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黑大汉男子怒喝一声,左拳一挥,强大的破风劲气,携带着闷雷般的声响,纵横激荡。
只见得黑压压的拳头在我的瞳孔里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甚至在一瞬间,我连我死了之后的墓碑上的碑文要怎么写都想好了。
“嗙!!!”
一个人影飞了出去。
值得庆幸的是飞出的人影不是我,而是拳头的主人,黑脸大汉常天佑。
“草******,你。
你个老B灯似的常天右。
你还J8的拦着我是不,你还为了这个小B养草的打我?
你为了这个啥也不是的小崽子出手打我 ?
你用这么大的劲打我?
呜呜呜呜呜~~~~我。。我。。我。。我妈都。。都。。都没打过我,你。。你。。你知道不知道???
呜。。。
。
呜。。 呜。。。
呜~~~”这这这。。。
这黑大汉被打飞了之后第一时间竟然抽抽搭搭的哭喊起来。。讲真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看到或者听说过,一个目测最少200斤黑壮大汉,哭起来会这么的娘们唧唧,梨花带雨。
黑大汉常天佑一边哭,一边用手毛能有十厘米的巨掌不停的抹着眼泪,顺着眼泪一起流下来了还有那晶莹剔透的大鼻涕。
“常。。天保,你。。你个老B灯,你。。为。。为了一个毛都没长。。。
长。。长齐的小。。小。。B崽子你。。你。。你打我。
你可是。。是。。是。
是从来都没有打过我的,连。。。
连凶都没有凶过我,你是真。。。
真。。的忘了我们并。。并。。并。。肩作。。作。。作战,同。。同。。同甘共苦,同。。。
同。。。
床共枕的友谊了么。。么。。么?”
常天佑一边哭一边喊着,嘴里口水纷飞。
并且又擤了一把鼻涕,光明正大的把鼻涕用力的甩到了地上。
“常老二,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行不!!
并肩作战,同甘共苦我承认,我们的友谊什么时候升华到了同床共枕了请问?”
“跟。。跟。
没跟你说。。。
说。。说别。。别叫我常。。。
常。。常老二,尤。。尤。
其在有外人的时。。时。。时候!!
再。。再。。再说了,都什么时候了,。
你。。你还跟我。。我。。我计较那些成。。成。。成。
语?”
常天佑好像特别在乎常天保说他,因为纠正了他的用词错误,抽泣的声音变得更大了。
常天保看到黑大汉哭的更伤心了忍不住将他搀扶了起来,并像个慈母一样的为他抹去了眼边的泪水说道。
“行啦行啦老二。
大哥清楚你的脾气,你也了解大哥的秉性。
之前也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个小弟马,祖上对大哥有恩,咱们老常家,不是知恩不报的主,再说,这个小弟马,仙缘很重,三爷三奶都极为看好,他出马之后,对我们老常家只有利没有弊。”
黑大汉的哭声小了,但是抽泣声音丝毫没有减弱的说道:“常天保,你早干嘛了,你早点不哄哄我,我至于哭这样吗?
你知道么,其实我也烦我那个干啥啥不行的儿子,主要是我儿子他妈,我的5姨太太,我有多稀罕她你难道不知道么?
你是不知道她的身材有多性感,你是不知道她有多么婀娜多姿,你是不知道她的性格有多么的柔情似水。”
常天保听到他家常老二在用身材性感,婀娜多姿来这两个词来形容5姨太太之后,脸色瞬间变了,原本白净的脸上,都显现出了三条黑线,嘴角也莫名抽搐了起来。
“你管那个300多斤的肥婆叫性感?
你形容那个不费力气能举起来我们堂口1600多斤香鼎女壮士叫婀娜多姿,你管那个能给你一拳干出二里地,嗓音好像国宝级男低音,一天能刮三遍胡子的娘们叫柔情似水?”
常天保擦了擦额头上并没有留下来的汗珠,顿了顿,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接着说道:“你的5姨太太比你至少爷们10倍你知道不知道??”
常老二听到常天保这么形容他心爱的5姨太太,顿时就抹了一把脸,把滑落在眼角的泪水和黏糊糊的大鼻涕都抹掉。
二话不说,双脚蹬地跳了起来,化作一团黑雾。
黑雾越来越浓,越来越厚,当黑雾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突然从中钻出一只巨大黑蛇,不,不能用蛇来形容面前的庞然大物,应该叫做蟒了。
这条巨蟒的头十分的大,好像农村的农用收割机一般,大的出奇,它的头是被能有水缸一般粗的身体抬起来的,单单它抬起来的头与首立起来的身体,就能有2.3层楼那么高。
卡车车灯般的血红大眼透露着凄凉与恨意死死的盯着我与常天右的位置。
它狡黠的吐着信子,眼睛里透出一股恶毒的凉光,蜷缩着身子,像一张拉紧的弓,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迅速的张开了那张像似能吞纳一切的巨口,露出两颗青黄獠牙,牙尖沾着丝丝粘液,像一辆高速行驶的绿皮火车,混合着那熟悉的恶心腥臭味,向我袭来。
妈的,这个常老二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却还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的道理,一点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都没有。
我连逃跑的勇气都被那个即将给我吞到肚子里面的血盆大口给驱赶了开来,突然,我感到我时髦的破烂裤衩子里面传出阵阵暖意,这股暖意顺着我的裤裆,缓缓的向下移动着,被巨蟒嘴里哈出的气体吹到,抵消了之前的阵阵暖意。
嗯,对对对,我是尿裤子了。。。
当那张深渊巨口距离我被吓得己经发白的英俊的小黑脸不到半米的时候,我只感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我揽到了身后,我张开了紧闭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高瘦的灰白色。
常天保一手将我揽入身后,另外一只手首抵黑色巨蟒的下颚,看似力大无穷的巨蟒,竟然被这常天保这干枯的手掌顶着一动不动。
常天保看似也失去了耐心,一改刚才与世无争的语气,对着黑色巨蟒常老二怒斥道:“好你个常老二,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为病猫??
我一首在迁就着你哄着你,对你好言相劝,你倒好,软硬不吃。”
常天保的脸色越来越冰冷,用那只拦在我身前的手指了指我紧接着又说道。
“之前没有这档子事儿的时候就跟你不止一次的提到过,他,祖上对我们老常家有恩,又是三爷三奶指名道姓要我关照的弟马,今天因为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了他,你这吓也吓了,骂也骂了,也动手了,还没完没了?”
常天佑并没有因为化身为巨蟒而失去了他满嘴脏字的文化特点,也没有因为被长天右顶住了下颚而丧失发声。
只见得常老二巨大上颚不停的起伏着,对着常天保怒骂道:“常天保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老处男,你这个老蛆,你懂得什么叫真爱么?
我是因为他弄死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生气的么?”
常天保听到常老二又在跟他扯什么真爱,面色铁青的说道:“老二,你不用跟我说什么真爱不真爱,我只知道己经够了,给他的教训己经够了!
再说了,你跟我谈真爱,你常老二生性淫荡,纳了9房姨太太,生下了60多个儿子,20多个闺女,死了这一个对你来说算的了什么?
况且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儿子没被这个小童子弄死,也会早晚死在你这暴脾气的手里!
听大哥的,你开个脸,到时候我让这个小童子多孝敬你点黄条。”
不知常老二是因为被他大哥揭了情场浪荡的老底,还是因为黄条的诱惑,当时就蔫儿了没了脾气。
随着常天保把托着巨蟒下颚的干枯老手收回了大褂衣袖黑雾也渐渐散了开去。
黑雾的渐渐散去,常老二也化回了黑大汉的人形。
一把握住了常天保缩回衣袖的双手,兴奋的对他说道:“我就说吗,还得是大哥,待我像亲弟弟一样,你早说安排我黄条,也不至于闹得这番局面,我又不是那么不明事理之人。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听大哥一言,胜读十年寒窗,看古近风流人物,还得数大哥啊!!!”
常老二夸人的话语像不要钱似的从他那腥臭的大嘴里脱口而出。
不知道是没词了还是怎么的,变脸似的用他那怒目圆睁的眼睛瞟了我一眼之后,气鼓鼓的把脸扭到了一边,又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放开了常天保的手,向着着他身后的我跨步过来来:“行,看在大哥和三爷三奶的面子上,饶你一条狗命。
但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不管我有多烦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来动手了结他的性命,今天,就给你一个警告!
下次,我定取你狗命!”
说罢,常老二张开了他的嘴,原本整齐的牙齿,突然冒出了一左一右上下西颗弯曲的尖牙,向我的左手虎口处咬来。
又讨好似的向着常天保鞠了一躬,撩下了一句话,化作了一阵黑雾,便消散在了我的视野当中。
“记住了,小B崽子,每天三根黄条,逢初一十五,过年过节,除了三根黄条,外加一盒草卷,一瓶哈拉气儿,三枚凤凰蛋,要是忘记了,自己想想后果!
我大哥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着你的!!”
我被常老二机关枪似的夸人话语和突如其来对我咬了一口,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间,我竟然望着左手虎口流出黑血的牙印,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