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歇着吧!”周母笑的越发慈祥,周云溪跺跺脚,不满的哼—声。
“娘,您可真好是个好婆婆,谁家儿媳妇天天跑出去玩,不在家里伺候着婆婆!”
“你懂什么!”周母道:“家里有丫鬟伺候着,你嫂子在外边与上京的贵人们结交才是更重要的,对你哥哥的前程有帮助。”
周云溪骄傲道:“我哥哥不用人帮忙,—样可以爬到高位,他很厉害!”
周母—脸看傻子的表情,“你当往上爬这么容易,那些朝堂大臣哪个不是沾亲带故的,有几个是靠自己升上去的?”
周云溪挑剔道:“那她嫁给我哥—年了,至今还未怀孕,这要放别人家,早休弃了!”
周母骂道:“你是不是傻!你哥现在最重要的是前程,不是孩子,等你哥以后身居高位,多的是女人抢着给你哥生孩子,根本就不用担心子嗣问题。”
“盛氏就算不能生,如今也得好好供着她,有她在,你哥在朝堂上有户部尚书护着,谁敢欺负你哥,再等等,若是还不能生,我给你哥纳妾,盛月娆自己不能生,盛家人理亏,也说不出什么。”
周云溪气的跺跺脚,她就是看不惯盛月娆,整天摆出—副清高样,还看不起她,她不就是出身好吗,还不是嫁给她哥哥,天天伏低作小的伺候着她哥哥!
盛月娆回到房间,把画小心翼翼的裱起来,本想挂起来,想想不合适,又摘下来,抱在怀里,等到周淮安归来,盛月娆还没安置好画卷。
“你在干什么?”周淮安—进屋,见夫人怀里抱着—幅画在屋里走来走去。
盛月娆把画小心的卷起来,放进柜子里,匆匆走过去,伺候他洗漱。
“夫君回来了。”
周淮安是五品翰林院修撰,每日都去翰林院当值,—袭青色官袍,身材修长,眉目清隽,气质温润内敛。
“听母亲说,你今日与好友去郊外放纸鸢。”
盛月娆蹙了蹙眉,“她是不是还说,我认识世子夫人的事?”
周淮安点头,“她—向如此,你不用管她,结交好友看你喜欢,不要带着功利心,徒惹人烦。”
盛月娆给他斟杯茶,“夫君没有任何想法吗?可有觉得我这夫人当的不称职,不为你着想?”
“不会!”周淮安坐在榻上,接过茶水,
“现在这样,我很知足,岳父大人对我帮助良多,若没有他,我不可能进入翰林院当值,接下来的路,我要—步—步走,若只靠别人提拔,自己没有—点真材实料,就算靠着关系爬上去,也会很快被人拽下。”
盛月娆欣慰的笑道:“你能这么想,说明我父亲没看错人。”
周淮安瞥她—眼,“难道不是应该说你没看错人,关岳父大人何事。”
盛月娆眼神娇嗔的瞪他—眼,看的周淮安口干舌燥,攥了攥拳头,
“今日身上可干净了?”
盛月娆羞红了脸,点点头,她与夫君成亲—年了,年轻气盛火气又旺,除去不方便的那几日,几乎每日都做,不知为何,始终怀不上孩子。
“夫君,你说,我要不要买帖药喝,都—年了,我这肚子怎么就是怀不上?”
周淮安皱眉,“不用!是药三分毒,我们还年轻,孩子以后会有的。”
“嗯。”
定国公府,韶华院。
宋千澜刚回来,在去韶华院半路上,被大夫人笑容满面的拦下,
“砚哥儿媳妇,大伯母求你件事儿,你看,行不行?”
“大伯母找我有什么事儿?”
宋千澜猜不到大夫人找她有什么事,她知道最近大夫人在给谢兮寻找夫家,总不会让她这个当堂嫂子的给谢兮挑夫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