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秋日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长篇小说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长篇小说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沈辞应雨竹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桑葚酒酒”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主角:沈辞应雨竹   更新:2024-07-09 07: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辞应雨竹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沈辞应雨竹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桑葚酒酒”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应雨竹当了沈辞多年的未婚妻,两人解除婚约时,离成年过去了三四年,正是热血方刚、又是好奇和想探索这方面的年纪,他们是否发生过关系?

一对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年轻情侣,恋爱很久都不发生关系,在观念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是不常见的。

也就是说,沈辞肯定和应雨竹发生过关系。

和沈辞没在一起前,她是管不着沈辞和应雨竹怎样的。

可是谁不想自己第一个爱上的人,无论什么样的第一次都属于自己呢?

这本身就存在遗憾,再者,应雨竹从国外回来,沈辞又和应雨竹接触颇多,他们早背着她旧情复燃,沈辞相当于轮流地游走在两个女人身上,岂不是应雨竹用过的东西,她紧接着也用了?

如此,沈辞和肮脏的垃圾,有什么区别?

想一想,她胃里掀起风浪般的翻腾,yue了。

忍着恶心劲,桑知语去洗漱。

就在这时,沈辞重新回到房间里。

发现本应躺床上的人不见了,他环视四周。

洗手间传出微弱的水声,桑知语应该是在那里。

桑知语结束闹离婚的手段不光彩,看在她白天还算将他伺候舒服了的份上,只需她日后别没事给他找事,安分守己一点,他暂且放她一马。

沈辞不知道的是,站洗漱台前照镜子的桑知语口中念念有词,全是对他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

当她走出洗手间的一刹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出现。

男人不像她的身体酸痛,反倒精神奕奕,还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眸中情绪颇为复杂,但她依稀辨认出其中有满足。

她拳头痒痒的,想狠狠骂一顿沈辞,也想狠狠他一顿。

未等她有所行动,男人主动向她走来。

前方的光线被挡住,桑知语恶狠狠地瞪向沈辞:“说别人不要脸,你更……”

话说一半,让她意想不到自己的双手被用力一拉,随即身体不听话地跌入沈辞的怀抱,整个过程不超三秒。

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不同,男人比女人容易拥有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意味着男人的怀抱要比女人的怀抱宽敞和温暖。

白天见到应雨竹也曾在同样的怀抱中,她半点感觉不到温暖,而先前花了极大力气压下胃里的翻腾,顷刻间重现,使她嗓子如同被异物堵住,隐隐作呕。

男人却埋首在她的发丝,似是想嗅出她用什么样的洗发水般,耳边听得他真切的呼吸声,并且男人双手不规矩了,指尖悄悄地来到她的衣角处,随时蓄装待发的样子。

并且,他非请求、夹杂命令地说:“再来一次。”

对方这一举动,桑知语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她后退几步,离沈辞远远后,咬牙切齿地骂:“你要不要脸?管好你那根烂黄瓜,别再来骚扰我!”

想到她和应雨竹共用过一根烂黄瓜,沈辞不把她当人来平等相处,将她当廉价商品,那些对他不能立即抹的爱意都化为了乌有,只剩下厌恶和愤怒。

眼前的女孩是有拒绝过他,可后面在床上越来越配合,使他沉沦其中,这一觉醒来,又换成拒绝,还骂他——

烂黄瓜?

沈辞脸色不由微微一沉:“你的花样能再多点吗?还有,你会不会说话?”

“呵!”桑知语正面对着沈辞,视若无睹他不好的脸色,故意跟他唱反调,“烂黄瓜!烂黄瓜!你就是一根人人嫌的烂黄瓜!”

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桑、知、语!”

被连名带姓地叫,桑知语听得出沈辞的不悦。

想连名带姓地叫沈辞的名字,可惜沈辞是两个字,达不到威慑力的效果。

她干脆又故意地说:“姓沈的!你要是觉得我丢人现眼连累到你的颜面,麻烦你赶紧签我找律师拟的离婚协议,和我解除婚姻关系。”

记忆中,桑知语称呼他,由一开始的‘表哥’,到含有其他意义的‘沈辞’,再到黏糊的‘老公’,截止上一刻,沈辞没听过她对他的第四个称呼。

新的称呼充满讽刺意味,他脸色微变:“别开口闭口是离婚,你言行一致再跟我谈离婚。”

桑知语理解沈辞这句话的含义。

怪养母的下药,搞得她吵架不占上风。

不过,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和沈辞保持法律上的婚姻关系。

爱上沈辞这种男人,为他做过的那些事,宛若她是急速想抹掉的人生污点。

她别开脸,学着沈辞平时的讥讽语气地轻切一声。

两人相隔不远,沈辞自然听得到这一声切,脸色渐渐沉下去。

桑知语才不管沈辞的反应,正好网约车到了,直接跑路。

作为称职的司机,帮Boss开车门是基础的工作范围,而这时的开门,颇显尴尬,因为他听见Boss和桑知语围绕着离婚来吵架,吵着吵着,桑知语还抛下Boss走了。

小心翼翼地瞟了瞟Boss如夜色阴沉的脸色,司机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望着网约车离开的方向,沈辞耳边仍回荡那句‘姓沈的’。

桑知语,你做人做事能不这么别扭吗?

一方面结束不了闹脾气,另一方面又持续地和他有接触。

不会等着他哄她回家吧?

做梦!

***

交通事故责任判定的结果出来后,赵心妍想死的心都有了。

责任三七分,她七,冯成杰三。

简单来说,冯成杰的损失她得承担,他那辆法拉利需送回原厂修理,费用初步估算在两百多万,她买车险的那家保险公司的理赔金额上限是一百万,即便保险公司帮她赔了一百万,仍剩一百多万是她要赔的。

现有资产的价值不足百万的她,满脸愁容地跟桑知语诉苦:“撞了一辆豪车,不止一夜回到解放前,还负债累累!”

“赔多少?”桑知语不信在派出所时冯成杰说的不用赔偿,徐欣欣一定从中作梗,“很多吗?”

赵心妍伸出两根手指,示意桑知语猜一猜。

“二……”桑知语原想猜二十万,转念思考二十万不值得赵心妍愁得快哭出来的表情,“两百万?”

“是两百多万!”赵心妍痛心疾首,“我破产了!”

曾经花钱不眨眼,没为钱烦恼过,如今处处体会到钱的重要性,桑知语倒吸一口冷气:“这钱你没有啊!”

她清楚赵心妍的财务状况,根本拿不出两百多万。

“是啊,我完了。”赵心妍掰着手指数数,“以我的年收入算,我三十岁前可能都在为赔偿打工。”

“是一次性赔偿,还是分期赔偿?”

“不管何种支付方式,两百多万是板上钉钉的。”

“那怎么办?”桑知语有心帮赵心妍赔偿这笔钱,可她不是沈太太了,自己账户的钱已不足三十万。

“凉拌,送我上天。”赵心妍自暴自弃。

“要不要我回沈家拿点首……”

没说完,手机响了,看到又是沈辞律师打来的电话,桑知语毫不犹豫地挂断。

律师连着三天来电,做的同一件事,就是叫她去验伤,方便他们拿到验伤报告,好去立案,然后告徐欣欣蓄意伤人。


不知过了多久,秦瑜汐脑袋极痛地醒来。

周围漆黑,还伴随一股难闻的气味。

她是死了吗?

秦瑜汐害怕得打了个冷颤。

无意识地动了动双手,是被绑住的,她反应过来自己没死。

眼睛适应黑暗后,她环视四周,没再看到绑匪三人的身影,应雨竹也不见了。

什么情况?

当她疑惑不解中,一束刺眼的灯光忽然亮起。

“太太在这!”

谁说话?

顾琛带人来救了她吗?

秦瑜汐欣喜地试图站起来。

可惜手脚没解绑,她无法站立。

见状,用手电筒照她的那个人急忙跑来,边将她扶起,边问:“太太,您没事吧?”

“我头很痛。”秦瑜汐不认识眼前人,但对方既然称呼她为‘太太’,又帮她解开手脚的绳子,说明他是专门来救她的,“你是顾琛的下属吗?顾琛来了吗?他在哪?”

“我是沈总的保镖,他来了,他……他在……”

眼前人的支支吾吾,秦瑜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怎么了?难道和绑匪搏斗,受伤了?”她猜测。

“呃,沈总在外面,我扶您出去。”

眼前人似在遮遮掩掩,秦瑜汐皱了皱眉。

被扶着走出废弃车间,入目是空旷的草地,上面停放了许多车辆,其中一辆车牌号为‘A999999’的黑色布加迪最为显眼。

她认得这辆车,是顾琛最常开的车子。

“顾琛是在车上吗?”

未等她话音落下,在不远处相拥的一对年轻男女闯入眼帘。

顾琛和应雨竹!

应雨竹埋首在顾琛的胸膛,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顾琛笔直地站着,微张的薄唇明显在说话,平日淡漠的脸庞在夜色的笼罩下莫名多了三分柔情,此时此刻的他们像极热恋中的情侣,男朋友正在安慰受惊的女朋友。

并且,他们身旁围绕了好些人,有警察、医生和应家人等。

这些人脸上都布满关心。

眼前一幕的冲击力过于强大,撕碎秦瑜汐刚才那点可怜的幻想。

顾琛忽略了她,可终究是来救她,多少对她有点情分吧?

现实狠狠地打她的脸!

顾琛不是来救她,她只是他来救应雨竹的附带品罢了。

由始至终,她都是空有其名的沈太太,不在顾琛的心里占据位置。

而顾琛爱的是谁,显而易见。

秦瑜汐心如刀割,眼角渗出些许泪光。

扶着秦瑜汐的保镖察觉到秦瑜汐的异样,也理解秦瑜汐为何这样。

毕竟,秦瑜汐是顾琛明媒正娶的沈太太,当前顾琛却和其他女人相拥,没留意到她这位原配,难免不受影响。

保镖忙转移她的注意力:“太太,您站在这,我叫医生过来给您检查身体。”

秦瑜汐听不到外界的人说话,满脑子都在想。

同是遭到绑架,应雨竹拥有全部人的关心和担忧,她有什么?

不,应该问她算什么?

不识趣地插在顾琛和应雨竹中间的第三者?

顾琛不爱她,他白月光又回来了,现在他早已成为沈家继承人,正式接班家族企业,将企业价值翻了一番,应家也没找到比他优秀的女婿,顾琛该跟她离婚,继续和应雨竹再续前缘了吧?

站在应雨竹和顾琛身旁的王仁和,看见前方站着不动的秦瑜汐,瞥了瞥黏在顾琛怀抱并哭哭啼啼的应雨竹,随后提醒道:“沈总,太太找到了!”

闻言,应雨竹余光环扫四周。

只见秦瑜汐犹如木头人,定定地看着她和顾琛。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更加抱紧顾琛的腰身,害怕夹杂撒娇地道:“顾琛哥哥,你不知道那三个绑匪多可怕,把我绑到这里,还好你及时……”

话没说完,她身体晃动。

等她回过神,顾琛把她推开到一边。

随后,应雨竹看见顾琛不知为何脱下西装外套,扔给他的助理王仁和拿着,并拧眉命令:“拿去垃圾桶扔了。”

荒郊野岭的,哪都可以当垃圾桶,王仁和便即决定找个远点的地扔掉。

王仁和走开,视线瞬间没有遮挡,顾琛得以和秦瑜汐四目相对。

女孩一头黑亮的长卷发稍微凌乱,纤细的身躯在微风的吹拂下更显瘦弱,大抵是受到惊吓的缘故,七魂六魄没有归位,往常总是对他笑吟吟的脸,现在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苍白。

“你怎么样?”

男人向她走来,问话略显漫不经心,毫无关心。

秦瑜汐自嘲地嗤笑一声:“死不了。”

顾琛上下打量她。

从外表看,没看到她身上明显受伤的样子。

再看带来的两个医生被应家人拉住,在给应雨竹检查。

“等医生帮应雨竹检查完,再让他们帮你检查。”

依照秦瑜汐强大到不能再强大的心理素质,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不像应雨竹那般娇弱,而且秦瑜汐脸皮厚度惊人,纵然他们还没结束冷战,但只要他搭理她了,她定会顺杆子往上爬。

顾琛等着她立即扑到他的怀里,倾诉、求安慰等一条龙。

岂料,场面不按他预想中的上演。

秦瑜汐一字一顿地开口:“我、们、离、婚、吧!”

今天的一切遭遇,都在提醒她,不要抱着可悲又虚无缥缈的幻想了。

偷偷暗恋顾琛四年,用了两年成为他的妻子,又结婚三年,足足十年的时光,无论她如何千方百计想让他爱上她,于他而言,她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和顾琛没有未来了。

与其提心吊胆地害怕顾琛哪天提出离婚,受尽煎熬,不如自己亲手结束这段永远只有她在唱独角戏的婚姻。


“我的律师半个小时后到,你有什么和他沟通。”傅衍放好手机,余光扫向赵心妍,“你好歹是红圈所的律师,这种小事你居然处理不了,业务能力有待提高。”

言语间是十足的嘲讽,连神情也是嘲讽。

赵心妍嘴角抽了抽,不知如何掰回这一局。

傅衍不按警察的逻辑思维做事,合法合理地换种方式,因为他的插手,两位顶尖律师快速赶来处理这件事,经过他们和警察一番交涉,赵心妍和秦诗雅得以离开派出所。

赵佳丽要详细问清楚女儿今晚是哪种状况,便和女儿手挽手地走着。

秦诗雅走在她们后面,有一丝羡慕赵心妍有亲人的关心和陪同。

赵佳丽参加过傅衍和秦诗雅的婚礼,纵然只见过一次傅衍,依旧记得傅衍的长相,认得出他是谁的丈夫。

和女儿走到路边了,她回头朝秦诗雅说:“我和心妍打车走,不和你们一道。你脸上的挠痕要注意,饮食千万清淡,护肤品和化妆品别碰,小心留疤。”

“不,妈,知语和我们一起打车走!”赵心妍放心不下秦诗雅独自回家。

“不顺道啊。”赵佳丽不明白女儿的做法。

女儿实习时期就从家里搬出去住了,她说什么今晚也得女儿回家住,她们家的位置较为偏僻,秦诗雅住的是富人区,和她们不顺道,而且秦诗雅的丈夫在这。

秦诗雅看出赵佳丽让赵心妍跟她回家的想法,便道:“阿姨,心妍,你们先走,我自己打个车。”

赵佳丽奇怪地问:“你老公没开车来吗?”

秦诗雅余光瞥了瞥与她并肩同行的男人。

月色下,男人依然是不耐烦的神色。

她不回应赵佳丽的话,选择笑了笑,然后默默用手机打车。

赵心妍还想说话,却被母亲一把拽走。

空旷的路边,在赵心妍和赵佳丽坐车走后,秦诗雅盯着手机,浏览网约车离自己有多远,没留意傅衍的去向。

某种意义上来讲,傅衍是帮了她,可她生不出感激。

她没求他帮她,是他主动帮她的,她不欠他什么。

请老天爷在傅衍等不及要跟她离婚前,不要让她碰见他了。

女孩站着不动,既不靠近自己,也不找自己说话,与以前反差过大,带给他的还是清静,傅衍本不想理睬她,但司机将车开到他的面前,上车之际,他冷睨她一眼:“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了吗?”

秦诗雅耳聋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女孩的沉默不语,傅衍猛地有点看不懂她。

昔日秦诗雅的心思直白好懂,她人生最大的乐趣似乎是粘着他和花钱,她这次闹脾气的期限比他预想中的长,即便他希望期限延长,可他不喜欢她的不礼貌。

“被警察抓到派出所,我不捞你,你走不掉,看看你的样子,丢、人、现、眼。”

自己认为自己丢人现眼是一回事,被别人说丢人现眼又是另一回事,秦诗雅不是首次听傅衍说她丢人现眼了,对比上一次,她毫无波澜。

大抵是习惯了?

以前没发现傅衍狗嘴吐不出象牙,现在发现他就是这副德行,她干嘛跟一条讨嫌的狗计较?总不能狗咬她一口,她回咬狗一口?

她抬起头来,迎上傅衍轻蔑的目光:“我丢人现眼是我的事情,碍着你什么?你不来捞我,我在派出所待一个通宵,我就能出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少高高在上地教训我!”


不止盛元有她的私人物品,沈家也有大量,黎瑜微想了想,决定回赵心妍家里,先去沈家一趟。

踏入自己曾经认为是‘家’的地方,她心情颇为复杂。

这栋房子是她精挑细选的婚房,博继年没有参与过。

不久后,这里会迎来新的女主人。

不对。

以博继年的财富,他和应雨竹结婚后,何必住她住过的‘二手房’。

和不是自己爱的人结婚,婚房可以随便定。

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婚房当然是要方方面面地挑最好的,那些她历尽千辛万苦都得不到的东西,应雨竹都将轻松、甜蜜地得到。

酸涩涌上心头,黎瑜微强忍难过,到她和博继年的卧室。

如果把她所有私人物品拿走,是个大工程。

再说了,她没忘记博继年在医院的那番话。

她发动记忆力,尽可能地只拿是花自己钱买的私人物品,再加上拿生活中必须用到的个人证件。

一通翻找下,天色不知不觉地变黑。

黎瑜微拉着行李箱,坐电梯下楼。

没料到,和一具高大颀长的身躯迎面碰上,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昨天出院,跑到赵心妍那里过夜,今天去公司,提交离职申请,还叫王仁和帮你说蠢话,现在又玩什么?玩离家出走?”

说到最后,博继年发出轻蔑的嗤笑。

纵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般嗤笑,黎瑜微史无前例地觉得刺耳。

“沈总的理解能力那么差吗?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净身出户的离婚,包括离婚前的分居,我都是认真的!”她不甘示弱,微抬下巴。

“哦,是吗?”

漫不经心地说完,博继年扭头看向一旁面露震惊的管家。

管家不是故意要听黎瑜微和博继年说什么,单纯是路过,不小心听到。

现在对上博继年的目光,管家恨不得连滚带爬地消失,毕竟‘选择性耳聋’是最基础的职业素养,一些事是不能听到的。

“过来检查她的箱子!”

左脚刚抬起,随即听到来自博继年的命令。

一时之间,管家反应不及,眼神迷茫呆滞。

管家没听懂博继年的含义,黎瑜微却是听懂了,微微一瞪他:“博继年,你什么意思?”

“看你的骨气有多少。”

“???”

“别嘴上喊着离婚,实则你一张不少地带走我给你的卡。”博继年示意走来的管家速度快点,“另外,我提醒你,我耐心被你弄没了,你今天踏出这个大门,以后别想再进来半步。”

看着管家小心翼翼又不得不拿走她的行李箱,黎瑜微难堪至极。

原来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眼中,自己如同可以随便对待的物件。

无论何种场合、旁边有谁,都不影响他对她的羞辱。

“谁稀罕再进来这里!”她抿了抿红唇,使劲压下负面情绪,“你求我都不进来!麻烦你快点找律师跟心妍谈好离婚协议的细节,我一秒都不想和你保持婚姻关系!”

“装硬气?”博继年上前一步,以绝对性的身高优势将她笼罩在他的影子下,语速渐缓,“希望你心口如一,别没过几天就来求我,到时你跪下都没用。”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四周环绕嘲弄和轻视。

黎瑜微真的受不了,很想反驳回去,但没力气反驳。

假若是在应雨竹回国前,博继年这样对她,她还有力气跟他吵,跟他闹,事后能若无其事地安慰自己,博继年没爱上她,所以同理心不强、不用太照顾她的感受,等他爱上她,一切会好的。

可惜应雨竹已回到他的身边,她做什么都是徒劳的,甚至自取其辱。

“我不会求你,更加不可能跪下求你!”她咬牙切齿地道。

男人像是没听到她这句话,继续说下去:“对了,我不是三年前的我,我母亲已经不能向我施压。”

听到提及三年前,黎瑜微口中蔓延些许苦味。

她能成为博继年的妻子,多得沈母,因为沈母真的很喜欢她,一知道她和博继年有了普通男女的关系,便想着她当沈家的儿媳妇。

她坦然承认,她是刻意使用了心机地讨好沈母,从而使沈母喜欢她。

可是,爱一个人,用点心机得到对方母亲的欢心,有什么错吗?

她总不能愚蠢地去得罪沈母吧?

“你说的这些,无非是怕我纠缠你复婚。”她顿了顿,艰难地咽了下干涩的嗓子,“我……”

对方不相信自己,说再多都是枉然。

黎瑜微停止说话,推开管家,从行李箱中拿出证件。

“看清楚了吧,是我自己的个人证件,你的卡我没拿,都在房间里放着。”证件展示完毕,她大步流星地朝大门口走去,迫切又狼狈。

她担心自己在这多呆一秒,眼泪会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那种直面被自己爱的人羞辱的难堪,会将人击溃。

没检查完行李箱装有什么,黎瑜微就跑了,管家不知下一步的动作,静候博继年的发令。

但没听到发令,而是听见博继年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紧接而来是博继年吩咐电话另一边的人:“把我名下所有的副卡都停了!”

八卦是人类最原始的天性,管家极想知道黎瑜微怎么一回来,就和博继年聊离婚事宜,还关涉到分财产和将来复不复婚,顺带思考自己如何装聋作哑,宛若今晚什么都没目睹。

“黎瑜微下次回家,未经过我的允许,不准放她进来!”

将要发呆之时,博继年第二道命令是给自己下的,管家急忙应道:“是,先生。”

下完该下的命令,博继年瞥了瞥黎瑜微身影消失的方向,不悦地微抿唇角。

停掉供她消费的副卡,禁止她踏入家门和公司,他倒要看看她能闹多久。

三天,五天,一周?

他估算,最多不超半个月,她就该找他求饶了。


这么一说,秦瑜汐理解了,可也有点不舒服。

不再当依附顾琛而活的菟丝花,还是无法避免跟他有牵扯,用着在他身边积攒的资源来变现,从而养活自己,就好像离了顾琛,她马上要饿死似的。

她磨磨牙:“真的不想在我的生活里听到顾琛的名字,碰见和他一切有关的人事物,他那种不可回收的垃圾,扔进垃圾焚化炉里,永久地被消灭。”

“垃圾焚化炉?”赵心妍迷惑了。

秦瑜汐为什么看起来很恨顾琛?

因爱生恨了吗?

“是的!他就该被烧得剩下一堆灰,我把灰给扬了。”秦瑜汐倒也没有想让顾琛死,只是发泄一下前些天在庄园的遭遇的负面情绪。

赵心妍从上到下地扫视一遍秦瑜汐:“你……”

秦瑜汐嫌弃地挥挥手:“不说他了,晦气得很。”

“你让我刮目相看啊!”赵心妍本来还想着,秦瑜汐放下顾琛,必定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曾想秦瑜汐在短期内就做到了。

“人会长大、清醒的嘛!”秦瑜汐对以前产生耻辱感,爱顾琛的那段过往仿若是她拥有见不得人的案底,一说出去就会使人笑话。

“那我以茶代酒,恭喜你长大、清醒了!”赵心妍是开车来的,等吃完饭,还得送秦瑜汐回家,不能喝酒。

“谢谢!”秦瑜汐笑了笑,一口气喝完一杯酒。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酒足饭饱后,两人顺便在商场逛了逛。

无需看物品价钱、高兴就全部买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赵心妍不时地拿一样物品给她看,让她猜要多少钱才能买下,一旦她猜低了,赵心妍就会鄙视她,是秦瑜汐一度快要忘记的普通人生活。

买不起贵价商品,但买一些物美价廉的小玩意是能的。

坐着赵心妍的车,在回家的路上,她反复地摆弄小玩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有那么一点点开始享受如今的平凡日子。

忘记曾经顾琛带给她优渥的物质,在她没获得高额财富前,她没资格挑三嫌四自己所处的环境,这不习惯、那不习惯的,要适应赚多钱就过多少钱的日子。

“这个小玩偶拿来挂包包上,会……”

她不算有收集癖,但买包包时,亮出沈太太的身份,自有一大堆奢侈品牌讨好自己,送货上门任她挑,她不知不觉地买了许多,在沈家有专门的一间房陈列。

从几十万、几百万的大牌包包换成几十块、几百块的廉价包包,心里落差是有的,可不妨碍她想把包包变得好看点,她喜欢手里拿着的小玩偶,想要挂到包包当装饰,又怕自己的审美不好,便问一问赵心妍。

万万没想到,她话没说完,车子突然失控般,超强的惯性使她的身体往前倾,接着是耳边响起巨大的一声砰。

霎时,秦瑜汐眼冒金星、脑袋晕乎乎的。

踩了急刹车,赵心妍有心理准备,不像秦瑜汐那般反应严重,但没好多少。

身体一恢复过来,秦瑜汐发现赵心妍和一辆车迎面相撞了。

双方的车头都凹陷,还掉漆,难看得要命。

看清对面的车标,赵心妍头痛欲裂,不禁哀嚎:“完了。”

由于不是自己开车,自己也没注意路况,分不清此次事故的责任,一听赵心妍的话,秦瑜汐想也不想地道:“快拨打交通电话,让交警来判定责任,还有快打保险公司的电话!”


随着应雨竹的话音落下,全场目光聚焦于她旁边的男人。

男人神色不变,仍是使人揣摩不透喜怒哀乐。

只见他视线扫过前方的人,而后薄唇轻启:“行了。”

淡淡的两个字,看似不偏帮任何人,实际众人懂的自然懂,余挚是在暗中维护应雨竹,要不然他怎么不站安云柒那边去,连个正眼都不给安云柒。

安云柒不由自主握紧的拳头,以一种自嘲的方式松开。

刚才她竟然如从前般,对余挚生出可笑的痴心妄想,偷偷祈祷他帮她说话。

挪开放在余挚身上的目光,她瞥了一眼应雨竹。

应雨竹十足胜利者的姿态,像极嚣张小三已经尚未成功的嘴脸。

目前场面在旁人看来,有些难以下台,但沈凝月年纪摆在这,经历过不少风雨,这点小事难不倒她,也不能让她明面变脸。

沈凝月无视应雨竹,往前一走,拉起养女的手。

安云柒不知养母想做什么,又不得挣扎。

她状若乖巧,努力过滤他人异样的眼神。

怎料,养母将她的手强行塞在余挚的手中,还给他们手动地弄成十指紧扣。

养母满脸孝顺笑容地朝沈老爷子说:“爸,等您明年大寿,知语啊,一定给您送上重孙子当礼物!”

说着,养母转而对他们催促道:“你们俩要好好努力!不要让爷爷失望,尽量让爷爷早日当太爷爷!”

养母催生催到这里来,是安云柒意想不到的,眼中露出些许错愕。

她余光悄悄地掠过余挚的脸庞。

果不其然,她看见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显在压住不爽。

他大概是不爽极了吧,她养母让他白月光差点下不来台,有意无意地帮他们弄成夫妻恩爱的戏码,还催她尽快怀孕,占据沈家继承人的位置。

情绪可以遮掩,体温却很诚实,她的左手正与余挚十指紧扣,体验不了他的温暖,只有无尽的冰冷,夹杂一丝他的嫌弃。

她在余挚不给她面子地甩开她的手前,抢先一步拿开他的手,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别人不给自己面子,自己要懂得给自己面子,不要自讨无趣地找难堪。

她思考如何得体地把养母的催生糊弄过去,沈老爷子开口了。

“年轻人贪玩,喜欢过二人世界,不想太早有孩子。我们做长辈的要尊重小辈意愿,别乱催他们生小孩,他们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

表面上,沈老爷子这番话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并且无比尊重她和余挚。

可别人听不出来,难道她还听不出来吗?

沈老爷子是不同意余挚和她有孩子。

现实和她所想的一样,沈老爷子恰恰是这个想法。

人年纪一大,避免不了地想含饴弄孙,即使沈老爷子这种呼风唤雨一辈子的大人物,照样极其喜爱新生儿,恨不得沈家每年都有新生儿降临。

沈家继承权已经确立给到余挚这一脉,余挚结婚三年,没有孩子,沈老爷子倒是不急。对于孙媳妇是女儿的养女来当,他本身就不满意,更倾向余挚的孩子由和千金名媛生下来。

在此之前,余挚不出手解决安云柒,他会派人解决。

若非当年余挚的母亲,也是他的儿媳妇和他的女儿联手,非得让余挚娶安云柒,余挚听从了母亲的话,他是坚决不让安云柒得以身份转换,搞得安云柒时不时给沈家丢人现眼。

沈老爷子向应雨竹挥挥手:“小竹,坐我这,继续陪我老爷子说说话。”

“是,爷爷。”应雨竹低眉顺眼地笑了笑,立马和沈老爷子坐一张沙发。

沈老爷子没把余挚喊过去,自己身边明明站着余挚,安云柒却觉得他宛若空气,自己今天被他羞辱一番。

心理能力好像变差了,她实在没有勇气接着面对眼前的一切,想逃离。

况且,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寿宴多了她、少了她,都不会受影响。

她强撑着面部肌肉,做出浅笑的表情,跟养母说自己累了,要休息一会,然后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庄园占地面积广阔,划分了宾客休息的区域,她以前来这,是理直气壮地行使沈太太的权利,一累就去余挚专属的房间,现在她肯定不能去,唯有把自己当客人,呆在客人应该呆的房间。

望向转身离去、背对着他人的养女,沈凝月不着痕迹地皱眉。

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懂珍惜机会,白白让应雨竹占了便宜!

再看应雨竹非常懂讨老爷子欢心的样子,沈凝月顿感糟心到不得了。

养女从小有的机灵劲哪里去了?

被她收养、嫁给余挚前,期间养女都知道怎么和沈家所有人打好交道。

嫁给余挚后,反倒长了脾气,丧失机灵劲,不知道讨好老爷子,如今还拎不清,不止和余挚对着干,还和她对着干。

不能体谅体谅她的用心良苦?

看了安云柒背影的人,还有余挚。

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安云柒离开的方向,有些嘲讽地勾起唇角。

估算一周时间内,安云柒必定会找自己。

她已经让他姑姑牵桥搭线见过他了,没隔几天,这次又借着爷爷的寿宴来见他,维持一副因绑架而生他气的样子。

还能傲气多少天?

耍小性子,等他给她低头道歉?

搞笑!真认不清她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打量了一下站在近处的余挚,沈凝月又是和蔼可亲的姑姑模样,拜托地道:“余挚,这有我招呼客人,陪着你爷爷,知语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你去帮姑姑陪陪她。”

“姑姑长老花眼了?她好着呢,不用我陪。”

说罢,余挚坐到沈老爷子的另一边,手法娴熟地泡茶。

看着余挚行云流水的动作,应雨竹显然快取代养女的位置,想到养女很不听话,沈凝月发愁,仿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大脑飞速运转。

古往今来,夫妻间最不可缺少的是孩子。

无数孩子充当父母的纽带,使家庭牢固。

为今之计,必须想办法快点让养女怀上余挚的孩子。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