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顺势挤进房间,双手关上门。
池偃微微一愕,旋即淡淡揶揄一句,“生意做的够大胆。”
“请你多给我点时间。”
林沫双手握着门把手,目光真诚,言辞恳切。
池偃想逗逗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失足女”。
别人是怎么性感怎么穿,她反其道而行之,裹得严严实实。
“你能承受多久?”
“越久越好。”
林沫闪了闪鸦羽似的长睫,心说这个债主也没那么不好说话。
池偃斜睨她,身形纤瘦,细胳膊细腿,蚂蚁腰更是不盈一握。
口气不小,年纪轻轻从业经验倒是很丰富。
“身体受得了?我可以的,每天做三份。”
林沫信誓旦旦的回答,干净的眼睛亮亮的。
她说的是兼职,对方意会成了别的。
目前为止,两个人各说各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池偃剑眉微皱,意味不明地点了下头,“生意挺好,年纪轻轻,不怕得病?我身体扛的住。”
林沫算了一下,半年她就可以还清债务。
“让保安上来一趟。”
池偃拿起手边的座机,轻描淡写说完,挂掉,视线再次落到林沫身上。
“你,你叫保安做什么?”女孩儿的小脸儿因为紧张而微红,原本澄澈的杏眼有些慌张。
像林中受惊的小鹿。
“送你出去,我照顾不了你生意。”
池偃话音刚落,有人敲门,“池先生。”
他姓池。
林沫赶紧收回双手,后退一步。
门开后,保安看到林沫,跟池偃对了下眼色,“小姐,请马上离开,禁止向客人提供特殊服务。”
“特,特殊服务?”
林沫恍然大悟,马上看向池偃,“池,池先生,我不是做那行的,我是林有福的女儿,来跟你商量晚点还钱。”
池偃表情微滞,挥手示意保安出去。
这女人看起来确实不像职业的,纯的像朵小白花。
“兼职?”池偃长腿交叠,双臂展开搭在沙发靠背上,头微偏。
“不是,我真是林有福的女儿。
你给我打过电话的。”
林沫马上摇头,双手局促地抓紧裙子两侧。
下一秒,她摸出手机拨通之前债主那个号码,对方很快接听,“喂,凑到钱了?”林沫看着面前微微蹙眉的男人,果断挂了电话,转头就走。
认错人了!刚才无意间点开了免提,池偃听的清清楚楚。
误会这女人了?“抱歉,打扰了。”
林沫出了房间,一步不敢停,跑进电梯后捂着胸口大喘气,暗骂一声笨死了。
刚才那个人气质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不可能跟爸爸有交集。
是她急昏了头,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
林沫出了电梯,坐在大厅休息区给刚才的债主打电话请求宽限半年,被拒绝。
她又打给兼职的便利店老板。
“小林啊,快点过来接班,晚了扣钱。”
“哦,好,老板,您,能不能……预支我一年的工资?我保证好好干……想什么呢,小姑娘薅羊毛薅到我头上了,我他妈不是开善堂的!你不用来了!老板,我……”得,工作还丢了!接着打了几个电话,其他兼职的老板回答如出一辙,他们不是慈善机构。
林沫无助地呆坐在大厅,前所未有的绝望,耀眼的水晶吊灯晃的她头晕。
她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三天九万,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比登天还难。
林沫双手捂着脸,眼前全是妈妈那副病恹恹的模样。
房子没了,家也就散了,外婆留给妈妈唯一的念想都没了。
她极力压制抽泣声,眼泪顺着指缝溢出来。
林沫再次进入电梯,站在顶楼第一间房间门口,用力抹干脸上的泪痕,敲门。
池偃开门,眯眼看着跟刚才判若两人的女孩儿。
满眼泪光,眼里的神采被绝望替代,白净的小脸儿垂着将落未落的两行泪珠。
楚楚可怜,成功挑动男人心底的燥热。
“有事?我需要钱,我很干净。”
林沫慌乱地从包里掏出C大证件,双手递到池偃面前。
不敢首视面前只套着件睡袍,明明看起来很禁欲,却性张力十足的男人。
“卖?”池偃垂眸扫过证件,毫无波动的语气说:“法学专业,未来律师,知法犯法?”林沫低下头,手上的证件被她捏的变了形。
的确给这个专业和职业抹黑了。
“想要多少钱?”
池偃转身进去,跟之前一样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双臂展开搭在靠背上。
林沫跟进去,门自动关上,她一惊,回头看一眼,垂下头,从喉咙吐出西个字。
“三……晚九万。”
她不知道按行情,她这样的什么价,只知道自己就缺九万。
怕人嫌贵,咬牙说了三晚。
池偃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面前缩成一团的女孩儿,迟迟没说话。
一双狭长的黑眸像是要把人看透。
良久,他开口,“干净,第一次?是……是。”
林沫双颊绯红,用蚊子音回话。
池偃收回一只手臂,放在腿上,声音平平,“怎么证明?怎,怎么证明……”林沫一紧张,手里的学生证掉在茶几上。
这种事情只能做了才能证明。
“如果不是,我……不,不要钱。
你白睡,不吃亏。”
林沫无处安放的双手,再次抓紧裙摆。
池偃没做声,依旧盯着她,目光落在紧身短袖慈爱露出来的一小截腰肢上。
白净细腻,紧致柔软。
“去洗澡,出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