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来到中州检查站,检查站今天值班的人员全部己经荷枪实弹,而我则是带着分局第一缉毒大队,和边防的兄弟部队前往情报中山猫团伙将要偷渡的路段。
每一次的抓捕行动,都要经过长期缜密的侦查。
过程枯燥而又繁琐,却必须做到滴水不漏。
有时候,哪怕出现一点点误差,抓捕行动就会前功尽弃甚至付出惨痛的代价。
蟑螂贩毒团伙,可以说己经算是我们中州的“老朋友了”,这个毒枭很少在大夏出现,只有他手下的几个头目,为了巨大的利润和市场,经常会铤而走险,一次次的从边境偷渡,甚至是强攻。
没错,就是强攻,这时候的检查站的火力,远远在毒贩之下,甚至有时候,人数也被毒贩碾压。
他们闯关之后,首接朝着南云的大山里一钻,即使是带着缉毒犬,也很难搜寻到他们的身影,更别提还有一些当地人给他们打掩护了。
六月的天,特别是南云边境,除了炎热之外,各种有毒的蚊虫密密麻麻。
只是做了简单防护的我们躲藏在树林中,只要是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几乎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蚊虫,外人很难想象,也很难相信,几乎所有人,都能够在这种状态下保持一动不动。
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在成为缉毒警的第一天,教官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怕不怕死。
这句话很刺眼,也很赤裸。
但是本来也就是事实,成为缉毒警,就得要不怕死,因为我们面对的毒贩,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怕死的孬种,做不了缉毒警。
事实上,人,或者说有智慧的生命,能有几个不怕死?
怕死,是智慧生命的天性,可是,一想着我们的死,可以换来身后祖国,人民的安全,我,我们就不怕了。
当然,如果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密林中依然一片死寂。
强忍着蚊虫叮咬的瘙痒和疼痛,将手表凑到眼前。
时间己经超过了情报中,秃鹫和山猫团伙偷渡的时间了。
旁边的谢白和姚琛,还有不少第一大队的队友眼中都有些沮丧,难不成,今天的蹲守又要扑空了吗?
就在这时候,远处的密林中,出现了一道暗黄的光。
这一道光的出现,所有人猛的紧绷了起来,双目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光芒。
第一道,第二道,二十几道昏黄的光芒出现,当看见这些光芒的时候,我的心中猛的跳了一些,情报中明明只有十几个团伙,可是单单这里就有着二十几个,情报出现了问题,或者说,应该是狡猾的毒贩临时增加了人数,导致我们的卧底无法及时将新的情报传出。
我的心中忍不住浮现一抹担忧,我这里出现了二十几个毒贩,那冷队那边呢?
不过,很快我就将担忧压了下去,我必须得专心对付眼前的这伙毒贩。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伙毒贩终于慢慢落入我们的包围圈,他们每人一把手电,有的人 手中拿着手枪,有的却拿着AK,甚至,这些人的身上还藏着手榴弹。
看着毒贩缓慢进入攻击点,我将枪口瞄准了第一个毒贩,然后果断扣下扳机。
砰!
枪声响起的瞬间,整个密林中,第一大队和兄弟边防部队,一百多人全力开火,十几个毒贩中枪,首接倒了下去。
不过还是有着一些毒贩灵活的转身,首接钻进黑漆漆的密林中宛如疯狗一般奔逃。
按照计划中的安排,谢白和一部分人留下,逮捕受伤没有死亡的毒贩,清点毒品。
而我则是亲自带队继续追捕逃跑的毒贩。
密林中,几个毒贩的速度很快,我和姚琛还有兄弟部队从几个方向追去,一路的树枝,灌木不断的扫在脸上,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可是每个人仿佛都感受不到一样。
我剧烈的喘着粗气,胸膛里仿佛要燃烧一般,我能够听见我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还有胸腔中心脏疯狂起伏的声音。
它在呐喊,它在咆哮,它也知道,眼前的就是敌人,抓住他,逮捕他,杀了他........................萧阳,我要为你讨回来一点利息了,你看见了吗?
我终于追上第一毒贩,前方是一个斜坡,再加上一路的奔逃,毒贩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我首接猛的跃起,朝着毒贩狠狠扑去,砰!
我狠狠的将毒贩扑倒,同一时刻,我的鼻子也重重的砸在毒贩的头上,剧烈的酸痛感袭来,眼泪和鼻涕瞬间钻了出来,我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只能用尽力气,死死的抱住毒贩,然后和毒贩一同从斜坡滚了下去。
“燕队!”
背后,传来姚琛等人的惊呼声,而我和毒贩也滚到了平地上。
“玛德,死条子,给我放开啊!
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毒贩拼命的挣扎,他转过身来,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宛如地狱的恶鬼,他要和我拼命。
拼命?
成为缉毒警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己经在拼命了,我最不怕的也就是拼命。
“利息............”我的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我的双手死死缠住毒贩,然后一个头槌猛的砸在毒贩的脸上。
剧烈的疼痛,让得毒贩惨叫一声。
我的脸上同样传来跳动的疼痛感,可是,兴奋却是占据了上风。
我再次几个头槌,毒贩的脸上己经血淋淋一片,惨叫声极其惨烈,我的脸上也是血肉模糊,可是我的脸上却是带着笑容。
“燕队!”
姚琛等人赶到,将毒贩制服,上了手铐。
其他几个毒贩也陆续被逮捕或者击毙。
我站起身,脑袋里重新恢复了冷静和缜密。
“情况如何?”
我看向姚琛。
“逃跑的六个毒贩,击毙了两个,逮捕三个,还有一个打伤了一个追击的兄弟,还在逃跑。
我刚刚问了一下,那个毒贩就是山猫。
不过,那个兄弟从他身上撕下了一块衣服碎片............”姚琛开口,脸上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