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本体？
那站着的这一坨是什么？”
薛云庭感觉脑子有点跟不上。
“我称之为灵灰，是灵物被混沌之气吞噬后排出的废物。
原来只有很少，被界主所搬运的外界灵物喂养到现在这般大小。”
虚天兽情绪不高但回答还算老实。
“真恶心，你把意识附着在粑粑上还把本体裹了进去。”
薛云庭满脸嫌弃。
“我都说了是灵灰，照你这么说你还摸粑粑呢。”
说完虚天兽立马解释，“掌天控地界主莫要误会。”
“叫主人就行，我不喜欢你起的外号。”
薛云庭神色淡然。
“遵命，主人。”
虚天兽躬身一拜。
空间内虚天兽躺在地上，薛云庭躺在虚天兽肚子上，身上穿着灵灰变幻的运动套装。
“你不嫌我恶心了？”
虚天兽有些得意的问。
“我好歹也是界主，裸身躺地上有失身份，你还能变成别的吗？”
薛云庭侧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以前我是无形的，现在这是我的本相。
可以千变万化，但撤去变化本我还是虚天兽。”
“那你变个小狗我看看。”
“你有病。”
“我很健康。”
“你哪里健康，你都快成人干了。”
一人一兽就这么聊了很久。
薛云庭了解到五蕴重塑了自己的身体，并没强化精神。
界主躯体极为特殊，只有掠夺其他世界的五蕴之力才可以继续塑造身体。
界主不可以出现在其他界域，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界不容二主。
王不见王，否则必有界域之战。
至于自己为什么不受影响虚天兽也搞不明白，它是靠本能感应和这么多年的摸索才对空间内部的事情了如指掌，但并非全知全能。
空间本源只有界主能吸收或赐予别人，薛云庭的身体能承载上万本源之力但精神承载不住，只有将空间本源化为规则之力消耗掉才能继续吸收，受限于精神力薛云庭吸收空间本源的极限的十块。
他出现的时候灵魂被吸进了五蕴所在的空间壁内，当时虚天兽意识在沉睡行动全靠本能，若灵魂也在界域内现在渣都不剩。
凝聚的身体也是在界域外，似乎五蕴也有意识知道虚天兽的存在故意保护自己。
当然这只是虚天兽的猜测。
了解的差不多以后，薛云庭决定试验一下内心大胆的想法。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空间内的时间规则与空间规则，就像本能的呼吸一样。
谨慎期间薛云庭还是一脚把虚天兽踢到了结界森林中，以防它打扰到自己。
盘膝坐定屏气凝神，一阵波动从身上传出，一阵阵涟漪如水波一般清晰可见。
波纹触及空间壁整个空间响起一阵蛋壳碎裂的声音，细如微丝的裂痕爬满整个空间壁，似是过去一瞬又感觉过了很久，空间壁碎成石块接着变成石粒后又化为细沙最终变成雾气。
天空与大地空间壁之间黑白分明的界限消失，整个空间壁逐渐融为一体变成深灰色的迷雾。
空间边际的雾气浑然一体。
空间覆盖范围内自己随意传送的能力还在，但对外界的探查能力削弱了很多。
凝神看去迷雾散开可以看到外面一角的景象，意念散去迷雾恢复如初。
薛云庭闪现到迷雾旁将手伸了进去，整个手掌出现在迷雾天空位置而本人还在原地站着，又试了几次发现手臂出现的位置是随机的并没有什么规律，就像一个空间回环。
没有任何意外，演化规则的过程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空间规则演化完成后，薛云庭可以随意改变空间的形状，自己大胆的想法可以付诸行动。
不急，继续演化时间规则之力，同样的波动从身上传出，同样的水波涟漪在空间回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时间规则仿佛不存在一样。
事实并非肉眼观察的那么简单，空间看起来毫无变化实际却是天翻地覆。
薛云庭仅需一个念头就可以暂停空间内的时间，此刻他想到了蟠桃园的那只猴子，一念定乾坤。
重新感知一遍没有其他可以演化的规则之力，薛云庭补了两块空间本源传送来到结界森林。
虚天兽挂在树上睡大觉，不知道干什么累的整个身体软趴趴的。
薛云庭没搭理虚天兽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薛云庭尝试用空间规则之力浸染脚下的草地，草地从翠绿逐渐变为金黄色。
半分钟后金色草地浸染到一立方米左右，薛云庭不得不停止。
因为他感到了这片世界冥冥之中的阻力，虽然可以强行继续扩展但没必要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回到空间内部，薛云庭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被浸染的草地。
它就像是茫茫大海中的灯塔一样闪耀，心念一动薛云庭出现在金地之上。
空间信标！
定点传送！
心中美滋滋。
尝试用时间之力浸染身前的空间，同样花费了半分钟，极限同样是一立方米左右但没有颜色的变化，看不见规则在哪里但规则确实在那里。
回到空间内部，薛云庭什么也没感受到。
等再出现在结界森林，时间之力浸染的空间己经消失。
时间规则之力差评，想了想自己就是供货商他又收回差评。
接下来就是实现大胆想法的时候了。
靠在森林结界上意识沉入空间，慢慢的空间出现一个一人高的凸起不断延伸，薛云庭对结界的感知也不断前移。
终于在两千多米以后，他感知到一股寒意紧接着是雪花飞舞，感知范围太小不能确定有没有危险。
薛云庭将空间信标收回重新定在结界外的雪地上，看着熟睡的虚天兽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重新回到空间将虚天兽召唤回来，软体虚天兽立马支棱起来。
虽然灵灰组成的身体少了半米，但一点不影响探险。
“外界有一个空间信标，你去探探路。”
““没有空间本源我很多事都做不到，给我一块空间本源我应该就能感应到你说的什么信标了。”
虚天兽黑白相间的脸上居然显现出幽怨的表情。
薛云庭狐疑的看了虚天兽一眼略做思索，应该是实话。
将一块空间本源塞入虚天兽体内，它身上再次出现暗金色，意识被随意抹杀的阴霾也随之散去。
感知到界域之外有一道微弱的光指引着自己，虚天兽迫不及待的开启传送。
此刻它心中无比畅快，化作飞鹰在风雪中遨游。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前所未有的感受让它有些亢奋，在广阔天地飞掠的感觉让它沉醉。
虚天老祖终于自由了，美丽的新世界来拥抱老祖我吧。
飞行不过几里后，虚天兽在心中呐喊“主人救我，救救你家狗子。”
空间中薛云庭收到虚天兽的求救，感知到虚天兽的召唤不受时空限制，果断将它唤回。
心中暗想“睿智的我防患于未然果然是明智之举。”
接着他开口问，“遇到什么危险了？”
“没有危险荒无人烟，最大的危险就是我化的比外面的雪还要快。”
虚天兽心有余悸的低声回答。
薛云庭刚想说什么一阵倦意袭来，整个身体倒在虚天兽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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