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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开局,我在大明修身养性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明知道老朱接下来大概是想推他为魁首,捧杀于他,可在此时此地,直面皇权,常升还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即便他不想要什么魁首。
可放在古代人们的认知中,这特么叫光宗耀祖。
艹。
似乎看出了常升心里的不爽,老朱脸上笑的那叫一个缺德啊。
看着所有人翘首以待他的下文,老朱继续说到:“什么不公呢?”
“骑射一项,除了咱特意调来的烈马与军马的差异,所有人的弓和箭矢都应是统一的一石软弓,制式箭矢。”
“但是,有递送弓箭的士卒玩忽职守。”
“居然给送上了两石的重弓。”
老朱义正言辞的竖起两根手指,俨然一副江湖说书人的作派:“那可是两石的重弓啊,本就骑着没有配备马鞍马镫的烈马,其居然坐在马腹上摘取地旗,用两石重弓射箭,最后还奇迹般的夺下了骑射的头名。”
经过老朱这么一渲染,所有人看向常升的目光,活像是在看神仙。
这他妈是人能办到的事?
“没错,常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强势夺得第一。”
“虽然骑射成绩并未受到影响,但大家应当都明白,其在第二局弓箭比试中的收敛。”
“以至于第三局的大比之中,又因过于强大而被旁人群起抵制。”
“这种种针对,不仅彰显其实力的非凡,更证明了今日校阅的诸多疏漏。”
不少人听见这话,都不由点头。
尤其是常升身旁的徐允恭,汤軏和邓镇,别人不知道,他们三个亲历者,难道还体会不出这场比赛中常升的游刃有余吗?
如果硬要在台上的这些人中选一个他们服气的。
大概也只有常升了。
说到这,老朱的目光又落在了常升的脸上,看着那不加掩饰的得逞笑意,常升都想上去给他一个大逼斗。
“所以,作为奖赏,今年的校阅,咱就独断专行一回。”
“钦点了你这校阅魁首。”
“无论是朝堂六部,又或是五军都督府,五品以下官职,咱准你任选其一,如何?”
这话一出,在场的官员和勋贵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更别说各家勋贵夫人及千金,看常升的眼神,那简直就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这叫什么?
这就叫简在帝心。
这特么就叫前途无量啊!
常升的牙关这会儿已经磨的嘎嘎作响。
老朱这个不要脸的。
直接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他没好脸的撇了老朱一眼,不冷不热的拱手回到:“陛下厚爱,恕草民不能愧领。”
“合纵连横本就是兵家之道。”
“算不得陛下疏漏。”
“弓箭一项,是草民目力有限,故只选择了七十步靶。”
“不射远靶,非是不愿,而是不能。”
“姑魁首之位,理应从徐允恭和汤軏之中决出,草民愧不敢当。”
听见这话,原本还有一些想为徐允恭和汤軏摇旗呐喊的勋贵们,也不由为常升的态度而折服。
就是台上的李善长和李文忠也不由的暗自点头。
认为常升识大体,知进退。
是个可造之才。
至于徐达和汤和,本就对常升十分欣赏,现在看他更是顺眼了。
唯独老朱听完,却是一阵得意大笑。
即笑常升自揭其短。
也笑自己老谋深算,没给常升拒绝的机会。
和常升明里暗里的掰了几回手腕,他总算是让常升吃鳖一回了。
笑够了,老朱又扭头问向徐允恭和汤軏。
“你们的意见呢?”
听到主考官宣令。
围在少年郎附近的军卒们也齐刷刷地动作起来。
有人拿起木桩,有人从沙地中拉起长绳,缠于木桩之上,圈出了一个形似后世马赛的场地出来。
剩下的人从军营后方牵出了参赛马匹。
只是看到那马匹的一瞬间,所有的少年郎几乎都惊呼出声。
“老天爷,这,这一上来就这么刺激吗?”
“完了完了,我马术本来就不行,在旁人面前出丑,晚上回家大不了被我爹揍一顿,可今日陛下亲至,我若是出了丑,只怕三个月下不了地了。”
“我现在退赛还来得及吗?”
“惨喽,惨喽,我早说不来参加校阅,我爹非不答应,这下我怕是够呛活着回去了。”
当看到军营的士卒将头批比赛马匹牵来,绝大多数刚刚还被打了鸡血的少年郎们,此刻就像死了亲娘一样,呼天喊地的。
原因无他。
只因被这些士卒牵来的马匹,全部是未经驯养的烈马。
它们个个膘肥体壮,身上却只是草草垫了布鞍,上了缰绳,连马蹬都没有,被牵来的时候,与士卒极不配合,有的马匹甚至还在试图用嘴去咬士卒身上的衣服。
如果说正常人在马具齐全,马匹温顺的情况下学习驾马的难度像做方程,那骑烈马就像做微积分,更别说如今马具都被削减,骑乘的难度起码还要再翻五倍。
这要是不小心被踢上一脚。
啧啧。
能留下小命那真算是祖宗保佑。
于此同时,看台上的勋贵们也看清了比赛马匹,一个个面色大变。
就算骑马是这些勋贵子弟的必修课。
但亲自驯服一匹烈马,仍是许多勋贵子弟的父辈都不敢想的,更别提在条件如此苛刻的马具条件下去驯服它,并同时比拼马术和骑射。
“这是烈马?开什么玩笑?会死人的!”
“就是我,也不敢轻易骑一匹没有驯服的烈马。”
“早十岁我还兴许还敢一试,可是条件这么简陋,谁敢拿命玩儿啊?”
老朱在专门的看台上,听着四周的议论,看着沙场内少年郎的反应,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厚道的笑容。
转而对着分坐在他后方两侧的几名大明顶级勋贵发问。
“听听,听听。”
“一点小麻烦就把他们难的骂娘,这还是当初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淮西老将了吗?”
老朱的身后,韩国公李善长,曹国公李文忠,魏国公徐达信国公汤和面面相觑,若非老朱开设的沙场校阅影响深远,哪能惊动他们四位国公一同出席。
当然,也就是其他几个国公死的早。
还有一个宋国公还和女婿常茂在外练兵,否则也是该出席的。
面对老朱的提问,几个国公都不好作答。
最终还是李善长这个不精武事的退休老臣出面。
“上位,老臣不通武艺,却也知道烈马难驯的道理。”
“况且还要驾驭烈马比试马术,骑射。”
“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
“这些少年郎,都是父母的心头肉,为人父母的,有哪个甘愿子女拿命去冒险的。”
老朱颇为不爽的摇了摇头:“难道咱大明勋贵的后代,都是温房里的花朵吗?”
“你可知北元残部青壮中,能不乘马鞍,驾驭烈马者不在少数,我大明的好儿郎难道就不行?”
“咱也不强求所有人都舍弃马鞍的掌握这点。”
“可他们难道连一试的勇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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