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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

深林的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沈枝熹宋涟舟,是网络作者“深林的鹿”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她厌恶男人,但她看上了一个好看的瞎子!“和这样的人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也很好看吧?”她日日撩拨,却又不想负责,怀孕后,她直接卷铺盖去父留子!怀胎十月,她生下了个可爱的宝宝,本以为此生再不相见,却没想到又相遇了。只是如今的他不再瞎了眼,而且还是当朝国舅,皇后的亲弟弟。当重见光明的国舅爷看着跟他简直一比一复刻的小版崽崽时,她知道这次她真跑不掉了!...

主角:沈枝熹宋涟舟   更新:2024-07-05 0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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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枝熹宋涟舟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由网络作家“深林的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沈枝熹宋涟舟,是网络作者“深林的鹿”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她厌恶男人,但她看上了一个好看的瞎子!“和这样的人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也很好看吧?”她日日撩拨,却又不想负责,怀孕后,她直接卷铺盖去父留子!怀胎十月,她生下了个可爱的宝宝,本以为此生再不相见,却没想到又相遇了。只是如今的他不再瞎了眼,而且还是当朝国舅,皇后的亲弟弟。当重见光明的国舅爷看着跟他简直一比一复刻的小版崽崽时,她知道这次她真跑不掉了!...

《短篇小说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精彩片段


“是谁,你婶婶,还是那个猎户?”

听他问到这儿,沈枝熹悬着的心这才放了放。

是这些的话,倒还好圆谎。

“猎户,是那个猎户,不过他已经走了。昨日从城里回来后,我去了一趟他家和他说了我要另嫁他人的事,昨日他就不信会有别人肯要我,所以这才想过来看一看吧。不过他要面子的很,不会闹事的,否则传出去说他要抢一个没了清白的女子,他会嫌丢人。”

“真的走了?”

宋涟舟还是不放心,不肯进屋。

“真的。”沈枝熹焦急的很,知道他眼睛看不见躺在院中的方柔却仍然担心,“不过我脚不疼是假的,还是…还是扭到了的。”

闻言,宋涟舟这才回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扭到了还跑的这么急?”

宋涟舟很顺利的避开桌椅,将沈枝熹放到床上坐下,接着蹲下身去问她:“扭到哪只脚?”

“左脚。”她答。

宋涟舟便伸手去抓她的左脚,小心的摸上脚踝,轻轻柔柔的转了两下。

“疼吗?”

“还好,一点点。”

检查一番后,宋涟舟道:“没事,不严重。”

“那就好,应该也是不影响一会儿拜天地的。”说到拜天地,沈枝熹心里又起了几分激动,但很快又被外头的麻烦给压下。

“不过呢,一般成亲都有个规矩,拜堂前,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呢。虽然咱们的条件有所限制,但多少还是要些仪式感的。所以呢,我先回屋,到了吉时我再盖着红盖头出来。”

宋涟舟放下她的脚,轻轻一叹,“好。”

旋即,搀着她起来又扶着她出了门。

等宋涟舟回了自己屋内,沈枝熹这才轻轻下台阶走出院子。

院外,鸳鸯正拖着方柔往林子里去。

沈枝熹一块儿帮忙,将人拖去了离竹屋很远的位置,确保她就算是醒了发出叫喊也不会被宋涟舟听见,加上她嘴里塞着抹布,更多了层保障。随后趁她没醒,又将她绑在了树上。

正要回去,方柔却幽幽转醒发出呜呜声。

“小姐,她醒了。”鸳鸯非常紧张。

眼下已然冷静下来的沈枝熹再没了惧意,甚至拔下了头上的珠钗,回过身去就将钗子抵在了方柔的脖子上。

“呜呜呜呜……”

方柔说不清楚话,大概意思无非也就是让沈枝熹放了她。

“方柔,本想着好事将近所以昨日先放你一马,可你非要送上门来找不痛快,那你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我今日就把话放这,秦沐完了,我沈家的家产,他半分也别想得到,还有你,助纣为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也不会放过你。”

方柔瞪大眼睛,吓到一般。

“没想到吧,一个多月前,我已经知道你和秦沐联手谋我家产的事了。我不止知道这个,第二天我就派人去调查了你,我还知道你有个两岁的儿子。”

方柔面色煞白,发了怔。

“秦沐不知道你有个儿子吧,你瞒着这些和他在一起,就不怕日后被他发现?还是说,你其实另有你自己的计划?不过眼下这些都不要紧,今日是我的好日子,今夜我要去过洞房花烛,而你,好好的在山里喂蚊子,且夜里还常有毒蛇出没,你可千万留神了。别的事,等过了今夜我再过来同你问清楚。”

沈枝熹手里的钗子是锋利的,她也并不只是吓唬,反而用了些力道,扎的她脖子冒了血,钗子收回时,方柔浑身颤了颤,双目透着恐惧。

她已经明白,她的儿子在沈枝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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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深林的鹿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这本撩完绝色国舅后,我卷铺盖跑路了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并且是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60章 花房新婚夜,写了347623字!

书友评价

感觉后面有点点拖拉了,

男主眼瞎时期是真的好看,男女主之间的那个氛围,女主的撩拨,看着酸酸甜甜的,这评分大多都是因为前半部分才打高了一些,但是到后面男女主重逢那里开始就有点垮了,就是故意为了满足一些读者故意虐男主,女主后期人设真的不是很好,而且后期关于女主身世真的有点狗血,还有喝子孙的血能治病那一块真的是一个大的bug,可以写成古时候的封建迷信,其实是不能治病的,但是不用写子孙血真能治病,真的说不过去,总的来说缺乏一些逻辑性。

很好看哦,就是开始对男主太狠了,心疼男主。

热门章节

第39章 悬赏万两找唐舟

第40章 怀孕之症

第41章 假的就是假的

第42章 护着肚子,中箭

第43章 该走了

作品试读


窗前的铃兰花随着春风轻轻的晃,花香清雅却依旧能够扰人春心。

沈枝熹坐在床前,一手拿着白瓷药瓶子,另一只手食指沾着乳白的药膏,正俯身低头,眉眼含着笑意,毫不遮掩的在欣赏眼前的人。

竹床上,躺着个男人。

他衣襟大开,露出大半个胸膛。

他的胸前挂着几道可怖的伤痕,伤的深,血始终都干不了。伤痕虽稍稍有失美感,却另有一种叫人心疼的破碎美。

“妖孽。”

沈枝熹呢喃的同时,将身子伏的更低。

目光从下到上往他脸上看去,那张脸何止是惊艳,怕是什么好听的词都是无法准确描述出他的样貌,实在好看的不似凡人。

“和这样的人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也很好看吧?”

她慢慢伸手,想要触一触他那双失了血色却依旧透着些红的唇。

沾染白色药膏的手指即将就要碰到他的唇口时,他却忽的有了反应,原本因为昏迷而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惊的沈枝熹手一颤,下意识要收手却被大力的抓住手腕。

“谁?”

那个男人挣坐起来,胸前刚上完药,好不容易不再冒血的伤口又再次崩开,肉眼可见的溢了血。

“公子别紧张,我不是坏人。”

沈枝熹脸色有些发红,因为手腕被抓的太紧,生生要被捏碎似的,疼的她面红。

男人紧盯着她,目光却有些茫然。

“把灯点上!”他道。

“把灯……”

沈枝熹回头看了一眼,心中疑惑,大白天的点什么灯?

再回首去看他的时候,这才发现了不对。

他虽眼珠莹亮,但眼底确是无神空洞,虽盯着她所在的方向,实则眼里没有确切的目标,就如同是在黑暗中看人,只闻声而看不到人。

“你…看不见?”她小心试探着问。

男人不言,却加重手中的力度,疼的她忍不住抽气,连另一只手中的药瓶子都掉地上了,两手并用想要从他手上挣脱,可她越是用力,他便也跟着用力,怎么都挣不开。

“你是谁的人,想耍什么手段?”

“你误会了,我……”

沈枝熹转动脑筋,迅速反应,谎言脱口而出道:“我叫铃兰,是个孤女和我妹妹香草相依为命,我们平日里靠去城里摆摊子卖胭脂为生。昨夜在收摊回来的路上碰见公子晕倒在河边,这才将你带了回来。大夫说你伤的很重,尤其头部的撞伤或许就是导致你双眼暂时失明的原因。”

话落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那男人闻言,紧绷的脸有些动容。

“公子你想,我若什么坏人仇家之类的,当时就该直接杀了你,或是将你囚禁折磨你,又怎会像现在这样带你回家,给你请大夫还亲自给你上药。你…你胸前的伤口深的很,刚上完药呢,你突然这样的大动作,又…又流血了。”

他垂首,下意识要去看一眼身上的伤,却忘了眼睛失明。什么也看不见,难免心中泄气,不觉又再加重了抓她手的力度。

“嘶。”

听见她的嘶疼声,他这才回神,紧接着松了手。

沈枝熹立马站起来离得他远了些,撩起袖子一看,手腕都已经红的不像话。

受了伤劲儿还这么大,那等他伤好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

沈枝熹趁他怔神时问他,总不能一直你啊你的喊他。

他微微抬起眼皮,张了口却说不出话。

半晌,他才出了声说:“多谢铃兰姑娘救命之恩,方才多有冒犯,望姑娘恕罪。我姓唐,叫唐舟,泛舟的舟。”

“原来是唐公子。”

沈枝熹语气带着笑意,可眼底却透着审视。

她不信‘唐舟’是他的真名。

不过,她也不需要知道他的真名,就像她告诉他的也不是她的本名,名字于他们而言,不太重要。

“唐公子醒了就好,炉上熬着药,我去看看好了没有,再给你弄些吃的过来,接下来的日子,唐公子就安心的待在这里养伤。”

说完,转了身。

出了屋子,关了门,里面坐在床上的人身子前顷,猛地吐了口血出来。

接着,喉咙里似被血水呛到,接着便一个劲儿的咳了,咳的他眼睛都发了红。

细细的发丝垂挂在脸颊前,中间一小截也被血沾到,黑中发着亮莹莹的红,唇上如同抹了最鲜艳的口脂,红的要命,身下的被子,床下的竹地板上,都被喷出的血水洒上,星星点点的。

咳嗽好不容易缓和下来,胸口的刀伤却又崩的厉害,汩汩鲜血流水一样的往下淌。

他紧锁眉头,咬牙忍着浑身的疼。

唐舟自然不是他的真名。

他不说实话,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救他性命的铃兰。

他是当朝国舅,皇后的亲弟弟,宋涟舟。

皇帝病重,储君之争愈演愈烈,为了皇位,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要杀了才刚满十岁的皇嫡子也就是他的亲外甥,为了救皇嫡子和姐姐,他独身引开刺客受了重伤,这才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旁人或许没见过他的样子,但国舅宋涟舟的名字却不一定没听过。

万一泄露出去,不仅他会再遭暗杀,铃兰姑娘也会受到牵连。

如今,他只希望姐姐和皇嫡子能够平安无事。

至于这双眼睛……

他伸出手放在眼前晃了晃,依旧是漆黑无光,什么也看不见。说不气馁泄气,自是假的,但眼下他也没有别的法子。

*

“小姐,你真的要和那个人生孩子吗?”

厨房的药炉前,丫鬟鸳鸯坐在小竹凳上,摇着蒲扇问沈枝熹。

沈枝熹开了药罐盖子,瞥了她一眼道:“原先还有些犹豫,但方才发现他眼睛瞎了后,我更加确定,就是他了。”

“啊?他眼睛瞎了?”

“嘘,小声些。”

沈枝熹接过她手里的蒲扇,望着宋涟舟屋子的方向又道:“你可小心一些别说漏嘴了,我跟他说我和你是姐妹,我叫铃兰,你叫香草,我们平日是靠摆摊子卖胭脂为生,这一院竹屋就是我们的家,记着了?”

鸳鸯弩了弩嘴,似非常不解。

“小姐你明明是雁州首富,却要装成个摆摊子的,小姐你要真喜欢他,招他做上门女婿岂不是更好,如此偷偷摸摸的……”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长的再好看也改不了他们的本性,独身一人多逍遥,我为何要多个男人来插手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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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味食补药,一钱的量就得花掉十两的银子,都已经有这个钱了还愁在雁州城找不到合适的落脚处?

因此,她的话听着总觉得不太像是实话。

明明有钱,为何故意装穷?

唐舟不动声色没有继续追问,决定暂且先等等看再说。

“铃兰姑娘怎么不吃,还有你妹妹?”

“我们吃过了,唐公子你多吃一些,这药粥本来就是专为你一个人熬的。那唐公子你先吃,我不打扰你了,一会儿再过来收拾碗筷。我们就在外面不远,有什么事你喊我们就行。”

“好,多谢铃兰姑娘。”

唐舟不露痕迹的道谢,虽看不见却依然望着前方目送着她。

而后,再也拿不动勺子。

并非体虚没有力气,是心有愧疚。

万一,铃兰姑娘是为了他的伤才豁出去把家底都掏出来的呢。若是这样,他还要怀疑她用心不纯另有目的,岂不是混蛋?

且再等等,若真是清贫就不可能日日如此奢靡,总会有暴露的一天。

*

沈枝熹的房间就在唐舟的对面,中间隔了半个小院。

一回屋,沈枝熹就开始嘱咐鸳鸯说:“明日的药膳该换了,药材换成更名贵的,再加入玉参,更能补身子。”

“玉参?”

鸳鸯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

“小姐,那玉参对咱们沈家来说自然是不贵的,才五十多两银子。可对咱们现在的身份来说,那几乎就是天价了,咱们不过只是摆摊做营生的,哪来这么多银子买药材,小姐不怕会惹那个唐舟怀疑吗?小姐不是说,不能让他知道咱们的真实身份吗?”

沈枝熹冲她笑,笑意深沉。

“你呀,你就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我不怕他怀疑,我就怕他不怀疑。你放心,这是你家小姐用的计,我不做没成算的事。”

顺着大开的竹门往外看,正好能够看见对面窗上摆着的那盆铃兰花。

朵朵花苞阴影下,唐舟的身影若隐若现。

瞧着瞧着,沈枝熹的思绪渐渐飘远。

脑海里幻想起以后孩子的模样,不觉唇上染了笑,满是憧憬之意。

“对了小姐,早上我回去的时候听说秦沐来府里找你了。”

听见秦沐这个名字,沈枝熹顿觉扫兴,嘴角的笑也没了,锁起眉露出不耐问:“他说什么了?”

“他说一个月没见到小姐了,担心小姐你是不是病了,非要见你一面。虽然被封管家劝了回去,但我瞧他是不会罢休的。”

“他当然不会罢休,雁州首富这么大的家产,他能罢休?”

说起秦沐,沈枝熹便是满脸的厌恶。

其实,她与秦沐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秦家从前也有几分家底,后来家道中落日子变得清贫,若不是沈家时常帮衬,早都已经过不下去了。那时候,即便娘亲反对,她也要和秦沐在一起,然而得到的却是背叛。

一个月前,秦沐带了个表妹回来说是无家可归,让她帮忙给那个表妹找个活计。

她看在秦沐的面子上,不仅给那表妹安排了个活还给她置办了个院子,大晚上自己不吃饭去给那表妹送东西,却不想撞见秦沐和他那个表妹互表爱意,说要和她沈枝熹成婚只是权宜之计,目的是夺取她的家产。

届时,他掌握了沈家的财产就休了她沈枝熹,然后再娶他表妹进门。

当时她没有进门撞破,却也暗暗下了决心不会让他好过。

“还有小姐,几个分店的掌柜好像也有事找小姐,小姐要出山去吗?”

“自然要去,生孩子的事重要,但也不能为了一个男人不顾正经事,生意还是最要紧的。正好,也得把秦沐的事给处理了。”

*

再回唐舟屋内的时候,竟又见他单膝跪地伏在地上吐血。

沈枝熹疾步进屋,他正身子一歪往下倒,还好她动作快接住了他,让他躺倒在她的怀里。

男女有别,他自是要避嫌退开。

奈何身上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

“唐公子,我扶你去床上。”沈枝熹要搀他起来,可他身子重,她试了几次都无法将他托起来。

“铃、铃兰姑娘……”

他虚弱的很,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你就把我放在地上吧,不用管我,我缓一缓就好。”他是内疚的,让一个弱女子将他从地上搬到床上去,的确是为难。

“这怎么行,虽然是开春了,但地上依然还是有些凉的。只是,我妹妹方才已经出发进城了,我……我一个人也不敢将你随意挪动,外伤崩开不说,万一让你的内伤也更严重了,我会过意不去的。”

鸳鸯的确是出门进城了,去采买她刚才吩咐的玉参药材。

所以眼下无人帮忙,她没法子将人抬回到床上去,又不能任由他倒在地上,所以便只能让他继续往她怀里躺,倒是个不错的增进情意的时机。

唐舟也是无力挣扎,微微喘着气,随时都要闭上眼睛似的。

“铃兰姑娘,把我放下吧。”

“我知道唐公子担心什么,不过我只是一个山野村姑,没有那么多男女之防的规矩,若是避讳这些,当时我们就不会带你一个陌生男子回家。唐公子应当安心养伤,旁的事切莫介怀。”

好听的话,沈枝熹是能张口就来的。

说到底也都是跟那些坏男人学的,男人们为了哄骗女人向来喜欢甜言蜜语。

男人说得,女人如何说不得?

“铃兰姑娘的善心和好意让唐某惭愧,唐某沦落到这般境地如丧家败犬,还不知道将来有没有出头之日,何况眼睛也瞎了,说不定就此成为一个废人,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报答姑娘。”

沈枝熹颦了眉,他以为她救他是为了图他日后报答她。

不过这么说也对,她的确不是不求回报。

只不过她想要的报答和他以为的不一样而已,他大概以为她想要的是千金之财,或是什么尊贵荣耀,实则她要的是一个有他血脉优点的孩子。

“唐公子不要妄自菲薄,困境只是一时的,再大的风浪也总会有平息的时候。之前在戏文里听过一句诗,我觉得很适合眼下的处境,也算是我内心对公子的祝愿。”

“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


唐舟抬手摸到了额头上的毛巾,长睫一颤松了口气。

原来,是做梦。

可他又惊讶自己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便是从前,他也从未做过这样离谱的春梦。

看来他真的伤的不轻,病的连脑子都糊涂了。

他竟然会梦到白铃兰……亲吻他!

“哦。”他取下毛巾,不重不轻的捏在手里,“我…我突然晕倒,吓坏你了吧?”

“可不是嘛。”沈枝熹见他好像没有察觉她偷吻他的事,这才放心,上前去接过唐舟手中的毛巾又道:“香草也吓坏了,何况你还是为了救我们才动气晕倒的。”

“抱歉。”

唐舟下意识道歉,眉目拧紧透着内疚。

“你锁了门不让我出去本就是在为我着想,可我却辜负了你的好意,甚至伤情复发晕倒害你们担心紧张,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枝熹将毛巾放在脸盆里,过过温水后拧干,再重新贴回到唐舟的额头上。

“要不是你,我今天都已经被带走了。”

“那……”唐舟眼珠子一转,即便有可能会伤到她也还是要问,那个事情还是得好好的解决,“那他们……”

才开口,却被沈枝熹打断。

“你刚醒,咱们先不说这个了。你一天没吃东西一定饿吧,厨房那边做了粥,我去给你盛一碗过来,你等着。”

“铃兰。”

唐舟自是本着要解决问题的态度,那个事情不是小事,他怕她那个婶婶还会继续回来找麻烦,但沈枝熹执意不肯再讨论,只留两个字强行回避话题。

“等我。”

说罢,快步走出屋子。

再回来,手里果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糖粥,还加了红枣。

“今日的粥没再里面加补药,喝完粥一会儿还要喝药,怕药性有冲突,所以只加了些白糖和红枣,就是有些烫。”

唐舟无奈只能压下方才的话头,撑着坐起来。

“慢一些,小心又崩了伤口。”沈枝熹在床前坐下,吹了吹糖粥再道:“你别动,我喂你吧。”

他一惊,自是不好意思的。

“不用,我自己……”

“你又跟我客气?你为了救我才复发晕倒,我喂你吃一碗粥怎么了?”

唐舟张口还要说什么,却终究还是忍下,只轻声回了个“好”字。

她轻笑,俏皮道:“这才对嘛。”

“来,张口。”

一勺糖粥送到他的嘴边,他颤动睫毛的同时张了嘴,白粥便顺势被送进他的口中,并不烫,想来是她先前吹过的缘故,甜甜的还带着枣香,滑入喉咙下肚后,整个身子都跟着暖了起来。

“甜度刚好吧?”沈枝熹问。

“嗯。”他点头,鬓边的发丝随着晃动,在烛光光影下看着,格外具有美感,看的沈枝熹失神。

“那就多吃一些,你要是喜欢,明天再煮这个糖粥。”

唐舟没有否决,这个粥里面没有添加那些昂贵的药材,他吃着,心里没有那么多的负担。

一口,接着一口。

沈枝熹满含笑意极有耐心的喂着他,看着一碗粥渐渐见了底,心中莫名的觉得满足。看着他微微嚼动的唇,时不时还会回想起方才那个吻。

双唇柔软的感觉,她只觉得回味不够。

很想,再多要一些。

更,深入一些。

最后一口粥送入他的口中,他轻轻放下碗,抽出丝帕帮他擦了擦嘴角。他下意识一躲,却又很快反应过来担心她误会,因此顿住不再动。

“多谢。”

“谢什么,刚喝完粥,缓一缓再喝药吧。我去给你取一件干净的衣服,你一会儿换上。”

竹柜子里放着那日的包裹,早上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拿去洗了,她重新取了一身月牙白的衣服出来,回头放在了他的床前。

总觉得,白色是最适合他的。

他穿白色也好看,每每瞧着都会觉得他是天上仙,很是赏心悦目。

唐舟到了谢后,沈枝熹就关门出去了。

“小姐,为了和唐舟要个孩子还真是辛苦你了呢,我还没见过小姐这么伺候过谁,连从前的秦沐也不曾有过。”

“那不叫伺候。”沈枝熹敲了敲她的脑袋,隔窗望着唐舟的屋子,“能增加感情的事,那就叫情趣。”

“好吧,小姐说什么都对。不过,编造的刘员外的事情,后面怎么办呀?”

“放心,慢慢来。热水备好了吗,我先去沐浴了。”

“好了呢。”

沐浴出来,厨房炉上的药也刚熬好。

沈枝熹端了一碗,再带上一颗糖豆,去了唐舟的屋子。他正从床上下来,月白色衣服上隐隐约约绣着翠绿的竹叶,衬的他越发的风度翩翩。

“药来了。”

沈枝熹将药碗放在桌上,然后搀扶唐舟过来坐下。

“给,糖豆。”她将桌上的糖豆推向他。

他接过糖豆,道了谢。

碗中的药已经不烫,正好入口,他忍着苦大口咽完,糖豆却始终捏在手心像前两次那般,没有及时吃下。

“你白天都在睡,现在应该毫无睡意吧?”

唐舟听她这么问,立马接话说:“不必管我的,你只管去休息就好。”

“昨夜睡的晚,早晨又起的早,我白日里也休息过了,我看外面月色很好,出去坐坐?”

唐舟捏着糖豆,点了头。

“我扶你。”

沈枝熹搀着他往门口去,并肩在台阶上坐下。

“今晚的月亮真好看,又圆又亮,云层像轻纱一样,好像是画里面的景色。”转头一瞧,似这才想起唐舟眼睛看不见一般,马上又安慰说:“大夫说了,只要你养好伤,眼睛自然也能恢复的。而且,不过山间月色也没什么好看的。世间男子总是比女子更加自由,你曾经一定见过许多我不曾见过的美景,不像我,被困在这个小小的地方,日子单调又无趣。”

听她这么说,唐舟心里觉得酸楚。

正要安慰,又听沈枝熹继续开口。

“你曾经见过的最美的风景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唐舟的思绪被带着飘远,空洞的双眼往上一抬,似在回忆。

“枫叶。”他道。

他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向往,语气也变了。

“每到秋季,云山的枫叶便火红一片,漫山遍野都是红的,远远瞧着极为震撼……”

沈枝熹走了神。

云山枫叶,是月京城外的一座枫山。

他是皇城月京的人?


她本就是冲着孩子去的,别的感情,全都多余。

汾鹿确实难以捕捉,唐舟眼睛没瞎的话或许还能轻松一些,看不见这一点会对狩猎增加很大的难处,所以更加费时一些,他回来的时候,沈枝熹都已经躺在草坪上睡着了。

听见动静,她才惊醒过来。

“夫君。”

起身一瞧,前面地上果然躺着一只被射杀的汾鹿。

唐舟正在制作藤条,用作拖拉汾鹿的小拖车工具。

“这就是汾鹿啊?”

沈枝熹抵不住好奇,跑到跟前蹲下。

“下次可以制作陷阱,能不伤汾鹿的皮子是最好的,这样可以卖到一个更好的价钱。”唐舟手上动作不停,却不让沈枝熹帮忙。

沈枝熹便在他身后坐下,靠着他的背。

“夫君可真厉害,这一头汾鹿少说也能卖上四五十两银子,若是一张完整没有破的鹿皮价也能更高,可我瞧夫君的决心一定也是能猎到完整的一头鹿的。五十两,我和妹妹摆一个月的摊子都挣不到五十两,真好。”

“五十两你就高兴了?”

唐舟认真做着手中的活,面带着笑。

对于月京城的国舅府来说,五十两不值一提。

如今不过五十两她就这般夸好,来日若是知道他是当朝国舅,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现在不许他说出真实的身份,也的确让他生了些期待,期待她之后所表现出来的惊喜。

“当然高兴呀,高兴我有一个如此有本事的夫君。你说,如果我们一辈子都是这山里的人,一辈子狩猎为生,一辈子做个山野村夫村夫,会怎么样?”

唐舟顿了顿,沉默半晌。

沈枝熹察觉他的变化,微微转头问他:“你不愿意呀?”

“如果有更好的生活,为何一定要做个村夫?”唐舟反问她。

“没有呀,我随口问的。”

沈枝熹回过头去又望着夜空,笑意慢慢从她的嘴角爬了上来,心里默默道:这样就好。

唐舟有他自己的抱负,这样很好。

他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他这样的人在月京城那个地方一定会有光明的前途,那里是他奋斗的中心,有他的家人,是他的归属。他也不会为了她而留在这里,这样就好,等将来她走了,他一定也能将这里放下然后回到原本属于他的地方去。

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人生中总有几个过客,但谁也不需要为谁停留。

不久,用木棍和藤条做成的小拖车就成型了。

将汾鹿放置在小拖车上,取了火把,两人就出了山。回到深山外,再将汾鹿放上马车便回了家,到家时,香草都已经睡熟。

天气暖了,死去的汾鹿尸体放不长久,到明早就会坏了。

所以,只能连夜将之处理。

沈枝熹没有半点经验,全程都是唐舟在做的,他说从前也经常进山狩猎,也处理过动物皮毛、内脏什么的,所以并不是陌生。

处理完一切,再沐浴一番,已是后半夜。

沈枝熹虽没做太多事,却也累的要死,一躺下便立马睡了过去。

昨夜洞房睡的就晚,早晨还起的那么早着实很困。

迷糊的都已经做上梦了,却又被落在脖颈间的一个吻给惊醒。

“嗯……”

沈枝熹忍不住嘤咛,翻了个身趴着继续睡。

因为太困,所以觉得是在做梦,被惊醒睁着的眼睛没支撑多久,很快就又再闭了回去。

“白铃兰,不许睡。”

唐舟在她耳边吹气,又将她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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