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一号被叫去服侍黄太太，也不会再回来，宋又笙喝完杯中温水就打算离开。
熟料，在大厅出口处险些跟匆匆而来的陆荣撞上。
“你要走了？”
陆荣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水果、点心和一些蛋糕，还有牛奶跟果汁。
他举了举托盘，“不是说要吃东西吗？”
“还以为你工作去了。”
陆荣道，“你说你会给我钱，我今天的工作就是照顾你。”
他嘴好甜。
真会说。
宋又笙折回去重新坐下。
身旁，陆荣将盘中的食物全都拿出来，放在桌上，“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都拿了一点，你捡喜欢的吃。”
“谢谢。”
宋又笙不禁在心中对比，结婚两年，沈知渊对她，还不如这个会所少爷体贴。
她的三年暗恋两年婚姻，更像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喝了果汁，吃了点水果，宋又笙心中的混乱渐渐有了一些头绪。
经过这一遭，她很清楚沈知渊不爱她。
结婚周年纪念日上，他和别的女人玩儿结婚游戏，明明是他的错，他还扇了她一巴掌。
这段一厢情愿的感情，也该有个了断了。
五年来，没有任何时候，有此刻清醒。
她要离婚！
见她不再吃，陆荣端起蛋糕，“要不要吃点这个？”
宋又笙摇头，“太甜了。”
“听人说，嘴里和胃里甜了，心里就不会太苦。”
他的声音太好听，说的话也动听，加上他将蛋糕递过来，姿态里透着言语不尽的温柔。
宋又笙没有拒绝，接过吃了一口。
甜品入口，像是最温柔的味道。
咽下去，软滑甜糯，心情好像也莫名好了稍许。
“蛋糕挺好吃。”
宋又笙道，又吃了一口。
虽然那点微弱的好心情对她来说微不足道。
蛋糕吃了一小半，就放下。
她看到陆荣手里拿了一支药膏，于是问，“给我拿的吗？”
“你的脸肿了，这个消肿效果很好。”
“你倒是挺会来事。”
宋又笙笑。
这应该是头牌应该有的职业涵养吧，不仅要长得好看、说话漂亮，还要会察言观色照顾人。
“我帮你。”
带着薄荷的药膏涂抹在脸上，阵阵清凉。
陆荣下手很轻，还会不停问她痛不痛。
当然是痛的。
那是她爱了五年的男人极其重力的一巴掌，打碎了她盲目痴爱的一颗心。
心都碎了，哪有不痛的？
宋又笙没将痛说出口，而是转移话题，“刚刚我听见你的上级说有黄太太等你，你没去，黄太太会不会生气？”
给她涂药的陆荣听到这话，手僵了一下。
立即想起之前去拿食物时，刚出门就碰见了一名等电梯的男生。
会所里的一号少爷。
后面跟来的主管告诉一号，说黄太太在等他。
原来宋又笙将他认作一号。
她当他是这家会所里的男公关呢。
也难怪她之前说她会给钱。
原来是这个意思。
陆荣不由得失笑，却也没有反驳。
他顺着宋又笙的话说，“黄太太那里我让别人去了，你说了会给钱，我就只服侍你。”
“黄太太会答应吗？”
宋又笙疑惑，这种有固定对象的点客，被点的人还能拒绝吗？
陆荣淡定道，“黄太太好说话，我说我提前被别人点了，她也没有为难。”
“哦。
那能问问，你这行工作一趟是多少钱吗？”
宋又笙委婉的问。
主要是，她没经验。
怕给少了，一号亏损。
给多了，她亏损也不划算。
陆荣想了想说，“没有固定标价，你看着给就好，我都没有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