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连载
我不是阴阳师也不是捉鬼道人,不过我有一只与众不同的左眼,开了一家只在凌晨十二点才开门营业的店,专门接待一些遇到特殊困难的客人,一间小店一杯请人茶,我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主角:余道痕,张小强 更新:2022-12-02 1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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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道痕,张小强的武侠仙侠小说《深夜灵店》,由网络作家“孤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是阴阳师也不是捉鬼道人,不过我有一只与众不同的左眼,开了一家只在凌晨十二点才开门营业的店,专门接待一些遇到特殊困难的客人,一间小店一杯请人茶,我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余道痕今年十七岁,因为一只与众不同的左眼和特殊的命格,生下来就克死了自己的父母亲。
剩下唯一把自己带大的奶奶,也在自己十五岁的那一年离开了人世。
也就是在那一年村里来了一个算命师,说自己是克阴克煞之命,这辈子怕是吃不了普通人这顿饭了。
走投无路的余道痕,把老家的房子和父母留下来的家产变卖,来到了扬州江都开了一家,只在凌晨十二点才开门营业的店。
黑夜把周围的一切染成了黑色,因为是老街的缘故,挨家挨户都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光亮漏出,只剩下路边上那微弱的路灯还在亮着。
一阵微风吹过,把地上的传单吹了起来,余道痕冷不丁得一哆嗦,揉了揉自己还在半眯着的眼睛,打了个哈欠道。“这夏天才过了一半,怎么这风就开始凉嗖嗖的了。”说话的同时不紧加快了脚步。
路边的房屋上一只只黑色的野猫在屋顶来回打转,月光下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时不时的叫上几声,声音如婴儿的哭啼一般,再加上大晚上的,路上没有一个行人,看着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自己,觉得瘆得慌慌。
余道痕瞥了一眼,盯着自己的那一双双眼睛,并没有理会还是自顾自的走着,走到跟前的时候,野猫叫的越来越凶,有一些看样子都准备跳下来攻击自己了。
余道痕停下脚步,咂了一下嘴,不耐烦的瞪了屋顶上那些野猫一眼,顿时那些野猫齐声声的叫了一下,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四散开去。
余道痕掏出手机打开一看十一点四十五分,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脚上的步伐又加快了一些。
一路上倒是清净了许多,也没有野猫再来打扰了,但这反而让周围,显的更加阴森恐怖。
不一会,余道痕在一处路灯下停住了脚步,走到对面的二层小楼门前。
老式风格的房子,虽然是老式风格,但却是余道痕半年前刚盖的,灯光的照耀下,一块百年檀木的门匾,映入眼帘,上面刻着三个大字,午夜店。
余道痕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往锁孔一插轻轻一拧,只有听见砰的一声,锁扣被打开。
深吸一口气,余道痕用力一推,两扇门被重重推开,因为是木门的原因,伴随着木头特有的摩擦声。
余道痕一步跨进去,按下了电源的开关,大门并不多,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除了通往后院的门以外,就是一个茶桌一个台柜,台柜后面是中医用来装药材的抽屉,虽然没有中医那样的规模,但起码也是有四十个的。
四十个抽屉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横五竖八的格式,这也是余道痕一位懂风水的朋友布置的,包括这房子的方位,还有所有的建筑也是那位朋友所布置。
把陶炉生上火,放上装满水的茶壶,在上面慢慢烧着,一切做好以后,余道痕掏出手机一看,刚好十二点整,伸了个懒腰就躺在了摇椅上闭目养神。
漆黑的深夜里,店里面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整条老街也只有余道痕一家店有光亮,如黑暗中那最后的一点希望。
欢迎光临,午夜店,客官有什么需要。
凌晨十二点,余道痕和往常一样开门营业,刚把茶壶放在陶炉上烧着,就看见一道强光射向门口,余道痕也没有在意,还是自顾自的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一阵脚步声后,门口站着三个身影,其中一个敲敲门,语气中带着急促:“请问,余爷在吗?”
余道痕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三个人才走了进来,看了几眼店里面的摆设,又看向眼前这个年轻人。
余道痕打量了一下进来的三个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上一套西装穿的精神有力,旁边的妇女和男人的年纪差不多应该是夫妻俩,从女人脖子上那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便能看出地位绝对不一般。
相比较之下,旁边那一个没有带任何首饰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应该就是他们的女儿了。
余道痕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修长的大腿,洁白的肌肤,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绝对的美人胚子,不得不说在他见过的女人当中,绝对算是最好看的一个,没有之一。
中年妇女声音急促:“请问,余爷在吗?”
余道痕指了指自己,脸上挂着笑容:“我就是。”
旁边的男人和女人都面露惊讶的望着余道痕,老街中人人相传的余爷竟然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年轻人。
中年妇女往前几步就要跪下,要不是旁边的男人扶住,恐怕现在就真的跪了下去。
余道痕看了一眼在陶炉上烧着的茶壶,道。“先进来坐吧”。
三人坐下余道痕才问道。“先说一下情况。”
女人看了一眼男人,男人点点头,直接从纸袋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放在了茶桌上道。“三万块,你点点。”
余道痕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一沓百元大钞,说实话,余道痕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现金,不是说他没有见过大钱,但一次能拿出三万块摆着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男人见余道痕没有反应又继续道。“只要先生肯帮忙,不管是什么条件,只要是我赵海能办到的,一定做到。”
余道痕一惊,赵海这两个字在扬州市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前几年流行炒房的时候就挣的盆满钵满,现在改行做药品生意,旗下更是有上百家药店,真正的商业大亨,那旁边两人,应该就是赵海的老婆杨芳兰和女儿赵依依了。
余道痕干咳了一声:“你先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杨芳兰抹了抹已经流出的眼泪,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是赵海的小儿子赵依成出了事,周末的时候赵海一家四口去假山玩,小儿子赵依成看池塘里有金鱼,便在池塘边喂金鱼,但没想到赵依成忽然摔进池塘里,原本一米多深的池塘按理说是淹不着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才对,但赵依成落进水里,就往下沉,还好旁边的赵依依反应快,过来一把拉住赵依成的手,往上拉,但不管赵依依怎么使劲,赵依成还是继续往下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拽着赵依成的脚往下拉一样。
要不是赵海及时赶到,抓住赵依成的衣服把他提上来,恐怕赵依成现在已经被水淹死了。
之后赵依成便高烧不退,去了最好的医院也无济于事,当天晚上夫妻二人便梦见赵依成在池塘边哭着,说自己好害怕好想回家。
赵海没办法,请了很多大师来做法,但都是以失败告终,后来听一个朋友介绍,说老街有一个大师非常厉害,道上的人都叫他余爷。
余道痕望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茶壶,起身走到其中一个抽屉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片杏叶。
把取出的那片杏叶放在一个茶杯里,递在桌子中间,赵海一家看着茶杯的杏叶没有说话,普通的杏叶都是绿色还有黄色的,但余道痕拿出来的这片杏叶,却是紫色的。
余道痕提起烧满水的茶壶道。“我这的规矩是,只负责推荐能办这件事情的人,不负责办事,至于价格嘛,就你们和办事的人自个商量了,如果愿意,那这杯茶就倒了。”
杨芳兰连忙点头道。“愿意,愿意。”
余道痕摇摇头,补充道。“若这一杯茶能喝下去,忙我帮,若喝不下去,就休怪我无能为力了。”
杨芳兰听到这,眼中还未干的泪水又要流了下来,旁边的赵海挽着杨芳兰的胳膊点点头。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赵依依直接站了起来,指着余道痕骂道。“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钱,你为什么不救我弟弟,为什么,为什么。”本来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现在再也忍不住的往外流。
赵海深吸一口气,余道痕把烧好的水往杯子里一倒,水碰到杏叶的一瞬间,变成了发黑的紫色。
请人茶,一杯请,二杯帮,三杯住其房,四杯舍其生。
余道痕把茶推到杨芳兰面前,赵海刚要抬手端茶,被余道痕一把拦住道。“这茶,只有夫人喝才管用。”
杨芳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二话不说抬起茶杯就要喝,赵海和赵依依见状刚要阻止,但为时已晚,茶已经被杨芳兰一口喝进嘴里。
赵依依瞪着余道痕刚要开骂,杨芳兰拉了一下赵依依的衣袖,道。“不烫,也没有茶的苦涩,反而有一股甘甜。”
赵海和赵依依都面露惊讶,明明看见热气腾腾的水倒入茶杯,两秒钟不到便能入口。
余道痕平淡的瞥了一眼,只剩下一片杏叶的茶杯,跳到嗓子哑的心落了下来,心中一万个庆幸:“还好,还好,要是不能喝下去,我这小店,明天恐怕就要关门了。”
赵海见余道痕没有反应,轻咳了一声:“大师?”
余道痕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向茶杯里倒水,一边倒一边说道。“这件事,我帮了。”
说完的同时,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赵依依,原本那一双漂亮的眼睛,现在哭的通红一片。
可能是听见余道痕肯帮忙的原因,眼中的泪水也没有往下流了,余道痕轻呼一口气道。“再喝一杯,这一杯可能有点烫。”
杨芳兰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然后一饮而尽,余道痕眉头一皱,盯着杯子里的杏叶,迟疑了一下,又倒了一杯茶。“试试这一杯。”
杨芳兰刚端起茶杯,就能感受到一股热流,还是和上次一样轻抿一口。
但这一次与上两次不同,只看见杨芳兰眉头紧蹙,嘴里的茶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余道痕从三万块现金中抽了一小部分,道。“明天早上,九点钟,来店里找我。”
赵海连连点头,余道痕拿起桌子上剩余的现金递给赵海:“剩下的拿回去,我怕有命拿没命花。”
赵海收下钱,说了几句便出门离去,旁边的赵依依临走前还重重的撇了一眼余道痕。
余道痕无奈的摇摇头,伸了个懒腰,走到摇椅面前就躺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宝马X5就停在了余道痕的店门口,赵海走进店里,就看见余道痕在收拾东西了。
一个简单的双背包,还有一个长差不多一米半左右,用黑布包裹起来的东西,这也是余道痕吃饭的全部家当了。
余道痕锁好店门坐进车里,赵海一踩油门,车子奔驰而去。
余道痕一边指路一边吩咐今天要准备些什么,车子经过几道街巷,在一家纸人店门口停了下来。
刚一打开车门,就看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在店门口等着,余道痕走过去。
老婆子见余道痕来了,声音苍老:“余爷来了。”
“柳奶奶,不是说不要这么叫啦嘛。”余道痕摆摆手道。
柳婆子摊了摊那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规矩就是规矩,这一点,老婆子我还是懂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余道痕无奈的摇摇头。
“喊魂这些事,余爷才是行家啊。”柳婆子看了一眼站在车旁边的赵海,笑道。
余道痕摸了摸自己挎在腰背上,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愣了一下:“诶,柳奶奶,规矩就是规矩。”
柳婆子呵呵一笑:“那老婆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跟着余道痕上了车,赵海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而柳婆子则是告诉赵海要准备一些什么。
余道痕望着窗外忙忙碌碌的行人,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睡了起来,因为他的工作,到此就基本算是结束了。
忽然右眼猛跳了三下,余道痕觉得不对,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输了三行字,发了出去,才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余道痕被一道声音从梦中拉回了现实,慢慢睁开眼睛望向窗外,才发现自己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打开车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栋高档别墅,余道痕摇摇了还在昏沉的脑袋。
旁边的赵海双手相握,满脸笑容:“看大师睡着了就不敢打扰,这也到饭点了,要不,大师赏个脸到寒舍吃点?”
余道痕点点头,赵海在前面带路,刚进客厅就看见一桌子的菜。
赵依依瞥了一眼余道痕,不好气道。“我们的大师终于醒了。”说完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余道痕坐下,看着一桌子的菜,问道。“怎么没有见柳奶奶?”
赵海指了指楼上:“柳大师说今晚动法,所以要准备一些东西。”
看着一桌子的菜,柳婆子和杨芳兰在楼上,现在餐桌上只剩下三个人,说实话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余道痕确实有一些饿了,拿起碗筷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赵依依随便吃了两口,把碗筷重重一拍,起身就向楼上走去,抛下一句:“我吃饱了。”
赵海看赵依依这样,无奈的摇摇头,端起已经倒好的烧刀子,惭愧道。“让大师见笑了,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都是自己惯着。”
余道痕看着已经上楼的赵依依疑惑,自己也没有招惹到她啊,端起赵海倒的烧刀子就碰了一个。
猛的一口下去,杯子里的酒已经一饮而尽,酒咽入喉咙,片刻之间,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涌上大脑。
从小到大还没有喝过几次酒的余道痕,猛的一口把杯子里八十度的烧刀子一饮而尽,确实是有点顶不住的。
这时候,门外一道声音响起:“酒,不是这样喝滴。”
赵海看向门外,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胡子拉碴,满脸皱纹,一套不知道补了多少次的衣服裤子,活像是三百年没有打理的头发,活生生的就是一个乞丐。
余道痕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握着一瓶未开封烧刀子酒,骂道。“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好喝的。”
话音刚落,握着酒的手一挥,直接砸向乞丐,乞丐见状,抬手一把抓住了飞过来的酒。
赵海刚要出门迎接,余道痕忽然来了一句:“不要让他进来。”
门口的乞丐摆摆手,一屁股就坐在了门槛上,一只脚在外一只脚在内。
赵海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乞丐打开瓶盖,一口气,闷了小半瓶,一个饱嗝打出来,喃喃道。“守门人的规矩,人不进屋,鬼不进门。”
余道痕深呼吸,缓了一会,感觉脑袋没有之前那么晕了,叫赵海盛了一些饭菜,先烧三柱香插在上面,然后放在客厅正中心的位置。
余道痕拿起桌子上未开封的四瓶烧刀子,递在乞丐面前,道。“许老头,您就在这慢慢喝,饭菜已经准备了。”
许老头见到酒,两眼直冒金光,又一口酒下肚,挥挥手:“不打紧,你忙你的。”
余道痕望着快要落山的夕阳,伸了一个懒腰,又看了一眼楼上:“差不多,该开始了吧。”
夏季的夜晚短,将近九点天才彻底黑了下来,这时许老头已经喝的烂醉如泥,躺在了门槛上呼呼大睡。
柳婆子收拾好东西,杨芳兰一只手拎着半斤大米,另一只手拎着一壶茶水。
看着满满两大袋的白纸黄钱,金银财宝,余道痕无奈的摇摇头,恐怕是杨芳兰不放心多买的吧。
喊灵这种事,男人阳气重,会吓到灵魂,去不得,只有女人天生就阳气弱。
赵依依本来想跟着去,被赵海骂了两句,现在在房间里照顾着赵依成,而赵海则是按照柳婆子的吩咐,在房间里待着不准出房间。
刚踏出门的时候,柳婆子从拎着的两大袋纸钱中掏出一沓黄钱,撒向空中,嘴里喊道。“各位行个方便,各位行个方便。”
假山离赵海的别墅不远,走路也就二十分钟,因为还开发区的原因人很少。
余道痕望着已经走远的柳婆子和杨芳兰,心里莫名紧张了起来,想跟着去但现在这种情况,赵海不能出房间,赵依依一个人再家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这时,一直呼声阵阵的许老头,像是说梦话一般:“想去...就去...这里...我...守着。”
余道痕没有犹豫,拿起桌子上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就跟了上去。
踏出门的一瞬间,一股强风吹过,余道痕眉头紧蹙,感受了一下自己腰背上挎着的东西重量,脚步加快跟了上去。
因为是开发区,加上是晚上的原因,路上早已经没了人影,杨芳兰和柳婆子走的很急。
柳婆子每隔一段距离就向空中撒一些黄钱,嘴里还是默念:“恶鬼让道,恶鬼让道。”
深夜里,如果有两个人低着头走路,时不时的,还往天空中撒些纸钱,看着就瘆人。
一阵微风吹过,杨芳兰的手不经抖了一下,明明穿着风衣但这风像是吹在骨子里一样,冷的可怕。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柳婆子和杨芳兰已经来到了假山的池塘边。
杨芳兰指了指赵依成落水的地方,柳婆子抓起一把米就撒在了水里,然后又倒了一点茶。
不一会,就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打滚,杨芳兰凑近水面把手电筒往水里面一照。
顿时一张张人脸浮现在杨芳兰面前,杨芳兰被吓的大叫一声往后一退,手指,指向水面,声音颤抖:“人脸,水里面有人脸!”
柳婆子望着水里面的东西,安慰道。“不打紧,不打紧,只不过是鱼罢了。”
杨芳兰鼓足勇气,把手电筒射在刚才的方向,才看清楚是一条条金鱼在吃刚才撒下去的米,但杨芳兰越看越诡异,因为那一条条金鱼,分明就长着人的脸,有的还时不时的冲着杨芳兰咧嘴笑着。
杨芳兰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眼,本来还长着人脸的鱼,现在又全部恢复了正常。
另一边,一直在后面跟着的余道痕则是走到了半路,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石梯上。
柳婆子拿出一些金银财宝,还有一些纸钱就在池塘边上烧了起来,一边烧一边喊:“赵依成,你娘来接你啦,赵依成,你娘来接啦。”
“儿啊,娘来接你了,儿啊,娘来接你了。”柳婆子刚说完,杨芳兰接道。
一阵微风吹过,杨芳兰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就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有什么东西拽着。
柳婆子烧完纸钱,转头看了一眼杨芳兰的旁边:“既然接到了,那就回家吧。”
拿出一盏事先准备好的油灯,用打火机点燃,诡异的是本应该是红色火炎的油灯现在却是绿色的。
杨芳兰盯着油灯的火炎,手臂又感觉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
柳婆子望着前面,一把纸钱撒出:“既然点了这引魂灯,那回家的路,切不可再回头。”
杨芳兰刚迈开腿,脸上就露出惊恐,因为脚下像是有无形的手拉着一样,根本走不动。
柳婆子转头看了一眼池塘,蹲下把烧剩下的金银财宝拿出来一些烧了起来,又撒了一把米,倒了一点茶水。
当全部做完以后,杨芳兰感觉那被拉着的感觉消失了,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杨芳兰走的很稳,生怕火苗忽然熄灭,但说来奇怪,绿色的火苗一路走来,没有丝毫波动像是定固了一样。
信好假山不大,不要几分钟就走出了假山,忽然背后面一道女人的声音响起:“杨芳兰,等一下。”
杨芳兰刚要回头,柳婆子一惊,喊了一声:“不要回头。”
杨芳兰听到柳婆子这么一喊,吓的一哆嗦,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前方,不敢往两边瞟。
柳婆子看了一眼,晃了一下的火苗,松了一口气:“行了,继续走吧。”
杨芳兰一抬脚,心立马提到嗓子眼,那种被拉把拉扯的感觉又回来了,柳婆子见状,眉头皱了起来,还是和刚才一样,拿出金银财宝烧了起来,撒了一把米,又倒了一点茶。
杨芳兰抬脚迈了一步,那拉扯的感觉又消失了,二人的步子不经加快。
微风吹过,杨芳兰端着灯的手不经颤抖了一下,明明是夏天,但风吹在脸上却是寒冷刺骨般疼痛。
不过一会,就看见前面有一个身影在路边蹲着,后腰间背着一个东西,和长剑一般长,用布包裹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手机屏幕。
杨芳兰看了一眼,本来紧张的心,松懈了下来。
余道痕见柳婆子他们来了,起身走了过去,杨芳兰一喜脚步加快,但没走几步那拉扯的感觉又让杨芳兰停住了脚步。
柳婆子看了一眼,已经剩的不多米茶,还有金银财宝,又撒了一把米,倒了一点茶,拿出金银财宝烧了起来。
余道痕表情冰冷,眼睛一直盯着后面,声音严肃:“有东西跟着,别说话,赶紧走。”
柳婆子烧完金银财宝,杨芳兰继续往前走,而余道痕则是在路中间站着,一动不动。
杨芳兰还没走出去五米,又停下了脚步,柳婆子见状就要向空中撒米。
“滚开!”余道痕转头怒骂道。
只听余道痕这么一骂,杨芳兰脚下起了一阵风,杨芳兰见状脚步加快,不停的往前走。
余道痕就这样一直盯着后面,等柳婆子他们走出去一百米左右,才转身跟了上去。
走出去一百米,余道痕眉头皱了起来,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才发现,自己还在刚才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动,而前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雾。
鬼打墙,余道痕脑袋里第一个时间想到这,又走了两步出去,闭上眼睛,嘴里默念:“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话音刚落余道痕猛然睁眼,本来还在烟雾缭绕的道路,现在变的一清二楚。
刚一抬脚,就感觉有什么拉着自己的脚,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余道痕,加上这一来二去的折腾。
脸上一怒,抽出别在腰间的鞭子就挥了出去,嘴里骂道。“给脸不要脸。”
只见鞭子所过之处,一股白烟冒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震耳欲聋。
几鞭子下去,余道痕抬了抬脚,径直跟了上去,不一会就跟上了前面的柳婆子他们。
柳婆子见余道痕跟了上来。面露难色道。“余爷,这米可不剩下多少了。”
余道痕眉头紧蹙,按道理鬼挡道,最多也就是两次,怎么今天接二连三的有鬼来挡道。
所谓的米不剩,魂不回,若这米一点不剩,那赵依成这魂恐怕也回不来了。
余道痕扫视了周围一眼,声音冰冷看似跟柳婆子说,但更像是跟周围的空气说:“把金银财宝全部烧,茶也全部倒了,只留下米,我倒要看看谁敢挡道。”
柳婆子听余道痕这么一说,把剩下的金银财宝全部倒了出去,一打火机烧了起来。
火光在黑暗中,把周边的事物照的一清二楚,隐隐约约中杨芳兰在火光的照耀下,看见一个个人影在争抢的东西。
杨芳兰被吓得一身冷汗,余道痕看着这一个个影子眼神冰冷起来。
柳婆子又把茶全部倒掉,余道痕说了一句:“行了,走吧。”
杨芳兰刚迈出一步,脚就又被拉扯着,刚要说话,一道劲力呼啸而来,啪的一声,打鬼鞭打在了杨芳兰脚下,一声惨叫响起,紧接着一股白烟冒出。
杨芳兰被吓的一哆嗦,手中的灯差一点翻在了地上,脚被吓得发软,移不开半步,余道痕冰冷的眸子射向了前面。
柳婆子见状,扶着了杨芳兰就往前走,余道痕又一鞭子打出,但这一次是打在了柳婆子脚下,又是啪的一声,惨叫声再次响起。
余道痕又挥出去三鞭,那用柳枝编制而成的鞭子,已经开始根根断开,就这样有惊无险的一路走着。
当杨芳兰和柳婆子看见前面不远处的别墅心里一喜,余道痕也耸了耸肩,到这里就安全了。
“余爷。”后面的许老头喊了一声。
。余道痕一回头,忽然反应过来:“糟了。”
当转回去的时候,眼前升起一层云雾,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在路上,而是在一条巷子里,两边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房子。
鬼遮眼?,余道痕从口袋里掏出两片桃叶贴在眼睛上,嘴里默念:“是邪不是邪,是鬼不是鬼,桃木镇魂,桃叶开眼,开。”
当拿掉桃叶的同时,眼前的场景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而柳婆子他们已经走到门口了。
余道痕松了一口气,只要进了家门,那就彻底结束了,但不知道为何杨芳兰就是站在门口没有动。
余道痕走过去,柳婆子轻声道。“余爷,又有鬼挡道了。”
余道痕看了一眼那已经摇摇欲断的鞭子,又是一鞭子挥出,打鬼鞭彻底断成了两节,脚下的惨叫声响起。
杨芳兰一只脚跨过门槛,忽然,后面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妈妈。”
柳婆子面漏惊色,刚想阻止,但杨芳兰已经转了过去,灯中的火苗在快速缩小,就在快要息灭的一瞬间,余道痕一把夺过油灯,一只手护住火苗,另一只手掏出一张黄符贴在灯壁。
黄符贴上的一瞬间,本来还摇摇欲坠的火苗又恢复了正常,余道痕把灯递给杨芳兰,自己则站在门口,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
本来还亮着的路灯忽然熄灭,柳婆子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门外,当看向前面的时候,忽然跪了下去,脸色苍白:“穿的是红衣,是红衣!”
余道痕撇了一眼躺在门槛上的许老头,语气沉重:“许老头,您可得守住喽。”
许老头坐起身来,眼睛盯着同一个地方,声音严肃:“莫得事,莫得事,守得住。”
余道痕左手掏出一张黄符,右手握住背上的东西,随时准备拔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握紧背后东西的手不禁用了用力。
前面一个人影飘来,红色长裙,脸被长发遮住,手如雪一般白,最主要的是,她走路根本不用迈腿,而是飘在空中,飘过来。
余道痕眼睛微微眯起,死死盯着飘过来的人影,就在要拔出背上东西的时候。
人影忽然停住,头发像是有生命一般,往两边移,漏出一张白的根本不是人的脸,那一双没有活气的眼睛死死盯着余道痕。
脸上漏出诡异的笑容,那是人类根本做不到的浮动,一阵微风吹过,人影消失在原地,路过的灯也随之恢复正常。
余道痕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就坐在了门槛上,许老头见红衣女鬼消失,眉头皱了起来:“红衣,绿眼,脚高三寸,刹鬼,是刹鬼!”
阴鬼,一般冤死之人因怨念太深,而无法投胎,这时身上会是白衣服,而害过十条人命以上,衣服则会变成红色,眼睛浮现成绿色,这也就是刹鬼。
余道痕伸了个懒腰,无所谓道。“刹不刹鬼的无所谓,只要赵依成今晚回了魂,这一切就结束了。”
不过一会,楼上一阵哭声响起,余道痕咧嘴一笑,起身拍了拍屁股,转身便离去,抛下一句:“魂归人到,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许老头摇摇头,淡淡一笑,这时楼上的门被推开,赵依依走了出来,望着余道痕离去的背影,像黑暗中的一盏路灯,给人一种孤独感。
柳婆子从房间里出来,呵呵一笑道。“既然魂召回来了,那老婆子我就不打扰了。”
赵依依望着余道痕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转身看向柳婆子,问道。“柳奶奶,您知道他的来历吗?”
柳婆子停住脚步,望向已经消失在黑夜的余道痕,声音苍老:“你说他啊。”
柳婆子琢磨了一下:“这样吧,老婆子我给你讲个故事。”
“传闻十七年前,有一个村子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旱灾,三年没有下过一场雨,不管是河道还是井都干的没有一滴水,死了很多村民,就在村民走投无路的时候,那天晚上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与此同时,一个小男孩出生了,因为是难产,一出生母亲就死了,也就是在那一个月,父亲带着小男孩出村办事,路上出了车祸,连人带车一起坠入悬崖,奇怪的是小男孩却安然无恙,而小男孩的父亲却死了,从此以后,小男孩只剩下了唯一把他带大的奶奶,但好景不长,十五岁的那一年,把他从小带大的奶奶也离开了人世,那一年不知为何,男孩便卖了所有的家产,离开了那个村子。”
柳婆子讲到这,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道。“也就是在半年前,他来到了江都,开了一家灵异店,没有人知道他离开家乡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从此,江都多了一位余爷。”
柳婆子讲到这,便向大门走去,而赵依依则是望着余道痕离去的方向入了神。
微风吹过,太阳散发着落山前那最后的一丝温暖,周边的一切开始暗了下来。
一阵手机铃声把余道痕从睡梦中拉出,迷迷糊糊中按下接听键,凑近耳朵:“喂,哪位?”
电话那头一道男人的声音传出:“余爷,是我,老膘啊。”
余道痕揉了揉还在闭着的眼睛,坐起身子,打了个哈欠,声音慵懒:“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老膘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了?”
电话那头嘿嘿一笑:“我可是听说了,你上个星期去镇场是不是遇到刹鬼了?”
余道痕望向窗外,距离赵依成那件事,已经过去七天了。
电话那头见没有反应,又是嘿嘿一笑:“其实这次打电话给你呢,主要是有一个朋友想请你帮忙。”
余道痕来了兴趣,问道。“哦,什么人?”
只听见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快点嘛,人家已经准备好啦。”
余道痕听到这声音刚想说话,男人的声音响起:“两天后你就知道了,我这边还要忙,就不打扰了余爷你了。”
电话挂断,余道痕想象了一下电话那头画面,摇摇头又继续躺了下去,看了一眼手机,晚差不多快七点钟了。
刚想闭眼再睡几分钟,一阵敲门声响起,而且越敲越响,余道痕眉头一皱,穿上拖鞋就往前店走。
刚到前店就见店门被敲的吱吱作响,余道痕脚步声压低,走到门前的同时,双手扶住门把手,然后用力猛的一拉。
敲门的人没想到,门会忽然被拉开,一个没站稳,往里面倒了下去,余道痕眼疾手快一把扶着。
当女人抬头,余道痕才看清楚,精致的脸蛋,婀娜的身材,御姐范十足。
一旁的赵依依见余道痕色眯眯的盯着刘小薇,大骂道。“放开小薇,你这个古董男。”
余道痕放开刘小薇,来气道。“怎么,我好歹也是你弟弟的救命恩人,多的不说,你至少也叫我一声大师吧。”
赵依依没有理会余道痕,把刘小薇拉到自己身边,指着余道痕:“就是他,他能帮你。”
刘小薇望着,穿着裤衩加拖鞋的余道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她相信赵依依,但眼前这个男人怎么看也和大师不沾边。
余道痕没有搭理赵依依,而是伸了个懒腰走到摇椅前,躺下了下去,声音悠懒:“不到十二点不营业,请自便,谢谢。”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赵依依刚想说话,就被刘小薇一把拉住:“反正我们也没事就等等吧。”
赵依依瞪了一眼余道痕,冷哼一声,搬了两个椅子就坐在了门口,余道痕也没有管,还是闭上眼睛跟睡着了一样。
赵依依闲着无聊,就讲起她弟弟赵依成喊魂的事。
当余道痕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赵依依两人,已经搬到了店里面坐着了,掏出手机一看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十二点。
赵依依见余道痕醒了,问道。“现在可以解决小薇的事情了吧。”
余道痕指了指手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自己不会看手机啊。”
赵依依刚要怼回去,旁边的刘小薇扶住赵依依的胳膊,安慰道。“好啦好啦,我家依依是淑女,不生气。”
听刘小薇这么一说,赵依依哼了一声,继续和刘小薇聊起天来。
本来打算再睡几分钟的余道痕,被她俩的聊天声吵的没有睡意,索性就不睡了,起身把陶炉生上火,把已经倒满水的茶壶,放上去烧着。
赵依依见余道痕把茶壶放上去烧着,指了指后面的抽屉,好奇道。“那些抽屉里,装的是什么啊。”
余道痕装作没听见,没有搭理赵依依,坐在摇椅上玩起了手机。
刘小薇同样好奇的盯着墙上的抽屉,赵依依见余道痕不搭理自己,喊了一声:“古董男,我问你话呢。”
余道痕不耐烦道。“朱砂,百年桃木,公鸡血,黄纸,陈年糯米……。”
赵依依听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问道。“你就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捉鬼啊。”
“难不成,用你去色诱啊。”赵依依被余道痕这么一怼,气的直跺脚,委屈的看向旁边的刘小薇,刘小薇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一会,已经是十二点整,余道痕望了一眼门外,看向刘小薇:“好啦,你遇到什么事,说来听听。”
刘小薇刚要说话,外面一阵微风吹起,路边的电灯忽然熄灭,余道痕说了一句:“先去后院等着。”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一阵寒意从门外涌进屋里,平时大大咧咧的赵依依,也被这股寒吓的不敢说话,刘小薇见状拉着赵依依,推开后院的门,就走了进去。
余道痕走到门口一脸恭敬道。“小人,见过霍将军。”
只见一个身影从黑暗中出现,身穿豹纹战甲,头顶双豹金珑盔,肩披红色披风,腰挎一把金豹长刀。
人影摆摆手,一步踏进店里,声音中带着一股威严:“行了,我俩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说完就坐在了板凳上。
余道痕从抽屉里拿出两片柳叶放在了茶杯里,拎起陶炉上烧开的热水,就倒了进去。
霍将军瞥了一眼后院的门,又看向余道痕:“怎么样,有了前世的记忆,对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
余道痕摇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迷茫道。“就像自己已经活了一百岁一样,前世的一点一滴都像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但又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虚无缥缈。”
霍将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像是早知道余道痕会这么说:“与其说你有了前世的记忆,不如说你本来就没有失去前世的记忆。”
霍将军见余道痕一头雾水,又继续解释:“人死后,灵魂来到地府,投胎之前必须喝孟婆汤,而喝了孟婆汤便会忘记一切,语言,知识,经历,性格,感情,一切都是从零开始,而不喝孟婆汤,就像你上了另一个人的身一样,身体不是你的,但灵魂是你。”
霍将军说到这,又端起茶抿了一口:“人不管怎么变,灵魂永远是那一个,这也是你会失传已久得五行术的原因,因为那东西已经刻在了你的灵魂深处。”
余道痕往杯子里又加了一点茶,好奇道。“霍将军来我这不会是就跟我讲这些吧。”
霍将军见余道痕这么说,也直奔主题:“其实这次来的主要目标,是想请你帮忙。”
余道痕来了兴趣,能让堂堂的地府阴兵总统帅,请帮忙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霍将军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你也知道,我管着所有的阴差,上面有人私底下吩咐我来寻一个鬼魂,而那个鬼魂可能跑到了这里,而在这里,你可是一手遮天的存在,所有……。”
能命令阴兵总统帅的,除了阎王还有九位阎罗王以外,恐怕还真没有人有这个本事。
“这件事我帮啦,那鬼魂长啥样?”余道痕点点头道。
霍将军无奈的摇摇头:“上面没说,只知道她是女的,手被铁链铐着。”
说完从腰间拔出来一把匕首放在了桌子上,一股阴风从房间里吹向门外,扔下一句:“多谢。”
余道痕看霍将军走了,拿起桌子上的匕首,仔细看了一眼,两个眼直冒金光,表面锋利无比,匕首全身通黑,应该是镇魂石所制,奈何桥的地板就是用这东西作的,传闻有镇魂克邪的作用。
余道痕把匕首收了起来,瞟了一眼后院的门,轻咳了一声:“行了,出来吧。”
赵依依和刘小薇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后院的门,坐了下来,刘小薇回想起刚才余道痕对着空气说话,身上就打了个寒颤,轻声道。“刚才你旁边,真的有鬼啊?”
余道痕看刘小薇害怕的样子,好笑又不好意思笑:“准确来说,是阴差。”
聊了一会,刘小薇才讲起来这次来的目的,原来是三天前她和两个室友玩了笔仙!
余道痕眉头紧蹙,按道理说请笔仙和请碟仙,镜仙一样,都属于古代扶乩。
虽然简单但操作起来却异常复杂,而且请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仙,是鬼,道教张三丰曾经说过:“乩,假术也,自古真人皆斥为方士之行。仙家不近之,况其冒渎乎?随其乩而簸弄之,妄用符咒,反教引鬼入室也!”
意思就是,正神不附身,附身非正神,贸然使用反而会引鬼入室。
余道痕把这些说给刘小薇听,刘小薇被吓的脸色惨白,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三天前,刘小薇的室友张萍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请笔仙的方法,就叫刘小薇一起玩,刘小薇本来是不想参与的,但敌不过张萍的再三要求,只好答应了。
当天晚上,张萍和刘小薇加上另一个舍友钟荭三个人玩起了笔仙。
凌晨十二点,三人在宿舍里摆好了一切,一张白布上放了一张白纸,四个角分别放了四根白蜡烛。
三人闭上眼睛五指相扣,握住铅笔移动到白纸上,同时念道。“笔仙笔仙快快来,笔仙笔仙快快来。”
忽然宿舍里刮起一阵怪风,明明是封闭的宿舍里,怎么可能起风,刘小薇被吓的一身冷汗,而钟荭已经被吓的开始打退堂鼓了:“要不,我们还是别玩了。”
旁边的张萍可能也是没玩过,呼吸加重,但还是强装淡定:“没事,我以前经常玩。”
听张萍说她经常玩,刘小薇和钟荭本来紧张的心才松了下来,张萍见刘小薇和钟荭都相信自己,鼓起勇气,问道。“笔仙若在请在纸画圈,笔仙若在请在纸上画圈。”
话音刚落,只见手诡异的动了起来,慢慢的,纸上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圆,钟荭被这诡异的画面吓的闭上了眼睛,刘小薇背上已经惊出一身冷汗,心怦怦直跳望向张萍。
而张萍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是兴奋,眼睛里透露出贪婪,声音激动:“我想知道,张静死了没有?”
刘小薇惊讶的望着张萍,因为张静不是别人,正是刘小薇和钟荭的室友,两个月前,张静因老教学楼的护栏失修不幸坠楼身亡,因为这件事,学校还上了新闻头条。
钟荭听见张萍问的问题,睁开眼睛看着张萍,突然动了起来,张萍三人盯着纸上的答复,在三人的注视下,歪歪扭扭的写了“死了”两个字。
钟荭看见答复,手抖了一下,而张萍却是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微笑:“你俩,有什么要问的没。”
本来就想快点结束的刘小薇摇摇头看向钟荭,钟荭见刘小薇没有要问的也同样摇摇头,张萍见她们没有要问的,刚想请走,又动了起来,三人屏住呼吸。
“萍姐,别急着把我送走啊。”张萍看着这几个字吓的脸色发白,因为张静就经常叫张萍,萍姐。
钟荭更是被吓的放开了,张萍提议,三人互相抱起来,蹲在角落里,就这样三人熬过来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夜晚。
之后的两天里刘小薇越来越倒霉,从一开始的摔倒,到后来的差点出车祸,刘小薇感觉自己在一步一步迈向死亡。
余道痕听到这,从抽屉里拿出一片杏叶放在茶杯里,倒上热水,热水触碰到紫色杏叶的一瞬间,变成了黑紫色。
余道痕把茶推到了桌子中间,声音严肃:“想必赵依依也跟你说了,茶能喝下去,我帮你请人,茶若喝不下去,我也无能为力。”
刘小薇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余道痕见刘小薇把杯子里的茶喝完,点点头道。“人我帮你请了。”
刘小薇听余道痕肯帮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望向赵依依:“谢谢你,依依。”
赵依依被刘小薇这么一说,弄得不好意思:“我们俩是好朋友呀,有啥好谢的。”
余道痕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一点半了,伸了个懒腰,悠懒道。“我把电话号码写给你,明天你打电话过去,找这个人就行。”
余道痕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就快速的写了一串数字递给刘小薇,然后回到摇椅上躺着:“恕不远送。”
赵依依见余道痕那副古董脸就来气,也不会怜香惜玉,大晚上的,就让两个女孩子这么干站着,也不问问怎么回去。
刘小薇掏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就打了过去,同时看向赵依依:“要不,依依就跟我一起吧,别麻烦叔叔了。”
赵依依点点头,不好气的瞪了一眼余道痕,余道痕见赵依依瞪自己,也没有在意,自顾自的睡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一辆奔驰停在了店门口,赵依依看了一眼,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潮流的穿搭,加上现在流行的发型,不得不说确实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刘小薇见两个男子走进店,走过去就扑在其中一个男子怀里,一脸委屈的模样:“还好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男子把刘小薇抱住,眼睛无意间瞟了一眼赵依依,心疼道。“好啦,我家小可爱,我这不是来啦嘛。”
而旁边的男子从见到赵依依开始,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赵依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刘小薇见赵依依站着没有反应,挽着男子的手,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李阳。”
李阳见刘小薇介绍自己,向前一步伸出手,漏出手上的百达翡翠,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李阳。”
赵依依点点头,绅手握了一下:“我叫赵依依。”
这时,一直盯着赵依依的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你好美女,我叫吕程。”说着往前两步绅手就想握着赵依依。
赵依依见吕程刚才盯着自己的眼神,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吕程见赵依依躲着自己,尴尬的笑了笑。
刘小薇见吕程尴尬,解围道。“都别站着啦,赶紧上车吧。”
李阳点点头:“是啊,先上车吧。”
刘小薇走过来拉住赵依依,就往车上走。
“等一下,赵依依。”突然,一道男子的声音从后面传出。
李阳和吕程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赵依依也不解的望向从摇椅上起来的余道痕。
余道痕走到赵依依面前,声音严肃:“你弟弟赵依成的事还有遗留,你先留一下。”
吕程见余道痕要把赵依依留住,语气加重:“有啥事,明天我亲自送她来再说。”
余道痕没有搭理吕程,而是看着赵依依,语气严肃:“明天,就来不及了”。说完就走回了摇椅上。
赵依依听是自己弟弟赵依成的事情,心一急,对刘小薇说道。“不好意思小薇,你们先走吧,等一下我让我爸来接我就行。”
刘小薇无奈的点点头说了一句:“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挽着李阳的胳膊就上了车。
而一旁的吕程则是一脸黑线的望着余道痕,从小到大他吕程说的话,还真没几个人敢不给面子的,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子给无视了,手中拳头紧握,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了车里。
车子很快消失在赵依依的视线里,赵依依看了一眼躺着在摇椅上不说话的余道痕,好奇道。“你是在关心我吧。”
见余道痕还没有说话,赵依依继续道。“我可是听柳奶奶说了,我弟不会出啥事的。”
余道痕见赵依依喋喋不休,语气平静:“你知道他们请笔仙的古怪在哪吗?”
赵依依摇摇头,心不在焉:“有啥古怪,你多想了。”
余道痕继续解释:“第一,本来害怕的钟荭听到张萍问张静死了没有,睁开了眼睛。”
“第二,张萍听见张静死了,脸上露出微笑。”
“第三,刘小薇三人都请了笔仙,刘小薇却没有带上她俩一起来找我帮忙,就算关系再不好,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第四,当然前提是刘小薇说的都是真的。”
赵依依听余道痕这么一说,惊讶道。“你是说刘小薇想害……。”
余道痕喝了一口茶,嘴巴蹦出四个字:“恕不远送。”
赵依依瞪着余道痕,拿出手机犹豫的要不要打电话给赵海,平时赵海在家里的时间本来就少,加上天天开会,现在恐怕已经睡过去了。
看了一眼,已经闭起眼睛的余道痕,来气道。“我现在怎么回去。”
余道痕睁开眼睛摊摊手:“我怎么知道。”
赵依依见余道痕这么回答,恨不得冲上去就是一拳,哼了一声:“要不是你,我早就坐上刘小薇他们的车,走了。”
余道痕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淡淡道。“你想不想上车,你心里清楚。”
赵依依被余道痕说中,的确,她确实不想上刘小薇他们的车,那个吕程盯着自己那猥琐的眼神,恨不得要把自己吃了似的。
赵依依见余道痕没有送自己的意思,声音压低:“我爸爸有事来不了。”
余道痕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吐出一个字:“嗯。”
赵依依见余道痕还没有送自己的意思,又说道。“老街这边打不到滴滴”。
余道痕点点头,还是:“嗯。”了一下。
赵依依都快被气哭了,世间怎么会有这种钢铁直男的存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现在只能走出老街了。”
余道痕还是一如既往的:“嗯。”了一下。
赵依依瞪着余道痕,眼泪都快出来了:“你难道不送送我吗?”
余道痕放下手机,疑惑道。“你又没说要我送你。”
赵依依都快被这钢铁直男气疯了,说了一句:“我要你,送我回去”。
“等着。”余道痕说了一句就向后院走去。
赵依依擦了擦眼睛里的泪水,就看见余道痕搭上一块木板,从后院里,推出一辆电动车来,然后又把木板放在店门口,把电动车推下去。
余道痕见赵依依盯着自己的电动车,拍了拍座位上的灰:“怎么,嫌弃电动车啊。”
赵依依摇摇头。“没有,就是看你挺熟练的。”
余道痕把赵依依叫出来,自己把店门合上去,然后骑在电动车上道。“上来吧。”
赵依依看了一眼电动车,扶着余道痕的肩膀就坐了上去,本来就不怎么大的电动车,赵依依坐上去的同时,前面的那两团不小心蹭了一下余道痕的后背。
余道痕感觉后背有两团东西蹭了一下自己,眉头微微皱起。
赵依依坐稳身子,一把抱住了余道痕,声音腼腆:“好了,走吧。”
余道痕见赵依依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没有坐过电动车啊?”
赵依依抱住余道痕的手紧了紧,道。“没有,怎么了?”
余道痕摇摇头,一拧电门,电动车奔驰而去,因为当时没钱的缘故,所以买了辆二手的,现在跑起来最快速度也就50码。
赵依依感觉速度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快,但可能是害怕的原因,抱紧余道痕的手并没有松开,望着余道痕的背影,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
漆黑的夜里,电动车上的那一盏车灯,显得格外明亮,在路边睡着的野猫,被轮子碾压地面的声音给吓醒,纷纷叫了起来,赵依依看着这一只只野猫,心里不经,紧了一下。
看了一眼专心骑车的余道痕,侧脸靠在了他的后背上,心里莫名的安心。
望着自己经过的那一排排得房屋,感觉像做梦一般,虚幻又真实,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星,问道。“你说天上有没有神仙啊。”
余道痕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有吧。”
赵依依:“哦。”了一声,又继续靠着余道痕没有说话,惊奇的是,平常不会主动说话的他,现在居然开口了:“你的梦想是什么。”
赵依依一惊,平常不会主动搭理自己的古董男,怎么突然问起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了,还在犹豫是不是自己听错的时候,余道痕的声音又响起:“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赵依依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还没想好。”
想了想回答道。“梦想倒是没有,理想的话,我喜欢画画。”
余道痕看了一眼电动车还剩多少电:“画画啊,那不就是画家喽。”
“差不多吧。”赵依依回道。
“那你的梦想是啥?”赵依依一脸好奇。
余道痕叹了口气:“我啊,就想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辈子。”
赵依依看着余道痕的背影,眼前这个男孩,没有了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拼劲和轻狂,反而给人一种成熟稳重,像是经历过一切的感觉。
电动车很快就出了老街,来到了一处专门停出租车的地方,赵依依见余道痕停了下来,问道。“就到这了吗?”
余道痕看了一眼停着的出租车道。“从江都到扬州市起码要个半小时,我的电动车根本就去不了。”
赵依依刚从电动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过来,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一件黑色的T恤把身上的肌肉显的淋漓尽致,加上高大的身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荐。
赵依依被吓的往余道痕旁边靠了靠,男子走到余道痕的面前站着:“来了,余爷。”
余道痕点点头,男子又看向赵依依,声音憨厚:“你好,我叫戴成凡,大家都叫我老戴。”
赵依依本来害怕的心里,被戴成凡这股慈善的声音,弄的放下了戒备,余道痕撇头看了一眼赵依依介绍道。“老戴可是前云区陆军特种兵的副教官。”
听余道痕这么一说,赵依依眼睛里闪出一丝崇拜道。“我叫赵依依,戴叔好。”
“行了,人我就交给你了老戴。”说完,余道痕坐上电动车转头就要走。
赵依依愣了一下,声音腼腆:“那个,谢谢你!”
“到家叫老戴告诉我一声。”余道痕扔下一句,电动车早已经奔驰而去。
赵依依望着余道痕离去的背影,还是那个背影,没有多余的话语,如黑夜里的一盏孤灯,轻轻地来,悄悄地走,当你想到他的时候,永远都是他那离去的背影,也许黑夜才是他真正的朋友。
戴成凡摸了摸后脑勺,憨厚一笑:“赵小姐先上车吧,余爷可是说了,要把你安全送到家。”
赵依依点点头,跟着戴成凡上了出租车。
电动车不一会就行驶进了老街,余道痕望着前面的路,忽然,电动车来了一个急刹,轮子在地面上滑出一道深深痕迹,幸好余道痕一只脚踩在了地面上,两只手扶住了电动车的龙头,要不然现在恐怕已经飞了出去。
余道痕盯着前面的身影,一身红衣,脸被头发遮住,脚则没有落地,浮在空中足足有三寸,是刹鬼,但不是上次那一只,阴气还没有那一只的五分之一重。
刹鬼一步步逼近,余道痕不怕反笑,从电动车上下来,声音轻冷:“在扬州也许我惧你三分,但在江都,你啥也不是。”
话音刚落,身影如剑般,直接冲刹鬼,嘴里默念了一句:“五行术,天乾掌。”只见余道痕右手之中,浮现出一道若有若无的金光。
两道身影快速的对撞在一起,就在刹鬼的手要触碰到余道痕脖子的一瞬间,余道痕身子往左一闪,同时右手重重的拍了出去,刹鬼没料到余道痕会这么一闪,被一掌直接拍飞了出去。
起身的时候,被余道痕拍中的地方还冒着一股黑烟,余道痕刚想过去再来一掌,就感觉一股寒意从刹鬼后面传了过来。
“道友好身手。”一道身影从后面走了出来。
趁着电动车的车光,余道痕看到,一个身穿长袖道袍,头戴一顶草帽,帽子压的很低看不清脸,但听声音应该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男子走到刹鬼面前,长袖一挥,刹鬼化作一股清烟躲进了男子的袖子中,男子抬头看向余道痕,余道痕仔细一看,才看清楚男子长什么样,一张枯瘦的脸上长满了雀斑,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根本就是猫的眼睛。
男子见余道痕看着自己,咯咯一笑:“道友刚才用的法术,像是佛家的大力金刚掌,但却又少了几个分佛道,不知是师从何派。”
余道痕摇摇头,看了一眼男子后面,背着的红色箱子,轻笑道。“脸上常年雀斑,眼似猫眼,头带草帽,身背红箱,你是阴鬼人!”
男子眼神冷了下来,盯着余道痕,声音阴冷:“道友知道阴鬼人?”
余道痕死死盯着男子,嘲讽道。“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阴鬼人,谁不知道。”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一个箭步就冲向余道痕,余道痕见状,抬手就迎了上去,但还没等抬手,就见一只爪子划破空气直取自己的喉咙。
余道痕一惊,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左手握拳往左一移,挡住了划过来的爪子,男子见被挡下,左手化掌直插余道痕的喉咙。
余道痕右手一把抓住插过来的手,男子见状右脚一抬踢了出去,余道痕嘴角微微上扬,身子往左一侧,躲过了男子踢过来的一脚,同时一个横踢就向男子的肚子招呼去,男子一脚踢空还没做出反应,就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在小腹处席卷开来,紧接着,整个身子倒飞出去一米。
余道痕眼神冰冷,盯着男子:“你想杀我!”
男子刚站稳身子,余道痕一步穿出,一掌就向男子的脑袋拍去,男子嘴里默念了一句,同时右手化掌接住了余道痕打过来的一掌。
两掌对碰在一起,男子面露惊骇,脚掌一踏,倒退出去三米,盯着自己被灼伤的手掌,惊讶道。“你会五行术?”
余道痕没有说话,男子见余道痕没有说话,掏出一张黑符撒向空中,然后念了一句咒语,黑符在空中燃烧起来,化做一团黑色火球,男子手指向余道痕,黑色火球在空中顿了顿直冲余道痕。
余道痕见火球飞向自己,眼睛一凝,抬手的同时嘴里念道。“五行术,地坤手。”话音刚落,手掌表面长出一层岩石状的东西包裹住手掌。
火球要碰到余道痕的一瞬间,余道痕一把接住火球,往旁边的地面一挥,火球碰到地面的瞬间爆炸开来,余道痕撇了一眼爆炸的地方,看向男子。
男子盯着刚才余道痕接住自己火球所用的法术,脸色狰狞起来,恶笑道。“没想到,江湖中失传已久的五行术,居然被一个小辈给学会了”
说完的同时,从箱子里掏出五个小瓷瓶。
瓷瓶被打开,五缕清烟从瓶子里冒出化作五只白衣鬼,余道痕眉头紧蹙,盯着男子召出来的五只白衣鬼。
男子抓住其中一只白衣鬼,一口气吸进了肚子里,一脸享受:“你知阴鬼人,但你可知他其中的含义。”
男子还想吃第二只,余道痕见状,一步踏出,趁着男子分神的时候,一拳就向脑袋砸去,但拳头还没碰到男子,就被男子单手抓住。
余道痕刚想出脚,身子就被往后一拽,紧接着一只脚就向自己的肚子踢来,余道痕左手一移接住了踢过来的一脚,同时身体往后滑出去三米。
男子见余道痕被自己一脚踢出去三米,得意道。“阴鬼人强的不是自身,而是吃完鬼以后,那才是真正的阴鬼人。”
男子抓住第二只白衣鬼就吸进了肚子里,身体表面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黑气,刚迈出一步,忽然就站住不动了,连旁边的白衣鬼也是站着一动不动,就像时间暂停了一样。
“还不打算认真吗?”一道如虎声一般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一股威压,给人一种迎接死亡的感觉。
余道痕低头看了一眼被震的发麻的手,深吸一口凉气:“力量至少变大了两倍”。
“他的杀气很重啊。”那道声音响起。
男子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衣鬼,又看向站起来的余道痕,冷汗自冒,面漏惊骇,刚才时间停止了,不对,是自己与周围的环境拖节了,有恐怖的东西来了。
余道痕握紧拳头,声音冰冷:“你现在不走就没有走的机会了。”
男子冷哼一声,抓住一只白衣鬼就打算吞下去,余道痕见状一闪身,来到了男子面前,还没等男子反应过来,就被余道痕单手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男子被余道痕掐住脖子,双手用力想挣开,但余道痕的手就像是钳子一般,纹丝不动。
男子向空中比划了两下,那三只白衣鬼就扑向了余道痕,张开血盆大口。
余道痕头也没回,另一只手凝聚出一道金光就拍了过去,那三只白衣鬼直接被拍的魂飞魄散。
男子现在看余道痕的眼神,就如同看死神一般,嘴里支支吾吾:“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
余道痕掐着男子的手松了下去,突然又紧了起来,而且更加用力,余道痕一惊,转头看向一个地方。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你还是打算像以前一样放过他们吗?”
余道痕望着已经面红耳赤口吐白沫的男子,叹了口气道。“他已经败了。”
“他对你是招招必杀,而你却是处处留手,他先不仁就休怪我不义。”那道声音中带着愤怒。
余道痕的手能明显感受到,男子的呼吸越来越弱,已经是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不出二十秒男子必死。
余道痕平静的望向一个地方,道。“他真的要死了。”
那道声音平静下来:“若他今天不死,你还是不想杀人,那下一次死的将是你自己。”
余道痕看着呼吸越来越弱的男子,手不经的抖了一下,那道声音见余道痕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叹了口气:“你有了前世的记忆,那你也应该清楚自己以前是怎死的。”
说完的同时,余道痕感觉自己的手又能动了,手松开了一点,男子大口喘着粗气,忽然余道痕眼睛一冷,掐着男子的手用力一捏,只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余道痕手一放,男子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彻底的没了呼吸,尸体中冒出一缕青烟向远方跑去,余道痕手掌凝聚出一缕金光,直接把那缕清烟拍的魂飞魄散。
看着男子的尸体,也许是受到前世记忆的影响,余道痕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和害怕,像是经常发生一样,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余道痕走到男子的箱子面前,蹲下去翻了起来,不一会就看见余道痕手中拿着一张符纸,把红箱子扔到男子旁边,娴熟的念了一句咒语,手中的符纸忽然起火,反手一扔,火苗触碰到男子的一瞬间迅速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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