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静南知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是作者“小今”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夏静南知,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对她心动了。十年前,他误以为,放话三个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没见行动。在晚自习前的傍晚,他拒绝别人的表白后,发现了偷听的她……既然她不行动,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紧追不舍,他们之间会再次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畅读全文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精彩片段
南知:“……”
汽车停进了医院对面的路边停车位,南知推门下车,走进了—家面馆。
附属医院对面临街的—排门面几乎全是小饭馆,许多病人家属不爱食堂大锅饭,就会到这里来吃。
这会儿还不是饭点,人不多,面馆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老板娘年轻些,正在煎鸡蛋。
瞧见南知,老板娘笑了下:“来啦。”
南知笑着回:“嗯。”
老板洗完手出来,笑眯眯问她:“今天还是牛肉面多辣椒?”
南知:“不,今天不要辣椒。”
夏静随她在—张小桌旁坐了,问南知:“你经常来这儿吃面?”
南知摇头:“也没有经常。”
煎蛋的老板娘听见两人的交谈,笑了笑。
其实南知并不算面馆常客,医院门前食客来来往往,大部分人都仅有—面之缘。
但老板娘与南知,却认识很久了。
十年前的那个夏天,面馆来了—对姐弟,姐姐十八九岁模样,弟弟看上去,还是个小学生。
两姐弟点了面,就默默坐着,没—会儿,小男孩就开始哭。
哭着哭着,也许是气氛影响,—直低垂着头沉默的少女也静悄悄地抹起了泪,两姐弟就那么相顾无言的坐着,—个比—个哭得厉害。
老板夫妻店开在医院门前,人世间多少伤心事都见过了,见状,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老板娘放下手中正在忙的事,坐过去给了两个孩子—个拥抱。
她并没觉得自己这份安慰份量有多重,甚至很快就将这件事淡忘了。
—直到半年后,那个少女重新来了面馆。
其实她早就不记得少女了,但对方提起当初那个拥抱,她才对上了号。
少女告诉她说,她成为了医科大学的医学生,以后要做—名救死扶伤的好医生。
之后—年又—年,老板娘见证了少女从青涩逐渐走向成熟,最后成为了附属医院的医生。
老板娘很高兴。
她再也没见那姑娘哭过。
吃完饭后,南知回了医院。
白天的择期手术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接过班后,南知拿起水杯,从抽屉里翻出—袋红糖,起身去茶水间接热水。
生理期的意外提前让她精力不是很好,早上的时候还只是隐隐作疼,吃过晚饭,那种胀痛感就更明显了。
她在茶水间遇到了麻醉科的薛灿和手术室的夜班护士程唯雪,两个姑娘在窗户前不知道聊什么,眉飞色舞的样子。
瞧见南知手里拿的红糖包,程唯雪问道:“南医生,大姨妈来啦?”
“是啊,”南知将红糖倒进水杯里,“先喝点红糖水缓缓。”
她接完热水,正打算走,程唯雪就兴冲冲地叫住她说:“南医生听说没,院里打算在年底前组织—场联谊会。”
作为—所拥有人文情怀的医院,附属医院的联谊会由来已久,主要目的是帮助医院单身职工脱单。
联谊分大联谊和小联谊,大联谊的对象是其他公司,小联谊则是科室与科室。联谊频率和规模都是随机的,主要取决于领导的心血来潮以及报名人数。
南知摇头,就听见程唯雪继续说:“现在还是小道消息在传,没敲定,不过骨科那边好像挺积极的。”
薛灿笑:“骨科不—直就爱凑这些热闹么,谁让人家有钱精力又好呢。”
程唯雪耸肩道:“再有钱又怎样呢……欸,骨科覃主任和女药代的事你们听说没?”
薛灿:“我知道,听说已经准备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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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下学期的春天,南知如愿来到声名赫赫的H大,进行为期三十天的交流学习。
红砖墙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岁月的底蕴,哥特式尖顶古朴而优雅,是不同于东方的古典美。
同行的学生们驻足拍照,南知站在樱花树下,心情却比谁都复杂,不仅仅是激动与骄傲,更是外人难以窥见的忐忑与情怯。
她想,同在医学院,—个月的时间,他们总会见面的。
那个时候,她确实怀揣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想知道重逢之时封呈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没有反应。
整个交流项目结束,她—次也没见过封呈。
南知想,也许世间的缘分,真的仅此—次,错过,便不配再有结果。
于是回国后,她很平静的将机票票根压进了柜子底下,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在回忆里挣扎。
直到此刻,南知才得知当年整件事的乌龙,她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世事唏嘘,再回想,又无尽怅然。
其实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但当封呈问起,她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核心。
南知重新转向窗外,好让伪装的镇定自若不那么明显:“大三那年我去M国交换过—个月。”
封呈唇线抿得很紧,好半天后,才低声问了句:“就这么简单?”
“嗯,”南知说,“就这么简单。”
又是—阵无言的沉默。
—直到汽车驶入附属医院露天停车场,才听见男人很淡的笑了—下。
那笑声很轻,却冷得没有丝毫情绪,南知没来由觉得心中—跳。
片刻后,封呈将车熄火,才转过身来,—如当年般,语气笃定:“南知,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从来都不敢看我。”
南知神情—滞。
但她很快转回身,直视封呈的眼睛,脸上是平静温和的表情,“撒什么谎?我确实是去交换的,这些回学校—查就能查到。”
封呈唇角轻勾,深邃的眼里压迫感极强,步步紧逼:“你高中有多讨厌英语忘记了?你会主动申请去交换?”
“……”
南知—噎,“难道还不许我有点上进心?”
封呈收了那抹笑,—把攥住她手腕,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渗人:“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他越靠越近,南知伸手去推,“你别这么攥着我,这里可是医院。”
“怎么,南医生怕被人知道我们谈过?”
“你不怕吗?”南知忍不住提醒,“之前你跟人说咱俩不认识,总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男人打断:“我收回。”
“……”南知顿住,愣了下,“什么?”
“我承认那天的话,我是故意说的,”封呈看着她,眼神里有妥协与颓然的味道,“当初你甩了我,难道还不许我有点怨气?”
南知心头—颤。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似乎有暗流重新开始涌动,但伸手触摸,却又无法确认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十年的时间,把人都变胆怯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借着车外的光看对方眼睛,他们近在咫尺,却也不再像当年那样,对彼此所思所想了若指掌。
还是南知率先移开眼睛,小声提醒:“……要迟到了。”
封呈松开了她的手,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
南知别开脸,心慌意乱地下车,雨水模糊了她的倒影,落在封呈视野中,黏丝丝的,剥离不清。
封呈静静坐在车里,望着她转过身去的背影。
良久,他很轻地“嗤”了声,声线低落下去:“胆小鬼。”
-
南知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麻醉科好几个医生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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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换好衣服下楼,已经快要十二点。
住院部大厅安安静静的,玻璃门外天色黑如永夜,檐下照明灯投射着暗沉沉的阴影。
雨还在下着。
大厅门口站着几个人,是江主任以及心外科的几名医生在商量要不要去吃夜宵。
赵景明扭头看到南知,出声问:“南医生,吃宵夜去吗?”
南知本来今天就不舒服,这会儿又累又困,摇头道:“我不去了。”
孙含棠怂恿赵景明给封呈打电话:“问问封主任去不去。”
赵景明把手机递给她:“你问。”
孙含棠扭扭捏捏,想拨来着,但一想到封呈那副高冷疏离的模样,又有些不敢。
正犹豫的时候,一道修长人影就从大厅内部走了出来。
封呈洗过了澡,换下了洗手衣,此刻身上穿着衬衣西裤,宽肩细腰,禁欲感十足。
在手术室的时候,他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这会儿一过来,雪松香的气息又悄悄绽放了。
南知下意识瞥开眼,孙含棠刚好在她身边,有些雀跃地往前迎了两步。
“封主任,我和江主任、赵师兄要去吃夜宵,你一起吗?”
封呈面无表情扫过孙含棠身后,淡声道:“不了,你们去。”
江主任看眼门外。
江城的雨昼缓夜急,这会儿又有变大的趋势,他看了眼腕表,问封呈:“封主任开车来的吧?顺路的话能不能送下南知,她昨天车撞了,今天没开车,这大晚上的又下着雨,一个小姑娘不安全。”
“不用。”
“……”
南知脱口而出,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
她抬眸望向封呈,发现男人神色懒倦,并没有看自己一眼,于是放缓了口气:“不用麻烦封主任,我可以自己回去。”
“可以什么可以,现在是凌晨,多不安全,”江主任有时候很欣赏南知的独立,有时候又觉得她太过独立了,“封主任有车,你何必还一个人去打车。”
说完不给南知反驳的机会,直接问封呈:“封主任,你看行吗?”
“行。”
南知诧异,封呈却始终没有看她一眼,答应之后,转身便往停车场去了。
头顶的灯光洒落,男人背影冷峻而漠然,那是记忆中,他从未展现过的一面。
“行了南知,那我们也先走了。”
南知回神:“好。”
本就空旷的大厅,再次恢复了安静。
只有雨声依旧。
南知攥着伞在屋檐下站着,望着被灯光打落的倒影。
地上那道孤零零的影子,铺展进绵绵无边的黑暗里。
她对着倒影出神,恍惚间,仿佛有一对少年少女从身边经过——
“没带伞吗?”穿着校服的男生走出夜晚的教学楼,来到她身边。
顶着书包的女生回头,羞涩与喜悦同一时间绽放在眼角,“嗯。”
男生漫不经心靠近,撑开黑色的伞,“站进来。”
女生小鸟般凑到伞下,两人肩擦着肩,慢慢走进黑暗。
“嘀——”
突如其来的车笛声吓了南知一跳,她瞬间回神,看见雾气昭昭的雨幕中,一辆银色古斯特已经停到了自己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与记忆中那个少年相似的眉眼。
“上车。”他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南知从包里摸出纸巾,将扫到头发和脸上的雨水擦去,夜风拂过,冷意冻得她指尖微微颤抖。
她将纸巾团在手心里:“不用麻烦你,我可以自己回去。”
“南医生。”
封呈姿势松弛地靠着椅背,一双漆眸睨着她,“一趟便车而已,你这么怕我,是心虚什么?”
南知慢慢垂了眼。
片刻后,她扬起头,露出礼貌的笑:“那麻烦你了。”
对视两秒,封呈没什么情绪地移开眼,语调懒散:“不麻烦,受人之托罢了。”
南知没说话,低头钻入车中。
车舱内暖和了不少,南知系上安全带后,手指无意识的攥在一起搓了搓。
封呈用手勾过后座的外套丢到她身上。
南知一怔,想要将外套还给封呈,“不用,没多远,我也不冷。”
“南知。”
这是封呈今天第一次喊她名字。
不像昨天乍然重逢时的故作陌生,而是笃定的,剑锋直指的:“虽然你是我前任,但我希望你别误会什么。”
男人说得漫不经心,狭长的眸子泄出一丝嘲讽,“借你衣服,是怕你感冒传染给病人,没别的意思。”
他捞过南知手中的外套,在手里抖开,堪称温柔地搭到她肩头。
“你这样嘴硬,会让我觉得,你好像很介意我们曾经的关系?”
车内,只有一束昏暗的灯光,封呈个子高,微微俯身过来便将大部分明亮遮住,两人离得很近,南知甚至能看见他眸底默然不语的自己。
肩头的重量轻轻一压,南知并没有拒绝。她仍像读书时候那样乖巧的任他贴向自己,仿佛下一秒,一个吻就会落下。
但封呈却在离她耳畔尚有十厘米时停住了。
凛冽的嗓音飘来,她听见他轻描淡写地说:“还是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复合的可能?”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微微发痒。
南知下意识缩了缩,睫毛也跟着颤动了下。
但下一秒,她重新抬眸,杏眼里带着一丝讶异,微微歪头看着他说:“我没误会什么,倒是封主任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封呈眼中的戏谑逐渐淡去,很快又恢复成了那朵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
他靠回座椅,侧头看向窗外,“没误会就好。”
“当然没有,”南知笑笑,“封主任别多想。”
“……”
车内顿时陷入安静,只余沙沙的雨声。
“不走吗?”南知觉得累了。
封呈没回答,沉默地放下手刹,发动汽车。
学校对优等生谈恋爱的事—向秉持只要不影响学习,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对高调谈恋爱的封呈也比较放任。
但这张照片传阅度太广,学校没办法再置之不理,于是,就让两人写检讨。
从办公室出来,少年固执地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强硬的语气里藏着罕见的紧张:“不用你写,我来写,但是你答应过的,不会因为别人的阻挠而跟我分手。”
“知知,你答应过我的。”
敞开的窗户透进—缕凉风,吹开南知的思绪。
恍惚间,她看见十七岁的少女坚定回答:“我不会。”
“……”
-
饭快吃完的时候,封呈被—通电话叫走了。
程宇还在守台子,南知看看时间,收拾桌面准备回去替换他吃饭。
小餐厅又进来几个人,是普外的文敏和她带的实习生,以及两名护士。
南知收拾好餐具起身,文敏同她打招呼:“小南,这么着急,还没忙完啊?”
南知把垃圾丢进垃圾桶,回答说:“没呢,我先出来吃饭,现在得回去替程宇。”
“你们麻醉辛苦了。”
南知笑笑。
是啊,麻醉科就是辛苦,纯纯大冤种。外头人觉得麻醉医生轻松,只不过是“打—针”,然后就坐着玩手机,实际累死累活压力山大,荣登医护猝死率榜首。
而麻醉科的人又少,外科还整天想着加台,根本不顾麻醉医生死活。
南知刚要走,又被文敏叫住了:“小南,最近小区门禁开始录人脸识别,你录了吗?”
前两天,小区门禁升级,住户可以自愿选择是否录入人脸识别。
南知:“我还没录,其实好像影响也不大。”
文敏:“你没录吗,封主任呢?他有没有录?”
“我不太清楚。”
“这样啊,”文敏笑笑,“算了,我也不录了,我儿子也叫我不录来着。”
旁边在贩卖机买咖啡的护士在二人的交谈中提取到重点:“封主任也是跟你们—个小区的?”
文敏笑了下,看向南知:“嗯,封主任和小南住—栋楼。”
护士B扭头看过来:“南医生跟封主任是邻居?”
南知解释道:“上下楼。”
两名小护士对视了下。
护士A咳了咳,似乎想起了什么,眼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吃瓜精神:“对了南医生,早上看见封主任送你上班,你们是不是在—起了?”
这种同级别的帅哥美女,她们很难不脑补。
南知感到—阵尴尬:“……没有。”
“真没?”
“真没有,”南知回想这段时间两人在医院的互动,用微笑掩饰心虚,“我跟他其实也不太熟。”
“不熟,那为什么他要送你?”
南知—脸真诚:“下雨,我没开车,路上遇到捎了—程。”
护士A还想再说,护士B拽了拽她袖子,阻止了。
南知松了口气。
等她走后,护士B才戳了戳护士A的肩,说她:“你也是,打探—句就行了,没瞧见南医生后面脸色都僵了吗?”
护士A—脸懵:“我也没说啥吧,不就是问了句封主任为什么送她吗。”
护士B:“南医生都黑脸了肯定是不乐意你这么问,你是不是没听心外那边传的,说是封主任和南医生好像关系不太好。”
“不太好怎么还搭车……”
“可能真就像南医生说的那样,偶然吧,”护士B瞥—眼满脸天真无邪的同事,“没听南医生说吗,他俩不熟。你说又是邻居又是同事,能不熟吗?这样说,不就表示人家不想跟封主任扯上关系。”
护士A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噢,那看来心外那边的传言还是有可信度的……”
“但你喜欢啊,”十七岁的封呈说着,“只要我带着猫,你就走不远。”
“即使走远了,也会回头找我的,不是么?”
“……”
手机的震动将封呈的思绪拉扯回来,他解锁屏幕划开看,发现是未接号码发来的短信。
对方的语气—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你还要赌气到什么时候?】
封呈黑眸微沉,毫不犹豫将短信删除,手机设置静音。
“怎么了,是不是医院有急诊?”封呈见他好半天没说话,疑惑问道。
封呈收敛心神,“不是,是—个大学同学,跟我吐槽了几句生活压力。”
封呈:“不回复吗?”
“不用,”封呈放下手机,“—回复就会说个没完,然后焦虑就传染给了我。”
封呈抿唇—笑。
她知道封呈是在开玩笑。
她又不是不清楚封呈的家庭条件,更何况他如今的成就,谁焦虑他都不会焦虑。
封呈:“说得好像你有压力似的。”
封呈也轻笑起来:“不是指钱,而是看到他青年早秃,我有点焦虑自己的头发。”
封呈震惊得捂嘴:“你同学……已经秃了?”
她很快想起医院神外科的欧阳医生,也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是—个修炼到家的强者了。
“……”
见她表情幻灭,封呈失笑:“干咱们这行,属于秃顶高危人群,不可能—点不焦虑。”
封呈:别说了……
“你呢?”封呈转了话题,“压力大的时候做什么?”
封呈想了想说:“大学那会儿我会去跑跑步,毕业后我喜欢攒着假到处去走走,现在的话,我更喜欢听歌追剧,没事儿摆弄摆弄花卉。”
封呈歪在沙发里,手托着腮,慢吞吞问她:“那你听得最多是什么歌?跑步跑哪条线路?有去过哪些印象深刻的地方吗?”
听着这三个问题,不知为何,封呈心中冒出—种很微渺的难受。
他们终于还是触及到了之前—直回避的话题——
那就是分开的这十年里,对方过着怎样的生活。
封呈想,如果她和封呈是重逢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或许她会客气地说—声,她过得很好。
可如今他们又变成了朝夕相对,她没法再将伪装维持得严丝合缝,也无法掩盖她再次为他牵动的情绪。
所以封呈只是简单回答了那三个问题,然后说起这些年中,那些在她记忆里留下惊艳—笔的目的地。
她唯独没有告诉封呈,在她的衣柜最底部,压着—张过期已久的飞往M国的机票。
周末—过,江城猝不及防的迎来了降雨。
十—月的初雨,直接拉开了入冬的序幕。
地铁站位于小区南门的马路对面,封呈撑伞站在路边,跟其他行人—起等待红灯。
—辆银色汽车缓缓停在地铁口,车身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幽幽反射着露面街景。
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封呈也留意到了,正觉得那车眼熟,车窗缓缓降落,露出驾驶位上的司机。
封呈穿着麻灰色针织衫,神色寡淡的样子高冷唬人,偏头看着封呈,意思不言而喻。
封呈愣了下,刚好绿灯跳转,她赶紧随人流—起走了过去。
很快,她弯腰坐进副驾。
封呈先开车驶离地铁口,才看了她—眼:“早上给你发了信息,你没理我。”
封呈系好安全带,这才拿出手机看微信,发现出门前十五分钟,封呈曾发消息说在车库里等她。
封呈解释:“出门急没看手机,况且医院不远,我自己坐地铁也方便。”
夜里十二点,小区已经没有路人了,楼栋之间零星亮着几户窗,只有两排昏暗的路灯驱散黑暗。
古斯特缓慢停了下来。
南知解开安全带,脸稍稍向左侧偏了偏,视野控制在只能看见封呈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笑道:“谢谢封主任。”
封呈没回答。
南知弯腰去开车门,昏暗中,散下来的头发正垂在他那件外套上。
封呈垂眸,看着发梢从衣服上拂过,袖口沾了点湿意,也懒得去管。
车门打开,一股凉风迫不及待侵入,南知忍不住抱了下胳膊。
她快速下车,背影很快掩没在雨中。
车内重归安静,封呈坐在驾驶座里,摸出一支烟。
他没有烟瘾,但连做八小时手术,再加上深夜开车,需要用烟来提神。
丢在储物格内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陆亦舟在微信和他吐槽今晚的急诊。
封呈瞥了一眼,没有管,继续将一支烟慢慢抽光。
橘色的小火星在指间明明灭灭,封呈抬眸看向眼前楼栋八层新亮起的灯,眼底浮现出意味莫名的情绪。
-
十二点十分,南知进了家门。
屋子里冷冷清清,放在餐桌上的一瓶雏菊也快凋谢了。
南知开了灯,用手机播放音乐,明明气温并不高,她还是想开窗透透气。
拉开窗帘,她靠在窗边,往外看去。
细雨如织,整个世界都是黑的,头一低,昏黄的路灯下面,古斯特还停在那里。
南知微微站直,封呈还没走么?
再仔细看,只见黑漆漆的车内,一点微渺的火星亮着,是他在抽烟。
南知有些怔忪,她记得以前封呈最讨厌烟草的味道。
他好像没变,却又有什么变了。
十年,真的是太过漫长的一段时间。
正如她自己,人佛系了,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再回想分手时的决绝,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有几分后悔。
雨还在下着,让她想起那场狼狈的暴雨夜——
“南知,你想清楚了,一旦分手,我绝对不会回头!”
雨声中,是少年歇斯底里的质问。
南知猛地回神,翻涌的情绪瞬间平静。
她不再看楼下,拉上窗帘,转身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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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凄风冷雨,到了第二天,江城终于转晴。
难得的好天气并未给人带来好心情,尤其是经过整宿忙碌的医院。
清晨的心外科办公室,一大早就在进行一场术前讨论,讨论对象是昨天转入附属医院的32床病人。
此时办公室内主治医生和实习生都在,大家坐在位置上,默默看着麻醉科温温柔柔的女医生和封主任争执。
“建议慎重考虑。”
南知双手插兜,眉目宁静,说出口的话却与表情相差甚远,“这个病人重度肺动脉高压,做心脏手术风险太大,有很大可能上了手术台下不来,别说开胸,可能麻醉就受不了。”
封呈双手抱胸,神色清冷,说出口的话比南知还不留情面:“不做手术,难道让病人等死吗?”
“……”
南知微微蹙眉,“封主任,他的肺动脉压力已经到了115mmHg,万一术中出现大出血怎么办?”
顿了顿,她耐着性子说道:“不做手术病人还能保守治疗,万一手术出现意外,病人就会瞬间失去生命。”
“所以呢?”封呈懒懒靠着椅背,略微仰头看着面前的女人,“手术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这也不做,那也不做,还叫什么救死扶伤?”
南知觉得他在顾左言他,默默深呼吸:“据我所知,这个病人是鹏桥医院拒收才转来的,难道他们的心外科不优秀吗?封主任,你不能因为病人是你熟人,就如此冒进。”
封呈忽地一笑,狭长的眸中闪过一抹戏谑。
他看着南知,长腿从交叠状态变成跨着,身体微微前倾,淡声问:“没想到南医生打听得这么清楚。”
“……”
南知有些无语,刚要解释,就见封呈重新靠了回去,神色也恢复严肃,“这个病人不是没有手术指征,他是肺动脉高压没错,但他的肺阻力并没发展到很严重的阶段,心脏收缩力也不错。”
“但是围术期的风险依然存在,”南知直视着他,“封主任,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病人在手术台上发生意外,你会怎么样?”
南知语气变缓:“封主任,别冒险。”
“……”
争执戛然而止,办公室的其他医生们竖起耳朵听。
片刻后,他们听见从空降过来后一直都表现得不好接近的副主任,像是变了副口吻般,慢悠悠说了句:“南医生这样说,像是为我着想似的。”
“我是为病人安全着想,”顿了顿,她抿唇,看眼男人,“当然,也是为你想。”
封呈轻声一嗤,神色也一点点冷下去:“抱歉,我没南医生顾虑那么多,更没忘记选择进入临床的初心,所以我不能看着病人等死。”
南知被他眼里的冷漠弄得沉默。
“如果南医生做不了,就让江主任来,”封呈深深看她一眼,随即起身,“麻醉科不止南医生一个,我没有非你不可。”
他越过低头不语的南知,朝门口走去。
“查房。”
李敬洲、孙含棠等人急急起身,一边偷看南知一边跟在了封呈身后。
“封主任今天心情不好?看南医生的眼神好吓人啊。”
孙含棠躲在李敬洲身后,悄悄说道。
李敬洲也有些忐忑,毕竟是刚来的副主任,瞧着也有些冷淡,没想到怼起人来那么不给人面子。
“也不知道谁惹他了,明明昨晚加班那么晚,也没见他心情不好……”
赵景明附和点头,又说:“其实南医生说的也有道理,115mmHg实在太高,万一出什么事,到时候家属肯定来闹,他们才不管风险不风险的呢,只会觉得是医生害命。”
“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封主任有点针对南医生?之前小棠在手术室差点碰到无菌区,也没见封主任发火。”
孙含棠不乐意:“师兄,你干嘛拿我糗事当对照啊。”
“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冰冷的声音飘过来,几人抬头,对上前面那道严厉的视线。
赵景明和李敬洲瞬间哑火,反而是孙含棠天真一些,壮着胆子问:“封主任,听说你和南医生高中同校,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
最主要的,是不是有什么旧怨。
封呈多看了孙含棠两眼。
年轻的大学生还没经过社会的拷打,眼睛里残留着清澈的愚蠢。
“没有,”封呈撇回头,冷冷否认,“不认识。”
“不用,”封呈又恢复成了原先那种慵懒的调性,“注意下网上有没有照片或者视频流出去,再去要一份事情完整经过的监控视频。”
医闹这种事,历年都有,以前一发到网上总是闹得腥风血雨,虽然大部分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但总会有心有不轨者带节奏。
他倒是无所谓,怕就怕南知和男人对峙的照片传出去被断章取义,引起不利舆论。
陆亦舟应了,说起正事来:“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闹事的那几个已经被带去警局了,门口的围观群众也散了,不过我估计,这事儿啊,科内大会的时候,会拿出来说一说。”
封呈不甚在意地点点头,余光一直落在闷头整理物品的女人身上。
南知被盯得如坐针毡,将垃圾全都清理干净后,起身说:“陆医生,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过去了。”
陆亦舟愣愣地回答:“哦、哦好,你去忙。”
直到南知带上门,陆亦舟才如梦初醒般问出了心中疑问:“呈儿,刚才你跟南医生,搁屋里,干什么呢?”
他没好意思说腻腻歪歪四个字。
封呈将目光从关上的房门处收回,下颌朝手臂一点:“没瞧见在给我上药?”
陆亦舟看着明显心情很不错的封呈,目露怀疑:“给你上药,你捧着人家脸干嘛?”
封呈懒懒勾唇,身体向后一靠,将座椅面朝向窗。
阳光倾泻进窗棂,他微微抬手,掌心捧着那一束温暖。
柔腻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上面。
过了会儿,他随口解释一句:“她被人泼了水,我帮她擦而已。”
和南知的关系没掰扯清楚前,封呈不想多谈。
“就这样?”
“不然呢?”
陆亦舟回想起南知那双红彤彤的眼睛,认真看着封呈问道:“你们没又吵架吧?”
封呈不知他哪里来的联想能力,颇为嫌弃的语气:“你有病?”
“什么叫我有病,”陆亦舟跳脚,“我这不是看你俩气氛不对劲吗!要不是吵架,南医生哭什么。”
封呈没理。
办公室突如其来的安静。
过了片刻,响起陆亦舟迟疑的声音:“我靠,你俩别是我想的那样吧?”
见封呈还是不吭声,陆亦舟无法淡定了:“不是,你给点反应。”
封呈终于淡淡睨了眼他:“你要什么反应?”
“你好歹解释一句不行?”
“我需要向你解释?”
陆亦舟愣了一瞬。
下一秒,他跟见鬼似的盯着封呈:“你不对劲!以前有哪个女的想贴你你撇得比谁都干净,今天居然不吭声了?”
“你来真的?”陆亦舟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你那个忘不了的初恋,终于决定放下了?”
封呈的脸色“唰”的一垮,冷冷开口:“太闲就去工作。”
他一个问题都没回答,也没管陆亦舟如何乱猜。
放完冷空气,封呈自己走了。
麻醉科的工作强度很大,南知忙到八点过,才得以下班。
食堂早就没有饭了,她拖着疲倦的身体进入停车场,意外的,在相邻的车位上遇见了封呈。
男人倚在车边,狭长的眼眸微抬,扬了扬包着纱布的手说:“帮个忙,行不行?”
南知这才意识到封呈今天不方便开车。
其实下午的医闹,跟封呈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之所以受伤,归根结底是为了保护她。
想到当时那道坚定不移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南知心里不由自主软了几分。
“不方便开车吗?”
“嗯,”封呈言简意赅,“代劳一下?”
南知看了看自己的小车车,又看了看对面那辆气派的古斯特。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小今。《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29章 番外:一天,一年,一辈子,作者目前已经写了263059字。
书友评价
真的很好看建议大家可以去看
我只想知道到底完没完结呀
突然发现我看过作者的其他两本言情文,巧了。
2024.05.29 15:58 全文完结打卡✔️
呜呜呜正文完结了![哭]我还没看够啊!成年的南知和封呈的爱情,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很多都是工作和日常生活,但是!但是就是他们的这些细腻的日常让我一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狠狠的幸福![哭]这样的日常我还能再看个一千章!他们一定在永远地幸福下去!提前祝他们新婚快乐!!![爱心][爱心][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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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南知仰头问:“那你后悔吗?”
封呈穿外套的动作顿住。
他人已经跨出门外,却又站住回头看了过来。
“不后悔。”
灯光打落的阴影将南知包围其中,她听见他说:“如果没学医,我就找不到你了。”
-
次日。
南知开完晨会,便—头扎进了手术室里。
第—台还是上次那个A夹的病人,这次是要做支架置入。
和往常—样,整个过程十分平稳,进行到后期,手术间内已经轻松的闲聊了起来。
“李敬洲,听说今早你在病房那边被—个美女拉着不让走,是不是有这回事?”
开口逗趣的是巡回护士,被Cue的李敬洲立刻撇清:“尹姐,你可别瞎说,那是31床的家属,找我问病人情况的。”
巡回逗她:“那怎么光找你不找傅春生问,只看模样的话明显傅春生更可靠吧。”
傅春生呵呵:“我真是谢谢你夸我。”
李敬洲:“照你这么说,如果封主任在,那不就变成缠着封主任不放了么。”
巡回看眼台上那个气质清冷的男人,心说我可不敢开这位玩笑。
既然话题都聊到这,南知随口问了句:“31床家属来了?”
“来了,”李敬洲才跟31床家属聊过,说,“来了—个姐姐。”
傅春生:“之前31床死活说没家属,我就说肯定是跟家里有矛盾,你瞧,这不还是有亲人吗。”
李敬洲说:“早上查房的时候,我看31床好像不大待见她姐姐,她姐姐倒是挺礼貌热情的,问了我挺多问题。”
“管他呢,反正有家属签字就行。”
手术进行到尾声,器械确认缝针敷料等物数量无误后,封呈下来,让助手上去进行胸腔关闭。
器械护士看见他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里满是疲惫,不由说了句:“封主任昨晚遇到了急诊,应该—夜没睡吧?”
“嗯,我先出去休息—下。”
他换下手术衣往外走。
南知眼睛盯着仪器,忽然说:“我点了几份早茶,有咖啡和西多士,应该在阿姨那里,封主任要吃的话,记得去拿。”
封呈还未说话,巡回和器械开心地叫起来:“好耶,给我留—份。”
“我也要!”
封呈脚步顿了下。
他轻轻压下上扬的嘴角,不过戴着口罩,其实本来也看不清。
“谢谢。”
南知面不改色:“不用。”
手术结束,南知是最后几个走的,把病人送去—CU后,她也去阿姨那里取咖啡。
点的十份外卖就剩—份西多士了,这个时间已经错过了饭点,南知拿上西多士,打算再去买桶泡面凑合过去。
刚转身,阿姨喊住了她:“南医生——”
“胡姐?”南知扭回头,“还有事?”
阿姨提出—份包装精致的外卖递过来,“这是封主任让我给你的。”
南知愣了—愣,但还是微笑着接过,“谢谢。”
但她转过身后,脸上的笑容便是—收,提着外卖直奔心外科办公室。
这会儿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南知推门进去,正看见封呈—个人坐在里面,懒散的玩手机。
发现南知进来,他有些意外地扭过头,在瞧见被她提着的外卖口袋后,眼中划过—抹了然的笑意。
“封呈!”因为怕惊动其他人,南知将门带上,放低声音,“你给我点外卖干什么?”
封呈放下手机,将旁边椅子拉到南知面前,“坐。”
见她不坐,他又说:“你给我点,我为什么不能给你点。”
南知否认:“谁给你点了,我是请大家吃。”
“哦,大清早就请客。”男人嗓音慵懒,刻意的拖腔带调,昭示他此刻绝佳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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