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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主角太凶残,要想活命只能靠苟优质全文阅读

林棠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惊!主角太凶残,要想活命只能靠苟》非常感兴趣,作者“林棠锦”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裴岸宋观舟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如若世子有这番定力,她早烧高香拜谢菩萨了。等宋观舟再见天日,却是来了一群花红柳绿的婆子,顶着乱发,拿着幡子,神神叨叨的念着听不懂的咒语,三下五除二把她连拽带拉,弄到了一处石头房子。“你们要干什么?”宋观舟这才觉得不对,她尖声反抗,却根本不是这些婆子的对手。没入石头房子之中,看到满屋子点燃的白蜡烛,亮如白昼,这群婆子涂抹着鲜红的嘴唇,......

主角:裴岸宋观舟   更新:2024-07-04 1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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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岸宋观舟的现代都市小说《惊!主角太凶残,要想活命只能靠苟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林棠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惊!主角太凶残,要想活命只能靠苟》非常感兴趣,作者“林棠锦”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裴岸宋观舟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如若世子有这番定力,她早烧高香拜谢菩萨了。等宋观舟再见天日,却是来了一群花红柳绿的婆子,顶着乱发,拿着幡子,神神叨叨的念着听不懂的咒语,三下五除二把她连拽带拉,弄到了一处石头房子。“你们要干什么?”宋观舟这才觉得不对,她尖声反抗,却根本不是这些婆子的对手。没入石头房子之中,看到满屋子点燃的白蜡烛,亮如白昼,这群婆子涂抹着鲜红的嘴唇,......

《惊!主角太凶残,要想活命只能靠苟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萧引秀,是萧氏娘家兄长尽心培养的姑娘,七岁时就同国公府定了婚约,姑母在这府院之中,需要一个帮手。

而裴家的主母,也只能出自萧家。

尽管萧家的姑娘勉强算得上端庄,但算不上美艳,萧引秀给世子裴辰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再也拢不住丈夫的心。

从此,世子跟前的妾侍像春天的花儿一样,一朵赛过一朵的开放。

同为嫡出,除了长兄裴晋意外去世,剩下的裴岸竟然不好女色,守着宋观舟这不知满足的娘子清汤寡水的过着日子。

二人分房大半年,裴岸偶尔往满月楼逛上一逛,这宋观舟就沉不住气。

算上上元节这一回,宋观舟已经闹了好几次满月楼。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如若世子有这番定力,她早烧高香拜谢菩萨了。

等宋观舟再见天日,却是来了一群花红柳绿的婆子,顶着乱发,拿着幡子,神神叨叨的念着听不懂的咒语,三下五除二把她连拽带拉,弄到了一处石头房子。

“你们要干什么?”

宋观舟这才觉得不对,她尖声反抗,却根本不是这些婆子的对手。

没入石头房子之中,看到满屋子点燃的白蜡烛,亮如白昼,这群婆子涂抹着鲜红的嘴唇,围着她开始唱跳。

反应过来一切的宋观舟为时过晚,她所有的尖叫恐惧全部被这密不透风的牢狱拦住,屋外阴冷几日,却迎来昏黄日头,而这白昼不知的石房子里,从讲究科学且男女平等的和平社会而来的宋观舟,在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白天,接受到了什么是真正封建社会的酷寒。

这群疯子,给她身上扒得只剩一身中衣,接踵而来的就是各种折磨。

原来,沐浴在现代社会长成个大胖子的宋观舟,在这群无知愚昧的神婆跟前,毫无还手之力。

所有的刑罚折磨,一直持续到夜灯初上。与同僚小聚之后回来的裴岸酒意微醺,带着小厮阿鲁往他的燕来堂走去,却见内门管事刘二守在他的院门跟前,见他露面,赶紧小跑过来。

急切的哀求,“四公子,且去看看四少夫人吧。”

“她又怎么了?”

裴岸面上不耐,昨夜他细细琢磨,这宋观舟言行举止大变,更为粗鄙无状,只怕要出事儿。

果然,这会儿——

刘二弓腰小声禀报,“仙大娘子来跳神,给四少夫人驱邪,弄进涧水房已一日……”说到后面,几乎没了声息,裴岸脸色突变,“是谁唤来,怎不与我说一声?”

“四公子上值,府上人也不敢打扰。”

他一个二门管事,哪里敢说,若不是得了四少夫人恩惠,他也不敢冒着被老夫人同世子夫人撵走的风险,前来报信。

裴岸只道不好,上头的酒意这会儿也被吹醒,他赶紧调转步伐,往涧水房走去。

刘二跟了几步,欲要退下。

裴岸见状,“怕什么?”

刘二一听,忽地双腿跪下,磕了几个头,“四少夫人于属下有恩,这般来求四公子已是犯了府内规矩,四公子容我退下吧。”

裴岸这会儿也顾不上别的,挥手允了他,临时追问,“父亲同二哥可知?”

“回四公子的话,国公爷同世子爷今儿一大早就去了西城卓家,给他家老太君贺寿。”

那就是不知!

裴岸再不理会,只闷头往宅院靠后山的荒芜院子疾步而行,涧水房是府中私牢,但因为三公子的事情,已锁上了三四年。

这番动静,裴岸心里知道大事不好。

萧引秀正带着两个孩子并一堆丫鬟习字绣花,刚刚世子跟前的随从打马回来,说府上早些落锁,国公爷同世子爷歇在卓家。她问了内外院安稳,就歇在正房,打起了络子。

一屋子主仆倒十分和谐,却被大丫鬟寒香的脚步声扰乱。

她平日素来稳重,可这会儿面上却是担忧,都来不及禀告,撩开门帘就直奔萧引秀跟前,同她耳语道,“夫人,四公子朝着涧水房去了,仙大娘子还在驱邪……”

萧引秀一听,惊得起了身。

“老四如何知道宋观舟在涧水房?”

此事悄悄进行,知道的无非就是几个亲近的人,从小祠堂到涧水房都是掩人耳目。

寒香摇头,“不知,可仙大娘子说要驱邪到天明,妖邪才会从四少夫人身体内驱除,这四公子一去,只怕就耽搁下了。”

萧引秀怒目看向寒香,吓得寒香噤了声。

“走,同我过去看看。”

寒香马上拿来滚白狐狸毛厰衣,又让两个婆子打了灯笼,一前一后照着萧引秀出了门,主仆二人急匆匆往涧水房赶过去,刚走到门口,却听得里面的婆子大声呼痛,萧引秀心头一沉,还来不及反应,身着中衣的裴岸打横抱着覆着他外袍的宋观舟走了出来。

萧引秀下意识后退半步,勉强挤出笑意,“四弟,这驱邪仪式还未完,怕是不好将四弟妹抱回去。”

裴岸冷冷看着她,“二嫂,是你的主意,还是母亲的主意?”

萧引秀愣住,片刻之后才笑了起来,“不是谁的主意,实在是四弟妹撞了邪,一早上哭闹不止,同往日全然不同。上元灯会人来人往,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也混了进去,四弟妹定然是身子单薄,邪祟入体。”

话音刚落,那四五十岁的仙大娘子扶着腰走了出来,“四公子,万万不可,你这抱着的只怕是个恶鬼。”

恶鬼?

裴岸自嘲起来,“这府中出了三哥一个恶鬼还不够吗?如今我三媒六聘亲娶的夫人,也成了恶鬼。恐怕明日后日里,这府上二哥二嫂,都要变成恶鬼。”

“四弟,你——”

裴岸看向萧引秀,“堂堂公府,私设邢房,擅自对一个柔弱的内宅妇人用刑,看来萧家的姑娘们,胆子非比寻常。”

“四弟误会了。”

萧引秀几乎笑不出来,“哪里有私刑,只是驱邪要紧,若是伤了四弟妹,我定然亲赔不是。”

裴岸一席话,说得多难听,恐怕除了萧引秀,也就是她的姑母、裴岸的母亲萧氏听得懂。犹记得她刚入门时,裴岸也才十七八岁,自幼唤她表姐,也算关系亲厚。

谁料,自府上如今无人敢提的裴彻出事之后,裴岸中了进士,除了面上过得去,昔日表姐弟,如今叔嫂间,早生疏得不成样子。

裴岸对萧引秀的话语置之不理,他搂着怀里还在颤抖发冷的女人,疾步回房。

半途之中,宋观舟渐渐意识清明,她紧紧抓住裴岸衣领子,颤抖着声音说道,“裴岸,她们要驱邪,说是要抽筋拔骨才能把我身子里的鬼怪妖魔撵了出去。我很害怕,哭闹哀求都没有用,她们给我嘴里塞了布团,每隔半个时辰,拔我指甲一片,我心头十滴血,她拔一片,我并淌一滴血,拔到第十片,我想着十滴心头血淌了干净,那我也解脱了。”

她声音清冷,在这月夜中,带着绝望。

裴岸只能哄着她,“无碍,后续能再长出来。”

宋观舟轻笑起来,讥讽道,“第十片未拔,你走了进来,裴岸,宋观舟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折磨。她只是爱你,想独占你,同你花前月下,亲近相守,难道这也有错?”

裴岸嘶哑着嗓子应声,“世间不止情爱二字。”

宋观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是极是极,裴岸,今日之辱,我再不欠你半分。想来洞房之夜,你为了护我头发……忍痛折了缠住发丝的簪子,早已预示这段婚姻甚是不祥。罢了……裴岸……我放过你了。”

“今日是我对不住你,你放心,我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公道?

一个夫人,还不是随意打骂贩卖的奴婢,在这府里却被人像死猪一样物理精神双重虐待,她还能奢望什么公道?

挣扎着说了这些话,宋观舟觉得还不够,伸出血迹斑斑的双手,幽幽抬到裴岸眼前,“从此这双手,再不能弹琴、书画、做女红,幸?不幸……?”


忍冬想了想,晚间用饭后同宋观舟说了起来,“少夫人还是勉力而去,反正身子不爽利,倒也不用在老夫人跟前伺候。若不露面,恐众人又多了心,胡乱猜测。”

“老夫人……我那婆母,是如何退到家庙之中修身养性?”

主仆二人,秉烛夜谈。

忍冬回府这月余可不是白来,她早已探了些事儿,加上不是真正的出了国公府,消息并不是全部闭塞无知。

“跟三公子有关。”

宋观舟放下话本子,“三公子名叫裴彻,是吗?”

忍冬点头,她不知道宋观舟入府来的两年是怎么过日子的,竟然对府上知之甚少,不过既然主仆一条战线,她想着还是托盘而出。

这些时日她细细观察这位四少夫人,发现与外头传闻有些出入,说她蠢,倒不如说她无心家事关系的经营。

而今吃了苦头,想要捋捋,那她自然是知无不言。

“国公爷虽说是世袭来的爵位,但也是立过军功的武将,他膝下出了四子两女,长子裴解十九岁去世,不过他生来身子不好,世子请封时正逢他重疾在身……,就留下大少夫人与膝下一个钦哥儿。”

“过年也未见大嫂归家。”

宋观舟现在的记忆时需要主动去翻,忍冬叹道,“听说大少夫人给钦哥儿拜了綦江陈先生为师,长年累月在綦江生活。”

孟母三迁?

忍冬捋了时间,“钦哥儿如今将近十岁了,奴婢也是在他小时候见过的多,不过那时府上还是老夫人管家。谁料我配出去才半年,就听说三公子出了事儿,世子夫人尚在月子中,无奈之下勉力起身管家。”

宋观舟忍不住好奇,“是出了什么事?现在三公子在何处?”

“三公子同四公子年岁相当,只是出身差了些,生在沁姨娘肚中。但沁姨娘在他十二岁时就害病死了,留下三公子一人在世,国公爷养在跟前。”

凡是亲力亲为的教导这个庶出儿子。

忍冬最近在给宋观舟做些贴身衣物,她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娓娓道来,“本来这府上最为耀眼的就是三公子同四公子,他二人年岁相近,关系亲密,比之世子爷,四公子更像是三公子的亲弟弟。”

说到这处,忍冬笑着看向宋观舟,“曾听过两句闲言,不过少夫人听了可不许恼怒。”

宋观舟哪里知道吃瓜还跟自己有关,懵懂点头,“你说就是。”她的记忆里,能翻到这个三公子的样貌,却十分模糊。

好似是宋问棋辞官准备回老家的一场告别家宴,父亲诸多学生前来聚会,包括了裴彻与裴岸。

曾经的她对裴岸一眼相中,同时也注意到裴岸身旁着宝蓝锦缎圆领长袍的少年郎君,至于眉眼,再无记忆。

忍冬捂嘴浅笑,“说宋大学士原先看中的女婿并非四公子,而是三公子——”

嚯!

真的?

宋观舟没有半点羞赧,倒是满脸不解,“父亲未曾与我提过,只是后来母亲重疾在身,谈及婚事,我才选了裴岸。”

不否认那个时候宋观舟看上了裴岸的颜值、地位。

以及年少时送别宴上的惊鸿一瞥。

忍冬叹道,“等到四公子同您谈婚论嫁时,三公子早早已经离开国公府,往青江峡去了,最后也失了踪迹。”她虽在庄子上,但还是能听到很多府内的传言,主子不让提,可这事儿能阻止的?

“三公子离去时只带着身旁的老嬷嬷九娘,一个瘸腿小厮正保,还有两个国公爷给的护卫。”

这么凄凉的离府,形同驱逐。

宋观舟凤目圆瞪,“青江峡是何地方?”

忍冬摸着疤脖子想了想,“听说是三公子姨娘的老家,只是走的时候,国公爷躲在书房里哭了许久。”

哭?

宋观舟无法想象,在她眼里,虽说只见过一次的裴渐已年过花甲,但跟想象中的老头完全不一样,因做过武将,他身姿挺拔,清瘦干练。

不苟言笑之余,还有疏离冷漠。

这样的人竟然哭得满府皆知,恐怕真的是伤心至极。

对这些事儿,宋观舟竟是全然不知,忍冬接着说道,“听说三公子是深夜离去,次日老夫人就得了重病,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夫人深居简出,少有露面。”

“怪不得,我与裴岸成亲这两年,也就一两个月能见得着她一次,合着三公子出了什么事,是被她谋害的?”

烛火烧得热闹起来,烛芯子噼里啪啦的叫唤着。

忍冬压低声音,“少夫人,这事儿也没个定论,但次年本该是三公子同四公子一起科考,府上内外谁不说要一门两进士了……,这事儿之后,三公子再没回来过,科考什么的,只有四公子如期赴考。”

四公子中了进士,二甲上榜。

何等荣耀的同时,也让诸多人觉得遗憾,那个并不比四公子差的郎君,就此陨灭在了即将闪耀京城之前的黑暗中。

宋观舟单手托腮,只觉得原著就是一本渣书,竟然不提这么好看的三公子去了何地,她听着忍冬说着裴彻的过往,越听越是惊奇,“如此优秀,怪不得老夫人不容他。”

忍冬抬眸,“府上无人敢说,当初三公子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全卖得远远的。而老夫人跟前的几个嬷嬷、两个管事,以及世子夫人跟前楚姑姑的娘亲嫂子,都被杖毙。”

嚯!

“国公爷亲自下令?”

忍冬摇头,“细节的事儿奴就不知了,如今同少夫人您说这些,一是觉得这老夫人虽说余威尚在,但早是过了气候。如今世子夫人掌家,她虽是我跟了多年的姑娘,但野心十足能力有限,虽说萧家尽力培养了她,可性子里的瞻前顾后胆小怕事还是改不了,四少夫人也不必到她跟前伏低做小。”

话到此处,宋观舟咦了一声。

“你对她……,还是有怨的。”

忍冬低下头,抽着针线走着线脚,片刻之后才抬眼看向宋观舟,“少夫人,如我说不怨,那是糊弄您。她怕世子爷沾了我,又怕世子爷不沾我,左右反复,把我一个奴婢放在他们夫妻中间,打骂也就算了,后头干脆给我配了个病秧子。说来不怕您笑话奴婢,那张郎……,不中用,却心比天高,日日夜夜的折磨我,想要生个娃,可多年破败的身子哪里容易……”

外头人说老张家待她极好。

实则是她白日黑夜的被折磨得难以出门见人……

宋观舟在现代阅遍“奇书”,自然知道这些“不行”的男人多么变态,如此一听,深深叹息,“如此,你怨她狠心也是情有可原。”

“可奴也不是负心忘义之人,萧家收留我,把我同姑娘一起养大,如今又因她的恩典才来到少夫人跟前,再怨……也放下了。”她咬断针线,又寻了一个花色的绣线,对着烛光劈成四根。

“到我跟前也未必是好事儿,只是且这么过着。”宋观舟如今还看不到生天。

忍冬轻笑起来,“这府上闲言碎语说的多,奴不想听也听了一耳朵,只是奴有些不明,你同四公子少年夫妻,本该是恩爱相待,如何就闹成这般?”

依稀记得裴岸点卯出京前过来韶华苑交代。

可宋观舟闭目养神只做熟睡,裴岸见状也撤了关切心意,同忍冬说了几句,带着阿鲁就出了门。

宋观舟仰躺在软枕上,看着屋顶发呆。

“想来父亲当初也知我的德行,觉着那三公子的好性子更能待我好。”

“我的奶奶哟!可不能这么说,若是让外人听了去,告到老爷老夫人跟前,不治罪才怪。”忍冬惊呼,要说眼前这个少夫人哪里都好,偏偏嘴巴了得,什么话都敢说。

宋观舟噗嗤一乐。

“屋子里不就我俩吗?怕什么!”正房四间,就一道门出入,莲花荷花不值夜时,宋观舟早早就撵了她们回房休息。

旁的人想要扒个窗户,也没有电视剧那般容易。

忍冬叹道,“祖宗啊,老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您就不怕我是个碎嘴丫头,说了出去?”

宋观舟笑了起来,“那你同谁说去?你曾经服侍多年的姑娘?还是小佛堂的老夫人?”

“……奴哪里也不去说。”

“这不就结了。”宋观舟不以为然,“若要我死,你便是不去说什么,我也逃脱不了个死。如若还不允我死,这么几句笑话,谁又会放在心里。”

忍冬看着有些悲伤的宋观舟,低语道,“奴想着,四公子同您是夫妻,自然会放在心上。”

宋观舟闻言抬头,轻笑起来,“傻姑娘,莫把男人想得那么好。”

她心里腹诽:这死男人是把她放在心上,但却是放在大义灭亲的那条不归道。

“可四公子是少夫人您心心念念想嫁之人啊——”

宋观舟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手指头上的指甲因为淤血太多,也褪了甲盖,如今看上去也是诡异。

“那是曾经。”

“如今——”忍冬忍不住想问少夫人心里的真实想法。

“夫妻之情,不如生死那般紧要。”

裴岸站在门口,风尘仆仆满身疲惫,听到宋观舟这句淡淡的心里话,瞬时五味杂陈,他刚去拜见了父亲、母亲,路过韶华苑时,看到正房还有灯光,才走了进来。

守门的媳妇子不敢多语,低着头听着阿鲁在旁吩咐,喊了另外一个小丫头烧火,二人在小厨房起火做饭。

裴岸立在门外,听着主仆二人轻声细语说着话。

“四公子待您是有心的,夫妻之间,如若您把四公子往外推,日子久了,爷们心头自然也凉了。”

忍冬小心说道。

毕竟这府上宋观舟要活得好,更多是仰仗裴岸。

宋观舟双手托腮,双臂杵在炕桌之上,实话说道,“冬儿,我知你的意思,这府上老夫人不管事儿,二嫂虽说是世子夫人,形同公府主母,可因裴岸做了进士,也不敢随意看轻我。”

忍冬:您不是都清楚的吗?

谁料宋观舟接着语不惊人死不休,“可做人得有骨气,往日我追着裴岸跑,他难道不知我一心只有他吗?并不,他厌恶我。”

忍冬一愣,“兴许是少夫人您有时候太过激烈。”

砸了满月楼这事儿,一般夫人可干不出来。

宋观舟嘟着嘴儿像个无知少女,盯着烛火喃喃道,“爱一个人,不就应该热烈奔放吗?”

帘子外面的男人双脚灌铅,为这句话不知进退。

只听里头继续传来宋观舟的声音,“我如此爱他,才想着要独占,可是换来什么?人要知进退,我总不能死过一次,还奢望着那些云里雾里的情情爱爱吧。”

忍冬叹道,“终归是夫妻。”

宋观舟乐了起来,“就因为是夫妻啊,如他不是我的丈夫,我怎么会随意交出真心,可也因为是我的丈夫,才会让我这么失望。”

裴岸无奈,只能悄声离去。

宋观舟看着忍冬一脸的担忧,乐不可支,“罢了,改日请孙姑娘再进来一趟,给你配些去疤痕的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忍冬羞赧起来,“哪里能同少夫人您比,可别折煞奴婢。”

直到若有若无的脚步声离去,宋观舟才垂下眼帘,所有情绪藏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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