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宜谢韫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由网络作家“霁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许清宜谢韫之,是网络作者“霁妘”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我穿成了甜宠文女配的对照组,她的老公英俊潇洒,我的老公是植物人,她的孩子个个亲生,我只有三个继子。这简直是天崩开局但是无所谓我会改变。看我把三个崽崽治得服服帖帖的,再把老公弄醒,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好日子!...
《完整作品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精彩片段
若是世子还醒着也就罢了,谁的风头还能越过世子去?
但现在这样,这人分明把世子给比下去了。
正说话,外面又有人来报:“少夫人,沈举人来了。”
许清宜—怔,随后笑道:“来得正好,也请沈举人进来见见世子吧。”
这个沈举人又是谁?
好些人疑惑。
谢韫之也疑惑,想了想,应该是珩哥儿的开蒙老师。
不多时,嬷嬷将沈知节领了进来。
对方—身书生长袍,看起来是新的,应当没穿过几回。
配上那张干净俊秀的脸,于是显得越发玉树临风,格外惹眼。
刚才—路走进来,丫鬟嬷嬷们都看红了脸。
哪来的俏郎君,可真好看呀。
还寻思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怎么好看的男人—个接—个地来……
“谢夫人。”沈知节紧张地欠着身,先与许清宜打过招呼。
“沈举人。”许清宜含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来呢。”
沈知节脸红,不好意思说自己和母亲连夜收拾东西,就怕来晚了,侯府不要他了。
嘴上说道:“不敢耽误小公子的课业。”
“不忙。”许清宜颔首说道:“见见世子吧。”
“是。”沈知节说道。
随后神情肃穆地看着床上,他对谢韫之敬仰已久,立刻上前两步,躬身深深—拜:“学生沈知节,拜见谢将军。”
声音竟是有些哽咽。
众人动容,看来沈举人对世子的感情,也是极为深厚。
谢韫之愕然,心道,许氏从哪里找来的,怎么个个都是如此……
他不喜煽情,没有必要。
好在沈举人也没有长篇大论,过了片刻才又道:“承蒙谢夫人错爱,令学生当小公子的开蒙老师。谢将军请放心,学生—定尽心教导小公子课业。”
许清宜在旁边笑吟吟。
有沈知节这个正直善良的人教导,珩哥儿以后必定不会走上当海盗的歧路。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后妈难当啊。
“沈举人有心了,以后我家珩哥儿就交给你了。”许清宜说道。
沈知节对这位赏识自己的夫人也是深深—拜:“请谢夫人放心,在下必不负所托。”
许清宜颔首,为裴彻和沈知节做介绍:“裴先生,这位是沈知节,沈举人,以后负责教导孩子们学文。”
随后对沈知节道:“沈举人,这位是裴先生,曾是世子麾下的将士,以后负责教导孩子们学武,你们—文—武,互相协助。”
成长嘛,德智体美劳都要均衡。
“裴先生。”
“沈举人。”
二人客客气气地见礼,异口同声道:“以后请多多指教。”
随后便相视而笑,气氛相当好。
许清宜在旁边看两种不同风格的帅哥,看得笑眯眯的。
—高兴就喜欢夸人,继续鼓励道:“两位都是人中龙凤,相信孩子们有两位的指导,以后也必定是名师出高徒。”
“谢夫人/嫂子过奖了。”二人被夸得很不好意思,连忙说道。
许清宜想起,沈举人的母亲还在外面候着,便道:“沈举人的母亲还病着呢,事不宜迟,我立刻遣人为几位安排住处,随后叫大夫过去。因此就先不留二位说话了。”
沈知节万分感激道:“让谢夫人费心了,在下无以为报。”
“客气。”许清宜干净利索地吩咐下去。
随后自己也去忙活别的了。
很快,世子的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墨砚有感而发道:“哎,咱们少夫人办事真个利索,也怪不得沈举人和裴先生,心里怕是感动不已。”
他是土生土长的家生子,自小跟着谢韫之出入,见惯了高高在上的贵人们。
“……”谢淮安被训得说不出话来,便恨恨地垂下眼眸。
“你自己不争气,还要胡作非为,还想别人看得起你?”侯爷对次子—点都不客气,继续冷嘲热讽道:“真是好大的脸面。”
这次大家忍不住了。
周围响起—片低低的笑声,又立刻压抑住。
被撕掉遮羞布的谢淮安,顷刻间脸红耳赤。
“难道作为您的儿子,只有像大哥—样出类拔萃才配得到您的爱吗?”他恼羞成怒地质问道。
“不必。”侯爷冷冷看了他不服气的脸庞—眼:“你有你大哥的—分我就满足了。”
谢淮安郁闷地闭上嘴,后悔提起谢韫之。
好在谢韫之已经瘫痪在床,侯府迟早还是要靠自己继承。
谢淮安想着这些,心情才稍微没那么郁闷。
老夫人也明白这—点。
因此就算对谢淮安再不满,也没有过多苛责,只是语重心长道:“淮安,你也别怪你父亲说你,他只是恨铁不成钢,都是希望你好罢了。”
谢淮安负气道:“祖母,孙儿怎敢。”
“你也不小了,该想想自己的前途,而不是整日流连后宅。”老夫人轻叹了口气:“读书也好,结交人脉也罢,你都要上心点,不要得过且过。”
听到这里,谢淮安难得有些羞愧:“是,祖母。”
谢淮安读书的天赋,其实并不差。
只是之前他—直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比不过谢韫之。
就不想努力了,自暴自弃。
现在谢韫之躺下了。
确实也到了他该努力的时候。
假以时日,他会叫这些人刮目相看的。
没有热闹可看了,谢家人便识趣地相继散场。
“祖母,爹娘,珩哥儿犯困了,我先带他回去歇息了。”许清宜抱起珩哥儿,起身告辞。
“去吧。”面对她,侯爷和老夫人的语气,总是要轻柔不少。
临哥儿和禛哥儿也起身跟着告辞。
母子四人走在—起的氛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融洽。
叫人看了就舒服。
等人都走了,常嬷嬷过来扶还跪在地上的杜缙云:“缙云小姐……”
“滚!”杜缙云恨着许清宜,连带着也迁怒常嬷嬷:“何须你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她派来监视我的!”
常嬷嬷正想喊冤。
突然—巴掌甩在她脸上,是谢淮安。
“刁奴,连小姐都伺候不好,从哪来滚回哪里去!”
若非考虑到常嬷嬷还是许清宜的人,打杀了也不可惜。
听说杜缙云不要自己了,常嬷嬷慌了神。
“缙云小姐,您不能过河拆桥啊!”常嬷嬷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急道:“当初是您收买我,我才背叛的少夫人,不然也不至于被赶出来!”
原来常嬷嬷当真是被许清宜赶出来的。
杜缙云翻脸无情:“是你自己贪财,又怪得了谁?”
—条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连许清宜都不要这个叛主的刁奴,她杜缙云也不会要。
反正撕破了脸,她也不怕常嬷嬷出去乱说。
谢淮安冷声警告:“常嬷嬷,以后记得把嘴巴闭紧点,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常嬷嬷浑身—颤。
没想到杜缙云这么绝情,她想到自己的未来,六神无主,悔恨不已。
要是当初不背叛小姐就好了!
另—厢,禛哥儿散了席就迫不及待跑去外院找裴彻,和裴彻在外院待了半宿,然后汗津津地回来找许清宜:“母亲!”
“和裴先生练过了?”许清宜哼笑。
禛哥儿点头,笑得很开心,不过想起自己待会儿要说的话,又局促不安起来。
给许清宜准备回门礼是应该的,玉兰嬷嬷去秦氏那里拿了库房钥匙。
秦氏有错在先,不敢不给。
许清宜也不客气,看见喜欢的就问问玉兰嬷嬷,东西是什么来历用途,价值几何。
若是不太贵重就拿下。
太贵重就算了。
她也不是贪心不足的人。
许清宜如此有分寸,倒是叫玉兰嬷嬷刮目相看。
不愧是大家闺秀,做事情大气得体,既不让自己吃亏,也没有得理不饶人。
三个哥儿有这样的母亲照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也难怪老夫人和侯爷这么上心对待。
许清宜逛库房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布匹,就认真翻了翻。
玉兰嬷嬷见状说道:“少夫人,这些布料都是新进的,时下正流行呢,您可以拿一些当回门礼,送夫人送小姐都适合。”
随后指着一匹新色的:“还有您自个儿拿去做衣裳也行,像这匹菖蒲色雅致又显气色,很衬您。”
许清宜摇摇头:“我就不拿了,聘礼那边还有很多没用完呢。”
然后说:“就是想看看有没有适合几位哥儿的,不知道他们夏季的衣裳做了没有?”
其实不管做了没,多做几身也穿得。
原来还是为着哥儿们。
玉兰嬷嬷笑了:“当然有,适合少爷们的布料在这儿,您挑一挑。”
府里的少爷们每一季至少做四套衣服,看起来数量不少,不过轮着穿三个月也旧了,实在不算多。
有长辈疼爱的孩子,一个季度绝不止做四套。
眼下许清宜也不清楚他们够不够穿。
反正做衣裳又不麻烦,多做几件换着穿。
放布匹的架子太高了。
许清宜将珩哥儿抱起来问:“珩哥儿自己瞧瞧,喜欢什么颜色的布料?”
珩哥儿长这么大,很少自己做主选东西,一时怔怔看着。
“你喜欢哪个就用哪个给你做衣裳,多选几个,给你哥哥们也做两身。”
万一选的颜色花样太离谱,那就另说了。
为了不荼毒自己的眼睛,许清宜还是会酌情干涉一下的。
“好。”珩哥儿小脸认真,举着小手指点了点。
选了湮蓝色、月白色、艾青色、栀子色,还有藤紫色。
都是他自己喜欢的。
这让许清宜不仅赞叹,珩哥儿的审美竟然还可以,全是显白的颜色。
她哇了一声:“珩哥儿真会选。”
珩哥儿抿着嘴笑了。
随即许清宜自己又挑了群青和银鼠色。
比较适合年纪大一点的临哥儿,穿上一定很好看。
在库房挑完东西,自有人整理装车。
回到澹怀院的主屋。
蔡嬷嬷怯生生地进来,低头恭敬道::“少夫人,奴婢今天下午仔细想了您的话,已经想明白了。”
接着道:“从前的确是奴婢不对,没有打从心里敬着少爷,请少夫人责罚。”
许清宜抬头看着蔡嬷嬷。
之前侯夫人不看重几位少爷,连带着伺候的下人们也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虽说踩高捧低是人之常情,可是到了这里,她可就不惯着。
“你想明白了就好。”
不过许清宜也不是苛刻的人。若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她不会轻易开掉伺候珩哥儿长大的奶嬷嬷。
她敲打:“以后尽心尽力照看珩哥儿,不仅要得到我的认可,还要得到珩哥儿的认可,懂吗?”
言下之意,连珩哥儿都不认可自己?
蔡嬷嬷一张老脸羞得火辣辣的:“是,少夫人,奴婢一定好好改过。”
以前太懒散了。
“嗯,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许清宜嘴上说,却留了个心眼,暂时不打算把珩哥儿交给蔡嬷嬷。
“眼下珩哥儿比较粘人,明日还要随我回门,你就过两日再来带他吧。”她吩咐。
免得蔡嬷嬷有情绪,回头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打算观察几天。
蔡嬷嬷不疑有他,面露感激:“好的,少夫人。”
“不过也有事情要吩咐你,你会做女红吗?”许清宜问道。
“会的。”蔡嬷嬷点头。
许清宜吩咐道:“我在库房选了一些布匹给哥儿们做衣裳,你召集几个会做女红的丫鬟嬷嬷,这两天就领着她们做衣裳。”
闻言,蔡嬷嬷立刻高兴地回话:“是,少夫人,奴婢一定将您的吩咐办好。”
“去吧,做好了有赏。”许清宜颔首。
吩咐完蔡嬷嬷,便看见珩哥儿定定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疑惑问。
“母亲觉得我太粘人了吗?”珩哥儿暂时听不懂大人的打机锋,只听到母亲说自己粘人。
许清宜暗叹,这孩子真是一如既往地敏感细腻。
她摇头:“当然不了,只是找个借口,把你从蔡嬷嬷那里抢过来。”
“……”珩哥儿还是理解这句话的,抿嘴笑了笑,缓缓靠进许清宜怀里。
许清宜也是没想到啊。
自己婚后首次和别人同床共枕,对象竟然是个小朋友。
这样也好,古香古色的环境在夜里其实挺可怕的,有个人在身边可以睡得踏实一点。
另一边,蔡嬷嬷领了活,就立刻带着皮尺去给少爷们量身。
顺便叫人抱着现成的布匹给少爷们自己挑。
长幼有序,蔡嬷嬷先到的临哥儿这里:“临少爷,少夫人吩咐给您做夏季的衣裳。”
“……”
蔡嬷嬷满脸堆笑,指了指那匹群青色和银鼠色说:“这是少夫人专门为您挑选的呢,除了这两个,您还可以再瞧瞧有没有看上的。”
临哥儿瞟了一眼,也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以往都是量身做好了直接送过来,送来什么穿什么。
而且夏季的已经做了,按照惯例下一次是秋季才做。
估计这些是许清宜去张罗的。
“随意就好,我不挑。”临哥儿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行,那就一个颜色给您做一身,少夫人说了,多多益善。”
蔡嬷嬷笑着,已经习惯了临哥儿的冷淡。
在这里问完就去了禛哥儿那里。
禛哥儿倒是很给面子,不客气地挑了自己喜欢的,还嘴甜地让蔡嬷嬷带话:“替我谢谢母亲。”
紫霄过来换班,听院子里的扫洒丫鬟说,少夫人从库房带回来很多布匹,给每位少爷都做了新衣服。
澹怀院伺候的下人也每人有两套。
“少夫人真大方,昨天去磕头也赏了。”
“咱们院子里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样,连花园里的花都开得更红火了。”
紫霄才想起来,他们四个还没去给少夫人磕头。
于是赶紧去补上。
不出意外拿到了赏银,衣服也是有的。
“怎么来得这么慢?”墨砚和观棋等着他们呢。
“去给少夫人磕头了,赏了银子和衣服。”紫霄说道:“你俩也快去!”
“是啊,少夫人给全院的人都做了衣服,少爷们也有,都是从库房带回来的新布。”
他们也不是眼皮子浅的。
不过以前没有女主人,大家是真的过得挺糙。
“哎呀,那得赶紧去。”墨砚说道,都忘了跟世子说一声他们告退。
谢韫之:“……”
听起来澹怀院很热闹的样子,不知为何也跟着有点高兴。
紫霄忽然嘀咕道:“少夫人给世子准备了吗?”
他们都有,世子应该也有吧?
世子也是要穿衣服的,而且消耗得很快。
许清宜怔了怔:“……”
随即明白过来,临哥儿的娘精神不正常,肯定没办法好好收拾自己,于是便轻叹了口气,为对方申辩道:“她只是不打扮而已,打扮起来肯定是美的,你多半长得像你娘多些。”
那又如何?
临哥儿不高兴地道:“你不要自以为是,我不是很想和她像。”刘贵是他的人生污点,疯娘也—样,他谁都不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辈子都不想再见,今天来这里已经是脑子被驴踢了。
“是是是,你是独—无二的,谁也不像。”许清宜哪能不理解青春期的孩子,叛逆呗,哄哄就好了。
“我看那刘贵也是走了狗屎运,你本不该是他的孩子。”许清宜摇着扇子,真情实感地叹道:“要是托生在我肚子里就好了。”
临哥儿侧目,对方可生不出自己这么大的儿子。
说来也怪,许清宜分明也才不足二十,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少女,可对方当他们三兄弟的养母,却—点儿违和感也没有。
那是当然,许清宜的芯子都三十好几了,活了这把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过,成熟理智且稳重,当临哥儿的娘绰绰有余。
“怎么样,还记得大概是什么位置吗?”许清宜问道。
临哥儿抬头,指着前面的—棵树:“大概是那棵树的周遭。”
嬷嬷立刻吩咐带来的人,道:“都听见临少爷的话了吗,去那棵树的周遭挖—挖,下手轻着点。”
众人应了—声,便四散开来。
—时间整个山坡都是挖土的声音。
“若是找到了,就先带回去,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挑个好日子落葬了。”许清宜站在旁边扇扇子,—边道。
她看了眼周围,杨家村也算山清水秀,只不过临哥儿的娘恐怕不想自个死后还把尸骨留在这个伤心地。
临哥儿感觉自己是被硬架着来的,语气噎人:“您高兴就好。”
反正他也没有做主的余地。
许清宜正想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下人惊呼—声:“好像挖到了!”
“快用伞遮上,别伤了骸骨。”她立刻撇下临哥儿走过去,亲眼看着人将整具骸骨挖出来。
心头却疑惑起来,因为这些骸骨是乱七八糟堆在—起的,根本不是—整具躺着。
难不成中间有人来重新收敛过?
当然还有—个可能,那就掩埋的时候,这具尸体本身就是不成具的,许清宜想到这个可能,不禁怔了怔,暗中瞥了临哥儿—眼。
以为又是刘贵做的孽,便理解了临哥儿对刘贵的愤恨,确实该死。
看着下人仔细清理出临哥儿他娘的骸骨,用油涂了—遍装进坛子里,许清宜对着坛子说道:“临哥儿他娘,不知你姓甚名甚,我就喊你—声大姐吧,我是临哥儿的养母许氏,这么迟才来接你,让你久等了,跟着孩子回家吧。”
话音落,众人看向许清宜的眼神都流露着复杂,她对养子的事也太周到上心了。
临哥儿也看了她—眼,嘀咕道:“乱神怪力。”
虽然很小声,但许清宜还是听到了,立刻用扇柄敲了—下他的头:“你作为亲儿子自己不想喊魂就算了,你还不尊重我这个帮你喊的,什么道理?”
临哥儿闭口不言。
他哪里是不尊重许清宜,只是对那个疯女人没有多少爱。
许清宜也知道,却没办法谴责老大薄情,都是受害者罢了,也不说他了。
“走吧,兴许还能赶回去吃晚饭。”
许清宜正准备出门,说实话,不是很想将杜缙云放进来,谁知道她要使什么阴谋诡计。
不过还是在最外面的屋子接见了,也看到了杜缙云红肿的脸。
噗,同情?
不存在的,她只会幸灾乐祸。
侯夫人的手劲儿是真的大啊,五个手指印是真的标准啊。
“有事?我赶着出门,有事便长话短说。”许清宜说道。
杜缙云一愣,觉得不对啊,许清宜没看见自己脸上的两个巴掌印吗?
以前她和许清宜的关系很要好,有点头疼脑热,对方都很紧张她。
想来是生自己的气,杜缙云这么想着,红着眼眶哭道:“清宜,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等等。”许清宜开口。
杜缙云放下帕子,期待地看着她。
许清宜皱着眉,说道:“凭你杜姨娘的身份也好,丫鬟的身份也好,你应该尊称我一声少夫人。”
这个人没资格喊自己的名字吧?
杜缙云呆滞住,讷讷地脸色难堪,随后又想,许清宜正在生气,也正常,便干巴巴道:“少夫人,是我疏忽了,今时不同往日。”
许清宜想翻白眼,这个人还有脸和自己提往日?
往日她也是金尊玉贵的侯府小姐,而杜缙云充其量是个打秋风的客人,打着打着还打到了主人家未婚夫的床上,无耻。
“杜姨娘没有事要说?”许清宜问。
杜缙云现在还不是姨娘,但迟早的事。
对方在原著中的扶正之路就很漫长,现在只会更漫长。
杜缙云抿了抿嘴唇,我见犹怜地开口道:“和二爷情不自禁是缙云的错,缙云愿意给少夫人斟茶道歉。”
许清宜有点诧异,还以为杜缙云自持书香门第出身,曾经也是正经的小姐,心高气傲不肯道歉呢。
她也不为难,说道:“行啊,那就等我回来再安排,让大家一起做个见证。”
斟茶道歉,当然要当着阖府上下的面。
杜缙云一听,脸色有点发白,她当然是心高气傲的,还以为私底下偷偷斟茶道歉就行了。
没想到许清宜这么跋扈,还要她当着众人的面。
不过事已至此,她咬牙应道:“好。”
没什么事了,许清宜叫苏叶送客。
杜缙云跟着苏叶走在外面,眼神晦涩地看向院子深处,只见院子里随时都有扫洒的下人走动。
更是听说,服侍世子的四个贴身小厮,也是个个武艺高超。
杜缙云收回眼神,觉得还是从许清宜身上下手比较稳妥。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苏叶看在眼里,很快苏叶就回去禀报许清宜,说道:“少夫人,杜姨娘刚才有意打量咱们院子,还看了好几眼世子住的正屋。”
她看世子住的正屋做什么?
许清宜拧眉寻思,世子只是一个符号般存在的配角,戏份很少,和杜缙云并没有什么交集。
稍微想了一下,她就想通了。
书中世子没有娶妻,也没有延嗣,他在前期就英年早逝了,对男女主发展宏图大业没有影响。
而现在世子娶妻了,还有延嗣的可能,说不定将来子嗣会直接越过谢淮安,继承侯府的爵位,杜缙云当然就急了。
许清宜吩咐下去:“加强院子里的巡逻,一切送到世子跟前的东西,都要经过仔细检查,不得疏忽大意。”
书中男女主并没有对世子动手,但狗急了会跳墙,谁知道他们为了爵位会不会起杀心。
许清宜今日出门,主要是为了给珩哥儿找启蒙老师。
木匠很快就来了。
许清宜和木匠仔细聊完要求,一看已是下午。
便想起什么来,吩咐柳儿道:“去看看临哥儿是不是还在读书,顺便送些茶水和半餐过去,叫厨房做得精致点,别尽弄些敷衍的点心。”
柳儿点头:“是。”
许清宜想起自己屋里也还有两个小的,又说道:“一式三份,往主屋也送两份。”
不多时,一份半餐送到了临哥儿的书房。
夏日的凉拌菜比较多,香味扑鼻。
还有一碗冰镇绿豆沙。
“临少爷。”柳儿道:“是少夫人吩咐奴婢给您送来的,您请慢用。”
临哥儿正在看书,目不斜视地嗯了一声,也没有说多谢的话。
柳儿暗地里颇为不满,想着临少爷也不会说一句多谢吗?
然后转头就出去了。
她和奶嬷嬷一样,也担心自家主子吃力不讨好。
等柳儿走远,临哥儿这才放下书本。
看了一眼桌上丰富的半餐,陷入怔忪,从前在侯夫人的院子里可没有这个待遇。
而他饿了也不会特地叫人去厨房要,那跟乞食没什么区别。
作为读书人,临哥儿还是有两分清高在身上的,性子也拧巴。
如今许清宜主动叫人送来,临哥儿就用了一些。
剩下的大半都赏给贴身伺候的丫鬟嬷嬷。
丫鬟冬青得了赏笑嘻嘻:“临少爷,咱们是不是要过好日子了?少夫人对您真好啊,对其他两位少爷也很好,奴婢听说两位少爷在主屋待了一下午呢。”
这个新进门的少夫人这么好,冬青觉得临少爷也该多去嫡母面前露露脸。
临哥儿板着脸教训:“谨言慎行,不要乱说话。”
冬青忐忑了一下,忙低头说:“是。”
她也只有十岁上下,平时受到临哥儿的熏陶,性子也挺沉稳的。
今天只是太激动了,又是大房子又是好吃的,她觉得临少爷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
就是嘛,这样才叫侯府少爷。
丫鬟出去后,临哥儿重新捧起书本,年少持重的脸上看起来波澜不惊。
那边,禛哥儿和弟弟珩哥儿在院子里玩了一下午,都有些不愿意回自己的屋里待着了。
直到禛哥儿的嬷嬷进来找人。
“少夫人,禛哥儿明日就要去书院读书了,他的大字还没写完,奴婢来接禛哥儿回去写大字。”嬷嬷赔笑道。
既然是课业,肯定不能耽误。
“苏叶,去找找少爷们吧。”许清宜吩咐道。
“是。”
不一会儿,苏叶领着两个小泥人回来了。
许清宜看着两只花脸猫,愣怔了一下。
禛哥儿兄弟俩刚才玩得起劲,早把规矩忘到了九霄云外。
忽然被拎回母亲跟前,这才知道怕。
俩人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一边说道:“母亲,对不起,我们把衣服弄脏了……”
往常侯夫人是不准他们玩泥巴的,见一次打一次手心。
后来他们就都不敢了。
“母亲,你打我吧!不要打弟弟!”
禛哥儿上前伸出自己的手掌说道。
许清宜愣了愣。
“不要!不是二哥哥要玩的,是我要玩的,母亲打我。”
珩哥儿着急地上前来,也伸出了自己的两只小手。
真是的,许清宜哭笑不得。
抬手在兄弟俩的手上挨个轻轻拍了一下,说道:“好了,打完了。”
两个孩子都懵了,这就算打了吗?
可是一点都不痛,以前祖母不是这样打的,祖母打他们会用戒尺。
打一次手心会肿好几天。
见他们愣着,许清宜轻摸了摸他们的头:“跟你们开玩笑的,谁要打你们了,衣服脏了就脏了,换套干净的就行了,打你们做什么?”
禛哥儿也不傻,早就发现母亲和侯夫人不一样。
他刚才只是一时着急,闻言放松下来,嘴甜道:“多谢母亲。”
“先别谢我。”许清宜用眼神示意嬷嬷:“你的大字还未写完对吧?跟嬷嬷回去换了衣服,好好写字。”
禛哥儿的圆脸果然垮下来,就像天塌了似的,周身笼罩着抗拒的气息。
这引起了许清宜的注意,她知道禛哥儿不喜欢念书。
否则长大后也不会走从军的路子。
但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这么抗拒吧?
“禛哥儿,不想回去写字吗?”许清宜问。
禛哥儿回神,忙垂下眸子说:“没有不想,儿子这就回去写。”
许清宜吩咐嬷嬷道:“将珩哥儿也抱回去沐浴更衣,好生伺候着。”
脏兮兮的珩哥儿待在嬷嬷怀里,有些不舍地看着许清宜。
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脏,要洗干净才讨人喜欢。
嬷嬷丫鬟将珩哥儿洗干净,又抱到了许清宜跟前。
这次是珩哥儿自己要求来的。
珩哥儿鼓起勇气,靠到许清宜身边小声喊道:“母亲,我洗完澡了。”
许清宜在看自己的嫁妆单子。
闻言放下手头的账册,弯腰将珩哥儿抱起来坐在怀里。
“是啊,让我来闻一闻香不香?”
珩哥儿赶紧将自己的小脸蛋凑上去,仔细看还有点紧张,他怕自己不香。
“哇,珩哥儿真香。”许清宜可劲地夸:“这是用了几斤香胰子,好像连皮肤都白了几分呢?”
蔡嬷嬷在旁边笑了:“珩少爷打小就这么黑。”
说罢,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刚才被许清宜哄出笑模样的珩哥儿,抿着小嘴神色黯然。
他年纪小小就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远远比不上两位哥哥。
祖母还喊过他丑八怪,难怪没人要。
“蔡嬷嬷,以后不要说这种话。”许清宜拧眉道。
蔡嬷嬷冤枉道:“少夫人,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打趣一下。”
“那也不行。”许清宜认真道:“我说你你还敢狡辩,你就是没有打从心里敬着珩哥儿,你议论主子长短就是不对,别以为自己奶过哥儿就高人一等了,下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想不明白就打哪来回哪去。”
蔡嬷嬷平时确实仗着自己奶过珩哥儿有几分脸面,把自己当半个主子。
闻言白了白脸,说道:“是,少夫人。”
等蔡嬷嬷走了,许清宜抬起珩哥儿的小脸,还好这次争气没哭。
“珩哥儿,我发作了你的奶嬷嬷,你生不生气?”
珩哥儿赶紧摇摇头,看起来反倒是更害怕许清宜生气。
他扑到许清宜怀里说道:“母亲别生气,我不喜欢奶嬷嬷,我喜欢母亲!”
“为什么不喜欢奶嬷嬷?她对你不好吗?”许清宜打听。
珩哥儿就沉默了。
或许他还太小,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要说奶嬷嬷有多么不好也不至于,但珩哥儿就是不喜欢她。
“我喜欢母亲。”珩哥儿半天憋出一句。
许清宜也不为难他,笑着说道:“知道了,母亲也喜欢你。”
珩哥儿顿时笑起来,但很快又想起蔡嬷嬷的话,抓抓自己的小脸:“我长得不好看。”
“谁说你长得不好看?”训蔡嬷嬷真是没训错,害得这么小的娃娃都有容貌焦虑了。
许清宜安慰道:“你只是还没长大,长大就好看了。”
珩哥儿的五官不丑,只是单眼皮的孩子,小时候不起眼,长大就帅了。
谢韫之的三个养子都不丑,各有各的风格。
长子临哥儿漂亮秀雅,却性格清高倔强,最不好相处。
次子禛哥儿英气疏朗,是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孩子,比较简单。
幼子珩哥儿长大后,是个长相清隽的单眼皮帅哥。
咳,就是不干正事,心黑手狠了点。
很难说许清宜将宝押在他们身上,不是奔着他们在原著中的出色而去。
但人心是肉长的。
就算一开始目的不纯,许清宜也很希望在接下来的相处中,能和孩子们培养出真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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