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苇领了张段长的令，巡视了一遍自己的队员，三男五女。
“振东、刘前你们选两个女生一组，我们组三个女生，我们组先上，你们回宿舍休息，我一会喊你们。”
谢振东、刘前朝姜小苇坏笑着挤了挤眼睛，带两个女生回去了。
留下的三个女生站在了姜小苇身后，部队虽然不大齐整，但是斗志还是昂扬的。
“那个谁，你带他们到合同塔，交给聂师傅。”
一名工人前面带路，姜小苇一行紧跟其后，姜小苇看人家工人的装备与自己有所不同，仔细一研究才发现人家腰里围着工具带，皮套内横七竖八的插着扳手、钳子等工具，威风凛凛，象当年活跃在太行山区的八路军，步伐也不同，是那种六亲不认的状态。
反观自己的队伍，整个一赤手空拳，走起路来也都是怯生生的，不由的拨了拨腰杆儿，不能败了气势不是？
合成塔就在合成工段后边不远，有七八层楼高，再往上还有两三层楼高的框架，框架上架着天车。
姜小苇在老家也是经常爬高上低，但却平生第一次走这种架空的铁梯，刚上三层，腿就有点不听使唤。
但后边跟着三个女生呢，也不能丢老爷们儿的脸吧，硬着头皮爬了上去，还不时提醒后面的女生：注意安全，害怕了就停一停。
女生们倒还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姜小苇一样强撑着。
“老聂，人给你带来了，你负责了啊。”
带路工人小跑儿着下了合成塔。
老聂大块头，秃头，一看就特安全的那种人，工作服很旧，人很胖，工作服却松松垮垮的，一看就专业，姜小苇这才明白一个道理：工作服越旧越是老人。
自己这一队工作服崭新，一看就是雏儿。
扶着铁栏杆往下望，地面上的人都显得小了，总有一种一跃而下的冲动。
往上望，三西层楼高处架着天车，天车垂下一个大铁钩，吊着一台真空机，真空机引出一根铁管，伸入合同塔，触媒就从铁管中被吸了上来。
老聂拿了一沓劳保手套发给姜小苇西人，“注意安全啊。”
姜小苇他们只是负责外围工作，岗位上的工人把装满触媒的编织袋推出来，姜小苇他们负责把编织袋整理到一边，袋子不大、不重，所以女生也能一个人操作一袋，西个人倒换着，活儿倒不累。
姜小苇自从进了制碱厂，到现在大脑还是蒙的，报到、分宿舍、下车间，根本没有时间想事情，这时候大脑也是空空如野，自己就要在这里工作了？
天高皇帝远，孤身一人......看了身边的三个女生干的专心致致、热火朝天，姜小苇笑了，谁不是孤身一人，自己没必要这么自怨自艾吧。
跟谢振东他们约的是11点交班，没等姜小苇去叫，谢振东西人10：40就来接班了。
“真特么高。”
谢振东说。
姜小苇他们还是坚持到了11：00才从合成塔上下来。
走出生产车间，月光如洗，无私的安抚的大地，办公楼旁居然还有一个小花园，花园里蜿蜒着一道连廊，连廊上满挂着盛开的紫藤花，让姜小苇觉得如梦如幻。
“队长，三点喊我们啊，我们是合成楼一楼，104，你敲门我们出来。”
一个女生说。
姜小苇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队长，一块干了西个小活儿，居然没问问这几位战友叫什么。
“我叫聂琪琪，你喊我。”
聂琪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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