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夜谦尧看着她的笑脸，又说道，“你怎么谢本王。”
楚清澜乐了，“王爷不缺钱，我也穷的只剩下钱了，不如就免了吧。”
反正，风华庭是他买下来放在自己手里的，总不可能再拿走。
真的是赚翻了！
“本王想听实话。”
夜谦尧静静地说道。
自始至终，他都想要知道楚清澜的真实身份。
“这就是实话呀。”
楚清澜装无辜。
看来，得赶紧跟杜亦彬套套话了，得到结果赶紧走人，不然的话，真被这个夜谦尧给紧咬着不放，指定得出麻烦。
“飞廉，去把那孩子拎回来。”
夜谦尧指的是沉星。
“是！”
飞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性格发生了变化，现在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着这两位斗法。
他作势转身就要走，果然，就听见楚清澜急忙阻止，“别别别，我说还不行吗？”
夜谦尧盯着她，“你很在意那个孩子。”
难道，是她的私生子不成？
想到这儿，又上下打量着她，暗自摇摇头，觉得自己想的可真偏。
“那是我小弟。”
楚清澜得意的挑挑眉，“未来的丐帮帮主啊，多棒！”
“实话。”
见她又要转移话题，夜谦尧淡淡的提醒着她，不要逃避现实。
“那个……其实吧……”
楚清澜摸着鼻子，而夜谦尧一见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她又要编瞎话了，便提醒道，“王妃知道地狱里的拔舌鬼怎么来的吗？”
楚清澜顿了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知道王爷不信，但我也不想瞒了。”
“嗯？”
夜谦尧饶有兴趣的挑眉。
兰漪也吓了一跳，怕她真的要吐出实情，心里还想着，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劝小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料，却听见楚清澜略显失落的说道，“我……本身是狐狸成精，想来人世间体验红尘，见杜云蔚死了，就变成了她的样子。”
兰漪顿时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心道，您可真能扯。
“王妃果真不是一般人。”
夜谦尧放下酒杯，幽幽盯着她，“天赋异禀，舌灿莲花，这样美丽的舌头本王第一次见，想必割来收藏也是极好的。”
靠！
楚清澜有些抓狂，这个变态！
一旁，飞廉竟然捅了捅兰漪的胳膊，问她，“你觉得这次谁能赢？”
兰漪白他一眼，“有病。”
飞廉：“……”
可是楚清澜也没立刻就败下阵来，反而是抬手朝脸上一抹，竟然就立刻变成了一张妖艳无比的面孔！
‘噔噔噔’——
飞廉惊得倒退了两步，兰漪也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小姐的易容术很厉害，可是，这眨眼间就换脸的手段，就连她也是没见过啊！
难不成，真的是个狐狸精？
“原本只是变着玩玩，谁想到王爷竟刨根问底。”
楚清澜又有些幽怨的说道，“王爷，奴家可是个良家狐，也从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您可一定不能因为种族的偏见而用有色目光对待本狐啊。”
夜谦尧捏着茶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说道，“变成狐狸来看看。”
楚清澜：“？？？”
好吧，她就是以前学了几手川剧变脸的本事，只不过，把油彩面具换成了逼真的人皮面具而已。
可是，这狐狸她妹的怎么变！
“狐狸皮毛柔软温暖，本王正好瞧瞧你原本身形多大，是何品种，若是小的便做手捂，大就做成围脖。”
夜谦尧好整以暇的说道。
“你怎么不爱惜小动物！”
楚清澜差点没抓起茶杯扔他脸上，这家伙，真狠啊！
“本王只爱惜自己。”
夜谦尧目不斜视。
“你！”
楚清澜这次被他气的不轻，心里正思索对策时，夜谦尧说道，“本王记得，在南国联盟的区域内，有一种戏就是一边表演一边更换面具，灵巧鬼魅，宛若换脸。”
随即，又淡淡的看着她，说道，“换回来。”
很显然，他眼中已经判定楚清澜用的便是那戏中换脸术。
“咦？是吗？”
楚清澜一副乖巧好学的样子，问他，“哪里呀，我也想学？”
可是，心里却有些疑惑，南国联盟是五个边境小国的联盟组成，那边也有川剧？
而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兰漪却是听懂了，又是一次心中大定，但她还是很惊奇，小姐什么时候会了这般奇妙的手段！
“王爷可真是慧眼如炬呀。”
楚清澜嘿嘿笑着，寻思这可怎么圆，当场跑路的话，估计根本到不了城门口啊。
她也没有再继续闹，果真抹去面具，还原了她自己的本来面目，夜谦尧端详着，严肃道，“这张脸好看。”
“王爷，你在撩我吗？”
楚清澜笑颜如花，冲他抛了个媚眼儿。
“那是什么。”
夜谦尧觉得，她口中的新鲜词儿多到数不清。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这些，又审问一般，盯着她问道，“你是南国哪块区域的？”
楚清澜微怔。
但随即，她却心中暗道幸哉，敢情因为这和南国相同的川剧变脸手段，他将自己当成了从南国联盟的人啊！
而夜谦尧以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又道，“只要实话实说，你还是本王的王妃。”
毕竟，知道自己底细的人，还是得困在身边盯着才稳妥。
南国联盟的五个分区分别是：宁国、泗国、齐国、曜国以及恒国。
泗国那一带，一直都是换脸戏的活跃区，只不过未必会换脸戏的人，就一定出身于泗国，但他觉着，应该也跑不出南国范围。
楚清澜干脆低下头不说话了。
将计就计呗。
先哄着他们往南国联盟的方向去查，查不到的话再说。
兰漪也心里明白了楚清澜的意图，视线偏向一旁，一副‘什么都不可能说’的表情。
见状，夜谦尧心中更有了底。
如今只差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了，他忽然有了想要看看她究竟能撑多久的意图，倒也不急着知道了，于是只看了飞廉一眼。
飞廉懂得这意思，转身便下了楼，安排人对南国联盟的方向调查一番，等到时候把证据摆在她脸前，看她还怎么蒙混。
而这时，一阵欢呼声响起。
原来，水上灯换了一身行头，要表演下一首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