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康阳街甚是热闹,宋家张灯结彩,有路过的都面面相觑,想着今日也并非节日。
殊不知是宋家员外在大摆筵席,庆贺小女满月。
高家夫妇带着小易舟走进宋府,宋员外急忙迎接,“兄长,嫂夫人快请”。
小元朗跑过来拉着易舟说,“走,我去给你看看我的小妹”,宋员外赶紧拦住了小元朗,“臭小子,冒冒失失的,你要是吵醒了安晚,小心你的屁股。”
高夫人笑着,“走吧,伯母带你去,易舟,你一会儿不可吵闹,小安晚会哭。”
两个小儿似小鸡啄米般使劲点头。
小元朗似雏鹰破壳般在门口探出头,“娘,我能进来吗”,宋夫人忍俊不禁,“快带着你高伯母和易舟哥哥进来吧”。
小元朗还轻轻关上了房门。
易舟轻轻抚着安晚的脸颊,“叔母,她好小啊,像一只小猫”,两家夫人看着小元朗和易舟笨拙的抱起小安晚,内心不知有多紧张。
“夫人,用...”,“用膳”二字还未说出口,便看见他的宝贝女儿被两个臭小子抱起来了,宋员外的脸眼瞅着就黑了,“嘿!
可碰不得,碰不得!”
大跨步地跑过去,一把“抢过了”小安晚。
高夫人笑着打趣,“你这样子,等到小女嫁人,你怕不是也要跟过去吧”。
宴会上,宋员外订制了两支大高的红烛,按照他的意思是,希望安晚一生平安康乐。
小安晚就在宋家夫妇的宠溺下慢慢长大了。
宋员外从瓷器坊出来,看到有糖人的摊子,便很想买一支最甜最好看的,因为他觉得世间尤物只此两件,夫人和小女。
选来选去,他终于选得一支心仪的,宋员外走在回家的路上,便只觉得这一路上的飞尘都是香甜的。
宋员外好容易捱到了家门口,正巧与嬉闹的元朗撞在一起——糖人掉在地上碎了。
宋员外像孩童失了珍物一般,蹲在地上怜惜地捡起糖人的碎片,元朗挺识趣地跑走了,“爹,今晚我去高伯父家吃饭,不用等我了!”
宋员外怒气冲天,“宋兆濂,等你回来,看我打不打你!”
此时,宋夫人听到声响,抱着安晚走到门口,“夫君,怎得如此喧闹,元朗呢?”宋员外一声“逆子”吓哭了安晚,急得不知所措。
自此,府里和瓷器坊里的仆人都知道了,只要员外生气,只要提到小姐,不论多大的怒火都能消掉一半。
宋府厅堂,宋员外坐在主座,等着散学归家的元朗,“宋兆濂,给我滚过来”,元朗心虚地走近父亲,“爹,您找我?”
宋员外阴阳怪气,“好小子,你可真是出息了,剪先生的胡子,藏同窗的书,拿着弹弓瞄先生的耳朵,你给我讲讲,你还有什么神通!”
小安晚刚学会走路,摇摇晃晃地被宋夫人扶进了厅堂,宋员外看见了“世间尤物”,怒气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宋兆濂,只此一次,如若再有先生给我告状,我扒了你的皮!”
小元朗吓得赶紧拍了拍胸脯。
此时,他听见方才发着怒气的爹,用着娇羞软糯的声音,“晚晚,来,喊爹”。
深夜,小安晚不论如何哄都不睡,宋父把她抱起,小安晚竟开口喊了“爹爹”,听得宋父像是掉进了蜜罐里。
小安晚日日想着跟哥哥和易舟哥哥出去放纸鸢,教书先生讲的“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她怕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娘,爹,我散学回来了。”
元朗归家了,小安晚抛下正在讲授知识的先生,跑着去找哥哥,“哥哥,陪安晚去放纸鸢”。
“好,咱们喊上高家的哥哥,娘,我带安晚出去玩了”。
厅堂传出,“回来,元朗”。
原是宋员外担心他的女儿被拐跑,在后院专门留出了空地,让两个孩子放纸鸢。
碰巧高家伯父来找宋父议事,便打发他们去后院玩耍了。
易舟问安晚,“安晚,你今日可读了什么诗”,“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等安晚更大一些,“先生,为何女子无才便是德先生,为何男儿可以驰骋沙场,杀敌报国先生,为何大汉强大却要女子和亲”,先生被她缠得无话辩解,安晚反驳说“遣妾一身安社稷,江山何处用将军”。
先生找到厅堂喝茶的宋父,“女郎很是有智谋,其抱负也定不在这庭院之中。”
宋父却不以为意,一首幻想着安晚的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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