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北初萧宴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商贾女成世子妃,侯府求我掌家精品文》,由网络作家“一枚番茄西红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北初萧宴之是古代言情《商贾女成世子妃,侯府求我掌家》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一枚番茄西红柿”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
《商贾女成世子妃,侯府求我掌家精品文》精彩片段
顾北初的话音刚落,萧宴悠便好奇地上前问道:“嫂子,你看一眼便能记住他们的特长?”
那册子写得跟天文一般,她细细看了半天,才决定要这六个人。
嫂子明明只粗略地过了一遍,便都能记住。
着实令人惊讶。
“这有什么?我出身商贾,自小在家中账本堆里长大的,连那跟鬼画符一样的账本都记得住,别说这简短的介绍了,自是难不住的。”
她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她自认脑子算是聪明的,粗略看一看便心中有数。
“啊,嫂子,你这样聪慧,若是读书,岂不是连我哥哥都要比不上?”
萧宴之是不爱读书的,功课也不好,但凡跟书本有关的东西,都是一窍不通,就连千字文怕是都勉强认全,萧宴悠这话无异于在插萧宴之肺管子。
瞧着儿子脸色不好,穆氏赶紧出面错开话题。
还瞪了一眼萧宴悠,自己哥哥不务正业,这是好事吗?还往她嫂子面前捅,他做的荒唐事本就在顾北初的面前矮一头。
若是知道他无才无德,岂不是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萧宴悠可不管,她现在是完全被顾北初征服了,觉得都是一家人,不必藏着掖着,不顾自己娘亲的脸色,继续说道:“嫂子,你不知道,我哥哥小时候上学究的课,刚读三个字便要喊着困,就现在怕是连千字文都没有认全。”
顾北初故作惊讶。
“真的吗?”
其实调查的时候,她早已经将萧家的人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虽说萧宴之不爱读书,但他精于骑射,就连圣上都是夸赞过他骑射的。
曾连续三年在皇家秋猎中拔得头筹的第一名。
她自己觉得不通文墨并非什么丢人的事情,只要上进就行。
可惜,萧宴之被儿女情长误了,连上进的心都被磨平了。
“行了,别说了。”
穆婉芝瞧着儿子的脸色不好,赶紧阻拦自己女儿的揭底。
“府中一下买回这么多人,要怎么安排,北初可是想好了?”
“母亲放心,都已安排妥当了。”
“好,那就好,你是个能干的。”
穆婉芝很满意顾北初的态度,虽然抢了掌家权,但对她还是恭敬的,知道家中的大事会同她商量,不会自己擅作主张。
“既然父亲母亲看过没有意见,我便让他们先下去安置了,明天便正式上工了。”
萧庭生也很满意顾北初的做法,赞同地点点头。
便让人都下去了。
顾北初又陪着萧庭生跟穆婉芝用了晚饭,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禾池安顿好带回来的下人,回来复命。
“小姐,都安排好了。”
“好,让他们做事都谨慎些。”
顾北初顿了顿问道:“世子怀疑了吗?”
“小姐放心,奴婢小心着呢,世子并未怀疑。”
“那就好。”
她买来的这些奴仆,都是曾经廖掌柜买来亲自训练的,就是为了将人送进侯府,不至于让她在侯府无可用之人,也好打探四方的消息。
顾北初净了面,瞧着禾池捧着的盒子,说道:“将他们的身契都收好,无论谁要,都不许给。”
“是。”
这些人因她进的侯府,自然也由她护着,只有身契在她手中,她才能护得住。
让萧宴悠跟萧宴之跟着,并非忌惮萧家,而是为了撇清她与这些奴仆的关系。
这些人一部分是萧宴悠挑选的,一部分人是萧宴之带回来的,跟她可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样侯府的其他人才敢放心地用。
顾北初已经是外嫁女,若是因顾家之事,半夜被外男所找,怕是会平添闲言,月影只能先求人将消息送到顾府,由老爷出面去找大小姐。
“你当我们主子是什么人?还给你送信,你们哪里来的脸?”
“婢子知道唐突,是婢子之错,只要解了家中之事,婢子甘愿受罚,磕头赔罪,只要贵人消气,婢子甘愿做任何事情。”
“赶紧......”那侍卫还要赶人。
只听马车内的人幽幽地说了句话:“若是要你离开你家主子,来我府中做奴仆你可愿意?”
月影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这个问题。
她原以为这人只会让她磕头赔罪。
一时间月影左右为难,咬着唇,红着眼睛半晌说道:“若贵人肯相帮,婢子愿意。”
小姐牺牲那么多,就是要家中的姐妹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她身为小姐的奴婢,自然也要为小姐分忧。
不过就是离了小姐,又不是死了。
月影的话说完,只听马车内响起一声浅笑:“好一个忠心的奴仆,本.....公子今日心情好,便帮了你这个忙,也不用你谢,你要带什么话,跟我的侍卫说吧。”
月影一听,知道这马车内的贵人,不将她要去当奴仆了。
激动地跪下来喊着:“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日后我家夫人定有重谢。”
“罢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快些说,我们还要赶着回府。”那侍卫将月影从地上扶起来,催促道。
“我家是新搬进城中的顾府,劳烦您,去顾府找到我们家老.....老爷,让我家老爷给大小姐带个话,就说......涿县表小姐有要事。”
婚约之事是事关女子清白,月影不敢同旁人说。
随后从腰间拿出一个令牌,上面刻画着一个小小的‘电’字。
“还托您将此令牌交到我们老爷手上。”
“事关紧急,小女子叩谢。”
说罢,月影便跪在地上,对着马车跟那侍从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等月影再抬头,那华贵的马车,已经进了城门。
城门再一次关闭,月影的担忧却越加沉重。
双手紧握,祈祷老爷能早点找到小姐,让小姐拿个主意,若不然,表小姐一辈子就毁了。
进了城门的马车,车上的人看了一眼小小的令牌,摸索了一下令牌上的字,玩味地笑了笑,这印信还真是奇怪,顾家的人居然,不用顾字当作印信,反而印了一个‘电’字,莫名其妙的。
骨节分明的手将印信递给马车外的人对侍卫吩咐道:“将东西送到顾府。”
“是。”侍卫的话音落下,人影消失在黑夜的街道上。
月影交给他的并非是代表顾家的印信,而是顾家商号传信代表的事态紧急的程度。
以风雨雷电,排名。
风为末,若是顾家的人收到风的令牌,便代表事态并不是很紧急,三月之内完成便可。
雨为三等事,二月内完成。
雷为重要事,一月内完成。
电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立时三刻去办。
自顾北初接手顾家商号,很少有如此紧急的时候,这还是第二次启用。
翌日清晨。
太阳还未升起,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
侯府的大门就被敲响了。
听说是顾家的老爷,门房的人也不敢怠慢,毕竟昨日刚收了顾北初三月月例的赏钱。
恭恭敬敬地将人迎进正厅,叫了人去禀报给顾北初。
彼时的顾北初刚起身,听到门房来报,顾北初拿着簪子的手顿了一下。
父亲?
他这么大早地过来做什么?
虽说因为她父亲放纵顾北辰的事情生气,但顾北初也知道轻重,这个时候上门,必是要紧事,也不敢耽误。
“禾池,你去寿安堂,同老夫人说一声,我父亲来了,我晚些时候过去。”
“是。”
主仆二人出了蘅芜苑的大门,便分道扬镳,一个去了前厅,一个去了内院的寿安堂。
来到前厅,顾北初瞧着顾振威一脸严肃,上前淡淡地请了礼,轻声说:“父亲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顾振威将手中的印信交给顾北初。
“二更天的时候,房门来了一个人,说要见我,见到我便将这个交给了我,还说是月影托他来报个信,涿州表小姐有要事。”
顾北初接过印信,瞧着上面的字变了脸色。
“送信的人可还说别的了?”
“并未。”
想来是女儿家的事情,不便同外人说了,女儿家的要事,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婚姻大事。
“姑母知道了吗?”
“还未说。”
“父亲,您先回去,叫姑母同我在城门会合,城门一开,便走。”
王堇诺是王家人,她一个姓顾的不好直接出手,还是要姑母出面才行。
就算再大的事情,再不好的消息,都要姑母来面对了。
顾北初说完,便让人将顾振威送出去了,她还要安排外出的事情。
来到寿安堂,此时众人都已经到了。
看着顾北初进来,越氏一招手,让顾北初上前:“听闻你父亲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顾北初瞧了瞧越氏,沉了沉声道:“生意上的事情,不是什么要紧的,父亲拿不定主意,想同晚辈问问能否有什么好点子。”
王家的事情不好说出来,难免被旁人说出去,日后坏了名声。
顾北初便随意扯了个借口。
瞧着众人满脸堆笑地看着她,顾北初知道,都在等她说,给各房涨份例之事,还有这几个月节衣缩食,能不能跟府中下人一样给补上。
顾北初也不吝啬,将提前想好的主意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说了出来。
“祖母,昨日说起涨份例之事,孙媳回去算过了,今日便同诸位长辈面前说了吧。”
“你这孩子,太谨慎,祖母昨日说了,如今是你掌家,你自己做主就好。”
洗耳恭听的武氏刘氏,瞧着婆母这么说,心里就不乐意了,昨晚就因为没敲定他们一晚没有睡好,怎么今日人家都说定了主意,怎么还不让说了,要急死她们吗?
穆氏不着急的,她昨天手中陪嫁的铺子失而复得,顾北初还没声张,便知道她是个大方的。
再说涨不涨的,她也不在意,只要顾北初这个儿媳妇心是向着她的,还惦记着自己未出嫁的女儿,她就是心满意足了。
她这个人因受父母影响,对银钱不是很在意,只要能吃饱穿暖就好。
“不不,还是先同长辈们说了的,也好定一定诸位长辈的心,这半年咱们府中过得艰苦,也好让长辈们乐一乐。”
“能乐呵什么,左不过就是几个散碎银两。”
萧庭纬瞧不上顾北初一副救世主土财主的模样,再一次阴阳怪气地出声,全然没有将昨夜武氏同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若是平常,顾北初也不在意他这句话,可今日她心中有事,听他这么说,心中便有了气,当即冷了脸。
“二叔说得是,不过是几个散碎银两。”
“原本呢,晚辈是想着给诸位长辈补上这几个月的份例,可前几日府中结账的时候,给烟花巷的烟花楼多结了七千多两,这便超了不少银钱,如今倒是囊中羞涩,给诸位补不上这几个月的份例了。”
越氏一听烟花巷烟花楼结了七千多两。
当即脸就黑了下来。
要知道侯府只有萧庭生一个爵位,一年不过壹万四千两的年俸,侯府不得脸,腊赐一年比一年少,这么一大家子张嘴等着吃饭。
居然还敢有人为了寻花问柳花了这么一大笔钱,可不是要黑脸。
她自己的儿子谁什么秉性,她也心中有数。
除了自己那不争气二儿子还能是谁?
不过有顾北初这个晚辈在,老太太也不好当面冷脸,压下心中的怒火,瞪了一眼萧庭纬。
亲热地拉着顾北初的手:“好孩子,昨日听说你叫了各家掌柜来结账,竟是忘了问你,结了多少?”
“其实也不算多,都是一些府中的日常开销,烟花楼那里是风尘场所,不好叫人上门来结账,又因数额过大,孙媳便派了亲信私下去结的。”
顾北初知道,老夫人不是忘了问,而是选择不问,如今想问她结了多少,不过就是想知道她怎么结的,有没有走漏风声出去。
不过,老夫人这是担心多余了。
昨日府中结账之事闹得如此大,连家中高贵的二老爷都不知道,还处处为难她,以为她没给他结风流钱。
旁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这么做,可不是她慈悲心肠,而是萧庭纬有个好身份,是侯府的二老爷,他名声有损,便是侯府有损,她又怎会因小失大,坏了侯府的名声,打侯府的脸面。
但此人过于聒噪,不能让他在外丢脸,在家里丢却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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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该谢谢这位长嫂,不仅给你们延请名师还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上好的笔墨,就是为了要你们安心钻研功课。”
“祖母这话重了,我是他们的长嫂,自然是要为他们的以后着想。”
客气了一番后,顾北初又说起了给各房涨份例的事。
萧庭生虽说是侯府的侯爷,家里的银钱都来自他的爵位,但只要银钱进了侯府,所有的钱财便归了侯府的公账。
到了公账,要花银钱自然也是有数的,不过就是比旁人多些,因为作为侯府的侯爷,少不了要宴请应酬。
所以家中银两大部分都是给了萧庭生这个侯爷的,每月单他个人就有五百两。
顾北初觉得,这已经很多了,但为了表示一视同仁,便象征性地给定下了每月给六百两,毕竟现在侯府势微,还得罪了皇家。
京中之人都是势利的,自然来往也就少了,要那么多银钱也没用。
穆氏是府中的当家主母,原本是每月有一百两银子。
至于萧宴之,他虽顶着世子的名头,但并无实权,也无职位,之前每月是二十两银子的月例,日常都是靠着穆氏接济,还有平常长辈们给的压岁钱。
萧宴悠是侯爷嫡女,月例银子多一些,有十五两。
二房,四房夫妻,月例是四十两银子。
嫡子十五两,嫡女十二两。
庶子每月十两,庶女每月八两,各房姨娘每人八两。
老太太是诰命夫人,朝廷的月例自己收着,公中,每月给二百两。
因着侯府欠朝廷银钱的事情,大家的私房钱差不多都被搜刮一空,基本上现在府中的,属于兜比脸还干净的状态。
顾北初除了给侯爷外的众人,按照之前的比例,每人给涨了百分之五十,她原本是想着给涨一倍的,但看过账本之后,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
侯府的人口太多了。
若是涨一倍,她还不知道要往里添多少钱。
便就抠门了一回。
顺便还让月影给顾家递去了消息,按照侯府每人的份例,给家中的姐妹们也涨一涨月例。
她觉得家中姐妹的月例太少了。
顾家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官宦之家,但从不缺银钱,不能让家中的孩子在外缺了银钱。
众人听完顾北初的话,差点就要将顾北初当亲娘供起来了。
前几日还在担忧侯府覆灭,脑袋不保。
今日不光侯府保住了,还涨了银钱,这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就这么放在他们眼前,直叫他们觉得飘忽。
但瞧着一旁浅笑的顾北初,又觉得不是做梦。
“哎呦,我天,这可是真的,可别是我做梦,咱们家居然来了一个财神爷。”
四房的刘氏表情甚是夸张,拿着帕子站起来,绕着顾北初笑得合不拢嘴。
“老四媳妇,你这可不是做梦,都是真的,咱们家可是进了一个活菩萨,不光救了咱全家,还事事为咱们全家着想。”
“如今更是孝顺咱们这些长辈的,怕咱们手紧,也顾着这些小的,给咱们多了月例,这是要咱们享清福呢。”
武氏应和着,旁若无人地给顾北初拍马屁。
话音一转看向穆婉芝:“大嫂,你可是得了一个好儿媳,我可是羡慕得紧。”
“若是我们家宴清也能有这么一位识大体,孝顺乖巧的儿媳就好了。”
萧宴清是二房的嫡子,也是二房的长子,比萧宴之小五个月,萧宴之成了亲,府中下一个议亲的就是他。
顾北初揪着顾北辰的耳朵:“我刚出嫁不过三日,你便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还敢上房,你怎么不上天呢?”
“他是想上天,可惜他飞不起来,不然的话,他说他早就上了。”顾北初的妹妹顾北染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不嫌事大的补充道。
这个死崽子,在长姐出嫁后,便原形毕露,在家里横行霸道,整日不务正业,连功课也不做了,就想着玩。
她是管不住了,可有人能管得住,看他以后还敢嚣张?
听见自家二姐的补刀,顾北辰瞪着顾北染。
太不够意思了。
他已经很惨了,她居然还犹嫌不足,还在挑起大姐的怒气。
她就这么不在意他这个弟弟,一定要看到长姐打死他,才满意吗?
在顾北染补刀之后,顾北辰明显感觉耳朵上的纤纤玉手用重了几分力道。
顾北辰此时也顾不得自家二姐的补刀了,两只小肉手捂在顾北初的手上,嘴里连声求饶:“长姐,长姐,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跟二姐开个玩笑。”
“是,开个玩笑,整日上房揭瓦,连功课也不做了,气得袁先生整日在雪斋大骂,险些晕过去。”
顾北染的话说完,顾北辰此时想原地晕死。
长姐可以任由他胡闹,但是功课绝对不能落下,更不能惹怒袁先生。
“是吗?”
顾北初放开了顾北辰的耳朵,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这时一旁的顾父,顾振威连忙拉起萧宴之的手;“贤胥呀,走咱们先去书房,我那新得了一方徽墨,听闻是绝世珍品,你出身世家,定当识货,走,快随我去书房瞧瞧。”
不等萧宴之开口,人就已经被拉出了正堂。
萧宴之回头瞧了一眼堂中浅笑嫣然,目视顾北辰的顾北初,一屋子不敢出声的女眷,还有脚下生风的岳父。
他感觉他这位奇奇怪怪的岳父并非着急让他鉴赏什么徽墨。
有些像是落跑。
可为何岳父会怕自己的女儿呢?
这令萧宴之百思不得其解。
又无从查证。
拉着萧宴之一路跑到书房的顾振威,进了书房,连忙将书房的门关上还小心翼翼地从门缝中看有没有人追来。
“岳父大人,怎么了?”
回头瞧见萧宴之一脸茫然。
顾振威立马恢复如初。
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他怕女儿来书房找他的,他可是一家之主。
“无事,就是瞧瞧外面天气。”
天气?
不是他们不是刚从外面进来吗?都感受过了,还用特意瞧瞧?
他有些不信的。
但看到顾振威走到一旁的多宝阁上拿下来的礼盒。
又有些信了顾振威说的,鉴赏徽墨。
这徽墨确实是他两天前得的,他这个人虽然没有考的功名,一身的商贾气,但最爱这些舞文弄墨的东西。
两日前,顾北辰不知道从哪里淘换了这么一方珍贵的徽墨。
从他这换了一个条件。
谁知道那个小子如此大胆,敢在他长姐回门的日子还胡闹。
他现在自身难保,至于那小子自求多福吧,他可管不了。
此时的正堂。
只见顾北辰抱头跪地。
认错诚恳。
“长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痛改前非。”
顾北初一脸严肃的站在堂中,旁支的众姐妹一个个拘谨的站成一排。
给妹妹顾北染使了个眼色。
就见顾北染将手中的鸡毛掸子递给顾北初。
然后款步上前对着女眷中的各家长辈,笑着说:“各位长辈移步吧,晚辈在花厅布置了点心瓜果,请长辈们品尝。”
众人瞧着眼下情景,看出来顾北初要对顾北辰动用家法了。
看着他们长大的大舅母常氏,姨母周氏知道顾北初的性子,下了决心,就是十头牛都不能扭转的,便张罗着众人往花厅去。
临出门前,几年才能回来一次的姑母顾知念拉着顾北初的手;“北辰还小,你罚得轻些。”
顾北辰以为这个温温柔柔的姑母是给他求情的,谁知只是让罚得轻些,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被浇得彻彻底底,一颗心那是哇凉哇凉的。
早知道今日就听二姐的好了,此时后悔晚矣。
等长辈们都走了。
只留下一屋子的晚辈。
顾北初也就不客气了,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晃了晃,轻声问道:“可知错?”
“知错。”
他不敢不认,长姐手中晃动的鸡毛掸子,比打在他身上还痛。
他最怕长姐这副样子。
不打不骂,还一脸的浅笑。
熟知长姐的人都知道,这才是她真正生气的样子。
顾北初拿着鸡毛掸子,随手掸了掸多宝阁上的摆件;“哪里错了?”
随着顾北初的动作,一屋子的平辈,吓得缩紧了脖颈,好像是他们犯了错一般,不过也有两个特殊的。
顾北初的余光扫向了两人,一个叫王堇姝,虽面无惧意,因她只见过这个大表姐两面,并不知道她的威严,但也同旁人一样站得笔直,她是顾北初姑姑顾知念亲生的,同她有血缘关系的表妹。
随意的跟在家一样坐在位置上吃着瓜果的,叫王堇澄是顾北初姑父侧室生的女儿,她母亲跟她在家很是得宠,吃穿用度全照着她姑姑这个正妻,就连出门参加这种正经演习都要姑姑带着出来见世面。
这赵姨娘不仅是顾北初姑父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表妹,所以在家,不光有男人撑腰,还有老夫人护着,顾北初的姑姑在王家很是艰难。
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因顾家没有官职,在王家面前矮了一截。
才让顾北初的姑姑隐忍多年。
在顾北初打量这个王家庶出的女儿时。
顾北辰跪在地上,低着头大声喊道:“哪里都错了,还请长姐责罚。”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将错认下,才能罚的轻些。
“切,一个外嫁女,还要管着家中唯一的嫡子,果然,出身商贾,就是没规矩。”
顾北辰的话音刚落,堂中就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正是来自她姑姑带来的王家庶女,王堇澄的口中。
顾北初挑眉笑了笑。
看来姑母的日子还跟从前一样难熬。
一个庶女,居然敢在嫡母母家口无遮拦的去说人家的嫡长女。
不过顾北初并不打算同她计较。
管教家中子女,本应是嫡母的责任。
王堇姝听见这个从不将她娘亲还有她和长姐放在眼里的庶姐说出这话,赶忙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二姐,这是表姐家事,你不该开口。”
这话一出王堇澄就炸了。
瞧着在家低眉顺眼,不敢开口的妹妹,今日居然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下她的面子。
这怎么忍。
一把甩开王堇姝的手:“嘴长我身上,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何时轮得到你这个贱蹄子管我。”
这话一出,顾家的人可就不干了,顾北初也捏紧了手中的鸡毛掸子。
自己的姑姑怎么说也是正妻,姑姑所出的妹妹,自然也是嫡女,什么时候律法变了。
一个庶女都爬到嫡女的头上了。
可顾北初这个长姐没说话,她们这些小的也不敢开口呀。
纷纷看向顾北初,期待着顾北初这个长姐,为了妹妹出气。
但顾北初并没有开口。
将鸡毛掸子一把扔在了顾北辰的面前。
“既然知错了,就自罚吧。”
顾北辰已经大了,如今顾家什么情景,他也该明白了。
自己姑姑所出的嫡出女儿,在一个八品小官的家里,被庶女欺辱,如今还在嫡母的母家,随口谩骂嫡女,由此可见,他们姑母在那个家里过得是什么日子。
顾北辰瞧着姑姑带回来被骂的小表姐,倔强地忍着眼眶中的泪水。
他确实错了。
自小长姐便告诉他,他是他们顾家唯一的希望,也是顾家的未来,更是那些顾家外嫁女的底气。
他不该为了一时贪玩,而耽误课业,还惹怒夫子。
从地上抓起鸡毛掸子,冲出了正堂。
他要去跟夫子认错,以后再也不贪玩了,他要考取功名,为姐姐,为姑姑,为了顾家那些即将外嫁的姐姐们,在将来为为她们撑起一片天。
他不要看着家中的姐姐们,日后被夫家慢怠,他顾家的人,本性高傲,怎们被人欺凌?
姐姐为了这个家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他不能如此地自私。
瞧着跑出去的顾北辰,顾北初欣慰地笑了。
她再如何惩罚,都不如他自己醒悟。
瞧着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妹妹们,顾北初笑着说:“行了,走吧,马上到用午饭的时候了。”
全程没有给王堇澄一个眼神。
她是顾家嫡长女,是侯府的世子妃,她是个什么玩意?
哪里配她自降身份收拾她。
王堇澄瞧着顾北初没有理会她,还以为是她的身份受人忌惮,越发得意了起来。
一把推开面前的王堇姝,率先跟着顾北初走了出去。
她们家可是官宦人家,她娘还是祖母的侄女,父亲心爱娘亲,这顾家算什么玩意,不过一个商贾之家,给他们家提鞋都不配。
若非是娘亲执意要她来,她连顾家的门看都不看一眼。
也就是她那个嫡母还有个有钱的好处,不然,爹爹早就把她休了。
祖母也说了,她的嫁妆还要指着那个女人,若不然,她们家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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