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声南穆的现代都市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岁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小说推荐《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林雾声南穆,由作者“岁甜甜”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我看着这个男人的脸,这是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学生时代疯狂追求的少年,如今见面却装作不认识我?我看看你能撑多久,难道之前我们之间的感情,你都能漠视?当我准备离开,一双手却紧紧的抓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
《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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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得还真精准,甚至让南穆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身上一滴不沾,污秽把他糟蹋了个完全。
在他隐忍不发的时刻,林雾声抖了抖双肩,慢悠悠抬起头,双手拨开扑在脸颊的头发,一脸难受地说:“水,给我倒水。”
“……”
清理好她,又给自己清洁完毕换好衣服,把她抱上车,已经是后半夜。
南穆知道她家在何处,从她那里问来具体的楼层房号,再将她从后座捞起,带了回去。
林雾声酒品一直是个迷,不和她搭话时,她静若处子,若是让她找到话口,能一直折腾。
二楼,没有电梯,南穆把她托得四平八稳,她却一直不安地在怀里乱动。
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嘟囔着什么,支支吾吾也叫人听不清,但南穆还是从中拼凑出完整的句子。
“四百就想打发我……做你爷爷的……春秋大梦。”
南穆扯了扯嘴角,直接无视。
很多次,他都这样抱她回家,高中时期,林雾声的父亲不常在家,留了三层的小别墅让她一个人住。
家里有保姆,但不同住,万籁俱寂时,他捞着醉醺醺的她回去,能听她讲个之乎者也。
再次抱住她,南穆却一再蹙眉。
她的腰肢过分纤细骨感,在他臂弯中,甚至有些硌手,轻飘飘的重量,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了去。
她太瘦了……甚至不是很健康那种瘦。
南穆好奇,她爸爸不是给她留了很多钱吗,日子怎么能过成这样。
门口毛毯之下,静静躺着一枚钥匙,这是她的习惯。
南穆抱着她进入房门,按开玄关的廊灯,一股清冷寒彻袭来。
阳台敞开,风使劲往里灌。
从这里看去,依稀能见阳台上纵横交错的花枝。
南穆目光没有过多停留,两道卧室门,其中一道门上挂了串海星风铃,他带着她,径直朝里走入。
林雾声闹腾了那么些会儿,大脑已经困顿,家的感觉让她再次放松了警惕。
被安放到床上之后,她嗅到了熟悉的触感和气味,神经也舒展开来。
眼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南穆正在帮她掖被角,微躬着身子,穿着黑色的衬衫,动作轻柔。
林雾声醉意肆虐,目光落在他身材极好的腰上,随着他弯腰,衬衫勾勒身型,迸发着蓬勃的力量感。
她目光再移,发现他敞开的纽扣,顿时笑着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角。
“你扣子怎么又解开了啊?”她说话时,呼吸清浅,带有香甜的酒气。
此刻林雾声的力气本来就柔软,很容易卸掉,南穆也没甩开,任由她拽着,俯身,和她鼻尖贴着鼻尖。
呼吸交错,像两道春水暖流融合。
林雾声双手拢在他领口前,胡乱摸动,念念有词:“不扣扣子……小心扣分啊……尖子生。”
这三个字入耳,南穆神色骤冷,重新垂眸打量她,眼底的情绪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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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的值周生涯堪比噩梦,林雾声知道他会在门口查岗之后,每一天都变着法挑逗他。
每次到打铃时间,南穆都想先走一步,一旦看见门口那个慢悠悠晃来的身影,他内心就大呼不好
——女流氓又来了。
她故意把扣子开得很低,还张扬到他面前去,让他看。
南穆始终不对上她的视线,也不看她,她就黏在他身边不肯离开,整个人都贴上来。
他一退再退,毫无办法。
“尖子生,我今天化了好看的妆,你看看?”
南穆坐怀不乱的样,目光始终落向别处,像一尊雕像,绷着嘴唇不搭理。
“你看看嘛,很好看的。”她没心没肺地继续说。
不仅如此,这几天她的出现搞得轰轰烈烈,现在班上所有人都知道,高一有个特别主动的妹子跟着他。
身边的同学起哄地笑说:“阿序,你就看看人家嘛。”
南穆更是烦闷。
“我不看,你走吧。”他无可奈何,也不记她名字了,也不教育她让她整改校服了。
南穆人生第一次徇私舞弊,就是在此刻。
他只想让她快点走。
她无赖地说:“你不看,我就不走。”
“……”
她音调轻扬,像是在和他交涉:“那这样,你看我一眼,我马上就走,绝对不烦你,怎么样?”
南穆皱着眉,没办法,像是妥协那般,轻轻耷拉眼皮,如临大敌那般扫视过去。
目光一闪而过,却又被什么东西所捕捉。
他再次定睛一看,见她撩着领口,锁骨之下,隐约露出绯红的印记。
像是纹身。
“我纹了你的姓。”她娇嗔地嘟囔,“痛死我了,要是你再那么冷漠,我就太亏了。”
南穆眉间的起伏更加深重,怎么也抹不平。
后来,他们曾在静谧无人处,彼此分享过那个印记。
TAN,黑色的纹身,印在少女雪白的肌肤上,刺眼又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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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把他最上方的纽扣扣好了,手指勾在他喉结之上,轻轻游动着触摸。
指纹柔软,却能带起一阵暗火。
“你知道,扣你扣子,是为什么吗?”她一本正经说。
南穆没回应,听她自说自话。
下一刻,就见到她笑得不怀好意,一把将他的扣子解开。
“当然是为了脱掉了!扣上哪里好看了,脱掉!”
南穆凝视她,把记忆里的五官,和面前醉颜旖旎的人,重合在一起。
他一手抚摸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处,轻轻挠动,掌心缓缓辗转,像是攥住一团棉花似的,揉捏挑逗。
很快,手指便探到她的后背,她的衣领低,露出一大片肌肤,再往下没入一寸,就能触碰到那副蝴蝶骨。
滑腻如白瓷的肌肤引诱着他,似燃起火种,唇边温热的呼吸喷洒,等待人一亲芳泽。
林雾声失去几分意识,却被揉摸得难耐,不自觉低吟出声。
到这里,南穆动作停住,惩罚似的,不满足她埋藏的渴,低头审视她。
“你想过我吗?”他问。
林雾声睡意袭来,困顿地眨眼,没有听清他的话,茫然地“啊?”了一声。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他指尖来到她的领口,一指勾住针织面料,往下微微用力。
锁骨之下,起伏的柔软之上,雪白一览无遗,只有依稀可见浅淡的痕迹,落下些许笔触,像已经弥愈的伤痕。
她早已将这个纹身洗掉了。
他其实一点都没奢望,带给她的记忆,能比这个被洗掉的纹身深刻。
因为林雾声就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人,热度总是来得很快,又极速退去。
想吃的零食,想要的头饰,她上一秒还能兴致勃勃说“想要”,等到南穆真的买来了,她早就喜欢上另一个了。
所以一开始,他就知道有那一天——她失去兴趣,像扔掉她任何一个所有物那般,把他丢弃。
南穆指节轻抬她的下巴,往下倾身,含住她微张的唇,吻了上去。
带着惩罚的意味,和不容拒绝的力度,一遍遍攻城略地,侵夺完她的呼吸,齿间轻咬她的唇瓣,让她痛得呻吟。
她几次三番失去力气,没能推开他,只能像一滩软掉的春泥一般,被他拿捏揉合。
她的手指攥住他的衣袖,顺着往下,不小心触碰到他缠绕在腰际的皮带,质地很硬,有些凉,她又将手弹开。
在呼吸告罄之前,南穆松开她,她胸口不停起伏,听到他轻喘中的低语,带着男性的克制和侵略性,响在她耳边。
“说你想我。”
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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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坠在谈则序那里。
那场船晃来得剧烈,她的耳坠确实有很大概率遗落在谈则序的房间,
只是正好那么巧,掉在了他身上,还让他带回去了?
林雾声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也不敢揣测。
和他重逢这件事,本身就够魔幻,她还没本事去迎接。
这些年,命运从未给她选择的余地,总是迎头而来,把她推向悬崖。
她不敢冒险,也深知切忌捕风捉影,否则终究会竹篮打水,落入空门。
林雾声握着手机,手指停留在这条短信上方,徘徊半晌,选择了删除。
收件箱变空的那一刻,她的眼前也一片空茫。
把她轰隆隆拉回现实的,是老板原姐的电话,手机在掌心震颤,林雾声这才回了神。
她举起手机:“原姐。”
原姐的语速很快,言简意赅:“今天开始不用来公司了。”
林雾声愣了一下,还没能接受没钱的日子要被解雇的事实。
原姐继续道:“你放一周假,元旦之后再来上班,给你换了个岗位,当我助理。”
橄榄枝抛得雷厉风行,很符合原姐的个性。
林雾声有些顾虑:“Linda呢?”她当助理,Linda怎么办?
“她能力不够,吃不下这份工资。”原姐说,“合同已经拟好了,给你一周时间考虑,过期合同作废。”
“可是……”
“没有可是,机会只有一次,资源就那么多,你如果胃口大,就不要优柔寡断。”
原姐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林雾声再一次被推向了风口浪尖,原姐确实之前有意培养她,薪资和假期也从不吝啬,可当她助理的压力,不是常人能承担的。
合同很快传递过来,薪资是她现在岗位的一倍多,奖金不菲。
丰厚的利益摆在面前,林雾声差点晕头转向,好在最后定了心,决定先冷静。
上午的宁静,被这两个电话扰乱,林雾声平白得了一周空闲时间,她也不敢坦然享用。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总是有意无意给她暗示和幻想。
但现实总不会让她如意,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还需要一笔治疗费。
之前汇过去的款不够,林雾声别无选择——她只能把耳坠拿回来去卖钱。
看来必须得和谈则序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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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回收站是个好功能,给了人们懊悔的余地。
林雾声找回短信,沉默了会儿,拨通过去。
“喂?”未曾想,对方是一名年轻温柔的女性。
她愣了愣,竟有些慌乱。
“是林小姐吗?”那边继续说。
林雾声这才出声:“是的,你好,我想拿回我的耳坠。”
那边表示自己是谈则序的助理,让她直接过来拿就行。
林雾声抵达之后,在助理的带领下,来到了公司内部。
“谈总还在开会,林小姐稍作等待。”助理叫Selina,衣着干练,笑容洋溢。
林雾声被带入一间办公室,桌上赫然写着“谈则序”三个字。
她很想退出,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入。
Selina给她上了茶水和点心,还贴心地说;“林小姐有什么吩咐就叫我。”
林雾声道了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有股茉莉的清香。
她没有放松下来,而是端坐在沙发上,身形戒备。
公司应该入驻不久,办公室里的陈列崭新,缺乏使用痕迹。
唯有总裁椅上搭着的那件外套,表示这里曾有人来过。
林雾声定在那件黑色外套上,未经挂起,却也不杂乱,仿佛就连随手一放,也保持整洁样貌。
她莫名晃神,脑子里竟然浮现出谈则序一身笔挺西装的模样。
“……”她在想什么。
她抬起茶盏,喝了一大口水。
林雾声此前为了攒钱,走了不少公司去讨陈年旧债,算是把会客室的牢底都坐穿了。
可是任何一次,都没今天这般,来得如坐针毡。
命运将她引至拐点,不做商量,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一壶茶用尽,Selina帮她重新换了热水,茶叶重新半浮,杯盏中央,一朵茉莉花摆了个慵懒姿态舒展开来。
林雾声瞧了眼时间,过去一小时。
“谈总还没好吗?”她探头,问Selina。
“谈总让林小姐安心等待就好。”
安心等待?
林雾声又重新坐了下来,刷了会儿本地的租房信息,抬起头来,又是一小时过去。
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听见有人谈话。
“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她不知道谈总今天没来吗?”
“谁知道呢,估计是一厢情愿的吧。”
一丝被戏弄的感觉浮上心头,谈则序分明就是有意羞辱她。
林雾声回到办公室,拿起背包,快步流星离去。
手触碰到把手,门向外被拉开,谈则序正好开门,他们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他一身烟灰色大衣,内衬搭了高领,身材气场,仿佛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若有寒凉气息。
林雾声顿住脚步。
谈则序垂眸打量她,见到她拎着包的样子像是要走,眼底淌过一缕轻蔑。
“没耐心了?”他嘴角微弯,虽是在笑,却觉得有些讥嘲意味。
这句话简直挑明了故意让她等待。
她的态度不算好:“谢谢谈总帮我保管东西,但是却不知道谈总这样做是为什么。”
“所有的为什么,都能得到答案?”他反问。
林雾声这次气势汹汹,没有折衷地望向他, 他也在看她,两人目光在半空中对撞。
这算是重逢之后,第一次近距离,面对面,看清他的脸和神情。
他说这句话时,面容紧绷,眼神冷得惊人。
林雾声晃神,再听得他出声:“有件事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八年了,也没有答案,林小姐不过两小时而已。”
这句话唤回她的回忆。
八年前,幽长昏暗的小巷里,她的手被拽住。
谈则序拉着她,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问:“为什么?”
她努力挣开,转身:“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谈了。”
从没见过那样的谈则序,眼眶泛红,神色近乎破碎,重新追上她,用着祈求的口吻:“可不可以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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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站在面前的谈则序,风轻云淡地说话。
林雾声迟钝明白,这是他的惩罚。
她退回目光,垂下眼眸,勾起一抹笑容:“确实也对,我没资格问为什么,更没资格指责你。”
这几年,她别的什么没感悟,但孽力回馈这件事,深有体会。
都是应得的。
耳坠拿不回来了,她只能另找别的途径。
她拎了一下链条包的肩带,低下头,短促地说了声“打扰谈总了”,情绪掩饰得很好。
侧身,迈了一步,擦过他的肩膀往外走。
还没走出办公室,被强大的力道拽住,拉了回来,她撞在了玻璃墙上,肩背一痛。
谈则序顺手拉上百叶窗和门,将这里隔成私密的空间。
他一手将她摁住,往墙上抵,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叫她被迫看着他。
他的眼神冷得骇人,漆黑深沉,透出他的薄凉,呼吸喷洒在她脸颊,细密地灼开。
她一旦开始用力挣脱,就被他用更强势的力道控制,毫不温柔,和记忆里的谈则序是两个人。
他逼视她:“林雾声,你凭什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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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简单的话,像揭开她伪装的手,让她无处遁行。
“你不是大小姐吗?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你为什么不敢抬头,林雾声。”
林雾声视线之下是一片雪地,延伸出去是他修长的双腿。
夜风吹得鼻头发凉,逐渐生出一抹酸楚。
她慢慢抬起下巴,眼神躲躲闪闪,和他目光触及一瞬间,就像被烫住了,立即看向别处。
他过于坦然,倒把她的忸怩暴露得彻底。
为什么不敢抬头呢,是不想显露情绪,还是不想面对他,或者是,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迫于生计的样子?
什么也改变不了,他们已经天壤之别的事实。
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没了,她卸掉力气,索性破罐破摔。
再次抬眼,竟是嫣然一笑,疲于奔命多年,她拿捏起社会里的圆滑姿态,一点也不生疏。
“谈总想看我?”她唇角的弧度很漂亮,眼眸杏仁般饱满,“难道谈总想和我谈业务吗?”
说这句话时,她在笑,鼻尖却是酸的,如果再和他多对峙片刻,眼眶怕是有什么东西兜不住。
南穆沉默了几秒,然后眉间微蹙,像是厌弃一般,别开眼神,也不再看她。
他往旁边让出一步,方才他身侧,斜斜靠了一柄伞。
他没再有耐心垂眸打量她,抛了句“拿走”就重新打开车门。
伞还靠在车边,车辆启动就会倒地,但他不在乎,因为司机已经重新发动,作势就要离去。
林雾声:“不用,我这里回去很近。”
他的话语里听不见一点情绪波澜,不甚关心说:“随你,不要就扔了。”
说罢,司机踩动油门,车轮往前滚动些许,伞柄失去支撑,顷刻间倒在雪地里。
深灰色的慕尚亮着灯扬长而去,在新下雪的路面上,留下两道车辙印,消失在看不清的夜色正浓处。
林雾声在原地伫立片刻,感觉腿脚已经不属于自己。
她平复了心绪,才重新慢慢挪动,来到刚才他站立过的地方。
捡起那把伞,拍了拍上面的雪,再撑开。
黑色的伞面,手柄寒凉,她一路撑着走回家,都没将它捂热。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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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等她重新收拾完毕躺在床上,没有意外地毫无睡意。
她辗转反侧不知多久,静静平躺着,时间与黑夜在她脸上碾压而过。
实在睡不着,她摸黑坐起来,在床头一个笔记本上写下新的数字——274,第274个失眠的日子。
如之前的273个睡不着的时候一样,她开始回忆过去。
这次回忆的时间有些久远,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南穆那天。
原谅这次她做得比较出格,过去一旦回想起他,她便极力让自己不要陷入回忆。
而今天,她纵容自己,把这段初遇,完整地、清晰地重现在脑海里。
那是宜城一中新高一开学两个月,林雾声和平常迟到的每天一样,慢悠悠从校门口晃到教室。
她来到最后一排座位,随便把书包扔在地上,拍了拍同桌小胖的肩膀。
“帮我看着,我补个觉。”
说着,她从旁边勾了抱枕过来压在手臂下,大咧咧趴了下去。
迷迷糊糊睡到了第二节课。
这次不是被巡楼的教导主任拉起来的,而是被教室里一阵高亢的尖叫活生生从梦里叫醒。
她皱着眉,迷蒙地睁开了眼,撑着身子坐起来,没骨头似的靠在座位上。
斜前方几位女生正极力捂着嘴,但尖叫声还是泻出来。
她们捧着一本杂志,面露春色地叫着:“好帅!”
林雾声啧了一下,没太在意,班上有女生喜欢买明星的杂志,她以为又是她们看到哪位偶像呢。
直到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林雾声戴着耳机都能听到几声莺莺语语,她双手抱肘,人往后仰,对那边吹了声口哨,一副语重心长的样:
“要不要给几位在广播站开个专栏?让全校一起听听,哪个明星能帅成这样?”
那边的姐妹已经看得红光满面了,丝毫没带客气地说:“不是明星,是《宜城教育》月刊!”
“宜城教育?”林雾声疑惑着重复她们的话。
小胖指着她桌角下垫着的一本杂志:“诺,就这个。”
《宜城教育》是宜城教育局官方印制的刊物,每个月一期,全市学生人手一本,封面还是红色的,被他们称为——月月红。
林雾声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看的?”
小胖解释:“据说这次采访了一位哥,成绩贼好长得还帅。”
那几个女生扭过头补充:“是咱们学校高二的,开学的全市联考第一名,高了第二名20多分,长得还不要命的帅,雾声你要不要看看?”
林雾声瞄了一眼桌脚下面被压出褶皱的杂志,漫不经心摇了摇头:“没兴趣。”
她这种学渣兼问题少女,对好学生的生活都没兴趣。
“你看了就有兴趣了,真的。”小女生们还在邀约。
林雾声这会儿已经手撑着下巴,眼神虚焦看着窗外发呆,手指扣在桌沿上轻轻敲打。
她吐了口气,由衷地来一了句:“我要有兴趣,那我就是脑子坏了。”
事实就是她从见到南穆第一眼,到喜欢上他,只花了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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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起得晚,来不及吃早餐。
林秋华男士在外出差并不管她,她索性让阿姨不给她做早餐了,每天大课间去学校超市买个饭团,再去微波炉加热。
当天,她和狐朋狗友小胖,在超市买好饭团,穿过人群,来到微波炉前。
大课间是大家的“觅食”的时刻,食堂人满为患,四周散发着各种零食味道。
还有一些位哥,挤出大课间时间到操场踢几脚球,跑得大汗淋漓,在食堂里一边擦汗一边啃面包。
这些场景纷乱喧扰,不算很美好,倒也不让人讨厌。
林雾声打了个哈欠,把饭团放进微波炉里,调至高火,三十秒。
她在点击开始按钮后,直起身子的同一时刻,看到了南穆。
他和几位男孩子走进食堂,走得很随意,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宜城一中学校食堂四周都是落地窗,阳光很好,他被镀了一层炫目的光。
在人群中发现他无比容易,他是那几个男孩子里个子最高的,也是最挺拔的。
这些个年纪的高个子男生,或多或少都有些仪态问题,他不一样,他肩背挺直,身型很好看,不刻意端着,有人似乎在和他说话,他偏头侧耳听,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林雾声看着他慢慢走近了,五官也放大。
那时候流行一个说法,叫基因彩票,南穆或许就是中了头等奖那位。
眉骨漂亮立体,鼻梁料峭高挺,那双眼漆黑,里面有薄薄的光,有些天然的疏淡意味,又因为光泽很润,给人春日般的感觉。
仅仅是一张好看的脸,或许不足以让她喜欢他。
几位男生走过,她听见他们大声交谈,都眉飞色舞地吹嘘,只有他表情寡淡,仅仅是听着,偶尔敷衍勾起唇角,算是回应。
她听到他很轻的一声:“嗯。”
很好听,有些沉,慵懒又自然。
前方有女生小跑着,没站稳,朝他踉跄几步。
他很有距离感地把手抬起,退避一寸,没有和女生肢体接触,无碍之后,又继续前进。
少年们恣意张扬的笑声传来,光影也眷顾他,将他描摹得无比耀眼。
那一刻,林雾声有了一种冲动,就是将他洁白无瑕的校服,染上坏。
“那是谁啊?”她问。
小胖瞄了一眼:“这位,南穆啊,高二的年级第一。”
谈,则,序。
林雾声默念他的名字,正好,微波炉“叮”地一声,饭团加热好了。
她喜欢上他,用了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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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几乎是睁着眼躺过去的。
早上收到了一个电话,正好把她从漫无目的的回忆中拉起来。
号码是陌生的,她接通了。
那边问:“请问是林小姐吗?”
“我是。”
“我这边是江城黄金游轮的,这里找到您的耳坠了。”
林雾声感到高兴,这个耳坠是她身上为数不多的贵重资产,她需要留着去重大场合。
那头:“是一位客人找到的,他说在身上发现了一枚耳坠,我猜测应该是您的。”
“客人说他不方便邮寄,想让您自己去拿,已经给了我地址。”
林雾声听得懵懵懂懂,最后挂了电话,收到一条消息。
上面正是一串地址和号码,在金融中心那边,林雾声搜了一下门牌号,沉默了。
「南氏集团江城投资有限公司」
后面还有号码,以及联系人——
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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