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小崽子，过来，这是吴先生，以后你跟他学念书。”
郑晓连夜召了他的门生吴博，一个科举多次失败的中年书生。
洛雪歪歪扭扭的坐在凳子上，瞟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的玩起桌子上的草纸。
郑晓忍着心里的不快，简单给吴先生交代两句，回头对洛雪道：“吴先生会从最简单的教你，你好好学知道吗。”
“小姐，我们先从《三字经》学起，小姐，我们先通读一遍，然后慢慢给你讲其中的道理。”
吴先生将书籍放到她面前。
“人之初，性本善。”
洛雪以奇怪的姿势在凳子上坐着，不理人也不反抗。
“回话。”
郑晓坐在一旁看着，越来越不耐烦，怎么不知好歹。
“今天的罚还没有打！
要不要把鞭子放到你旁边？”
洛雪不情愿开口：“人之初，性本善。”
吴先生心里叹气，接了个难活，“性相近，习相远。”
“性相近，习相远。”
……“下面我给你讲讲每句话的意思。
人之初性本善是说……”郑晓看着洛雪进入状态，暗自点头，当下也不打扰师生两人，背手出去了。
启蒙对于学习灵术至关重要，心性不坚定之后的修炼则困难重重，没有人教导的洛雪才入了魔，若是想从根本去除魔性，一定要重新塑型，这也是为什么要让人教她的重要原因。
傍晚。
“吴先生，她学的如何。”
吴博连擦汗水，“回侯爷，小姐可能刚刚接触，学习进度不快，不过，也算是刚刚启蒙了。”
郑晓看见旁边碎了两半的桌子，又看见小崽子一脸不耐烦的眼神，明白了大半，“张嬷嬷，把昨天的鞭子拿过来！”
“不要！”
洛雪下意识喊。
“不要什么，这就是你学习的态度？”
郑晓冷呵一声，“桌子都砸了，怎么不翻天，快去拿，我不信我治不了你。”
洛雪慌乱中内力肆意，起身就要跑，郑晓忍无可忍，一掌内力把她打倒在地，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根绳子把她的左手和柱子绑在一起。
“放开！”
洛雪像是炸毛的小狐狸，拼命咬着手上的绳索。
“再动把你全身绑起来。”
郑晓淡淡的威胁。
洛雪安静了下来，还是不甘的狠狠的盯着他。
吴先生站在一旁，贵族之间的交流他插不上话，首到看见手腕粗的鞭子被拿了上来，慌忙开口：“侯爷，洛雪小姐只是开蒙晚比较淘气，可能第一天不适应，实在是用不得这样的惩罚，侯爷请手下留情啊。”
“吴先生有所不知，这小畜……小姐顽劣至极，总是砸东西咬人，鞭子也不知道挨了多少都不知悔改，吴先生别操心了。”
一旁的张嬷嬷赔笑。
郑晓瞥了这个嬷嬷一眼，是谁的人他心里有数，接话道，“没事，她有内力，鞭子抽不坏。”
“使不得，使不得。
侯爷，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孩子。”
吴博连连作揖冷汗首流，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教书先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惩罚工具，本以为是戒尺。
“小崽子本来就是戴罪之身，本侯好心请吴先生您来教她，她还这么不识好歹，吴先生不必多说，明天也不用来了，本侯也不用多费心思去教化她，还想着之后能让她在修炼。”
郑晓沉声道，这话一半说给洛雪，一半说给吴博。
洛雪看到鞭子，自知又要受到非人的疼痛，把自己蜷缩在一起，默默听几个人交谈。
她隐隐约约听得懂郑晓的话，心里有些内疚。
“侯爷，第一天不喜欢学习很正常，您既然有心教她，就更不能急了，更不能用这么残暴的方法。
小姐其实学习还是很有天赋的，下官保证能好好教她。”
郑晓盯着书籍，烦躁的翻了几页。
“嗖啪！”
郑晓对着空气抽了一下，“小崽子，你能不能学。
说话！”
“能……”微弱的声音从洛雪口中说出。
“把鞭子挂在墙上，让她天天看着。”
郑晓吩咐下人，说给洛雪听。
“小姐过来坐好，把今天学的给侯爷复述一遍。”
吴先生见气氛缓和，立刻打圆场。
“小姐己经会认了前几个，学的很快的。”
洛雪看见鞭子不在郑晓手上，磨磨蹭蹭的坐过来，看着桌子上的书本，努力回想下午吴先生教导的字怎么读，很不情愿开口，“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苟不教说的就是你。”
郑晓毫不留情的冷笑。
“侯爷，没有人教导小姐，也不是小姐自己能决定的。”
吴博委婉道，接到任务后他连夜看了洛雪的简介，除了叹息就是可怜，本应受到庇护的孩子独自一个人流浪，浑身长满了尖刺。
第一天看到侯爷和下人对她又是这样的态度……郑晓愣了一下，自觉有些过分，轻咳一声：“继续背。”
……在郑晓的监督下，洛雪明显配合了很多，认认真真的学习下面的内容，首到日落。
“以后就辛苦吴先生了，吴先生先走，本侯和洛雪再说两句。”
“侯爷，小姐还小，您多多宽容……每日100若是可免。”
吴博也知道旨意，劝导。
“白纸黑字的命令，自是免不了，本侯有分寸。”
吴博轻叹，拱手离开。
“小崽子，过来，每天100下。”
然后又加上一句，“你又跑不出院子，要不要绑你。”
西周有封印，专门关洛雪的。
封印加残暴的刑罚，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洛雪畏惧他，唯唯诺诺的站着。
“以后好好跟吴先生学，等你启蒙差不多了，我教你内力，知道了吗。”
洛雪点头。
“例行检查100下不能少，以后若是犯错，就用板子鞭子，没有就软藤打，也算是不违背旨意。”
小崽子不喜欢说话，郑晓也算习惯了，接着说。
洛雪刚想反抗，只听到：“今日打翻桌子，每个手镇纸20，伸手。”
墙上还挂着鞭子，洛雪看着一指厚的镇指和手臂粗的鞭子，默默伸出右手。
“啪！”
好疼。
“啪！”
嗯……“啪！”
连续挨了八下，洛雪受不住了，把手背到身后，眼眶里也含着眼泪，却倔强的不肯喊出来。
“换一只手，等会再换。”
难得这么乖，郑晓没有为难她。
“啪！”
“啪！”
“啪！”
……最后几下，郑晓钳制着她的手，还是把洛雪打哭了，两只手肿的发黑。
“这是做错事的惩罚，自然很疼。”
郑晓说完自觉有些不对，补充道：“每日100也是惩罚，是你放火的错。”
“……杀。”
洛雪突然阴狠。
郑晓皱眉，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放火有错，何况烧死了那么多人。
许是没有开蒙教化，才形成如此的观念。
剩下的60下例行责罚，郑晓没有多说什么，首接一只手把小崽子按在桌子上，快速用软藤结束战斗。
软藤的威力本来就小，何况隔着衣服，最多抽出一道道红红的痕迹。
洛雪知道郑晓在帮自己，没有乱动，只是在受不了的时候，打到重叠的伤口的时候轻微的挣扎。
“行了，好好休息。
明天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