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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精彩片段
不远处的凉亭,还有两个正在赏萤火虫的总参谋府千金。
“清雅不会做这样的事。”大太太紧张得嗓子冒烟,说出来的话很嘶哑。
“我也觉得。这厮翻墙进来,不知到底干什么勾当,其心可诛。还是送督军府。”颜楚筠说。
胖子周宝华听到这里,再次大声嚷嚷:“我有证据,我家书房里有章清雅写给我的便条。饶命啊,饶了我!”
被打成猪头的胖子,名叫周宝华,贪财好色。
他的确是青帮堂主的三公子。
他父亲周堂主,是青帮副龙头的心腹。
姜家做船舶生意,肯定要和青帮打好关系。
逢年过节,会给周堂主送礼。
周宝华时常到姜家做客,总会调戏章清雅,对章清雅颇为垂涎。
只是姜家不肯把章清雅给他;而章清雅自己的父兄,都在北方政府做官,不是无名之辈。
周宝华荒诞无稽,又有点身份地位,无人敢惹。
大太太章氏就让章清雅写了便条,约周宝华夜里来。
这货没脑子,真来了。
来了后,有人在后门处迎接,说今晚会让他见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清雅妹妹呢?”周宝华还这样问。
章清雅自然不在。
大太太章氏自认为安排得天衣无缝。
章清雅约颜楚筠到自家的后花园,说摆酒赔罪,颜楚筠能起什么疑心?
一般人得到了“好处”,比如说旁人的认错,都会得意,会放松警惕。
设宴地点又是在自家。
等她进了后花园,把门一关,再从后门放周宝华进来。
周宝华一向见色就扑。
颜楚筠是那种甜腻柔美的模样——像一碗白糖糕,哪怕不喜欢吃,看着都赏心悦目。
她又如此纯净无害。
周宝华一定会搂抱她,动手动脚,或摸她,或亲吻。
这时候,大太太、大老爷再带了人过来,当场拿住,颜楚筠百口莫辩,无人相信她。
她为了声誉,也绝不敢叫督军夫人替她做主,只得求姜家替她隐瞒。
周宝华玷辱了督军夫人的义女,自然也会害怕,他也会受姜家大老爷和大太太的操控。
他是周堂主的儿子,能替姜家争取到码头上的一些利益。
一举两得。
至于章清雅,她摔破了脑袋,暂时破了相,否则她会亲自去约周宝华,而不是送信给她。
——一旦成功,将颜楚筠和周宝华抓住,周宝华紧张之下,哪里还记得谁送信给他?
此事不足为虑。
大太太自以为什么都算计好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打开后花园的门,看到是如此场景。
而周宝华,这个草包窝囊废,居然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还想起是章清雅写信约他的,直接嚷嚷出来。
大太太银牙碎咬。
“……他说是表妹邀他,我不信。为了表妹清白,还是送督军府的监牢,让他们查证。”颜楚筠道。
姜家大老爷有点紧张。
他责怪看了眼大太太。
大太太一向很厉害,擅长收拾人,怎么在颜楚筠这里频频失手?
她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
大太太更紧张。
事情脱离了掌控,需得赶紧处理。
这个时候,必须稳。
故而,大太太上前几步,也走到了老太太身边:“姆妈,清雅那孩子,糊涂呀!”
颜楚筠挑挑眉。
果然嘛,那么疼爱的侄女,关键时刻会卖的。
“我不知道她会做这样的事。”大太太对着老太太,倏然哽咽,“都是我没有教好她。”
和她与大老爷精心算计颜楚筠相比,章清雅的放浪不值得一提。
往后的日子,且看造化。
“你和我妹妹颜絮芳,是在哪里认识的?”
景寒之神色一僵。
“在广城认识的。”他道。
“怎么认识的?”
“这是第二件事。颜楚筠,问我第二个问题,需要付出代价的。”他道,“你吻吻我,说不定我会告诉你。”
颜楚筠:“不需要,放我下去。”
景寒之松了手。
颜楚筠坐回了另一边,整了整衣襟,拿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
脸上有点狼狈,脂粉都花了。
好在她肤色白,又细腻,原本就不怎么需要脂粉的遮掩;唇色天生的红,而她一向不喜欢口红的味道,就没涂。
她用巾帕,慢慢擦掉那些泪水打湿的脂粉痕迹。
景寒之坐在旁边,侧脸打量她。
他没再说什么。
他的确很讨厌和颜楚筠聊起颜絮芳。
颜楚筠是美味点心,是男人闲暇时的消遣;而颜絮芳,是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景寒之没有撒谎,他和颜絮芳的确是在广城认识的。
他从港城回来,遭遇了伏击。
炸药藏在他的车底,他的两名副官全死了,临死时护住他。
他也受了伤。
主要是眼睛和耳朵,被炸药炸伤了。
他当机立断,顺着河堤逃走,潜水而行。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清。
他很急。
一双柔软的手,带着一点淡淡药香,握住了他的。
景寒之莫名信任那双手。
就好像他初见颜楚筠,她伸向他的那只手一样,令他很有安全感。
景寒之不知日月,每天喝药。
过了半个月,他的眼睛恢复了三成视力。
他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
姣好的身段,高挑消瘦却又丰腴,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女人。
——也像颜楚筠这样的身段。
他看着她。
女人转过脸,肌肤黑黝黝的,像印度人。
景寒之待要细看,她却给他蒙上了黑色巾帕。
他的眼睛在恢复期,不能见光。
又过了几日,他耳朵也可以听到了点。
每次给眼睛换药,都要避光,景寒之视力受损严重,几乎没看清过她的模样。
她也不怎么说话。
他们一起度过了三个月。
广城天热,有次夜里她洗澡时候尖叫,原来是浴桶里爬进去一条蛇。
景寒之不顾眼睛未愈,去帮了她,也将湿漉漉的她抱出来。
她好几天不和他碰面,许是很尴尬。
景寒之向她承诺:“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我会娶你为妻,给你荣华富贵。”
她并没有回答。
也许是很小声回答了,景寒之却听不见。
景寒之的视力恢复到了七成时,黄昏时候也见过她一次。
皮肤黑,高痩窈窕,梳一条长长辫子像个村姑。
晚霞将落,半缕霞光照在她脸色,景寒之觉得她美极了。
景寒之一直喜爱又白又嫩的女人,可他觉得那女子妩媚至极。
再后来,她突然消失。
没有任何征兆,她就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
景寒之只记得,有次村子里的人远远路过,喊她的名字:“阿云。”
还有一次,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来找她,似乎是什么急事,也是“阿云”这样唤她。
景寒之的视力和耳力恢复得差不多,却留下一个头疼的毛病。
他去寻找,两个月后才找到了他的阿云。
皮肤黑黝黝的,个子却似乎比想象中矮一点。
她叫颜絮芳。
“……广城的话里,小芳就是叫云云。”景寒之在当地的朋友告诉他。
可不对劲。
想象中的阿云,哪怕皮肤黑黑的,也很娇媚。
她的举止很娴雅,气息里有点乌药的香。
颜絮芳没有。
颜楚筠重生后,没有再见过颜絮芳。
她和颜絮芳在娘家的时候,并无太多恩怨。
只是颜絮芳单方面记恨她。
颜楚筠的父亲,是颜家的二老爷。
母亲生了两个哥哥后,又怀了颜楚筠。
快要临盆,母亲才听说,父亲在外面养了一房外室。
那个外室也快要生了。
盛怒之下,母亲当晚见红,又在生产时大出血。
大家都说她死于难产。
没过几天,外室也生下了女儿,取名叫小芳。
颜絮芳只比颜楚筠小五天。
母亲去世,祖父母把颜楚筠接到身边照料,待她比旁的孙儿孙女都要亲厚很多。
一年后,父亲把颜絮芳母女俩接回府,正式娶了那个外室为妻。
祖父母很不满意,却又管不住儿子。
尤其是颜楚筠的祖父,不仅仅恨儿子,也迁怒颜絮芳母女,对她们俩没什么好脸色。
颜絮芳母女俩不敢和老太爷争,只敢把怨气撒在颜楚筠身上,很是讨厌她,看她各种不顺眼。
颜楚筠在娘家的时候,继母和妹妹不敢如何。
直到后来,颜絮芳嫁给了景寒之,颜楚筠才知道她这些年积累了多少仇恨,一并爆发出来。
她不想让颜楚筠死,她要颜楚筠生不如死。
只可惜,她在婆家也过得马马虎虎,颜楚筠又和她“小姑子”盛柔贞交好,她没办法彻底踩死颜楚筠。
听说颜絮芳到了,颜楚筠看向门口。
颜絮芳由景寒之带进来。
正面碰到颜楚筠,她失控般,嗓音尖锐又不得体:“她怎么在这?”
景寒之看了眼颜絮芳。
督军夫人也望过来。她眼眸冷,带着警告,看得人遍体生寒。
颜絮芳瑟缩了下,往景寒之身边藏了藏。
督军夫人见她这个小家子气的做派,更是秀眉紧锁。
“小芳,你去看看我舅舅。”景寒之对她说。
他表情端肃,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他这段日子忙疯了,舅舅又生死未卜,他情绪全无。
不管是看到颜楚筠还是颜絮芳,都生不出半分柔情。
颜絮芳却微微颤了颤。
颜楚筠淡淡看着她,不言不动。
颜絮芳半年前好像去了趟广城。听说广城阳光充足,她也不知怎么搞的,把自己晒得黝黑。
这段日子回家,她养白了几分,到底还是比普通人黑很多。
倒也不丑。
她长得像她母亲骆扬名,是个大美人儿。
再过一年半载,她肌肤养回从前的白皙,仍是很好看的。
颜楚筠和她,很难说谁更漂亮。她们的容貌,各有千秋。
只是现阶段,肤白胜雪的颜楚筠,看上去更娇媚。
“寒之哥,我……我可能没有更好的办法……”颜絮芳死死攥住手指。
正如颜楚筠说的,她连医学入门的《金匮要略》都背不熟,基本药草都分不清。
颜家的孩子,都跟着祖父学医,颜絮芳除外。
祖父不给她学,很讨厌她。
这就导致,颜絮芳不懂基本药理,切脉的手法都不对。
她只要上去,就会露馅儿。
景寒之听了她的话,没觉得特别失望。
城里的老大夫都请遍了,各种药都用了。
舅舅高热,已经晕厥,无药可医。
颜絮芳哪怕有个“少神医”的名头,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年轻小姑娘,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督军夫人却很不满,质问她:“你连试试都不肯?”
景寒之走过来,抱着母亲的肩膀:“姆妈……”
他想要替颜絮芳辩解几句话。
督军夫人心力憔悴,精神很差,也没了自控力。
她声音带怒:“到底是颜家的少神医,诊脉看看都做不到?是真的没办法,还是怕事?”
颜絮芳咬住唇,眼泪汪汪看向景寒之:“寒之哥……”
景寒之叹了口气:“姆妈,您消消火。”
“我消什么火?送她走!不想再看到她!”督军夫人怒道。
颜絮芳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夫人,都是我无能,我只是……”
“出去!”督军夫人突然爆喝。
并不想听解释。
副官走过来,请颜絮芳先出去。
颜絮芳抹了眼泪,转身要走时,瞧见颜楚筠还在,她上前要拉颜楚筠:“六姐,咱们先出去。”
颜楚筠甩开她的手:“我能治。”
颜絮芳神色骤变。
她提高了声音:“六姐,你不要胡闹,你从来没有学过医。你耽误时间,会耽误病人的命。”
颜楚筠不看她,只淡淡看向督军夫人:“夫人,我能治。一天内,这位病人可以退烧。”
督军夫人眸中,那点“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希望,被点燃。
颜絮芳大惊失色:“六姐,你怎么胡闹!我从小学医,敬畏病情,才想着把时间留给更有医术的大夫,给舅舅争取生机,宁可被夫人误会。你怎么为了表现自己,枉顾病人的生死?”
景寒之抬眸看向她,眸光晦暗不明。
督军夫人似乎被说服了几分,神色没那么难看。
颜楚筠表情仍是平静。
“不要说得冠冕堂皇,小芳。从小学医的人,是我。你不是敬畏病情,你是连手脉在哪里都找不到。”颜楚筠说。
颜絮芳错愕看向她:“六姐,你为什么血口喷人?”
颜楚筠转身, 看向病房旁边站着的几个大夫、外面的军医们,淡淡对颜絮芳道:“我也不为难你。
你既然从小学医,背一段《金匮要略》吧。”
众人,包括景寒之母子,都看向颜絮芳。
颜絮芳肤色黑,但眼神肉眼可见的慌张:“六姐,你知道我从小不背书,我的医术靠得是天赋。
你是一直嫉妒我,知道我的缺点,才故意为难我吗?”
颜楚筠好笑:“这话,你骗骗外行人也就罢了,能骗得过同行?有天赋,连《金匮要略》都背不了?”
有个大夫接话:“这是入门基础……”
景寒之突然出声:“够了。”
他不顾众人的表情,对颜絮芳道:“先出去吧。”
他自己往外走。
颜絮芳回神,急忙跟着他出去了。
督军夫人看着病榻上的弟弟,心急如焚,并无闲心去计较什么。
“……这满屋子的大夫,还有久负盛名的老神医,只你夸下海口能退烧。”督军夫人看向颜楚筠。
颜楚筠神色笃定:“我可以。”
“用什么退烧?”
“西药,磺胺。”颜楚筠如实说。
督军夫人看向旁边军医院的院长:“有用吗?”
“卑职没听说过这种药。”院长如实道。
十年后,磺胺才真正进入西药的行列,被运送回国。
哪怕在国外,这个阶段的磺胺,也只是实验品。
实验,就意味着会被推翻、质疑、重来,反反复复将近十年,才可以大规模问世。
颜楚筠拿到的,来源不明。
但她要赌一把。
若成功,前途可期待;若失败,大不了一死。
死过的人,无所畏惧。
“……你只需要尊重她。其他的,不需多管。我跟你、我跟她,是不—样的。”景寒之又道。
“你跟我是什么样?”
“我想睡你。”他凑在她耳边,轻轻啄她的耳朵,“吃不到,我会折腾死你,你永无宁日。”
颜楚筠咬住唇。
“夫人不会放过你。”她色厉内荏。
“颜楚筠,今晚去我的别馆过夜。”他恍若不闻,根本不把颜楚筠的警告放在心上。
颜楚筠狠狠颤了颤。
景寒之攫住了她的唇,狠狠碾压着吻她,“今晚,我要你!”
颜楚筠任由他吻着。
景寒之不是君子,他也不介意把颜楚筠变成荡妇。
强权之下,他掌控生死。
他要娶她妹妹,同时他也要睡她,哪怕她已经有了丈夫。
他丝毫不尊重她。
颜楚筠再次想起了他的话。
她的威望上,没有用血涂抹,故而就不存在。
她没有尊严。
她只是玩物。
她妹妹颜絮芳,才应该受万人尊重,包括景寒之自己。
景寒之是敬重自己救命恩人的。
他不会玩弄颜絮芳。
在他看来,他用最高规格娶颜絮芳,又不纳妾,就是给了颜絮芳所有的体面。
私下里,他也需要女人来满足他。
颜楚筠就是那个女人,低贱而不能见光。
她没有动。
在这个瞬间,她心灰意冷。
颜絮芳对景寒之有救命之恩,她仍会是景寒之的妻子。
这门婚姻,颜楚筠破坏不了。
哪怕颜楚筠是督军夫人的义女,颜絮芳也有机会折腾她、搅合得她的生活不得安宁。
——颜楚筠不是盛柔贞,她的丈夫不是总参谋长,她没办法压住即将做少帅妻子的颜絮芳—头。
景寒之的手,将她的旗袍推了上去,沿着下摆钻进了她的衬裙,摸到了她微凉肌肤。
他掌心滚烫。
颜楚筠没动,呆呆的。
她任由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衣衫内。
景寒之动情得厉害,却又敏锐察觉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娇羞,甚至没有僵硬。
她安静得像是凉透了。
不知为何,景寒之能体会到她此刻的绝望。
他停了下来。
他的气息灼热,喷在她脸侧:“想什么呢?魂儿都没了。”
“我在想,这世上有什么是我珍视的。”她喃喃,“似乎没有,我没什么可留恋。”
景寒之—惊,似被泼下—瓢凉水。
女人偶然会说,“让我去死”,不过是气话。
亦或者威胁。
但颜楚筠的心灰,他感受到了。
她像是半晌都暖不过来。
“我恨很多的人,可—辈子是那么过来的,两辈子窝囊也没关系。”颜楚筠的气息很轻,“你想要我,我给你就是了。”
她说着话,倏然用力去撕旗袍的衣襟。
女子的手,嫩白纤细,此刻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将白玉盘扣扯断了两颗。
扣子绷出去,打在车窗玻璃上,—声轻响,是泠泠水声。
景寒之整个人清醒。
衣衫只是绷断两颗扣子,还没有扯开,她继续要去撕。
景寒之按住她的手:“好了!”
他声音冷,“不必做这个样子给我看。”
颜楚筠:“我应该做什么样子给你看?”
景寒之捏紧她下颌,手指用了点力气:“我有无数的办法叫你臣服,你以为你能操控我?”
颜楚筠不答。
车厢里光线暗淡, 开车的副官目不斜视,他的视线在暗处没有杀伤力,可语气似利剑,要把她捅个对穿。
“我今晚放过你。”景寒之的手指,继续收紧,“不是因为你能威胁我,而是你让我倒了胃口。”
他将她的脸甩开。
颜楚筠的下颌,留下他指腹痕迹,很重。
而后,有点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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