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黛周斯年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在七零做精,疯批大佬疯狂沦陷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色彩缤纷的薛静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其他小说《我在七零做精,疯批大佬疯狂沦陷》,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明黛周斯年,是作者“色彩缤纷的薛静妃”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啦!”土豆丝掩盖住了香味,男人有些着急。下一刻,铲子翻炒,香味再现,男人重新安静下来。明黛拿出醋瓶,沿着锅边轻轻撒了一些,一股酸辣的香味在厨房炸开。明黛能清晰的看到男人颈部的喉结上下滚动。翻炒几下,把锅盖盖上,周斯年有些着急,伸手去抓。明黛没有阻止,开口说道:“没熟,不好吃。”果然,男人......
《我在七零做精,疯批大佬疯狂沦陷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衣服很合身,鞋子也很合适,虽然是老头装,他穿着也挺精神,就是太瘦了。
明黛还是没有阻止,最后他被呛得抬头,眼睛都红了,水汪汪的看着自己,莫名有些委屈。
明黛捞起土豆丝,控了控水,倒进锅里。
“滋啦!”
土豆丝掩盖住了香味,男人有些着急。
下一刻,铲子翻炒,香味再现,男人重新安静下来。
明黛拿出醋瓶,沿着锅边轻轻撒了一些,一股酸辣的香味在厨房炸开。
明黛能清晰的看到男人颈部的喉结上下滚动。
翻炒几下,把锅盖盖上,周斯年有些着急,伸手去抓。
明黛没有阻止,开口说道:“没熟,不好吃。”
果然,男人的动作停了,略有疑惑的看着锅盖。
明黛没理他,转身去了大灶,掀开锅盖,苞米面饼子的甜香味道袭来。
唰!
周斯年立刻就站到了大锅旁边。
即使不说话,明黛也能感觉出他的急切,怕他忍不住伸手,明黛用锅铲铲掉一块,放在碗里,等到不那么烫手了,才递给他。
“先吃这个。”
周斯年立刻伸手接过。
明黛趁机看了眼他的手,很干净,也很血腥,关节处都破了皮,又被他搓掉了。
一个是手上的冻疮被他搓破了,一个是昨晚打人打的。
但是手很干净,指甲很长,没有嵌泥。
他举着饼子,大口吃着,只是两三口,有明黛半边脸大的饼子就不见了。
而周斯年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锅里的其他饼子,但是没有伸手去抢。
果然,他是有原则的。
明黛试探了一下,周斯年是可以沟通的后,很是满意,她打算用美食收服周斯年的胃。
和他一起住,比和知青与村民一起住要好上很多。
明黛边铲边给他,一会功夫,他就吃了四块。
明黛也铲好了饼子,还剩12块。
无视他继续举着的碗,明黛把她带来的热水壶提了过来。
把多余的水舀进热水壶里,盖好盖,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对着还在举着碗的男人道:“这个,不能碰倒,会烫伤你,很疼,但是可以倒水喝,是热的。”
又重复了两遍。
她抓了把苞米面,边搅拌着锅里的水,边把苞米面撒了进去。
勺子搅动几下,苞米面粥就好了。
一旁,周斯年已经端着碗到热水壶旁站着了。
他看着热水壶想了很久,慢慢拔下塞子,又盯着冒出的热气看了很久,这才拿起,往碗里倒了一碗热水。
放下的时候,还知道轻轻的,把塞子又盖了回去。
端起碗,热气熏了一脸,他喝了一口,牙齿被烫了一下。
然后他用嘴唇试探了一下,等到不热了,才继续张口去喝。
越喝越开心,最后一碗没够,他兴奋的要装第二碗。
明黛悄悄看着,喊住了他:“不喝开水,拿碗过来。”
周斯年原地纠结了一会,还是拿着碗过去了。
明黛给他盛了一碗苞米面糊糊,很浓稠。
周斯年端着碗看了半天,嗅了嗅,闻了闻,用嘴唇试了试。
被烫到了。
再嗅一嗅,闻一闻,用嘴唇试了试。
嗯,还是烫到了。
就这样试了几次后,终于不烫了。
他张大嘴喝了一口,浓郁的甜香充斥着口腔,还没有来的及品尝就呲溜一下滑进胃里不见了!
周斯年着急,大口往嘴里灌,第一次糊了一嘴。
看着空碗,他有些不开心。
明黛又给他盛了一碗,周斯年开始重复刚刚的动作。
明黛趁着这个空隙,把炒好的土豆丝盛了起来。
周斯年如约而至!
盯着土豆丝,他有些疑惑,又有些着急。
“等下,我们一起吃。”
把案板清理一下,土豆丝和苞米面饼子放好,明黛给自己盛了碗粥。
拿出一双筷子递给周斯年。
他犹豫着接过,明黛示意了一下使用办法,轻松的夹起一块饼子。
周斯年眼睛亮亮的,也试了一下,失败了。
再试,还是失败了。
再试,成功了。
“吃饭!”
明黛把碗放在案板上,拿起一个饼子,夹起土豆丝,一口饼子一口土豆丝。
香甜的苞米面粥,酸辣鲜香的土豆丝,加上她特意放得青花椒,三者碰撞在一起,那味道!
明黛只能说,70年代第一顿自己做的饭,她满意极了!
周斯年颤巍巍的学着明黛夹起了一根土豆丝,在掉落前放进了嘴里。
“轰隆!”
周斯年的味觉得到了拯救,疯狂叫嚣着想要。
于是他开始疯狂的夹菜,粥和饼子都不吃了。
但是他只会一根一根的夹,明黛一筷子抵得上他忙活十几次。
看着越来越少的菜,周斯年不开心了。
明黛看出他的意思,慢悠悠的在盘子中间画了条杠。
然后就只吃自己这一边的菜了。
看了一会,周斯年明白了,他伸出筷子,把微微歪掉的线尾收了回来。
呵呵,还真的一点不让啊。
明黛只吃了一个饼子,一碗粥,半碟子土豆丝。
吃饱后,她就去刷锅刷碗了。
此刻,她浑然不知, 前院的人都以为她死了,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大队长。
然后一阵霸道的香味就让他们无心去想其他了。
谁这么过分!早饭就做的这么香!
下午还怎么吃饭!
明黛这边则是忙着阻止周斯年吃第8块饼子。
他已经把剩下的粥和菜都吃了,饼子也吃了7个,实在不敢让他吃了。
明黛把饼子包起来:“给你留着,上山吃。”
周斯年想了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布袋,正是自己昨晚给他装鸡蛋糕用的。
明黛看了看,没弄脏,把剩下的几个饼子放进去。
周斯年火速接过,想要继续揣兜里。
奈何饼子太大,放不下。
他又把饼子揣进了怀里,还用力按了一下。
能看出,非常满意了。
明黛拿出两颗大白兔奶糖把他哄了出去,趁着这会锅底有余温,把锅和餐具清洗了,厨房各处擦了一遍。
边打扫边盘算着厨房还缺啥。
打扫完,把锅底灰埋好,避免起火,关上厨房的门出来,就看到了坐在石磨上的周斯年。
尽管他现在很瘦,也不得不承认,他很帅。
他的帅和现下的审美不太一样。
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他的五官过于深刻,和欧美人差不多,而且他的个子太高了。
在这个普遍营养不足的年代,男生一米七五都算高的了,他却有一米九。
且因为当过兵的缘故,他的仪态很好,腰背挺直。
即使这会坐着,也像是一根竹竿一样,这样就更显得高了。
加上他现在瘦的脱相,看上去,是有些吓人的。
明黛打量着他的举动,内心有了成算。
明黛这边因为王大花被带走,暂时消停了。
明家这边,明长江得知了自己老婆被老光棍当街抱到医院,感觉丢尽了脸面,回到家就把母女两个抽了一顿。
明长江这会拿着皮带,看着蜷缩在地上不敢动弹的邢翠兰,只觉得她已经脏了。
“你这些天过去大院是不是会奸夫去的?!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邢翠兰看着丈夫吃人的目光,往女儿怀里死命的躲:“我没有!长江!我真的没有,我就是去找明黛那个死丫头的!是她!是她害我摔倒,也是她喊那个老光棍过来抱我的啊!”
明长江看着她哪哪都不正常,狐疑的看着明艳红。
“爸,真的,妈每次去我都跟着,真的是明黛那个死丫头搞的鬼,她还把我绊倒了!”
明长江坐在椅子上,松开手里的皮带,
他其实是知道邢翠兰是没有这个胆子出轨的,但是谁让她倒霉呢,自己在厂子正好受气回来,撞枪口上,怨不到其他人,怪她运气不好。
躺在卧室,拿着小人书看的起劲的明耀祖听到外间的声音停了,放下书起身出来。
看都没看地上躺着的邢翠兰,拉过一个凳子坐在明长江身边。
“爸,给我20块钱,我要请惠芬去看电影。”
明长江皱眉:“怎么要这么多,上个星期不是刚给了你15吗?”
明耀祖从他的烟盒里拿出两根烟,熟练的给两人点上,吐了一口烟圈后才开口。
“看完电影不得去吃饭吗?惠芬你是知道的,不是国营饭店不去,想要请她吃饭的人可不是少数,我要是抠抠搜搜的,她还愿意跟我出去吗?”
明长江皱眉,儿子为了追女朋友,前前后后在他这拿了快100块钱了。
“你们进展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是谁,快了,就看爸您给不给力了。”
想着马惠芬是酱油厂马主任的女儿,要是真的能成亲家,那么他升保卫科主任的事情就有把握了。
“行,你等着。”
说完起身去卧室拿钱,路过地上母女俩的时候,狠狠又踢了邢翠兰一脚。
“死人啊你!不知道去做饭,老子回家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养你们有什么用!”
邢翠兰赶紧爬起来,岔吧着腿,明艳红小心扶着,两人哆哆嗦嗦的躲到了厨房。
而明耀祖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瘫坐在沙发上,想着马惠芬娇俏傲气的样子,幻想着把她拿下后,她柔顺的像猫儿一样爬伏在自己身下,越想越得意。
明长江出来,把钱递给儿子,嘱咐道:“少花点,尽快把人拿下。”
明耀祖弹了弹钞票:“瞧好吧,爸,明天就把儿媳妇给您带回来!今天晚上耗子约我打牌,我就不回家住了哈。”
说完揣上钱就开门走了。
明长江也没拦着,他认为男孩子不能像女孩一样关在家里,得出去认识更多的朋友才行。
很快,晚饭就被做好端上来了。
为了讨好他,邢翠兰特意温了黄酒。
喝着酒,明长江的心情好了很多,挑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
“明黛的工作什么时候交接给艳红。”
邢翠兰身子一僵,今天她就去办这个事情的,可惜发生了意外,啥都没办成。
看着不敢说话的母女俩,明长江嗤笑一声:“没用的东西,明天早上我亲自过去,办完再让她上火车,来的及。”
明艳红听到也松了口气,有她爸出马,工作的事情应该稳了。
晚上,邢翠兰被明长江赶去和女儿一起睡了。
两人互相上完药,躺在床上不停咒骂着明黛。
“明天,看爸爸不打死这个小贱人,要不是她,妈你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丑!”
讲到这邢翠兰又生气,狠狠掐了明艳红胳臂一下:“你个死丫头不知道拦着点,就这么生生看着?!”
明艳红被掐的眼泪都出来了,但是顾忌着爸爸就在隔壁,不敢大声叫喊,只是小声求饶:“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没有反应过来。”
邢翠兰又掐了好几下,直到她哭着求饶才放过她。
“哼,个小贱人,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明天交接完工作直接把她塞上火车下乡,傻子可早就喊着要新媳妇了!”
明艳红跟着提醒到:“妈,王大花不说她买了不少的棉花吗?明天给要过来。”
“对!那都是你小叔的钱买的,他没儿子,死了理应给耀祖用,哪是个野种能用的。”
明艳红撇嘴,爸妈只想着弟弟要结婚, 也不相信自己都是个大姑娘了,马上也要结婚,可她现在一个嫁妆都还没有见到!
转念一想到,自己的对象是肉联厂主任的小儿子,以后自己要是嫁进去的话,就一辈子不愁肉吃了。
身旁,邢翠兰已经睡着了,呼噜声震天响。
明艳红嫌恶的从破开的被角里抠出两朵棉花,堵上耳朵,幻想着自己今后的美好生活,渐渐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明长江早早的起来了,一脚踹开女儿的房门。
“还TMD睡哪!”
床上的母女两人立刻爬起来,穿衣穿鞋不到一分钟就出现在门口。
明长江今天特意换了一条打人最疼的皮带,带着母女二人往明黛家走去。
天还黑着,路上黑咕隆咚的。
明艳红和邢翠兰缩着脑袋跟在明长江身后,听着他腰带上的卡扣传来的咔哒声,内心一边颤抖一边兴奋。
终于要让那个小贱人尝尝皮带的滋味了!
到了大院,门刚开,三人进去,直奔明黛的房子。
邢翠兰掏出藏在裤裆里的钥匙,插进锁里,轻轻一拧,锁开了。
明长江也做好了准备,皮带已经解了下来,拿在了手中。
明艳红在身后兴奋的探头,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邢翠兰抽出钥匙,一把推开门。
砰的一声,门撞在墙上,在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声音格外的大。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家徒四壁的房间,都傻愣住了。
明艳红迟迟不见父亲动作,着急上前,也被空空如也的房间震惊了。
“小贱人哪!”
邢翠兰在房间内焦急的转圈,气的直骂。
明长江立刻反应过来,一巴掌扇了过去。
“闭嘴!”
明黛仔细看了一下,他棉衣的左袖子和右衣领是湿的!
裤脚和鞋子也是湿的!
站着的地方,已经印出来一圈水渍了!
所以,他是把棉衣洗了吗?!!!
这人是真的有病啊!
谁大冬天的洗棉衣棉裤啊!
根本干不了好吗?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备用的棉衣和棉裤,明黛有些头疼。
但也不敢刺激他,轻声问:“你饿了吗?”
明代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看。
明黛把自己的粮食口袋展示给他看:“我用我的粮食做早饭,咱们一起吃好不好?”
男人还是堵着门,没有回答,只是眼睛死死盯着她,让她的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来。
明黛也不多说,提出苞米面口袋,倒进她带了的陶瓷盆里,撒了点酵母,加水把面团揉到光滑。
掀开锅盖倒放,把陶瓷盆放上去盖好。
从袋子里捡出两个大土豆,舀出水清洗了一下,用喝饮料留下的瓶盖子把皮刮了,找了半天,没有发现切菜板和菜刀。
她看着门口的男人:“让我出去一下行不行,我去拿做饭的工具和调料。”
男人盯着她,一动不动。
明黛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几分钟后,明代让开了条缝隙。
明黛嘴角抽了抽,这么点缝隙,也就她这豆芽菜身板可以过去了。
进屋后,她火速把要拿的东西找齐。
想了想,比照着明代的身高,找了身衣服和鞋子,一起拿了过去。
再进入厨房,明代已经蹲在炉灶旁取暖,头都要伸进灶坑里去了。
明黛没有阻止,直到他的前额头发卷曲,一股蛋白质燃烧的味道袭来。
然后男人就收回了脑袋,摸了摸头发。
趋利避害,人类的本能。
明黛绕到明代的左前方,把手里的衣服和鞋子放到柴火上。
“你的衣服和鞋子湿了,换下好不好?这是我爸爸的衣服,借给你穿,你带我去捡柴。”
重复说了两遍后,明黛就转身去洗菜板切土豆丝了。
等到她切完再回头,炉灶前的男人和衣服都不见了。
她满意的点头,拿出一口小锅,清洗干净,放到大灶旁的小灶台上。
这里曾经是地主家的长工们住的,才有多口灶,一般人家也就一口灶。
主要是锅贵,有的人家还因为家里只有一口锅不分家。
而这个房子的灶台是三口灶,一大两小。
也因为吃饭的人多,和其他人家在堂屋炕边做饭不一样,修了大厨房,做饭和吃饭两用。
把土豆丝用凉水泡着,干辣椒和蒜片切好备用,明黛把烫手的陶瓷盆拿下来,放到案板上。
锅里的水太多了,她加把柴火,把水烧开。
趁着这个空隙,明黛把发酵好的苞米面团了团,贴在了大锅的锅壁上。
一周圈贴完,整整16个,十分完美的数字。
放着水烧烧着,她把另外一口灶引燃。
锅烧热,倒油,放蒜片干辣椒。
“滋啦!”
愉快的声音在厨房响起,香味也散发出去。
很快一道黑影窜了过来,直直望着明黛正在翻炒的小锅,头都要插进去。
是换好衣服的明代。
一个大旅行袋,装的满满的,什么东西都有,摆了满满一堆。
明黛先把吃的东西摆出来。
“这是桃酥,就是我给铁蛋的东西,我们分成两份,你一份我一份;这是槽子糕,我们也分成两份,你一份,我一份;这是饼干,我们也分成两份,你一份,我一份;这是山楂糕,我们分成两份,你一份,我一份。”
明代看着自己的那一份,再看看明黛的,点了点头。
把吃的推到一边,拿出给他买的东西。
“这些都是你的,秋衣秋裤,穿在棉袄棉裤里面;这个是内裤,穿在秋裤里面;这个是袜子,穿上后再穿鞋;这个是拖鞋,洗完脚后擦干脚穿。秋衣秋裤两套,三天一换,内裤袜子三套每天都要换,换下来的当天就自己洗,知道吗?。”
每递过去一样,明代都用手抠一下。
到拖鞋的时候,他仔细看了上面的黑色棉布面,有些不高兴。
他还记得明黛脚上的那个碎花拼布小拖鞋。
明黛无奈, 我倒想给你找到一双,奈何空间仓库里没有这么大的女式拖鞋。
“凑活着穿吧,以后给你做。”
明代这才收回视线,伸出长腿,把拖鞋在脚上试了试,又把袜子找出来,也试了下,踩着拖鞋在炕上走了几圈,不一样的脚感,让他舒服的转圈圈。
明黛笑呵呵的看着,等他高兴了,坐下来,再次拿出一个东西。
“这是刮胡刀,以后用这个刮脸,知道吗?不要用你的匕首了。”
第一次看到他刮胡子的时候,明黛差点吓尿了,这人对着水桶,拿着把军刺在脸上肆意挥舞,看到明黛差点心脏停跳。
把刮胡子的工具和腻子用法讲清楚,告诉他早上先刮胡子再洗脸,确认他记住后才放下心。
东西分完了,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装好,其他的帮明代放到他的炕柜里。
“东西放这里不会被老鼠啃,上面的小柜子放吃的,下面的大柜子放衣服,记住了。”
明代点头,想了想,把自己上衣口袋里的糖纸和布袋子掏了出来, 郑重的放进了小抽屉里。
明黛注意到,布袋子洗干净了,而且香味是她给他刷鞋用的洗衣粉的香味。
举一反三的能力很强啊,明黛更好奇,之前他是在哪里服役的了。
两人又坐了回去,明代把自己的包裹推了过来。
明黛看了看:“你要跟我分。”
明代点头。
明黛拿出小刀,把包裹打开,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东西不多,就三样。
一袋子大米,看着五斤的样子。
四个罐头,两个午餐肉的两个红烧肉的。
最后是一件军大衣,包裹大就是因为它。
这个不错,明黛后期也可以搞一件,她记得齐志军来的时候就穿的军大衣。
明代挨个摸了摸,但是没有动,等着明黛的分配。
明黛也好奇,虽然言语间,自己用上了暗示和一定的心理抚慰,明代这么信任自己,却是没想到的。
“大米我放厨房,做饭咱俩吃,罐头也是,放在碗橱里,炒菜咱俩吃。
军大衣你穿,太大了我穿不了。”
明代点头同意,起身,把军大衣披在身上。
他太瘦了,全靠骨架子把军大衣撑起来,但是能感觉出来,他今天很开心。
等到他洗漱完,重新坐下,明黛拿出两块大白兔奶糖给他。
“你吃糖,把手腕伸出来我看看,好不好?”
明代看了看自己的手,乖乖伸了出来。
等到他走了,几人开始打量这几间房间。
这个房间也不是正经的大地主的房子,而是地主家盖给看山人的房子,用料结实。
张小军自来熟,看了看几间房子,发现有一间炕上有铺盖,知道这就是那个疯子的房间。
他和刘大业倒是想独占另外一间房,不和疯子一起住。
但是刚来,女同志也在,不好开口要求。
于是说道:“明知青和柳知青,你们住这间,我们住男知青这一间。”
明黛点头,扛着包裹直接去了空着的房间。
柳燕则是一脸感激:“张知青,刘知青,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和明知青还不知道今晚要怎么睡?”
说完她一脸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明黛在的房间。
“明知青,明知青她还小,你们别介意。”
明黛在屋里翻了个白眼,还真的会拉踩。
刘大业和张小军也真的不开心,总感觉被明黛白白占了便宜。
很快,明黛出来,给他们一人分了颗大白兔奶糖,他们又觉得,这个小同志很可以嘛。
打了脸又一颗糖没有分到的柳燕摔打着东西进屋了。
看到明黛的东西放在炕头擦拭干净的一片地方,内心的邪火上来,就想把她的东西扔到地上。
还没伸手,背后一凉,转身就看到明黛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明明还没有自己个子高,也没有自己胖,但是就让自己内心害怕。
最后她悻悻的收回手,老老实实的把行李放到了火炕中间。
明黛估计这三人晚上要作妖,为了避免殃及池鱼,她没展开行李,而是直接出去,往大队部领粮食了。
半路遇到了领完粮食回来的蔡明成和秦芳芳。
蔡明成背着粮食一言不发的回去知青点,秦芳芳似有话说,张了嘴却没出声。
明黛点了下头,径直朝着大队部走去。
到了大队部,她轻轻敲了下门。
“咳咳,进来!”
明黛这才推门进去,温热的湿气和呛鼻的烟味袭来,明黛打了个喷嚏。
里面坐着三个人,抽着烟袋的是大队长柳大柱,一旁端着茶缸子的是书记柳庆民,比较年轻的是会计柳国强。
柳家湾之所以这么团结,就是因为他们的领导班子是柳家湾的大姓,柳家人组成的。
“来了。”
看到明黛打喷嚏,柳大柱把烟袋按灭。
明黛点头上前:“大队长好,我是明黛,来领我的粮食。”
柳书记笑呵呵的开口:“小丫头这么小就下乡啊,有15了吗?”
明黛冲着他腼腆的笑了下:“14了,虚岁15。”
“这么小,家里怎么舍得啊?”
小姑娘咬了咬唇,低头开口:“我爸爸今年去世了,我成了孤儿,本来接了爸爸的班在医院上班,但是大伯让我替家里的堂哥下乡,把房子给堂哥结婚,我没办法,才下来的。”
低低的声音轻颤,听起来似乎哭了。
家里有闺女的书记立刻心酸了,这丫头不容易啊!
明黛这番示弱是有原因的。
柳家湾之所以排斥知青,一方面是之前的知青作死,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知青的心不在这,总想着回城,家里的人也跟着想办法让他们回去。
总之,心不在这,人在这,没用。
明黛这样的情况反而更能被柳家湾的人接受,她成了孤儿,被大伯一家迫害下乡,相当于是个孤家寡人,这样的人更会扎根农村,愿意留在柳家湾。
而且,她说了自己在医院上班,不管干什么,都是技术活,以后她要当医生,也打好了铺垫。
何况,柳家湾的书记柳庆民是个疼闺女的,队上的记分员的工作都只给了家里唯一的闺女,没考虑儿子和儿媳妇。
果然,她说完这些后,柳大柱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没事,丫头,在咱们这里也挺好的,虽然冷了点,但是只要肯干,不缺吃喝的。”
明黛抬头笑笑:“是的,我爸爸生前也说了,城里不见得比乡下好,城里人还有挨饿的时候,乡下就不一定了。”
柳大柱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城里没有乡下好,很是感兴趣:“咋地,城里还能差了不成?”
明黛就把城里到处要票,住房紧张的事情讲了。
三人听得唏嘘不已。
“看看,还是咱们乡下好,房子想盖多大就多大的。”
“就是,咱们至少能吃饱,哪里想到有钱也买不到粮食这样的事情。”
聊完这个话题,三人待明黛更亲近了。
“丫头,你们知青这个冬天可以领20斤细粮或者60斤粗粮,你看你选择哪个?”
明黛想了想:“大队长,我领细粮吧,我来之前把家里的东西都变卖了,买了一些粮食预备着带了过来,应该能撑一阵子。”
“好,国强,你给记上,细粮20斤。另外再给你们一些土豆和白菜,等会你挑一下,别拿发芽的,白菜拿大的。”
你看,这亲切的好处不就来了吗。
明黛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吸了吸鼻子,她在自己斜挎的包里掏了掏。
“大队长,我没想到,自从爸爸去世后,长辈的嘱托我在柳家湾再次听到了,这里,比城里更像我的家了!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扎根农村,好好干活,绝对不搞事情!”
柳大柱一愣,继而也心软了:“好孩子,你懂事就好。”
明黛不好意思的把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偷看柳大柱,见到他没反应,这才迅速的把另外两样东西掏了出来。
柳大柱敲着烟袋,笑着看她,没说话。
明黛小脸认真:“大队长,我爸爸走的急,很多人情世故没给我讲,我也是凭着心意做事,要是我不对,您教我。
这是罗汉果,泡茶喝对喉咙好,您抽烟,我刚听着喉咙有痰,这个您泡茶喝合适。
书记,这个蝴蝶发卡是我带过的,有一对,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您和我爸爸很像,不知道您家里有没有闺女,不介意我带过的话,您收下,我那还有一个,以后有机会认识个姐姐或者妹妹,我也是很珍惜的。
柳会计,这个钢笔您看看,也是我用过的,但是笔尖还是很新的,我看您用钢笔很爱惜,应该是个喜欢写字的人,不介意的话这个给您。
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罗汉果是我自己炮制的,蝴蝶发卡和钢笔是我上学考试得第一的奖品,都没花钱,只是我的一番心意。应该,不违规吧?”
看着小丫头一脸懵懂,紧张的把话说完,搓着衣角的样子,坐着的三人沉默了。
半响,柳大柱叹气:“好闺女,难为你听到俺咳嗽,就想了这么多,俺收下。你做的很好了,不会违规的,也是个可怜的娃娃,到了咱们柳家湾,也就算是回家,有空来叔家,让你婶子给你烙油饼吃。”
柳书记也爱怜的开口:“你这礼物送的正合适,俺家你姐姐苗儿要过18生日,正想着要个发卡呢,有空你来家玩,你婶子包饺子好吃。”
柳会计没说句话,笑着点头,心里想着以后算公分得多想着明黛,这姑娘实诚的让人心疼啊。
明黛松了口气,红着小脸笑笑,被柳会计带着去捡土豆和白菜了。
最后走的时候,三人担心她拿不了这么多东西,还要帮着送过去,被明黛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叔,我不能因为自己让你们难做,我自己带过去就行了,以后我就要在这里扎根了,先从抗口粮适应起来吧!”
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表达,让三人再次感觉到了熨帖。
挥挥手,明黛扛着麻袋晃晃悠悠的走了,速度很慢,但是走的每一步都很坚定。
柳大柱看着单薄瘦小的身影感慨:“这才是好孩子,好知青啊!哼,之前的那俩货,什么玩意!”
柳书记把门关上,笑呵呵的开口:“跟咱们一条心的,咱们就多照顾着,那没心没肺的,多干活就行了。”
柳会计笑着表示说的对。
明长河在部队的时候从小兵干起,后面机缘巧合跟人学了医术,做了军医,退伍后在医院的药房工作,他一死,作为他的养女,明黛虽然14岁也能接替了他的工作。
小姑娘久病成医,也是懂得一些药理的,做的有模有样。
明长河生病之前还特意找人关照过,没有意外,小姑娘养大自己不成问题。
可惜的是,他低估了大哥一家的可耻程度。
他死的时候,明长江根本没有过来搭一把手,等到他埋完了,这才假惺惺的上门,目的是为了明长河的存折和工作。
他退伍的时候有一大笔退伍保障金,在医院上班也有工资,比酱油厂工人身份的明长江好多了,又只有一个养女,自然能攒下不少钱。
可惜一家四口把家里翻了遍也没找到,气的一家子对着明黛又打又骂。
小姑娘不敢反抗,但是也咬牙说没有,邻居看闹得太难看报了警,这才把几人吓走。
但是明长江不可能放弃,怕担上苛待军属遗孤的名头,他和儿子不来了,就让媳妇和女儿打着照顾侄女和堂妹的名头过来,各种言语侮辱来逼迫小明黛把存折交出来。
小姑娘害怕的家都不敢回,一连值了半个月的夜班。
气的明长江牙痒痒。
正巧赶上知青下乡,明长江家里必须要下去一个人。
明耀祖是不可能的,他们家的独苗苗,只能是明艳红。
但是明艳红已经和肉联厂主任的小儿子看对眼了,这么好的姻缘可不能放弃。
但是明艳红知道,父母一定会牺牲自己保全弟弟的,于是她就想出了让明黛代替自己去的想法,这是可以暗箱操作的,只要不被发现就行。
明长江自然同意,邢翠兰想着老家来信,他们公社的一户富户的傻儿子想找个媳妇,求到她这里牵线,正好把明黛安排到他们那个公社下乡,到时候把她往傻子被窝里一塞,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傻子家一吓唬,还不是乖乖给人做媳妇了。
她嫁到乡下,明长河名下的房子,不就是他们的了吗?
如此歹毒!
明黛冷笑,虽然不是亲大伯,但是如此设计一个孤女也太卑鄙了,必须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现在的明黛不是那个只会偷偷躲起来哭的小丫头了!
吃完饭,明黛换回来洗干净的粗布衣裳,把焦黄的头发扎成两股麻花辫,看了看泛着健康光泽的脸庞,她拿出化妆品给自己画了个病入膏肓妆。
看着镜子里马上就要嗝屁的样子,明黛很满意的出去了。
出来后,外面还是黑天,周围静悄悄的。
她想了想,把竹床推了出来,挤进墙角,掀起一块青砖,掏出来一个小盒子。
这是明爸爸留给小明黛的遗产,也是邢翠兰一直要找的存折。
看着存折上面写着的2356元,明黛叹了口气。
小明黛在父母亲缘上比自己幸运,至少还有个疼爱自己的养父。
在70年代,这算的上是一大笔巨款了。
她把存折放进空间,单手把床又推了回去。
拍了拍小手,看着已经大亮的天色,拿起原主常用的一个军绿色的小背包出了门。
路上人还很少,大都是出门倒夜香的人。
按照记忆里的位置,她来到了一处大院的二楼,敲响了门。
“谁呀!这么早。”
等了一会,门才开,一个头发凌乱的中年妇女看着明黛明显愣了一下。
明黛扬起笑脸,怯怯地唤了一声:“牛主任,打扰了,我这边有个工作岗位的事情想要和你谈一谈。”
牛琴的眼睛立刻亮了,她家闺女也到了下乡的年纪,奈何买不到工作岗位,眼看着就要下乡了,这几天在家闹的不行。
她瞧了瞧四周没人,赶紧把明黛拉进屋里。
“来来来,明黛,你是知道什么岗位的信吗?”
牛琴是市医院后勤部的副主任,她丈夫是医院采购科的主任,两人在医院都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这也是明黛找上她的原因,一般人怕麻烦估计也不敢买她手里的岗位。
明黛还没说话,先红了眼睛。
“牛主任,我也不瞒您,是我要卖我的岗位。
您也知道,我的工作是接的我爸爸的班,最近我大伯一家经常来医院闹,也影响非常不好。
现在,大伯母托关系偷偷给我报了下乡,让我替她家孩子,还让我把工作让给堂姐,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我气不过,但是下乡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肯定要去的,所以我想把工作给卖了,不能便宜了我大伯母一家!”
牛琴也是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听了很是理解,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并不少见,只能说这孩子比较倒霉,什么惨事都到她身上了。
这倒是便宜了她闺女!
“好孩子,你这是受委屈了,你大伯母也太不是人了,让你这么小就去下乡。你放心,你的工作我买了,绝对不便宜你大伯母!”
明黛看着牛主任:“就是我大伯比较难缠,您买了我的工作,可能比较麻烦。”
牛琴摆摆手:“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弟弟是革委会的。”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她还是很希望大伯母来找牛琴闹腾。
工作机会少,还是药房这样清闲的工作,牛琴不想节外生枝,直接对着明黛说:“明黛,现在工作基本是800块一个,我给你850,要是可以,咱们等会上班就去把事情办了。”
明黛自然愿意:“牛主任,不用850,您给我700就行,我想再麻烦您点事。”
牛主任微微皱眉,就怕她提出什么过分要求,表面还是笑呵呵的开口:“你说,能帮到的我肯定帮。”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帮的肯定不帮了。
明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想下乡后也不放弃掉我爸爸教的医术,要是可以看看能不能做个赤脚医生,您也知道,我从小就是个药罐子,干不了重活,所以想要一些医疗器械和药品。”
说完她红着脸低下了头,仿佛为自己提了过分的要求而羞愧。
明黛:我配享小金人!
牛主任松了口气,这个简单,她男人就是干这个的。
同时也对明黛刮目相看,这个姑娘不像表面看着的这么柔弱,至少心机是有的,这样挺好。
“这有啥,你叔那就有,我们先去办交接,办完我带你去拿!”
明黛惊喜的抬头,红着眼看着牛琴,直看的她心软,决定多给她一些药品。
谈妥后,明黛礼貌的提出去医院门口等她,不顾牛主任一起吃早饭的邀约离开了。
她不饿,直接就去了医院等着。
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时代特有的上班潮,很是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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