开,特意将红宝石头面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一圈,这才交到谢婉手里,还笑着道:“长公主是真心喜欢姑娘,这套头面,长公主都没舍得戴过。”
张老夫人看着那套红宝石头面,眼睛都直了,等到谢婉送了黎嬷嬷回来,阴阳怪气的道:“我就说嘛,你在她府上出了那样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给你点东西。”
谢婉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祖母口中的她,指的是长公主殿下?”
张老夫人皱了眉:“不是她,还能是谁?”
谢婉冷笑了一声:“祖母一口一个她称呼长公主,知道的人是明白,你原本是个农妇不知礼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长公主不敬呢!”
因着出身,张老夫人来到京城之后,就没被人看的起过,眼下谢婉提及,简直就是在戳她的气管子!
张老夫人刚要破口大骂,谢婉却已经轻飘飘的出了门,转身走了。
气的她在原地,指着谢婉的背影骂道:“你这个克父克母的小畜生!”
如诗当即就不干了,回过头来道:“小姐是您的孙女,您这是在骂自己是老畜生么?!”
张老夫人顿时就被她这话给噎住了,说不过如诗,她就盯上了谢婉:“长得一副狐媚相,天生的贱骨头,迟早跟窑子里的那些女人一样……”
这话一出,如诗和如画顿时就黑了脸,如诗刚要骂回去,谢婉却拦住了她,看着张老夫人冷声开口道:“我在外面给了祖母三分薄面,祖母似乎就忘了,入了谢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听得这话,张老夫人神色顿时一变,不由就想起了谢婉初初掌府,不给她吃喝,连她派人想出府通风报信都做不到的日子。
见她老实了下来,谢婉转头对外间的打扫丫鬟道:“抬水将屋子擦洗一遍,这么大的臭味,怕不是有人吃了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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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这般另眼相待,不知道嫉妒红了多少人的眼。
张老夫人得意洋洋,虽然还记挂着王得水的事情,可她现在却更欢喜白依给她长了脸。
当然,除了长脸之外,更重要的是,得到长公主欢喜的白依,说不定能被更不怕死,又有权势的人看上。
男宾女宾不同席,女宾席上,贵妇人们瞧着张老夫人那一脸得意洋洋,又眸含算计的模样,眸中皆是不齿。
本就嫌弃她是乡野村妇出身,如今更瞧不上她了。
张老夫人浑然不觉,只觉得自己有脸面的很。
宴席开始之后,她笑着同身旁的工部左侍郎夫人说话,左侍郎夫人就好似没听见一般,转而同身旁另一个贵妇人聊起天来,说着长公主府里的花开的如何如何。
那贵妇人笑着搭话,两人聊的其乐融融,全然将她当成了空气。
张老夫人气的拧紧了手中的帕子,心里暗呸了一声:有什么可了不起的,等她将白依送到王公大臣的府上,到时候,她们还不是得上赶着同她说话!
她抬眸朝主桌看去,见长公主同白依有说有笑,还特意命身旁的人给她布菜,当即又重新得意起来。
一顿饭就这么用完了,白依明显感觉到了长公主的善意。
饭后,长公主带着她又回到了屋中,寻着她说了些话,然后才派人将她送了出去。
白依走了,长公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真真是个好姑娘,可惜偏偏是那样的命格,又有张氏那样的祖母。”
黎嬷嬷也叹声道:“谁说不是呢,虽是山上养大的,可知礼有节,知恩图报,待人真诚,眼皮子也不似的张氏那一家子浅薄。就连样貌也不相似,谢侯府这是歹竹出好笋了!”
长公主想起张氏那张市侩谄媚的脸,就觉得一阵厌烦,她皱了皱眉道:“若不是考虑到彧儿,本宫都想直接收了她当义女,也免得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被张氏那一家给连累了。”
黎嬷嬷听得这话顿时就笑了:“宁王好不容易待一个女子有所不同,您若是将谢姑娘收做义女,那谢姑娘见着王爷还不得喊一声舅舅?王爷嘴上不说,心里还不定怎么怨您呢!”
“他要是会为了这事儿怨我,那倒好了!”
长公主跟着笑了笑,而后忽然又皱了眉头,看向黎嬷嬷问道:“你说,为何她没有提起彧儿?她的事儿被彧儿撞了个正着,彧儿走后,本宫的人就到了。谁都看的出来,是彧儿找的本宫吧?她为何只字不提?”
黎嬷嬷闻言也皱了皱眉:“许是因为男女有别?怕公主殿下误会她是个攀龙附凤的?毕竟公主您没有主动提起,只说了一句您不是第一个对她表达善意的人罢了。”
“本宫光顾着心疼她,将这茬给忘了!”
长公主很是懊恼:“若是之前本宫提了,她肯定是要谢的,这一来二往的不就有了交集?!”
瞧着她懊恼的模样,黎嬷嬷的笑了笑:“先前您还说,她的命格摆在那儿,不好撮合呢。”
听得这话,长公主轻叹了一声:“她那命格确实让人忌惮,且看看再说吧。”
马车在路上走着,马车内一片寂静,唯有玉石拨动偶尔发出的相击声。
小全子看着端坐着闭目养神的历爵,有些欲言又止。
先前他以为自家主子见死不救,可后来他才发现,主子不是不救,而是早早就与谢姑娘有了交集,做了安排。
只是那安排,谢姑娘不曾用罢了。
可问题是,谢姑娘与自家主子今儿个是头回相见,而且在主子出门英雄救美之前,压根就没说过话啊!更不要说什么赠玉佩,什么舍不得了。
哦不对,是说过的。
谢姑娘当时说的是见过摄政王,而自家主子说的是:嗯。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小全子想的头疼,忍不住就抠了抠脑袋。
自家爷今儿个很反常,这反常指的不是英雄救美,毕竟那样的事情,连他都看不过去,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子,又怎么真的能让其在眼皮子底下发生?
他说的反常,是指自家爷临走之时,命他将此事告知了长公主。
主子从来不是怜香惜玉之人,那些被长公主从青楼里赎回来的女子们,便是最好的证明。
可今天主子特意命他将此事告知了长公主,还点名了谢姑娘所在之地,摆明了就是让长公主去替谢姑娘善后。
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谢姑娘生的极美,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小全子就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可若是说主子看上她了吧,偏偏主子让谢姑娘吃了那么多的苦,险些都失身了,才现身。
这是看上的样子么?
可你若是说没看上吧,那后面让长公主善后又是怎么回事?
小全子头疼,忍不住又抠了抠脑袋。
“要抠下去抠。”
历爵的声音淡淡响起,小全子连忙放下手,讨好的朝他笑了笑。
历爵看了他一眼,重新闭上了眼。
小全子犹豫了好一会儿,决定不为难自己,试探着将好奇问出了口:“爷,觉得谢姑娘如何?”
车厢内玉珠相击的声音骤停了一瞬,这才又接着响起,历爵轻启薄唇,淡淡道:“她如何,与本王何干?”
小全子六岁就跟着他,虽不是历爵肚里的蛔虫,却也足够了解。
他看了一眼历爵手中的玉珠,试探着道:“可爷先前命奴才将谢姑娘的事儿,告知了长公主,长公主必然会误会,若是长公主她直接将谢姑娘给送到府上,该如何是好?”
听得这话,历爵睁开眼,收了玉珠串戴入腕间,理了理袖口没有答话。
小全子见他这般反应,当即便陷入了苦恼之中:“若真是如此,那可就难办了。毕竟谢伯府再落魄,也有爵位的人家,总不能将谢姑娘也送到青楼去,希望长公主殿下莫要会错了意,当真将人送来才好。”
历爵闻言抬眸看他,冷声道:“小全子。”
小全子:“奴才在。”
历爵:“你话太多了。”
小全子:……
就是什么,他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谢婉疑惑的眨了眨眼:“世子就是什么?”
韩璟的脸顿时更红了,他握紧了拳闭了闭眼,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定,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我就是喜欢你,想与你相识,所以才央了她下了帖子,可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做,我真的不是故意折辱你的……”
他的嘴一张一合,一副小心翼翼生怕被误解了的样子。
他的眼神很干净,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很干净,样貌俊秀,面红耳赤的模样,很是鲜活。
是从小被呵护着长大,有人兜底有人当靠山做基石,才会养出来的纯真和肆意。
与两世的她,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谢婉不由笑了笑。
她一笑,韩璟好不容易才说流畅的话,顿时就磕磕绊绊起来:“谢、谢姑娘,是我太孟浪,所、所以……”
“不是。”谢婉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世子不必自责,永誉侯府现在是这般光景,昨日之事迟早都会发生,与世子并无关系。”
听她这么说,韩璟心里的歉疚散去了些,剩下的就是对她的心疼。
他看着她,认真的道:“以后会好的。倘若有人再这样对你,你告诉我,我肯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孩子气的话带着罕见的真挚,不由让谢婉心头一暖,她笑着道:“若是女子呢?”
韩璟闻言顿时尴尬了:“我……我不能揍女子,我……我只能悄悄帮你揍。”
听了这话,谢婉顿时笑了。
难怪前世那么多小姐姐喜欢弟弟,谁能拒绝一个这么纯真可爱的小狼狗呢?
她一笑,韩璟也不由跟着傻笑起来。
谢婉有些乐不可支,但也到此为止。
她收了笑,看着韩璟认真的道:“世子你很好,能被世子喜欢是谢婉的福分,然而我与世子之间,最多只能为友,再进一步便无可能。”
韩璟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他有些受伤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
谢婉朝他笑了笑:“世子知道我现在缺的是什么么?”
韩璟呆呆的摇了摇头:“不知。”
“我缺的是一个能帮我撑起侯府的人。”
谢婉看着他认真道:“世子身份够高,却并无官职,靠的是长公主与兴安侯的庇护,而我,不仅无人庇护,还有幼弟需要抚养。我的祖母与两位叔父,世子稍稍打听便能知道他们的为人。”
“实不相瞒,侯府已经捉襟见肘,我现在出门是为了寻求生财之道。世子想必从未为黄白之物忧愁过吧?”
韩璟呆呆的摇了摇头。
“看,这便是我与世子之间的差距。”
谢婉笑了笑:“世子这一生有人为你保驾护航,只需做好自己便可。可我却是要做护航的那个人,说句不恰当的话,即便我与世子两情相悦,可然后呢?长公主会同意么?兴安侯会同意么?”
韩璟闻言急急道:“他们会同意的,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我总有办法让他们同意的。”
谢婉叹了口气:“他们确实不能将你如何,可我绝不会是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儿媳,他们只需稍稍表现出对我的不喜,我就能被那些讨好长公主,巴结兴安侯的人欺辱,届时,世子能护着我么?能护着永誉侯府么?”
韩璟想说,他的父母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
可他也清楚,这世间最不乏捧高踩低曲意逢迎的,谢婉说的这些,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他,确实护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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