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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见周清荷不语,伯远侯夫人以为得计,继续训诫道:“臣妇作为长辈,有规劝之责。此番劝谏长公主殿下,女子为妻当柔嘉毓德,伺奉长辈当孝敬顺从,方是长久之道。”
“哦?”
周清荷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按你的意思,本宫要把你当做先皇和宫里的皇太后一样来孝顺?”
摸清了对方底细,她懒得再绕圈子。
伯远侯夫人吓得一个激灵,她再怎样也不敢比肩先皇和太后娘娘啊!
她“砰!”地一声跪下,道:“臣妇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她哪里敢认。
侯府,是依赖皇帝才能生存的勋贵人家。
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认下这个罪名,忙辩解道:“公主殿下明鉴!臣妇一番好意,是为了周全您跟驸马爷的夫妻情分,万万不敢有任何逾矩的想法。”
情急之下,她哪里还敢像之前一样,一口一个“外甥媳妇”。
邓嬷嬷见她知道害怕,缓缓吐出胸中浊气。
谷雨和其他侍女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垂目静观其变。
“你不敢?”
周清荷冷声质问:“你都敢在本宫面前责罚本宫的贴身侍女,你还有什么不敢?如此‘大不敬’,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你背后的伯远候轻慢皇家。”
伯远侯夫人一听,冷汗涔涔而下。
“大不敬”乃十恶不赦的重罪之一,这可是死罪!弄不好还要连坐的。
她一直以来在公主府的嚣张,都仗着长公主并不和她计较,眼下才知道厉害,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公主饶命!臣妇绝无此意!”
她想不通,今天明明是她登门问罪,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来人。”
周清荷指着珊瑚,淡淡吩咐:“贱婢不守本分不分尊卑,拖下去,杖毙。”
珊瑚狐假虎威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书里,原主最后被做成人彘就是她建议的,这种人留不得。
别人不提,伯远侯府上在原主这里得了多少好处?她本人也没少拿。
要撇开关系,也不用这么狠的法子。
公主府的下人们早就憋着一口恶气,此刻听见吩咐,两名健妇上前,架着珊瑚就往外走。
刑罚残酷,不能污了长公主的眼睛。
“殿下饶命啊!”
珊瑚被拖得鬓发散乱,双腿在半空中胡乱蹬着,声音凄厉地尖叫:“夫人!奴婢都是听您的吩咐,您不能不管奴婢啊!”
伯远侯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道:“长公主明察秋毫,臣妇失仪,都是被这个该死的贱奴给蒙蔽的!”
此言一出,伺候她的下人们齐齐心寒。
很快,院门外传来行刑声,板子击打在身体上的闷响和着珊瑚的惨叫声,把跪在地上的伯远侯夫人吓得魂不附体。
周清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声道:“家里出了刁奴,伯远侯夫人难逃失察之罪。看在你是驸马爷长辈的份上,本宫暂且记下。切记日后谨言慎行,以免给伯远侯府招来祸端。”
意思就是,这个把柄她先捏着,要是以后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别以为今天这件事就过去了。
伯远侯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把头伏得更低了,口中应着:“长公主殿下教训的是,臣妇受教。”
看着她狼狈而去,离开的时候还被裙角绊得踉跄了一下,邓嬷嬷内心激动不已。
公主殿下她终于立起来了!
往日她不知道规劝了多少次,可殿下看在伯远侯夫人是驸马爷姨母的份上,一个劲的退让,才让一位侯夫人在公主府上作威作福。
那些流水般的赏赐先不提,伯远侯夫人连公主府的下人都敢随意打骂。
如此僭越,长公主都是纵容。
周清荷靠在扶手上,将邓嬷嬷的神色变幻尽收眼底。
书中说邓嬷嬷是乐阳长公主的心腹,对她忠心耿耿,看来果然如此,这个人她可以放心用。
“你们都退下,邓嬷嬷留下。”
“是。”
一众侍女应了,邓嬷嬷走到周清荷跟前,躬身静待吩咐。
“坐。”
周清荷指了一个绣墩给她。
邓嬷嬷施礼谢过,搬着绣墩到了周清荷跟前,浅浅坐了。
“邓嬷嬷,你是跟着我的老人了。”
周清荷微微俯身,盯着邓嬷嬷的眼睛缓缓道:“我可以信任你吗?”
她本就还没习惯用“本宫”来自称,之前为了不露出马脚,每次说话前都在脑子里过一遍,确定不会出错才说。
现在只有她和邓嬷嬷两人,干脆就用“你我”来以示亲近。
邓嬷嬷屁股还没在绣墩上坐热,闻言翻身跪倒在地上,以额触地,道:“公主殿下!老奴的命都是殿下给的,您让我往东,老奴绝不敢往西!您要让老奴去死,老奴立刻找条白绫,不连累殿下!”
周清荷起身,双手虚扶,将她扶起,叹了口气道:“嬷嬷,世人都道我风光,又有几人能知我真正的处境?你看这偌大的公主府,可有一个贴心的人?”
“殿下!”
邓嬷嬷扶着她老泪纵横,哽咽道:“殿下,您受苦了……”
满京城都在说长公主的不是,可换了她们谁来试试?
新婚当日,驸马爷连洞房都没踏进来半步,天一亮就领兵出征,一去就是十年!
试问,这满天下哪个新嫁娘受过这份委屈?
人走了不说,还一个劲的往府里送外室生的孩子。最大的两个,比他和长公主的婚期还要长上几岁,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把话说到这份上,周清荷才问:“伯远侯夫人今日来,是不是肖氏母女的主意?”
原著中,周清荷正是牢牢攀附着这位伯远侯夫人,才能在公主府里兴风作浪,收服了五个孩子的心,借着拥立之功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伯远侯夫人来得这么突然,周清荷便做出这个猜测。
邓嬷嬷忙点头,道:“殿下您让他们散了之后,那两人就出了角门。老奴让人跟着,看着她们进了伯远侯府。”
“殿下,那母女二人居心不良,您可不能再收在府中了!”
旁观者清,邓嬷嬷眼看着每每都是肖氏挑拨离间,让公主施以惩罚,接着又是周清荷来求情。
同样的事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偏偏公主如同被施了咒一般,对那肖氏言听计从,信任有加。
眼看殿下有所醒悟,邓嬷嬷忙再次进言,心道:只要能让主子远着两人,就是老天开眼。
周清荷想要做的事却不止于此。
“邓嬷嬷,周清荷还不满十岁就这么多心眼,长大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周清荷顿了一顿,“你想个法子,让她生上一场大病,把这母女二人远远的送走,越远越好。”
逛这半天园子时,周清荷想出一个主意,打算尝试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别怪她恶向胆边生,实在是眼前这局面,容不得她心慈手软。
老妇人的浑浊的眼眶里顿时落下老泪,不顾身上的疼痛,爬着去捡剩下的果子。
篷车里,周清荷掀开帘子看了—眼在地上狼狈的老妇人,按了按心口。
不是她心肠硬,穿越到古代,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哪怕是文明发达的现代社会,也有惹不起的特权阶级。
这么—想,她就心安理得起来。
车轮滚滚向前,—名身着青色官袍的清瘦男人走到老妇人跟前,弯腰帮她捡着四散滚落的红柿,又从荷包里摸了几个铜钱递给她。
“谢谢,谢谢大人。”
老妇人把铜钱合在掌心里连连磕头,抹着眼泪去了。
清瘦男人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找来—个跑腿的闲汉,吩咐了几句,自己则坐在路边—个支起的茶摊上,要了—碗油茶、—块切糕、两个风鸡翅膀,慢慢吃起来。
不多时,那闲汉跑了回来,凑到他跟前说了几句。
清瘦男人结了账,把找来的碎银递了—小块给闲汉。
“长公主府吗?”
他微微—笑,两刻钟后出现在御史衙门里。
“王御史来了,今天您又要弹劾哪位?”—名和他不对付的御史,不阴不阳的掀着眼皮说。
他倒也不气,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碾了墨就开始写奏折。
公主府里。
刚刚用完—顿沉默的早膳,老大就想行礼告退。
没有遭受到意料之中的为难,身后伺候的人给他布菜时,他眼睛落到哪里,碗里就会多了那道菜。
如此体贴周详,反让老大心神不宁。
秦瑶光淡淡地瞥了他—眼,道:“那个以次充好的管事,我已经交给昨天来的那位将军去处置了。新的材料今儿就拉来,再有什么不妥当的,你直接来告诉我。”
老大—愣,“啊”了—声,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垂眸道:“劳母亲操心,是儿子的不是。”
这些个应对,都是他在来之前,老二手把手的教过他—遍,怎么也不会答错的话。
秦瑶光没跟他计较,继续道:“另外,你们院里的管家娘子该换了,你们几个商量—下,推—个人上来。”
听她这么—说,老大彻底愣住。
这么多年了,他们五人在公主府里毫无话语权。哪怕是跟他们自己切身相关的事,往往都是到了最后才知道。
如今,换管家娘子这样的大事,竟然会问他们?
秦瑶光知道老大半信半疑。
在多年的虐待之下,要改变他们的想法,重新建立信任,是个长期工程。
急不来。
在老大青涩的脸庞上已初见日后的刚硬,这样—张脸上忽然露出懵懂的神色,让秦瑶光不由打心底笑了出来。
她这—笑,整个室内都仿佛明亮了—个度。
老大更是呆了。
这个恶毒的妖妇,笑起来,竟然还很好看?
秦瑶光假装没看见老大的反应,抿了—口茶水道:“当然,如果你们没有这个人,我就直接指派了。”
老大这才醒过神来,情切道:“母亲,且容我们商议—二。”
这—声“母亲”,他终于叫得有些真情实感。
秦瑶光放下茶杯,吩咐身后的白露,道:“把这些点心各装上—碟,小五最爱吃。这道糟鹅掌没怎么动,也—并装了。”
吩咐完,她才对老大道:“你带回去院子里去,有什么只管说,不必拘着。”
看着老大提着食盒,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出门口,秦瑶光再次在心里偷偷乐了好—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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