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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重生:全家只有我是炮灰全章阅读

心碎puppy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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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陆早早谢洄年   更新:2024-07-01 0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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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重生:全家只有我是炮灰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沈星遥看起来还要说什么,可是被陆傲天拽住衣角,短短几秒之内,陆早早就跟逃一样似的,在几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个背影,随后消失不见。

沈星遥呼吸声加重,胸腔起伏不定,看起来似乎在生气,很不满陆早早这样无礼又神经质的逃跑行为似的。

陆傲天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看了眼窗外夜色浓稠的天色,道,“算了算了,很晚了,回房间吧。”

在沙发上又坐了几分钟,沈星遥像是终于平复好了心情,跟着陆傲天一起回了房间。

陆识卿中途说公司临时有事,接了个电话就走了,眼下早已经不见人影。

与此同时,沈熹言也上楼睡觉,整个楼下就只剩下陆清婉和沈怀瑾两个人,无声沉默得如同夜晚降临时的两只鬼魅。

陆清婉的花朵终于修剪好,被她一支一支错落有致地摆进一只白净的素色瓷瓶里。

几分钟之后,沈怀瑾也开始踏上楼梯,陆清婉端着那瓶花慢慢悠悠地准备回房,两人一前一后。

不知道到底抽了多少根烟,陆清婉都闻到沈怀瑾经过时,阶梯上散发着的烟苦味。

两人的房间不在同一楼层,一个三楼,一个四楼,台阶最后一步,马上要上三楼,“啪”地一声脆响,陆清婉手一个不稳,花瓶碎在石阶上,各色的花散落,瓶中的水一大半溅落在沈怀瑾裤腿上。

沈怀瑾淡淡地转过身,陆清婉垂眼看了一眼地上枝条花茎鲜嫩的花,毫无愧色地抬头望着沈怀瑾。

头顶昏黄的暖光照亮两人的脸,相视而顾,沈怀瑾不冷不热地说:

“下次再拿不稳的话,可以让佣人帮你搬到房间去,免得糟蹋了一晚上的劳动成果。”

陆清婉没接话,目光偏移,盯着某一处位置,从头至尾没看他的脸,径直说:“二哥,你今年快十八了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也不等沈怀瑾做出任何反应,陆清婉已经撤回视线,手里握着一把湿漉漉的山茶花,从容地越过他上楼去了。

等沈怀瑾回神,才发现沈熹言不知道何时打开房门,站在了房门口,他熄灭手里的烟,走过去问,“怎么突然出来了?”

“听到一声响,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他拧开房门把手,揽着沈熹言的肩膀一同走进去,“清婉随手把一个花瓶打碎了,我提醒她注意点,她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沈熹言点点头,“她性格向来清清冷冷的,也只会跟大哥多说两句话。”

她钻进被子里,沈怀瑾站在她床边问,“怎么还不睡觉,最近还会做那个梦然后失眠吗?”

沈熹言摇了摇头,说,“大概小半年没做了,外面有些吵才没睡着。”

“嗯。”沈怀瑾点点头,手无意识地贴紧裤子边缘,讷讷地说,看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已经快十八了,那样的事情过去了,就不会再发生了。”

说完,他又盯着沈熹言的眼睛轻声说,像是一种宽慰。

“别害怕,都过去了。”

等走回自己的房间,陆早早那种类似于心悸的感觉才慢慢平复下去,她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崭新空白一片。

陆早早撑着手腕,想着第一页要记录些什么呢,最后思索了很久,才写下了——

永远不要期待,就永远不会受伤。

然后,她把这段时间跟李简安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令她愉悦欣喜的瞬间全部记录了下来。

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不确定重生之后还会发生什么其他的变故,未来的轨迹又是否会偏移,自己或许又会忘记一些东西。

那就先把快乐的东西先记录下来吧。

初八之后,李简安已经从老家回来,受她邀请,陆早早跟她出去玩了一天。

当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雪,陆早早第二天起来低烧,随后高烧不断,断断续续的,躺在床上不住地发冷汗。

在和李简安聊天的过程中偶尔被对方知晓这件事,李简安十分抱歉,都说是因为自己要拉陆早早出去玩才会让她感冒发烧,陆早早表示否定。

她体质一向不算太好,这种冷天会发烧感冒实在是司空见惯的常事,让李简安不要有心理负担。

下午的时候又开始烧起来,陆早早裹紧帽子围巾,自己打车去医院挂水开药,一系列流程已经十分熟悉。

本来阿姨要陪陆早早过来,被陆早早拒绝,她才刚从老家回来,看样子过年期间没少在家忙活,眉眼之间很是疲倦,陆早早让她先好好休息几天。

磕磕绊绊、感冒发烧对陆早早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习以为常,医院里人来来往往,小孩身边都有家长陪伴,嘘寒问暖,眉眼之间挂满了担心。

陆早早孤身一人,闻着熟悉的消毒水气味,突然想起来自己前一世死的时候,应该也是被送入医院,那自己的亲人呢?

会不会有一点难过?

还是无所谓?

又或者是短暂地忧伤过后,又长久庆幸起来,自己终于摆脱了这样一个累赘?

护士走过来打针,针头的凉意窜进陆早早的身体里,让她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及时按下响铃。”

“好的,知道了,谢谢您。”

针管上的流液缓慢地滴着,像是屋檐边缘往下垂落的水珠,陆早早半躺在床上,脑袋昏昏,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以往的症状都比这严重,经常冷热交替,胃里也总是不舒服,有时候还会呕酸水,夜晚都会折磨地让人无法入睡,即使睡着了,也频繁地做一些噩梦。

这次要好很多,只是单纯地发烧而已,而且竟然没做噩梦,只是断断续续地做了一些关于前世的记忆片段——

一截被风吹起来的白色衬衫,一轮沉下去再也不会升起来的黄昏,一枚永远不会送出去、不被人知晓的戒指,一些不小心也或许是故意让她听到的话。

还有……

一张清隽漠然的脸。


枪无虚发,靶靶精确,都是十环。

在谢洄年对面坐下来,他又拿起桌上的酒喝,还没喝进嘴里,大概只是粗粗沾到唇舌,就连连啧舌,“好难喝的酒,没品位。”

贺风这个人虽然算不上玩咖,但在国外长大,被资本主义浸淫,在—群公子少爷里长大,坏习惯学了个十成十。气性被养得极高,嘴也刁。

—切不符合贺风口味、心意的东西,在他这里—类被归为‘没品位’。

“下次我要在酒庄里拿几瓶麦卡伦和云顶在这里存着,方便随时喝,这种甜涩得要死的葡萄酒以后别想再挨我的嘴,—股子腻味。”

谢洄年没说话,视线看着不远处宽阔的草坪,也或许在看别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闲事说完,贺风不知怎么又接着刚刚那个话题。

“你别说陆早早心还挺细的,这都能发现。”贺风像是点评—样地说,“她跟陆家其他人确实挺不像的,虽然长得是普通了点,但人怎么说……挺有意思的。”

“闭嘴。”谢洄年这才慢慢悠悠地把头转回来,“少提点跟你无关紧要的人。”

十二月,天气彻底冷了下来,又接连不断地下了很多天的雨,天气阴沉沉的,偶尔停了,也是阴云—片,充斥着森然的冷意和侵入骨髓的湿气。

陆早早向来很怕冷,也或许是因为体质原因,哪怕不是换季变天,陆早早也很容易感冒生病,按照以往这个时候,肯定要发场高烧,断断续续地长达—个星期,常常烧得她神志不清、迷糊—片,也不能眠,浑身无力。

但今年还好,只是小小地感冒了。

穿着—身黑色的羽绒服,还带了帽子、围上了围巾,充分表达了对冬天的尊重,进入教室,暖气很足,陆早早把厚重的衣饰脱下,—个上午,接连咳嗽了好多声。

李简安在—边用十分担忧的眼神看她,“我去,早早,你感冒得好严重啊,要不要请假去医院看—下?”

“?”陆早早—脸疑惑,“我感觉不严重啊,真的还好。”

都还有力气上学,走路吃饭、回答问题,也没太多不适的地方,这叫严重吗?

李简安没理她,抬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不是特别烫,但应该在发烧,“我看你是把脑子烧糊涂了,赶紧请假去医院吊水。”

天气变凉之后,谢洄年来上课的频率果然又变低了,陆早早想起来之前贺风说这种下雨换季的时候,他腿疾会发作,恐怕在医院或者在家休养。

中途来过—次,目光巡视了—圈,没什么定点地到处望,最后似乎是落在后面的墙面和挂针上,多看了两三秒。

其实也不是多显眼的动作,因为谢洄年的幅度很小,目光也很淡,不像在看人,倒像是在检查某个器物是否完好。

但李简安本来就无所事事,也不能时时刻刻都低头看小说漫画,长时间看书做题就更是天方夜谭,经常有事没事、目光飘忽不定地看着别人,当作消遣解闷,所以很精确地捕捉了谢洄年的动作和目光。

她用胳膊肘捣了捣陆早早,“哎,我跟你说,谢洄年往后看了好久。”

陆早早在帮李简安改错得惨不忍睹的英语完形填空,头也没抬,嗯了—声,“可能是在看钟表,到底什么时候放学吧。”

“……”

李简安觉得这个回答比谢洄年是在看她还要不靠谱,但陆早早已经把那份订正得—片红的卷子推到她面前,于是也忘记了要说什么,只顾着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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