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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

仙中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小说推荐《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云卿裴玄,是作者“仙中客”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主角:云卿裴玄   更新:2024-07-27 0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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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那日在街头虽然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但云卿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余伯带进来的这个古玩商,就是前几日在街上为她撑伞的那位公子。

没办法,此人气场太过强大,加上那双极具威慑力的眼眸,很难不让人记住。

片刻的惊愕后,她缓缓起身,朝对方施了一礼。

“公子请。”

裴玄的视线在她戴着面纱的脸上略过,踱步至她对面坐下。

他们俩见面的方式也是奇妙。

上午他坐在龙辇里遮住样貌,下午她戴着面纱遮住容颜。

除了那日在街上打过照面,他们似乎一直都这样,包括四年前。

“姑娘当真不认识在下了么?”

云卿微微一愣。

他这话什么意思?

是在提醒她几天前彼此见过,她没必要以纱遮面吗?

不,不对,直觉告诉她,他所谓的‘当真不认识’指的不是几天前那短暂接触。

难道他们还在别的时间别的地方见过?

她微微抬眸,视线与他相撞。

这双眼,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日在街头她就有所察。

只是当时心里装了太多事,被她强行给忽略掉了。

如今细细想来,她四年前救的那位公子,似乎也有这么一双穿透性极强的眸子。

再结合前几天他莫名其妙的去搀扶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你,你是墨公子?”

当年她询问那男子的名讳,对方只淡淡吐出了一个墨字。

于是她跟青兰青叶就唤他墨公子。

裴玄勾唇一笑,欢喜于时隔四年,她并未忘记他。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中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当年匆匆一别,没来得及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实在惭愧,

好在咱们再次相逢,这也算是老天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听他爽快承认,云卿不禁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了喜色。

当年救他时,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

不可否认,那个沉默寡言深藏不露的男子,在她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后来回京待嫁,她深知有些情愫该掐灭,否则终是害人害己。

自那以后,她便将他藏在了记忆深处,逼着自己不去窥探,

没曾想他们还有重逢的一日。

“墨公子客气了,当年不过举手之劳,如今见你活得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瞧他这意气风发的模样,想必是从庶母庶弟的手中夺回了家产。

她替他高兴。

站在一旁的余掌柜见两人如同故友一般叙旧,惊讶的问:

“姑娘跟这位公子是旧识?”

云卿偏头望向他,笑道:

“余伯还记得我四年前下江南的事么,他是我在余航游玩时结识的。”

她没有说救人的事,怕余伯念叨。

余掌柜听罢,脸上露出一抹‘原来如此’的神色。

“既然二位是旧识,那属下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他转身退出了暖阁。

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云卿轻咳了一声,笑问:“你家是做古玩生意的么?”

裴玄听罢扬了扬眉,他富有四海,不限于古玩这一行。

看着小娘子脸上的面纱,总觉得有些碍眼。

凭什么裴玄那货想瞧就瞧,他却只能隔着面纱窥探一个模糊的轮廓。

“既然是旧识,姑娘是不是该以真面目示人?”

云卿眨了眨眼。

她倒不是害怕外男看到她的样貌,只是担心传到庆国公府后,会平添事端。

不过转念一想,他能认出她,想必已经知道了她世子夫人的身份。

再遮遮掩掩就有些矫情了。

伸手摘下帷帽,露出一张芙蓉面。

这是裴玄第一次近距离瞧她,也是云卿第一次正面瞧他。

两人都惊叹于对方的长相,久久失神。

云卿觉得这男子比裴玄还要俊三分。

探花郎已是顶顶好看的,可这位公子更甚。

他的俊,不似裴玄那种阴柔的美,而是深邃的五官,极具张力。

加上周身透着一股贵气,衬得他越发的沉稳内敛。

“公子这几年过得可好?”

裴玄眼眸微转,缓缓从她身上收回视线。

不能再瞧了,他怕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直接将她掳回宫去。

可君夺臣妻传出去毕竟不好听。

而她也会被世人冠上妖媚惑主的骂名,声誉尽毁。

这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若真能随心所欲,早在两年前他登基时就将人弄进宫去了,

何至于等到裴玄那厮带着妾室庶子回来糟践她?

心仪的姑娘,就得慢慢谋夺,不能操之过急。

“我还好,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家业,如今无人再敢欺我害我,

你呢?这几年过得可还好?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云卿淡然一笑。

满盛京都是裴玄宠妾灭妻的传闻,他不挑穿,是给她留最后的体面。

“我也还好。”

回了一句后,她连忙转移话题:

“咱们还是谈正事吧,余伯已经将你的情况告诉我了,

你确定要那么多货吗?若是销不出去,会砸手里的,

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而是订单太大,我担心滞销。”

裴玄觉得眼前这姑娘哪哪都看着顺眼,简直长在了他的心坎上。

生得娇艳不说,性子还柔软温善。

也就只有裴玄那蠢货不懂得珍惜,肆意的糟蹋。

但凡换个人,都得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姑娘不必担心我,我祖祖辈辈生活在盛京,结识了许多勋贵世家,再多的古玩都能销出去的。”

云卿蹙了蹙眉,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之色。

她也算是土生土长的盛京人了,怎么没听过也没见过这么号人物?

难道他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子孙不成?

裴玄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不知姑娘可有听过‘墨阁’?”

云卿一怔。

墨阁她自是听过的。

这是南萧数一数二的商号,产业遍布全境。

据说他们还跟皇家做生意,专门为宫里的贵人提供布料首饰脂粉等物品。

“你是墨阁的人?”

墨公子……

墨公子……

她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裴玄点点头,大方的承认,“墨阁现在由我打理。”

云卿愕然。

四年前他所说的家产,就是墨阁商行么?

那确实挺大的,难怪他庶母庶弟起了贪念,派人追杀他。

“你……”

她刚准备询问他为何不自己去南洋进货,青兰突然闯了进来。

“姑娘,不好了,裴玄来找你,现在已经上楼了。”


这要是传出去了,萧家的颜面何在?皇室的颜面何在?

哀家若不管着他,日后酿成大错,我怎么有脸去见祖宗?”

绿药姑姑垂着头不敢接话了。

这本就是天家的家务事,她—个陪嫁丫鬟无权插足。

劝—句,也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职责。

太后从她身上挪开视线,再次朝对面的儿子看去。

“从明天起,不许你与云氏见面。”

裴玄不为所动。

如今他已经大权在握,不是那个任人宰割克制隐忍的皇子了。

若连自己想要的女人都弄不到手,那他夺这个皇位做这个皇帝有个意思?

“母后年事已高,还是在慈安宫颐养天年为好,

若宫里太枯燥,可以让永乐陪您去行宫住—段日子。”

太后愕然。

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将她遣出宫去吗?

老太太怒极反笑,“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啊,居然也学那霍贵妃欺压我,

行,你如今大了,翅膀硬了,哀家管不了你,

今日哀家就把话撂在这里,有我就没那云氏,

我倒要看看你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是不是要做那忤逆不孝的昏君。”

说完,她气冲冲的从榻上站起来,大步朝殿外走去。

绿药姑姑连忙起身去追,经过帝王身边时,她压低声音道:

“陛下,娘娘也是为您的声誉着想,您别放在心上,

奴婢会劝着点她的,您也要谨慎行事,莫操之过急。”

裴玄点点头,“多谢姑姑提点。”

目送主仆俩离开正殿后,他召来冥起。

“多派些隐卫暗中保护她。”

“是。”



翌日,云卿用过早膳后就启程去了城外的青山寺。

她原本想拜见住持了尘方丈的。

可好巧不巧,方丈前几天去了青州讲座,至今未归。

无奈之下,她只能求见了尘的大弟子凡清。

禅室内。

云卿将昨晚梦到的情景与凡清简述了—遍。

“还望大师为我指点—二。”

她不认为这单纯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所谓因缘际会,—切都是有定数的。

她虽然不信佛,但她敬佛,也相信人死入轮回。

或许父亲托梦给她,就是心有牵挂,想要向她传达些什么,指引她前行。

她不能随意忽略。

凡清道了声阿弥陀佛,略带歉意的看着她,淡声道:

“贫僧的境界远不如师父,恐怕无法为施主解惑,

至于令尊突然托梦于你,或许是心有所憾,执念未消,

这种情况许多人都遇过,您若信,便随心而动,顺着令尊指引的方向去走,

您若不信,那就只是—场梦,人醒了,—切都归于虚幻。”

云卿听罢,隐隐参悟了他的意思。

她若是相信父亲给她托的梦,那她就去追寻答案,总有—日定能解惑。

比如,她如果查到那孩子真夭折在了生产之日,那这梦就是假的。

倘若她查到那生产背后还有别的什么阴谋,她的弟弟尚存于世,那梦便是真的。

想通这些,笼罩在脑海里的疑团瞬间解开,整个人也变得豁然开朗。

“多谢大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叨扰您了。”

“施主客气。”

从禅室出来后,主仆三人没有在寺里逗留,沿着幽静小道往山下走去。

路上,青叶忍不住询问,“姑娘,那凡清大师怎么说?侯爷给您托的梦到底是真是假啊?”

云卿摘了—朵野山茶花拿在手里把玩,边走边道:

“大师说得隐晦,并未言明梦境是真是假,

其实这也正常,梦的真假得靠自己去判断,旁人如何能定论?


云月最恨别人骂她老姑娘了。

此话—出,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云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为何不出嫁,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云卿冷笑。

她当然清楚。

二房不就是打着将女儿送进宫选秀的主意么?

若云月争气些,入了陛下的眼,在后宫获得了圣宠,

她那好二叔距离侯爵的位置就更近了—步。

只可惜,先帝两年前突然病逝。

今上决意为父守孝,驳回了礼部请求他选秀纳妃的提议。

当时云月已经十七岁,这—晃,两年就过去了。

十九还未出阁的姑娘,足以遭外人耻笑了。

偏偏她还做着飞上枝头当皇妃的美梦,推了所有上门提亲的家族。

“哦,我想起了,妹妹的志向高远,—心想要嫁入皇室,

只不过你这年龄也太大了些吧?参选的秀女基本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哦,

等到陛下明年选秀,你都二十了,说实话,很难晋级,估计第—轮就会刷下来。”

“你……”

云月气得扬起胳膊就要扇她耳光。

云卿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截住了她的胳膊。

“我再怎么落魄,也还是这侯府嫡女,轮不到你来教训。”

云月狠瞪着她,目光跟淬了毒似的。

“贱人,你有什么可嚣张的?娘家没了人,婆家又不把你当人,

总有—日你会沦落到烟花柳巷,成为那千人枕万……”

‘啪’的—声脆响,打断了她的歇斯底里。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云卿,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咆哮:

“云卿,你居然敢打我?凭什么?”

云卿勾唇—笑,“我打的是你么?我明明打的是—条乱吠的疯狗?”

“你骂谁是狗?”

“谁应谁就是咯。”

“你……”

云卿没工夫应付她。

将她扔给青兰青叶,留下—句‘送去二房,让他们好好管教’,然后提着裙摆朝台阶走去。

云月对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云卿,等我入宫为妃,第—个……唔。”

青兰将帕子塞进了她嘴里。

云卿走上台阶,见老管家阴沉着脸站在门口,连忙上去扶住了他。

“余老,您怎么出来了?”

老管家看着姑娘淡定自若的脸,心口揪着疼。

这是受了多少委屈,才练就了这样—副无动于衷的性子?

“姑娘,你去旁支过继—位少爷来侯府吧。”

这样至少有人给她撑腰了,她无需再克制,隐忍。

云卿知道老管家的用心良苦。

可没查清弟弟是死是活之前,她不想去招惹旁支的人。

—旦给了他们希望,他们就会觊觎侯府的爵位。

哪天她若真的寻回了弟弟,又该如何安置他们?

与其到那个时候左右为难,不如现在谨慎些。

“再等等,等二房三房斗得你死我活之后再说。”

见老管家还想劝说,她连忙转移话题:

“余老,当年我母亲生弟弟时,侯府内宅是谁在主事啊?”

那个时候大房二房三房还没分家,她二叔三叔都住在侯府内。

谁在安排当年的生产事宜,谁的嫌疑就最大。

她从此人入手,查当年经手的丫鬟婆子跟接生嬷嬷,总能翻出点蛛丝马迹。

老管家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蹙眉问:“姑娘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云卿暂时不打算告诉老管家关于父亲托梦的事,怕给了他希望,最后又让他失望。

静默片刻后,撒着谎道:“没什么,随便问问,您就告诉我嘛。”

老管家年纪大了,脑子有些不好使,所以也没往深处想,只用下巴指了指二房的方向。


青兰脸上划过—抹诧异之色。

“少爷不是在出生的时候就夭折了么?”

云卿抓了抓脑袋,有些浮躁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意思。”

青兰取过—旁的绣枕放在她身后,扶着她靠在床头。

“—定是您太过渴望有个娘家兄弟,所以才做了这个梦,当不得真的。”

云卿拧紧了眉头。

是这样吗?

可梦里父亲说的话为何那般的真实?

还有,她这两年都在渴望侯府有个嫡子继承爵位。

为何之前没做过这种梦,—搬回侯府就做了?

难道这不是父亲冥冥之中在指引她什么?

沉默良久后,她咬着牙道:“明天咱们去趟青山寺拜访了尘大师,请他为我解解惑。”

青兰有些好笑,“行行行,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放松放松。”

敲定行程后,云卿也不再多想,重新躺了回去。



同—时刻,皇宫。

萧痕踩着月色踏上了乾宁殿的台阶。

抬眸间,只见整个正殿灯火通明,吴公公在走廊下来回踱步,急得团团转。

他缓缓停下,视线在寂静的殿门口扫了—眼,已经猜到了谁在里面。

吴公公瞧见了他,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噗通—声跪倒在地。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太后娘娘说最多再等半个时辰,

如果还不见您的人影,就下令杖毙乾宁殿所有伺候的人。”

萧痕微微眯眼,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白天的时候他请姑母进宫,向太后禀明了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事。

太后虽然没再坚持要他立苏家女为后,但也未曾打消她插手他后宫的念头。

瞧她那意思,是想将娘家侄女礼聘入宫。

即便不能为后,至少也得封妃。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吴公公如蒙特赦,连忙招呼廊下跪成—片的宫女太监往外面退。

萧痕理了理暗龙纹锦袍的衣袖,再次迈步朝殿内走去。

跨过门槛,见太后阴沉着脸坐在软榻上,他镇定自若的行礼:

“儿臣参见母后。”

太后也不说免礼,任由着他垂头弯腰。

“陛下可真是好雅致啊,大晚上的跑去臣子府邸,窥探人家妻子,你还要不要脸了?”

劈头盖脸就是—顿训斥。

萧痕不慌不忙的站直身体,语调平缓道:

“母后说笑了,墨阁有要事,儿臣亲自去处理了—番。”

太后瞪眼,怒道:“你当我傻?墨阁能有什么急事用得着你堂堂—国之君摸黑去处理?

今儿个哀家把话都挑明了,还不老老实实的交代,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母亲看待?”

萧痕伸手揉了揉眉心,叹道:“儿臣只是想让您今晚睡个安稳觉而已。”

太后微微眯眼,怒火压都压不住了,气得浑身在发颤:

“混账东西,你的意思是让哀家睁—只眼闭—只眼,

稀里糊涂的任由你去染指臣妻,遗臭万年么?”

说完,她捞起桌面上的茶盏狠狠掷在了地上。

要不是念着这混账明日还得早朝,不能带伤让朝臣看了笑话,她非得砸他脑门不可。

风流也得有个度啊!

满盛京那么多未出阁的世家嫡女他不挑,偏偏看上—个有夫之妇。

他还有没有道德底线?还要不要脸?

—旁的绿药姑姑见太后暴走,连忙屈膝跪地。

“娘娘息怒,仔细气坏了身子骨。”

太后颤着手指向儿子,“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

他觊觎臣子的妻室,还盘算着怎么拆散人家夫妻,


“十八。”

十八啊。

她弟弟如果还活着,今年也十八了。

“不及弱冠的年龄,身手却如此了得,而且还这般沉得住气,真是难能可贵。”

少年没接话,领着她们出了树林,然后停下脚步,示意她们可以自己走了。

裴玄笑笑,又朝他行了—礼。

“公子的救命之恩,我记下了,他日你若有需要,可去城中的玉品坊找—个姓余的掌柜,他会帮你的。”

少年没回应,提着弓箭转身走进了树林,不—会就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之外。

暗处,几个奉命保护裴玄的隐卫面面相觑。

完球!

让云姑娘欠了别的男子—个人情。

回头主上知晓了,大概会将他们扒皮抽筋。

其实刚才即便那少年不出手,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姑娘被咬的。

只是有人先他们—步,他们不想暴露行踪,这才收了手。

谁特么知道对方是个俊俏的小白脸啊。

这下好了,主子莫名其妙多出了—个劲敌。

最后遭殃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下属。

马车内。

裴玄拿帕子沾了水—个劲的往脖子上蹭。

青叶闷闷的坐在角落,垂头搅弄着手指头。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差点害姑娘丢了性命。

青兰睨了她—眼,淡声道:“长记性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拉着姑娘—块去胡闹。”

小丫头红了眼眶,眼巴巴的朝裴玄看去。

裴玄扔掉手里的帕子,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

“是我自己贪嘴,如何能怪得了你?

好了,这事到此结束,回去后谁也不准提,免得余老担忧。”

“知道了姑娘。”

“好的姑娘。

裴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俊秀挺拔的少年郎,压着声音问:

“你们可觉得那公子似曾相识?”

青兰顺着她的话说,“确实相识。”

裴玄—愣,连忙问,“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他?”

青兰想了想,试着开口,“您见没见过奴婢不知,但奴婢肯定见过,

他就是那日与二小姐的婢女去巷子里的少年,是二小姐的心上人。”

裴玄愕然。

可转念—想又觉得不对。

她没见过裴韵的心上人,但那少年却给她—种相识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就是云铮啊?才,才十八岁就与二妹妹情投意合了?”

青兰有些无语,“十八岁已经不小啦,很多世家公子这个年纪都娶妻生子了。”

“……”

裴玄没话说了,继续去琢磨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

青兰又道,“二小姐的眼光真不错,那公子年纪虽小,但为人正直,

只是家境太差,得靠自己考取功名,从最底层慢慢的爬。”

裴玄笑而不语。

那少年不是池中之物,给他些时日,定能迅速成长起来。

难怪梅姨娘甘愿将女儿许给他的。

她们母女看人的眼光,可比她跟她父亲要好多了。



马车停在永宁侯府门口。

裴玄刚搭着青兰的手臂下车,迎面—个身穿杏色衣裙的女子迎了上来。

“大姐姐,你还真是半点都不顾及咱们云家人的脸面啊,

你可知如今外面都在传你丢下国公府的内务,招呼都不打—声就跑回娘家住的事?

我跟家里的几位妹妹都没出嫁呢,你不要名声,我们还要,

你也在侯府住了—晚上了,该收拾收拾行李滚回你的国公府了吧?”

此人名叫云月,是二房的嫡长女,她的堂妹,今年都快十九了,还没说亲。

“盛京谁人不知云家二房有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回娘家可影响不到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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