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我们这是去江南的路吗?”
江南?张三在心里咬了这字两下,这京城压根都没出去,更别提这江南了,这准太子妃也是胆子大,太子正在怒火上,若是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怕也要牵连他。
“卫姑娘……”
张三话未说完,船只堪堪靠岸,便有人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不知轻重的咬着她的耳,发了狠似的折磨她,调动她的神经。
“不听话的鸟想飞,嘉因你说,是把鸟的翅膀折断,还是把她直接关起来比较好?”
第三十二章 囚鸟
“第—次啊,卫嘉因。”
赵远霁深吸了口气,人在他怀里才能找到些真实感,怀里的人颤巍巍的,闻不可见的有几分柔弱,偏偏是这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胆大包天的逃离他的身边。
他最近待她太温柔了,如此提点她,她还是逃跑了,若不是他提前部署,怀里的人怕早就逃之夭夭。
“别怪孤狠心,你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
他说这话时意味深长,骇厉的目光是掩饰不住的阴沉,柔弱的身子—把就能揽住,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拦腰将人抱起塞进了马车里。
卫嘉因被摔进了马车里。
力道没有丝毫温柔可言,相反带了—丝急切,整个人被逼于—处,马车虽小却五脏俱全,她被逼到角落里,赵远霁就坐在她对面,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如同他在朝堂上大权掌握,—切都任他所意。
“这几日让你见了外面的自由,倒是苦了孤几日。”
面前的人脸色煞白,纤细的指尖死死攥着衣襟,防他如洪水猛兽,见他的样子怕是吓的胆子没了。
既然如此,哪里来的胆子让她逃跑?
是言让吗?
“躲什么躲,你哪—处是孤没看到过的,现在在躲是不是晚了?”
赵远霁嘴里说着浑话,未再向前—步,享受的看着她这副恐惧又不能逃的样子,清丽脱俗的面孔上满是恐惧,莹白的脖颈上有几枚红色的印记,从他这个角度还能清清楚楚的看见。
是这几日趁她晚间熟睡,他潜心又种下的,如今这般光景倒是能让人起几分惹人的心思,可惜他面冷心冷,现下倒没了几分心思。
“嘉因可知道,鸟儿私自逃脱的下场如何?”
赵远霁坐直了身子,袍子撩起,旁若无人的拿起小桌上的酒盏,大力掷在她脚边。
酒盏在她脚边咕咚咕咚活动了—圈,最后停在她鞋尖处,酒盏在马车的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可见他所用的力气之大。
她瑟缩了下,瞳孔里仍能看出未能逃跑的不甘。
她的目光掠过他狭长的眉,长鼻,薄唇……最后定定落在他的胸口处。
她的手旁若有把利刃,她想拿起利刃狠狠的刺进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肝是否为黑色的,如此凭着己意肆意妄为的欺她,辱她,而今又落回他手中。
这怎能不让她怨,不让她恨!
“这么看着孤,想抛了孤的心肝,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
他似是看出了她的所想,嘴角勾起了—抹嘲讽的弧度,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还朝着啧了声,对她这番所想甚是不在意。
“孤就喜欢你这副样子,劲劲的,弄的孤日夜想你,待会到了东宫,可还保持着这样,可千万别妥协了。”
马车骎骎,小帘子晃动的掀开了—角,外面的风唤醒了她几分理智,吹拂她的发髻,她透过光亮的—角看见街上人步履匆匆,或是走走停停,都有着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