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心存污秽的人,打起了我的主意。
几个光棍汉趁夜摸进了家门,撕烂了我的衣服,捂上了我的嘴。
穆云舟入夜从不打扰我,这是我给他定的规矩。
我意图闹大动静,踹翻凳子。
却没等勾起脚尖,已然传来一声破门的巨响,吓的那些孬种都愣了神。
紧接着就是痛不欲生的尖嚎。
穆云舟挥着几个月没动过的长剑,砍断了他们的手。
正准备再取了他们的性命,被我拦下。
「你还嫌麻烦不够多是不是!」
眼睛红到滴血,他还是听话,扔掉了剑。
光棍们来不及捡断了的手臂,落荒而逃。
「你不怕吗?」
收拾了残局,我用眼神攆他。
他赖着不走。
「不怕。」我推着他出去,他反把门关上。
冲我发火:「你不怕,我怕!」
连被子也没有,合衣在门口的柴火堆上,躺了下来。
一躺就是一个月。
最终,我还是心软了。
踩着朦胧的月光,拿着被子给他盖。
本该睡着的人,却突然翻过身,揶揄冲我眨眼。
「还说你心里没我。」
我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可我一无所有,还是个寡妇。
谈情说爱就算了,皮囊倒是有一副,我给了他就是。
心不痒了,也就没那么多念头了。
于是在他生辰那日,趁他在河边沐浴。
我去了衣裙,淌了进去。
他回头看清是我,讶然浑浊了双眼之后,没了动静。
「确定吗?」
我定定的看着他,没说话。
他狠狠击出水花,攥紧了拳。
「放心,无论如何,我决不负你。」
不负我?
以他的年纪,这种话,恐怕跟通房丫头说了几百遍了。
可看他急切又不得法门的样子,我又有点怀疑。
事后,他见我喝药,担心了很久。
以为在水里,伤了我的身体。
我烦了,随口打发他。
「这是妇人家的毛病,你一个毛孩子,问这么多干嘛。」
他理所当然的跟我犟嘴。
「什么毛孩子,我是你男人!」
「我还想要大胖儿子呢,可不能让你落下病根!」
入夜的凉风,刮在脸上,生疼。
马儿的一声嘶鸣,我差点栽向对面毛刺的车框上。
银翘急忙扶住我。
我错开眼一看,已是回了妇仁堂。
折腾了一整日,我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正准备抻腿跳下马车,一阵眩晕袭来,眼前发黑。
「夫人!」
耳边是银翘的尖叫。
这么栽下去,怕是有几日挣不了银子了。
可能怎么办呢,我是真的有点累了。
「沈清糖,还惦记着本世子就直说,用不着这么装晕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