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也是一直以来秦淮茹比较忌惮的一个存在,
那就是高良的小侄女,
在秦淮茹的眼里那就是一个活体监控器,
毕竟童言无忌,
小孩子都是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而且这孩子也是高良的姐姐最信赖的人,
所有的事儿不要指望能从她眼皮子底下侥幸逃脱,
因为等到第二天,就会有人上前和你对线。
看到秦淮茹环顾着四周,贾张氏问,
“谁家的炖肉味儿啊?”
秦淮茹明白贾张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无非就是想让秦淮茹问高良家里要点肉回来,
她自己想吃,还得让儿媳妇替她出头,
傲娇的秦淮茹才不惯婆婆的臭毛病。
秦淮茹并没有回应贾张氏的疑问,
反倒是走回自己的家里把窗户紧紧地关了起来
这下可好,高良家的肉香味儿就是想闻,也闻不到了。
尽管秦淮茹对自己的问题待搭不理,
但是好奇心驱使贾张氏一定要弄清是谁做的,
她凑到家门口使劲地闻着味儿,
依她的判断,她认为如果不是傻柱,
那自然就是高良了,
但是在贾张氏的印象当中,
高良哪可能靠自己一个人熬出这么香的汤头呢,
所以贾张氏猜测是那个熊孩子从他妈那里,
带好东西给弟弟送过来了。
虽然贾张氏在一边嘀咕了半天,
但是秦淮茹并没有在意贾张氏的举动,
只顾着蒸窝窝头。
这贾张氏的嗓门儿还越扯越高,
“什么孩子,连点最起码的素质都没有,尊老爱幼你妈没教过你吗?”
尽管秦淮茹根本不在意婆婆发什么疯,
但是丝毫不影响贾张氏骂街,
“他当初搬家的时候,我们也没少帮忙吧,啊,自己家啥状况他自己心里没杆儿称吗?一家老小都得等着他们照顾呢,如果连块儿肉都舍不得给送过来,那他们可太不是东西了。”
贾张氏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
语气也非常的坚定果敢。
秦淮茹偷偷地在背后冲着贾张氏做了个鬼脸,
嘴里还默默地嘟囔着,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凭什么亲自送过来,你咋不让人你家直接喂进你嘴里得了。要不是看在我亲自亲自过去要的面子上,哪怕你就是沦落街头,也没人会对你嘘寒问暖的,撒泡尿照照镜子,什么德行,在我这儿摆什么份儿啊!”
听着高良家里大口吃肉而发出特别享受的声音,
贾张氏多多少少有点酸了,
“就光顾着你们自己吃是吧,不尊老爱幼,我看你们家以后非断子绝孙不可。”
本来棒梗偷鱼的事儿让秦淮茹就够操心的了,
这下子有被贾张氏絮絮叨叨地嘴折磨的死去回来,
她忍不住怼了自己的婆婆,
“人家吃啥那是自由,咋还见不得人家吃好的啊?”
这下子贾张氏听了就有些不乐意了,
“你啥意思?屋子里就他一个人住着,而且又是大老爷们儿了,有必要吃那么好吗?毕竟也过了长身体的年纪,吃再多也就这样了,他倒不如送一些东西给周围的这些家人,他倒好,白眼狼一个,和人家傻柱比呀,差多了。”
这不说还行,但只要贾张氏一开口就越说越来气,咬牙切齿地说道,
“百善孝为先呐,连这个道理他都悟不明白,难怪孤儿一个,我看啊,这以后要是养孩子的话,估计这孩子也活不到……”
面对贾张氏的咄咄逼人,
尽管秦淮茹默不作声,
但是已经把秦淮茹听得头大了,
心里还在想着这个死老太婆还骂上瘾了是吧!
这个时候,棒梗推门而入,
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棒梗,
在两个妹妹的搀扶下,回了院子。
“知……知道……该……怎么做……做了吗?”
由于之前被高良把脸给打肿了,
导致现在的棒梗吐字都很困难,
但是依旧在仔细耐心地嘱咐妹妹们。
两个妹妹也是哭成了个泪人。
三人推门而去,
这一进门不久,屋里就发出了阵阵哀鸣,
那感觉就如同置身殡仪馆。
贾张氏看到自己家的孙子成了这副模样,
抱着棒梗嚎啕大哭,
“哎呀我的个天儿啊,我家小孙孙咋这副模样啦,谁是弄得?我非得抽死他不可。”
正在下厨的去秦淮茹听出来是儿子回来了,
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去找棒梗,
当秦淮茹一见到自己家的儿子被打成这样,
一把抱住棒梗,很焦急地问道,
“儿子,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说完,棒梗看着一家人围在他周围,
这眼泪更是刷的一下又从眼睛里落了下来。
看着哥哥泣不成声,两个妹妹也哭了。
“棒梗,这到底是谁下手这么狠啊?谁欺负你你和妈妈说,是不是许大茂?”
尽管在秦淮茹的脑海里,
首先浮现出来的嫌疑人是许大茂,
但是转念一想,他还在外面主动张罗着院里人开大会,
所以秦淮茹觉着也不太可能是许大茂。
面对母亲的疑问,
棒梗很痛苦地顶着伤痕累累的脸,
此刻在棒梗的脑海当中浮现出来的,
都是高良狰狞的嘴脸。
虽然这孩子不知好歹,
但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主儿,
这个家里没有了男主人,
就算把真正的凶手说出来,
妈妈和奶奶能给予到的帮助也是微乎其微,
甚至有可能会因为对方的报复而再遭毒手。
更重要的是,在这件事情上,
自己是理亏的一方。
这一点棒梗心知肚明,
这件事情一旦闹大自己也在劫难逃,
而且那段时间外面的警亭随处可见,
所以对不法分子的威慑力是足够的,
如果有谁触碰了底线,
社会上有足够的警力实施制裁。
所以,帮棒梗唯一的选择就是忍辱负重,
含糊不清地和大家解释道,
“是……是我自己摔得。”
然而贾张氏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她对孙子说,
“摔得?奶奶可不信,你妈更不信,连脸上的手印都那么明显,怎么可能是摔得。”
秦淮茹见棒梗故意隐瞒了事实的真相,把目光看向了二女儿,并且很严肃地问她,
“小当,你哥这伤是怎么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