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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狂公子全集小说阅读

堵上西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狂公子》,是网络作家“傅彦年董妙贞”倾力打造的一本军事历史,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他确认自己穿越了之后,反而淡定了。而且原主的身份还是城中首富的独子,名声还挺响亮——草包纨绔。因为出言调戏真正高门大户的小姐而惹火上身,最后糊里糊涂地一命呜呼。灵魂换了芯子之后,他一改常态:早起练军体拳,看书看深夜。除了对吃的东西仍旧十分讲究以外,落在旁人眼里已是大不同。便宜首富爹:儿砸,现在会不会太辛苦了,书不如就先不看了?他:……我总算知道原主为什么可以心安理得当个废柴了。——爹你好好看着吧,我凭实力就能当上大官,实现你望子成龙的愿望!...

主角:傅彦年董妙贞   更新:2024-04-30 2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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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彦年董妙贞的现代都市小说《最狂公子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堵上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狂公子》,是网络作家“傅彦年董妙贞”倾力打造的一本军事历史,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他确认自己穿越了之后,反而淡定了。而且原主的身份还是城中首富的独子,名声还挺响亮——草包纨绔。因为出言调戏真正高门大户的小姐而惹火上身,最后糊里糊涂地一命呜呼。灵魂换了芯子之后,他一改常态:早起练军体拳,看书看深夜。除了对吃的东西仍旧十分讲究以外,落在旁人眼里已是大不同。便宜首富爹:儿砸,现在会不会太辛苦了,书不如就先不看了?他:……我总算知道原主为什么可以心安理得当个废柴了。——爹你好好看着吧,我凭实力就能当上大官,实现你望子成龙的愿望!...

《最狂公子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蝉鸣渐歇,暑意渐褪。

傅海锋于酉时醒来,脚下有些虚浮,脑子倒是清晰。

他下得楼来,远远向董妙贞抱拳作揖,“傅某贪杯,请小姐原谅。”

董妙贞一笑,回道:“傅家主可是折煞小女子了,小女子留于此间,倒是多有打扰。”

三人围坐,傅彦年自作主张将晚饭放在了凉亭里,他觉得这里有夜风,可听溪水,相比于饭厅,这里更为随意一些。

对此董妙贞倒是不以为意,她并不觉得傅彦年不懂礼数,反而认为这样的环境更适合谈谈皇商的事情。

酒自然没有再喝,傅海锋没什么胃口,董妙贞的饭量本就不大,傅彦年当然没有客气,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加上他真的需要补充营养,所以一桌子饭菜差不多一半是被他消灭的。

收去碗盏,傅彦年煮茶,傅海锋出去了一趟,没多久又回来。

“如我所料不错,三大粮商的家主,这是给了傅家主某种信息……请恕小女子开门见山了,傅家主,皇商之利你理应知晓,那么,说说你的想法。”

此刻的董妙贞与下午时分截然不同。

她未曾戴上面纱,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言语间已经有了一些重量。

“小姐聪慧。”傅海锋也没有打迷糊眼,喝了一口茶,又道:“他们的本意是选出一位代表,就是杨记,由杨记与小姐签订合约,三家共谋此生意,如何?”

“我这边自然没有问题,只是价格……”

傅海锋长吁了一口气,苦笑道:“价格……他们倒是干脆,委托我来处理。”

“那傅家主给我个什么价?”

“这事儿把我给绕进去了,我来出价,那么我给他们的价也肯定得降低,这生意,真的不划算啊。”

董妙贞抿嘴一笑,傅海锋这是吃力不讨好,所以她说道:“我是理解傅家主的……下午与傅公子有些交流,你看这样如何?如若我们生意能够谈妥,待我回京禀报长公主殿下,为你傅家另开一路……比如这西山琼浆,如果傅公子后续的产品真有新意,我也能帮个手,纳入皇室采购。”

事实上皇商就是个名号,比如粮商,皇室每年会征召巨量的粮食,这些粮食或存入国库以度荒年,或供给前线的军武。

这些粮食的采购价格是很低的,至少比市面低一成。

但皇商有个特权,如果有拿的出手的好东西,皇室是愿意平价甚至高价收购的,而且有皇室采购的背景,对于商家而言,这便是一面金字招牌,也是家族之荣耀。

所以傅海锋一听董妙贞的这番话,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

“你看……我家就临江一地主,家里除了粮食也没别的,至于我儿所酿之西山琼浆,不瞒小姐,这玩意儿出酒率极低,成功率也极低。所以就算供给皇室,量也起不来,不过此酒能进皇家,我傅家也与有荣焉……小姐你就直说,临江之皇粮,意欲几何?”

董妙贞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低于市价三成!”

傅海锋正要说话,董妙贞却又道:“且慢,你听我讲来。”

“江北之地的粮价比之江南高出了一成,比之中原腹地高出了两成,江南乃富庶之地,粮价反而比江北便宜,中原之粮,稻米与江南江北不可比这我了解,故皇室于中原之地主征小麦。”

“而江北之地自齐州而上至密州,这临江之粮价又贵了一成,所以……傅家主,我说降三成,并不为过。”

傅彦年并不了解此中行情,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小妞挺厉害的。

如此看来,她此行临江倒是做足了功夫,且看老爹如何应对。

傅海锋频频点头,“你说的确实没错,但是,董小姐恐怕有两点不太了解。”

“其一,临江粮食产量比之其余州县略低。”

“其二,临江的地价却比其余州县略高。”

“原因颇多,临江地势多丘陵,山地多而良田少,不易耕种。但偏偏临江所居人口却多……据去年临江州府统计,临江州共有人口六十七万四千八百五十二,临江城所居者三十三万六千七百一十一。我们再看看密州,密州占有广阔的沃野,但密州人口却只有五十八万余。再算各州所有田地,临江有田十三万亩,每一亩田要养活至少六人。而密州有田二十万亩,每亩田仅需养活不过三人。”

“所以临江粮食会略贵,其实小姐不知道,我临江所产之粮并不足以供给本州,尚且要去其余各州买粮。”

“如果临江出现粮食皇商,那么临江的粮食缺口会更大,就必须从各地买更多的粮,而临江的粮价便还要上涨……临江,是不是少一些配额?”

董妙贞眉头微蹙,这些东西她是真没去了解,如果傅海锋所言属实,自己这要求的三成,好像确实有些高了。

她尚未说话,傅海锋趁热打铁,笑道:“当然,为皇室出力这是临江的荣幸,只是,能不能按照江南的标准,低于市价一成!”

董妙贞忽然笑了,明眸皓齿,口吐兰香,“我相信傅家主所言属实,但是,傅家主却忽略了另一个问题。”

“临江为双江汇流之地,自古人杰地灵,这便是临江所居人口较多的原因。而临江之商贸,在长江一线仅仅江城可比。商贸发达带来货币的流通,也带来临江的富裕,故临江之粮价更高,但临江的购买力也极强。所以,傅家主,综合你我原因,两成半。”

“一成半!”

“两成!”

“成交!”

傅彦年有些错愕,傅海锋捶胸顿足的说道:“小姐天纵奇才,我这一定价……怕是会被三大粮商的唾沫给淹死,另外,我家的酒入皇室的事情,就拜托小姐了。”

董妙贞轻笑着看着傅海锋的表演,心里暗道,这老狐狸,我若不松口,他也是会答应的。

“傅家主放心,此酒天下无双,皇室必然采纳。”

“如此,大事已了,我等再喝上一杯。”傅海锋转头,“墨竹,叫厨房弄几样精致小菜,拿酒来!”

新月高悬,有蛙声阵阵。

傅海锋再醉,董妙贞依然无恙,傅彦年仅仅喝了一杯——他还是觉得这酒不好喝,辣喉,太冲。

傅彦年再次扶着傅海锋回了寝舍,墨竹带着董妙贞和小旗去了西厢房,院中人散,一地灯火微黄。

……

翌日晨。

董妙贞一行与傅海锋父子二人告别,重返临江,顺便带走了两首词和两坛酒。

望着马车离去,傅海锋忽然感叹,“儿啊,娶妻当如董妙贞。”

傅彦年笑了起来,没有接这话题,而是问道:“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做皇商?”

“因为我们是地主,并没有船运陆运的商队,对我们而言,做皇商单单卖粮是极为不划算的。”

“那为何三大粮商要争?”

“因为他们有办法从江南调粮,董妙贞说的没有错,江南粮价比江北便宜至少一成,如果渠道正确,他们拿到的价格就会低上一成半甚至两成。作为粮商,他们有自己的船运,也有自己的商队,这在运输上便能节省少许。总的算来,以低于两成作价,最多也就损失一成利润,但皇商量大,薄利多销,还不影响他们在临江的利润,当然要争了。”

傅彦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自己家是地主,生产产品,但三大粮商是平台,他们销售产品,有更多的进货渠道,还有自己的物流,所以他们的生意更灵活。

“你说的那些数据都是真的?”

“当然,那姑娘可不好忽悠。你看她的反应多快,她肯定是不知道那些数据的,但她偏偏想到了我刻意回避的那一条,临江双江汇流之地,富裕啊!正是因为富裕才能聚集那么多的人,物价也才会比别处高出少许……所以原因不是在田少。没把她绕进去,反而一语中的!”

傅海锋拍了拍傅彦年的肩膀,“儿啊,娶妻当如董妙贞!人才,人才!”

“哦,张管家和我说了你要买下附近那些地的事情,我同意了,另外我也告诉了他,以后你有什么吩咐,照着办就行,不用再经过我……不过,你究竟想干啥?”

“捣鼓一些小东西,弄几处作坊,能赚钱。”

傅海锋脸色有些纠结,他停下脚步,想了想,说道:“我们家不缺钱。”

“我知道,但总得做点啥。”

“读书可好?中个举人,入朝为官?”

“爹,这事我真干不了。”

傅海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那好吧,去做你高兴做的事情。”

对于此事,傅海锋终究有些遗憾。

本以为儿子开了窍,还作出了两首评价颇高的词,如果静心读书,似乎考个举人也有可能。

那些世家门阀,可都是几代读书人沉淀下来的,这便是文气,而不是商贾之家的铜臭。

世人爱这铜臭,却偏偏敬仰文气。

有了文气这铜臭仿佛就得到了净化,就连他们的银钱似乎也变得更高贵了起来。

小说《最狂公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傅小官很是一惊,拿着册子并未翻开,问道:“如果那小妞……那贵人直接找你,如何应对?”

傅大官淡然一笑,“所以,为父得出来躲一躲。这种破事,别人喜欢,你爹我却没那心思。”

他舒展了一下身子,眉宇间微微有些凝重,“天下粮仓在江南,江南之地土地肥沃气候极佳,自虞朝始建,江南之地便实现了稻麦轮种,其中稻一年两熟,其单产虽然未及江北一熟,可总产却高了六七成。”

“此次贵人来临江,欲纳临江粮商入皇商……此事,恐怕与北方战事有关。”

傅小官初临,这身体此前的记忆里却没有这些信息,他问道:“北方有战事?”

“未起,北方荒人原本居于马上,游牧于千里草原。自虞朝泰和三年之后,却定居了下来——就是雁山关以北,距今数十年,据游商所言,那方已经形成了都市,荒人称之为上都,为荒国之国都。”

“雁山关以北曾有数处我汉人聚集之地,原本是汉人与荒人通商之用,但随着荒人的定居,这些商贸之处却尽皆毁了——荒人野蛮,不事耕种,独喜劫掠。泰和十三年,荒人曾经南下,破了雁山关,一路烧杀抢掠兵临大虞北地雄城忻州城,被在此严阵以待的镇西大将军率领三十万大军所败。”

“镇北大将军彭屠击溃荒人之后,挥师北上,于千里草原追杀荒人三载,直至当初的荒人首领拓跋布上了降书,尊我大虞为父,承诺永不犯边,彭大将军才收兵南归,自此后,荒人倒也老实了,两朝相安数十年。”

“而今……有传言说荒人又蠢蠢欲动,还有传言说,荒人已停止纳贡两年,这怕是又要打仗了。”

傅大官捋了捋短须,笑道:“这不关我们的事,荒人如土鸡瓦狗,我大虞天兵所至,便若摧枯拉朽。但打仗这种事情却极为耗粮,我朝这么些年来虽然与南边的武朝东边的夷国西边的樊国偶有争端,却无大的战事,国库自当充盈,贵人此行,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而已。若成,当然是贵人之能力,若不成,谁会和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计较。”

所言有理。

傅小官对这个世界尚无认识,对此便没有再加理会,便低头翻开了手中的小册子。

这就是地主家所统计的田地,以及这些田地现在所负责耕种的佃户。

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名字,看得傅小官头皮发麻,但他还是看了下去,毕竟……这些田产和这些田产上的人,以后都是自己的!

车队早已出了临江城,行走在并不宽敞也并不平坦的土路上,傅小官抬头视线投向窗外,便看见近处的稻田里农人正在忙碌着插秧,而稍远处地势略高的地里,麦穗已经泛黄,有风起,麦浪轻卷,肆意并惬意的舒展,正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

车队每经过一个小村庄都会停下,傅大官带着傅小官便会去村子里坐坐,和族长聊聊今年的收成,顺便送去一些过节的物品,比如粽子,比如一刀猪肉,比如一篮糖果等等。

傅小官一路跟着,面带微笑,并未插话,静静的听着,父亲向族长介绍时候他才站起,并很是恭敬的向对方问好。

这让许多人包括随行的易雨和诸多护院很是惊讶,而这些族长们虽然对少东家的行事作风早有耳闻,此刻见得,却觉得果然是耳听为虚。

老东家是极为不错的东家,少东家至少看上去也很不错,对于这些族长们而言,这就很不错了。

毕竟这些或大或小的村子都是依附于傅家生存,如此看来,这日子今后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一路前行,日已中天,车队在一处山谷中停歇了下来。

有护院在溪边埋锅造饭,傅小官来到溪边洗了一把脸。

风从谷中而过,带着清凉,便消去了这微微的暑意。

有下人从马车里搬来两把凉椅,父子俩并肩而坐,面水。

“为什么不在村子里吃饭?”

“毕竟身份有别,另外嘛,那些吃食……真的不太好吃。”

傅小官脑海里掠过那些村子的画面。

有衣衫褴褛的小儿远远的躲在草屋的一角偷偷的看着他们,有佝偻的老人坐在土墙下捉着虱子晒着太阳。

除了刚进村时的那一阵犬吠,余下的时间显得很是安静——村子里除了老幼便没有什么人,能够劳作的人都在田间地里。

这是他们生存所依,没有什么事比农忙更重要,至于端午……如果食不果腹,何来端午。

“他们过得有些苦。”

傅大官转头看了一眼傅小官,有些不明白。

“地之所产,佃户占两成,官府赋税三成,我傅家仅剩五成……何来苦之一说?傅家比之其余地主,已经多分给了佃户半成,他们精心耕种,悉心劳作,至少衣食无忧。”

对于这个问题傅小官没有和傅大官争辩,毕竟他是外来者,也不清楚究竟这两成是多少粮食。

“我只是有感而言,随意说说。”

“同情这种情绪可以有,但不可过,儿啊,我们毕竟是地主,田地是我们花了真金白银买来的,和做生意没有区别,投入了就应该有收获,我们不是善人,但若遇灾年,我们还是会做些善事的,但而今年份不错,他们能够多收个三五斗,我们也才能够多收那么三五斗。”

傅小官点了点头。

他起身活动着筋骨,却忽然站定,望向稍远处的山坡。

山坡上树木稀稀落落,便看见两个人影飞奔,便听见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

距离有些远,声音毕竟轻。

有护院也注意到了那处的打斗,便提着刀守在了大小地主的身边。

傅小官惊诧的张了张嘴,看见那飞来荡去的两个人影和映着日光闪烁的刀剑愣了数息。

“那是?”

护卫首领张铁驴有些紧张,他盯着那处打斗,回道:“那是绿林强人,少爷安心,我等人多,定护得老爷少爷周全。”

山腰那两人没有在乎谷中的一行,前面一人似乎中了一剑,提刀便跑。后面那应该是个女人,因为穿着一身绿衣。傅小官看见她提剑就追,纵横间便消失于山野。

张铁驴放下心来,拱手对傅小官说道:“强人已去,当是江湖恩怨。”

傅小官想的却是那武功,轻功啊,真的能飞的那种!

哪怕他前世身手极为厉害,但轻功这玩意儿确确实实存在于传说之中。

而今看来,这个世界是有的。

有趣。

这是路途中一个意外的插曲,傅大官对绿林之事所知有限,用傅大官的话说……我们与他们,除非世道变了,否则不会有什么交集,最好也不要有交集。

但傅小官却对这事上了心,无它,就是想学学轻功——那飞一般的感觉。

饭后启程,一路照旧。

行路时看那些小册子,到了村子问候一下族长村民送上一点心意,以表示东家对佃户的关心。

至傍晚,车队来到了此行目前最大的一个集镇,下村。

“这整个集镇都是我们家的!”

傅大官对着前方一划拉,骄傲的说道。

一行并没有在集镇住下,而是去了南边,那是一处背山面水的别墅。

“这是当年你娘所建,她说这里风光甚好,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下村有我们家最大的粮仓,还有我们家另外的那产业,酒坊。”

远望去傅小官只觉得这处院落占地宽阔,待过了那河流,离得近了,才觉得这院落居然颇为雄伟。

一道暗红的高墙将之围住,高墙上有瞭望塔有箭楼,还有人在其间往来巡逻。

“此别院你娘命名为西山别院,粮仓和酒坊都在里面,驻护卫三百——这三百护卫可都是军伍退役之人,首领白玉莲,曾经在东部边军服役,官至骁骑尉,于宣历五年退役。”

“女的?”

傅大官摇了摇头,“男人。”

“据说……这个白玉莲武艺高强,师从刀山——南刀山北剑林,好像他们是这么说的,我曾问过,白玉莲未曾回答,此人,脾气有些怪异,但忠心倒是无须质疑。”

傅小官对这个叫白玉莲的男人产生了兴趣,其一是这个名字,其二,是他会武功。

一行人进了西山别院的大门,早有此间的管家迎来,将傅大官和傅小官带去了内院。

外院和内院之间颇为开阔,有护院以十人为伍次序井然的行走巡逻,显然并没有因为家主不在此地而松懈。

内院却另有一番天地,亭台楼阁,小桥回廊,有溪流淙淙,有四溢花香。

此间,便是西山别院的家主居所。

傅小官没有见到白玉莲。

管家张策说,他应该在酒坊。

安顿下来用过晚饭已是亥时。

傅小官站在二楼依着围栏迎着清凉夜风看着这处巨大的别院,想着这若是在前世……该值多少钱?

哑然一笑。

抬首,新月悬于天穹,装点星光无数。

低头,一盏灯笼在一飞檐间亮起。

一个人坐在飞檐之上,手里拎着一壶酒,也望着天上的月亮。

就像一匹……孤独的狼。


父子二人又聊了一些琐碎事,比如傅小官在西山别院做的那些事情,也比如傅大官和粮商们商议的一些事情。

最后傅小官说想看看傅大官当初和酒坊里的人签订的那份协议,傅大官笑着说哪有什么协议,只不过是把他们全部变成了家奴——只有家奴,才能让人放心。

傅小官看着他爹看了数息,才哈哈大笑,傅大官不明所以,傅小官说姜还是老的辣。

“临江的事算是暂时圆满了,我明日启程去西山别院。”

“这么快又要走?”傅大官很是不舍,儿子回来还未曾一起吃个饭呢,

“那边很多事需要安排处理,手上能用的人太少了,尤其是值得信赖的亲人……爹,趁着年轻,再娶几个吧。”

“胡闹!”

……

次日一早,天空阴暗,云层低矮,燕子低飞,空气中有一种压抑的闷热,估计会有一场大雨。

傅小官一行三人就在这个大雨将临的早晨出发了,往西山而行。

“为什么这么急着走?”苏墨回头问道。

“我怕那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稗子被这场大雨给毁了。”

“那东西……真那么重要?”

当初王二发现稗子一事苏墨和春秀都在场,他们是眼见傅小官跑出去挽起裤管就下田的。

“主要是不好找到,也不知道这两三天他们又找到了没有,这花期就快过了,如果只有这么一株还死了,就又要等到明年此时。”

苏墨没有再问,鞭子一挥,啪的一声爆响,“驾……”马车飞奔而去。

云层越来越厚,明明晌午时分,光线却越来越暗,傅小官看着车窗外那墨染的低云皱起了眉头,愈发有些担心。

当马车穿过那处山谷,快到杨家坪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便打落了下来。

苏墨戴上了斗笠披上了蓑衣,再次回头问了一句:“停还是走?”

“走!”

就在这暴雨之中,这辆孤独的马车破开了风雨,在茫茫的雨幕中飞快的前行。

天色越来越暗,有龙蛇般的闪电愤怒的撕破了天穹,然后便有轰隆隆的雷声在头顶滚动。

春秀捏着衣裳很是紧张,傅小官抬眼看着她笑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先看见闪电再听见雷声吗?”

春秀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难道还有啥说法不成?

她摇了摇头,傅小官又道:“有两种说法,其一是闪电原本和雷声同时发生,但是闪电的速度比雷声传播得更快,所以我们先看见闪电后听到雷声。其二是因为人的眼睛在前,耳朵在后,所以先看见闪电后听见雷声,你认为哪个说法正确?”

春秀想了想,回道:“眼睛在前,耳朵在后,对不对?”

傅小官大笑,说了两个字:“聪明!”

春秀暗喜,少爷可算是夸奖我了。

这不过一小插曲,傅小官也没那心思去解释光和声的传播这种无聊的事情。

他看向窗外,可视距离极短,如果这时候迎面而来一辆马车……

苏墨手中缰绳一勒,骏马吃痛,人立而起,却因为惯性依然前冲,眼见就要扑倒在地,傅小官一把拉住春秀,便见苏墨一个闪腾便冲了出去,双手将那骏马托起,随着惯性前冲,并向右一个转向,车厢被甩了出去眼见就要翻滚,苏墨已放下骏马,再冲了回来一脚将车厢踢正,他们的右边一辆马车呼啸而过。

苏墨飞身上马,没有坐在驾车位置,直接骑在了马背上,马车加速,狂奔而去。

那不过电光火石的瞬间,春秀吓的脸色惨白,傅小官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反倒是苏墨,好像屁事没有。

我有一张乌鸦嘴——傅小官如此想到。

此后再无险情,但雨势未减分毫。

马车来到了下村外,傅小官没有直接去西山别院,而是在田边戴上斗笠下了车。

他向发现稗子的那块田走了过去,苏墨和春秀紧随其后。

待得近了,傅小官便看见那田里蹲着一个人,也戴着一顶斗笠,手里还撑了一把油纸伞。

傅小官脱去鞋袜又下了田,那人转头向他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升起,那是少爷!

如此暴雨,少爷居然来看我了!

他是王强,王二的儿子,他受父命照看这株败子,临此暴雨天,他来为这株败子撑伞。

傅小官来到王强的身边蹲下,看着王强便傻乎乎的笑了起来,王强也咧开嘴笑了起来,春秀看着却想哭,然后泪如雨下。

“少爷,它没事,长得很好。”

“嗯,我告诉你啊,这株稗子,以后会结出很多很多很多的谷子。现在这稻谷亩产不过两百多斤,但有了这株稗子,以后这一亩便能产出五六百斤甚至上千斤。”

“真的?”王强难以想象。

“记住,少爷我从不骗人。所以你守住了它,就是守住了一份希望。”

“我相信少爷,少爷是读过书的人,我爹说少爷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就行了。”

“听你爹的没错,你爹呢?”

“在那边,雨大了看不见,还有我那未过门的媳妇,我娘,我老丈人丈母娘……也在,我们找到了十株这样的稗子,也按照少爷您教的法子授了粉。少爷您曾经说哪怕这田里其它所有的稻谷都死光也不能让它死了,我们不会让它死的。”

傅小官向远处望去,确实看不见人影,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十株啊,太难得了!

“少爷放心,每一株都有人守,这雨太大,您快回去,您身子骨精贵,不像我们这些粗人,可别受了凉,我爹肯定会揍我的。”

傅小官没有再说什么,拍了拍王强的肩膀,上了岸,拧着鞋袜打着赤脚上了马车,向西山别院驶去。

他没有料到这些淳朴的农人真的将他曾经说过的话放在了心上,并如此坚定的执行了下去。

王二居然找到了十株雄性不孕植株,可以想象在如此燥热的天气下,王二付出了多大的艰辛和汗水。

而为了守护它们,更是全家都在这暴雨中为这植株撑了一把伞!

傅小官很感动,决定为他们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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