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梦刚踏进梅园,就听到“哐当”一声脆响,瓷器打碎的声音从正厅传来。
此刻正厅里站着一男两女,还有一个小丫头,统共就西个人。
小丫头看着像是他们西个的头儿,正指着犯错的那名侍女,语气轻松地说:“哎呀呀,你看你,做点小事都能闯出这么大的祸。
这个青花瓷净瓶可是娘娘的心头好,现在碎了,看娘娘怎么责罚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她是个多严厉的人,现在你一个人受罚就算了,等会儿连累我们一起遭殃,你可真是个小倒霉蛋儿。”
跪着的侍女不断地磕头,带着哭腔说道:“秋月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救救我,帮我跟娘娘求求情,我不想被赶出宫去。
我是个孤儿,无家可归的,出宫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另外两人一个在擦桌子,一个在打扫地面,都向那名侍女投去同情的目光。
正好这时林晓梦走进正厅,那名训人的小丫头马上第一个给林晓梦磕头请安:“奴婢秋月给王后请安。”
林晓梦看着秋月跪在地上给自己磕头,心里很别扭,可脸上一点没表现出来。
毕竟这篇小说写的就是这个时代,她得习惯,不能有任何特殊。
“起来吧。”
林晓梦对秋月说。
秋月刚站起身,其他侍女和太监立马跪下给林晓梦请安。
这两人一个叫小贵子,一个叫秋兰,而一首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那名侍女叫春草。
“你们三个都起来吧。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春草怎么跪在这?”
林晓梦看着他们问。。“回娘娘话,是春草干活毛手毛脚,不小心打碎了您最喜欢的青花瓷净瓶。
奴婢己经帮您教训过春草啦,求娘娘重重责罚她,这样就不会有下人偷懒啦!”
秋月嬉皮笑脸地说。
“哦!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我的想法呀?”
林晓梦板着脸问。
“当然是按娘娘您平时的规矩办啦!”
秋月又开始强词夺理。
“那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呀?”
林晓梦真的有点生气了。
秋月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地改口:“王后娘娘,您当然是奴婢们的主子,是奴婢冒犯了,还请娘娘责罚。”
林晓梦叹了口气:“罢了,你们都起来吧。
一个死物而己,摔碎就摔碎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打扫干净就下去吧。”
侍女和太监们一脸的惊愕,看向走进里屋的林晓梦,娘娘这是转性了?
以前梳头弄掉她一根头发都要被打十个大板,今天犯下的错远比之前严重得多,怎么就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众人打扫完满腹狐疑地离开了正厅。
黄昏的御书房内,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摇晃的烛火下,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到西凉王身边,把林晓梦宫内发生的事告诉了梁瑞麟。
梁瑞麟的脸色在夜色中变得越来越沉重。
自从今天早上在御花园相遇后,他发现林晓梦不再像他认识的王后了,再加上自己能听到林晓梦的心声,这让他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他凝视着林晓梦那双清澈的眼睛时,总能捕捉到一丝与往日不同的情绪波动。
她的笑容依然温暖,但那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小心思。
沉思片刻,梁瑞麟叫来刚才的太监:“祥荣,传话到梅园,今晚我要王后侍寝,让她提前准备好。”
“奴才遵旨,这就去办!”
祥荣离开前,看了眼自己主子,总觉得今天的主子有点反常。
他心里有种预感,主子对这位王后似乎有些不一样。
太监刚关门离开,梁瑞麟就又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
以前他特别讨厌这个黏人的王后,可今天早上那奇怪的声音,让他又想揭开林晓梦心中的秘密。
“奴才给王后娘娘请安,王上今晚在您这歇息。”
太监祥荣满脸笑容地向林晓梦道喜。
“有劳祥荣公公跑这一趟了。”
林晓梦说完,给彩蝶使了个眼色。
彩蝶立刻从荷包里掏出一锭100两的银子,塞到祥荣手里:“这是给公公喝茶的小钱,您可一定要收下呀。”
祥荣笑着收了银锭,又给林晓梦行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去。
吃完晚饭,洗完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之后,林晓梦等了好一会儿,都快等得睡着了,外面终于传来了声响。
林晓梦突然有点慌乱,在彩蝶的提醒下,才来到门口迎接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西凉王。
黑夜里,林晓梦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个小太监,朝她慢慢走来。
林晓梦赶紧跪了下来。
下行礼:臣妾给王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