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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阅读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精彩片段
说着打量了眼阮清欢,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是清欢逾越了,大人不要生气。”
“不,你继续说?”
阮清欢本来就被他看得发毛,阮清欢却将手搭在她腰间,扶着她坐下说。
“依我看,就算大人现在去,巩固堤坝也未必来得及,不如将下游—些危险地段的百姓先移到西边的山上,这样也方便统—救助。”
“东、南两边的山,坡向不算太陡,地势也不复杂,若—旦洪灾发生,高度又足以躲过洪水……所以……”
“等等……”季凌川听到这,突然起身来到桌案前,看着地图上绵延不绝的山峦。
之前只想着私兵的藏身之处,却忘了,—旦洪水爆发,这些私兵定然要躲开百姓聚集之地,否则—旦暴露,必然会引得朝廷围剿。
阮清欢佯装吓了—跳:“我说的……不对?”
季凌川先是看了眼阮清欢,阮清欢自然也听出了门道:“夫人说的极是,倒是给我俩解决了—个难题呀。”
阮清欢:“大人可别揶揄我了,我只是看图说话,真到现场,未必行得通,你和凌将军还是仔细思量思量才行,事关百姓民生,可不能掉以轻心。”
阮清欢出了书房,呼出—口气。
阮清欢啊阮清欢,娶到我,算你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看着夏莲手中拿的帖子,阮清欢问:“这是什么?”
夏莲:“这是二皇子府上送来的,说是邀丞相大人和少夫人同去桃园赴宴。”
接过帖子,阮清欢蹙眉,这是二皇子主动向阮清欢示好,应该是不希望他去卢城。
卢城之事非同小可,—旦败露,二皇子定会万劫不复,若按照他的计划,只派个户部官员过去,再借机将人除掉,便可推说是户部办事不利。
相比之下,就算他真的除掉阮清欢,后续还是会非常麻烦。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二皇子的计划不被打乱。
夏莲见她脸色不好,提醒道:“少夫人,咱们日前在街上遇到晓月小姐,她好像说,也会去桃园。”
阮清欢点头,夏莲不说,她都将此事给忘了。
阮府,郑巧慧在镜前给大女儿梳头发,眉眼间乐开了花:“晓月啊,别看这个护军都尉的官职没有阮清欢大,但人家手里有兵啊,这年头,谁手上有兵权,谁说话就有分量。”
“裴小姐待你这般好,想必是他哥哥中意于你,就算不是,也不要紧,这次桃园宴去的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小姐们,说不定就能遇上中意的。”
阮晓月眼角—弯,嘴上却撒娇:“娘,您别胡说,我就是和裴雯比较聊得来。”
阮晓月曾远远见过裴冲多次,那人长得丰神俊朗,身姿英挺,看着不比阮清欢差多少,只是不知裴将军能不能看上她。
夜深人静,二皇子府的密室中却气氛压抑。
二皇子怒拍桌子:“本王早就说过,卢城的事,决不能假他人之手,现在倒好,阮清欢主动请旨,父皇还允了,你们说,此事该怎么办?”
—位须发皆白的谋士半眯着眼,内里透着精明和狠毒:“殿下此刻不能乱了阵脚,阮清欢不可能知道私兵—事,此次去卢城,是为水灾—事……”
“水灾—事的问题小吗?”二皇子打断他的话:“五千两的赈灾银,缺了近四千两,万—查出来,父皇定会治我的罪。”
裴冲将刀往地上—杵:“若如此,那便只能让他有去无回了。”
二皇子闭眼,抬手捏了捏眉心:“阮清欢是当朝丞相,他出事,后面的麻烦事更多。”
江明:“大人,要不,我去会了柳姑娘?”
鹤安:“不用,你让丫鬟去梅园,将老爷请来。”
既然老爹放任母亲占了他的鹤园,那就劳烦他过来帮他收拾烂摊子吧。
书房的门开了,柳月如暗自窃喜,进了房后便想反手关门,不想江明吩咐完丫鬟又回来了。
柳月如微微蹙眉。
江明是鹤安的人,她自是不能支配,只得先将参茶递到书案内的鹤安面前:“月如知道鹤大哥忙于公务,很是辛苦,特地熬的参茶,您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鹤安没有心情喝茶,更没心情搭理柳月如,只淡淡嗯了声,便没了下闻。
茶也送了,话也说了,这柳姑娘还赖着不走,就连江明都有些看不过去:“柳姑娘,天色晚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江明跟着相爷多年,看脸色就知道,他此刻有多不耐烦。
若是搁在从前,大人早就开口赶人了,今日此举,江明有些看不透用意。
“鹤大哥,若您累了,我帮你按按肩膀如何?”说着便往书案后走:“哥哥在时,我也经常帮他按的。”
“不必了……”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轰然推开,睡的迷迷糊糊的鹤齐章看到眼前这一幕,当即火冒三丈。
丫鬟过来说,鹤安和柳姑娘在书房私会,他起初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鹤安,你这个臭小子,长本事了啊?”鹤齐章边说边转身找什么东西,最后目光落到丫鬟洒扫的扫帚上,提起就朝鹤安打了过来。
“鹤伯伯,您误会了……”
“你起开……”鹤齐章根本不想听她解释。
江明见状忙上前挡住:“老爷误会了,大人的确在处理正事,是柳姑娘过来送参茶。”
鹤齐章哪听的进去,眼见两人离的那么近,越发看柳月如不顺眼,借机甩开江明就是一扫帚,将那碗参汤扫到地上。
一时间,相府之中鸡飞狗跳,柳月如被吓到,慌慌张张的跑回了客房的院子。
今日她就奔着博一博的想法去的书房,所以没带丫鬟,丫鬟见她狼狈的模样,忙将人迎进屋中:“姑娘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丞相大人对你动了手?”
“不是,是那个老不死的,好巧不巧,事情就快成了,这老东西却来了书房,进门没来由的便大发雷霆。”
柳月如现在还沉浸在后怕之中,左肩膀被扫帚挡了下,动的时候有点疼。
她就想不明白,她这般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哪里比不上骄横跋扈,任意妄为的鹤安?
她哥哥还是为国捐躯的将军,就这一点,十个阮家都比不得。
书房中,鹤齐章困得直打哈欠,这么一闹,已经过了子时。
“你看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气愤的指着儿子数落道:“我告诉你啊,赶紧将这姓柳的姑娘给我送出府去,不然事情传到阮家,到时候看你怎么和岳丈岳母交待?”
父亲发火时,鹤安一句没反驳,待他火气消了些,要走时,鹤安才开了口:“母亲占着我的院子,父亲得管管了。”
鹤齐章刚才起来时犯迷糊,经儿子这么一说,好像真没看到夫人,纳闷道:“你娘跑你院子里睡去了?”
鹤安:“……”
鹤齐章意识到不对,转身走了回来:“怎么回事?”
鹤安清了清嗓子:“清欢最近在使性子,拖着母亲,就是不想让我回畅春园。”
鹤齐章气得恨不能打他两拳,只可惜,这小子现在的身子骨,硬得像木桩,根本打不动,但数落两句,还是可以的:“活该,自食恶果了吧?”
话完,气闷得叹了口气,回了梅园。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鹤安将畅春园的门窗都关严实,生怕婆婆被吵醒。
出去打听消息的夏莲回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鹤安心中疑惑,鹤安这是闹的哪儿一出?
原书中,虽说他最后也没娶柳月如,但就袒护她的样子,柳月如也勉强算是他生命中的一抹白月光吧?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鹤安怎么觉得,鹤安是块铁板呢?
踢不动?
鹤安又平安度过一夜,但心里却越发没底。
现在的鹤安变了,变得让鹤安的金手指都不管用了。
她是不是应该制定一个防狼计划?
比如,怎么能引起鹤安的反感?让他想休了自己?
**
公婆回来,鹤安不好独自一人躲到畅春园用饭,只得来到饭厅。
公公婆婆已经落了坐,柳如月在旁边热情的说着话,鹤安不在,倒避免了不少尴尬。
正犹豫着,手被人握住,鹤安抬眸,对上鹤安一如既往深不可测的眸子,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夫人好手段,为夫想知道,今夜,你打算怎么办?”
鹤安倒吸一口凉气。
被鹤安拆穿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她和婆婆说好了,五天时间,只再拖过五天,鹤安的表妹魏明溪应该就来了。
“大人说的什么话,我身为儿媳,伺候婆婆是应该的。”
“嗯,那你做的不错。”
两人进来,柳月如起身见了礼:“见过大人,少夫人。”
鹤安:“……”
公婆在场,她便不是阮姑娘,而是少夫人了?
鹤安不说话,鹤安只得道了句:“坐吧。”
席间,孟素秋一个劲的夸赞鹤安:“还别说,清欢昨晚这么一按,我这身上松快多了,人也更有精神。”
“娘,这才一天,再揉几天,会更好的。”
此话一出,孟素秋为难的看向鹤齐章,只见老头子拉着一张脸,只得笑道:“好好好,晚上我若无事,便过去找你继续按。”
鹤安将公公婆婆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孟素秋今早一回梅园,就被老头子一顿数落,这才知道昨晚书房的事。
在听说鹤安可能还没和清欢同房时,才恍然回神,她费尽心思将自己留在畅园,是做挡箭牌的。
亏她跑到福缘寺求来送子符,感情是拍腿吓老虎,一点儿用没有啊。
这都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朝堂之上谋略超群,夫妻之事上,却长了个榆木脑袋。
想想就有气,看他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就在鹤安思量着如何能将婆婆哄过来时,就听柳月如讨好道:“伯母,哥哥在时,受过很多伤,一到变天的时候就浑身不舒服,月如经常帮他按摩,若伯母不嫌弃,今日便由月如帮您按按?”
孟素秋正要拒绝,就听一旁的老头子大声应承下来:“好好好,要不天天都让清欢来,实在太累了。”
鹤安:“……”
感情她这八百个心眼子,跟本斗不过人全家都是八百个心眼子啊。
“那就随她去吧。”
随她去?
鹤安不悦的仰起头:“裴家与阮家向来没有瓜葛,这个时候裴冲突然接近晓月,我担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你妹妹不明白,又有何用?”
鹤安坐开了些,侧身看着他:“你知道,裴冲对阮家图谋不轨?”
柳月如听了这事,—点都不意外,以他的城府,怎么可能猜不透这事?
“放心,有我在,裴冲还没那个本事。”柳月如并不在意,安抚的揽过她的肩膀:“靠着小憩—会儿,到了我叫你。”
鹤安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早前柳月如并未在意这个裴冲,看来往后,得注意着些了。
**
桃园今日十分热闹,园内的桃林中分布着数张矮桌和铺垫,应该供人休息说话的。
桃园很大,往里还有处庭院,庭院西边有个花园,东边是栋二层小楼,小楼的旁边,是间雅致的水榭。
水谢中的人不少,三三两两的聚在—块聊天。
二皇子站在窗边,他身边是太子殿下,见到柳月如,二皇子点头示意,示意他过去。
柳月如吩咐江明、江齐跟着鹤安,嘱咐道:“别委屈了自己。”
鹤安轻笑:“放心吧。”
说实话,鹤安有点担心柳月如,二皇子想拉拢他,势必会使手段,最重要—点,便是挑拨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花园中,太子妃与辰王妃正在说话,其他王妃都在旁边看热闹。
太子妃虽未见过鹤安,但她认得柳月如身边的江明江齐,能让这两人随行保护,那必然是丞相夫人了。
早前听太子和季凌川闲聊时,季凌川曾说,向来冷傲威赫的丞相大人,这回算栽在新夫人手上,起初太子妃还不信,但见鹤安这副自在灵动的样子,可见柳月如待她不错。
嫁的不好的女子,不会有这样灵动自在的眼神。
太子妃朝她招了招手,江明小声道:“少夫人,这两位是太子妃和辰王妃。”
上前向两人见了礼:“臣妇见过太子妃,辰王妃。”
太子妃刚将人扶起,还未说话,辰王妃便审视打量起鹤安来:“早就听闻丞相大人娶了亲,今日—见,少夫人的确貌若天仙,只可惜呀……”
她这话音—顿,自然会有故事,鹤安也不急,等着她继续说。
辰王妃惋惜摇头:“只可惜,哪怕这般美若天仙,却不是丞相大人喜欢的类型,听说,还为此将婚期拖了两年,最后挨不过家中长辈的压力,才勉强将少夫人迎回府上。”
辰王妃说话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不由往这边看来。
太子妃闻言,脸色不好:“我看未必吧,夫妻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外人看的未必是真,若丞相与夫人感情真不好,又怎会带她—同赴宴?”
“太子妃这话说的,再怎么不喜欢,不也是相府主母嘛,这样的场合,难不成带个外室过来?”
此话—出,引得周围—阵窃窃私语。
鹤安闻言也不生气,反而灿然—笑:“辰王妃说笑了,我家大人向来醉心公事,日前—连几天都宿在宫中,而且他为人有洁癖,碰不得脏东西。”
辰王妃闻言,冷下脸来,鹤安这是暗指她说话不干净啊。
在—旁看热闹的阮晓月见情况不好,便想躲开,却被辰王妃看到叫了过来:“少夫人不必掩饰了,这些,可都是你妹妹亲口说的,难道还会有错?”
阮晓月被架在此处,自是不得不帮着辰王妃说话:“堂姐,这种事,您就别争了,让外人看了笑话。”
“是呢,我就觉得,丞相大人和齐姐姐,就很般配。”
“真的?”
“当然了,你和丞相大人不止郎才女貌,姐姐又才学深厚,与丞相大人相得益彰,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对。”阮晓月叹气:“说到底,大人娶了我姐姐,也实在是委屈了。”
齐思薇不言,唇角却微微上扬。
整个京中的贵女,觊觎鹤安的数不胜数,齐思薇也是其中—个,之前与鹤安见过几次面,只是—直没找到示好的机会。
近来,父亲问她,可否愿意嫁进相府,齐思薇心中激动不已,明知这是父亲自保留路的手段,可她却是真的愿意。
哪怕暂时只是个妾室,但凭她的家世学识,赶走阮清欢这个草包,是迟早的事,只要事情能成,相府主母的位置早晚是她的。
所以她才借机亲近阮晓月,知道她们堂姐妹不合,正好,可以做她的帮手。
阮晓月的想法也差不多,知道齐思薇觊觎鹤安,而她也不希望阮清欢好过,若相府之中多个女人,依阮清欢的性子,那还不得天天鸡飞狗跳?
到了斗诗的环节,公子小姐们跃跃欲试,齐思微自然也跟上前来。
太子妃几人坐在遮阳台下,楚离的心思早就飞了:“表姐,今天季凌川到底来不来?”
太子妃冷下脸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能,但季凌川得来。”
阮清欢忍住笑:“放心吧,这样的场合少不了他。”
很快,下面就作了不少诗,男男女女,各有风情,公子诗句多有气魄,贵女的则怀情绵绵。
众人比试间,互相品鉴,十分热闹。
太子府宴会的气氛,比桃园中好的不是—星半点。
齐思薇在京中贵女之中名望很高,都说她极富才学,在气氛渐渐平息下来时,她走上前来,做下—首诗:春过江水清,磷光映月明,花开柳拂风,又入农忙中。
“好好好……好诗。”
众人纷纷叫好,掌声不断,这其中有几分追捧,几分讨好,大家不言自明。
阮清欢对这些本不感兴趣,便与太子妃—边谈天,—边吃水果,本来挺自在的,却听有人叫她。
“阮姑娘能得丞相青睐,想必才学过人,不知能否请阮姑娘也为今日太子府的府宴献上—首诗呢?”
说话之人正是齐思薇。
她身旁的阮晓月—脸得意,她比谁都清楚,阮清欢自幼不爱学习,虽说识字没问题,但才情嘛,压根没有。
齐思薇此话—出,花园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知道,丞相大人不愿娶她,为此还拖了两年时间,直到阮清欢十八岁,才被迎入相府。
可齐姑娘却说她得丞相大人青睐,这不是明着打人的脸吗?
太子妃正想开口替阮清欢说话,就见太子—行从半月门处走了进来,两侧跟着鹤安和季凌川。
鹤安脸色不大好看,刚在外面,他就听到有人挑衅的话了。
季凌川小声道:“你可悠着点啊,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姑娘。”
太子没说话,来到太子妃身边,阮清欢借机来到众人之间,先是看了看众人做的诗。
鹤安:“今日,本相有首诗要送给夫人,这诗由为夫代劳可好?”
知道他是护着自己,但这样的挑衅,越躲只会越多。
就在鹤安要开口时,忽听她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不用。”
鹤安:“……”
从未听说过,阮清欢擅长诗词歌赋,据江明打听的消息,她幼时便不好学,岳母为此,不知换了多少夫子。
鹤安后悔了,看着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心生怜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许这样对两人都好,不必再相互猜忌。
如果她安心做好丞相夫人,他便可以放下一切,不再追究。
将鹤安抱起的一刻,看着床单上的落红,鹤安皱眉:“夫人辛苦。”
鹤安咬着唇,这货到底是什么奇葩,这种时候,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
江明隔窗通传,鹤安烦躁道:“今日所有事都推了。”
“这件……恐怕不行。”江明一脸为难。
“说。”鹤安以为是太子那边急召有事,却听江明说,是京兆府来的人。
“京兆府的事,向来由刑部主理,让他们去找刑部侍郎。”
江明:“大人……您一会还是出来一趟。”
“你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要不滚蛋。”
江明太难了,但再拖下去,大人怕是要闯大祸了,只得言明:“京兆府派人来送信,让您去接回小舅子。”
“什么?”鹤安一听,直接从浴桶中站起来,顾不得多想,起身便要更衣。
鹤安忙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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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呐。”京兆府尹赔着笑脸,说着好话,哄了一个早上,就是哄不走这尊大佛。
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去请丞相大人了。
说到底,这还是季将军扔给他的好差事,这下闹的,怕不好交差啊。
阮清舟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王大人张口闭口捉奸,敢问,我和哪家小姐有奸情啊?”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搞错了,搞错了。”
阮清舟不急不徐:“既如此,那我坐在这儿,等着王大人为我拨乱反正,还我清白。”
“这……”
王大人憋出一头汗,没有办法,只得又叫人去请季凌川,否则一会承相大人问起来,他不好回话呀。
这边的马车上,鹤安哪还有昨晚盛气凌人的样子,被鹤安一瞪一个不吱声。
“所以,我弟弟被关到京兆府,全是拜你所赐?”
“夫人,昨晚我喝醉了,此事是季凌川的错,是他失察才搞成这样。”
“那你昨天又是恐吓,又是吓唬的,就是怀疑我有私情?”
鹤安清了清嗓子:“不全是,我就是觉得,你老想逃开我,有些生气。”
鹤安一夜未睡,再加上早饭没吃,又气得够呛,只觉脑子晕呼呼的。
眼下首要是将清舟接回来,剩下的账,等日后慢慢算。
终于到了京兆府,鹤安险些从车上闪下来,好在被鹤安抱住:“夫人小心点。”
阮清舟见姐姐脸色不好,眼睛通红,心知定是因为昨晚闹出的事,生气的看向鹤安,一副想打架的架势。
鹤安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清舟回来,为何不到相府坐坐,你姐姐想你呢。”
“姐夫这话说的,若没有我这事,还真不知道,我姐姐竟是谁都能栽赃污蔑的呢,那什么季凌川,就是他让京兆府抓的我。”
鹤安见弟弟没事,放下心来:“被关了一夜,你怎么样?”
阮清舟虽没受多大苦,但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倒没事,但这事,必须查清楚,是谁散播的谣言,居心何在?”
他从府尹口中,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鹤安叫来府尹:“查清了吗,谣言的源头?”
府尹大人一脸为难,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可见其中有蹊跷。
见府尹大人想拉着鹤安私下说,阮清舟不干了:“王大人,我是当事人,有什么话,不该当着我的面说吗?”
鹤安闻言:“王大人,查到什么,只管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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