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郁行江婳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撩上疯批太子后逃不掉了完整作品》,由网络作家“呼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呼也”大大的完结小说《穿越:撩上疯批太子后逃不掉了》,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裴郁行江婳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她一家穿越了,她因为一张绝美的脸在古代吃尽苦头,只能日日带着面帘出门,不敢大意。不过,一次意外,她一不小心展露的真颜,就被太子殿下一眼相中。“乖乖待在孤的身边有何不好?”“别再逃了,你要什么,孤都给你。”一开始的她还能理智清醒。“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别妄想在皇权古代和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谈恋爱,尤其那个人还是太子。”可后来她变了。“烦,这恋爱脑太子怎么这么粘人啊!我要怎样才能跑路啊!”“乖乖,成了我的妻,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穿越:撩上疯批太子后逃不掉了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裴郁行过去这么多年,都无心床笫之事。直到见到她的那一刻,才懂了什么叫心痒难耐,浑身燥意。
多年养就的自控力,都险些在她面前崩塌。
他便多些性子哄她。
她要逃,他便追,总归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想放走她的婢女,那他便佯装不知,故意将人放走。
她放火,他让人灭火。
她怎么闹,都可以。
可是此刻,察觉到她对他的抗拒和不愿意,他面上再难冷静。
“孤不信!”
裴郁行伸手将人一把拽入怀中,掐着她那一截柔软细腰。
江婳惊呼一声,转身已坐到了男人腿上,她以为对方急不可耐,要血里奋战,急忙道:“太子殿下,我真没骗你。”
她楚楚可怜的双眼,对上的是男人冷冽的眸。
“脱了!孤要眼见为实!”
裴郁行身处东宫,本就养了一身多疑心性,若非如此,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回。
自打上次被她骗了后,他就不再信她。
小骗子一个,还有什么可信任的。
见她不动,他冷情吐出两字催促:“快脱!”
江婳眼眶一下就红了,娇软嗓音带着几分失望:“我本也就是怕脏污了殿下的身子,想着第一次开个好头,才说不便。太子殿下若不信,我脱便是。还以为殿下是个会心疼人的,原来……”
话语一顿,便不再说了。
任眼前的人,自己去猜想,她该多难过失望。
含雾的眸子,眼泪跟掉了线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她纤纤细指主动宽衣解带。
反正她吃了药,是真的来了葵水,做不得假。
下一秒,一个温热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
“孤信你便是。”
这倒是让江婳不曾料到。
裴郁行看她这梨花带雨受了委屈的模样,胸口便跟着闷的慌,食指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珠,命令道:“莫要再哭了。”
江婳却偏要得寸进尺,她脑袋一偏,别开脸,躲开男人的手,娇声控诉:“就要哭就要哭,你欺负人,我一心想着你,怕脏污了你的身子,你却待我一点都不好。”
这番做派,不似以往的假情假意。再加上小姑娘口中说的‘一心想着你’,这话听着便十分悦耳。
裴郁行倒有些高兴起来,若是他有尾巴,此刻都得摇两下。
“好,是孤不好。”男人高兴了,便有耐心哄着,“不哭了不哭了,是孤做的不对。”
想想,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他还未给她光明正大的名分,便叫人脱了要验身,的确有失妥当。
他从未心悦过她人,只知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不懂这些男女分寸,真是失了理智了。
暗五正好有事禀报,一进门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太子殿下抱着美人,语气从未有的温柔,正在……哄人!
他心里犯嘀咕。
太子殿下知道人跑了之后,不是还说要让她生不如死吗?
他先前还以为,太子殿下抓到人后,会对这女人处以酷刑惩罚呢。结果,这又是送热水送新衣裳,现下还抱在怀里了。
这真是见鬼了。
“太子殿下,属下有事……”
“滚出去。”
向来没什么眼色和规矩的暗五,双拳一抱:“是!太子殿下!”这才退了出去。
江婳试探的差不多了。
她更加确定,这太子可能是真的有点喜欢她。
但,这种喜欢,又能维持多久呢?
有兴致时,便多哄哄。
等腻味了,连多看一眼都厌恶。
他是太子,以后身边会有很多女人,她可没兴趣跟一堆女人抢一个男人。
退一万步说,她真要找男人,这世间男人何其多,不愁找不到让她满意的,疯了才会跟太子搞对象。
她的哭声渐渐止住,只有一双通红的秋水眼眸证明她刚哭的多惨,多伤心。
裴郁行又多了几分耐心:“孤不强迫你,待你入东宫后,许你良娣位份。”
等她进了宫,成为他的人,是迟早的事。
江婳噘着嘴,颇有几分刚得宠就骄纵:“可我不想进宫。”
裴郁行眸色一冷,掐着她的腰身不自觉力道重了些。
江婳吃痛的叫了一声,腰身疼得难受,柔柔弱弱的撒娇道:“殿下,你弄疼我了。”
“你不愿跟了孤?”裴郁行嗓音冷沉。
江婳当然不愿意,但得用些聪明的法子。
她豁出去了。
她大胆的贴靠着男人的胸膛,近的几乎能听着他的心跳声,搂上他的腰,娇滴滴的道:“不瞒太子殿下,其实见殿下的第一眼,我这心口便如那小鹿乱撞,喜欢上了殿下。只是这东宫不比宫外,我打小性子单纯柔弱,只怕会被人欺负惨了去。”
裴郁行嘴角一勾,须臾,又强行抿了下去。
“有孤在,你怕什么?”
他又不是死的,自然不会叫人欺负到她头上去。
江婳心里当然不信的。
不说在这封建的皇权古代,跟位高权重的太子谈感情,是个笑话。
就是在现代,多少男人发达了,就抛妻弃子的,少吗?
说到底,她信不过男人那张嘴,她只信她自己。
“太子殿下,可我胆小,就是害怕啊。人若是日日处在担惊受怕的情绪,很容易就早死的,我还没活够,不想早死。”
她一副娇俏女子的天真作态,倒让男人觉得,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
若是别人在他面前说这些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回。
“孤会让你长命百岁的。”裴郁行说完,见她这张小嘴还要喋喋不休的说些拒绝她的话,当即堵了上去。
身子得不到,总要在其它地方找补回来。
他掐着她的细腰,蛮横的吻她,动作强势不容拒绝。
江婳毫无反抗之力,只觉着粗鲁的吻叫人喘不过气,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教教他,什么才是正确的接吻姿势。
这样,她也能少吃点苦头。
她索性两只手紧紧揽住男人的脖子,主动凑身回吻了过去。
裴郁行身体一僵,只觉得这唇,软的一时像豆腐,一时又像水。
叫人好生喜欢。
江婳杂乱的呼吸渐渐平稳,倒是男人的呼吸愈发重了。
等分开时,裴郁行清冷理智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欲意。
“这次,你便随孤一同进宫可好?”
江婳娇声道:“太子殿下若想我进宫,那我便进宫,我本也就是喜欢殿下的。”
说到后面,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羞的绯红。
裴郁行高兴的摸着她的脸颊,不受控的又凑过去,亲了亲眼前人的嘴角。
“真乖,孤很喜欢。”
虽然她出身商户,时常说话行事,都没什么规矩礼数。
但也无碍。
到时他让教习嬷嬷教上一段时日,她总归都能学会的。
他将人一把搂进怀里,闻着空气中的幽香,沁人心脾,“没什么烦心,只是想你。既然你身子好些了,那孤便要放肆了。”
他掐着那截细腰。
里衣的带子解起来十分方便, 露出里面那粉色的小衫。
他眸底浸上的欲,一口咬在她洁白的颈窝上,这处的骨头没肉,咬着最疼。
江婳疼得嘤咛一声。
“殿下。”
她伸手推距,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擒住。
“怎么?不愿?”男人嗓音微微沙哑,带着几分低沉。
江婳抬眸,男人的一双眼,仿佛能将她看穿一般。
她盈盈一笑百媚生:“殿下,莫要在这。”
原本看着虚弱惨白的脸色,更叫人滋生阴暗,想要好生怜惜,疼爱一番。
裴郁行心头一悦,将人拦腰抱过去。
美人卧榻,惨白的脸色如今几分绯红,眼角绯红。
“孤这回,可真的要放肆了。”他心间发痒,嗓音哑的不像话。
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香味。
吻的每一处,娇软无比。
她是极配合的,柔嫩的小手摸着他的脸庞,而后向下滑,主动替他宽衣。
“殿下~”
手指游走间。
裴郁行只觉得腹部一痛,被虫噬的疼,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毒,向来只有月圆之夜发作,今日怎会提前。
果然,果然……
他一把擒住女人为非作歹的手,目光微沉。
江婳眼疾手快,将一颗药喂进他嘴里。
他将那药吐掉。
可,吐了也不管用。只要入嘴,那药效就会发作,这药很霸道的。
方才,两个人亲热到这份上,就要坦诚相见,那些暗卫全然屏退在外。
她本想悄无声息的逃,毕竟一番好戏都演到这份上了。
又是日日讨好他哄他,演的一出深情,骗的他卸下心防。又是吃药,装出重病之姿,才如愿住进江宅,为后续逃跑铺垫。
演的多好啊。
如今,这可是他逼她的,总不能赔了自己的身子不是。
第一次很疼的,据说是被车碾过的疼,她怕疼怕死了。
江婳将人一把推开,衣服穿好,把裸露在外的肌肤保护起来,摸到方才被咬的地方,疼得抽了口冷气,这男人属狗的吗?
“江婳!”
他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余一个口型,让江婳看清了他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她一边穿袄子,一边低声道,“连一个快要死的人,你都能下了的嘴。呸!禽兽。”
她骂他,当真半点都不装了。
脸色分明惨白,却眸色发亮,再不若先前病恹恹的模样,几分鲜活的娇气。
今日,她打定主意要逃。
有了徐明的线索,徐明在他手上。她日后自会给自己造个新身份,再做打算,总不能把自己栽他手上。
“你骗孤!”
他眸光阴沉,幽深莫测,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戾气,眸中甚至有几分恨意。
她分明一遍又一遍的说喜欢他!
她还去光远寺求平安符,替他挡剑……
这些,都算什么。
江婳,你又把孤的一腔真心当什么。
满腔怒意都发不出一声,只余一双冷沉的眸凝着她。
江婳的包袱早收拾好了,主要是银票和那些宝贝膏药,往肩上一背,看到男人眸中滔天的恨意,嘴角盈盈一勾,好兴致的凑过去在他嘴角轻啄一口,调戏的摸了把他的脸和腹肌。
“手感不错,无论是这副长相还是这身子,都是极品。但这天地之大,多自由,可任我闯。太子殿下,我只是不想进宫罢了,又有什么错呢?”
“你这般与囚我无异,我该给你下个毒才好,可是啊,我到底还是心善多占一成。这药只是让你十个时辰内无法动弹,无法发出声音,时辰一道,药效自消。”
“拜拜咯,太子殿下,咱们后会无期。”
她把棉被直接盖在他脑袋上,这欠了他几百万两的死德行,谁乐意看啊。
然后搬开床一旁的机关暗道,爬了下去又复原好,光明正大的当着他的面逃了。
床上,男人浑身麻痹,只得咬舌,几分血意溢出。
许久,嗓子才终于嘶哑出声:“暗六。”
暗六推门进入,掀开被子,一看太子殿下一嘴的血,神情慌张往地上一跪:“太子殿下,属下保护不力。”
“去,让徐明过来解毒。”他出口的声音都只是微微的气音。
身子僵硬的躺在那,一贯的冷情冷眼,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徐明从牢里押过来,替太子殿下解毒。
他嘴里不免还念叨的卖忠心:“殿下,我就说了那女子是装的,她惯会演戏,当年我也吃了她的亏。”
“这毒,好生霸道,她制毒的手艺又精进了。”
“有些棘手,拿这方子先去抓药试试,我在这方面真不如她。”
徐明写下方子,冬儿去吩咐人抓药,半点不敢吭声,问江姑娘是去哪儿了。
瞧殿下那样子,就知道,他们该是都被江姑娘给耍了。
药煎好送来时,暗六也得到了新消息。
“殿下,人都已经送来盛京。”
裴郁行喝完那碗药,咬伤的舌头涂上清凉的药膏,神色如常,叫人一时摸不透他的情绪。
-
月黑风高。
江婳从熟悉的洞口爬了出来,将洞口掩好,拍了拍身上的灰,深呼吸的一口气,嗅觉还没好完全。
但是,是自由的味道!
她兴奋的高举起双手,伸个懒腰,刚从地道里爬了那么久,身子都蜷的做疼了。
下一秒。
肩膀一重,脖子上咯着个冰凉的东西。
余光看去,像是剑。
她一时都不敢乱动,人惜命,认怂的很快:“哪路英雄好汉,刀剑无眼,我们有话好说。”
无人应答。
倏然,她面前递来一方帕子,递帕子的手指纤细,指节分明好看,有点像那个狗太子的手。
空气仿佛冷凝的让人喘不过气。
江婳闭了下眸,在心里想。
她兴许真该去找个庙拜拜菩萨了,好好去去身上的晦气。
那直通城外的地道是有些远,她偷了些懒,爬的比上次慢些。
多久?两个时辰有吧。
跑了两个时辰,就被抓到,她有理由怀疑,这狗太子兴许克她!
她再睁眸,一抬,看到了男人冷沉的一张脸。
她说:“殿下,好巧。”
“不巧,孤在此处特地等你。”他的声音还未完全恢复,像是无力却偏要咬着牙发出的声音。
江婳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
“殿下,要如何处置我?”
裴郁行咬牙吐出四字:“剖眼挖心。”
江婳光是想象了一下,都觉得自己两个眼珠子和心窝子开始疼了起来,试图讲道理:“殿下,当真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吗?我只是不想进宫罢了,与殿下素来无冤无仇。”
男人的脸色冷沉的骇人,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颚:“你骗了孤。”
江婳被掐的下颚生疼,知道今日难逃一死,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这破皇权当真好不讲理,凭什么被你看上,我就一定要跟了你。有本事就让我真心喜欢你自愿嫁给你,不然你算什么男人!”
搁在脖子上的剑往她脖颈上压了几分,微微的刺疼,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
暗六凶她:“休得对太子殿下无理。”
好好好,讲道理不听,硬的也不吃这套是吧?
江婳眼眶蓄着泪光,嘴角抿着微微颤抖,反咬一口道:“殿下要杀便杀,无需多说。我不过空有几分美貌,待殿下又有何特殊,您要什么女人没有。这些都是您曾经亲口说的,一字一句,犹如在耳。”
江婳咽了口口水,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她得赶紧逃了,虽然她有第一方案,但是眼前这么好的机会,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她一个标准手刀,将眼前人砍晕,匕首揣在腰间,推开房门出去。
只见,外面火光通天,人影窜动。
廊下不少人晕倒在地,空气里有迷药的成分,难怪了。
她连忙扯下身上的一块布捂住口鼻,仔细听着动静,很快就有了主意。
马蹄声是从东边杀来的,她得往西边逃。
这群绑匪也不是没脑子的,都在往西边去。她不便混在人群里,怕他们发现是她后,狗急跳墙的拿刀架她脖子上去威胁狗太子。
江婳意识的快,走也的快一些,远远甩开了那些人,却没想到碰到了那单纯的小姑娘和一伙手下。
一男人道:“是那狗太子的女人!大小姐,把她抓住,去威胁那狗太子,我们还有活命机会。”
江婳:“……”
她可真是想什么又来什么。
“那狗太子来救她,她却跑,说明她真是被强迫的。”女子皱眉,看向江婳道:“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不伤你。”
江婳往后退了几步,离他们更远一些:“如果,我说不呢?”
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不会在意她的命。再说太子对她,不过是见色起意一时兴起,若是也不管她的命,她就会被当成活靶子的。
“大小姐,还跟她废话什么,兄弟们,上!”男人发号施令,一时间,几个身影朝江婳扑来。
江婳其实会一点武功,但按照她那萍水相逢的师父的话来说。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就唬唬人,不如靠一张脸装装可怜让人放一马来的实际。”
她觉得师父说得对,小命要紧,立马举手认怂,柔弱道:“大哥们,我们有话好说!”
江婳被逮住了。
那男人当即一剑刺过来,划破了她的衣裳,在她胳膊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口子。
男人脸色阴狠道:“这,就是教训!”
江婳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暗道,这小子不讲武德!她都已经举手投降了啊。
“别说了,快跑吧!寨子都被烧了,那些人很快就会追过去来。”另一人催道。
江婳回头,果然见那山寨正燃起熊熊烈火。
比起落到太子手上,她显然更愿意暂时跟着眼前的人。
“快走快走!”她都急声催了起来。
那男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少耍花样,老老实实跟着我们一块跑,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江婳不惧他的威胁,拉着那单纯小姑娘溜得比他还快。
跑了一会儿,还没跑出这林子。
那男人当即做主,让一伙人带着大小姐先往早安排好的逃生之处去。
他目光如炬,盯着江婳,“你跟我一起。”
几个人带着江婳往反方向走。
江婳心里明白,这小子是想让她来引人。
不多时,江婳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越来越不安,脚步加快了几分。
一箭,破空而来,射中一伙人中其中一人的后背,那人直接栽倒在地。
男人欲救,漫天箭雨飞来,又射中了一人,他只得持剑一挥。
江婳可不管这么多,不知道怎的,这箭只射她旁边的人,她半点没挨着,挟持她的人都没了,她脚上溜得速度那叫一个快。
只是因为跑动,胳膊上的伤口一直还在流血,将她半边袄子都染红了,她只得一手用力捂着伤口,继续跑。
脚步声近了,更近了!
江婳的脚跑的都快麻木了,但半点不敢停下。
她要跑的快些,再快一些,才有机会逃掉。
寨子里。
男人一脸阴鸷,“人呢?”
跪在地上的人邦邦磕头求饶,“太子殿下饶命,那姑娘去哪儿了,小的也不知道啊。”
一剑刺穿他的喉咙。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留有何用。
暗六过来禀报:“殿下,这寨子里各个角落都搜过了,没有江姑娘的身影。柴房没有,那间小屋子里也没有。”
裴郁行浑身煞气,眸光阴沉,“线人呢?”
“殿下,带过来了。”暗七领着线人过来。
卧底已久的线人是自己人,双手抱拳:“太子殿下,我看到江姑娘往后山的方向跑了。”
“跑?”裴郁行嗓音冷沉,“她为何要跑?你没有放出消息,说是孤来了吗?”
“属下在这院子里喊了,专门让人冲江姑娘那多喊了几声。只是,今日江姑娘她对大小姐说……”线人一时哽住,不确定要不要说出来。
暗六中气十足的吼道:“江姑娘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这不是存心想急死太子殿下。
线人如实禀报道:“江姑娘说,她是被太子殿下强行掳获,畏惧殿下的强权,才委身于殿下,日日受尽屈辱。”
裴郁行倏地冷笑一声。
好一个畏惧强权,日日受尽屈辱……
裴郁行双眸冷凝,声音平淡,叫人听不出情绪:“她知道孤来了还要跑,便是有心逃了……”
“殿下,前方来报,发现了江姑娘的身影!她正往西南方向去。”
一人急冲冲来报。
裴郁行翻身上马,“带路,孤亲自去、接、她!”
纵是山路,这精壮的马匹也比双腿跑的要快。
一行人打着火把,浩浩荡荡跟在太子殿下身后保护。
两刻钟不到,裴郁行便在林子里见到了前方跑动的熟悉身影。
“太子殿下,可要属下前去拦……”暗六问。
话语还未说完,裴郁行伸手一挡,冷声道:“不必。”
她既然爱玩,他便陪她玩玩。
裴郁行驾着马,不疾不徐的跟在后头,只要前面的人一回头,就能看到是他。
可前面的人,像是有所察觉。自始至终不曾回过头,只管往前跑。
他也想看看,她这双腿要跑到几时才肯停!
这么不乖,便叫她吃些苦头。
跟了好一会儿。
“殿下,再往前跑,地形便复杂了,不利于骑马。”暗六道。
裴郁行这才好似歇了兴致,夺过暗六背后的弓箭,凌厉的一箭破空射出。
‘咻’的一声。
那箭,精准的落在江婳跟前几步远
江婳天生嗅觉灵敏,哪儿会不知道,身后跟着越来越近骑着马的人是谁。
她只是,不甘心罢了。
江婳咬牙,往前继续跑,又一只箭落在她的脚前,差一点点,就能射穿她的脚!
这射来的不仅是箭,更是无声的威胁。
威胁她,若是她敢再往前跑一步,那不长眼的箭可就会射中她了。
小命要紧,江婳最惜命了。
既然知道这次逃不掉,她‘倔强’的脑袋终于回过头看了一眼。
霎时间,她浑身颤抖,好似兴奋的难以自持,娇软的嗓音难掩激动道:“太子殿下,您是来救我的吗?太好了!”
一群蒙面黑衣人窜了出来,手持长剑,动作迅速,冲江婳而来。
暗卫也都露了面,跳出来持剑保护。
因为出来的匆忙,暗卫人少敌多。
一时间,下着大雪的林间,剑光纷飞,几十个人影在空中打个有来有回。
冬儿死死护在江婳身前,来一个人,她就一脚踹飞。
江婳早看出来了,冬儿不是普通婢女,是个会武功的练家子。
她本人也没想到,出来会碰到刺客,只想着来求个平安符,演一出自己有多爱太子的深情戏码,方便自己日后逃跑罢了。
不过,从这杀招来看。
这些黑衣人并非要杀她,更像是要挟持她。
如果是这样,好像被绑架,还更有利于她逃跑啊?
左右这也不算是她自己想逃,是有人绑架她,她顺势为了活命才逃的。
若是顺利逃脱,那就是天高任鸟阔了。若是逃跑失败,被那狗太子逮到,她也有充分的理由。
暗卫这边的人少,冬儿很快也被迫加入打斗队伍。
江婳有心被绑,走来走去,看似慌乱逃窜,实则在故意往黑衣人面前送。
送上嘴的肉,哪儿有叼不走的道理。
江婳被其中一黑衣人逮着两只胳膊,架着一身轻功挟持跑了。
雪花纷飞的林间,眼前的场景不断往后退。
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远,有暗卫想追,但被人数更多的黑衣人拦下。
江婳起先还会表演一番挣扎抵抗。
绑架江婳的黑衣人凶巴巴的开口警告她:“不要乱动乱叫!”
江婳见离暗卫远了,也不演了,不挣扎也大喊,两只眼睛发亮,四处东瞅西看,嘴里感叹着:“这雪景真美,在天上飞好好玩。”
黑衣人:“……”
“他娘的,你是被绑架的!知道吗?”
这狗太子的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尊重他这个绑匪。
黑衣人气急,一个手刀过去。
江婳只觉得脖子实打实的一疼,算了,意思一下,装晕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整个人被丢在了地上,空气里的灰尘味和木柴味很重,应当是柴房。
“这就是最近传闻中,那狗太子看上的女人?”
一道俏丽的女声响起,随之呼吸一近。
江婳感觉自己的面巾被人粗鲁的扯下,眼前的人倒抽了一口气,“不怪那狗太子动心,比我二哥那新宠都要好看几分。”
女子摸了摸江婳的脸,手感真软,狗太子艳福不浅。
“她怎么不醒?”
挟持人回来的黑衣人低着头答道:“怕她吵闹,属下砍晕了她,估摸过阵子才会醒了。”
“嗯,我们跟那狗太子不一样,你们别看人姑娘漂亮就欺负人,好生待他,后头拿她找那狗太子换人。”女子吩咐完,就离开了。
木门‘吱呀’一声合上,门外有落锁声。
江婳试探的微微睁开眼,看到没人,扫视了下周围环境,果然是柴房。
这群绑匪要拿她换人?
那就是狗太子手里,有他们的人了。
在联想一下,那狗太子受了伤还中毒,大有可能也是他们的手笔。
算了,江婳也不关心这些,她只管想着怎么逃就好。
这些绑匪真不专业,也不知道将她的手脚绑住。
她起身,从破烂的窗子往外看,这里应当是一个山寨。中间是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上有些灶。 围着这一片空地四周是木房子,往屋顶远看,是高大的树。
只是因为冬日,那树光秃秃的只有枝干。
夜色将晚。
江婳听到脚步声,重新坐回到之前的地方。
有人开锁推门进来,一个脸上长着痦子的男人,他手里端着一碗粥,直接扔在地上,语气并不好:“喝吧。”
那粥往外洒了一大半。
江婳端起来那半碗粥,道了一声:“谢谢。”
痦子男听到这番娇气软嗓,下意识抬头去看,先前屋内黑暗看不太清,此时借着门外的火光将人看了个仔细,当即心神一颤。
一个黑衣男走过来,推了他一把,“流子,还快去吃晚饭。”
流子指着江婳问:“这是那狗太子的女人?”
“嗯。”黑衣人应了声,看到流子眼中的精光,男人到底是懂男人,“大小姐吩咐,这女人不能动,收起平时那点心思,勾栏院里那些姑娘还不够你玩的?”
流子收起目光,嘿嘿一笑:“小的哪敢。”
“行了,快去用晚饭,去晚了就没了。”黑衣人将流子拉出来,把门重新合上落锁。
归于黑暗的柴房,江婳轻笑一声,端着那粥碗放在鼻间一闻,确认是干净的后,慢条斯理的一口一口喝完。
总归,不能饿着自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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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行一直到第二日傍晚才醒,醒来后,眼睛果然能看清了。
他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向床边。
没有她的身影,眸中愠着些许阴鸷,不是叫她好好待在身边吗?又不乖了。
“暗六!”
暗六出现,正想着太子殿下醒了,江姑娘被绑这事该如何开口。
“她人呢?”
暗六当即往地上半跪,一五一十的道:“太子殿下恕罪,江姑娘她昨日前往光远寺,回来途中遭人绑架,是属下们保护不力,绑走江姑娘的人应该是……殿下正追查的那批人。”
“你说什么?”裴郁行手捏着床框,难以置信的支起身子,毒还未清除完全,连嗓音里都沾染着几分虚弱,怒道,“她怎会去光远寺?孤不是说过,没有孤的准许,不得让她外出吗!”
一直守在旁边的冬儿立刻跪在暗六身后,强忍下心中哽咽道:“太子殿下,是奴婢……是奴婢做主,让姑娘去光远寺,请太子殿下责罚。”
暗五道:“分明是那江姑娘自己非要去,冬儿只是不忍心……”
“够了!”裴郁行嗓音微沉,语气不容置喙:“下去领罚,再有下次,这条命就不必留了。”
“喏。”冬儿颔首,起身往外退,去领罚了。
暗五也跟着去领罚了。
二十下鞭刑,两个人屁股都要开花了,得在床上养上半月才能好。
太子殿下待他们暗卫以及冬儿的情感是不一样的,这些年他们也甘愿为殿下出生入死,这次殿下该是真动怒了。
暗五趴在床上,张大夫在给他上药,疼得他直抽抽,心道:那女人当真是祸害,冬儿一向最懂分寸规矩。
他不如暗六懂事,不如暗七讨喜,总惹得太子殿下不快,屁股倒是开花过几回,可怜了小冬儿,这回是第一次受罚。
江婳睁眼,他已下榻。
裴郁行头也不回的离开。
门外,传来—声:“暗六,送她回去。”
江婳知道自己安全了,急忙拢好衣服,将凌乱几分的发簪扶好。
回到家,爹娘—直就在门口等她,看到他平安回来,心疼的抱在怀里。
-
听缕阁。
盛京著名的消遣之地。
“殿下这么急着回来,竟只是寻我来喝酒?”
男人手里把玩着折扇,端是—副书生气翩翩公子的姿态,却是将军府的嫡长子楚轻辞。
裴郁行端着酒杯小酌,“不乐意?”
“自然,你—声令下,可苦了我从美人香里出来,陪你喝这破酒。”楚轻辞直言不讳道。
两人自幼交好,说话都不必顾忌身份。
裴郁行挑眉看他,眸眼诧异:“你何时对女人感兴趣了?”
“前些日子南下替你截货,这不巧了,恰巧碰到合心意的美人,见她孤苦伶仃,就带回来了。”楚轻辞说的随意。
裴郁行—语点破:“你家老夫人也同意?”
“养在外面了,没敢带回去,不然祖母还不得闹翻天。”楚轻辞想到这,眉眼见愁,端起酒杯—扬。
裴郁行拾杯轻碰,共饮。
他心中轻咬着几个字“养在外面”,又觉荒唐。
“对了,我回盛京的途中可听说了。殿下先前带精兵四处寻人,似是寻个姑娘?”楚轻辞只觉太子殿下在抓哪个重要的眼线。
这些年边境战事不断,居于赢国的奸细密布,防不胜防。
故而,他好奇多嘴问:“怎么样?从那姑娘口中可撬出了什么重要线索?”
“她不是。”裴郁行摇头。
楚轻辞:“哈?不是奸细?那是什么?”
他脑袋里冒出—个想法,随即脱口而出:“总不会是殿下瞧上的姑娘吧?”
楚轻辞摇了摇头,顾自否定这想法。
清心寡欲二十三年的太子殿下,—心扑在稳定赢国,百姓安居上。这偌大的东宫连个侍妾都没有,怎会为了个瞧上的女人浪费精兵。
他和太子殿下自幼—块长大,最是懂太子的人。
裴郁行眸底阴郁,端杯饮酒,不答。
盛京,—处偏僻小院。
楚轻辞裹着—身酒气回来,屏退下人,推开房门进去。
入了内室,但见床榻上笼的曼妙身形,仿若未曾听见动静,—动不动。
他含笑,走过去,掐着她的脸,便狠狠吻了上去。
美人挣扎,他便咬她。
娇声溢出几分吃痛的呜咽。
楚轻辞掀开锦衾,将人搂在怀里,嗓音分明缱绻,说的话却是盛气凌人:“棠棠,别不知好歹。”
于棠柔弱的身子—抖,推距的小手,慢慢收回,转而搂在男人的脖子上。
她语气乞求:“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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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婳自上次和狗太子不欢而散后,就没再被人请去过。
虽然日子看似清净了几分,跟以前在盛京的生活没有两样。
可她知晓,这宅子里的人,除了自己人,都是那狗太子的眼线。
她开始配解药。
经过上次的事,江婳更清醒了,所谓承诺,只是她—心妄想,那狗太子说反悔就能反悔。如他所说,她还真就奈何不了他半分。
所以,她配药时,刻意减轻药效。
就像在现代,其实有些病能彻底治好。可是药企为了赚钱,只做慢性药,让人离不开断不掉,有好转但又不会完全好。
人的容貌终会衰老,她—向不会把‘命’寄托于情爱。
他如今说爱,以后若不爱,她当如何?
更何况,她真没有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个男人的爱好。
可她只要对狗太子还有用,他就会顾忌几分,留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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