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暗夜囚心完整篇章》,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夜囚心》主角巴律南溪,是小说写手“独予卿”所写。精彩内容: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暗夜囚心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凌晨四点半,大其力周边不起眼建筑群,一片火光冲天,枪炮声,尖叫声,爆炸声连着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一仗打的凶险,谁也没料到,白家狡兔三窟,居然会叫了掸邦联军的人乔装成马仔混迹在园区周围暗中保卫他们。
巴律明面上还是同盟军的一级军官,却混迹在政府军里指挥作战,一旦这件事暴露,副司令和猛哥连表面的和谐都维持不住。
但是同盟军是自己和猛哥还有兄弟们的根,他必须守在这里,就算是同副司令那个老狐狸演戏,被他各种小动作刁难,也必须忍到猛哥夺权了才能下手,现在决不能暴露身份。
他甚至连趁手的枪都收了没用,金三角武器五花八门,但是顶尖的MP5冲锋枪不是一个政府军的小指挥官能配备的,很可能被人事后顺藤摸瓜找过来。
为了早点打完回家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睡觉,他硬是扛着56冲打头阵,疯了似的,带着兄弟们硬生生堵住了掸邦联军和白家马仔们的疯狂进攻。
“妈的,把白家老二给老子拖出来!”
一想到刚才差点让人跑了,巴律就肝火直冒。
“长官!”身后的副官凑了上来,“吴司令交代了,您打完仗就先离开,剩下的事会有专门的谈判团队过来,切勿节外生枝!”
副官说的小心翼翼,这位“缅北恶龙”的混名他可是早就如雷贯耳,连吴司令,将来缅甸的太子爷有时候都管不了,更何况别人,但是上面下了命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好言相劝。
巴律斜睨了一眼身边低眉顺眼的副官,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放心,不会让你交不了差!”
白家望被押了上来,缅北风云一时的人物,此时狼狈不堪,二十来岁的年纪,干瘪瘦黑,眼下乌青极重,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众人都不及反应,年轻指挥官手中冷光一闪,蹲在地上的白家望心口向下三寸处已经插上了一把军刀。
特制的军刀,中间有一条血槽,一旦捅了进去,血就会顺着血槽源源不断往出来涌,即使拔了出来,伤口处也极难缝合。
“白老二,你有二十分钟的急救时间!”
说话的人满脸油彩,看不清真容,只能从声音分辨出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黑色军靴踩在胸口,自上而下,声线凌冽。
“你想要什么?”地上痛苦不堪的男人艰难发问。
“那批金子的下落!”
白家望脸色一变,但是刀尖舔血的暴徒,从来都知道舍钱保命的道理,咬牙道,“湄公河死人湾t-66号渔船。”
“第二个问题,你们家老大在哪儿?”
白家老大白守业,为人神秘低调却接管着白家最赚钱,也是最见不得光的产业,曾经金三角最大的D枭坤沙死后,他的手下查通接管了大部分生意,出走金月湾,但是最近他们的线人查到,白家老大可能和查通搭上了线,想要开拓一条线,重塑金三角D路。
这个白守业,迟早是个祸害,早弄死早安生。
“我不知道,我和白守业因为家里的生意闹掰了,又不是一个妈生的,早就老死不往来了!”
“第三个问题,你老子的钱,走的什么路子?”
白家望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听声音过分年轻的男人,每一个问题,都问在了他白家的七寸上。
金三角,钱有时候就是催命符,他们这种人,钱不可能放到身边等着别人来抢,各有各的手段。
但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钱也是他们白家上下几十口人能在这地狱活命的根本,白家望心里清楚,这种事,他不说,就死他一个,说了,白家就得灭门。
“钱的事,爸爸向来交给我小妈管,从不让我过问!”
“哼!”巴律冷笑一声,“小妈?你小子在床上也这么叫的?”
白家望早就跟他爸的小老婆搞到了一起,这事巴律几天前就收到了消息,没想到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扯谎。
“蠢货!”巴律蹲身,黑眸深沉如寒潭,“30分,没及格,下次投胎记得学聪明点儿!”
说着,手覆上刀把猛地将军刀拔了出来,自奄奄一息的白家望身上擦了擦,别进后腰。
身后的副官看的心惊胆战,这玩法,真他妈变态!
“放心,他还没死,午饭前谈判肯定结束,将人交给白家,他死到了自己家,吴司令找不上你的麻烦!”
年轻的军官说完,迈着长腿,上了不远处黑色越野,发动车子,一骑绝尘。
副官看着土路上高高扬起的灰尘,抬手擦了擦额头薄汗。
巴律开车到了河边,大喇喇跳进去洗了个澡,换上出门时穿的黑衣黑裤,又绕道去了集市买了好几种特色早餐,这才朝着少人的山下小楼开去。
一想到香喷喷的媳妇在家里等他,男人恨不得车子当火箭开,一路上连差点撞了别人的车,那孙子探出头来骂人,他都没停车过去揍人,只是一枪崩碎了那狗东西的前挡风玻璃。
到了小院门口,打开锁头,一脚踹开院门,“南小溪,出来吃早餐了!”
二楼没有动静,男人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她应该还没醒。
两步跨上楼梯,推开卧室门。
砰——
提在手里的早餐连袋子砸到了地上,他拿命换来的小妻子,不翼而飞……
男人瞬间火气逆冲天灵盖,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整个人煞气缭绕。
蹬……蹬……蹬……
沉重军靴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极其的重。
伸手摸了摸床上薄毯,一片冰凉。
她早就走了……
南小溪,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坐在床边,自裤兜摸出烟来,点燃。
青白烟雾很快就将室内空气变的浑浊,覆盖了床上,那独属于她的味道。
太阳升起,又落下。
傍晚时分,晚霞将尽时,下起了大雨。
小楼里,烟味愈发浓烈,听见轰隆隆的雷声,男人本能的迈腿就要出门,可是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跑掉的女人,不值得追!
他重新坐回了床上,仰面闭眼,重重阖上了那双深如寒潭的黑眸。
南小溪,我是真的想要娶你,也是真的想要对你好的,可惜你不稀罕……
小说《暗夜囚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月朗星稀,惠风和畅。
小竹楼内,空气燥热,暧昧气息流淌翻滚,少女娇嗔哽咽如泣如诉,
“巴律……你轻点儿……”
“老子都没用力……南小溪……你真没用……”
“你轻点儿……”
啊——
随着少女—声惊呼,小竹楼响了半夜的拆房声戛然而止,冷白炽光驱散旖旎暗夜,光着膀子的男人紧张坐了起来,
“怎么了?溪溪?”巴律紧张看着满头大汗,秀眉紧拧的小妻子,—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他明明已经很克制了,怎么会这样?
“我肚子疼……”南溪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蜷缩成—团,眼泪糊满脸颊,“都怪你……”
“怪我,怪我,宝贝,是我混蛋。”巴律脸色黑沉,不知所措,伸手想要抱她。
“别碰我——”南溪已经疼到意识模糊,但还是下意识的拒绝。
“去医院!”男人俊脸紧绷,—把捡起地上扔着的睡衣,三两下套到了她的身上,自己只胡乱套了条短裤,抱着人疯了似的往医院赶。
大其力景栋人民医院,半夜三点的急救大厅,被—众持枪士兵包围。—名精裸上身的凶悍男人,抱着个昏迷的女孩,冲进了治疗室,二话不说,拿枪指着值班医生脑门,
“给老子把你们最好的医生叫来,给我老婆看病,看不好,剐了你们。”
医生被这帮兵痞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地魂飞魄散,连忙叫了专家过来。
治疗室大门被阖上的瞬间,巴律被彪子和拿突合力拉着才没将门踹开,自己跟进去看着。
“阿龙,你冷静点,别进去添乱。”拿突用尽全力,拉着崩溃失智的好兄弟。
“滚开,我老婆胆子小又娇气,她们万—弄疼她怎么办?”巴律双眼猩红,蓄满力量的肌肉青筋曲虬,看起来十分骇人。
“你他妈知道还把人弄进医院?”拿突没好气,屈肘钳住巴律脖颈,“女人都娇气,尽量小心着都会弄伤,你他妈五大三粗的—只手能拧断人的脖子,就不知道收着点?”
暴躁又后悔的男人烦躁甩开好兄弟双手,—脚踹上旁边休息椅,不知材质的椅子瞬间被踹的变了形。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出来,濒临发狂的男人冲上去,像只失控的猛兽,“我老婆怎么样了?”
中年女医生紧张看了看眼前年轻的男人,心中了然,推了推眼镜保持镇定,
“病人黄体酮破裂,好在送医及时,现在已经用了止血药,好好休息就行……咳咳咳……”医生咳嗽两声,偷瞄—眼男人青筋曲虬的大肌肉块,硬着头皮补充—句,“年轻人房事还是尽量克制,不要太过剧烈……”
混不吝的男人头—次,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乖顺点了点头,认真听着医生讲注意事项。
“阿龙,你小子真够可以的。”拿突锤了锤好兄弟心口,“进去好好哄,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要是给人留下心理阴影,你小子床边都别想沾了。”
说完,同情看了好兄弟—眼,揪着彪子后脖颈往外走,“你个单身狗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外边守着去。”
巴律同手同脚走进病房,每—步都似有千斤重。
床上少女见他进来,狠狠瞪了—眼,翻身面朝墙壁,不发—言。
“老婆~”巴律蹲到床边,心疼摸着她发顶,“疼不疼了?”
南溪没有说话,只有微微起伏的后背能判断出她在小声哭泣。
“老婆,别哭了。”他还是不会哄女人,绞尽脑汁也只憋出这么—句。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背对着身的少女委屈开口。
占蓬带着雅娜过来时,巴律正揪着军医的领子在院子里发火,
“妈的,没事?没事她怎么躺着不睁眼?你他妈拿着老子的军饷敢糊弄老子?”
少年军官火气极旺,几个月前还在军事会议上给副司令拍了桌子,如今拽着自己的衣领目眦欲裂,军医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长官,她真除了皮外伤,没什么大事,最大可能是不愿意睁眼,这个我也没办法!”
占蓬邪肆眉头挑了挑,上前拉开好兄弟,朝着军医挥了挥手,
“去去去,得了病的是你们长官,你当然不知道怎么治了。”
军医如蒙大赦,擦了擦额间冷汗,抬眼看着巴律。
少年军官显然怒气未消,但也懒得再搭理他,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军医这才疾步出了院子。
雅娜看着那个暴躁男人呼哧带喘,吓得吞了吞口水,绕着门边缩到了占蓬身后。
巴律见到雅娜,眉头拧了拧,睨向好兄弟,面色不善,
“你他妈带红灯区的女人来老子这儿?”
占蓬同样不发好气,“你他妈说话客气点儿,雅娜是老子的女人,正儿八经的好姑娘。”
巴律没心情听他解释那个妞儿干不干净,反正又不是自己睡,烦躁开口,
“人我今天没空帮你杀,找时间再说,没别的事就带着你的女人滚,没空招待你!”说着就要迈腿上楼。
“那可不行。”占蓬上前两步,明显是急了“老头子好像发现了点什么,我的人说,他后天就要将人送泰国去,现在不动手,再找机会就难了。”
“那你去找别人!”
南小溪还躺在床上等着自己照顾,巴律没什么赚钱的心情。
“别人能杀老子找你?死是个贵,还臭事情多,我不管,你已经答应老子了,今天说什么你都得给老子把事办了,大不了,我先替你照顾你的妞!”
占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巴律直接一个冷眼扫过来。
“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
“嗨,巴律你什么意思?老子就是再好色也不可能动兄弟的女人,你他妈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巴律径直上了楼,挺拔背影如松,理都没理院子里跳脚的好兄弟,顺手关上了门。
占蓬气得跟了上去,抬脚想要踹门,犹豫一秒又将脚收了回来,转头看向站在下面乖巧的雅娜,勾了勾手指,
“乖女孩儿,过来!”
雅娜怯怯抬步上去,紧张看着眼前这个刚买了她,并且一直对她好声好气的男人,
“小雅娜,阿龙带的那个妞儿,跟你认识,对吧?”
雅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乖乖点了点头。
“那你跟那个妞儿能说上话吗?”
雅娜点头又摇头,
占蓬,“……”
“乖女孩,听我说!”占蓬双手覆上雅娜纤细肩膀,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胡诌,
“你看啊,哥哥买了你,花了不少钱,对吧?”
雅娜想了想,点点头。
“如果不是哥哥买了你,你现在说不定被老男人买了去,被糟蹋都是好的,说不定会给你打针,折磨你,甚至被玩死都是有的,对吧?”
雅娜闻言,小脸立时惨白,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一个劲的摇头。
“好了好了,哥哥就是举个例子,瞧给吓地,宝贝不哭,哥哥不是变态,哥哥疼你昂!”占蓬看着单纯又乖顺的小姑娘,心里莫名多出几分怜惜,将人搂进怀里,拍着她脊背哄,
“所以啊,小雅娜,哥哥买了你,不让你被人欺负,保护你,但是,哥哥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有个人要抢走哥哥的钱,我没钱了,养不了你,就只能把你卖了,你也不想的吧?”
雅娜被他绕来绕去,一头雾水,但是她心里知道,在缅北这种地方,能遇见这个不打她,不骂她,甚至连脸色都不给她看,还愿意哄着她的男人,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擦了擦眼泪,点头。
占蓬嘴角勾出满意的笑,捏了捏她下巴,“好乖!”
“小乖乖,如果想让哥哥一直保护你,咱们第一步,是不是就得保住哥哥的钱,打死那个想要抢哥哥钱的坏人?而那个坏人,只有刚才那个臭脾气的男人能弄死,咱们去照顾他的妞儿,让他去帮哥哥杀坏人,怎么样?”
雅娜看着眼前的男人,想了想,道,“我跟南溪也不熟,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能说上话就好,宝贝,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间,怎么聊天你应该懂的吧?乖,今天把那个妞儿哄高兴了,明天哥哥带你去逛街,买衣服包包化妆品,怎么样?”
雅娜家里条件不差,对那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她犹豫着开口,“我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占蓬扯唇,淡笑的眸子漫出几分凌厉,“你说呢?”
“我……我错了……”
就知道不可能。
她低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好了,进去吧!”占蓬大手摸了摸她发顶,推开门,搂着人走了进去。
巴律坐在床边,已经给南溪的大腿,纤腰还有手腕仔细上了药,她脚上和腿上的伤口也消了毒,正在晾着,只剩下脖颈处清晰分明的掐痕。
“啧啧啧……”占蓬摇了摇头,撇着嘴道,“真他妈惨呐,吴拓蒙真不愧是他老子的种,跟他老子一样变态!看看,看看……”
她边说,边将雅娜拉近了近,凑近她耳边,“现在知道跟着哥哥有多幸运了吧?哥哥连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你。”
巴律烦躁将手中空了的药管冲着好兄弟扔了过去,“滚!当老子聋了是不是?”
他在门口怎么哄这个女人的自己听的一清二楚,懒得搭理他。
“阿龙,我又没想瞒着你,你说说你一个糙老爷们,也不会照顾女人不是,让我家小乖乖替你照顾着,就几个小时,老子保证出不了岔子!”
占蓬给了雅娜一个眼色,雅娜挪着步子到了床边,小心叫了一声,“南溪,是我,雅娜。”
床上躺着的女孩睫毛颤了颤。
巴律眸光一聚,回头,冲着好兄弟抬了抬下巴,
占蓬会意,牵起雅娜的手出了门。
“南小溪。”等到两人离开后,巴律才开口,“你跑了,我很生气,但是我没想过要去追你。”
“不听话的女人,在大其力,活不长。”
“我可以给你一晚上时间选择,想活,做我老婆,想死,出了这个院子,没人会拦着你。”
他说完,迈腿出了门。
“她一会如果愿意起来,让你的妞儿给她泡点泡面吃!”巴律不放心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妈的,老子的乖女孩还得伺候你女人?”如果能打的过,占蓬恨不得踹这个得寸进尺的狗东西一脚。
“那老子留下来亲自伺候,带着你的女人滚!”
“巴律,你他妈够狠!”占蓬咬牙切齿,从身后将雅娜拨了出来,吻了吻她额头,
“小乖乖,为了哥哥,委屈一下,好不好?明天哥哥有大补偿给你!”
雅娜乖顺点了点头。
“看看,看看,这就是老子的妞儿!乖死了!”占蓬白了好兄弟一眼,傲娇将雅娜推进了门。
我才不像你,做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上赶着倒贴,这过日子,还是乖女孩好。”
巴律仰面,猛灌了—口啤酒,没再开口。
不可能踏实过日子?为什么不可能?到了金三角,只有跟着我她才能活下去。
老子才不管她以前是谁家的大小姐,既然当了我巴律的老婆,那这辈子,都得跟着老子过日子。
跑?就是跑到天边老子也能给她抓回来。
南溪听着雅娜说这几天和占蓬相处的事情,突地感觉—道视线如有实质笼罩而来,回头,对上巴律占有欲极强的眼神,心头—慌。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紧张拿起手边饮料想要喝,拧了—下,拧不开。
求助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巴律眼中凌厉淡下去几分,嘴角勾出—抹笑,冲她勾了勾手指。
少女拿起饮料走了过去,河边微风荡漾,她的长发和碎花纱裙—起被扬起,美得像—幅动态的油画。
“这个有点甜,要不要给你开个椰子?”巴律顺势将人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半圈着将饮料打开,放到了她手里,亲昵靠近少女耳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南溪本能缩了缩。
“消停坐着,你跟那个妞已经聊了好长时间了,看都没看我—眼,南小溪,你真没良心。”男人糙里糙气的抱怨。
南溪有点不自在,但她知道,巴律是个顺毛驴,吃软不吃硬,自己越反抗,他越强硬。
“哪有~”少女挪了挪屁股,调整了—下坐姿,“你又不让我吃冰激凌,又不让我去你视线外的地方,那我就只能和娜娜聊天了,连这你都要找毛病?”
她的生气半真半假,鲜活骄纵模样倒是让巴律莫名受用,大手捏了捏她腰间软肉,
“生气了?”
“我哪敢!”
“你什么不敢?嗯?出门前还骑老子身上打人。”
“咳咳咳……”—旁的占蓬差点被椰子汁呛到,“妈的,老子还在这儿呢。”
巴律俊颜—沉,看向好兄弟,“所以,你怎么还在这儿?”
“得得得,老子就多余在你眼前晃。”占蓬悻悻起身,迈着长腿朝雅娜走去,“宝贝儿,走,跟老子进去快活快活,免得在这儿碍有些人的眼。”
雅娜看了南溪—眼,微微—笑,任由占蓬揽着腰带着离开。
“再看就回家。”巴律不满小妻子—直看着占蓬的那个妞,冷声开口。
南溪,“……”
少女身上独特的幽冷微甜味道,勾的男人神魂荡漾,巴律埋头在她胸前,开始不老实起来,大手探进裙底,—阵烦躁,
“这玩意儿怎么没完了?憋死老子了。”他的呼吸略沉,扯了扯少女底裤边沿,咬着她的耳边匪里匪气的问。
“你……你……这里是外面,你说话注意点行吗?”
南溪实在是怕了他的肆无忌惮。
床上糙话连篇也就算了,怎么在外面青天白日的就说这种话,还要不要脸了。
“我说什么了?”男人浑不在意,“老子就吃了—顿饱饭,这都多少天了,不是受伤就是来月经,不憋死才怪,还不让人说。”
他自己反倒委屈起来了,眼神像个被主人冷落的大狼狗。
“巴律,你不是说要钓鱼,晚上做烤鱼吃?”南溪不想再继续那个羞耻的话题,推着男人手臂找借口打发他。
巴律脸上依旧不悦,但想起她好不容易有想吃的东西,终究没再欺负她只是靠近她耳边,
“我查过了,那玩意儿就三四天,别想骗我。”他说完,使坏似的狠狠亲了亲她侧脸,才痞里痞气朝着里面走,
外面街头,霓虹灯闪烁,热闹的夜市已经开始。
出了地下大门,南溪被男人打横抱起,穿过繁华街道绕到了红灯区后面开阔地。
离开主干道,都是土路,他们甚至是从两堆垃圾之间绕过去的,刺鼻气味甚至熏的她干呕了两下。
“娇气!”
南溪心头燥意直到此时,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更加浓郁。
这里没有路灯,南溪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在夜间行走如常的。
她被放到了车里,重型越野粗犷霸气,野性十足。
南溪第一次坐这种车,一看就是经过改造的,跟“豪华”沾不上边,但是绝对皮实耐造。
就是很不舒服。
车子还没开出土路,男人黑眸闪过杀意。
摁下蓝牙耳机,那边传来匪气声音,“律哥!”
“彪子,我在大其力,一分钟后出现在红灯区出口的主干道,后面有尾巴,解决掉!”
德昂不可能坐以待毙,心甘情愿把身家性命交出来,这一点,他早就料到了。
但是金三角的规矩,枪杆子说了算。
南溪听不懂缅语,也不敢开口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这个男人看着脾气好像不太好,但是混赌场的男人一般都爱钱,不知道一会能不能哄他拿钱放人。
越野车七拐八拐,中间似乎还听见了两次枪战的声音,南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鹌鹑一样缩在椅子里,生怕流弹击穿挡风玻璃误伤到她。
南溪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拽掉后座上随意搭着的外套,扔到了她头上,逗小猫似的,
“别动,要藏就藏严实点儿!”
她一路就这么趴在椅子上,脑袋上盖着男人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雄性荷尔蒙气味,很是让人不适。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头顶的衣服被掀开。
“下车!”
男人说完,跳下了车,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能走吗?”
她很想要个强的,但是脚上连鞋子都没有,抬眼看了看四周朦胧夜色,这是什么深山老林?
抿了抿唇,轻声细气,“我那个……鞋子不见了……这里都是石头……”
南溪黑眸漫上淡笑,一声不吭,张开双臂,站在那里。
这里是个极其简陋的屋子,东南亚特色吊脚竹楼,两层高,下面放杂物,上面住人。
进了里屋,男人开了灯。
白色冷光驱散黑暗,少女这才看清四周。
简直不要太简陋。
说简陋都是好听的。
整个房间,四面都是用竹子围起来的,靠床边有个不大的窗子,上面没有窗帘。
床看起来像是某种藤编织起来的,很大,但是上面连个床单都没有,只零零散散在角落堆着一个薄毯子。
靠里面的墙那边,立着个架子,上面乱七八糟放着一些机械零件和医药包扎的东西,下面三层相对来说整齐一点,码着矿泉水,泡面还有啤酒。
“看什么看?过来休息,一会老子还要出去。”
男人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身躯,毫不羞臊,大大拉拉脱了鞋子和长裤,浑身上下只留下一条黑色平角底裤。
南溪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平心而论,哥哥将她保护的很好,即使是哥哥,她都从来不会轻易去他房间,没想到第一次见男人身体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你……你能不能穿件衣服?”她耳根发烫,虽说不想跟这个男人有过多交流但是她实在没办法心平气和面对一个男人,更何况他身上那些块垒分明的大肌肉块看起来好吓人。
“老子这不是穿着裤头呢吗?”男人不耐烦回了一句。
大热天的她是不是想热死自己?
现在就管上老子了?
见她站在那里别过脸去,半天没动静,南溪挠了两把后脑短发,翻身坐起,自床下面拉出一个樟木箱子,随手拿出了件黑色T恤扔给她,
“是不是穿裙子不舒服?先穿我的吧,明天带你去集市买!”
南溪确实想将身上这件面目全非,极不方便的礼服裙换下来,但是她更想先洗个澡。
犹豫着吞了吞口水,“那个……浴……浴室在哪儿?我洗……洗洗再换!”
“没有!”男人言简意赅,“想洗澡明天带你去后面河里!”
“河……河里?”这是什么原始部落么?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浑身上下都刺挠。
“河……河水不干净,有细菌的,能不能给我找个盆子?我用一点点水就好!”南大小姐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卑微的冲着一个男人乞求一盆洗澡水。
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死咬嘴唇不让它掉下来。
坐在床边的男人掀眸,看着眼前的娇小姐,“村里人洗多少年了也没见谁在河里洗澡洗死!”
边说边迈着长腿朝门外走。
简陋的房门“砰”一声被大力关上。
周遭立时静了下来,南溪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此时所有感官和情绪都被无限放大开来,眼眶中打转的泪珠,断线似的往外冒。
她以为那个男人嫌她烦麻烦,去别的地方休息了,紧绷的情绪稍微缓解几分,一屁股坐在床上,抽抽哒哒。
南溪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哭泣的女人。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回真他妈开了眼,怎么这么能哭。
“哭什么?烧水不得花时间?这已经很快了,大不了明天太阳下山前就给你弄好!”
小院的土灶,自他买下来就没见过火星子,将杂物随手扔出来,劈了个破板箱才烧了一锅水,还嫌慢就掉眼泪,真是娇气又麻烦。
他将盆子放到了地上,自床下面抽出樟木箱子,从里面翻了半天,翻出了件纯棉工字背心扔到了水盆里,又将盆子架到了箱子上。
“没毛巾,先用背心吧,洗过的!”
他说完,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饿不饿?”
本来没觉得饿,可是他一说,南溪感觉自己都饿麻木了,之所以还能站着,全靠多年减肥练出来的功夫。
犹豫着点了点头。
“等着!”
南溪说完,拿了桶泡面,两瓶矿泉水,出了门。
一夜之间,缅北两位老牌军阀的儿子死于非命,而且是45度角行刑式射杀,说明死者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可见凶手实力之强悍。
一大清早,街上就戒严了……
大家已经习以为常,这里常年军阀混战,街上打枪,死人,甚至火拼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南溪和占蓬拿着早餐进屋时,南溪已经起来,靠坐在床边,接过雅娜递过来的矿泉水,拧着眉在喝水。
占蓬第一次清清楚楚看见南溪的真容,说不震惊是假的,这个妞儿长的太他妈邪性,即使素颜病容,就那么傲娇的拧着眉坐在那里,已经是绝色。
作为大其力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荒唐的时候也在芭提雅包养过绝色的小明星,但跟这个妞儿绝对不是一个档次,这个妞儿,即使穿着黑黢黢的大T恤,披散着头发,脸上连血色都没有,但眉眼之间的傲气,一看就是顶级财富之家娇养出来的大小姐。
占蓬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已经迈腿走到床边的好兄弟,心里暗暗一沉。
这样的女人,南溪不管得到,还是得不到,都不会好过。
女人八十分的外貌,九十分的性情,最适合带在身边过日子。
而这个女人,三百分的外貌,性情却一看就娇气又麻烦,喝口凉水都要拧着眉,以后有的南溪伺候。
转头再看一看乖乖站在一边的雅娜,心头一松,还是乖女孩好,要那么漂亮干什么。
南溪接过南溪手中矿泉水瓶,开口道,“饿了吗?先下来吃早饭。”
南溪抿唇不语,不想搭理他。
“好了,阿龙,你的妞儿毫发无损的交接完成,老子要带着我的乖女孩去逛街了!”
说着,搂上雅娜的腰,亲昵咬了咬她精巧耳珠,“辛苦了,宝贝儿,走,哥哥带你去买衣服包包,想要什么买什么。”
两人转身出了屋子,室内只剩下南溪和南溪。
“想通了?”
南溪没有弯肠子,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当我老婆,还是去外面晃荡?”
南溪依旧抿了抿唇,没吭声。
尽管昨天夜里,雅娜的那句“活着,才有希望回家。”让她不再朝着死胡同里钻,想通了生命的可贵,可是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南溪,我们谈谈,可以吗?”她手指紧紧攥着薄毯,哑声开口。
听着她变了声的嗓子,南溪心头一拧,她的嗓子一晚上都没好,可见昨天挣扎的多厉害,吃了多少苦头。
“谈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缺钱?你放我回去,我让我哥把我家里属于我的那份财产,全部变现给你,作为对你的回报,可以吗?”
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她,不辨喜怒。
南溪放在腿上的大手屈握成拳,后槽牙紧了紧。
说来说去,还是他妈想走。
“老子不缺你那三瓜两枣!”
他不是有耐心的人,正值火气盛的年纪,脾气也是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对着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耐性出来,没想到她把自己的隐忍当成垃圾,随意践踏。
“老子说了,不想留下,你可以离开,至于别的,老子不想听!”
南溪好看的眉毛重重蹙了起来。
“什么叫三瓜两枣?我虽然只占了家里一小部分的股份,但是折现最起码上亿了,你管这叫三瓜两枣?胃口不要太大了!”
床边火气冲上天灵盖的男人冷笑,黑眸凌厉,伸手钳住她精巧下巴,
“南小溪,第一次,在德昂手里,我拿命赌的你,第二次,我杀了吴拓蒙救了你的命,你觉得,你是有多金贵,能用那几个破子儿,顶两条人命?”
他虽然说服自己不去计较她逃跑的事,说服自己接受她的麻烦娇气,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心甘情愿点头,跟着自己过日子。
本以为她已经被吓破了胆,想明白在大其力,只有跟着自己,她才能活下去,没想到还是这么自命清高,拿钱打发自己。
也对,从一开始,她就把自己当乞丐,随手扔一个不要了的破蛋糕。
关键他还魔怔似的,将那个蛋糕整个吃完了。
南溪看着床上,小脸惨白,却咬牙忍泪,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少女,咬牙,
“哭什么?我不是活菩萨,会拿命三番四次救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呼——
一阵冷风猛地刮过,床上少女大力掀开薄毯,瞪了他一眼,光脚下床,朝着门口一瘸一拐的走,头都没回。
南溪边走边哭。
每走一步,脚上,腿上都是钻心的疼。
但是那个男人说话太气人了。
她从小都是被哄着,宠着,连一句重话都没听过。
少女听着那人的意思,好像自己死皮赖脸赖着他似的,骄傲如她,又怎么能待的住。
缠了绷带的脚再次踩在土路上,很快就被尘土弄脏。
眼泪模糊掉视线,她伸手擦掉,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四下望去,除了一条土路通向远处繁华小镇,四周皆是大山。
出门时还只是阴着天,没走出几步,山顶处已经是惊雷滚滚。
南溪咬了咬牙,想着再往前走走,找个地方躲雨。
可是雷声过后,没几分钟,瓢泼的大雨就落了下来,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找到个浓密一点的树躲进去,就那么孤零零的在雨中飘荡,像个孤鬼。
“大哥,你看,那边是不是个妞儿?”不远处出城巡逻的士兵,突遇大雨,干脆躲回了军车抽烟,没想到看见个女人的影子,在大雨里跌跌撞撞。
被手下推了推的男人抬眼望去,足足分辨了好几秒,才兴奋道,“还真他妈是个妞儿,开车,开过去,把人弄车上来,老子最近手头紧,正好卖了换钱。”
南溪本就已经受到身心重创,在雨中摇摇欲坠,连迎面开过来的车子都没看清,就被突然打开的车门中,伸出来的强悍手臂拖了进去,一个手刀劈晕。
夜半街头,黑色迈巴赫嚣张横行,无人敢拦。
从来被千娇万宠养大的少女,此时声音已经全然哑掉,只能发出呕哑嘲哳的难听音节,浑身四肢发麻,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精神涣散,处于崩溃临界。
哥哥,你在哪儿?你快来救鸾鸾啊……
此时,她甚至还在祈祷,那个全世界对她最好,从小到大都是她依靠的人,能像以前自己需要他的无数次那样,盖世英雄一般,从天而降,救她出地狱。
可是不可能,哥哥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哪儿,也无从知晓自己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
这里是缅北,地狱中的地狱,这里没有人,路上行走的,都是杀人的鬼,喝血的魔……
慢慢的,少女抵抗的力道弱了下来,泪痕未干的脸上,漫上死志。
南溪知道,她没活路了……
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盖上发红泪眼,她不想再看这肮脏世间一眼……
双眼猩红的巴律看着躺在后座,死人一般没有生气的南溪,狼眸眯了眯,抬脚,黑色军靴踩上拓蒙侧半边脸,随后重心下压,伸手去拍南溪的脸,
“南小溪?”
南溪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会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不是因为她有多熟悉这个只说过几句话的男人,而是,这世上,从没人会叫她南小溪,只听他这么叫过。
但是无所谓了,她不好奇他的动机,他的目的,流落至此,她不是今天死,就是明天死,死在谁手里,没有区别,连眼睛都没睁,就那么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见她脸色惨白,没有回应,有那么一瞬间,巴律甚至心跳都停了,呼吸凝滞,以为她真的被拓蒙弄死了。
可是当手指试探到她脖颈微弱脉搏时,体内横冲直撞的杀意才被遏制在了迸发边沿,
她应该是吓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已经说服自己,跑掉的女人,追回来也不会安分,不如找个安分听话的女人好好过日子来的舒坦。
可是在红灯区听到她下落的那一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追出来,为什么这么生气。
一想到那么漂亮娇气的女人,属于别的男人,甚至可能被吴拓蒙那个变态玩死,他还有个出了名好色的老子,他就恨不得带兵灭了吴家军。
不行,南小溪,你答应了要当我老婆的。
麻烦也好,娇气也好,不听话不乖也好,老子他妈认了!
伸手将人整个抱在怀里,脚下还踩着吴拓蒙的脑袋,巴律低眸睨着动弹不得的男人,
“吴拓蒙,你老子没有多少军火再来买你的命了!”
说完,抱着人上了几步开外的越野车。
直到将面条一样的人放到后座上,巴律才看清她腿上惨不忍睹的青紫。
被压下的火气冲破天灵盖,男人整个双眼红的吓人,后槽牙紧咬,仰面闭眼,吐出几口浊气,低头吻了吻她湿润眼角,压抑的声线中,满是心疼和怜惜,
“别哭,老公给你报仇!”
咔嚓!
后腰M1911上膛,男人关上车门,周遭空气随着他铿锵脚步甚至都结了一层厚过一层的冰凌,三两步来到被撞废的迈巴赫旁边,打开车门,一把抓着还在打电话的拓蒙头发,将人从里面拖了出来,
“老子改主意了!”
砰——
巨大枪响震彻暗夜。
横躺着的南溪被吓地缩了一下。
车门随后被打开,熟悉的雄性气味再次漫卷整个感官,还是昨天盖在身上的那件外套。
巴律朝后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少女,唇抿成一条直线,迅速启动车子,一路疾驰。
小竹楼门口,被长官一个电话催下山的军医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长官怀里抱着个女孩,周身气势粘稠冰冷,连敬礼都战战兢兢。
“跟上!”
巴律经过军医身边时,冷冷开口,挤出两个字。
这位年轻神秘的长官,向来冷漠,即使在同盟军军营里,除了重大战事,也鲜少见到他露面。
但是他虽说年轻,威压却极重,平时不开口,一旦开口,同盟军没人敢反抗,连副司令都要卖他面子。
如果不是吴猛司令调走前,将自己叫到办公室亲自介绍,这位巴律长官恐怕怎么都不会用自己,毕竟他连副司令都不信任。
“进来!”
暗哑声线将军医思绪唤回,站在门口的人这才迈步走近。
“给她看看,是不是吓坏了,或者有没有别的什么毛病,人怎么一直不醒?”
军医得到指示,这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女。
视线甫一撞上少女的脸,军医立时愣在了当场。
即使闭着眼,床上的女孩依旧美地太有攻击性,她是那种人间富贵花的长相,明艳直接的美,美得毫不委婉,美得同普通人不在一个次元。
大其力不可能出现这种绝色的女孩儿。
她出现了,就是灾难。
不止对于她自己,更对于能拥有她的男人。
漂亮女孩在缅北是同金子,神仙粉能等价的通货。
可以换钱,换权,甚至换军火,换地盘,只要够好看,只要有人愿意要。
军医尴尬干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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