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令施安岁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是作者“月小弯”的倾心著作,容令施安岁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我们离婚吧。”“你确定?”她和他是相亲认识的,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基础,但婚后还是相敬如宾。她沉浸他的温柔,他喜欢她的美色。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她是谁?”他:“普通朋友。”有多普通,普通到动过心?普通到任由那个女人来挑衅?她一直相信第六感,特别是女人在这个时候的第六感。或许离婚,对谁都好……...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容令施缓缓往前走了两步,靠近她,目光一直凝在她手里的那一团血红色的纸巾上。
他伸出手,喉结艰难地上下滚了滚:“……我可以……摸一下吗?”
安岁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外面的风太冷,容令施的手抖的厉害。
而且不止是手,他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一条遒结的树根,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
但他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的,带着内疚,悔恨,还有……疼痛。
安岁全程都在冷漠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越来越红,牙关越来越紧,到了最后手抖的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手腕,轻轻在那团纸巾上触碰了一下。
她快速合拢手掌,将纸团收了回来。
容令施方才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此刻如梦初醒。
“容先生。”
“……”
“容先生。”
容令施猛地反应过来,安岁这句“容先生”是在叫他。
她连称呼都换了。
他痛苦地蹙了蹙眉,沉声道:“安岁,非得要这样吗?”
“那不然呢?”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如果我知道你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那我会……”
“你不会的。”安岁淡漠地摇了摇头:“容先生,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不想一辈子都当别人的替代品。”
“那孩子呢?”容令施的眉心死死拧着:“我是孩子的父亲,你要打掉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笑了一下:“那我问你,如果我之前告诉你了,你会为了这个孩子,放弃跟安穗在一起吗?”
容令施咬紧牙关:“我容令施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了!”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逃避什么?”
“……”
“你是想着,你一边可以跟你的白月光破镜重圆再续前缘,一边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是吗?可是你有为孩子考虑过吗?当这个孩子长大了,他来问我,妈妈,为什么爸爸的妻子也叫安穗?我该怎么回答?因为爸爸根本不妈妈,妈妈只是那个安穗阿姨的替代品,这样吗?”
“……”
“当孩子需要父亲的时候,他的父亲再跟另一个阿姨看星星看月亮;当孩子想要爸爸的拥抱时,爸爸的怀里已经抱着另一个阿姨生的小弟弟了;等他长大了,他的弟弟也长大了,他的爸爸会带着弟弟和弟弟他的妈妈,一家三口一起去游乐场,去海洋馆,去国外旅游,去任何弟弟想去的地方,而他呢?他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心里会有多难过,你想过吗?”
“……”
“还有我,如果我生下了这个孩子,我就会允许我带着孩子嫁给别人吗?”
“绝不可能!”
“那就是了,因为这个孩子,我的一辈子也得被绑在容家。我其实对婚姻并没有什么向往,一辈子不结婚,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我也不怕,但孩子想见爸爸,我就必须得跟你见面。”
“……”
“容令施,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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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呵呵笑了一下:“为什么叫她不叫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安昙咬着唇很不服气:“没关系,下次就是叫我来了。”
女警更无语了:“怎么,你还盼着容先生再来一趟啊?”
安昙吃瘪,而且对方是警z察,她在外面再嚣张跋扈,也不敢在警局里跟警z察叫板。
所以,她把目标就转移到了安岁身上。
“安医生,”她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宴西这个人不太愿意跟生人打交道,我替他来跟您道声谢,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安岁扶着墙站着。
她是真的不想再跟安昙多说一句话。
只恨今天自己的腿受伤了走得不够快,要不然早就离开了,怎么还会被她逮着又说一些酸话。
“嗯。”安岁的回应淡淡的,继续扶着墙往外走。
可安昙并没有就此打住,她的目光一直在安岁的腿上来回扫着,有些怀疑,更有些轻蔑:“今天我记得那辆车只是轻轻碰了你一下,没这么严重吧?”
安岁笑了:“安小姐。”
“嗯?”
“我觉得,你这会儿应该离我远一点。”
“怎么了,怕我又拉你去马路上啊?”
“我怕我忍不住扇你。”
安昙微愣,“你……”
“安昙,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以后你如果再敢来我面前犯贱,说一些有的没的风凉话,别怪我动手。”
安昙完全不信,甚至还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我是个孕妇,安医生, 你可是个妇产科医生呀,你要是动了我,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出点什么事,你可就说不清喽……”
“这个你放心,我会打的很有技术性,既不会让你流产,也能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安岁眼神冷厉地看着她,忽而一转,看向了容令施:“容先生,这话也是说给你听的,你喜欢养狗我管不着,但是养狗不拴绳就是你的问题了。”
“你说谁是狗?!”
“你觉得呢?”
“这里可是警局,你敢骂我?!警z察同志,你们不管管吗?这个女人也太嚣张了,当着你的面就敢辱骂我!这在法律上讲就是诽谤,是污蔑,是人参公鸡,我完全可以去法院告你的!”
“去吧,医院的地址你知道,我等着你的传票。”
“好!安医生,你可别后悔!”
安岁冷笑:“你可别不去,别让我看不起你。”
“你……”安昙气得抬起脚就想往安岁受伤的膝盖上踢。
这个女人是真的狠,专门挑她受伤最重的地方踢。
容令施一个健步冲了过来,一把把安昙拉了回去,安昙一脚踢空了,顿时暴跳如雷:“你干什么!”
“你还要在警局打人吗?”
“你没听到她刚刚骂我吗!我安昙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容令施也怒了,厉声吼道:“这阵子你惹出来的事还不够多吗?!这里是警局,你安静点!”
安昙气得浑身发抖:“好,容令施,你帮着一个外人对付你女人!警z察同志,你评评理,刚刚她明明是在骂我!”
女警耸了耸肩:“不好意思哦女士,我们这里是警局,又不是街道办,我们只受理刑事案件和公共安全事件,不处理个人情感问题。”
说着,女警走了过来,扶住了安岁:“你腿受伤了,我扶你出去吧。”
这一次安岁没有拒绝。
她实在是不想再搅和进这个污糟事里了。
“谢谢。”
“不用客气,警z察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
女警送她到了门口,见门外没有车在等,便问道:“没有朋友来接你吗?”
安岁道:“成年人了,哪儿能总麻烦朋友,我自己打车就行。”
“那我帮你吧。”
女警人很好,帮她打了出租车,扶着她坐在车上,才跟她挥手告别。
回到大厅里一看,却着实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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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个多月,只是个细胞而已,不会有痛觉。”
“那你呢,你疼吗?”
安岁微微顿住。
“我想过了,你是早上七点多走的,我赶到医院门口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你才刚刚打了胎。这将近八个小时的时间里,是你故意最后给我一个机会,还是……你打胎真的用了这么久?”
安岁微微低下头,“我不是故意把钱包留在那的。”
“……”
“其实自从安昙回来了之后,我就一直有种预感,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离婚,然后你回到她的身边。那天在度假酒店里,你们在楼上的露台上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说实话,我不是圣人,听到那些话还能无动于衷,我只是想快速离开你们,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匆忙之下才把钱包忘在那里的。”
容令施一直低着头,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岁说:“那天也很凑巧,医院里没什么病人,我直接找了林乔直接给我开了打胎的药。”
医院没病人,林乔又是她的助手,拿到药的过程应该很快。
从度假山庄开到中心医院最多两个小时,那剩下的六个小时……
“也没有那么久,”安岁苦笑了一下:“拿到药之后,我又退缩了,迟迟没有吃下去。犹豫了两个多小时,才把它吞下去。”
容令施痛苦地抹了一把脸:“那也就是说,你用了四个多小时,才……”
“差不多吧,我也没具体看时间。”安岁抬起头来,说:“这个话题我不想聊了。”
容令施连续点头:“好。”
又等了几分钟,女警拿着回执出来了。
容令施伸手想去接,女警没给:“这个是给保释人的,应该是你太太。”
安岁却说:“给他吧,下次说不定他的太太就换人了。”
“宴西?宴西!”
安昙挺着大肚子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头冲进了容令施的怀里:“你怎么样?没事吧?”
容令施把她推开,微微蹙着眉:“不是已经送你回家了,你又跑出来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嘛,怎么样,我这么在乎你,是不是很感动?”
“我……”
安昙笑吟吟的:“要是感动的话,以后你可必须得对我好点,不能再惹我生气了。这一次算我原谅你了,但是下一次你如果还这样的话,我就回英国去,再也不让你见到我了。”
容令施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而是忧心忡忡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安岁。
她什么话都没说,正扶着警局的墙壁,艰难的往外走,想离开。
突然,猛地一个趔趄,整个人都往下摔下去。
“安岁!”
容令施下意识地推开了安昙,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扶住她:“你没事吧?”
安岁咬着牙,脸色惨白,却还是坚决地拒绝了他:“别动我,我自己可以。”
“段艾晴没跟你一起来吗?她在外面吗?我去叫她……”
“宴西!”安昙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拖住了他:“你干嘛去?我亲自过来接你了,你应该好好照顾我,管不相干的人干什么。”
这次,女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相干的人?她才是容先生的正牌太太吧。”
安昙不太高兴,“她跟你说的?呵呵,有些人可真够厚脸皮的,嘴上说着不在乎容太太这个位置,不在乎容家的一切,可转眼就跟外人说这说那的宣誓主权,戏都被她唱完了。干嘛,来警局报案吗?为了让宴西赔你钱?”
“不是。”
“不是为了要钱,那拖着这条病腿来警局干嘛?”
女警呵呵笑了:“她是来给容先生办保释手续的!”
“为什么叫她?我也能保释啊。”
“我是他太太。”
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惊呆了,上下打量着她:“你……”
“我叫安岁,檀木的檀。”
这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安岁笑了笑,问道:“你们今天的同学聚会,是不能带家属吗?”
“啊,那倒不是。”
“那我先进去了。”
她拎着包走进了清吧,不过今天人的确很多,容令施作为绝对的焦点,一直被人群团团围在中间,跟各路人马寒暄。
安岁也不想凑这个热闹,索性找了个卡座,坐了下来。
清吧里异常的喧嚣,容令施应该是觉得有些热,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
不过一双手很快就接了过去,“我帮你拿着。”
容令施避了一下,躲开她的手:“没事,我自己拿着就可以。”
安昙轻笑,温柔道:“你看看这些人,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给我吧,你专心应付他们。”
容令施犹豫了一下,但是没有再拒绝。
安昙从他的手臂上把西装外套取了下来,也没有放在旁边的意思,一直拿在自己手里。
忽然,她轻轻扯了扯容令施的袖子,示意他低头。
容令施乖顺地微微俯下身,迁就着她的身高,把耳朵凑到她的唇边。
安昙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容令施眼中的光华一闪而过,对她微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
“诶,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安昙是个开朗的个性,直接扬声道:“我可跟你们说好啊,宴西可是我罩着的,你们都给我悠着点,不许灌太多。”
“哟,昙姐这是心疼了啊?”
安昙脸色微红:“去去去,心疼你个大头鬼。”
容令施也微微蹙眉:“别乱说话,安昙都结婚了,没看见她大着肚子呢?”
这群同学似乎都很怕他,他一发话,就没有人再敢胡天胡地的开玩笑了,纷纷收敛了起来。
站在容令施旁边的一个男人还帮腔了一句:“你们差不多得了啊,别喝了点酒就口不择言,容哥和昙姐的友谊可是坚不可摧的。”
“就是就是,他们俩就算是一起去酒店开房,那也肯定是开黑双排打游戏,这些人真的是,净胡扯。”
说话的当口,安昙不动声色地往容令施手里塞了一个分酒器,里面装的满满的透明色液体,乍看之下跟白酒没什么区别。
可在一旁的安岁看的清清楚楚。
刚刚趁着大家说话的功夫,安昙在一旁把分酒器里本身的白酒全倒掉了,换成了矿泉水。
容令施跟她配合默契,快速接过拿在手里,给自己的酒杯蓄满了:“这杯我敬大家。”
“敬我们的学生时代!”
“敬青春!”
同学聚会原来就是这样,大家一起聊着读书时候的事,回忆以前那些中二到有些傻气的时光。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喝的摇摇晃晃,只有容令施只是脸色微微泛红,精神还是很清明的。
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衬衫的袖子也卷到了肘弯,深蓝色的袖箍固定在大臂上,纤长的手指推了推鼻z梁上的金丝眼镜,动作俊逸潇洒,更显得他整个人挺拔矜贵。
只是他突然微微蹙眉,在四周环顾了一下,视线定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男同学身上,走过去抬脚就是一踹:“烟灭了,安昙怀着孕呢。”
那人迷蒙着双眼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快速把烟掐灭了,扔到了垃圾桶里。
“不好意思啊容哥,忘了。”
容令施瞪了他一眼:“以后长点记性。”
那人连忙点头哈腰陪着笑脸:“是是是,知道了。”
“没见过容令施这幅样子吧?”
卡座对面突然来了个人,正坐在她对面,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安岁打量了他一下,这个男人看起来跟容令施差不多年纪,应该也是他们的同学。
不过他头发微长,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身书卷气,很面善,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你是?”
“我姓蒋。”
安岁反应了一下,文质彬彬,温和有礼,难道是刚刚那两个人口中的:“……大蒋?”
大蒋低头浅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啊?”
“刚刚听到你的同学们无意中提起过你。”安岁道:“你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喝酒?”
大蒋摆了摆手:“容令施在。”
“他在怎么了?”
大蒋叹息了一声,轻笑道:“读书的时候,安昙追过我。”
安岁瞬间明白过来了,他就是婆婆说过的那个,容令施的哥们。
“你是宴西的太太吧?”
“嗯。”
“容令施真是好福气,太太漂亮又端庄。”
安岁扯了扯唇角回应了一下,没有说话。
“容令施现在变了好多,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可厉害了,全校男生都服他。”
“是嘛。”
“可能那个年纪的女生都喜欢打架厉害的吧,几乎所有女生都喜欢他,”大蒋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除了安昙。”
安岁说:“安昙喜欢你。”
“她喜欢我?”大蒋自嘲地哼笑了一声,似乎话里有话:“不见得。”
“怎么说?”
大蒋似乎喝的有点醉了,举起酒杯放在眼前,看着里面透明色的液体,“容太太,你说,男女之间存在纯友谊么?”
孩子这个词,在容令施三十一岁的生命中,也不是从来没有想过。
但这个词语在他脑海里的形象,要么是软软糯糯被抱在怀里的小婴儿,要么是调皮捣蛋满地乱跑的小包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孩子,有一天会化成一团小小的血肉,被廉价的纸巾随便包裹着,最后被扔进垃圾堆里,跟那些恶臭污糟的东西待在一起。
安岁在段艾晴地搀扶下,慢慢地往远处走去。
段艾晴回头看了他一眼,安岁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看了。
他认识安岁三年多,真的从没见过她这么冷静果决的样子。
她很乖,也很拼,就像是读书的时候每次总是考全年级第一的女学霸,在师长面前乖顺听话,但骨子里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冲劲。
只可惜,他只看到了她表面的乖顺温柔,却没想到当她决定了一件事的时候,也会这么果断。
安岁刚刚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听懂了。
她的确考虑的很全面,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也为了以后他们各自的人生,甚至连若干年之后财产继承,她几乎全都考虑到了。
这说明,从她开始考虑这个孩子的去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前后后,翻来覆去,权衡利弊,辗转反侧。
他努力回想着,是哪件事,让她最终下定了决心?
是安昙非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度假酒店,还是今天早上,他去找她摊牌提离婚?
她甚至并没有打算把有过孩子的事实告诉自己。
倘若今天不是服务生恰好捡到她的钱包,他又恰好打开里面的夹层,看到了那张孕检单,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他们之间一向有默契,从来不会去翻动对方的东西,非常尊重对方的隐z私。
原本,就算是拿到了服务生交过来的钱包,他也是不会擅自打开的。
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指引,他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它,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孕检单。
他抬起手,看着手上这张轻飘飘的纸。
上面写着:宫内妊娠约4+周,胚胎存活。
他的手指在存活两个字上轻轻触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仿佛能感觉到字体隆起的痕迹,仿佛还有温度。
安岁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他的脚下也已经堆积了好几个烟头。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这里待着做什么,等她?
可她已经说了,不想再见到他了。
但是他还想再看她一眼,他说服自己,他就等到安岁和段艾晴回来,看着她平安进去医院,他就走。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毫无意外,又是安昙的。
她已经打了无数个,他不接,就一直打。
她从小就是这样,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也早已经习惯了,但今天他确实不太想接。
可安昙似乎并不罢休,手机持续喧闹,吵的他疲惫不堪。
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
“宴西,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是不是安岁不让你接?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和平离婚,好聚好散,她别是又反悔了吧?”
容令施闭上眼,沉沉吐出一口气:“……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安昙,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行吗?”
,晕晕乎乎地被男人拉了起来,推到旁边吃果盘了。,就在安岁身侧,但是很礼貌地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会太靠近让她不适,也不至于说话彼此听不见。。。,脸型还微微有些圆,眼睛很大,看起来很有灵气。,但她非常耐看,端庄,柔和,清秀,温婉。,一看到她,就觉得很岁月静好,国泰民安。“要开始了,五,四,三,二……”
安岁拿着麦克风,跟着他的节拍,缓缓唱着:“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她的声线并不像王菲那样空灵尖锐,但是别有一番舒缓的味道。
旁边有人碰了碰段艾晴的胳膊:“老段,你骗人啊,你朋友唱歌这么好听,你把这叫不会唱?”
段艾晴嘴里还含着一块西瓜,听得也有些发呆:“我也不知道啊,她从来没来过KTV,我都没听她唱过歌。”
“骗鬼呢吧,二十好几的人了能没来过KTV?”
“真没来过,我骗你干嘛?人家可是伟大的白衣天使,上学上班忙成狗了,不像你,天天闲着没事干。”
那人有些不服气:“我跟你说,她不可能没来过,只是没跟你一起来过罢了。搞不好人家跟男朋友来,跟老公来,又不会次次都跟你说。”
段艾晴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推:“你给我闭嘴听见没有?不许说什么男朋友啊老公啊之类的词。”
那人瞬间懂了:“……你朋友这是失恋了啊?”
段艾晴皱眉不耐烦:“闭嘴!”
“行行行,我不说我不说……”那人突然指了指安岁身边那个金丝眼镜男:“老段,你快看云霆……”
段艾晴循声望去,只见顾云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再唱了,手里握着麦克风,只是微微侧着头,看着身侧的安岁,好久好久。
“云霆这眼神不对啊,是不是看上你朋友了?”
段艾晴眼珠子顿时就转了两圈:“这……好像也不是不行。”
“云霆好像也是医生,专业对口!呸,不是,专业一样,肯定有共同语言!”
段艾晴出于谨慎,多问了一句:“云霆这小子现在没女朋友吧?”
那人两手一摊:“母胎solo。”
段艾晴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摸了摸下巴,“那我也得考察考察才行。”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一首《红豆》唱完,安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明明不是她选的歌,但歌词却如此贴近她的心情,这是巧合还是命运使然?
一片纸巾递到了她面前,安岁愣了一下,抬头,看到了身边年轻男人礼貌地笑意:“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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