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月小弯”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安岁容令施,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白琴书的情况不太好。
她伸手摊开:“手电。”
立马有人把手电筒放进了她的手里。
她查看了一下白琴书的瞳孔,神色有些凝重:“血压多少?”
“50 90,持续降低中。”
“吸氧。”
“是。”
陈妈在旁边急地直跺脚,看她诊察的差不多了,才敢上前问:“少奶奶,太太这是怎么了?”
安岁站起身来,吩咐几个助手:“联系医院脑卒中急诊,我们到了之后立刻送去抢救室。搬动病人的时候尽量减少震动,一定要小心。”
“是。”
几个小伙子开始干活,一起小心翼翼地把白琴书抬到担架床上,然后紧张有序地给她上氧气。
安岁这才抽出一点时间回答道:“初步判断,急性脑卒中。”
陈妈听不太懂:“这是什么病啊,很危险吗?”
“说的比较直白一点,就是脑出血,非常危险。陈妈,妈有这个情况很久了吗?”
“有一段时间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就是……”陈妈有点难以启齿:“听说少爷和安小姐在一起,要跟你离婚的时候,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断断续续有头疼的毛病了,之前都是吃止痛药,今天突然严重了……”
安岁微微严厉了一些:“头疼可大可小,我本身就是医生,妈有情况应该告诉我的。”
陈妈苦笑了一下:“少爷那么对你,太太说,她没脸去麻烦你。”
安岁又气又无奈:“不管我跟容令施怎么样,妈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的……”
“安医生,都准备好了。”
安岁点了点头,吩咐道:“陈妈,你跟着救护车一起走,到了医院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协助。”
陈妈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
安岁点头,对几个助手挥了挥手:“走,快,回医院。”
陈妈也想帮忙:“我去按电梯!”
叮——
电梯门打开,容令施红着眼睛扑了出来。
安岁看了一眼,电梯里面是空的,安昙没有跟上来,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用手挡住电梯门,对几个助手做了个手势:“快。”
担架床,被推上了电梯。
酒店的电梯毕竟不是医院的,担架床上来之后整个空间就显得很局促。
容令施侧了侧身,给她让路。
安岁看着他,微微蹙了蹙眉,但要是一脚垮了上来。
担架床占据了巨大的空间,她一上来,就必须跟容令施身贴身,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
容令施努力往后靠,尽量给她腾出多一点的空间。
安岁感觉到身体的周围松了一些,抬头道:“谢谢。”
容令施舔了舔唇,喉间溢出一声轻咳:“没事。”
“我妈她……”
“急性脑卒中,很危险,如果耽误了时间很有可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遗症。”
“……比如?”
“偏瘫,中风,瘫痪,植物人,甚至……死亡。”
容令施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叮——
电梯到了一楼。
他还想问,安岁已经灵活地钻了出去,在前面疏散酒店大厅的客人,为担架床开辟出一条求生通道。
担架床被推上了救护车,安岁下意识地想跳上去。
可小腿的剧痛撕扯,她一个脱力,直接从车上滑了下来,重重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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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霆,雷霆的霆,跟我就差一个字。”
容令施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学医的?”
顾云翰一喜:“容哥你知道我哥啊?好家伙,我知道我哥优秀,没想到这么优秀的吗,连你一个从来没见过他的人都认识他了……”
容令施冷笑了一下。
正巧服务生送来了酒,他接过,直接一口喝了个干净。
顾云翰劝道:“容哥,这是伏特加,可不兴一口闷的啊,你悠着点。”
“你哥喜欢的是谁你知道吗?”
顾云翰老老实实摇头:“不知道,他藏得可严实了,我们亲妈都不知道。”
正说着,顾云翰看到了一个熟人,站起来招了招手:“周游,这里!”
周游小跑着过来了,乖乖叫人:“容哥。”
顾云翰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你怎么才来啊,容哥等你好一会儿了。”
“堵车,外面快堵死了。”
周游在容令施身边坐下,第一时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输入锁屏密码,一边问道:“容哥,是我给你口述汇报还是你自己看?”
容令施问:“她又发了?”
“嗯,就刚刚不久。”
顾云霆问道:“谁发了?几个亿啊,周游你激动成这样?”
周游白了他一眼:“是发朋友圈,不是发财。”
“谁发朋友圈了?”
“段艾晴。”
顾云霆顿时神色一凛,表情微微有些紧张:“你们看她朋友圈干嘛?”
周游嗤他:“容哥的事情你少管。”
说着,就把手机翻到了朋友圈页面,递给了容令施:“容哥,你看。”
容令施把手机接过来。
段艾晴只发了一张图片,没有任何的文字。
图片上的地方他认识,就是今天的网红餐厅外面,围观人群都被段艾晴打了马赛克模糊处理了,更显得画面正中的两个人分外突出,以及……很有氛围感。
男人背对着镜头的方向,抱着怀里的女人往前飞奔。
而他怀里的女人很娇小,完全被他的身体遮盖住了,只能看到飘荡在空中瀑布一样的黑色长发,以及她飞扬起来的裙摆。
“……这照片吧,我看来看去,应该是跟嫂子没什么关系,估计是哪部电视剧里的剧照吧,你看这日落,这构图,明摆着就是她们那群小姑娘喜欢看的那种泡沫偶像剧。”
周游一边说着,一边把图片放大,一会儿指了指右上角的落日,一会儿又指了指画面中心的两个人,分析的头头是道。
“不过也挺奇怪的,段艾晴这个人,以前是绝对不会看这种情情爱爱的电视剧的,她只喜欢恐怖片,最近难道是转性了?”
容令施把手机扔回了他怀里,站起身抓了外套往外走。
周游在后面追:“容哥你怎么走了?我刚来你就走啊。”
容令施停下了脚步,周游追了上来,“再喝两杯啊容哥……”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了。
容令施的脸色难看的可以。
顾云翰也追上来了:“怎么了容哥,怎么突然就要走?”
容令施拧眉:“心烦,走了,你们喝,算我账上。”
“别了吧,你最近公司损失惨重,今天我买单。”
容令施忽然冷着脸转了过来:“看不起我?”
“没、没没没,我怎么敢……”
容令施深深看了他一眼,绕开他往前:“走了。”
周游问:“容哥,那段艾晴的朋友圈还要不要继续看了?”
容令施的脚步顿了顿,“……嗯,有任何消息,随时告诉我。”
看着容令施离去的背影,顾云翰和周游相视一眼,彼此都扁了扁嘴表示无语。
回到吧台,顾云翰问起经过,周游才慢悠悠的把事情都说了。
顾云翰人都听傻了:“所以,之前容哥在采访里说的那个‘老婆是安昙’,其实并不是昙姐?”
周游简单概括了一下:“同音不同字。”
“好家伙,我们都以为是容哥这么多年痴心不改呢,原来他真的结婚了啊。”
“嗯,老周,虽然说背后说人坏话不好,但是你摸着良心说一句,容哥这么多年对昙姐怎么样?”
“那还用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容哥就把把心掏出来给昙姐了。”
“是啊,大家都看出来了,昙姐能看不出来?”周游言语里也不免带了一些感情用事:“昙姐就这么吊着容哥,吊了二十多年,不是我说她,她真的有点……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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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认识她:“安医生?!你是患者的亲人?”
“嗯,患者是我婆婆。”
安檀签好字,把告知书还给她:“麻烦你了,长辈头疼大概一个月左右,今天第一次突然脑卒中,我刚到的时候血压50 90,到医院的时候70 110,血氧86%,来的途中吸氧45分钟。”
护士立刻点头:“好的,刘医生正需要这些信息呢,我立刻回去告诉她。”
“辛苦。”
护士转身,小跑进了抢救室,抢救室的门再度被合上。
陈妈抱歉地干笑:“少奶奶,真的多亏了有你。”
她朝容宴西的方向看了一眼,“少爷他……唉。”
安檀说:“陈妈,我先去处理一下伤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很快回来。”
陈妈这才注意到她的小腿,突然惊呼一声:“我的老天,怎么成了这样?”
白色的纱布,已经有一小半都被血液染红了。
其实也不奇怪。
她的伤才包扎没几天,根本没长好,今天又是爬楼梯又是摔倒的,还一路推着担架床跑,伤口变成这样一点也不意外。
“没事,我去外科包扎一下就行。”
“我陪你去吧。”
“我自己去,你在这里等着妈,万一里面护士又有什么需要,外面连个家属都没有。”
“这里还有少爷……”陈妈刚说完,话就止住了。
少爷。
少爷来了也没什么用。
安昙就像是一根藤蔓,牢牢地捆着他,偏偏她还是个孕妇,容宴西处处掣肘,难以脱身。
安檀看出来陈妈的欲言又止,温和道:“我先去了,快去快回。”
陈妈抱歉极了:“好……”
外科在一楼。
那就说明,她不管坐电梯还是下楼梯,都必须经过楼梯口。
经过容宴西和安昙身边的时候,他们周边已经围了一圈人,有人在指指点点,有人在叽叽喳喳。
她依稀只能听到几个关键词:
“渣男”,“抛妻弃子”、“小三就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没有医德”。
更多的,是安昙的哭喊声,还有容宴西压抑到极致的咆哮。
“麻烦借过一下。”她说。
路人们纷纷给她让开路。
她走到电梯前,按了下行键。
上电梯,下楼。
一气呵成。
索性刚刚有吃瓜群众挡住了安昙和容宴西的视线,他们没有看到她,不然又是一场无休无止的闹剧。
安檀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到了一楼之后,一出门,刚好遇到林乔。
林乔先是一阵惊艳,然后又是意外:“安医生!你今天好漂亮!对了,你不是采血去了么,怎么又来医院啦?”
“说来话长,林乔,快来扶我一把……”
林乔注意到了她腿上的伤,赶紧扶住了她:“怎么弄成这样?采血也能医闹啊?”
“先送我去外科吧,疼死我了……”
外科换药室里。
外科刘医生一圈一圈打开她腿上的纱布,看着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眉心就没有松开过:“小安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刘医生年纪大了,手劲很大,下手特狠,随着纱布被快速撕下来,她疼得嘶嘶抽气:“这不是……遇到了紧急情况,顾不得了。”
“紧急情况也不能这样啊!你看这闹得,搞不好要留疤!”
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气:“行。”
说着,他迈步往餐厅里面走。
“等等。”安昙叫住他:“你别这么不情不愿的。”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可是你做的很勉强,并不是发自真心听我的。”
“那我还要怎么样?笑?”容宴西伸出手,往四周指了指:“看到了吗?这里人人都拿着手机正在拍我们,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你就能在新闻上看到我了,上次酒后驾驶的事情还没完全了结,而我现在被拍到大摇大摆地来网红餐厅,说不定一会儿警z察也会直接找上门,你是个孕妇,估计会被警车送回家休息,而我估计要被请去警局喝茶。”
安昙微微有些慌乱:“我……”
“容氏最近什么情况,你不是不清楚。因为你表弟,我赔了钱,还丢了大客户,股价一直跌停。如果这件事再上了新闻,容氏会面临什么,你明白吗?”
“宴西,”安昙过来想要握住他的手。
容宴西把手从她掌心抽了出来:“不是要吃饭吗?走,包厢,免单,谢谢安律师争取的这些权利,我容宴西今天算是沾了你的光。”
“……”
“走啊。”
“……”
“走!”
安昙吓的浑身一震,眼圈发红:“宴西,你吓到我了!”
容宴西冷笑一声,唇角勾起:“安昙,我本身就是这样的,是因为你说你喜欢温柔的,所以我才逼着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是爱一个人,不就是应该要包容她为她牺牲吗?”
“那你呢,你爱我吗?”
安昙突然冷了脸,“你反悔了是不是?”
容宴西没有否认:“我只是觉得,我们在一起感觉,跟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就是反悔了!”
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气,只是问道:“还要吃饭吗?吃就进去,不吃就走,回家。”
“容宴西你搞清楚,是你追了我二十多年,我安昙没了你一样能活!”
不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一辆警车靠在路边停下,很快警z察就走了过来。
“我们接到群众报警说,餐厅门口发生了打架事件,还有人出了车祸受伤,是你们谁?”
周围人群们纷纷看向了容宴西和安昙。
警z察走到容宴西面前,突然惊了一下:“容总?怎么又是你……”
容宴西脸色灰败,用手抹了一把脸,低沉问道:“需要去警局吗?”
“按照流程,还是要跟我们回去一趟的。”
容宴西点了点头:“我跟你们回去,她还怀着孕,麻烦派个人送她先回家休息吧。”
警z察颔首:“放心,我们会安排的。”
安昙这时候知道害怕了,抓着警z察的袖子哀求道:“警z察同志,我们只是夫妻吵架而已,没必要弄的这么大吧?”
“可是有人受伤,我们就必须得按规矩办事。”
容宴西点头:“我跟你们回去。”
“可是……”
容宴西甩开了安昙的手,跟着警方一起坐着警车离开了。
路上,警方问道:“刚那个是你老婆?”
容宴西没说话。
警方以为他是还在跟老婆吵架,呵呵笑着劝了一句:“女人,还怀着你的孩子,我们作为男人多体贴点,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容宴西冷笑了一声。
“是啊,你老婆怀的不是你的孩子,还能是别人的?”
容宴西偏头看向窗外。
他的孩子。
一个月前就已经化成了一滩血肉,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容令施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成拳,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她的目光有些陌生,“安岁,你真的好理性。”
“理性一点,或许残忍,但是长期来看,对我们三个人都好。”
容令施皱眉:“三个人?”
“我不用被容家绑定一辈子,离婚之后我还可以有我自己的人生。你不用被孩子牵绊,以后她也会给你生孩子的,你不用因为这个孩子跟安昙经常发生矛盾;至于安小姐……”
安岁笑了一下:“她大概不用天天去翻《继承法》了,更不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帮自己的孩子争取更多的家产。”
容令施没有反驳她的话。
安昙是什么性格,他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会怎么做,他心里最清楚。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安岁道:“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出生,至少他的爸爸是爱他妈妈的。在我心里,爱远比财产和金钱重要多了。”
容令施自从上次提问后,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向安岁的眼睛。
最后,还是安岁下了逐客令:“这件事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也会努力把自己的生活过好的,我们算是和平分开,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容令施终于抬起头来,安岁看到,他的眼角有晶莹的水泽一闪而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在妇产科工作多年,见惯了痴男怨女的爱恨离别,妻子在里面疼得仿佛要死过去,丈夫仍旧可以坐在外面玩手机,问都不问一句,这样的画面她看的太多太多了。
一开始还会感到愤慨,会替孕妇鸣不平,会替她们出头。
可换来却是丈夫一句:“我老婆都没说什么,你管得着吗?”
试了好几次之后,她终于悟出了一件事——孩子在母亲体内孕育,从母亲体内娩出,这一切并不需要父亲的参与,他们没有因为孕吐而天旋地转过,也没有因为生产的阵痛生不如死过,怎么可能完全共情妻子的付出?
她记得有一次,孕妇已经疼地昏死过去好几次,丈夫却死活不让剖腹产,原因是——他找大师算过了,第二天才是个好的生辰八字,让孕妇一定要扛到第二天再生。
这个例子,也是林乔恐婚的重要转折点。
她还记得,林乔当时受到的震动特别大,整个人都木愣愣地。
她问了安岁一个问题:“安医生,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对还没出生的孩子没什么感情?就算他不在乎妻子,他就不怕孩子在肚子里被憋死吗?”
安岁不是男人,自然也回答不了她这个问题。
她只看到了,无数男人在面对妻子的苦苦哀求,还是会冷漠地说:“打掉。”
安岁不禁在想,倘若她没有先斩后奏,倘若她直接开诚布公地告诉容令施她怀孕了,容令施会怎么选择?
会选择留下这个孩子吗?
从此以后,他跟他的白月光中间,横亘着一个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安昙能容得下?
她甚至想到了一种极端情况,倘若孩子和安昙同时掉进水里,他会先救谁?
想到这里,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段艾晴开一辆大红色的保时捷。
她家里虽然不如容家那么家大业大,但在H市也算是有头有脸。
而且段艾晴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
段艾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
安岁摇了摇头:“送我去医院吧。”
段艾晴瞬间无语:“干嘛呀,要用工作来麻痹失恋的痛苦?”
“那倒没有。”
“那你还去医院干嘛?好不容易休个年假,要不咱俩去旅个游?姐带你去泰国摸猛男腹肌……”
安岁顿了顿,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去打胎。”
……
安岁18岁开始学医,本科是临床医学,研究生专攻妇产科。
从她到医院实习开始,见过来流产的女孩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但是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身份直接调转,自己从医生变成了患者。
月份还小,不用做手术,可以直接药流,这些程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她没惊动别人,直接找了林乔。
林乔刚开始惊愕地好久都合不上嘴巴:“安医生,你真的决定了吗?”
安岁笑着说:“你不是也说,怀孕生子对女生的事业和人生都影响很大?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林乔一脸为难:“可是你婚姻这么幸福,为什么不留呢?”
“你觉得我的婚姻很幸福吗?”
林乔扁扁嘴:“你还不幸福啊?你不知道医院里多少女医生女护士羡慕你呢,你老公长得又帅,还温柔体贴,而且人也好,路上遇到出车祸的孕妇,还帮忙送到医院里来,百年不遇的好男人了。”
百年不遇?
安岁上一次听这个词,还是两年前的那场台风。
那场台风破坏力极强,汽车都能给吹着跑。
但是孕妇生孩子可不看天气,那段时间医院里好几个孕妇到了预产期,其中一个还难产大出血,妇产科人手不够,她只能顶着台风出门去医院支援。
人命关天,更何况孕妇如果出事,那就是一尸两命。
她以为容令施会跟亲戚朋友们的说辞一样,现在出门太危险,劝她先顾自己。
可容令施二话没说,直接抓了车钥匙出门:“走。”
台风伴随着暴雨,整个H市的天如同黑夜一般,路上随处可见被风刮倒的行道树,还有掉下来砸的稀巴烂的广告牌。
巨大的风力把车子吹的来回摇摆,容令施死死地控着方向盘,一路飞驰。几乎是蛇形一样前进。
安岁怕得几乎要尖叫,抓着把手不敢松手,可即便这样也被甩得在车内来回摇摆。
然后,她听到容令施说:“安岁,别怕,相信我。”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容令施脸上露出不同以往的神情——他总是很温柔,可那一天的容令施紧紧咬着牙,下颌线崩成一条凌厉的曲线,眼中有从未有过的坚毅。
她就真的没有再怕了。
终于到达医院的时候,容令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快去吧,孕妇和孩子都在等你。”
安岁问:“那你呢?”
“我等你,”容令施道:“你专心忙你的,等你忙完,我接你回家。”
女人的感动,仿佛就是一瞬间。
可绝望,也只需要一瞬间。
容令施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但很可惜,他不属于她。
林乔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安医生,你再好好想想,你可以多请几个育儿嫂照顾孩子呀,你照样可以继续搞事业,耽误不了几个月的。”
“林乔,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
“开药吧。”
药流的情况因人而异,有的人基本没什么感觉,就像是普通来了一次例假;也有的人能疼到想自杀,在医院哭嚎好几个小时都下不来。
看个人体质,也看命。
这两种情况安岁的都见过,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命居然也这么背。
吃了药,她足足在洗手间里呆了快四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浑身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水湿透。
段艾晴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见她出来,赶紧扶住她。
“安岁,你还好吗?”
“薇薇,你扶我一下,我腿软,站不住……”
段艾晴之前的名字叫段薇,她叫了六年的薇薇,高三那年之后才改口叫艾晴。
其实这些年过去,她都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但这种时候,疼痛战胜了理智,只能凭借潜意识开口。
这要是放在以前,段艾晴肯定得跟她生气,但今天她一点儿没计较,立刻凑上前来,也不嫌弃她满身汗水,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你靠着我,休息一下。”
“嗯。”
段艾晴注意到她手里还攥着一团卫生纸,伸手去接:“给我吧,我帮你扔了。”
安岁却忽然攥紧了手里的纸团:“我自己扔吧。”
“没关系,我又不嫌弃你。”
“……”
段艾晴猜出来了那个纸团里包裹着的是什么,缓缓放下了手,改为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行,你亲自扔。”
林乔不放心,跑来给她送了一杯热水。
段艾晴捧着,让她小口小口地抿着喝。
“好点了吗?”
“嗯,”她挣扎着,艰难站了起来。
段艾晴赶紧扶住她:“你不好好坐着休息,要去哪儿呀?”
“医疗废弃物垃圾场。”
“去那儿干嘛?”
安岁给她看手里的纸团:“扔这个。”
“……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再去。”
“就现在吧,”安岁微微扯了扯嘴角:“扔了它,就彻底结束了。”
段艾晴没有再阻止她,搀扶着她慢慢走出了往医院门口走。
出了大门,刚准备下台阶,就看到下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容令施手里捏着一张单薄的纸片,被风吹得皱皱巴巴,安岁认得出来,那张纸上印着中心医院的页眉——那是她的怀孕检查单。
她苦笑:“掉在酒店的房间里了?”
容令施双目赤红,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快要疯掉的边缘:“……你的钱包落在了房间里,工作人员捡到,交给了我。”
安岁突然有些后悔,微微蹙眉:“怪我粗心,没收拾好。”
容令施的目光凝在她握着纸团的手上,“安岁,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
安岁微微低笑,伸出握着纸团的手,在他面前缓缓摊开,被她紧紧攥在掌心里的地方,早已经被染成一片刺目的红。
容令施低吼:“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一直问我,准备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她笑:“就是这个。”
安岁点了点头。
院长把地址给她发过来的时候,她其实就后悔了。
那个地方,她实在是不想去第二次了。
只是院长一副“托孤”的心态,老父亲嫁女儿的心态是又紧张又无措,听得她心里一软,实在是不忍心推脱。
不过只有她一个人,她怕应付不来。
结婚这种场面,必须得要一个社牛来撑场子才行,再加上院长放了话,让她多带朋友,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段艾晴。
安岁问:“段大美女,你周末有空么?”
谁知段艾晴从胸腔里爆出来了一声冷笑:“有啊,怎么没有,我也想去见识见识你们院长的女儿,是不是高度近视。”
这话说的。
“有故事?”
段艾晴没好气道:“我也收到了一个结婚邀请,时间地点都一样。”
段艾晴肯定不认识院长,那只有一种可能——是新郎给她发的邀请。
“谁?”
“沈启航。”
安岁整个人都惊了:“你说谁?”
“哈哈哈哈,还能是谁?就是我那个人渣前男友,拖累我们两个高考失利,最后自己保研去了北大的全年级第三——沈启航。”
安岁整个人都不好了。
院长人很不错,他闺女要是嫁给这个人渣……
她有些担忧。
段艾晴说:“算了,我本来没打算去的,但是既然你也要去,我正好也去看看。如果他从良了,那就祝妹子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如果他还是个人渣,那我可要当场拯救美少女了。”
婚期定在周日。
安岁和段艾晴早上五点就到了。
下了车,段艾晴说:“你先去找你们院长吧,我去停车,一会儿我们在大厅汇合。”
安岁直奔到了化妆间,院长给她开的门:“安岁!你总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院长的女儿看起来二十出头,水汪汪的年纪,正坐在镜子前面化妆。
看到她进来,小姑娘冲她笑了笑:“安岁姐好。”
安岁也笑着回应了一下:“你认识我?”
“我当然知道你啦,我爸总说,你是他们医院的金字招牌,说不定不久之后我也得麻烦你呢。”
安岁立刻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她的目光在小姑娘的腹部扫了一下,目前看着还比较平坦。
院长小声跟她说:“不小心怀上了,怕月份大了穿不上婚纱,所以一切都准备的很匆忙,伴娘都没来得及请,今天才临时把你叫过来了。”
安岁觉得有些可惜:“确实有点匆忙了。”
院长也是有些痛心,但是没办法,已经怀上了,总不能未婚先孕吧?
而且,虽然现在社会对于奉子成婚这件事接受度已经高了很多,但是总归是先结婚再生孩子比较好看一些。
院长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大红包:“我知道你还带着伤,今天来帮忙纯粹是看在我的面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别推辞。”
安岁把红包在手里颠了颠。
很沉。
看这个厚度,至少也有个三四万。
院长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的事你心里有个底就行,到时候楠楠生孩子,还得你帮忙。”
“您放心,”安岁明白,“不过院长,新郎您见过了吗?他……您感觉怎么样?”
院长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地笑容:“那个年轻人真的不错,本科是北大的,研究生去的英国念的,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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