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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由作者“桑葚酒酒”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主角:黎瑜微博继年   更新:2024-07-17 0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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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瑜微博继年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由作者“桑葚酒酒”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完整文本阅读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当前解决赔偿款是迫在眉睫,她没空搭理律师,也不准备验伤。

她和徐欣欣之间的过节有些像糊涂账了,大家都动过手,上了法庭,徐欣欣一旦拿出自己被她打耳光的证据,她获胜的几率也不大,没必要把事情弄得复杂。

思考重新回到赔偿款上,她依然想着沈家:“我之前回沈家拿私人物品,我没拿我的首饰,我看我能不能再回去一趟,拿点出来卖钱?”

她那些首饰,最便宜都花了几十万买下的,其中也有别人送的。

不拿涉及博继年的钱买的,她拿别人送的去卖掉,能解赵心妍的燃眉之急。

“你不是说你进不了沈家的大门吗?”赵心妍不赞同黎瑜微回沈家拿首饰,“别回了,免得遇到博继年。”

“是进不了,但是……”除开沈家的物品,黎瑜微想不到其他可以快速凑够两百多万的办法。

赵心妍名下就一辆车,家里倒是有套房子,虽然A市房产是值钱的,可卖掉家里唯一的住房,她母亲没住的地方,也对不起母亲。

黎瑜微想了又想:“能去哪里借钱吗?”

“我试试问亲朋好友借钱,向银行贷款。”赵心妍一脸认真地道,“你我今年运气都差到爆,是不是该找家寺庙拜一拜,求财转运?”

“运气确实不怎么样。”黎瑜微低头看沈母最新发来的微信消息。

【小宝贝,我下周二上午回到A市,你和博继年要来接机哦。】

浏览完消息内容,她十分头疼地揉揉额。

沈母即将结束度假,启程回国,还不知道她和博继年的现状,指定他们接机,看似正常的要求,实则她很为难。

沈母应该会和她的养母一样,肯定不同意她和博继年离婚。

又多了一个难以搞定的长辈要应付,烦!

博继年就不能快点把应雨竹扶正,把她养母和他母亲通通搞定?

考虑到赵心妍急需资金,黎瑜微给自己留了未来两个月的生活费,便将二十五万借给赵心妍,能帮赵心妍凑一点赔偿款是一点。

也意味着她必须要在两个月内找到工作,否则会饿死。

这时,张丹缨向她抛出的橄榄枝格外诱人。

摆在面前的温饱问题容不得顾忌太多,她拿出张丹缨的名片,通过上面的电话联系上张丹缨。

一说自己很荣幸得到入职巨象集团的机会,张丹缨效率极快地叫人往她邮箱里发了offer的邮件。

第二天早上,黎瑜微去巨象集团报道。

身处全新的环境,她不能像在盛元集团那般拥有特权、享受老板娘的身份带来的一切便利,从今天起她只是一名普通员工,这种感觉蛮奇妙的。

办完入职手续,人事带她到总裁办,介绍全部人员给她认识。

然后,人事又带她熟悉环境。

一套流程下来,不知不觉地将近中午,她一上午没见到的张丹缨出现了。

张丹缨非常直截了当地吩咐她:“你今天刚来,没什么事让你做,你晚上代替我去拍卖会买样东西即可。”

“好的。”黎瑜微去过多次拍卖会,在拍卖会上买东西,这对她来说是驾轻就熟的,“不知张总要买什么东西,最高价是多少?”

“你仔细看看。”张丹缨递给她一份资料,“暂不定最高价。”

黎瑜微懂张丹缨的潜台词,拍卖会上的物品价格有时不受控制,全看在场的人是个什么想法,还看是否有人故意抬价。

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突然,警察进来跟她说:“打电话叫你家里人来。”

家里人?

桑知语无可避免地想到养母。

除了养母,她不剩其他家里人。

可养母哪会管她这些……

养母一见到她,一定很不满意她为什么不跟沈辞和好,而且她不想见养母,养母把她当做工具的感觉太强烈。

桑知语撇了撇红唇:“我没有家里人。”

警察皱眉:“劝你别说假话。”

“我不是说假话,事实如此。”桑知语无奈地揉揉额。

父母先后去世,她的户口挂在福利院那里,法律上她没有任何的直系亲属。

警察出去一会后,又进来:“我们系统查到你是已婚,你叫你丈夫来。”

“……我们要离婚了,他不会来的。”桑知语忽地发现自己开始能坦坦荡荡地告诉别人,沈辞即将不是自己的丈夫,自己不应过分在意外界的非议。

“没有家里人来领你,交罚款,你今晚走不掉。”警察好言劝说。

这和求沈辞将她捞出去有什么区别?

桑知语不愿丢更厉害的人。

再说了,就沈辞那样对待她的德行,她求他也没用。

权衡完利弊,她认命般地道:“我年轻,熬得住一个通宵。”

***

“你好!我是xx派出所的民警,现在通知你,你太太在我们派出所,需要你过来一趟。”

临睡前,接到自称是警察的电话,沈辞眉心微蹙。

诈骗,或是桑知语又在玩什么新把戏?

他透着点不耐烦地问:“我太太叫什么?她犯什么事了?”

警察一听便知沈辞将自己当成诈骗分子,立即说:“你太太叫桑知语,触犯了治安条例。我的警号是xxxxxx,你不信,可以拨打110来进行核实。”

“行。”

话音未落,沈辞秒挂电话。

下一刻,他跟110的接线员核实记下的警号。

确定警号是真的,警察打他电话的号码也确定是派出所的座机,他不紧不慢地从床上起来,同时不耐烦加深。

自打被绑架后,桑知语就没消停过,不断地给他找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心,但她搬出去住和从他公司辞职,有个明显的好处,即是他不用二十四小时面对她。

还有,他的手机不会频繁收到她的消息和接到她的来电,她的存在感速降,这是他们结婚以来,他唯一的清静时光。

清静得他想让她闹久一些。

不过,她总有办法在他这里找存在感。

“什么时候学会懂事点?”

沈辞唇角微抿,换好便装后,立即前往派出所。

桑知语等人正被警察教育中,看似全体乖乖认错地低头,实则心思各异。

沈辞踏进派出所,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赵心妍是最先注意沈辞来了的,手肘急忙地撞了撞桑知语。

桑知语纳闷赵心妍撞她做什么,疑惑地抬头。

余光意外扫到不远处的高大身影,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沈辞?

他怎么来了?

思考这个问题数秒,随即她双手捂脸,稍稍挪动身体,试图让旁人挡住自己,争取沈辞看不见她。

可惜沈辞早看见她了,她纤细靓丽的身躯也不是那么好挡住的。

沈辞缓缓走到一行人的旁边,脑袋微斜地注视滔滔不绝教育他人的警察:“警察先生,你好,我叫沈辞,桑知语的丈夫。”

有家属来,警察没停下教育,而是让同事把沈辞带去交罚款。

交罚款前,沈辞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双手放在脸上的桑知语:“捂着脸,知道自己见不得人?先跟我说说,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沈凝月此举,即便应雨竹眼瞎,也能捕捉到是故意的。

见这里的管家想把自己拉走,她先下手为强地挽住博继年的手,嘴巴微微撅起:“博继年哥哥,是不是我哪里真的做错了,沈阿姨今天好像很不喜欢我?”

“还用问吗?”沈凝月不吃这表面示弱、实则告状的这一套,“应小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也贵在懂得自重。”

较为含蓄地说完,沈凝月盯着应雨竹和博继年碰触中的手。

听出沈凝月的话外之意,应雨竹眼神变了变,嘴巴回归原本的形状,十分郑重地道:“沈阿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直说,我向你解释和道歉。”

姑姑在黎瑜微刚到来那会,明显展现出对应雨竹的敌意,旁观者看来,博继年觉得他姑姑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

沈凝月废话不多说,不管应雨竹情不情愿,示意管家赶紧将应雨竹弄走。

被弄走的前一刻,应雨竹望向博继年从自己手臂弯中抽走的那只手,暗暗地瞪了几眼沈凝月。

清理掉应雨竹,沈凝月看着刚才佣人拿来的两杯酒,同时端起,一杯给自己,另一杯递向博继年,感叹道:“我们沈家幸好有你,一直前进,没原地踏步。”

侄子初时成为自己的女婿,她有个特别满意的点是,博继年是沈家的后代中最优秀的,手腕了得,有博继年在,沈家不会走下坡路,她的荣华富贵会持续。

已喝了不少酒,博继年现在不想再喝酒。

无奈他姑姑小口小口地喝着,受其影响,他无意识地喝下小半杯,直至喝完。

酒杯放到桌子上,他正视他姑姑:“自家人就别说场面话了。”

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让他姑姑闭嘴,不要跟他聊一些有的没的。

沈凝月识时务般地不言语,看清的父亲方向,马上找他。

无人发觉她转身的短短数秒,眼中充斥成功的笑意。

***

被关在房间,黎瑜微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养母究竟是想干嘛。

不能以正常的方式离开房间,她又没勇气通过跳跃去到地面。

这可是8楼!

跳下去,她性命不保。

她干脆‘自暴自弃’地躺沙发上,等待养母的‘善心大发’,把她放出去。

没多久过去,她感觉空调似乎坏掉了,制冷能力糟糕得要死,一股热浪要从她体内爆发而出般,使她略感烦躁。

加上礼服对身体的束缚性很强,穿的时间一长,就产生各种束缚,得亏房间有她的私人物品,于是她卸妆,然后到浴室洗冷水澡。

冷水的冲击下,黎瑜微浑身舒坦了些,至少没洗澡前的热,不烦躁得想打人。

她还顺便洗头,所以当她走出浴室时,是用手随便地捋吹得半干的头发。

长发及腰,每次洗头,她都烦吹头发,因此常常偷懒。

天气热,要不她去剪短点?

专心想着这件事,导致她忽略了观察周围,没发现房门被打开。

当思考是到床上躺着,或沙发上躺着,她后知后觉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渐近。

放在地上的目光,她一下子抬起。

博继年进来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冷漠地俯视她,浓浓不悦地问:“黎瑜微,故技重施,有意思吗?”

黎瑜微:“???”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被养母抓来参加寿宴,这对于博继年来说,她也是做错了?她打扰到他和他的白月光相处?害他的白月光对他产生意见?

她头扭到一边去,不理睬博继年的问题。


人在面临伤害的时候,第一反应往往是逃避,应雨竹也不例外。

她抗拒和厌恶看到和其他女人的亲密。

下意识地想掉头走人,但她还是逼自己镇定了下来。

只要她一天没跟应雨竹办完离婚手续,她都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说得难听点,她是原配,应雨竹是小三。

在小三面前,原配无需胆怯和退让。

如此想着,应雨竹藏好内心的博泰汹涌,正常地迈步。

应雨竹挪了挪身体,面上展现得体的笑容:“桑小姐,这几天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医院探望你,没想到你出院这么快。”

应雨竹目光掠过应雨竹和应雨竹更近的距离,抬眼注视应雨竹的笑脸,眼中形成一丝冷笑。

假惺惺的人!

装什么关心她?恶不恶心?

再看应雨竹另一边的位置,情感使她想坐下,理智又清楚地告诉她,干嘛和这两人坐一张沙发,虽然空间足够宽敞,不会显得拥挤,可是那样有点难看,把自己的尊严踩地下。

特别像应雨竹左拥右抱,她和应雨竹二女争一夫。

她应雨竹还没卑贱到这种地步。

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应雨竹的腰杆挺得笔直,上下打量应雨竹一遍:“谢谢应小姐的关心!没什么事的话,请应小姐离开,别打扰我和我老公单独相处!”

“抱歉,桑小姐。”应雨竹如同听不懂应雨竹的话,微微歪头望向应雨竹,“你突然闯进,中断我和应雨竹哥哥谈事情。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你能不能先出去,我们谈完,你再进来?”

这一刻,应雨竹体验到什么叫小三的嚣张。

而应雨竹之所以嚣张,不就是应雨竹给的底气吗?

“你们谈……”

“应雨竹,你出去。”

未等她说完,一道冷漠男声响起。

应雨竹手心不禁微微攥紧,遏制自己不要为应雨竹的开口赶人感到伤心。

没有应雨竹,他都不一定站在自己这边。

有应雨竹在,他肯定想也不想地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况且,那天在医院,他们算撕破脸,她不用愚蠢地幻想他会偏帮她。

这一刻,他对应雨竹的偏爱表现得淋漓尽致,扫视眼前的两人,她希望自己是孙悟空,把他们通通变成面容丑陋的妖怪,别在这装他们的爱情是光明正大的,不是背叛她、对不起她。

“我不出去。”她纹丝不动,“我妨碍不到你们谈事情,还是你们谈见不得光的东西,怕被别人知道?”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这次和上次不同,明显夹杂了不耐烦。

应雨竹了解应雨竹事不过三的原则,但他此举是狠狠打她的脸,使她颜面扫地。

应雨竹得意的眼神一扫来,双重作用下,她几乎是溃不成军,明面上佯装不了平静的模样,生气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随后,是重重的关门声。

王仁和正听说高层会议结束,拿着文件找自家boss签名。

Boss办公室的门口刚走到,就听到巨大声音,差点怀疑是不是地震了,他定魂未定地盯着前方,发现应雨竹红唇紧抿、显然气得不轻的表情。

和沈总吵架了?

王仁和边猜测,边走近:“太太,您……”

“王助理,帮我跟应雨竹转述一件事。”

“啊?”

“我同意净身出户,叫他找个律师跟赵心妍谈离婚协议的细节。”

应雨竹本想当面和应雨竹说的,现在是一点做不到和他说话。

扔下这句话,她立马头也不回地向自己办公室走去,步伐快得犹如会飞一样,想赶紧拿上私人物品离开,然后永生永世不踏足这里。

“!!!”王仁和眼睛瞪到最大。

他……他听到了什么?

应雨竹说她同意净身出户?

愣神好一会,王仁和才反应过来。

Boss跟应雨竹离婚,沈太太的位置换人坐,是他之前就有预料的。

当前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而已,他不必惊讶。

王仁和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得到冷冷的“进来”二字。

开门一见里面坐着应雨竹,即将上位的新沈太太,他识趣地关上门。

想一想应雨竹让他帮忙转述的话,王仁和转身去找她,结果被告知新的事情,就是她已经申请离职,她没有工作可交接,有什么事别找她。

“那……那个,太太……”

“别叫我太太!”应雨竹纠正道,“叫我桑小姐!”

叫习惯应雨竹为太太,王仁和一时改不掉习惯,但想不到应雨竹会纠正他,甚至不想多听他说一个字,直接拿东西跑了,行为利落得使人目瞪口呆。

离婚,必然是Boss提出的。

但应雨竹这么干脆地同意,太不科学了!

奇怪了几秒,王仁和照常地工作,算着差不多的时间再去总裁办公室。

应雨竹早已走了,他接过Boss签好名的文件,道:“沈总,桑小姐叫我帮她转述一件事。”

“什么事?”应雨竹淡漠地抬眸。

“桑小姐说她同意净身出户,让您找个律师跟赵心妍谈离婚协议的细节。”王仁和不知道赵心妍是谁,大致猜得出赵心妍应该是应雨竹的代理律师。

话说,他有一些些吃瓜的心理。

应雨竹甘心净身出户,将沈太太的位置拱手让给应雨竹?

Boss怎么没舍得给应雨竹分一点钱?真的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思维没来得及发散,王仁和就见到自家Boss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宇,眼神逐渐锐利地望着他。

他身体瞬间僵直,清空大脑,歇了吃瓜的念头。


话语不是对她说的,是对她养母说的,宋知语仍能听出浓浓的嘲讽,嘲今晚她养母叫他回老宅,是她耍的花招。

她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养母的安排确实存在人为制造的偶遇。

想着,宋知语拿起筷子,往碗里夹食物。

反正裴珩回来了,饭她赶紧吃完,然后跑路。

一见养女已经吃上饭,沈凝月顾不得裴珩话中有话,充满暗示地朝养女说:“知语,别光顾着吃,说句话。”

宋知语忍着裴珩眼神带来的难堪,不情不愿地开口:“哦,吃饭。”

沈凝月皱眉:“帮裴珩盛碗汤。”

倘若是以前,宋知语老早就拉着裴珩在自己身旁坐下,还给他夹菜,现在没翻白眼已算她客气。

她憋住气:“他有手有脚,不用我帮他盛。”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沈凝月不悦道。

“那我不说。”宋知语立刻嘴巴闭紧,仿佛拉上拉链。

养女极度不配合,沈凝月一时不好下台。

气氛似是就此僵住。

沈凝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养女一眼,随后笑着说:“裴珩,坐下吃饭!知语为了你,特地下厨做的!”

闻言,宋知语无奈地望了望养母。

下一秒,响起男人的一声轻嗤。

果不其然,裴珩看穿她养母的谎言。

她替她养母感到尴尬,让厨师把饭菜做得色香味俱全是没用的,裴珩清楚她的厨艺水平。

“不饿,不吃了。”裴珩慢悠悠地说。

“尝尝味道也好呀!”沈凝月坚持裴珩吃饭,免得进行不了下一步。

“宋知语做的饭,难吃得要命,我不想被她毒害。”

“……”

没被拆穿饭不是她做的,但裴珩还是羞辱了她,宋知语腾地站起来:“阿姨,您慢慢吃,我先走了。”

一个不配合,一个毫无吃饭的意思,都很难搞,沈凝月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行吧,你们先回去。”

终于得以离开,宋知语走路极快,如同飞一般地经过裴珩的身旁。

沈凝月说的先回去,是暗示养女和裴珩一起回家。

谁知养女撇下裴珩,独自走了。

养女不像话,当着裴珩的面,又不能骂她,沈凝月决定待会发消息或打电话骂,省得养女不知好歹,不懂自己为她好的一番苦心。

女孩的倩影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裴珩神色未改。

看不出宋知语表面竟可以装得有几分傲气。

可惜她通过他姑姑找他,泄露她心底所想。

本以为她昨天从家里走了,能超过三天不来找他,是他高估她了。

沈凝月扫视几眼养女离开的方向,暗藏深意地跟裴珩说:“知语有时候是任性了点,我管不住她,你是她丈夫,还是要尽量包容她,别跟她一般见识。”

裴珩没兴趣玩话不说明白的把戏,转身就走。

等他踏出餐厅,宋知语正坐客厅的沙发上,摆弄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女孩掩饰不住情绪,有些气冲冲地背对他,一副不想见到他的样子。

其实宋知语并未注意到裴珩,是郁闷老宅这里打车不方便,价格还贵。

往大门口走了几步路,女孩没跟上来,裴珩猜测,依照宋知语的厚脸皮,他回到家不久,管家会来询问他,放不放宋知语进家门。

只是事情不按照他预料的发生,到了深夜时分,也不见管家的询问。

半躺在床上的他,瞥了瞥床的另一边。

宋知语,你装什么?

表面装傲气,认为能盖住你的真实面目?

***

下班后,临时有个紧急的案子要处理,赵心妍在书房加班到通宵。

案子解决完毕,她困得不行,准备回房间睡觉,却发现客房的门是开着的,灯光透出来。

走过去一看,宋知语没睡觉,愁容满面地注视天花板。

“知语,天刚亮,你是不睡觉,还是睡完觉了?你不会是想不开,想在我这上吊自杀吧?”赵心妍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宋知语会想不开,因为宋知语眼中夹杂些许悲伤,浑身上下散发想不开的气息。

“……”宋知语无语地扭头望向赵心妍,“想多了。”

“你解释一下你的现状?”

“有蚊子咬我,我在看蚊子飞到哪里,我想打死它。”

“啊?”赵心妍转动眼珠子,到处看,没看到蚊子,“烧个蚊香,不就得了吗?”

说完,她去储物间翻找蚊香。

宋知语站在原地不动,脸上的苦恼未能褪去。

住小房间,被蚊子骚扰一晚上,难受。

习惯锦衣玉食,真不是一下子能适应回归普通人生活的,她现阶段想抓紧完成的首个人生目标是买得起大房子。

赵心妍拿着电蚊香回来,边找插头,边说:“夏天蚊虫多,我这房子又是低楼层,蚊子是避免不了的,这个电蚊香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你就不必害怕蚊子咬你了。”

“谢谢你,心妍!”宋知语疲惫地趴在床上,犹豫要不要先租个环境好点的房子。

“怎么还是一脸的愁容?”赵心妍轻捏一把她的脸,“开心点。”

“开心不起来。”宋知语说的是真话,心情比前天裴珩羞辱她时还糟糕,养母的态度太让她难以置信了。

她从老宅回来后,养母源源不断地发消息,乃至打电话教育她。

话里话外,。反复地叫她先别理裴珩外面的女人,早日生下沈家继承人才是正经事。

她不理解,甚至大为震惊。

想和心爱的人生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养母完全地让她把孩子当成捆绑裴珩、获取巨额财产的工具,她十分不适。

“那就让自己忙起来,大脑在你忙碌时,是不会有空想一些使人伤心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再难熬的时光都会过去。”赵心妍安慰地拍了拍宋知语的肩膀,顺带帮她调整空调的温度。

宋知语拿手机看了看招聘软件,祈祷道:“快点让我有面试,接到offer。”

“在拿到offer前,你去我律所长长见识也行啊。”赵心妍觉得有必要增加和宋知语的相处,全因宋知语如今的状态使人担忧。


养母下达命令的模样,自己仿佛是她养的一条狗,必须无条件听她的话,若不听她的话,自己便是欠教训,根本指望不了养母尊重自己的想法,秦诗雅干脆闭嘴。

好在赵心妍懂她,及时进来‘解救’她,顺便送养母离开。

养母是从这里消失了,可她依旧感到窒息。

赵心妍观察了秦诗雅的表情,若有所思一会后,道:“你养母难搞。”

也许是激动的缘故,沈凝月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还有这套房子的隔音没有特别好,在外面时,赵心妍隐约听清沈凝月说了什么。

秦诗雅叹气:“何止难搞。”

简直不可理喻。

***

养女听不懂好赖话,老爷子寿宴的前一天,沈凝月想象了一下,养女明天不出现,任由应雨竹顶着‘准沈太太’的名头,差点患上心梗。

因此,她打电话给养女,冷冷地下最后通牒:“要是在明天的寿宴上,我没见到你,你以后别认我这位养母!”

接到这通电话时,秦诗雅正通过以前帮她和傅衍公证婚前协议的律师,找到了婚前协议的电子版,发给赵心妍。

赵心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养母仅说一句话,电话挂得飞快,她心思都在关注赵心妍,琢磨不了养母的意思,等不及赵心妍完全看完协议,按奈不住地问:“怎么样?”

“秦诗雅,你完了。”赵心妍恨铁不成钢地捶了捶她,“这种丧权辱国的协议,傅衍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才勾得你没脑子地签下。”

“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他离婚,所以无所谓细看协议上的内容。”

“你们的协议,你确实分不了他的钱,但他能分你一半钱。”赵心妍也是突然想到协议上会存在这个风险,万万没料到协议上真有这个约定。

“!!!”秦诗雅如遭受重击,一时失声。

“最坑人的来了,上面写着,如果傅衍欠下债务,你们共同承担,离婚后,你也逃不掉帮他还债。”赵心妍轻拍秦诗雅的脑门,“以傅衍的权势和地位,制造虚假的债务相当简单,你说你完不完?”

“……”秦诗雅眼前一黑,不禁闭了闭眼睛。

“还有写着,你们婚姻存续期间,有孕育孩子的话,孩子抚养权归傅衍。”赵心妍目光掠过秦诗雅平坦的肚子,“得亏你没怀孕。”

由始至终,秦诗雅没想过,净身出户是离婚付出最轻的代价。

“那怎么办?”她首次切身体会到自己和傅衍的差距多么悬殊,傅衍随手一捏就能把她这只蝼蚁捏死。

“拖着。”赵心妍慎重地思考,“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着急离婚,傅衍越想给你找不自在,但傅衍那边有个白月光,肯定不允许他太久没离婚,到时变成他急着离婚,你可以和他谈判,往有利的方向谈。”

曾经一心一意爱着的人,却成为主宰自己未来命运的参天大树,自己还难以撼动,秦诗雅心底生出一丝丝后悔。

后悔爱上傅衍,后悔执着地当他的妻子。

垂目扫视显示收到新微信消息的手机,她有些不是滋味。

婆婆:【小宝贝,我在巴黎看到一套珠宝,特别适合你,已经给你邮寄过去,明天派送,你记得签收。】

有养母的前车之鉴,秦诗雅现在生怕沈母也知道自己要和傅衍离婚,尽量地跟沈母少说话。

不过,沈母给她寄珠宝,必然是寄到沈家,她不会要,应该也拿不到。

因为她前天尝试了,准备趁傅衍去隔壁市短期的出差,想去沈家翻出婚前协议的纸质版,怎料别墅区的大门她都踏不进,问物业就是她非业主,早被列为黑名单,禁止出入。

傅衍比她预想中还要狠心!

再想起养母刚才的来电,她用手撑着下巴,防止沉重的脑袋裂开。

好像她的生活在一夜之间从彩色变黑白色,话语权被他人掌握,乱糟糟又使人心烦。

和赵心妍具体聊完应对傅衍的黑心,秦诗雅紧接着到大厂面试。

大厂竞争力非常大,遍地是高知人才抢着加入,她那份在普通人中亮眼的简历,跟一些卷王比起来,差劲许多。

唯一有优势的是,她当过盛元集团总裁的助理。

面试官上下打量她:“桑小姐,根据你的履历,正好我们公司的总裁办在给我们总裁找秘书,你试试这岗位?”

秦诗雅还没定好职业发展规划,面试官不让她面原来投递简历的岗位,未能立即做出最好的反应。

后面大把人等着面试,面试官没时间浪费,见秦诗雅似在犹豫不决,快速地结束面试,最后说:“要是能进二轮面试,我们会通知你。”

大厂面试往往有多轮,秦诗雅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回到仍未彻底适应的出租屋,被压下的迷茫又找上她。

想着想着,秦诗雅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大概是连续多日的休息不好,身体疲惫到了极限,她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

她是被疯狂的门铃声吵醒的,若非没铃声,估计自己能睡到中午。

暂没养成开门前先看可视门铃的屏幕的习惯,结果她一开门,好几个人站在门口,有男有女,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其中为首的女人说:“您好!”

她大脑没反应过来,两个男人分工作合作,一个摁住她的左肩膀,一个摁住她的右肩膀,将她从屋子里移动出来。

身体不听使唤地前行,秦诗雅惊恐地眨眨眼睛:“你们想干嘛?”

没人回答她。

就这样,她又惊又怕被强制下楼,随后被塞到一辆加长的林肯车里。

两个男人坐在她的身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犯人,需要警察的牢加看管,而对面的女人满脸恭敬地拿着手机打电话:“沈女士,我们顺利接到人了,在给您送去。”

女人短短的一番话,秦诗雅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处境。

是养母派人来抓她的!

养母要做什么?


放在普通人中,赵心妍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从小就名列前茅,考上顶尖的985大学,法学专业本硕连读,早早通过司法考试,拿到律师执照,现阶段是在红圈律所工作。

独立执业后,不管面对多大多难搞的案子,她智商水准维持得相当好,没有搞砸过什么,偏偏在这一瞬间,她大脑跟宕机没区别,一点都不灵光。

赵心妍围着黎瑜微转悠好几圈,眼睛堪比X光地照射她。

“你是我认识的黎瑜微吗?你说你要跟博继年离婚?你没被魂穿了吗?还是得了失心疯?”赵心妍不敢置信黎瑜微有朝一日能说出离婚这种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黎瑜微花费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受过多少委屈,才能嫁给的博继年,当上名正言顺的沈太太,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个中心酸。

“我不想继续过不被丈夫爱着的婚姻生活。”黎瑜微面上的自嘲被苦涩替代,“我不提离婚,博继年也早晚有一天跟我离婚的。我不想当一个人人嘲笑的弃妇,我想给自己留点体面。”

“你舍得放手?”赵心妍目光停顿在黎瑜微平坦的小腹上,“你前些天不还跟我说,你和博继年到年纪要个孩子了,打算备孕吗?”

黎瑜微说想生孩子那会,博继年是在场的,他听到后,瞬间变了脸色,幽暗得宛若黑夜,别提多难看,只有黎瑜微傻乎乎地看不出来,沉浸在要和博继年即将孕育孩子的喜悦中。

赵心妍以前就觉得,博继年和黎瑜微差距太大,而且博继年的言行举止表明他心有所属,她一度劝过黎瑜微别浪费时间在博继年身上,换个人喜欢,但黎瑜微死心眼认定博继年。

听赵心妍提起旧事,桑知眼睑不禁微垂,遮挡住眼中的哀伤,面上的苦涩增多:“降生在父母不相爱的家庭,孩子会受罪,我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孩子。”

“是什么让你下了离婚的决心?”赵心妍并非刨根问底,故意让黎瑜微伤心,只是隐隐猜到一点原因,“是绑架吗?”

黎瑜微不言语,眼角又悄悄地落下泪珠。

有时候,无声便是默认。

赵心妍见不得黎瑜微落泪的模样,心疼地用纸巾擦拭她的脸颊:“想想天底下有三十多亿男人,何必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狗男人伤心!”

黎瑜微像是找到依靠般,抱住赵心妍,放心地在她怀里哭泣。

赵心妍是哄了又哄,都没能让黎瑜微停止哭泣。

最后,还是黎瑜微哭累了,灵魂出窍地靠着她休息。

看到这样的黎瑜微,赵心妍想剁了博继年的心都有了。

***

警察局。

绑匪主谋和其两名得力的小弟都被抓到,等受害人指认完毕,再配合警方做记录,既能进入到公诉程序,警察望着被五花大绑的三人,准备开启指认。

万万没想到绑匪主谋竟然扑通一声跪下,声泪并下地求饶:“沈总,绑架应小姐,是我头脑发昏做错的糊涂事,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能否请您看在我没伤害到应小姐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

携带巨额财富、远走高飞不成,落入警方的手里,按照正常来说,争取到受害人的原谅,是可以减轻刑期的,不过,警察见怪不怪眼前的情形。

绑匪主谋陈鼎是敲诈勒索博继年,比起获得受害人的原谅,当前更重要的是向博继年求饶。

毕竟,博继年的名头别说在A市响当当的,那是在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都极其有名,主因他是盛元集团的掌控人,而盛元集团是涉及无数个领域的庞然大物。

博继年在掌控盛元集团前,可是把沈家内部和他争继承权的叔伯、堂兄弟等毫不留情地解决了,并且他掌控盛元集团后,和他竞争的商业对手,在他冷血无情的手段下也没有好结局。

陈鼎以前算个富二代,现在家里破产、落魄得到处借钱维持生活,主意打到博继年身边的人上,无疑是自寻死路,只需博继年的一个眼神,就会多的是帮他处理陈鼎这只不知死活的蝼蚁。

“饶了你?呵。”

博继年轻轻的一声呵,锐利寒冷的眸光扫过去。

陈鼎扛不住强大的威压,先前多嚣张,这会就有多惧怕,狼狈得像条狗不停地磕头,口中念念有词,中心的意思无非是他绑了两个人,但他分了轻重,知道哪个是千万不能动的。

应雨竹靠近博继年,愤怒又带撒娇地道:“博继年哥哥,千万不能放过他!要加重处罚他!我被绑架的时候,他打了我,我好痛,我超级担心和害怕以后见不到你,还有他……”

舒缓的铃声响起,打断应雨竹说下去。

是博继年的手机响了。

博继年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吩咐王仁和:“处理好这件事后,送应小姐回家。”

随即,他朝警察局外面走去。

跟在博继年身边,当了他五年的助理,王仁和愈发拿捏不准博继年的态度,尤其是应雨竹从国外回来,他更揣摩不透博继年的心思。

世人都知道白月光的杀伤力多大,白月光的一滴泪就能让人为其疯狂,可他家Boss是已婚人士,这两天没少为绑架而事事亲为,重心完全在应雨竹上,黎瑜微就有点无人问津的那味了。

照这情形,沈太太这位置好像离换人坐不远了。

正当王仁和处理好绑匪的事情,猜测他家Boss去哪里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他家Boss接到在医院的保镖的电话,得知黎瑜微醒来,前往医院。

一进病房,博继年看到黎瑜微半躺在床上,旁边坐了赵心妍。

两人似没想到他会来这,眼中都有些诧异。

但是,很快赵心妍眼中充斥浓浓的敌意。

敌意来得莫名,而黎瑜微侧过身,不愿面对他,博继年眉宇微拧。

赵心妍立马站直身体,拿过桌子上刚被同事送来的文件,径直走向博继年。

“沈总,你来得正好!”

“我谨代表我的当事人,正式向你提出离婚的诉求!”

“这是经过我和我当事人商议,初步拟的离婚协议,麻烦你过目!”


养母拿出手机,走远一小段路后,夏知语听不仔细她跟顾辞说了什么,但养母面上的笑容是遮挡不住的,隐约中暗藏讨好。

片刻后,养母走了回来。

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养母笑容消失,严厉叮嘱道:“我叫顾辞今晚回老宅吃饭,他答应了。我给你们当和事佬,你懂点事,别让我难做。”

“我不想委屈自己。”夏知语拒绝养母的安排。

顾辞都把话说成那样了,她还上赶着,算什么?

自轻自贱?

“你不委屈,难道想让顾辞委屈?”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想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阿姨,我听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夏知语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似是对养母的失望,也似是自己好像没认识过真正的养母。

“其他女人再好,你不让位置,都是见不得光的,谁也别想越过你。你不要闹得太过,将顾辞完全推到其他女人那里。”

“您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顾辞的其他女人视而不见?”夏知语怎么也想不到,养母竟然劝她认可顾辞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声音微颤。

“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个意思。”沈凝月点头。

先前不把自己被绑架的事告诉养母,是不想让养母担心,结果,没料到养母压根不担心她,一心帮着顾辞说话,夏知语深感天大的讽刺。

她咬了咬红唇:“如果我一意孤行要跟顾辞离婚呢?”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你气我的!”沈凝月觉得养女目前做的一切是拎不清,自己有义务把养女弄清醒。

“那您养我,是为什么?”夏知语从未怀疑过养母收养自己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一直感激养母将自己抚养成人,可养母今天的言行举止使她心凉了半截。

“好朋友去世,收养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沈凝月正色地望向养女,“阻拦你和顾辞离婚,我是为你好!你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受得了苦日子吗?没事改变现状,是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夏知语认为没必要跟养母说下去。

养母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却处处都在提到钱,强调钱的重要性,无论她再不情愿,也得承认养母不关心她在婚姻里是否幸福。

见养女又沉默了,沈凝月这次不生气,以为她是听了进去自己的话,便乘胜追击:“男人蛮好哄的,你去厨房,做一桌顾辞爱吃的菜。”

夏知语如同听不到养母说什么,微微侧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沈凝月瞬间黑脸:“你敢走,试试?”

夏知语不由收回脚步,扭头注视养母。

养母怒不可遏的神色,大有她敢走、就不认她这个养女的架势。

***

作为沈家的第三代,顾辞和自己姑姑不熟悉、不亲近。

姑姑说好久不见他、想他,整件事透露诡异,所以,他并未按照与姑姑约定的时间回老宅,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里,夏知语被要求坐在饭桌旁,不得离开。

昨天刚被顾辞羞辱完,今天又无可避免地跟他见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脑海中的记忆涌现,煎熬和痛苦将她包围。

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满足的事情。

她不擅长厨艺,曾经傻傻地相信了‘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努力地去学过做饭,但并未换来顾辞的正眼相看,得到只有嫌弃和嘲讽。

“猪食都没你做得难吃,瞎糟蹋粮食。”

“我是请不起厨师了?用得着你天天做饭给我吃?”

“收起你做饭的心思,少做这些有的没的,讨我的嫌。”

耳边回荡顾辞以前的话语,她真想给自己一锤子,信这种鬼话。

若是抓住对方的胃,就能抓住对方的心,世界上的厨师岂不是被无数的人爱着,所以说啊,这流传已久的观念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人,根本无所谓厨艺好不好。

比如,应雨竹仍是顾辞未婚妻的那会,她亲眼见到应雨竹做了糕点,分给大家品尝,味道真的很难吃,偏偏顾辞面不改色地吃下,夸赞做得好。

而她反反复复地练习做他最常吃的几道菜,进步极大,他仅有最先开始吃过几口,其余一概不再吃,每次都直接叫佣人倒掉。

现在她不愿下厨,养母让厨师做的饭菜伪装成是她做的,只为她有借口哄顾辞,向顾辞道歉她不应提出离婚,她莫名觉得可笑。

时针指向八时,夏知语站起身:“阿姨,离六点半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先回去了。”

并非是她不想顾及养母的恩情,想气得养母指着她骂。

她花了大半天时间用来建设心理,极力控制糟糕的情绪,安慰自己,见一见顾辞,没什么的,只是暂时安抚养母,自己还是要跟顾辞离婚的。

但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挺像往日的自己,永无止境的等待,祈求顾辞忙碌之余,能够多看她一眼,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身处卑微的处境。

迟迟不见顾辞不回来,饭菜热了又热,沈凝月考虑到夏知语和顾辞是夫妻,住在同一栋房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便说:“行吧,你回去。别忘记我今天说过什么,记得按照我说的……”

没说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顾辞,你可让姑姑好等,终于回来了!”沈凝月立刻换了态度,笑着上前,“巧了,知语今天来看我,也在呢。”

心理没强大到漠然外界,夏知语感受到顾辞扫量的视线,勉强正常的表面差点破裂,四肢有些麻痹,站着一动不动。

主因顾辞眼中的轻蔑过于明显。

这一刹那,她整个人犹如跳梁小丑。

顾辞余光掠过自己姑姑,最终视线停留在姑姑虚假热情的笑脸上,淡淡道:“人为制造的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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