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风叶长淑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少年青衣》,由网络作家“久之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久之糖”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少年青衣》,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军事历史,江风叶长淑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叶长淑有些气恼的质问道。江风有些捉摸不透,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江风笑道:“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喜欢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风评荒唐的纨绔子弟。”叶长淑楞了一下。江风笑问道:“你是跟令堂吵架了吧?”叶长淑被戳破了心事,抱着双腿蜷缩起来,脑袋埋在双膝之间。“我娘觉得我应该恪守妇道,不应该舞刀弄枪的,要学习琴棋书画,相夫教子,然后还想让我爹给我换一门亲......
《全集小说少年青衣》精彩片段
江风嘴唇翕动,咬着牙,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回忆中。
“……无间,行者。”
江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深沉的夜色。
“兵者,诡道也。”
“无间行者的任务,便是孤身陷入敌营,化身为对立的敌人,无间融入敌国之中,在暗中,收集情报,刺探军情,搅弄风云,人生充斥着谎言与欺骗,你要对所有人报以假面,一旦暴露,便是性命生死!”
“一个无间行者的作用,在于他被投放之处。”
“无间于军营,则可蛊惑军心,迫害军士!
使将无战力,兵无士气!”
“无间于市井,则可上贿官府,欺辱百姓!
使官不履责,民起暴乱!”
“无间于庙堂,则可欺君瞒上,迫害忠良!
使君不成君,臣为不臣!”
江风的目光缓缓收回,低头看着火盆,轻轻转动自己苍白的手:“一双鬼手,搅弄风云!
翻手覆手,皆是千人受灾!
万人流离!”
“法华经中,有无间地狱,也叫阿鼻焦热地狱,此地狱中,皆是极恶之人,永无超脱之日,只能无尽受苦…”话音未落,江风的脸,扎进了一个柔软温暖的地方。
叶长淑突然抱住了他,让江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叶长淑嘴里轻声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轻灵而婉转,让人心安。
江风愣在当场,双手悬在空中。
片刻后,江风释怀了,双手缓缓垂了下来。
既然上天没有让他死后堕入无间,那他还有什么好介怀的呢?
前世那些人,那些曾视自己为亲人,朋友,手足的人。
都有死一千次一万次的极恶罪行!
江风也跟着叶长淑嘴里的歌谣轻声哼唱起来。
在静谧的夜色中,缓缓飘荡而上。
叶长淑小脸微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这种僭越礼数之事。
但是在那一刻,她只看到了一个满身伤痕的江风。
她心里生出强烈的冲动,将他拥入怀中。
而当她真的那么做了,清醒过来后,也没有推开江风,而是轻声哼唱着小时候母亲常常唱的歌谣。
叶长淑毕竟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哪里与人做过如此亲密之事?
当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不过江风可不是个雏儿了,自然知道怀抱着他的这个女孩,此时多么窘迫。
于是他轻轻推开了叶长淑。
叶长淑的脸早已经红透了,但是方才还倔强的强忍羞意,轻声与江风一起哼唱。
江风说道:“真好听。”
叶长淑更加羞赧了!
江风叹了口气,“真冷啊,如果能有一块烤红薯就好了。”
叶长淑没有纠结‘红薯’是什么,而是故作无事发生一样,扬起通红的小脸,目光撇向窗外。
“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的!
万一要是让人知道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你就没法做人了。”
江风笑了笑,望着叶长淑的熟透了似的脸颊,轻声道:“嗯,我知道你不会说。”
叶长淑偷眼瞥了下江风干净的笑容,瞬间好像触电般赶紧收回目光。
叶长淑忽然闷闷的问道:“红薯是什么?”
“一个非常好吃的东西,产量还非常高的粮食作物。”
叶长淑十分好奇的问:“能有多高?”
“亩产一百石左右。”
“胡说!
天下最高产的粮食不过一亩六石!”
江风耸了耸肩:“这有什么,红薯的好兄弟土豆还能亩产一百五十石呢。”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天赐之物,那岂不是天下都不会再有饥民了?”
“呵呵,现在全天下的食物也足够所有人吃了,但是可能吗?
如果经济发展不跟上,即使有再大的产能,也还是会有人饿死。”
江风叹息道:“当然了,这些不是我们能想的。”
“可我听我爹说,你大包大揽的把城外灾民的事儿都给揽了下来。”
“消息传得真快啊。”
江风道:“先管管眼前的呗。”
“你有办法能管这一万张嘴?”
“有。”
叶长淑看着江风的眼睛,少年的眼眸如此干净清澈。
“我相信你!”
江风与叶长淑相视一笑,“刚才唱的歌,你从哪学的?”
“这是我娘亲,在我儿时哄我入睡唱的歌谣。”
“我们哄小孩入睡都是讲故事的。”
“你那速写技术能不能教我?”
“可以。”
“你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
江风哭笑不得:“我答应教你速写,你难道不应该先谢谢我吗?
怎么还要求我给你讲故事?”
叶长淑撅起小嘴道:“可是我已经唱过歌谣给你听了,你教我速写应该是谢我的礼。”
江风挠了挠头:“话是这么个理…但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那好吧…从前,有一个人叫做阿拉丁……”故事说完,叶长淑已经躺在了江风的床榻上。
江风也不知道怎么这故事,讲着讲着就到了床上。
却不知,叶长淑在这小院外,是一个尚书府的千金,要恪守无数礼仪。
但是到了这小院之中,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似乎在这里,可以放开一切,不顾世俗的目光,轻松自在。
于是,她就自然而然的躺在了江风的床上,似乎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江风,我娘好像不太喜欢你。”
“嗯。”
“怎么好像你这人,无论外界对你的评价是好是坏,无论是悲是喜,你总是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叶长淑有些气恼的质问道。
江风有些捉摸不透,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江风笑道:“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喜欢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风评荒唐的纨绔子弟。”
叶长淑楞了一下。
江风笑问道:“你是跟令堂吵架了吧?”
叶长淑被戳破了心事,抱着双腿蜷缩起来,脑袋埋在双膝之间。
“我娘觉得我应该恪守妇道,不应该舞刀弄枪的,要学习琴棋书画,相夫教子,然后还想让我爹给我换一门亲事。”
江风点点头,笑道:“前面的这些好像都有可探究,但是后面那一点,怎么?
你不想换了?”
叶长淑一愣,好不容易消退绯红的小脸,再次熟透了起来。
想着想着,婉儿又心疼的掉了泪。
婉儿揉了揉眼睛,哽咽的问道:“少爷,疼么?”
江风摇摇头,疼么?
倒是不太疼,突厥鞑子想要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就得死不知道多少人才能近了自己的身。
开玩笑,前世老子可是业内标杆的存在!
这身手,可是杀同行杀出来的。
江风还沾沾自喜呢,突然疼得龇牙咧嘴的。
“嘶!”
江风回头拍了婉儿脑袋一下:“婉儿,你上药的时候别盯着少爷我的脸看行吗?”
婉儿连忙道:“少爷对不起,少爷您没事吧!”
看到自己这个小侍女傻乎乎的样子,江风又不忍心责怪了,只好说道:“没事,婉儿给少爷吹一吹就不疼了。”
“真的吗?”
婉儿天真的还信以为真了,俯下身子,轻轻的吹在了江风的伤口上,一边吹还一边对伤口道:“不疼哦不疼哦!”
江风看着婉儿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这样的生活,多好啊。
江风揉了揉婉儿的脑袋,婉儿疑惑的抬头看了眼少爷,也笑了。
“少爷笑起来的样子,可真好看呢!”
江风轻笑道:“婉儿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奴婢说的可都是实话!”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自称奴婢了。”
“可这是规矩啊。”
“什么狗屁规矩,少爷这儿没有规矩!”
“少爷,不要说粗鄙之语~”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王庭坚也一日日的来。
江风看着门外,大伯在与王庭坚攀谈时,叹了口气。
王庭坚这老匹夫真是顽固不化,枉自己教他狂草,他还非得硬是把那些腐朽的学问塞进自己的脑子里。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句话真是让王庭坚贯彻落实了。
王庭坚话别了江百顺后,来到屋内,笑道:“江风啊,你天赋极高,学东西很快,之前的讲学你基本上都掌握了,只是临近了秋闱,我们得加快进度了,以后我每日都来。”
江风瞪大了眼,道:“王老,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啊!”
“你大伯说了,若是你在秋闱无法过关的话,那陛下就会废除你的这一纸婚约。”
王庭坚瞪了江风一眼,自己这个小友什么都好,就是真的实在太过于惫懒了!
江风欲哭无泪:“原来是因为这个!
王老,那婚约废了就废了呗!
你说你何必用这等学问来折磨我?”
王庭坚哭笑不得:“真是荒唐,天下人都想向我求学,你却嫌弃万分,真是,太荒唐了!
你若是秋闱不过,那你就成了笑话了!”
江风无奈的摊了摊手:“说得好像我现在就不是个笑话似的。”
王庭坚好言相劝道:“你就算不为你,你也要为你家大伯,他待你这个侄子,是极好的!
他望你成才啊!”
江风叹了口气,点点头:“我知道……来吧,开始今天的折磨吧!”
王庭坚笑骂道:“去你的!
这天下,能让我王庭坚劝着学的,你还是第一个!”
“王老,读完这些书,真能治理这个天下吗?”
王庭坚点点头,理所应当的说道:“那是自然,古往今来,这些文学典籍,是多少读书人读的滚瓜烂熟的经典!
如今朝廷之中,上到宰相,下到县令,都是这么过来的。”
“是嘛。”
江风嗤笑一声。
“怎么?
你好像很不屑的样子?”
江风摆摆手道:“没有没有。”
王庭坚来气了:“那敢问江风老弟你有什么高见?”
江风摆摆手:“没有没有。”
王庭坚怒道:“有话直说!”
江风笑了笑,“王老别生气,我就寻思着,你说,读书为了啥?”
“自然是为了考取一番功名,成就一番抱负!”
“也就是为了做官,那么做官是为了啥?”
王庭坚正想要回答,却发现一直都这小子在问,自己在答,好像这小子总憋着什么坏话没说。
“好像我说的很不合你心意!
你说,读书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明事理、辨是非、知廉耻!”
王庭坚十分意外的看了眼江风,十分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真理!”
江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就能解了天下读书人为何读书的难题,你这小子真不一般啊!”
王庭坚笑道:“但是你小子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知廉耻的样子?”
江风哈哈一笑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王庭坚听完,长舒一口气,“好诗啊,梅兰竹菊四君子,你这诗,写的是竹吧!
君子如竹,不折不挠,寒风凛冽,我自岿然不动!
江风,你到底还藏了多少学问?”
江风笑着摆摆手:“没有没有!”
“没有?
你小子还在我面前藏着掖着!”
王庭坚看向窗外的秋叶,道:“你说,我辈读书人之意义是什么?”
江风笑道:“怎么?
王老读了一辈子书,还不知道自己何在?”
王庭坚抿唇摇头:“不知,我读了一辈子书,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读书的意义是什么?
我似乎就像庭外的落叶,漂泊而下,似乎是顺应天地规律,但是却好像由无根无萍。”
王庭坚冲江风笑了笑:“老夫失态了,我是看你这人,心神澄清明镜,或许能有不一样的见解。”
江风有些怜悯的看着王庭坚,这老先生有点可怜,意志消沉只怕会郁郁而终。
如果不给他一个目标,一点动力,只怕这会是王庭坚的一个心结。
江风沉了口气,“那王老,你可就听好了。”
“你辈读书人,生在此盛世,自当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夜幕悄然降临。
王庭坚回去的路上。
脑海中浮现出,江风那副严肃的样子,不由得想笑。
“你辈读书人……好小子,你是怕我把你也算上?
你可真是懒到了极致!”
马车驶过闹市。
看着窗外的行人匆匆,王庭坚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藏。
王庭坚叫停了马车,走了下来,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嘴里不住的呢喃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王庭坚活了一辈子,竟还不如一个少年透彻……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说得好,说得真好!”
不知不自觉间,王庭坚眼前的灯火模糊了,好像在眼前蒙上了一层琉璃。
一滴泪水落在了青衫上……“老爷,老爷!
您怎么了?”
驾车的小厮慌了神。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啊!!!!”
王庭坚站在人群中,老泪纵横,癫狂般又哭又笑,时而开怀大笑,时而嚎啕大喊,痛哭狂笑间手舞足蹈。
似乎为了发泄这一生蹉跎,这位已有八十岁高龄的老者,使出了全身力气,仰天怒吼。
笑,笑老来闻道。
哭,哭一生蹉跎。
“我王庭坚,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句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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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灵月,下阙词呢?”
姜灵月十分享受叶长淑震撼的样子,她最知自己这个好姐妹的性子,出身将门,虽极富文才,但最讨厌文人强说愁的酸腐诗句,反而这等豪迈诗词最得她的心。
“不知道。”
姜灵月古灵精怪的眨了眨眼,说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姜灵月道:“这词是民间传唱的,据说是在祭奠仪式上,在人群最后,一锦衣少年吟唱的,而且,只吟唱了半阙。”
“京城之中还有这等才子?”
姜灵月摇摇头:“京城里的才子我都知道,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做出此等上佳词句!
我想,会不会是从外地来到京城的?”
“你是说通州?”
叶长淑心里没来由的浮现出了江风那弱不禁风的身影。
难道是他?
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立马被叶长淑否定了。
怎么可能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叶长淑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总是想起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明明他就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凭什么能与丧将军此等人物比肩?
“也许,是从外地赶来京城参加春闱的学子吧!”
秋闱在即,春闱要等明年,但也会有学子提早前来京城。
姜灵月点点头:“也许是。”
“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找到这个人!
请他补全下阙!”
……西厢小院里。
小丫鬟婉儿还缠着江风要他续写下半阙。
“少爷少爷!
下阙呢,下阙呢?”
江风有些无奈:“没有没有!
我就是随口念了念,哪里有下阙啊?”
婉儿撇了撇嘴,微微撅起小嘴道:“奴婢才不相信呢,少爷刚才念词的时候想都没想!
比那些文人才子厉害多了!
谁能一下子就写出一首豪气云干的词来?
只有少爷能。”
江风兀自苦笑,这哪里是他写的,他就是借用一下岳飞的满江红而已。
这时,门外一小厮敲了敲门:“小少爷,老爷让您立刻到前院一趟!”
婉儿开了门,问道:“什么事?”
小厮哆哆嗦嗦的说道:“圣旨到!!”
江家上下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前院,跪在了一个满脸威仪的中年人脚下。
江风不禁犯了嘀咕,不是说传旨的都是太监吗?
怎么太监还长胡子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通州江家子弟江风!
身怀胆略才学,能知北凉大军挥军南下!
朕爱才心切,特令江风参加秋闱科考,以一身才学报效朝廷,造福天下!
仁轩六年九月,钦此!”
圣旨念完,所有人的脸色都古怪得很。
身怀胆略才学?
江风?
陛下这是在说反话吧?
但是圣旨在前,没有人敢发出反对之声,但是让江风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去参加科考,那不是个笑话吗?
江景润和江景淳两兄弟幸灾乐祸的看着江风。
江风也有点蒙,这皇帝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奏折批完了吗?
妃子宠幸完了吗?
天下和皇宫里那么多破事儿你不管了吗?
我做个咸鱼纨绔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叶观海见江风愣在那儿迟迟没有动静,便故作嗓子不舒服,干咳两声:“咳咳!!”
江百顺赶忙踢了江风一脚:“接旨啊!”
江风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草民江风,叩谢陛下!”
江风接过圣旨,看到叶观海冲着自己笑。
叶观海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女婿生养得极好,眉清目秀,温润如玉,是个俊逸公子!
江风忽然明白过来,赶紧从身上掏出了一袋银子,塞进了叶观海的手里:“多谢公公,请务必收下!”
下一刻,整个江家前院陷入一片死寂。
叶观海的脸黑了……江百顺的脸青了……江风挠了挠头,是不是钱给少了,于是又掏出一袋银子。
江百顺眼疾手快,一巴掌打在了江风的脑袋上。
江百顺遣散了江家的所有人,请叶观海去了会客厅,还带上了江风。
“风儿,跪下叫岳父!”
唉,又要跪。
不过大伯发话,江风还是乖乖跪下。
江风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岳父’,还说呢,太监怎么长胡子,原来是兵部尚书亲自传旨。
“事还没定呢,我叫您一声叶叔叔吧!
叶叔叔好!”
叶观海很是大度的没有再提之前的误会,而是满意的点点头,道:“哈哈哈好好……白玉少年,风华正茂!
好!
风儿,起来吧。”
江百顺先是埋怨的看了一眼江风,叫了这声岳父,能少了块肉?
那叶家小女貌若天仙,文采武艺俱佳,多少人想要这份姻缘还求而不得呢!
随后江百顺又疑惑的问道:“叶兄,这圣旨是……”虽然江百顺也有让江风参加秋闱的意思,但是这事儿他也有点蒙,不知道皇帝陛下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自家侄儿来了。
叶观海苦笑道:“既然风儿也在这,我就说说我的来意吧,唉,都怪我那不孝的女儿……”叶观海把前因后果跟伯侄二人一说,江百顺皱起了眉,而江风差点没笑出声。
叶长淑真不愧是京城奇女子啊,性子真是直啊,为了反抗腐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竟直接跑到皇帝面前去了。
江百顺点点头:“我本也想让风儿参加秋闱,只是,秋闱在即,要风儿在秋闱中大放异彩,这……”江风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心里窃笑,好家伙,自己这个大伯倒也还知道他这个做侄子的水平,能不能登科成为一个举人还难说呢!
江百顺这话说完,与叶观海之间陷入了沉默。
叶观海看了眼站在一旁,俨然一副局外人的江风,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却反倒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风儿,你可有什么想法?”
叶观海侧目问道。
江风完全没想到这两位能问起自己,他倒是想说自己不想参加科考,但是大伯对自己期望甚高,自己不能驳了大伯的意。
江风笑了笑:“重在参与吧。”
叶观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重在参与,哈哈哈,风儿,你倒是一个妙人!
不拘一格,飘逸随性!”
江风赶忙赔笑,这都能逮着夸两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叶观海忽然说道:“我在来的路上便想好了,我与当朝国子监祭酒王庭坚素有私交,我可以请他来教导风儿。”
江百顺一怔,惊喜不已道:“可是当朝大儒王庭坚,王老先生?”
叶观海哈哈一笑:“可还有第二个王庭坚?
王老先生如今告老在家!
我去请,他一定会来!”
“风儿,还不快谢谢你叶叔叔!”
江风一听,顿时暗道不妙,这是给他请了个老顽固级别的老学究做老师啊!
江风赶忙说道:“这是不是太麻烦叶叔叔了,只是为了小侄,让叔叔屈尊去请,小侄惶恐,要不还是算了……”叶观海看江风更加满意了:“不错,知恩知礼!
完全不如我家那野丫头说的不知感恩,放心吧,我与王老先生是好友,我去请不算屈尊,再说,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何必客气?
哈哈哈!”
江风终究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还是两条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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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家全体人员来到了国子监下辖的考试院。
考试院位于京城东南方位,据说此方,乃是文曲星所在。
考试院大门前已经聚集了所有参加秋闱的考生,上到权贵子弟。
下到寒门学子,乌央乌央的堆满了人。
江家的家仆们极力在人群中保护好自家主子。
江风掀开车驾的帘子,看着偌大的考试院门前,人山人海。
婉儿则是拿着食盒站在江风的身后,食盒很大,有半个婉儿那么高了。
江百顺则是在嘱咐两个儿子,进去之后好好努力,然后又对江风说:“不要勉强,你身子虚,受不住了,就出来。”
“好的,大伯。”
江风忽然远远的看到了一个身影,一匹骏马之上,叶长淑的英姿飒爽的身影赫然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叶长淑朝着江风看了过来,江风也报以微笑。
一道憎恶的目光如同针刺般袭来,江风扭头看到了宋青松。
“这家伙今年也秋闱?”
“宋青松是礼部尚书之子,若是你能过得了秋闱,春闱也势必要与他打交道!
你可不能得罪他啊,春闱是他父亲亲自主持的。”
江景润插话道。
江风轻笑道:“笑话,大不了我不参加春闱就是了。”
江景润急了:“江风,你这般说话,对得起王老对你的教诲吗?”
江风打断道:“堂哥,你注意形象啊,过了秋闱你也是有官身的了,你可不能有失风范啊。”
江景润怒其不争的叹气道:“你听听,周围人是怎么对你指指点点的!
唉!”
江景淳拉了一把自家大哥:“大哥,你别管这个家伙了!”
随着一声令下,门内监考官打开了考试院的大门。
秋闱的考试院十分严格,全身上下都得搜身,连随身携带的食盒都得搜!
携带小抄的一律扣押下去,终身不得再考!
就跟前世高考的严格度是一样的。
每一个考生分配到一个隔间,吃喝拉撒都得在这个地方,不得离开隔间范围,考场之中还有巡逻队游走,但凡发现考生舞弊,一律拿下!
京城的考试院要高级一点,也可能是江百顺花了关系,找了一个人比较少的考场。
还专门给准备了新的被褥。
只是就算有被褥,这考场之中还是冷得要死。
江风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
考卷发下来的时候,江风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吓得人都傻了。
江风再次将试卷翻看了个遍,一颗怦怦跳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好你个王庭坚,你徇私舞弊啊你!
考试院门前那些被扣押下来夹带小抄的考生都他妈弱爆了!
好你个为老不尊的王庭坚啊,干的真是漂亮!
原来,王庭坚在秋闱前几日给的那一份复习重点,竟然就是这次秋闱的考题!
方才江风只是扫了一眼,便觉得熟悉无比!
又扫了一眼,觉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一份考题,前两天自己还做了来着!
上面的考题,几乎有九成相似!!
考题很多,也很长,还给了一张白纸,翻到了后面,江风就知道这白纸是干什么的了。
江风看着那道术数题陷入了沉思……“这个杨随风是谁啊?
呵呵,心真大,”江风将被子裹在身上,然后吃着温热的饭菜和糕点。
江风糕点的香味,在考场之中飘出诱人的香味,所有考生都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他们可没有带这些美味,因为不易保存,秋闱可得考好几日,他们只是携带了足够的馒头,肉饼,还有水。
不少考生生气的想着:到底的谁啊!
这是在州试呢!
你要是带点肉饼就算了,谁还带了一桌醉春阁的美味佳肴啊!
不远处的宋青松看了眼江风所在的考位,冷笑一声,心想:这纨绔必然是胸中无半点墨水!
不然怎会三番五次拒绝本公子的邀请?
这一次,只怕是要交白卷了!
等秋闱过去,这家伙只怕是要灰溜溜的滚出京城了!
到时,本公子便可大方追求叶长淑了!
想着想着,宋青松看到了考卷最后的术数题,紧紧皱起了眉头。
……秋闱开考半日之后,国子监终于将这考题的答案交到了仁轩帝的手中。
仁轩帝看着纸上一连串的数字,陷入了沉默。
“皇后,你可试着算过此题?”
“臣妾也未曾想过,此题竟然这么难,真不愧是杨师。”
“你觉得,江风这小子,能解开这题么?”
姜元胤忧心忡忡的问道。
皇后温婉笑道:“陛下莫要担心,既然是陛下看重的孩子,必然能解开!
若是他解不开,便是辜负了陛下的圣恩啊!”
姜元胤哭笑不得:“你呀,就会哄朕开心。”
“孩儿给父皇,母后请安了!”
姜灵月在仁轩帝和皇后膝下一行礼,便蹦蹦跳跳的来到仁轩帝身旁,看着纸上的一连串数字。
“父皇,这是什么?”
“这是今年杨师给的考题,朕加在了秋闱之中,只怕,今年天下学子都得被难倒了!”
“那江风他……江风啊,朕觉得他可以,灵月觉得呢?”
姜元胤宠溺的揉了揉姜灵月的头发。
“女儿觉着!
江风也肯定可以!
但…不知江风的身子能否扛得住,考场中的萧索寒冷。”
皇后望着自己女儿脸上的担忧,暗自叹了口气。
“那江风又不是傻子,他要是扛不住,自然会离开的。”
姜灵月又忧愁道:“那这样的话,他岂不是要失去功名了吗?”
姜元胤一愣,想着要不要让人送一个火盆过去,但是转念一想,这般是不是显得太过于偏爱江风,江风此子聪慧过人,要是被他看出点什么就不好了。
这时候,銮驾二十步外,李公公跪在地上,道:“启奏陛下!
江风江公子他…”姜元胤眉头一皱,竟迫不及待的站起身道:“江风怎么了?”
姜灵月也紧张的捏着小手在胸前,急声问道:“李公公你快说呀!”
“江公子他,已经提交考卷,并且,离开了考试院了!!”
仁轩帝闻言,怒目圆瞪,龙威震天,眉目间皆是难以置信:“什么?”
“怎么可能?”
“他,他……他怎么敢!!!”
好嘛,是王庭坚来了。
王庭坚正要往江家去,路过这里看到了叶观海和江风。
王庭坚下车又是与叶观海一阵‘王老’‘叶公’的客套寒暄。
叶观海又忍不住拿出那首诗跟王庭坚炫耀一番。
王庭坚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江风,他早知道江风富有诗才,此刻怎会惊讶?
王庭坚笑道:“真是好诗啊!
只是这秋闱,我得让你十拿九稳才行!
走吧,回家读书去!”
江风哭丧着脸道:“弟子昨夜一夜没睡!”
王庭坚一脸不信:“你一夜没睡?
你能干什么去?”
叶观海连忙道:“今日读书可请王老稍作放纵,风儿一夜都与小女在一起。”
“噢?
是嘛。”
王庭坚满脸揶揄的笑:“你小子开窍了?”
江风:“……”不过,有叶观海劝说,王庭坚倒是同意今日休课了。
江风上了自家马车,回到家倒头就睡。
睡至午后,江风就醒了过来,看着桌上的图纸,便开始动手做一些东西。
“少爷,您饿了吗?
我看您睡得香就没叫您。”
婉儿轻声呼唤,江风才回过神来,接过了婉儿手里的粥。
“少爷,这是什么呀?”
“这个啊,溜铁环儿,是一种乐趣玩具。”
江风放下碗,给婉儿掩饰起来。
“好有意思的样子~这可是少爷我的童年回忆。”
“可是我怎么不记得小时候,少爷玩过这样的东西?”
啊~那是前世的童年玩具了。
江风忽而恍惚想起,真是说笑了,自己哪里来的童年啊,前世作为‘有关部门’的局长养子,只远远的看别的孩子玩过这样的东西。
而那时的江风,便已经开始学习各种超常规的东西了。
“呵呵,生是部门的人,死是部门的死人…少爷您在说什么呀?”
江风摆摆手,把铁环儿给了跃跃欲试的婉儿:“喏,拿去玩儿吧。”
“谢谢少爷!”
婉儿终究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儿,自然是玩心极重,当即欢呼雀跃拿着铁环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江风看着婉儿欢快的模样,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惆怅。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识迷途而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单纯的婉儿停了下来,歪着脑袋看着枯树下的少爷,少爷又作诗了,可是自己为什么听不懂呢?
但,婉儿还是能感觉到少爷此刻平静的眉间盘旋着诸多愁绪。
江风仰头看着枯树,轻声笑了,“舟遥遥以轻扬,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既然上天给自己一个重新活来的机会,还想以前的事儿干什么?
看到少爷笑了,婉儿也笑了。
“少爷笑起来真好看!”
江风笑得更加开心了,朗声长啸,似要将胸中愤懑全都一吐而快!
“功名非我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执杖而耘籽,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泉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悉疑!”
“走!
婉儿!”
“少爷,去哪?”
“出城,踏青!”
“可是少爷,这儿才秋天啊!”
“那就踏秋!”
“哦~”江风和婉儿快步朝着府外离去。
在西厢小院旁,王庭坚和姜元胤从暗处走了出来。
“功名非我愿,帝乡不可期。”
“王卿,此子,境界颇高啊!
你怎么看?”
“陛下,微臣认为,此子,已超凡脱俗,可入圣学!”
“嗯?”
姜元胤吃惊的看了眼王庭坚,“入圣!”
“是!
若杨师在此,他也势必会如此认为!
陛下难道不觉得,此子与杨师颇为相像吗?”
王庭坚斩钉截铁的说道。
姜元胤没有回答,倒是兀自苦笑:“真是好一番妙句,只是,功名非我愿,帝乡不可期,此子好像除了天下读书人都梦寐以求的功名之外,对其他事物都非常感兴趣。”
“这更是附和杨师那随心随性之境界啊,未曾料想,江风此少年,年纪轻轻,境界如此之高,理想如此缥缈,年纪轻轻便知晓天命。”
姜元胤看着江风离去的背影,双眼微眯:“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少年,你真愿如此虚度么?”
“陛下,现在去哪?”
“都到这里了,进去坐坐吧。”
江风可不知自己的小院子遭到了二位大人物的光顾。
此时他还带着婉儿往城外而去,江百顺听到江风要出城,特地让管家老徐带着好些个家仆一起出门。
婉儿眼里藏着几分愁绪:“这秋深了,天也越来越凉了,城外的叶子都掉光了,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江风疑惑的看了眼婉儿,也没有多在意,她这小小的人儿心里还能藏着什么心事。
江风当然不是出门去看什么枯树的,他是为了选址,造一座酒场!
昨夜将军府中江风发现了一个商机,那天醇竟然能卖出一百文一两的天价,那如果把蒸馏酒给弄出来的话,那岂不是能卖的更加暴利?
别问江风一个闲懒少爷,怎么会想到赚钱的。
笑话,做富家少爷最起码得有钱啊!
找自家大伯要的话,现在的江风还没有那个脸皮!
而且,有了钱才能做更多的事,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古代生活变得更加滋润起来!
江家就算家底再厚,也是从通州举家迁徙而来的,在京城又没有田产,钱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
去过一次醉春阁江风,见识过那醉春阁的规模之后,江风便已经对京城一日对酒水的消耗有了一个概念。
醉春阁里的酒水假设都是天醇。
醉春阁里的人流量怎么也能达到几百上千人!
醉春阁并不只是一幢楼而已,而是一大块的类似园林一样的建筑群,那晚上,江风去的只是醉春阁里最豪华的主楼。
假设酒壶都是按照最小的容量六两来算,一人一壶酒。
“六百两。”
这还只是成本价,天醇在醉春阁里何止卖一百文?
门票不要钱,进来酒水贵,还有七七八八各种消费。
“少爷,您说什么呢?”
“婉儿,少爷可能要发财了。”
“少爷,您哪来的财发呀?”
这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哭喊:“管家老爷,求你了,救救我娘吧!
我能端茶倒水,我能给你们做丫鬟,我不要钱,就想要一口吃的!
呜…给我滚开!
挡了少爷的路,少爷生气了,有你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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