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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傻子招嫌?可侯府家主独宠她

小酒三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傻子招嫌?可侯府家主独宠她》内容精彩,“小酒三杯”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程娇娘谢淮礼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傻子招嫌?可侯府家主独宠她》内容概括:她不光被外人嫌是个傻子,还被定亲的秀才退亲,连小朋友都编儿歌嘲笑她。被退婚的她伤心欲绝被占了便宜,街坊邻居更是觉得她这样的应该浸猪笼。可那和她一夜的男主是侯府的大人,他带着一车一车的聘礼来迎娶她,成亲后更是独宠她,羡煞旁人。...

主角:程娇娘谢淮礼   更新:2024-05-20 0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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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娇娘谢淮礼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傻子招嫌?可侯府家主独宠她》,由网络作家“小酒三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傻子招嫌?可侯府家主独宠她》内容精彩,“小酒三杯”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程娇娘谢淮礼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傻子招嫌?可侯府家主独宠她》内容概括:她不光被外人嫌是个傻子,还被定亲的秀才退亲,连小朋友都编儿歌嘲笑她。被退婚的她伤心欲绝被占了便宜,街坊邻居更是觉得她这样的应该浸猪笼。可那和她一夜的男主是侯府的大人,他带着一车一车的聘礼来迎娶她,成亲后更是独宠她,羡煞旁人。...

《完整作品阅读傻子招嫌?可侯府家主独宠她》精彩片段


那位新姨娘有孕伺候不了侯爷,丹枝在里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机会没把握住,脸却被划花了?!

现在说要她救,她如何救?!

莫说她只是大夫人房中一个管事的,就是请出大夫人去,在侯爷跟前又说得上什么话!

就因为这样,她才让丹枝去攀侯爷这根高枝,谁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周氏心思飞速地转着,现在人她是没法子救,只能先把脸保住,大夫人房中有瓶西域来的奇药,趁现在偷拿去给丹枝用上,还有希望能不留疤。

她拿定主意便对青萝道,“你等等我!”

青萝来这一趟本就冒了风险,话一带到即刻就想走,却被拉在这里等着。

她万分纠结,跑这一趟已经对得起丹枝了,再待下去被卷得更深,保不齐自己脸上也要挨一下子。

思量后她抬脚便走,跑了几步却被周氏追了上来,一把拽住她的手,“青萝,好孩子!你给她送瓶药进去,让她偷偷用上,好歹把脸保住!”

青萝闻言大惊,急退两步,“侯爷要罚她,我给她带药进去,岂不是违令!”

她没接周氏递过来的瓷瓶,挣开她的手要走,周氏面色却突然变得狠厉,“侯爷要罚她,你却偷来告诉我,已经是违了令!”

“你乖乖给我把药送进去,瞒着侯爷让她用了,大家相安无事。你现在想撂手,我即刻就去禀报侯爷,咱们一个也别想跑!”

“你!”青萝气得脸都涨红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好心来告诉你,你反倒威胁我!”

周氏冷笑,“青萝,你是个聪明的,你依我,还有活的机会。你不依,莫说是来给我报信,就是丹枝今夜犯的事,我都有法子栽到你头上!”

她上前掰开青萝的手心,将琉璃瓷瓶塞了进去,青萝这回不敢再拒绝了。

周氏看她应下了,转了笑脸,“好青萝,周妈妈记你这份情,快去吧。”

青萝紧攥着瓷瓶,气得浑身发抖,恨恨地看了周氏一眼,噙着泪跑回了苍梧苑。

丹枝还跪在那里捂着脸抹眼泪,一看她回来,起身急奔过来泣问道,“我娘怎么说?”

青萝看着她,先前对她的同情全然没了,早知道她们娘俩是这副德性,她就是哭哑嗓子自己也不会帮她!

她没好气道,“给你带了药,一会儿等侯爷安置了,你避着人用吧。”

丹枝一听说她带了药,立刻就不哭了,急道,“还用避谁?这院中就你我二人!你快给我吧,我这脸可等不得!”

青萝真的恼了,这娘俩是不把她害死不罢休,“再等不得就差这一会子?!侯爷正在见文总管,一会儿怕还要来看姨娘的,等他不管在哪头歇下了,我再给你用!”

“他不会来了!”丹枝哪里等得,她上药时间晚一分,留疤的几率就大一分,她怎么等得起!

见青萝执意不给,她干脆上手开始抢,她决心大力气也大,青萝拗不过,不一时琉璃瓷瓶就被她摸了去。

丹枝认得这瓶子,是大夫人的药!她的脸有救了!

“你!”青萝又气恼又害怕,跺了跺脚,只好往院门跑去给她守门,刚跑出两步,谢淮礼端着一碗药出现在了院门口。

青萝腿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咻——”耳旁有什么东西飞过,身后应声传来瓷瓶砸地碎裂的声音。

青萝认命地闭上了眼,这回是真的完了。

“侯爷饶命!”伴随着膝盖跪地的闷声,丹枝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求侯爷允奴婢用药,奴婢今后一定······”

“啊———”

丹枝求情的话才说才到一半,突然急变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直把青萝吓得心跳都仿佛停了一刻。

连院子上空飞过的鸟都似乎被惊到,急拍着翅膀发出了簌簌的声音。

青萝控制不住地发着抖,却又不敢回头看。下一个是不是就到我了?她觉得自己脸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明日这地上的药要是少一毫,你们俩的命都别想要了。”谢淮礼却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径直进了屋。

屋内程娇娘还昏迷着,他放下药碗将程娇娘扶至半躺,张罗着给她喂药。

这是他第二次给人喂药,上一次也是8岁那年,娘强撑着将他送回侯府后,一病不起,最后的一个月,他每天都伸着短小的胳膊,站在床头给娘喂药。

他凝视着程娇娘的脸,她眼睫微微颤动,即使在昏迷中似乎都仍在害怕。

他当年也害怕。

初回京陵时,侯府被夺爵,他不是什么定远侯府嫡子,也不是袭爵的少爷,只是个蛮荒北地回来的粗野小子。

他不懂规矩,怕人耻笑,娘又撒手去了,他每日话都不敢多说,唯恐犯错惹祸。

谢淮礼看着程娇娘,就像看着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孩童,心下一抹柔软泻出,他用指腹擦了擦她唇边渗出的药。

然而手一沾上她的唇,心就好像被攫住了,被汤药打湿的粉唇润泽莹光,仿佛在诱人采撷。

是因为药不好喂,谢淮礼心想,仰头含进一口汤药,俯身贴上了程娇娘的唇。

他用舌头撬开她唇齿,将口中的药渡了进去,药已悉数喂进,人却没有撤出。

他是吻过她的,那夜。然而当时他满脑子只想钻进去,再钻得更深,唇舌的动作也是激烈啃噬,不像今天这样,他在品尝她。

药是苦的,他却尝到了她口中的甜津。

火被顷刻点燃,谢淮礼的方寸又乱了,急急撤了出来。

高估自己了,还是别乱来了。

他老老实实用汤匙给程娇娘喂完了剩下的药,给她擦了擦下颌与脖颈,扶她躺下,又给她掩好了被角。

自己去柜中拿了一床锦被,打算在旁边的贵妃榻上对付一夜。

然而熄了灯刚躺下,便听见了程娇娘哼唧的呓语声,他忙起身下榻过去,将耳朵凑到她唇边,听见她在叫,“娘···娘······”

谢淮礼的心被揪了一下。

他伸手进被中握住她的手想安抚她,却发现她的手冰凉,再往下摸到她的脚,也是冰凉。

吃下那副药也好,被接到这离家千里的异地他乡也好,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谢淮礼心下酸疼,翻身上床侧卧在程娇娘身边,将大手覆在了她的小腹上,果然不一会儿,她的呓语声渐渐歇了。

谢淮礼抬起一只脚又去试她的脚温,然而才碰到她,程娇娘的脚立马黏上了他热烘烘的脚背,又犹嫌不足,寻着热力源头直接翻身过来钻进他怀里,整个人缠住了他。

黑暗中谢淮礼瞳孔瞬间放大,呼吸变得急促而炽热,那晚两人赤裸交缠的画面走马灯般在他脑中闪过,他下身又急速地昂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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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自诩定力极好,怎么碰到这小丫头,几次三番像个毛头小子般,变得这样急色?

程娇娘正缠抱着谢淮礼,肚子上却突然传来不适的感觉,她迷迷糊糊地扭动了起来,想换个舒服的位置。

她折腾来折腾去,谢淮礼被唬得一动不敢动,整个人僵住了。

久违的快感一阵阵传来,眼看又要让他失去神智。

谢淮礼艰难抵抗着那让他失魂的感觉,一把按住程娇娘的胳膊,将她翻身过去,背身把她圈在了自己怀里。

被一个热乎的火炉环住,又没有了不适的戳痛感,程娇娘这下老实了,呼呼睡了过去。

她是舒服了,谢淮礼却被她折磨得满头是汗,想起她晚上见到自己时躲得五丈八尺远的老实样子,谢淮礼简直要气笑了。

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

这一夜程娇娘睡了个好觉,醒来时天光已大亮,她睁眼看见头顶深青的织花锦缎床帏,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

坐起来环顾了屋内一圈,昨夜的记忆渐渐回笼,才想起来,她这是来京陵了。

记忆里最后一幕,是她泡在浴桶里无寝衣可穿,程娇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竟是男人的寝衣。

是他的?

程娇娘有些害怕,被他知道的话,恐怕会不高兴自己动了他的衣服,她想赶紧换掉。

下床走到了浴桶边,却不见了昨夜她换下的那身衣服。

屋内空无一人,程娇娘不敢穿着这身衣服出去,忐忑走到了门边,对着门外轻唤了一声“青萝姐姐。”

她一出声,门立时就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婆子,她面容慈祥,满眼笑意,“小夫人醒了。”

小夫人?

不用谁教,程娇娘也知道她是没资格被人称作夫人的,她是谁?青萝和丹枝呢?

程娇娘满头疑问,又怕她穿着侯爷的衣服被人看见去告诉他,缩着脚趾退了两步。

婆子对她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小夫人莫怕,老奴是侯爷专叫来伺候小夫人的。”

说罢对着门外扬声道,“进来伺候小夫人盥洗。”

不一时,一个丫鬟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丫鬟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些瓶罐。

婆子动作轻柔地将程娇娘领到了放铜盆的木架处,丫鬟早拧好了一个热帕子,递到了她手上。

程娇娘仍是不习惯被人伺候,僵硬地将帕子按在脸上擦了擦,那帕子贴在脸上分外柔软,全不似她家中的擦布磨得脸生疼。

帕子才从脸上拿下来,便被一旁的婆子接了过去,丫鬟又拧了一个帕子给她细细擦手。

程娇娘的手是常年做粗活的,那丫鬟的手倒比她的手还细嫩些,她有些难为情,擦完了便想缩回寝衣袖中。

婆子却捉住了她的手,从托盘的瓷罐中挖了些雪白的膏脂,在她手上涂抹,随着那膏脂化开,一阵玫瑰甜香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擦完了手,丫鬟又将一个杯盏递在她手上,“小夫人请漱口。”

程娇娘喝了一口,一个痰盂立即接在了她面前,等着她吐漱口的水。

她舌头尝到这水是咸的,应当是放了盐,盐在他们乡下是顶顶金贵的东西,爹去地里做力气活时,炒菜才舍得放一点点。

她暗自可惜,但也只得吐了。

程娇娘何曾被人这样伺候过,她心中惶恐难安,对这些丫鬟们很是过意不去,加之又提心吊胆,唯恐自己哪一步出错闹了笑话。

眼看一套流程终于毕了,她正暗暗松了口气,门口却又传来了动静。

三个婢女竟合力抬进来一个大梳妆镜,才放定,后头竟又跟着四个婢女抬进来一个大柜子。

程娇娘愣住了,这院中几时来了这么多人?而且,她到现在都没看见青萝和丹枝,她们人呢?

正发愣,婆子过来将她往柜子前面领,“老奴伺候小夫人更衣吧。”

柜门一打开,里头流光溢彩的颜色恍过程娇娘的眼睛,她呼吸都滞住了。

因为要做活,不管在家中还是在酒楼,她的衣服都是耐脏的深色,而眼前这些衣裙,鹅黄柳绿妃红月白,一套比一套颜色鲜嫩,连柜格中的小衣亵裤和绣鞋,也都是鲜亮颜色。

她正看得移不开眼,婆子道,“这成衣小夫人先将就穿吧,等府里的裁缝来了,再为小夫人量身制衣。”

将就?

能有两套合身的衣服换着穿她就满足了,眼前这些更是像仙女的衣裙一样美得让她惊叹,怎么是将就?

再说她怎敢劳动这侯府的裁缝来给她专门制衣,正要说足够了,婆子上手就要过来脱她身上的寝衣,她忙摆手说要自己来。

“老奴知道小夫人能干,只是这衣裙样式繁复,小夫人怕是要看花眼,还是让老奴伺候您穿吧。”

程娇娘以前的衣服为了干活方便都是最简的样式,她确实不会穿这样层层叠叠的衣服,便不敢再推辞。

她选了一套鹅黄青绿配色的,待一身换好,婆子在旁啧啧惊叹,“小夫人肤白,这颜色衬得小夫人嫩得像能掐出水的柳芽儿,侯爷见了定然欢喜!”

侯爷欢不欢喜程娇娘不知道,她自己心中倒很是欢喜,毕竟是小姑娘家,爱美是天性。

以前她看镇上的年轻小姐们穿这些披帛半臂的鲜亮衣裙,也暗自羡慕过,有一次沈知远发现她对着酒楼里一位小姐的衣服出神,还当场对她许诺,“娇娘,待我日后飞黄腾达,也定让你穿上这样的衣服。”

程娇娘正想得出神,婆子又将她按在了梳妆镜前,开始给她梳妆。

“不怕小夫人说我卖弄,老奴我梳妆的手艺可是一绝,当年每日给我家小姐装扮,老侯爷也是爱看得紧。”

婆子伺候程娇娘这一会儿下来,已经看出了她就是个单纯的孩子心性,出身低人有些拘谨是难免的,但是性子简单纯粹,对她的脾性,便自然地跟她话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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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陵?

媒婆??

定远侯府???

下聘????

她这一句话,让屋内几人连惊四次,都怔住了,像是根本没懂她的意思。

媒婆对她这话的效果很是满意,两手在胸前啪啪清脆拍了两下,对着门外高声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8个壮丁前后抬着4个红木箱,开始往里走,但是到第二个箱子就卡住了。

程家这狭小的堂屋,已经被9个人两口箱子挤得满满当当,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程老爹惊诧地扒开一个壮汉往外走,门外除了剩下的两口箱子,还站满了一路跟着抬箱子的人过来看热闹的村民。

“程家那傻子连野种都揣上了,竟还有冤大头来下聘!”

“看那箱子沉得,分量可不轻呢,程老汉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哼,走运?等婆家发现她是个破了瓜的烂货,就等着吃官司吧!”

“······”

程老爹此刻根本无暇理会村民悉悉索索的闲话,又疾步走回到媒婆跟前,“下聘?你没搞错?”

他下意识看了看程娇娘的肚子,这娃儿现在可是······

媒婆掩嘴笑笑,“错不了!”

她招呼几个壮汉,“打开吧。”

四口箱子一一被打开。

第一箱,锦缎香纱,沈知远瞪大了双眼,看看那些纱缎的华光,他一个男子都觉得美极!

第二箱,瓷器彩釉,程家四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住了。

屋外看热闹的村民都挤攘着往里瞧,可门口四个壮汉堵着,什么也看不见。

第三箱就在门口打开,一箱子珠宝玉器!围观的村民顿时咋呼起来!

第四箱,一整箱明晃晃黄灿灿的金锭子!

这下村民都直接炸锅扑向了这个箱子,想凑近瞧个仔细,金子!他们庄稼人一辈子可都没见过金子!

几个壮汉却即刻又把箱子合上了,驱开了人群。

媒婆转脸面向程老爹,“怎么样?这些可够?”

程老爹还没说话,沈知远脸上先有了窘色,去年他来下聘,就背来了两袋米,两匹灰布,以及他的誓言,“岳丈,他日待我金榜题名,定让娇娘跟我去京陵做诰命夫人!”

程老爹此刻也想起了这一节,即便是他们这样乡野人家,沈知远的聘礼也着实有些寒酸了。

但是他知道沈知远是个读书人,倒不图他说的什么诰命夫人,就盼着娇娘跟着他能相敬如宾,好过嫁在村里受那些糙汉的磋磨。

没成想,他这读书人满嘴仁义道德,行事却比他们庄稼人还卑鄙下作,一朝被县令的千金看上,即刻就来退了他跟娇娘的婚约,还说什么抬去做妾!

他程家再贫苦,怎容他这样践踏!

此刻他倒是有些扬眉吐气,得意地看了沈知远一眼,沈知远有些难堪。

“下聘是······”方氏犹豫地开口,她多少猜到了和娇娘肚子里的孩子有关,想确认名分,“聘去做什么?”

媒婆闻言哂道,“那可是定远侯府,你们就别想正头娘子了。但我可告诉你,即便是做妾,京陵多少高门大户小姐上赶着都进不去呢!”

“你们这也是多亏了······”她朝程娇娘的肚子点了点,“这可是百世修来的福分!”

“谁稀罕!”程英杰听说又是做妾,登时怒道,“抬着你们的箱子快从我家里出去!”

“哟呵你这小毛孩儿,”媒婆好笑道,“谁来聘你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问你来?”她说着转向程老爹,“您说呢?”

程老爹心里叹气,他当然也想让娇娘正正经经嫁给人做妻,但事已至此,谁还会明媒正娶她?

他不懂什么定远候府,但显见是个富庶人家,虽说是纳妾,礼数周全,聘礼丰厚,想来也会善待娇娘,比起她在家里吃苦受人指点,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他看向程娇娘,“娇娘,你说呢?”

“娇娇!别去!”沈知远刚才在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虽然程娇娘已经失去了他最看重的贞洁,但自己还是舍不得她这副容貌。

“你把孩子流掉,这件事就此揭过,我···我······”他说得艰难,几番挣扎后终于像下定了决心,“我不与你计较,仍愿意纳你为妾!”

程英杰也急急道,“姐,我已经长大了,我能养你和小外甥一辈子!凭他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家,咱们都不稀罕去给他做妾!”

“我去。”程娇娘从始至终缩在墙角没开过口,此刻终于发出了声音。

“娇娇!姐!”沈知远和程英杰的阻拦声齐齐响起。

程老爹面色欣慰出了口气,方氏却在一旁抹着眼泪。

“这就对了嘛!”媒婆大喜,“那就别耽误了,跟我启程回京陵吧!”

“这么急?!”程家几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当然急!”媒婆指指程娇娘的肚子,“这里边揣的可是侯府的宝贝疙瘩,不尽快接到眼皮子底下贵人岂能放心!”

程老爹和方氏闻言倒也理解,虽然心中舍不得,还是开始给程娇娘收拾东西。

程英杰还要拦,也被他们劝住了,“你姐过去是享福的,跟着我们在这穷乡旮沓里,吃不饱睡不好,遭罪的还不是肚子里的娃娃。”

眼看事情就要成定局,沈知远急得上前一把拽住程娇娘的胳膊,“娇娇!我都说不与你计较了,你还不知错?!”

“我娶施家小姐也是为了挣前程让你享荣华富贵,你如今攀上侯府了就不顾我们的情分?”

程娇娘怯怯地垂着头,在沈知远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是有罪。

他当初来退婚,说是因为自己家中贫贱拖了他后腿,现在两人各自婚配,又说是自己攀附权贵背弃了他。

初遇沈知远,她正被酒楼一个醉酒的食客调戏不得脱身,沈知远救下了她,翩翩公子,英雄救美,程娇娘望着他背影的眼神中生出了仰慕。

当他说要来家中提亲时,她暗自激动得整夜难眠,他是云灵镇的秀才,连酒楼东家都对他礼遇三分,而自己只是个农户女,如何配得起他?

果然,好梦不长,婚约转瞬成泡影,村里人人笑她痴心妄想。

是,她痴心妄想,以后不敢想了。

酒楼那夜被······后,她对婚嫁之事再不敢作他想,预备独自老死家中,今日,那人却来接她了。

想起那晚他在自己身上······那钻心疼痛,此刻想起来仍然让她怕得发抖。

但是,她更怕这村里的人,更怕爹娘和弟弟因为她在村里抬不起头。跟这些人走,是她唯一的活路。

她挣开了沈知远,帮着娘去收拾东西。

媒婆见程娇娘捡出一堆粗布衣往方氏手中的破兜里装,哭笑不得,“哎哟我的姑娘,您带这一兜破烂进侯府,也不怕那些夫人小姐们笑话!”

程娇娘闻言,窘迫地停了手,无措地看着媒婆。


陶妈妈看他动作心中疑惑,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等小夫人沐浴完就走了,难道生气了?

可是怎么会为这事生小夫人的气呢?她还觉得小夫人这样委屈自己的性子十分惹人怜惜呢。

程娇娘那边泡了半刻汤,披着大氅回屋,也发现谢淮礼不在了,听陶妈妈说他回前院了,程娇娘脸上一阵难掩的失落。

陶妈妈和青萝都看出来了,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呆立了一刻程娇娘想明白了,失落是因为她在期待,因为他对自己太好了,她竟然对他生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期待。

这种期待是不该有的,等她生下了孩子,或者甚至都不用等到她生下孩子,随时他就可能会厌弃她。

进府之前,她又何曾想过会被他这样对待。原本她想的可是,能有吃穿,不受人欺负,就已经知足。

果然人一得到就会贪心。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虽然尽力劝慰自己了,但程娇娘心里还是闷闷的,她对陶妈妈和青萝道,“你们去休息吧,我也歇息了。”

陶妈妈和青萝见状,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好双双退出去了。

等她们离开,程娇娘拎起了青萝收在墙角的针线篓,到了贵妃榻上,又拿出了绣绷开始学针线。

她现在心中沮丧,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做针线可以让她转移注意力。

刚才在院中的看见的那幅,荷塘映月金鱼嬉闹图,正好用来做练手的图样,这幅图难度高,涉及到各种针法技法,若是她把这个花样绣好了,其他要绣什么都不在话下。

刚绣了两片碗莲的花瓣,推门的声音突兀响起,程娇娘正绣得投入,被声音惊到,手一抖,绣花针扎在左手食指上,痛得她惊呼了一声。

谢淮礼听到这声惊呼,急忙跨步朝里间走来,“怎么了?”

程娇娘听到是他的声音,觉得自己心中像是有花朵绽放一样,她急抬起头,果然看见谢淮礼出现在她面前,焦急地握住了她的手。

程娇娘心中有喜悦一层层漾开,连手指上的疼痛都忘了。

谢淮礼却黑了脸,他看见程娇娘葱白的食指上一个豆大的血珠,触目惊心,气恼地瞪了她一眼。

程娇娘却一点也没害怕,她高兴地问道,“侯爷,你怎么回来了?”声音里有她不自知的娇软。

谢淮礼被这娇甜软糯的声音撩拨得激荡了一下,心中暗恨道,怎么回来?还不是怕你把自己给冻死!

嘴上却道,“这本就是我的房间,我怎么来不得。”

程娇娘正要说话,谢淮礼竟拉起她的食指到了自己唇边,在程娇娘瞪大的双眼中,谢淮礼将她渗血的食指含入了口中。

温热包裹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战栗从程娇娘的指尖传到胳膊,再然后,她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软了下去。

那股感觉太奇怪,程娇娘觉得好像有声音要从她喉咙里溢出,她咬着唇死命压抑着。

可是下一秒,谢淮礼竟然吮起了她的手指,她感觉到他的舌尖在舔舐她的指腹,继而又变换成一种吸绞,程娇娘一阵心颤,再也压不住自己的声音,一声婉转的娇吟从她唇边溢出。

这一声极柔极媚,她自己听着都觉得难为情,谢淮礼就更是,披风下的寝衣里,某个物事迅速昂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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