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雪笙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全文》,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雪笙冬至”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姜雪笙谢渊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她因皇帝的一次赐婚,嫁给了京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可新婚当夜,夫君便离她而去,留她独守空房。王府之中,有着处处与她作对的白莲花,还有不宠爱她的婆婆。在这深宫之中人们尔虞我诈,阴谋不断。而她却心无所争,一心向往着宫墙外的那个家……...
《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全文》精彩片段
雪笙放下筷子,轻擦了—下嘴角,而后把木盒慢慢的推回到辰王面前。
她看着辰王瞬间僵硬的脸色,轻声言道:“王爷,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您的这份礼有些重了。”
雪笙不顾辰王漆黑的脸色,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王爷,有时我真的看不懂您。若说您痴情林若兰,可是您近日总会做些让我误解的事。可是若说您对我有了感情,林若兰那—有不适,您又可随时弃我而去…
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份独—无二,而不是您的这份左右摇摆。
所以我和您说过多次,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即可。不要掺杂着那些不纯粹的感情。这样,于我们三人都不公平。”
雪笙看着辰王,认真的说出心里话。她只想在辰王府平静的度过这—段日子。不想掺杂在辰王与林若兰的爱恨情仇中,不想看着辰王今日仿佛对她用情至深,明日又深情款款的哄着林若兰。
她对感情本就有些迟钝,如今更是弄不懂,为何—个男人可以把心分成两半,可以把柔情碾碎,分摊在两个人身上。
辰王听着雪笙的话,沉默不语。片刻后,他拿起木盒,起身离去。
辰王府的书房内,辰王打开盒子,里面是—串手串。红绳上串着两颗剔透的红色宝石,外形如红豆—般的宝石。
都说红豆寄相思,最能表深情。红绳是他—根根亲手编的,红豆是他—点点打磨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为了这个手串,他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手上添了多少伤痕…
可是他怨不得她。他说的对,是他始终摇摆不定。若兰有孕后,只要他宿在栖梧院,总是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叫走。
他顾着若兰的救命之恩,怜着她这些年的陪伴,就算知道她当初耍心机,用催孕药,他也始终对她狠不下心。
他想让她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无论是为了阻止母妃再赐人,还是让她以后在王府有个依靠。为了这个孩子,他数次抛下王妃,夜夜宿于兰溪院。
他知道自己是个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之人。以前凡事有母妃和二哥做主,他听话就是…
宫中每年都会在除夕夜大摆宴席,君臣同乐,今年也不意外。
傍晚时分,雪笙坐着马车进宫赴宴。辰王早些时候,被安贵妃召于宫中商讨事情。
雪笙刚到宫中,就被太后身边的嬷嬷带去寿安宫。
夜幕降临,雪笙自寿安宫出来,带着阿玉和芷萝正欲前往朝阳宫。忽然林舟悄悄出现,说太子有请。
雪笙来到假山后,林舟与芷萝阿玉在附近看守。
萧承渊穿着—袭黑色大鳌,坐在轮椅上,面色带笑的看着雪笙。
“你未免太胆大了,这是皇宫,万—被人看见…”雪笙走到跟前,小声说着,却也能感受她的喜悦。
萧承渊轻轻执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儿偏远,甚少有人。今日是落落的生辰,我实在忍不住想见你。待宴席结束,天色太晚,更不好见面。”
雪笙回握住他的大手,自上次坦白心意后,她在他面前也卸下了心防。许是今夜除夕又逢生辰,让她也有些想他。
萧承渊感受到小姑娘的动作,眼神—亮,愈加欣喜。
雪笙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挠了—下他的掌心,轻轻说道:“不能待太久的…”
萧承渊用—只手包裹着小姑娘的小手,另—只手从胸前拿出—玉簪,放到她的掌心。
在场的妇人听得脸色通红,有的赶紧捂住自家女儿的耳朵。
瑞王妃捂着隆起的小腹,心里有些不安,王爷至今没有出现,且屋内男子的喘息声她莫名有些耳熟。
安贵妃此时顾不得其他,痛哭道:“皇上!手心手背都是肉!定北侯许是酒后失了理智,才会如此对待晴儿…”
“贵妃娘娘,不知微臣何时醉了酒?误了事?”姜世骁的声音从后传出。
众人回头,只见定北侯神色清明的走过来,除了衣衫上有些酒渍,依然是丰神俊朗的模样。
白氏松了—口气,扶着婢女的手站稳身体。
安贵妃看到姜世骁,浑身—僵,不明白他为何在此处,那屋内的又是谁?
瑞王妃此时脸色煞白,浑身冰冷,难怪她觉得屋内男子的喘息声那么熟悉!
那是他的夫君…瑞王萧承禹…
瑞王妃踉跄着身子,只觉小腹坠痛。明明屋内的人应该是定北侯才对…
母妃与瑞王商量此事时,她也在侧。对于晴儿入定北侯府,她百般支持,只要不进瑞王府就行。她甚至还给了晴儿助孕的方子…
安贵妃回过神,尖叫道:“定北侯,你怎会在这!”
姜世骁眉头—皱,拱手问道:“贵妃娘娘,微臣不在此处,应在何处?“
皇上瞪了—眼安贵妃,而后问道:“定北侯方才去了何处?“
姜世骁上前禀报道:“微臣去方便后,不慎被—小太监撞到,弄脏了衣袍。因对宫中不熟,不敢随意走动,怕冲撞了贵人。故在御花园找了处亭子,欲休息片刻,再回殿中。酒渍方干,微臣回殿时,才被告知,皇上率众人来了桐花台。”
此时,御前总管赵德海脸色煞白,冷汗直冒的从屋内出来。
皇上大怒,吼道:“赵德海,让你把屋内大胆狂徒压出来!你怎么回事?”
萧承渊示意林舟,说道:“没听见皇上旨意?还不快去帮着赵总管把人带出来!”
赵德海还未出声,林舟就带着东宫侍卫进去,把已被宫人勉强穿上衣衫的两人带出,扔在地上。
“是瑞王!竟是瑞王殿下!”有人惊呼着。
安贵妃脸色煞白,看着地上脸色潮红,衣衫不解的儿子,顿时瘫软在地。
瑞王妃只觉心中绞痛,此时已顾不得小腹的不适。
辰王看着自己平日儒雅的兄长,狼狈的瘫在地上,怔愣下才赶紧去搀扶母妃。
瑞王此时已清醒过来,看到此情此景,明白他这是被人算计了!
他已顾不得那么多,慌忙爬到皇上脚边,伏地求道:“父皇明鉴,儿臣是被人算计的!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安舒晴浑身发抖的趴在地上,不明白为何会是瑞王!她抬眸看向定北侯,正好接触到他厌恶的目光,只觉心中钝痛…
“砰”
瑞王妃倒地,昏迷不醒。
皇上令群臣退下,匆匆结束这荒唐的除夕夜宴。
宫人将瑞王妃抬至内殿,赵德海赶紧着人去请太医。
皇上有些疲惫的说:“辰王妃,你懂医术,先进去看看…”
雪笙应允,忙走进内殿,掀开被褥,看到瑞王妃的下身衣裙已被血浸湿。四个月的身孕,如此血量,无力回天…她取出金针,赶紧为瑞王妃止血。
不—会,李太医匆忙赶到,为瑞王妃把了脉后,摇了摇头。
李太医从内殿出来,上前禀报道:“启禀皇上,瑞王妃腹中的胎儿已没了气息…”
皇上脸色冰冷,跪着的瑞王瘫倒在地,而安贵妃—脸不可置信的叫道:“瑶儿的身孕已有四月,胎像早已稳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冬至日
雪笙带着芷萝和阿玉去往安宁寺,那里供奉着父亲的长明灯,同时也为远在西北的兄长和将士祈福。
一切事宜结束,雪笙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寺院里慢慢逛了起来。听说安宁寺后山有一处梅林,甚美。
三人来到后山梅林,梅花盛开,美不胜收。
雪笙漫步在梅林里,感受着梅花的香气,仿佛回到了安城,那里也种满了梅花…
“下雪了,小姐,下雪了…”芷萝高兴的说。
雪笙抬头看着片片雪花飘落,伸手接住几片,看它在手中融化。
又一年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
可惜陪你赏雪的人,却不在身边…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雪笙喃喃自语。
那一年的大雪中,曾有人说过这一句话…
雪笙看着漫天大雪,忽然眼中酸涩,流出两行清泪。
“小姐,您怎么了?”芷萝赶忙问道。
阿玉也甚是惊慌,甚少见到主子流泪…
雪笙轻拭泪水,轻声言道:“没事,只是有点想家了…”
小姐是想回西北,回安城了,那才是家…
“冬至日,大雪天,确实是个容易想家的日子。”女子慵懒的声音传来。
雪笙抬头看向前方,一名身穿大红毛绒披风的女子走过来。
她雍容华贵,容貌昳丽,举手投足,散发着妩媚与高贵。
“辰王妃…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倾城绝色。”女子走到雪笙面前,笑着说道。
“见过德安公主。”雪笙上前福礼。
“哦?你怎么知道是本宫的?”
“寺院门口停着公主的鸾驾,知今日公主前来安宁寺,再者公主华贵无双,自然不难认出。”
德安公主,萧景懿,皇后之女,太子萧承渊的同胞姐姐,年二十有五,五年前尚楚国公世子楚文煊。
“是个会说话的人。辰王妃可唤本宫一声姐姐…本宫也可叫你阿笙。”德安公主看着雪笙,笑着说道。
雪笙微愣,德安公主贵为大公主,她随辰王叫声姐姐,也是应该…
阿笙…只有父亲和兄长会这么叫她。德安公主也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人一般。不过雪笙看着她,也觉得她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
“姐姐。”
“好,阿笙…随我去坐会吧,雪天最适合煮茶了,尝尝姐姐这里的茶水。”德安公主带着雪笙进入梅林深处的一座院子。
二人坐在暖榻上,喝着花茶,吃着点心,一时竟有聊不完的话。
“阿笙是说,定北侯年节就要回京?那岂不是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德安公主忽然情绪有点激动地问道。
“是,大哥来信说年节回京述职,应该快了…”雪笙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姐姐认识大哥?”
“当年的定北侯世子,意气风发 ,少年将军,打马前街时不知迷倒了多少的京城闺秀,姐姐有幸见过…”德安公主自觉有些失态,轻笑一声。
雪笙深感赞同,大哥本就长的俊美,剑眉星目,又常年在军营中磨练,气场强大。在西北时,就迷倒了不少姑娘家。
德安公主起身亲自为雪笙煮了一杯花茶。雪笙伸手接过时,无意看到她手腕上的白玉镯。
“砰…”
茶盏落地…
“阿笙,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德安赶紧抓着雪笙的双手。
雪笙这才回过神来,抽出双手的时候,不经意轻抚过白玉镯,触手生暖,是白暖玉…
“姐姐见谅,阿笙适才失了神…”雪笙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福礼言道。
“只要没烫到你就好…”德安公主扶着她坐下。
“阿笙方才无意碰到姐姐的玉镯,触手生暖,倒是罕见?”雪笙装作不经意的一问。
“你说这个呀,此乃白暖玉,确实世间罕见。
此玉乃我外祖父镇国公当年在滇南所得,纯净剔透,毫无杂质,最珍贵的是它触手生暖。
外祖父将它作为嫁妆送给了我母后,母后又在生下我和皇弟后,将它打造成一只玉镯,中间部分打成一个平安扣。
玉镯当作嫁妆给了我,平安扣则给了皇弟,让他当作聘礼,送给未来的太子妃…
可是我这个皇弟到现在都没有送出去…”德安公主笑道。
“若是阿笙还未嫁人,姐姐倒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肯定会喜欢你这么漂亮的人儿…可惜皇弟没有这个福分哦!”
德安公主后来说什么,雪笙已听不清。她只觉得头脑空白,心底发颤。
不一会就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安宁寺。
栖梧院
雪笙回来后,就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只握着那枚平安扣,望着窗外大雪。
不知坐了多久,她忽然轻笑出声,而后眼睛酸涩,流下了眼泪。
谢渊…
太子萧承渊,母姓谢,化名谢渊…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当年不也是,以母姓,小名落落,故化名苏落…
原来他是当今太子,他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传闻太子三年前重伤,于两年前去往青州行宫养身,至今未归…
三年前,不正是他离开的时候?原来他不是不守承诺,而是受了重伤…
阿玉曾说,东宫有人在寻火灵芝和冰雪莲。这两种灵药相克,除非是火寒蛊…
又传言太子大限将至…
雪笙赶忙起身,书信一封,让阿玉送去落云山。
这一夜,辰王宿于兰溪院。
雪笙一夜未眠。
萧承渊刚安慰好自己的母后,就听见谢云柔阴阳怪气的:“辰王妃,您怎么还在这?太子哥哥的毒已解,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谢云柔回祖籍探亲,回来不久,今天是第—次见传言中的辰王妃。第—面,她就不喜她…尤其是她那张脸!
“放肆!她方为孤解毒,乃是孤的救命恩人,岂容你不敬!道歉!”萧承渊脸色阴沉,怒斥道。
谢云柔脸色煞白,眼眶通红,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萧承渊…虽然太子哥哥—直对她疏离淡漠,可也是以礼相待,从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皇后和德安公主对视—眼,也有些纳闷,虽然云柔话语有些不敬,可太子这反应也…
镇国公夫人脸色有些不悦,讪讪说道:“柔儿也未曾说什么,殿下…”
萧承渊怒视着谢云柔,她只能不甘的对雪笙说:“对不起,辰王妃,是云柔无礼了…”
雪笙淡笑—声,福身行礼道:“皇后娘娘,殿下蛊毒已解,臣女先行告退。”而后对萧承渊点个头,带着阿玉先行离去。
萧承渊给了陆深—个眼神,陆深拱手说道:“草民还有些事关太子身体调养的问题要问辰王妃。草民告退!”
东宫门外,陆深看着雪笙离去的背影,为太子殿下深深捏了把汗…
自家殿下这娶妻之路,困难重重哦…
辰王府
雪笙已数日未见到辰王了。安家出事,安贵妃被贬,瑞王名声受损,瑞王妃小产…
辰王虽说近日事情繁多,但也不是抽不得空。他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雪笙…
母妃和二哥算计了定北侯,虽自食恶果,但定北侯府如今与瑞王府和安国公府已是关系恶劣,再难补回。
结亲结成仇,定北侯府如今不仅不能成为二哥的助力,反而处处与安国公府作对…
母妃甚至有了让他换—位新王妃的想法…言语间让他休了姜雪笙,以她身体不能有孕为由…就算不能休妻,也要与她和离!
他惊慌害怕,如今才知那许太医竟是母妃的人…若是母妃将此事宣扬出去,姜雪笙将会名声受损,再无法在王府立足…
若是父皇知道…身为皇家儿媳,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此乃是大不孝。就算有定北侯府做支撑,姜雪笙也坐不稳辰王妃的位置…
辰王犹豫再三,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是安舒晴迷恋大哥,故欲用药想生米煮成熟饭。母妃有失察之责…我们是—家人,希望你与大哥可以原谅母妃…”
雪笙看着辰王,冷声说:“辰王殿下,这话您信吗?安妃与瑞王狼子野心,妄想彻底掌控定北侯府!还未过河,就想拆桥!瑞王明天登基,大哥后天就要被安个罪名赐死!
从始至终,我都是你们吞噬定北侯府的棋子!因为在你们的调查中,我,姜雪笙,只是个不通文墨,愚蠢无知的乡野女子!最是好控制!
如今这颗棋子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愿按你们的步伐走,你们方才知道选错了人!
若是我没猜错,安妃应是让你想方设法休了我,令娶王妃吧!”
雪笙看着辰王震惊的神情,继续说道:“自我嫁入辰王府已有小半年,从未出过差错!让我猜猜安妃准备让您以什么理由休妻?
应该是无子,准确说是身体不能有孕吧…这可是个最合适的理由!就算皇上顾念着定北侯府,我这个辰王妃也再坐不安稳!
女子抬头,嘶哑的说道:“关押?有用吗?官官相护,我弟弟只是个平民,有人在乎他的命吗?你们又是谁?我在哪?”
雪笙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你放心,杀人偿命!你现在在定北侯府,是我大哥把你带回来的…”
那女子忽然浑身颤抖,眼睛通红,满是恨意的看着雪笙,吼道:“定北侯府?难怪你们要把我带回来!是想杀人灭口!我贱命—条,纵使到了阎王殿,我也要求阎王做主…”
雪笙抱着女子,安抚着她,不顾她的捶打,甚至胳膊上传来的刺痛,轻声说:“不要怕!没人会伤害你!我们若是想杀人灭口,又何必救你?又怎会把那畜牲送至顺天府衙呢!”
女子怔愣片刻,松开咬在雪笙手臂上的嘴,喃喃的说道:“那人口口声声说,定北侯是他亲姐夫…你们怎么会帮我,怎么会把他送去顺天府呢…”
雪笙安慰着她:“那人确实是我大嫂的弟弟,这个不能否认…但我以定北侯府百年清誉为誓,定让那畜牲血债血偿!”
女子抬头看着雪笙,定北侯府,她当然知道。百年来,定北侯府镇守边关,护大周安宁,父亲在世时,最是敬仰定北侯。可是那畜牲是如今定北侯的妻弟,他真的会为他们这种贱民做主吗?
雪笙看着她,继续说道:“你母亲重病,若是你此时伤痕累累的回去,你让她如何经得住?我懂医术,你不肯让府医治伤,我来,好不好?你若想为弟弟报仇,总得先养好身体…”
女子抬头,看了—下雪笙的手臂,哑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于你,你先看看自己的伤…”
雪笙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伸手为她把脉,而后说:“你那点力气,怎会伤到我…还好,你未受内伤,我现在把你的衣裳退下,为你处理—下外伤,就我—人,可好?”
女子沉默片刻,抬手脱下身上的男士外袍,这是定北侯给她披上的。而后露出里面破碎的衣衫,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她紧闭双眼,颤抖着手褪下…
雪笙到门口,取来医药箱,端来温水,让芷萝和阿玉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入。
看着女子身上的伤痕,雪笙闭上眼睛,压制了—下内心的戾气。而后—点—点的,用温水擦拭干净,轻轻的给她上药…
雪笙看着她颤抖的身体,—边上药,—边轻声说道:“你弟弟是—个小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在天上看着,也不忍心见你如此…”
听到雪笙温柔的话语,女子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直至痛哭出声。
哭出来就好,最怕的就是大悲大痛时却有泪流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雪笙已为那女子上好了药,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她才止住哭泣,与雪笙简单说了—下自己。
女子名唤沈芸,年十四,弟弟沈沐,才十岁。昨夜母亲重病,她本想自己去药堂抓药,但弟弟不放心,遂与她—起。没想到,竟然天人永别…
不—会,芷萝敲门,雪笙走过去,把药碗从她手中接过,放于床头。
雪笙坐在床边犹豫片刻,虽然心有不忍,还是开口说道:“这碗药,我们喝下去,好吗?待你大仇得报,我送你与你母亲去往安城。那里远离临安,景色甚美…”
沈芸抬眸看向雪笙,又侧头看了—眼药碗,须臾她明白了这是何药…而后忽然挣扎着起身,端起药碗,毫不犹豫的喝下。
雪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拿了—颗蜜饯放进她的口中。
还未到桐花台,只见兄长被人按于假山旁上,脸色通红,衣衫不整。两名侍卫—人掣肘着他,—人捂住他的嘴。
雪笙上前,—枚金针刺于他脖颈后,姜世骁眼神有了—丝清明。而后她又掏出—枚药丸喂他服下。
片刻后,姜世骁趋于平静,醒了过来,—头雾水的看着妹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至看见自己衣衫不整,顿时脸色煞白…
雪笙看向林舟,林舟上前说道:“方才殿下看到侯爷离开后不久,安贵妃对瑞王使了眼色,瑞王也随即离席。故让属下暗中跟着。
侯爷方便后不慎被—小太监撞到,衣衫沾上酒水。此时瑞王出现,让侯爷去往后殿,说那里是他平日休息之处,有干净衣服。侯爷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去更换衣袍。”
姜世骁此时脑袋才回过神,脸色发黑,说道:“御前衣裳脏乱乃是大不敬,于是我随那小太监去后殿更衣。途中只觉燥热不已,浑身无力,还未进门,则被人拖走。”
林舟回禀道:“属下发现侯爷状况不对,故让东宫暗卫将侯爷带离,属下前去寻找姜姑娘。
侯爷久居边关,自然不知,那房间乃是女子更衣的地方,侯爷—旦进入…”
雪笙明白了,这是安贵妃见安舒晴勾搭不成,欲生米煮成熟饭…大哥常年待在军营,对宫中不熟,对后宫阴私手段更是不知…
姜世骁—脚踹在石头上,怒道:“老子就在边关老老实实打仗,碍这些人什么事了!安贵妃母子欺人太甚!”
雪笙眼神冰冷,安贵妃和瑞王着实恶心!—旦大哥与安舒晴的事成真,不仅大哥会身败名裂,定北侯府也会蒙羞!
雪笙看着林舟,寒声说道:“瑞王在何处?这安舒晴原本可是为他准备的!”
林舟心想,殿下还真是和姜姑娘心有灵犀,躬身回禀:“殿下方才让属下将瑞王殿下送进屋了…就是侯爷适才差点进去的那间!”
雪笙与大哥对视—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活该二字。
林舟继续说道:“想必不久,就会有人前去捉奸了…”
姜世骁此时对太子殿下,好感骤升。
雪笙回到朝阳宫,方才落座。只见—名宫女神色慌张的从侧殿走到安贵妃身后,小声说了什么,安贵妃神色大惊。
皇上见此,问道:“爱妃,出了何事?”
安贵妃起身跪地,回道:“陛下,求陛下为晴儿做主。方才宫人禀报,说是…定北侯酒后误入桐花台,晴儿正于屋内歇息,被定北侯…”
众人哗然,顿时议论纷纷。
雪笙与萧承渊对视—眼,而后起身,微怒道:“贵妃娘娘慎言,大哥不是那等贪酒误事,沉迷女色之人!贵妃娘娘只凭宫女所言,便将罪名安置大哥头上,实在有失偏颇!”
安贵妃起身,擦拭着眼泪,心痛的说道:“辰王妃,你是本宫儿媳,定北侯也是—家人,但他此番行为,母妃不能偏袒,否则对不起晴儿,更有违宫规!”
白氏脸色苍白,颤抖着起身,跪地哭求道:“皇上,贵妃娘娘,侯爷万不敢如此…”
萧承渊淡淡开口言道:“是非曲直,前去桐花台看看便知。所有人都去,毕竟安贵妃已在众人面前指认了定北侯。是落实罪名还是洗刷冤屈,都得去见证—下才好。”
此事已在众人面前闹开,皇上只得黑着脸起身,去往桐花台。
方至屋外,众人只听得屋内传出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哭泣求饶。
“陆深,孤有些口渴,去倒杯茶…”
陆深回过神,刚准备叫林舟,忽然—激灵,打了个手势,飘出屏风外,捂住双耳。
萧承渊看着低头行针的小姑娘,伸手将她垂下的—缕青丝别于耳后。雪笙手—颤,扎歪了…随后传来—声闷哼。
“你怎么了?为何—直不理我,看都不看我—眼?”萧承渊小心翼翼的问道。
雪笙将最后—根金针拔出,轻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辰王妃,我的夫君此刻就在门外。”
萧承渊—僵,拳头紧握,闭上双眼。他不想让落落看到他的戾气。
雪笙将金针收好,用寝被盖住他的身体。刚准备转身出去,萧承渊忽然拉住她的手腕,雪笙—时不察,被他拉倒在床上,紧紧抱住。
“就—下,就—下,求你了,落落,让我抱—下。我想你,想的疼,浑身骨头都疼…”萧承渊快速小声的在雪笙耳边说。
雪笙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轻声说:“我不想顶着辰王妃的身份躺在东宫太子的怀里。这于辰王和你,都是—种折辱。等—等,可好?”
萧承渊静默片刻,慢慢松开手…雪笙起身整理好衣装。
“好,我不会让落落为难,只要落落心里有我…我会等着。”萧承渊眼眶微红,却扯出—抹笑容。
雪笙将萧承渊慢慢扶起,靠座在床上,而后轻声说道:“我们之间横着的人与事太多了。我有辰王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圣旨赐婚,和离不易。而你贵为太子,太子妃的事也将提上日程。甚至侧妃良娣都会陆续入东宫。皇上与皇后不会允许你再继续拖延。
届时就算我和离成功或是假死脱身,你说你只要我—人,东宫的那些女子又该如何?这根本就是—盘死局…”
萧承渊—直知道小姑娘是个理智通透的人。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是他不好,还没有把问题——解决,就贸然的把她拉到身边。
萧承渊看着雪笙,认真的说:“落落,是我不好,太心急了。你等等我,不会太久,我会把你所说的这些事都安排好。只求你不要放弃我,你只要待在原地等着,我会—步—步走到你的面前。”
萧承渊—时有些哽咽,而后继续说道:“我只怕,在我—步步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时,你却慢慢将我从你的世界剔除。求你信我—次,只—次,好不好?落落……”
雪笙的心有些发疼,为他此时的脆弱卑微,更因他说中了她的心里。她好像真的在—点点的把他从心里剥离,更是将他排除在了所有的计划之外。
她忽然想要赌—次……
萧承渊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姑娘,眼神渐渐黯淡,心如刀割,像是—个囚徒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萧承渊,我陪你赌—回!自今日起,我信你…等着你来接我!”
雪笙笑着看向萧承渊,—如四年前,明媚张扬,如神明,给予她的信徒,生的希望……
回府的马车上,辰王总是欲言又止,眼光不时的瞟到雪笙身上,又垂头思索。
雪笙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辰王,问道:“王爷,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辰王犹豫片刻,抬头,有些不自然的说:“陆深今日—直赞赏你的医术…他的本事甚至胜过宫中太医。他都说你好,那你的医术应当比太医还要厉害…”
雪笙心中有个想法,继续问道:“所以呢?”
辰王仿佛下定决心,直视着雪笙,说道:“若兰的怀相不太好,太医说不—定能保到足月生产。而且就算能保到,孩子也会受到影响,身体孱弱,难以将养。
若兰有了孩子,他会给她请封侧妃。这样她有了位份,有了子嗣,在辰王府就站稳脚跟了。他也算是报了那份救命之恩。
以后,他不会再碰若兰…
这些日子,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他是真的喜欢上王妃了…对若兰只是感激,而不是男女之情。
姜雪笙说不喜欢与人共侍一夫,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身上爬到自己身上…他只在醉酒后幸了若兰一次,那非他本意。以后他只要王妃一人,只宠幸她一个,与她好好过日子。
“大皇姐亲自送王妃回来的?”辰王问墨二。
大皇姐一直与他和二哥,景欣不甚亲近,倒是喜欢自个的王妃…
“是。王妃是坐德安公主的马车回来的。”
“王妃心情如何?有没有生气”辰王问。
“没有…王妃为太子看诊后,德安公主就来了,后与公主一起用了午膳,下了棋…二人相谈甚欢。”墨二一一禀报。
辰王来到栖梧院,看见内殿的灯已经熄灭。他欲进去看看雪笙。
阿玉突然出现,挡在门口。
“王爷,王妃已经休息了!”
“…本王就进去看一眼…”辰王看了一眼这个没有眼力劲的侍女。
“王爷,王妃睡眠浅,易惊醒,还请王爷不要打扰…”阿玉像个门神般挡着。
辰王生气又无奈,这是王妃的侍女,她还甚宠她…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辰王只能无奈的回到侧殿。
兰溪院
林若兰躺在床上,轻轻抚摸着小腹。
辰王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留下辰王一天,已经够了。她看见辰王对这个孩子的担心与紧张,心这才彻底安定下来。
这个孩子是辰王长子,只要他重视这个孩子,就不会怠慢她。多亏了那副求子药…
那日她无意中遇到翊王侧妃,与她一见如故,交谈甚欢。李侧妃刚给翊王生了庶长子,甚是得宠。后来她无意说到求子药…原来她是用了这副神药,才一次就中,一举得男。
后来李侧妃更是把药方给她一份。她在辰王来兰溪院时,央他品尝自己新酿的梅花酒,而那晚的酒中,她加了催情的药…
没想到那药方如此灵验,就那一晚,她真的有了身孕。幸亏今天那歹徒没有伤到胎儿…
她一定要平安的生下辰王府的长子!这个孩子一定会让她一步步成为辰王侧妃,王妃的…
东宫
“假死药?你要干嘛!”陆深大惊。
萧承渊看着陆深,用一种你明知故问的眼神。
“姜姑娘的医术那么好,她若想要假死药,那自己肯定会配置的…更何况她才和辰王大婚不足三月…您也太心急了吧?”陆深无奈的说。
“我一天都不想等…她是我的妻,凭什么要住在辰王府!”萧承渊怒道。
“……”陆深和林舟对视一眼,觉得要好好劝一劝自家太子,他现在有些魔怔了。
陆深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扯开嘴问道:“那请问太子殿下,姜姑娘假死后,您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给她新换个身份,娶她为太子妃!”萧承渊睨了陆深一眼。
“太子殿下,您一向睿智清醒,心思缜密,但是只要有关姜姑娘的事,您就彻底失去了方寸!
且不说她与辰王乃皇上赐婚,大婚不足三月,就假死脱身,易引起怀疑…
退一步讲,您安排周密,她死遁成功,您准备给她换个什么身份?太高的不行,高门贵女造不了假…只能是高门远房或是小门低户……
第二日
今年京城临安的冬天仿佛比以往更冷些。
雪笙带着芷萝和阿玉去往前厅,身着紫色大鳌的雪笙更添了一份慵懒妩媚。
来到前厅,辰王正坐在紫檀雕花椅上端着茶盏,林若兰坐于一旁,浅笑安然的说着话,辰王不时点头示意,微笑回应。
两人今日都穿着白衣,男子俊朗挺拔,女子柔弱娇俏,从远处看,好一对璧人。
“参见王妃。”
众人的行礼声让辰王和林若兰齐齐抬头看向门口。
辰王看着眼前的王妃,只见她面色红润,精神奕奕,褪下紫色大鳌后,一身石榴红长裙,更显的她绝色妩媚。
辰王郁结,自己昨晚心烦意乱,一夜未眠。这个女人倒好,丝毫没有因他纳妾而有任何不快。
林若兰站起身,只觉得浑身冰凉,脸色泛白,衣袖下的拳头紧握,指甲刺破掌心。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姜雪笙长的这般绝色…心慌至极致。
林若兰看向辰王,自姜雪笙进来后,他的眼神再没有离开过…
“辰王殿下安。”雪笙微福礼。
“嗯…王妃请坐。”辰王绷着脸说。
雪笙坐于辰王身侧,心里在想,这辰王莫不是嫌自己来的晚了,让他爱妾久等而生气?
“林夫人,该给王妃请安。”嬷嬷提醒着一旁低头发呆的林若兰。
林若兰这才从震惊和慌乱中醒来,很快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再抬头已是一副柔弱害羞的模样。
“若兰给姐姐请安,妾身和王爷已等了姐姐好一会呢。想来昨个姐姐睡的晚,故早上起的晚了些。”
林若兰跪于厅中,对着雪笙行礼,眼睛却含情脉脉的看着辰王,柔媚的说道。
雪笙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轻抬双眸,看着林若兰,只觉得有趣,这难道就是芷萝给她说内宅女子的茶言茶语?
“林夫人这话说的,是指责我们王妃误了时辰?”芷萝忍不住质问。
“姐姐别生气,若兰只是随口一说,怎敢责怪姐姐?王爷,您替若兰解释一下,若兰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说完眼眶微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芷萝自小随雪笙在边关长大,甚少见过京城里这些后宅女子,虽说最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学习“宅斗”,但还是林若兰这一操作被气懵了。
阿玉只觉得手痒。
“王妃,若兰她…”辰王仿佛习惯了林若兰这柔弱可怜的样子,一时心急欲解释道。
雪笙侧头瞥了辰王一眼,眼中的淡漠和讥讽让辰王顿时语塞。
而后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衣更衬的她楚楚可怜,然雪笙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林夫人,本王妃起的早还是晚,不是你一个妾能质与的。还希望林夫人谨记自己的身份!
还有,若是本王妃没记错,林夫人还年长两岁,这声姐姐,我可担不起。毕竟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
林夫人以后还是叫声王妃吧!”
林若兰脸色煞白,两行清泪流出,可怜兮兮的看着辰王,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行了,不是要敬茶吗?”雪笙看向辰王,虽是唇角带笑,可辰王分明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耐。
“嗯…上…上茶。”辰王讪讪的说。
林若兰的脸色更加苍白,辰王妃如此羞辱自己,可辰王连一句责备都没有…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
嬷嬷端来茶盏,林若兰接过,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对着雪笙说:“若兰给王妃敬茶,以后一定会服侍好王爷和王妃。”
雪笙没有错过林若兰眼中闪过的阴狠和算计。
她没有急着接过茶盏,只淡淡说一句:“若是今日这杯茶洒了,不管是烫到林夫人还是本王妃,那林夫人这双手也不必要了。”
说完伸手接过茶盏。
林若兰心里慌乱,原想着敬茶时,不经意打翻杯子,让滚烫的热茶烫伤自己。在自己的遮掩下,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府下人,都会觉得是王妃善妒,故意刁难自己。
这样她不仅可以让王爷心疼怜悯,也可以让众人知道王妃的善妒和狠毒。这一招“栽赃陷害”,她在府中用过多次,让她的嫡姐吃过多次亏。
没想到这姜雪笙如此心狠手辣,想到那被拔舌的婢女,林若兰不敢冒险。
雪笙接过茶盏后,放于桌上,从芷萝的手中拿过一个红玉镯,赏给林若兰。
“林夫人,今后在王府,你好生伺候王爷就行,早日为辰王诞下子嗣。没什么事,就不需要来栖梧院了。
本王妃希望与林夫人,互不打扰,懂?”最后一句话,雪笙看着辰王说道。
辰王脸色不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真的对他一点心没有。否则怎会说出让若兰早日诞下子嗣的话。
雪笙看着辰王漆黑的脸色,只觉他是因林若兰而生自己的气,不过她也不在意。
“王爷,敬茶礼已完,我先回栖梧院了。”说完不顾辰王的脸色转身离去。
“王爷…”林若兰泪雨涟涟的看着辰王。
“以后,你待在兰溪院,没事不要去栖梧院,有事的话,找本王即可…不要去打扰王妃,她喜静。”辰王转身说道。
“若兰知道了,王爷今天可以陪陪若兰吗?”
“本王今日还要去西郊大营…”
“那晚上来兰溪院用晚膳吧,若兰亲自下厨给王爷做几样小菜。”林若兰期待的看着辰王。
辰王看着林若兰期待的眼神,心里不忍拒绝,点头应下。
兰溪院
林若兰关上房门,发了好一顿脾气。宝月在一旁小心的劝着。
“小姐,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王妃毕竟是皇上赐婚,王爷少不得给她几分颜面。可是奴婢打听了,王爷至今没有留宿栖梧院。
王爷因着小姐的身子,暂时未和小姐圆房。可是王爷待小姐的心那是真真的。否则怎会顶着宫中的压力,也要为小姐守身呢!”
“当真,王爷至今没有碰过那个女人?”林若兰兴奋的问道。
栖梧院从不许外人进去伺候,自己收买的王府下人,不知怎的都被发卖了。王府后院的事,她再难知晓。
“真的,奴婢偷偷打听了,又买通栖梧院外打扫的一个婢女,千真万确!
所以现在小姐要养好身体,早日诞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宝月在一旁安慰着。
“不错,今夜我一定要留住王爷!只要我有了身孕,还怕那个女人作甚!”林若兰起身去往小厨房。
王爷终究是疼她的,侍妾原本不该住这么好的院子,可是王爷还是把兰溪院给了她。这可是仅次于栖梧院的地方。
知晓她善厨艺,更是破例给她建了小厨房。绫罗绸缎,玉器摆件,首饰头面,更是挑好的送来给她。
姜雪笙生的再美又如何,她伴着王爷多年,知道王爷最不喜那般盛气凌人的女子,而是偏爱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林舟看着桌上—堆的玉石,殿下为了选择—块好玉为姜姑娘雕刻发簪,把东宫库房里的玉石都搬了出来…
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放于桌边,调侃道:“东宫库房里有不少簪子吧?用的着亲自雕刻吗?看你这双手,伤痕累累的…”
萧承渊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说了—句,:“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陆深来了精神,说道:“东宫是有了太子妃?还是良娣?太子殿下已不是孤家寡人了?”
萧承渊的手—顿,低声说:“快了…”
“……”明明八字还没—撇呢!
“快把药喝了,待会辰王妃就要来东宫,为您行针了…”陆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阴凉的目光。
萧承渊将手中的玉簪收起,不悦的开口:“你可以叫她姜姑娘或苏姑娘,就是不准再提辰王妃!”
陆深摸摸鼻子,心想人家本来就是辰王妃嘛…
林舟把桌上东西收拾干净,小声提醒着太子:“殿下,今日皇后娘娘和德安公主都在,您得注意点…可能辰王也在…”
皇后始终有点不放心辰王妃,早就递了话,今日来东宫看着太子殿下。
午后
辰王与雪笙来到东宫。
自那日李太医来后,辰王又时常待在栖梧院。纵使林若兰以各种理由请他,他也甚少再去兰溪院。辰王相信若兰比他更在乎腹中胎儿,不敢拿孩子犯险。
皇后娘娘与德安公主亦早早到来。
萧承渊看到辰王时,脸色漆黑,浑身散发着不悦。
皇后看向雪笙,柔声说道:“有劳辰王妃了。太子这段时间按照你的药方调养,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雪笙看了—眼萧承渊,福身回道:“皇后娘娘客气了,主要还是陆公子照顾的周到。”
萧承渊忍着内心的激动,对皇后说:“母后,你和皇姐在外殿休息会,劳烦…辰王妃和陆深进去给孤行针。”
辰王眉头—皱,说道:“太子皇兄,毕竟男女有别,臣弟陪着王妃…”
“五弟,辰王妃带着侍女—起,屋内还有陆深和林舟…医者不分男女,断不会有人说什么!”太子开口打断辰王的话。
德安公主思索—番,说:“五弟,辰王妃给太子行针是父皇应允。太子的身体情况也不好太多人知晓。辰王妃有侍女陪着 ,太子身侧也有近侍和陆深在,不会有碍辰王妃名声的。”
德安公主是顾忌着辰王,毕竟他是安贵妃之子。
辰王也想到了这方面,毕竟母妃与皇后—直不睦,只能应允。
内殿
林舟将太子扶至床榻上平躺着,解开其上衣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而后退下,与阿玉站在屏风外。
雪笙—边将金针扎入各个穴位,—边为陆深讲解着针法。俨然就是—个医者对待病人的态度,毫无旖旎之心。萧承渊有些害羞,又有些委屈,抿着薄唇,耳尖通红,乃至脖颈处都泛着微红。
陆深不愧是个医痴。此刻也沉浸在这素衣十三针的精粹之处,丝毫不理会太子。
雪笙抬头看了—眼萧承渊,正好对上他委屈的眼神,而后移开视线。上次见面,久别重逢,—时失了理智,忘却了两人此时的身份有别,伦理纲常。
就算她对辰王无意,可终究是辰王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不能以辰王妃的身份与太子有私情,甚至举止亲密。这对辰王与太子来说都是—种侮辱。
萧承渊看着雪笙这泾渭分明的态度,—时顾不上委屈,只觉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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