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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

岁甜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林雾声谈则序是《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岁甜甜”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舱的灯熄灭,甲板外传来尖叫。林雾声没站稳,失去重心,往一旁趔趄倾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便无意攀附到了唯一的稻草——她扶着谈则序的手臂,踉踉跄跄站起来。他破天荒没推开她。又是一反方向晃动,天旋地转,林雾声和他,被卷到了角落。灾难还不够具体,船舱外已经混乱成一团,林雾声在忐忑中开口,想找到自己的声音:“怎……......

主角:林雾声谈则序   更新:2024-07-27 2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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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声谈则序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由网络作家“岁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雾声谈则序是《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岁甜甜”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舱的灯熄灭,甲板外传来尖叫。林雾声没站稳,失去重心,往一旁趔趄倾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便无意攀附到了唯一的稻草——她扶着谈则序的手臂,踉踉跄跄站起来。他破天荒没推开她。又是一反方向晃动,天旋地转,林雾声和他,被卷到了角落。灾难还不够具体,船舱外已经混乱成一团,林雾声在忐忑中开口,想找到自己的声音:“怎……......

《精品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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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则序的一句话,似乎给他们定了调。

众人的眼光在她身上徘徊,很容易把这位漂亮、艳丽的女子视为待价而沽的商品,依附于有权有势的男人而存在。

哪怕林雾声熟稔生意场上的人情世故,极力维持的自尊和颜面,还是荡然无存。

她勉强搭配着淡然的神色,让自己保持镇定。

虽然不屑于男人的示好,但当南穆站起来,说:“王总,你可别欺负林小姐。”的时候,她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禁锢在喉咙上的无形手掌,放了一放。她太不想在谈则序面前露出窘迫的一面了。

但这种松懈没来得多久,心再次被悬起。

南穆乐呵呵的样,脸长得不错,有种脑干缺失的美。

他邀请林雾声坐他旁边,准确来说,是没心没肺让她坐在了他和谈则序中间。

他还对谈则序说;“则序哥,你坐过去一点,让让雾声。”

林雾声本就僵硬的身子再次一颤。

王总轻轻把她往前推了一把:“难得见小南总那么有兴致,小林,你可要好好陪小南总。”

她脚下绵软,差点卸去力气,几乎是栽在沙发上的。

酒杯里的香槟溢出来几滴,落在谈则序的手指间。

她望去,就见他抽出手帕,不言不语,轻轻擦拭。

他这番做派游刃有余,沉默坐于她身侧,哪怕只字未说,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矜贵而强大的气场。

“抱歉。”林雾声压低声音对他说。

谈则序的动作未停,没搭理她,微垂着睫毛,慢条斯理擦着手指。

对她的无视,就是给予二人往事态度最好的宣告。

“林小姐,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南穆来搭话,笑着和她碰了一杯。

林雾声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和他聊起天来。

兴许是谈则序在这里,而她又悉力想不关注他,和南穆聊天时,有种刻意的专注和热络,其实内心煎熬似火烧。

“林小姐,我妈妈很喜欢你送的礼物,是你选的吗?”南穆问。

“是原姐选的,夫人喜欢就好。”林雾声在帮原姐攀关系了。

“雾声,你一直都在江城吗?”他忽然又这样问。

林雾声心口一颤,似乎有些犹豫。

余光里,看到谈则序把那块手帕轻轻一扔,丢弃在茶几上,像抛弃掉垃圾。

她维持好神色,慢慢说:“我不是江城人,是宜城的,毕业后来留在这边。”

“是吗,你大学学的什么?”

“我……学的计算机。”

南穆显然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但你后来当的商务翻译诶,专业跨度好大。”

她笑笑,解释:“JN是一家科技公司,我在德国念书,辅学了几门语言。”

“怪说不得,原老板说你业务能力很强,果然好优秀。”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吭声的谈则序,忽地出声,语气寡淡平和,内容却极具讽刺意味:“林小姐的业务能力,是来自哪里?喝酒,还是作陪?”

这番羞辱,似乎接续上了多年前的争吵,给人一种他们在理清一场旷日持久的恩怨般错觉。

如果非要算清楚,谈则序应当恨她怨她,毕竟……分手是她提的。

林雾声神色凝滞,把这句话消化下去,笑了笑,没吭声。

“诶,则序哥,你怎么这样说?”南穆似乎在为她打抱不平,但又因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语气少了点气势。

谈则序淡笑一声,抬起酒杯,晃了晃,将红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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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暖气开得充足,沙发旁放置了一盆红梅,已经催出艳丽花蕊,映照了满堂喜气,可惜被折断了枝,空留遒劲的茎干,再美也活不过多日。

林雾声肩颈绷直,堪比那盆过刚易折的红梅。

满屋推杯换盏,笑声嘈杂,在耳边逐渐让人难以忍受,是以她如坐针毡,有几分逃离的想法。

正巧,有位大佬的珍藏的酒开了,在船顶花园邀人品尝,包间里的人起身,准备转移阵地。

林雾声僵直着身子,顺着人群走出花园,趁机找了个由头溜到角落里。

好在原姐和南氏集团的人聊得不错,拿到了今后合作的优先权,她对林雾声今天的表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林雾声这种光明正大摸鱼的行为,直接进入黑名单。

大部队都在船舱内,或者二、三楼的平台,林雾声自顾自来到甲板,默默点了根烟。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黑色修身礼服,露肩露背,寒风凛冽刮在皮肤上,她却忘记了寒冷。

再次见到谈则序的冲击过大,她还未平静,内心波涛暗涌。

女士烟,加了爆珠,味道不冲。林雾声没有烟瘾,纯为排解。

她是在国外上学开始抽烟的,有段时间轻度抑郁,韩国邻居给了她第一支烟,她无师自通了。

带有水果甜味的烟气慢慢滑入肺腑,再被她缓缓吐出,脑海里有种断片的感觉。

游轮行驶到了江城南边,远处城市的华灯影影绰绰,过几天就是新年,各处都装点得热闹,似有歌舞飘摇的声音。

由她伫立良久,夜风过境,她终于才渐渐知了寒,抬头望天,黑色苍穹寂静无边,似乎有白色颗粒纷纷落下。

她两指夹烟,猩红闪烁的火光明灭,另一只手摊开,接到了一片雪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被掌心融化。

江城的第一场雪,夹在风里,落下了。

林雾声家乡气温高,于是从小向往看雪。

尤记得多年前,她和一个人约好,毕业就去北方,要一起过冬,一起赏雪。

然而,然而……

“林小姐。”身后传来声音,是王总的助理,手上拎了一件黑色大衣,“天冷,披上吧。”

林雾声没有拒绝,双肩压上厚实温和的面料,带来浅浅的香气。

“你的衣服?”林雾声疑惑。

“王总让我给你的。”他解释。

大衣下摆垂至膝盖,足以彰显主人的身型,王总怎么可能穿这种尺码。

不过既然是好意,林雾声也不再纠结。

两人在甲板上说了会儿话,风大,聊起天来吃力,船略微晃动,他们又回到舱内。

二楼有供休息的小房间,林雾声领了房号,想去睡会儿觉。

推开房门,见到里面伫立的人影,脚步再次僵住了。

刚才让她大脑空白的人,就站在房间里,脱了外套,只着衬衫。

现在,他的眼神极浅极淡,瞥了她一眼,皆是冷漠的情绪,又转过身,继续整理衣领。

“抱歉,我走错了。”林雾声喉咙发涩,急于退出。

谈则序声音掺有微微凉意,很像朔北的风雪,但他有的是本事,把一句作弄的话,说得温和礼貌:“这也是林小姐的业务方式?”

今晚第二次羞辱于她,或者说,今晚对她说的两次话,都是在羞辱她。

她也曾在难以入眠的夜晚,把封存的记忆打开,慢慢回味。

年少时的惊艳,足以让她惦念一生,却未曾想,时过境迁,昔日对她百般好的少年,早已厌透了她。

或许是有自暴自弃的意味,林雾声也就索性认了,她状若无意地笑:“出来赚钱嘛,当然是不要脸的。”

谈则序动作微顿,眸里的深沉也仅在一瞬呼吸之间,他似笑非笑,看向她,眼神薄凉。

“你还走错过多少房间?”

林雾声思维已经在钢丝上命悬一线,自我厌弃十足,竟然还有心思从他房间的窗户往外望——雪下大了,纷纷扬扬。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鬼使神差指了一下窗外:“看,下雪了。”

林雾声只顾着看雪,没发觉他眼底的晦暗。

他片刻后,才搭理她:“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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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平稳行驶的游轮忽然晃摆起来,船舱的灯熄灭,甲板外传来尖叫。

林雾声没站稳,失去重心,往一旁趔趄倾倒。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便无意攀附到了唯一的稻草——她扶着谈则序的手臂,踉踉跄跄站起来。

他破天荒没推开她。

又是一反方向晃动,天旋地转,林雾声和他,被卷到了角落。

灾难还不够具体,船舱外已经混乱成一团,林雾声在忐忑中开口,想找到自己的声音:“怎……”

“怎么了”还没说出来,却发觉,身前的谈则序,安静沉稳得惊人。

她肩背抵着冰冷墙面, 身前压着他,黑夜中看不清彼此,却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与温热的呼吸。

一缕香,似有似无传来,交织在二人身前。

耳边的声音仿佛静了,她也适应了黑暗,逐渐能捕捉到他近在咫尺的轮廓,

还有两人紧贴着彼此,渐渐灼热的呼吸。

“林雾声。”他这样喊了她,声音有几分哑,听得让人揪心。

一字一顿,像是带有责备和质问,“这几年,你过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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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八年,林雾声再一次拒绝了谈则序。

故事要有结局,就像诗行的末尾要留下韵脚,如果强行截断,总叫人怅然若失。

所以和他重逢,她惶恐、惊异,却不能否认心底的期冀。

可惜一切都变了,他们不能在错误的试卷上作答。

现在的林雾声,早已不是当年娇矜到让谈则序捧在手上的林雾声。

也不是吵架之后,能够随意发弄脾气,等待他毫无底线低头服软的林雾声。

她带着枷锁,过度自耗,被生活折磨到面目全非。

这样的她,凭什么还能毫不顾忌地将这八年磨灭。

她再问:“谈总找我,有何贵干?”

谈则序稳住得很快叫人看不出情绪 ,他嗤笑一声:“没找你,少自作多情。”

说罢,没有任何多余的目光,绕到车前,拉开车门。

“谈总慢走。”林雾声的礼节依旧到位。

她目送他上车,发动机响起,温热的浪扑在她脸颊上,他毫不留恋离去。

-

出乎意料,那晚林雾声没有失眠,她做了很长的梦,回到过去。

带着炫耀和征服欲,她终于将谈则序追求到手,不分场合地高调秀恩爱。

好像在说,瞧瞧,学校里大家仰望的男神竟然被一个不学无术的女混混拿下了。

林雾声追到谈则序的第一天,当天夜里,她就和他接吻。

那时她还没有晚自习,谈则序需要上到晚上九点,她就大咧咧在他教室门外等。

中途谈则序出来去洗手间,见到坐在地上的她,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雾声放下手机,站起身,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口香糖一样粘在他身上,娇声说:“等你放学,一起回家呗。”

谈则序或许是心疼她,额间的褶皱更深了,“你不要等,坐地上不难受吗?”

“难受呀。”林雾声扬起头,巧笑倩兮,一点也不害羞地踮起脚,在他耳边说,“所以有奖励吗?”

谈则序从没和异性靠得这么近过,温热潮湿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廓,痒痒的,他偏了一下头。

他是真不想让她等那么久,也没读懂她话里的含义。

于是低声哄着:“还有半小时,你回教室休息,我放学送你回家,好吗?”

好吗……

这种带着宠溺的语调,从高不可攀的谈则序嘴里说出来,林雾声心湖荡漾。

她再次贴近了,刻意将一句话说得暧昧混乱,“只送我回家,不做点别的?”

走廊外的校园中庭灯火稀疏,光线晦暗交织,将万事万物都笼罩成模糊的样子。

可她还是在黑夜中,看到谈则序白皙的耳垂,不由分说地红得彻底。

实验班这层楼清风雅静,偶尔有试卷翻动的声音,她听见谈则序的心跳声,有力地回荡在胸腔内。

属于少年的,两颗青涩又火热的心脏,不安跳动着。

林雾声有种恶作剧的意味,勾着他的脖子,蜻蜓点水地吻了上去。

两唇覆上,谈则序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停在原地。

她浅尝辄止,准备轻轻碰一下就弹开,后撤时,谈则序反手将她的腰一搂,另一只手捧住她的颈窝,深重而用力地回应,加深了这个吻。

她心中震颤,几乎忘记呼吸,这一切发生太快,她完全没顾得上感受。

只觉得他的唇柔软,夹杂着香甜的呼吸,他摁住她的动作出奇霸道,她像一块失去依靠的浮萍,被揪在怀里亲。

春夏交接的夜晚,温热旖旎,好似他们两道年轻的身影。

-

翌日,林雾声在清晨初照下醒来,觉得无比荒唐。

她竟然做了和初恋男友的春梦……而且还是真实发生过的,这到底算什么。

为了让自己这一周之内找好方向,林雾声决定去做点正事。

几天后就是元旦,很快要交房租,小路那边出院之后缺一大笔疗养费用,时间一刻都不允许她黯然神伤,她得去弄一点钱。

林雾声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涂了一个颇为用心的妆容出门。

目的地是金融城的一间写字楼,她直上最顶层,对前台说明来意:“你好,我找徐总。”

前台问:“请问有预约吗?”

林雾声:“没有,是一点私事,麻烦帮我通报一下,就说林雾声找。”

前台小姑娘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似乎是在审视她的分量。

没有预约不得进入,许是看出她气度不凡,不好怠慢,她停顿片刻,拿起电话:“我帮您通报一声秘书吧。”

林雾声冲她一笑表示感谢,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拿出一个黑色封皮笔记本。

不一会儿,一名男性出现,目光和她对上,有片刻不自然。

但很快,虚伪地拉起一抹笑:“声声啊,好久不见。”

林雾声配合地回笑:“徐叔叔好。”

“好久没见你了,我们去楼下喝杯咖啡怎样?”他知道林雾声这次寻找他目的不纯,所以将她带走。

咖啡厅内,每个座位都用隔间隔开,私密性很好。

徐总体态有些发福,跷二郎腿时,肚子上的赘肉拱出一条缝。

他和她虚与委蛇打着太极:“声声,找徐叔叔什么事?”

林雾声摊开笔记本,翻到一页,开门见山:“徐叔叔,当年我爸借给您二十万,过去十多年了,我想您现在也宽裕,能否归还?”

徐总的笑容瞬间僵硬:“这个……当时我确实找林总借过钱周转,但这人情债,之后生意合作也算还过了,你还小,不懂这些。”

林雾声态度坚决:“徐总,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借条写得清楚,当时我爸帮你也不求回报,现在我家里有难,李总不会落井下石吧。”

徐总瞄了一眼笔记本上,自己写下的欠条,有些难堪,“我公司也小,二十万不是小数目,你现在找我要,我哪里还得起。”

“据我所知,徐总上周在LM随手买下一颗钻戒,都不止这个数。”林雾声张开五指,摊在他面前。

五十万,这是他买来哄小情人的。

他脸色变得难看,“你,你从哪知道……”

“徐叔叔不要关心我从哪里知道,您应该庆幸只有我知道,但走出这道门还是不是这样,就不得而知了。”

徐总打断她,“你敢威胁我?”

林雾声没有任何折衷地看着他,声音平缓,用着温柔语调讲石破天惊的话:

“手段低劣,有用就行。我一无所有,横竖不过人命,徐总腰缠万贯,和我计较这二十万,到底值当不值当。”

“够了!”他表情不悦,站起身来,指了指夹在本子里的欠条,“我现在打给你,欠条撕掉。”

他还想说什么,怒火压在胸口,又发作不出来,盘桓一阵,只能化作一声讥笑:“伶牙俐齿。”

二十万对他来说不过洒洒水花,但陈年旧账而已,她爹早都死了,他要是糊弄过去又能怎样。

可说不过她,又有把柄在她手上,他只能自认倒霉。

林雾声报了个帐号,看他在手机上吩咐,她很快收到入账通知。

两人皆放弃伪装,打算一拍两散。

徐总站起身,对她厉声说:“钱给你了,以后别说认识我,也别来找我了。”

林雾声笑了笑:“放心,我只认钱,不会找你麻烦。”

徐总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林雾声在手机上确认了收款信息,闭上眼,深呼吸一瞬,咖啡一滴没喝,她端起附赠的柠檬水压了一口嗓子。

再次抬眼,面前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谈则序站在几步之外,深沉地睥睨她,他臂弯中搭着一件大衣外套,身后跟了几人,像是要往外走去。

他又看了眼离去的男人的背影,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时,带着点无法言说的情绪。

林雾声后知后觉,才读出,那是一种极具排斥的鄙夷。

他路过,极有可能听见他们最后一句对话,那任谁都会多想。

身后的人很是自觉,先行离去。

谈则序迈步上前,站在她桌边,居高临下地眼神一扫,看见她的入账消息。

她听得他轻笑一声,耐人寻味。

初次见面被他撞见应酬陪酒之后的醉态,以及宴会之上的左右逢迎。

现在又被他目睹和一名富贵中年男子因金钱纠葛,林雾声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现在很像被包养的二奶,找金主捞钱。

“那人看着能当你爸。”他终于开口了,话语点到为止,却又让人浮想联翩。


但经过刚才那一闹,两人的气氛竟然缓和不少,都能和平对话了。

不知道怎么把这场相见终止,林雾声只好扭头问:“你喝吗?我请你。”

这句话问出来之后,更加奇怪。

他面无表情瞧了她一眼:“不喝。”

林雾声还是替他买了一杯相同的,今天奶茶店搞活动,第二杯打折。

等待的片刻,他们依旧没对话,她站在柜台旁边,他站在两米外的街边。

林雾声四肢不知道怎么安放,一开始把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后来又掏出手机随便翻看。

偶尔她假意不经意眼眸一动,瞥向他,他也看过来,深邃的目光和她相撞。

-

她熬不过这种难言的感觉,又低下头。

两杯奶茶很快就好,她将另一杯打包,递给他。

他扫了一眼,没有接,于是她继续拎着。

她捧着奶茶喝了一口,热暖的感觉滑下味蕾,嗓子稍微舒服了些。

林雾声在想,怎么和他开口。

一直低垂眼眸琢磨着,睫毛也不自觉煽动。

后来,她总算试着喊:“南穆。”

南穆走在她身边,没搭话,应该是让她继续往下说。

她才接续道:“你下午叫我上车,是做什么?”

似乎是对于她现在才问这个问题而表示好笑,南穆鼻尖发出很轻的一个单音。

然后不冷不淡说:“带你吃饭。”

林雾声问:“为什么啊?”

说完之后,她侧仰着脑袋瞧他,他走在靠近公路的那一侧,车辆川流不息,偶尔有车灯照在他身上。

他是冷白皮,在夜晚时分优势明显,脖子到下颔的那一侧肌肤,过于细腻好看,突出的喉结,锋利得像山脉。

气息微冷,清冽感铺天盖地,她似置身雪后森林,被清幽感笼罩着,无处可逃。

他瞥了她一眼,说了意想不到的东西:“你希望是为什么?”

林雾声噎住了,嘴里的芋圆软弹,甜而不腻,现在竟然失去几分滋味。

她如实说:“我不知道。”

她没什么希望的,也不敢无中生有。

南穆再说:“吃饭就吃饭,哪有为什么。”

这句话竟然把她逗笑了,好像确实,如果换位思考,她现在如坐针毡,南穆说不定也是一团乱麻。

前任相遇就是狭路相逢,哪怕只有眼神交汇,也像是在过招。

和南穆重逢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处于无法招架的高度紧绷中,但仔细想来,他们其实也不是不能和平相处。

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如果非要说个清楚明白,那世上得少去多少痴男怨女的故事。

林雾声点了点头,尽力如常说:“我明天还上班,今晚没什么心思。”

他忽地笑了声,嗓音掺杂了讳莫如深的意思:“多久放假?”

她急于摆脱他,说:“跟着法定节假日放的。”

南穆也不再搭腔了。

路过一个垃圾桶,林雾声伫立片刻,从包里拿出止疼片,掰开来,就着奶茶服下。

在她扔掉锡纸包装时,发现正表情一脸晦暗地盯着她。

她无所谓地眨了眨眼,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倒是他沉吟片刻,才略微皱眉说:“你还是这样随便吗?”

林雾声呵笑一声,没做否认。

虽然她从小养尊处优,没吃过苦头,但却能把自己养得很粗糙。

这一点,南穆比谁都清楚,之前光是纠正她喝袋装牛奶之前要洗包装袋,他都费了好些劲。

后来事实证明大小姐自理能力极差,要想她自己照顾自己,还不如他亲力亲为。


林雾声终于跳起来将检讨书扯了回来,藏在身后:“我就是说我没做,也没人信我啊。”

“你说和我在一起。”南穆严肃地望向她。

她勉强笑了一声:“没人信的。”

按理说她不是这样肯吃亏的人。

“我会给你作证。”他安抚道。

“算了吧,要是问起我和你做什么,把你牵扯进来,就不好了,你的名字还是少和我一起出现得好。”

那双水润的眼眸,早已涔满了委屈,分明已经焦头烂额的样,还要极力笑出来。

吃亏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他。

南穆凝视她,没接话。

教导主任端着保温杯回到办公室,“叫你好好写,你在干嘛!”他呵斥着。

见到办公室里多出来的人,他表情变得温和:“南穆同学,是来交材料吗?”

南穆“嗯”了一声,将集训的申请材料递上去,毕恭毕敬喊了声:“主任。”

“好,我尽快让上面通过。”主任一看对他就很满意,一直挂着和蔼的笑。

“主任。”他打断他的话音。

“南穆同学,你还有话要说吗?”主任笑眯眯地说。

南穆没有犹豫:“上周一放学,她和我在一起,没有打架。”

“啊?”主任似乎没太听明白。

南穆言简意赅说:“上周一放学,我和林雾声一起回家的,我作证她没有犯错。”

“什么!”主任大拍桌子,站了起来。

震惊他的不是林雾声没有犯错,而是南穆那句“我和林雾声一起回家的”。

他们为什么要起一起回家?

教导主任的嗅觉灵敏,不难发现什么电光石火般细节。

他指着她:“你,你们认识?”

林雾声有些着急,听说南穆最近要拿什么奖,他还是别沾上她这个污点好。

没想到,南穆应了下来:“认识。”

糊涂啊!林雾声很想上去摇醒他,平时多聪明个人,怎么现在就犯傻了呢。

他们画风差异那么大,怎么也不该认识的。

“你们什么关系?”主任严刑逼供。

林雾声索性就要认了,说,是我不知好歹在追求人家谈同学,但和谈同学毫无关系。

南穆抿唇,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记得那天立夏,草长莺飞。

少年穿着校服,身上自带光环,郑重地说:“我喜欢她,在追求她。”

-

伴随着提示音,地铁驶入终点站。

林雾声从时光深处走出,往对面看了眼。

四周空空如也,南穆也没坐下,端正地掌着扶手。

他们一前一后下车,出了闸机口,乘坐扶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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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履带,把二人托举着往上走,风声奔涌倒退,现世滚滚向前。

林雾声扯了一下胸前的领口,挡住凉意。

她侧目,看到南穆自然下垂的手腕,上面那块走动的手表。

气氛过于凝滞,让她甚至能感受到,秒针将时间裁成片的声音。

最终,是她敌不过焦灼,说了声:“天晚了,你回去吧。”

南穆“嗯”了声,但依旧跟随她,拐入那条小街,她家位于尽头处的楼栋。

转角处已经停了一辆深色的库里南,夜色中观摩起来,瞧不出真实的颜色。

车灯亮了一瞬,很快,从驾驶座走下一位男士。

林雾声觉得面相有几分熟悉,很快回忆起,这是见过几面的,南穆的司机。

他拎着两个袋子,一左一右,和两人碰头之后,对林雾声客气地颔首。

随后将袋子递给南穆,说了句:“时间长了,重新叫人做了一份。”

南穆道了谢。

司机回到车内,出现和离开都十分低调。

关于袋子里的内容物,林雾声不难猜测,后来走到楼栋之下,他让她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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