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年纪小,一时骄纵也是难免,烈哥哥规劝规劝她便是。”
沈晗宁娇羞的低着头,手顺着秦烈的袖子往里面一探,便挤进了他的手心之中。
“烈哥哥,我很想你。”
听她这么一说,秦烈心中疑窦消散了些。
是了,沈晗宁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
定是因为邱静的事情生气才有些不对劲。
他握着沈晗宁的手,轻轻揉捏,故作不经意般的想提起秦越。
“我有一事想与你说……你难得来一趟,还想说别的事情吗?”
沈晗宁委屈的扑进了秦烈怀中,红着眼眶抬头。
“就不能好好陪陪我?”
秦烈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一看,便就有些怔然。
成亲七年,他从未与沈晗宁这么接近过,便也从未见过卸了钗妆的她。
与白日里的热烈不同。
这样的沈晗宁,如同山间的兰花般,纯粹又无瑕。
让秦烈的呼吸乱了一瞬,如同被烫了一下般往后一仰。
可沈晗宁如何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俯身便就又钻进了他的怀中。
“烈哥哥,你闻一闻,我香不香?”
“……香。”
秦烈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很香。”
“是吗?”
沈晗宁仰头甜笑,“烈哥哥你喜欢就好。”
“我……”秦烈正欲说什么,却觉得脑子一阵眩晕,竟一头就栽入了床铺之间,没了意识。
沈晗宁笑容一收,冷淡的拍了拍他的脸庞。
这张脸,的确算得上是俊秀无匹。
不然也不会将曾经的她迷个七荤八素,抠抠搜搜十余载,呕心沥血将侯府支撑起来,然后又被弃如敝履。
手指下移,在他的肌肤上轻轻划过。
哼。
沈晗宁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他隆起的反应。
昏迷了都还有反应,便证明了她曾经的蠢。
七年呐,她相信他身体抱恙,有心而力不足,所以也不敢强求圆房。
“秦烈。”
沈晗宁轻柔的触碰着他,“对不起我的是你。”
所以,她做什么都不会有负担。
次日,秦烈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酸软,低头一瞧,身上竟不着片缕,惊得他抱紧了被子猛然坐起。
“世子,你醒了?”
床帘一动,沈晗宁探头进来,声音淡淡。
“醒了就走吧。”
秦烈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让我干什么?”
“走。”
沈晗宁极冷淡将床帘挑得更大,“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世子不该留在这里,早些走吧。”
说罢, 她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出了房间。
空留秦烈呆愣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
昨夜,沈晗宁明明还在他面前婉转求好,怎么一夜过去就变得如此冷淡不近人情呢?
他不明白,便打算穿好衣裳问一问她。
身躯一动,便露出了被单上的红印。
“这是——”秦烈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并非毛头小子,一眼便能认出这定是血迹。
也就是说,昨夜,他与沈晗宁圆房了?
可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带着这份不解,秦烈出了房门,一眼便就瞧见了在大树下坐着喝粥的沈晗宁。
“宁,宁妹妹。”
走到她面前,秦烈难得有些局促。
“昨夜……嗯。”
沈晗宁放下碗,接过琥珀递过来的毛巾擦嘴。
“昨夜的确发生了,其余的世子就不必多问了,请回吧。”
她的态度变化的实在太过极端,让秦烈口中的话语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甚至,他还有些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昨夜不行,才惹得沈晗宁不喜?
见他呆站在原地,沈晗宁不耐烦道:“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秦烈张了张口,还是咬牙将秦越抬了出来。
“宁妹妹,秦越——世子!”
沈晗宁猛然打断了他的话,“我为何无子嗣,你应该知道原因的。”
秦烈被堵了个结结实实。
他当然知道,自成亲以来七年,他未曾碰过沈晗宁一次,既未曾圆房,如何又有子嗣呢!
沈晗宁托腮。
“可昨夜之后,一切都不好说了,我也许会有自己的孩子,又何必养别人的呢?!”
秦烈一窒。
而沈晗宁起身,毫不留恋的挥手。
“你喜欢秦越,也喜欢邱静,那就干脆都放在一起,好好喜欢就是了。”
垃圾就该和垃圾呆在一起,可不能污了她的身侧。
“世子请。”
琥珀请秦烈往外走,又当着他的面猛然关上了院门。
……“你忙乎了一夜,结果告诉老太婆只能将秦越送回给邱静?”
秦老太太差点被气晕过去。
“秦越是你的长子!
给邱静有什么用?!
她能给他什么?甚至还会拖累他成为庶子!”
秦蕾也在,当即愤愤道:“就是,大哥你给了欣余堂还不够吗?
古往今来,哪有通房能养府中男丁的?”
秦烈唇抿成了一条线,也懒得再和秦蕾争辩,只垂手道:“秦越总要有个母亲,沈晗宁不愿,我们也迫不了她,还是说祖母有法子?”
秦老太太脸色一僵。
拿人手短,她也不敢真拿沈晗宁做什么,只能悻悻然道。
“罢了,要不先养在我身边吧。”
她又看向秦蕾。
“正好你不是说要搬出去住吗?
就将你的房间给秦越吧,省的再另外折腾了。”
“祖母!”
秦蕾眼圈一红。
“我不搬,欣余堂没了,哪儿我都不肯去!”
秦烈头尚还在隐隐作痛,听她又要闹,便禁不住低吼道。
“胡闹什么,府内不还有别的院子吗?
你非要死死盯着他们母子作甚!”
秦蕾愣住了,她颤着声音问道。
“大哥,你为了他们两个骂我?”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大声吼她。
邱静,都是因为她,大哥才会变了的!
秦蕾越想越委屈,捂着脸哭着就跑了出去。
“别理她了。”
秦烈心烦意乱,只想尽快将秦越安置好。
“祖母,越哥儿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