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说他会里里外外让我看起来就是沈时央。
这么隐私的胎记他都知道,沈家小姐失踪不会与他有关吧。难道是爱而不得,恨上心头。
我曾问顾钰:“若沈家真千金回来了,我岂不是被抓个正着?”
他说不会的,她回不来了。
他玩的这是死无对证啊,但顾钰啊顾钰,假的成真千金了,我不干了。
沈家的家产我怎么会拱手送你,本小姐照单全收。
当晚,我爹设宴庆贺我平安归来,顾钰作为沈家的大恩人坐在上座。
我爹举杯:“顾少爷,以后能用得上我沈家的尽管开口。”
听到这话,我二娘接上:“老爷,顾家家大业大,哪需咱们帮衬啊。”
嗯,言之有理,顾钰看中的可是沈家茶坊啊。
我爹对这话不是很爱听:“我们沈家的产业可是老…老祖宗传下来的,每年都要给朝廷进茶,也算皇商。都是从商的,顾家总有能用得上我们的地方。”我爹闷声喝了杯酒。
“好了,吃饭吧,央儿在外漂泊这些天,人都瘦了一圈,我看着心疼,快来个鸡腿补补。”
“谢祖母关怀。”我乐呵地夹起鸡腿。
我自顾自地吃着,听顾钰和祖母谈论着各家的生意。
顾家是盐商,顾钰的姑母又是当今的淑妃娘娘,有皇家提携,日子过得自然是滋润。
如此一来,还真像二娘说的,沈家跟顾家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可顾钰为何要觊觎沈家的茶坊呢?连他都觉得有利可图,那我更是要看住了。
“央儿,别光顾着吃啊,姑娘家的还是衿重着点。不知道还以为沈家要破产了呢,吃了上顿没下顿。”
我从前可不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这一顿饭下来,我刚要放开大吃,二娘就提醒我注意仪态。就连我爹吃得幅度大了点,她也要眼神警告一下。
趁着出恭我出去透了透气,还是习惯不了坐桌上吃饭的拘谨。
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四人一齐慈祥和蔼的看着我,就知大事不妙。
二娘欲将我许给顾钰,祖母也觉得他茫茫人海找回了我,是难得的缘分。
缘分可不是这么来的,千里姻缘全靠茶坊牵。
我冲爹使了个眼色,你倒是说句话啊。他立马会意,但有些话也不是非说不可。
“我沈家比起顾家确是稍逊一筹,但是我的宝贝女儿沈时央,可是我沈家的掌上明珠,无价之宝。若是能与顾家联姻,是我家门荣幸啊。”
“我不愿。”
“顾钰已有心上人,我又何必插一脚,棒打鸳鸯那是要下地狱的,成人之美胜造七级浮屠。”
祖母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钰:“你这小子......”
我爹与二娘也没了笑意,一脸严肃。
顾钰倒是不慌不忙:“不知时央小姐,说的是哪位?连我顾某都不知晓呢。”
顾钰,你还跟我装,我在你府上看的一清二楚。
我在顾府的第二天,就有一位姑娘来兴师问罪。她皱着眉细细打量我,指着我问顾钰:“她就是沈时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