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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美女上司,求放过!》精彩片段
从正科到副处是一道很难跨越的门槛儿,下面县乡委局一辈子卡在正科再也上不去的大有人在。从副主任科员到主任科员,自己从来都没有担任过实职,没想到,却一步登天很轻松的就把这一步迈了过去。
他惊喜而又错愕的望着秘书长,嘴唇哆嗦,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秘书长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方才说:“如果没有别的问题了,那就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早上准时到办公室报到。”
刘洋一直都激动的没有说出话来,听到秘书长这句话之后,他的心情才终于平复了下来,忙站起身来给秘书长鞠了一躬,诚恳而又恭敬的说:“我……我全凭秘书长的安排,谢谢秘书长……”
陈伟昌也站起身,微微一笑说:“不是听我的安排,今后一定要让张市长对你的工作感到满意才行。张市长去市委那边开会了,我现在就不带你过去了。明天上班后你到我办公室里来,我带你去见她……记住了,做秘书的就是要手脚勤快,嘴巴严密,善于学习,善于思考,作风严谨,低调诚实,回去好好的琢磨琢磨,明天要以一个崭新、良好的精神面貌到单位上班。”
陈伟昌这么做,就算的上师言传身教了。
刘洋受宠若惊的说:“谢谢您,秘书长。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学习,认真工作,不辜负您对我的看重和信任……”
陈伟昌伸出手来,在刘洋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好,我相信你能做好这份工作的。”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你这傻小子也不知道是祖坟上冒得什么烟,居然被王书.记和张市长两大领导都看中了,可不是我看重你的。
但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会这么说。
眼看着刘洋马上就要受到张市长的器重,虽然他就算是当了张市长的秘书,那也还是自己的下属。但他这个下属却是一天到晚和张市长待在一起的,能够让他记自己一个人情,还是大有好处。
张市长刚来,也不知道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有了今天的香火情,就算是今后张市长有什么地方对自己不满意,刘洋帮不上自己也能给自己传递传递消息,让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儿,提前早作准备也是好的。
一路轻飘飘的回到了一楼接待办办公室,众人见他回来,都抬眼望向他。刘洋看着这些极其熟悉,但从来没好好对待过自己的同事,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这些人不就是觉得自己是B大的毕业生,在一个办公室里面工作是个巨大的威胁吗?现在职场竞争犹如战场,为了自己的仕途考虑,把潜在的对手当成敌人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自己可以不怪他们,可他们是不是会想到,有一天被他们漠然无视的人会一步登天,最先冲破这个牢笼走出去?
他们会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不给他们竞争了,却一下子从主任科员蹦到了副处级?
所谓造化弄人,世事难料就是这样的。
那几个每天跟在廖红星的屁股后面,腆着笑脸说好话的人,依然还要在这间屋子里面苦苦的打熬,而自己这个整天被廖红星当牛当马的人却熬出了头。
这事儿,倒是怎么说呢?以后自己依然会和他们打交道,但他们却再没有机会看自己的笑话了。
从明天开始,自己再和他们见面,或者说遇到接待工作在一起合作,他们这些人就会恭恭敬敬的叫自己一声刘主任。
只怕,就连廖胖子都会低头哈腰的请自己指导工作呢。自己说出来的话,代表的就是张市长。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廖胖子会是一副什么嘴脸呢?
刘洋这么想着,又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面带微笑,开始收拾自己桌子上的私人物品。
干工作都不容易,这些人也是十数年寒窗苦读,一门心思的想着出人头地,即便是有些人手段不怎么光彩,那也是被生活逼得。既然自己已经领先了一步,再计较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刘洋,你干什么啊?是要请长假还是打算辞职?”坐在他对桌的李珊珊看着他,有点不解的问。
虽然李珊珊也听到了传言,知道刚才刘洋被秘书长召见。但廖胖子刚背着手在办公室里面转了一圈儿,问起刘洋的时候那语气还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怒气。
估计刘洋就算是被秘书长叫了去,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儿,要不然廖胖子那人还敢欺负他?
“没什么,我就是先收拾收拾东西。”调走的事儿上面还没宣布呢,刘洋觉得自己还是先不要宣扬的好,免得让人觉得自己沉稳不足,破裤子先伸腿。
“刘洋……你终于来了?你自己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儿?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菜市场啊?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刘洋正收拾着呢,廖胖子的声音突然就从门口传了过来。
李珊珊因为是背对着大门,听到廖红星的话之后,调皮的伸了伸舌头,眨着眼睛示意刘洋,但刘洋这个时候哪里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你住手……你干什么?我给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廖红星一边说着,一边就走了进来。
廖胖子中午和气象局一个小姑娘去吃饭,回来就躲在办公室里面睡了半下午,秘书长召见刘洋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但今天中午,刘洋被公安局的人找去,这个事情他可是知道的。
气象局那个小姑娘本来想进接待办,事情都办的差不多的时候,刘洋突然从办公室蹦过来占据了这个位置,让廖红星在漂亮妹妹面前感到很丢面子。再加上刘洋没后台没钱没关系,所以他就一直看刘洋不顺眼。
因为答应那女人的事情没办成,吃饭的时候说起来,小女人依然有点不高兴,就连廖红星想带着她去开房,那女人也没答应。
心情有点郁闷的廖红星,回来倒在沙发上整整睡了半下午,爬起来到大办公室里面转了一圈,还以为刘洋已经被公安局那边拘留了呢,廖红星心里挺高兴,觉得这下子自己把刘洋赶出接待办算是水到渠成了。
回办公室给气象局那个小女人打电话,陪着笑说了半个多小时,表示她进接待办的事情很快就会办成。哪知道到了大办公室就看到刘洋正在里面站着呢,这心里的兴奋马上就化作了怒火喷发而出。
不禁暗想:“你这家伙惹出来这么大的麻烦,得罪了张书.记,怎么没被公安局抓了去呢?你他妈怎么又回来啦?老子刚才给小亲亲表了态,你这一回来我说的话岂不又要落空?”
虽然自己的手下被抓可不是什么有面子的光彩事,弄不好还会在会上做检查,但廖红星现在宁愿做检查,也巴不得刘洋被抓走。
失信于心爱的小女人,这个后果很严重,最起码比做检查严重多了。
可谁知道自己说了半天,累的唾沫乱飞,人家刘洋居然还在低着头收拾东西,见了他并没像往常那样吓得胆颤心惊的,这让廖胖子更加生气。
一边用手指着刘洋,他就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刘洋,你先停下,你给我说,你把办公室当什么了?你还想不想干了?真不想干的话,你马上递上来辞职申请,我这就给你签字……不要站着茅坑不拉屎,该上哪发财你上哪发财去,像你这种高学历、高文凭的人,我这接待办本来就养不起……”
听到他这么说,刘洋的心里也不由得冒起了一股子怒气,但却依然还是很冷静的看着他说:“廖主任,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怎么叫站着茅坑不拉屎了?只要是你交办下来的工作,我什么时候出过纰漏?我个人认为,我在接待办这几个月的工作还是称职的。再说了,这接待办公室也不是你一个人。如果是的话,不用你撵我,我现在马上就走……”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居然敢顶撞领导?”廖红星气的一张胖脸通红,瞪着刘洋大声呵斥:“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干了?你自己说说,你今天下午几点上的班,你给谁请假了?没有正当理由无故旷班,还不虚心接受领导的批评,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个事情,我会给庄秘书长汇报的。你在接待办工作称不称职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庄秘书长和我说了才算数的,你不要觉得我开除不了你……”
其实,就算是市委副秘书长、接待办公室主任庄锦绣也直接开除不了刘洋,但她却有建议对办公室人员调整的权利。廖红星这么说,无非是看到刘洋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拿庄锦绣压刘洋罢了。
刘洋笑了笑说:“廖主任,想怎么处理我随你的便就是了。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决定怎么做……”
刘洋表现得很有底气,让廖红星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一下子。心下暗想这小子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这个事情有点不对啊,这不是刘洋平日的作风……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一个叫杨斌的年轻人站了起来,阴阴的一笑说:“哟呵,刘哥今天胆儿挺壮啊?主任还没发火呢,你倒先发火了,无怪你敢在大街上当众打人呢。听说你上午被公安局的人抓去了,是不是在里面被人教育傻了,还是觉得自己前途渺茫,破罐子破摔了呢,居然连廖主任的话都敢不听了?你不知道廖主任是谁啊?廖主任那可是……”
这家伙家里是做生意的,平常就是靠着巴结廖胖子才能在接待办站住脚,平时没少帮着廖胖子欺负刘洋。而刘洋也总是碍于廖胖子,对他多次忍让。久而久之,这家伙就以为刘洋是怕他呢。现在看到刘洋居然敢挑战自己的老大,他就忍不住站出来给廖胖子帮腔。
这家伙典型的没大脑,他也不想想,刘洋现在对廖胖子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能怕了他一个狗腿子?
没等他说完,刘洋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廖主任是谁?廖主任是你爹……”
“你……你你……”杨斌被刘洋这句话噎的满脸通红,指着刘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私底下,杨斌的确暗示过廖主任是他干爹。可这种关系是拿不到台面上来的,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洋就直戳他的软肋,让杨斌好不憋气。
办公室另外几人听了刘洋的话,不由得面面相觑,再看看杨斌和廖红星的样子,就不由强憋着嘿嘿的低笑。这个刘洋,平时闷声不响的,没想到还这么幽默?
“刘洋,你简直反了天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到杨斌吃瘪,廖红星自然不愿意了,也用手指戳着刘洋大喝。
刘洋也不生气,转头看了看廖胖子,笑呵呵的问:“怎么,廖主任,我说的不对啊?这可是杨斌自己说的,我还以为是真的呢。对不起啊,原来我弄错了,杨斌是不是你儿子,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他小孩子自然说了不算数……”
刘洋这个话里面的深层含义更恶毒,疾风刺了廖胖子,又骂了杨斌。李珊珊再也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暗想这人学历高就是有好处,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你你……刘洋,咱们不说这些。可你上班迟到总是真的吧?这个你怎么说?”廖红星的脸气的成了酱紫色,但他也知道就凭刘洋和杨斌争吵这个事由,根本就不可能把刘洋怎么着。
但上班迟到这一条,不管是放在哪里都是不对的。
刘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自己争吵,这个面子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既然抓住了刘洋的小辫子,自然不能节外生枝,所以廖红星就抓住了这一点不依不饶。
刘洋面带淡笑看向他,声音平静的说:“廖主任,其实我刚才就已经给你说过了,这接待办不是你自家开的,我下午去了那里,干了什么,胡小平科长和陈秘书长都知道。胡小平是我的直接领导,他有没有权利安排我做事情?陈秘书长是咱们的NO.1,他说的话不光我要听,你廖主任只怕也的服从吧?”
廖红星一怔,张嘴问:“你?你什么意思?陈秘书长的话我当然要听了……你是说,今天下午你是……”
刘洋点了点头:“说实话廖主任,我是应该好好谢谢你的……要不然的话,我尽可以由着你去闹腾,去告我,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今天下午陈秘书长找我,你却说我是无故旷班,你想陈秘书长知道了是怪你还是怪我?”
“这个……”廖红星一琢磨,觉得刘洋这句话说的还是这么一回事儿。陈秘书长叫刘洋去办事儿,结果自己反倒给刘洋弄成了旷班,陈秘书知道了,肯定觉得自己这是有意和他过不去啊?
不过,刘洋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招?他有这么好心为自己着想?
想到这里,廖红星双眼紧盯着刘洋,冷笑着说:“呵呵,谢我?你谢我什么?”
刘洋幽幽的说:“谢谢你整了我那么久,都没有把我给整死;谢谢你培养了我坚忍的性格,让我能够忍人间一切不能忍之事。我觉得,您对我的特殊照顾和培养,让我不管走上什么岗位,都能够笑看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
李珊珊有点惊讶的抬起脸来,好像第一次才认识刘洋似得。这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岂能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金鳞终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B大的高材生就是与众不同,别人羡慕嫉妒恨也没有什么用。只要时机到来,有一方可供这人发挥的舞台,他一定可以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的……
“你……”廖红星胖脸通红,气得咬牙切齿:“你不要嘴硬!我是一直整你来着,我就是见不得你整天一副心高气傲、无所不能的样子,我看到你就厌恶,你能怎么地?只要你在我手底下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好过……”
刘洋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是吗?那真是太巧了,咱们彼此彼此,我看到你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从今以后我就不用再看你那张让人想吐的嘴脸了。当然,你也不用再看着我恶心……”
刘洋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桌子:“看到了吧?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今天就是来跟大家道别的,从现在起,我不在你手底下干了。”
廖红星惊讶的张大了嘴,有点不敢置信的说:“你……你真舍得辞职,这可是金饭碗啊……”
刘洋像看傻子一般地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起来:“辞职?廖大主任,你想哪里去了?我不在你这里干,自然有要去的地方。不过……今后上班的时候就要多跑几步路了,从一楼搬到七楼办公,也不知道我这老腰是不是能受的了?你说是不是啊廖大主任?”
七……七楼?那可是市长办公的楼层啊!
在七楼办公的,除了市长、副市长之外,就是市长、副市长的专职秘书。但不管是市长、副市长,还是市长和副市长的秘书,那都不是接待办这些人能比的。
刘洋到七楼去办公,这……这肯定是高升了啊?!一时间,廖红星张大了嘴巴,半天也没放出一个屁来。
不管他们怎么想,刘洋伸手端起桌子上的纸箱子,对充满了讶然的那几张面孔说:“本来今天打算给大家告个别,晚上请大家出去坐坐的,现在看来要改天了。谢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的关怀帮助和照顾,大家对我的恩情,我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的……”
大家这段时间对他的关怀帮助和照顾,这都是反话吧?咱们什么时候帮助照顾他了?好像除了李珊珊之外,大家都欺负过他吧?
这个恩情他永远不忘?这话……想想都从脊梁沟里面往上冒寒气……
说这话的时候,刘洋的心里既有着一丝得意,但同时也有些许淡淡的失落。
在办公室的时候自己还没有觉出来,但自从来到了接待办之后,才真正感觉到了人情的冷漠。无怪人说机关就是个大漩涡呢,竞争无处不在,其凶险程度其实不亚于硝烟弥漫的战场。表面看上去人人道貌岸然,其实想交一个真心的朋友都不可得。
那个不算大的纸箱子里面,装着茶杯、雨伞、笔记本等零零碎碎的东西,算是他在接待办的全部家当了。
看着他抱着纸箱子往外走,众人的眼里有不解,也有讶异,但更多的则是震惊。
刚才刘洋虽然没有明说他被调哪里去了,任什么职务。可他却说了,他今后上班的地点在七楼。
七楼啊,在这个办公楼里面上班的人谁不知道?如果这栋大楼是任州市的行政中枢,那七楼就是这个中枢的核心。如果整栋大楼是一台高速运转的电脑,七楼就是这台电脑的CPU。
看着他大摇大摆的往外走,无数双满含着复杂心情的眼神默默的目送他出去,就连廖红星也傻掉了,一句话都没敢再多问。
刚才刘洋的话,仿佛在廖红星的心底扔了一颗深水炸弹般,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家伙到七楼上班,难道是去给张市长当秘书?可除了新来的张市长之外,别的领导都早就已经配备了秘书,没听说哪位领导的秘书要下去啊?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可能!就他那样的,他有什么啊?张市长为什么偏偏看上他?
妈的,有他在张市长跟前天天给自己上眼药,今后自己的日子能好过才怪呢!但愿自己想错了。
就在刘洋走到门口,刚准备伸手拉开门的时候,猛然就听着一阵叫骂声从走廊外面传了过来,那叫骂声居然越来越近,随即刘洋面前的房门就嘭的一声被人踹开了。
“哗啦……”刘洋抱在怀里的纸箱子被房门碰掉在地上,要不是躲得快,没准那扇门就能把刘洋的鼻子扇平。
“那个姓刘的小王八蛋呢?在哪呢?你把我儿子都踹残废了,居然还跟没事人似得上班,你想得倒美……”
“就是,刘洋……哪个是他妈刘洋?打了我弟弟连句话都没有,今天老子就让他也尝尝踹蛋的滋味……”
“说这些干什么?哪个是刘洋,有胆子你站出来……”说这话的,居然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漂亮女人。
这全怪刘洋这两年在单位混的太不如人意了,除了和夏兰逛逛街之外,就是办公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其他部门的人他都没机会认识。
平常在办公室,也没人和他闲聊这些事儿,以至于张家女儿、女婿这么赫赫有名的人物他都不认识。
陈伟昌肯定是认识他们的,但他却阴沉着脸,站在张倩身后冷哼一声:“那就报警,有什么要说的,你们到公安局去论是非,别在这里吵吵。这里是市政府,是办公的地方,不是你们打架争吵的场所。”
这也难怪陈伟昌生气,张家一家人也太不把市政府放在眼里了。他们把市政府当成什么地方啦?居然敢到这里来打人,完全就是没把整个市政府的人放在眼里嘛!
既然是没把整个市政府的人放在眼里,那自然也包括了他陈伟昌。
要知道,陈伟昌是市政府秘书长,虽然不是市委常委,可手中的实权并不比其他的副市长小,甚至有的副市长还不如他的权力大呢。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正处级干部啊,都亲自过来给他们台阶下了,这一家人还不知道好歹,当着自己的面还不肯罢休,真觉得张益民了不起啊?
他再了不起,也管不到我这一亩三分地。
我的工作,只要张市长满意就行了。只要张市长满意,不要说他张益民,就算王书.记其实也不能把我怎么地。
这会儿,张市长和两个常委副市长都去开会了,现在市政府我最大,要是让他们把张市长看中的新秘书给打出个好歹来,张市长回来会怎么想?
我这个市政府大管家连“家”都看不住,那不是说明我不称职么?
陈伟昌越想越生气,回身大吼:“董哲,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人闯进市政府闹事儿,我亲自过去当证明,我倒是要看看公安局能怎么处理?”
陈伟昌这一发飙,倒是把张倩闹愣了。心想这人平时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戴着副眼镜跟面瓜似得,怎么今天胆子倒大起来了,居然敢冲着我们老张家的人发脾气?
随合庆毕竟在单位是当主要领导的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陈伟昌的心态,一瘸一拐的走到老婆身边,压低了声音在张倩耳边说了两句,张倩不甘心的白了他一眼:“就你窝囊废……妈,咱们走,先送我哥到医院检查要紧。哼,就算你们不报警,我们也是要报警的,姓刘的,你给我等着……”
说完了之后,张倩和她妈一边一个,扶着张伟往外走,后面跟着铁拐随。他们要走,陈伟昌自然也不拦着,好像不经意似得,让开身子放他们离开。
一直到这家人走的都看不见了,他才冲着屋里面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哼的谁。看到他一句话也没说,转头就走,刘洋赶紧跟了出去:“秘书长,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你出去惹的别人?这个事情我会给张市长汇报的,你回去吧,记得明天一上班去找我。”陈伟昌一边说着,一边走进电梯上了楼。
看着慢慢关闭的电梯,刘洋愣了好半天,心想这就完啦?秘书长居然没批评我?
其实这也不是陈伟昌脾气好,实在是今天这个事情不怨刘洋。人家打上门来了,难道还能让他伸着脖子,等着挨刀不还手?
再说了,刚才他冲着张益民那一家人发了一通脾气,想想张益民飞扬跋扈,睚眦必报的个性,毕竟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个事情要尽快给张市长汇报才行。
所以,没等进了办公室呢,在电梯里面,陈伟昌就摸出手机,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编成短信,给张静发了过去。
他却不知道,张静在接到他短消息的时候,正憋了一肚子气呢。
今天都半下午了,市委那边通知召开临时常委会,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要讨论呢。哪知道会议一开始,张益民就冲着她开了枪,直言她不该让督查室的人插手公安局审案子。
张益民刚说完,张静正打算解释一下呢,哪知道市委副书.记孙卓群清了清嗓子,抢先说了起来:“张市长刚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熟悉任州市的情况。啊,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尤其是在干部任用方面,要慎之又慎,不能掉以轻心。我听说政府那边要提拔一个从来都没有担任过实职的小青年当办公室副主任?那可是副处级干部,经过组织部考察了没有?”
一边说着,他就把眼神转向了组织部部长姚鹏。
姚鹏心说老孙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不要急吼吼的拉上我。虽然这个副主任也是副处级的干部,按理说是应该经过组织部考察才能任用。但不管是市委还是市政府那边,领导想让谁当秘书,从来都是先使用再给组织部打个招呼把级别调整一下就行了,什么时候真让组织部考察过?
现在情况不明,老子又不知道你们谁会占上风,现在你把我扯进来干什么?咱们关系很好么?
要说我首先就对你一肚子气,仗着你是分管党群的副书.记,动不动就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的,平时你怎么想不起来征询我的意见?现在想起我来了?对不起,今天老子只带着耳朵来开会,舌头请假休息……
看到姚鹏耷拉着眼皮不说话,孙卓群不由就在心里骂了一声老狐狸。
他的眼神在其他几个常委的身上转了一圈,看到没有人想帮腔的意思,这才接着说:“我们一惯的用人方针,是既要能力过硬,更要思想上过得硬才行。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但要真正了解一个干部更不容易。思想问题不仅仅只是干部任用的一个标准,更是我们党员干部为人民服务的基础。这个刘洋,很显然还不成熟嘛。我听别说他在街上和人打架,人家公安局的同志找上门,他还仗着自己是市政府的工作人员,不愿意接受调查。张市长呐,你刚来,觉得他是你们政府那边的人,想维护市政府声誉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那也得分清楚是什么事儿不是?被他打的那个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能动呢,我听说法医鉴定已经出来了,构成了重伤害,那就不管他是什么人,都要受到法律制裁才对……”
孙卓群这个人很阴沉,平时开会,他是很少说这么长的话的。但今天他很健谈,明明是刘洋路见不平暴打张衙内,却被他颠倒黑白,把刘洋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刁民。在他嘴里,张强反而成了受害人。
这简直就是在当面斥责张静不分黑白,包庇罪犯。
这话一出来,平常唯他马首是瞻的李艺彬、刘先进两个人就都明白了,孙书.记这是要力挺张益民,掂掂张市长的分量。
张益民儿子被打这个事情,他们两个人也都听说了的,却不知道这中间还能牵扯上新来的张市长。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眼看着张益民和孙卓群联手打压张静,而张静却光是听说这个事情不怪刘洋,却因为不清楚案子的真情,拿不出张强犯错在先的有力证据,涨红了脸想不出来怎么辩驳。王宜丰咳了一声,缓缓地开了口:“据我所知,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一边说着,王宜丰的眼神就盯在了张益民的身上,暗想刚才你找我沟通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不都给你说的很清楚了吗?我都说了,刘洋这个同志还是不错的,难道你听不出来我的意思?还是把我的话当放屁?
看到张益民一点反应都没有,王宜丰很不满意的说:“根据公安局那边的汇报,‘两岸风情’娱乐城的老板、服务员都说了实话的。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张强喝多了之后耍酒疯,非要让人家女孩子陪他不行。人家女孩子不愿意,张强和他朋友李明就动了手。一直追到了招待所门口的大街上……”
说到这里,王宜丰眼神变得凌厉,一拍桌子,接着提高了声音:“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行为?我们这些人都是人民的公仆,怎么有些人的孩子倒成了二世祖?欺男霸女,胡作非为,难道就因为他们的老子是相当一级的干部,他们就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了?我看不行。不要说他们,就算是咱们在座的各位也没有这个权利。违反了党纪国法,一样要受到相应的处理……”
“哼哼,张益民你想干什么?真把自己当成了任州市的土皇帝,把你的儿子当成了太子爷?真以为在公安系统你就经营的铁板一块,针插不进么?这些情况我还是知道的。
你儿子和李艺彬的儿子李明他们追出去,以及在大街上动手的过程,娱乐城的摄像头和市委招待所门口的摄像头都拍得清清楚楚的,这个事情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整个案件有苦主、有人证、有图像资料作证明,已经算的上是铁案如山,就算你张益民是政法委书.记也反不了这个案子。你还喋喋不休的在常委会上说什么?
以前我不发威,那是让着你,这个市长的位置你不是没坐上么?你还有什么自傲的资本?马不知脸长,自找丢人。”
听了王宜丰的话,张静投过去感激的一瞥。
女人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刘洋就一手捂住了她,连忙低声说:“我求求你,你不要叫人进来抓我,我不是坏人……”
“呜呜……”女人挣扎着,脸上也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落在刘洋的眼里,却认为她现在肯定是又羞又怒,恨不得马上就杀了自己。
越是这样,刘洋反而更加不敢松开她。不仅仅没有松开,他的手臂还越榄越紧。
女人嘴里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熏人的酒香,她的脸蛋儿变得粉红,冷冽的眼光怒视着刘洋,一双手臂激烈的抓挠着刘洋的手臂,两只粉嫩的小脚不住的踢蹬着刘洋的脚面、小腿。
房间里冷气十足,但这一刻刘洋的脸上却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我这是作死啊,怎么就抱住人家了呢?刚才老实的承认错误,也不过是被廖红星骂一顿,顶多扣几个月的奖金,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弄不好就是犯罪……
想想这个后果,刘洋整个身子都不由的颤抖了起来,却下意识的死死捂住了女人的嘴巴,苦苦哀求 “你千万不要叫啊!我父母年纪都大了,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如果我被抓了,被毁的可不仅仅只是我一个人,我全家就都完啦!求您放过我吧,我真不是坏人,我也是政府官员,一大早就过来替领导服务的,累了躲在这个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坏心,也没想干什么,你原谅我行不行……”
这个混蛋,我什么时候说让人抓你啦?
只可惜,女人被刘洋出汗的大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只能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没有办法让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她越是挣扎,越是想说话,刘洋就越是捂紧了她的嘴,不敢让她发出声音。
但随着她的踢打、挣扎,随着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晃动着肩膀想甩开刘洋。眼看着她马上就要脱离自己的掌控,刘洋想都不想,抽开捂着她那张嘴的手,自己的身子贴紧了她,手腿并用,牢牢的缠住了她的身子。
“你混蛋,松开我……”女人的嘴巴刚一得到自由,就愤怒的娇喝了一声。
天啊,她怎么还喊叫啊?现在自己的手脚都缠在了她身上,再用什么堵住她的嘴?要是外面的人听到她的喊声冲进来,自己可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了。
…………
男人的勇气全凭着之前的那股冲动,当激情过后,刘洋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股深深的恐惧再一次的袭上心头。
看着坐在一边不断地撕扯自己头发的男人,女人慢慢的翻身坐起,伸手拽了拽浴衣,勉强遮掩住身子,冷着脸看着他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敢欺负了我,难道你就不怕国法的惩罚吗?”
“我……我该死……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你实在太漂亮了,我…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这一刻,刘洋连死的心都有了。刚才不过是在领导房间里面睡了一觉,就算是被抓了也不过是坐牢而已,可自己居然脑子一热做下了这种事情,只怕坐牢都是轻的,说不定都会被枪毙。
“你……到现在你还这么说,你真不怕死不成?”女人瞪视着他,眼神里面的神情说不上来是愤怒还是轻柔。
“怕啊……”刘洋痛苦的说着,抬起眼来看了看女人那张依然红晕的脸蛋儿:“我……本来我就是想求你放过我的,我也没想……唉,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是啊,自己本来是想求人家放过自己,但出了这种事情,不要说自己不好意思再说求情的话,就算是说出来,人家能饶的了自己?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那你就等着吧,我想让你死……”女人气恼的站起来,身子一扭一扭的往外走去。
“唉……”刘洋发出了一声叹息,心说看来这回是死定了,人家肯定是叫人来抓自己……
“啊…哎哟…”正想着呢,忽然浴室里传来女人的一声惊呼,然后是什么东西撞到地上的声音。
刘洋站起身冲过去,看到浴室的门依然大开着。女人坐在地上,手捧着脚踝,脸上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样?哪里摔伤了?”刘洋赶紧冲过去扶起她,惊慌的问道。这一刻,刘洋只是关心女人有没有受伤。
“脚…我的脚扭伤了…好痛啊!”疼痛让女人也忘了自己被刘洋搂在怀里。
刘洋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先送你上床躺着,马上给你叫大夫……”
“你……你脑子进水啦?也不看看……现在这个时候能叫人进来么?”
真是不简单啊,女人这个时候依然还能保持镇定,还知道不能让人进来。
只不过,自己就这么被他抱着,真是羞死人了!
“那……我给你揉揉,我爷爷是老中医,我小的时候跟着他学过几手推拿……你…要不要试试?”刘洋一边抱着她往客厅里走,一边小心翼翼的问。
“你……这个时候你还啰嗦什么?”女人抽着冷气,很不满的哼了一声。
反正自己和他连那种事情都做过了,让他揉捏一下脚踝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刚才也是因为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力气,想去冲洗一下的时候才摔倒的。
都怪……这个该死的男人!
刘洋抱着她走进了卧室,缓缓地把她放在床上,轻轻的为她盖上了毛巾被,然后又转身走出去。回来的时候,刘洋已经把刚才女人披着的那件浴衣穿在了身上,手里还拿了一瓶白酒。
“幸好,刚才我在酒柜最里面找到了这个,酒能活血……”刘洋一边说着,伸手到毛巾被里面,抓住了她受伤的小脚。
女人的脸红扑扑的,露出一副小女人的神态。
刘洋倒出来一些白酒淋在她受伤的脚踝上,他的双手对搓,一直把双手搓的火热,这才轻轻地抱起了她受伤的那只脚轻轻的揉捏。柔美的足踝上温婉如玉,却又微微冰凉。柔弱无骨,却又偏生有些骨感,那种触感真是妙不可言。感觉着那细腻晶莹的肌肤,刘洋的心就激动的跳起来。
“嗯”随着刘洋揉捏的动作,女人难以忍受地呼出声来,晶莹的小脚翘起优美地曲线,那柔美的足踝,光洁晶莹的脚背,如葱地脚趾,在空中不断变化着各种纤美柔和的曲线。
刘洋一只手抚摸在她绷直的脚背上,另一只手慢慢的开始按摩她圆润白皙的脚踝。
当刘洋的手在她光洁的脚背上滑过的时候,女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反应。刘洋对她脚上的敏感地带好像很了解,每次拿捏都恰到好处,让她的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
刘洋的大拇指顶住她脚踝下部的穴位用力按住,使劲拈上几圈,随之将周围的肌肉抓起来用力捏上几下,然后突然放松。
女人感到,被他按摩的那部分肌肉,瞬间有种彻底松弛下来的舒爽,那种又酸又麻的瘙痒让人不能自持。
他的动作很轻柔,好像生怕弄疼了她。女人不禁暗想这男人……真的学过中医按摩不成?
这男人居然这么细心?这么温柔?这么体贴?
女人闭着眼躺在床上享受着,感受着刘洋那双大手在她光滑的小脚上张弛有度的按摩。
自己出身于权贵家庭,平时围在身边转的男人不计其数,但那些人不是看中了自己背后的庞大势力,就是为了通过自己手中的权势谋求利益。就连自己那个有名无实的丈夫,也是因为利益的需要才挂了一个夫妻的名分,哪有人像他一样,这么无微不至的关心关怀过自己?
感受着刘洋双手的温柔,女人幽幽地开口:“你……你知道我是谁么?你就敢……”
“你……你是跟着省里大领导来的吧?”刘洋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这真是太荒唐可笑了,自己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居然就……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谁信?
女人轻哼了一声:“哼,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
“是……是啊,难道你不是跟着省里领导来的?”刘洋惊讶的再次抬起了头。她不是跟着省里领导来的,那她是什么人?
女人看着刘洋的神情不像是假装的,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点点,依然声音冰冷的说:“你不知道最好,不想你的父母跟着你一起倒霉的话,就把今天的事情给我忘了,把嘴巴给我闭的紧紧的,能做到吗?”
刘洋一听她好似要网开一面似得,赶紧赌咒发誓的说:“我不说,我绝对不说。你放心,就算被人打死,今天的事情我也不会说的。”
“哼,记住你说的话,如果这件事情走漏半点风声,我就要了你的命!”
“你……你胆子真的很大啊……你不要命啦?不怕我报警抓你?”
“怕啊,怎么不怕?就因为我怕,所以刚才我才很卖力的在讨好你啊?”听到女人带着一丝妩媚的声音,刘洋用戏谑的口吻,笑着回答。
要说先前他还真是怕得要命,但经历了这一次,刘洋是真得不怕了。
“哼,真的不怕?信不信我真报警抓你?我让你再祸害人……”正想着呢,女人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
“嗷……”一声疼呼,然后刘洋就搂紧了她,哧哧的笑出声来:“你放心吧姐,要祸害的话我也只祸害你一个,不会再祸害别人了……”
“小混蛋,就你嘴巴甜?你结婚了没有?现在在任州接待办当什么官儿啊?”女人返回头来亲了刘洋一口,柔柔的问。
经历了刚才的甜蜜,女人实在是爱煞了身边的这个小男人。活了三十多年,她今天才算是真正知道了做女人的美好。而这一切,都是身边这个小男人带给她的。
“没有。”刘洋摇了摇头:“我倒是交了一个女朋友,可惜人家嫌我这个接待办主任科员没出息,正和我闹分手呢。”
接着,刘洋就把自己目前的情况给怀里的女人说了一遍。随即又开口问:“对了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呢?”
女人没有搭理刘洋的问话,只是淡淡的说:“这样啊?这样的女孩子,并不适合与你风雨同舟,分手也罢……你不用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只要你心里有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不过,咱们之间的关系你不要说出去,姐是结了婚的人,只不过和他一直都没什么感情。我可以让你……却不能和你明着在一起……”
“为什么?既然你们之间没有感情,那为什么不能……”刘洋搂紧了她问。
女人微微一愣之后,脸上的笑意更浓:“小混蛋,就是会哄人家开心。唉……你不明白的!今天的事情就已经很出格了,我不能……总之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刘洋有点傻傻的看着她,留恋的说:“那……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呢?我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事情都不是问题,我一定要……”
“你很勇敢…很胆大,也很聪明。但是,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你不了解,也没有接触过,你怎么都想不明白的……姐姐也有姐姐的难处。生在我这样的家庭,很多夫妻一辈子形同陌路,但却不会离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行啦,起来去洗洗,穿好衣服,我也该走啦!”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亲了刘洋一口,然后自己先坐起了身子。
刘洋不舍得拉住了她的手:“姐……”
女人回身,转头看着他,眼神里面也带出了一抹不舍的神情:“你就是我命里的小魔星……记住这个号码,真想姐的时候就给我打个电话……”说着,女人忽然很认真的说:“要是你还想见到我,就一定要听我的话,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好好地工作……”
“姐……”
“不要再说了,去收拾下,然后你先躲在这里,等我走了之后你再偷偷的出来……”女人下床,活动了一下刚才崴了的脚踝,欣喜的说:“你还真有两下子,我的脚一点都不疼了。”
刘洋心里微微一动,也起身说:“姐,咱们要是在一起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我不是有两下子,而是还有好几下子呢……”
“咯咯,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啵……”女人伸过嘴来亲了刘洋一下,用毛巾被把自己裹起来先走了出去。
她知道,如果不这样的话,这个小男人说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从他的眼神里面,她已经看出了这个小男人对她的迷恋。其实,对于带给她无限欢欣的小男人,她心里也有点依依不舍。
只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她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自己的家庭、身份和社会背景,都不允许自己为了儿女私情,放弃自己的责任,和这个小男人厮守在一起。
所以,她必须要走。
清洗好身子,穿好了衣服,女人深情的凝视了一眼刘洋,很决绝的拉开了房门。
就在她推门出去的那一刻,刘洋的心里居然猛的一阵放松,然后才是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她就这样走啦?
自己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叫什么,阴差阳错之下,居然在她休息的房间里和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人家不仅仅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反而恋恋不舍的和自己依依惜别。
这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自己,还能再见到她么?
站在门后听了听,走廊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声音。所有人都跟着在下面送领导返程,没有人注意自己。带着异常复杂的心情,刘洋从房间里面悄悄的溜出来,倒是没有被别人发觉。
就在他一路庆幸的来到一楼,刚出了电梯,就被一个大嗓门给叫住:“刘洋,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找了你好几遍都找不到你的人,你这是一种什么工作态度?”
看着在前台边站着地廖胖子,刘洋心里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
心说你找了我好几遍?难道我没有手机吗,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现在想起我来了,你手底下没别人使唤了是吧?
刘洋沉了脸,任凭廖胖子愤怒的吼叫,以无声的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抗争。
可是,这一次廖红星却不再像平常一样骂两声就罢休,反而指着刘洋冷哼一声:“哼……我在问你话呢,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服气是不是?我给你说,刚才张大秘找你呢。张大秘找你,也就等于是王书.记找你,你要是耽误了王书.记的事儿,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廖红星嘴里的张大秘,就是市委书.记王宜丰的秘书张健。这人身兼着市委办公室副主任,素来有任州第一秘的称号,级别也是副处。
但人家这个副处,可比廖红星这个副处含金量高得多。虽然两人都是副处级,但廖红星在张健面前,就跟刘洋在廖红星面前的地位差不了多少。
刚才送领导上车的时候,廖红星也舔着脸跟在了人群后面,却想不到张健会找到他,询问哪一个是刘洋。
廖红星在人群里踅摸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刘洋的影子。这才想起来,好像从中午吃饭的时候自己就没有见到他。
自己的手下失了控,偏偏这事儿还让王书.记的秘书知道了,这让廖红星感觉很丢面子。送走了省、市各位领导,廖红星这才终于有时间琢磨张大秘找刘洋到底有什么事儿。
但琢磨来琢磨去,他也想不到张大秘为什么会问起刘洋这家伙。
不要说刘洋绝对不可能和王书.记有关系,就算张大秘他也巴结不上啊?如果刘洋能巴结上张大秘,他也不至于让人从政府办一脚给踢到了接待办,早就他娘的飞黄腾达了,还用天天看自己的脸色?
想到这里,廖红星那张马脸拉得更长了:“行啦,我现在说你你也不服气,你从今天开始就给我停职反省,回办公室给我写检查,外带负责整个办公室的卫生。什么时间表现好了,想明白了,咱们还有机会再聊聊,如果不然的话……哼哼……”
廖红星说到这里,带着威胁的意味看了刘洋一眼,转身推开玻璃门走出去,自顾自的坐上了停在门外的小轿车。
在时候,张静负责的就是任州等几个地市的组织干部工作,对于任城市四套班子的成员和各区县一把手都有一定的了解,对于任州班子的权力分布情况也是相当了解的。
任州组成人员一共是十三人,其中孙卓群、常务副李艺彬、张益民、市中区区委书.记刘先进四个人走得最近,平常就抱成团和王宜丰过不去。
而组织部部长姚鹏、苗峥嵘、宣传部长左青青、秘书长赵耀明则和王宜丰一派。
吕凯和倒了台的市长郑钧建是一伙的。
孟旭功超然世外,常常是坐山观虎斗。只要不涉及到拥军爱民的事儿,他一向不大发言。
王宜丰兼任杨卫国,却又常常站在孙卓群那一方,和王宜丰唱对台戏。孟旭功差不多,也是光看热闹不表态。现在自己兼任了,也不知道这个郭军会不会和自己站在一起。他和杨卫国一样,只是列席会议没有表决权,但这两个人在任州市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虽然只有十几个人,可也折射出了任州市整个的力量分布,见微知著,还真的够让人头疼呢。
尤其是自己刚来,标准的孤家寡人一个,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尽快打开局面,顺利接掌任州市政府这一摊子,进而在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
从左青青那里听到王宜丰接见刘洋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决定选择刘洋这个事情挑战张益民,试探王宜丰。
从刚才王宜丰发言支持自己的事情来看,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王宜丰果然已经对张益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而这一切,都应该感谢老领导方玉珠。她在送自己下来上任的路上,还在担心自己到了任州市之后镇不住局面,压制不住张益民呢。哪知道,等她上车走了之后,给自己打电话提到的刘洋那个年轻人,居然很适时的给自己送上了打击张益民的机会。
这一切,肯定都是老领导为了帮着自己布局好的。难为她在仓促之间,怎么就想到了这样一步好棋?
不过,方玉珠说这个刘洋是她们家的亲戚,张静却不相信。自己在京城就跟着方玉珠,她们家的亲戚自己就算是没见过也知道一些。方家的亲戚,那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会窝在小小的任州当个主任科员呢?
但不管刘洋究竟是什么人,有了方玉珠这句话,该怎么做张静心里还是有数的。要不然她刚来不到两天,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冒着得罪张益民的风险,让杨琪琪跟进刘洋这个案子,还让陈伟昌找刘洋谈话,让这个半大小伙子给自己当秘书?
张益民一直想当市长,在组织部工作的张静自然清楚。现在这个市长的位置被自己占了,张益民对自己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可能与他和平相处。自己和他之间的战争,早晚都会发生。
恰好,张益民的儿子冒出来,在自己上任的第一天,就从娱乐城追着调戏女孩子,一直跑到大街上去,这也算是给自己送上了一份大礼,让自己找到了向他挑战的机会。
原本张静认为,自己在这个时候向张益民挑战,就算是孙卓群和李艺彬等人和他的关系再铁,这个时候也不可能站出来的。
毕竟是张益民的儿子有错在先嘛!
然而,她那时候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省部门领导,说了解任州市的情况,也仅仅只是一个初步的印象,了解的并不细致。她怎么也想不到,孙卓群居然在会上敢指鹿为马,把张强调戏妇女的案子说的完全翻了一个个儿。
人家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这还一把火都没来得及烧呢,张益民和孙卓群却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还是怪自己太想当然了,也太粗心大意。没想到孙卓群这人居然为了私情,连做人的良知和道德的底线都不要了。
按照他的说辞,刘洋不仅仅要被抓起来,还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幸好王宜丰支持自己,在关键时刻替自己说了话,这才把案情的事实摆到了桌面上。谁对谁错,现在总算是一目了然了。
可她没有想到,张益民竟然瞪着眼睛伸着脖子,冲着王宜丰说:“王书.记,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有什么话就摆明了说嘛,干什么要搞含沙射影那一套?我不知道你这个消息是从那里听来的?市公安局内部哪个人给你汇报的?这完全是歪曲事实,乱弹琴嘛!”
虽然自己没有当上市长,可王宜丰已经五十七岁了,已经从巅峰开始走下坡路。干个副主任就算是运气不错了,说不定连个副主任都干不上呢,我怕你干啥?
一听张益民这么说,张静秀气的眉头往上一挑,心想他这等于是直接和王宜丰杠上了。刚才王宜丰替自己解了围,现在这个话可就轮到自己来说了。
于是,她娇哼了一声说:“张书.记,难道你连这都听不出来吗?王书.记这么说是在照顾你的面子。你儿子做的什么事儿我想你比谁都明白,毕竟你是掌管任州市治安的。两个大男人追着一个几乎没穿衣服的女孩子往外跑,这事儿还挺光荣是不是?”
张益民急忙说:“你……你胡说,你说我儿子调戏妇女,追着一个光腚女人往外跑,这事儿你看到啦?你才来几天啊,你知道几个问题?我看你不要听风就是雨……”
听到张益民越来越像个市井小民一般口不择言,王宜丰肚里暗笑,伸出两根手指敲了敲桌子:“张益民,这是,我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这个事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既然你这么说,我刚也说了,那就把招待所门口的视频录像拿出来放一放,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张静也跟着说:“就是啊,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咱们让事实来说话……”
“你……你们……你们还要什么证据?现在躺在医院里的是我儿子,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妈的,要是躺在医院里面的是你们的子女,你们还能这么说么?
说着,张益民又把脸转向了张静:“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个刘洋打了人就应该被抓起来,你张市长才来一天的时间,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插手妨碍我们公安局办案子,这算是什么规矩?现在还想提拔他当办公室副主任,让他当秘书,这个事情从我这里就过不去。你们大家说说,她这么干,让我们今后还怎么工作?”
这女人和王宜丰一唱一和的,自己一个人还真的招架不住。
但是,张益民说完了话之后,却不由的再一次感到了意外,不要说左青青那些人不说话,就连李艺彬和刘先进也低了头不吭声。
在这个屋子里面坐着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知道王宜丰要走了,这个屋子里面的所有人都知道过了十月份之后王宜丰肯定要离开任州。
他能想到的问题,别人也能想得到。甚至于说因为被怨恨蒙蔽了心智,他张益民想不到的事情,别人也全都想到了。
况且,比他想的更远,更现实!
张静现在接任了,她这个“代”字马上就会去掉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眼看着人家就要坐上宝座的人,这个时候和她过不去,那不是脑袋被门挤了是什么?
就连李艺彬和刘先进心里也在想,他们也觉得张益民在这件事情上和王宜丰、张静发生直接的冲突有失水准。明明是张强做得不对,这个事情不难查清楚。万一王宜丰和张静真的恼了,下令严查,说不定张强就会因此倒霉。
尤其是李艺彬,心里更是打着小九九。心想你儿子倒霉也就算了,可这里面还牵连着我儿子呢?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吧?毕竟他们这两个货是什么鸟变得,咱们当父母的都清楚,他们就是一丘之貉,在一起绝对干不出好事情。
你对张静抢了你的位置心里有气,尽可以以别的事情,别的理由给她下绊脚石嘛,在这个事情上面纠缠殊为不智。
就在这个时候,张静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陈伟昌怕打扰她开会,以短信的方式把刚才张益民一家人到市政府去吵闹的事情报了过来。
“太不像话了!”
张静放下了手机,冷冷的说:“张书.记,我这里收到一个情况,刚才你的夫人、儿子、女儿、女婿到市政府去了,在办公楼里面大吵大闹,几个人围着刘洋又打又骂,我不知道这种方式是不是合法合情合理?张书.记口口声声说我做事情不符合规矩,难道这就是你做事的规矩?”
丢下这番话后,张静心中暗想:“不管这个事情张益民知道不知道,是不是他指使的,先把错误按在他身上再说。你老婆孩子跑市政府里大吵大闹,就算你真的不知道,他们也是依仗着你在背后撑腰。”
不等张益民想明白,张静又接着说:“不管谁对谁错,咱们尽可以在会上敞开了争论。争论没有结果,不是还有党纪国法在么?你的家人这么做,把市政府当成什么地方了?这个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我就正式向你这个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报案,有人公然闯进市政府殴打国家干部,破坏市政府正常办公秩序……”
她这个话一说出来,不仅张益民瞠目结舌,就连孙卓群等人也不由得面面相觑。这女人还真不可小瞧了,抓住机会展开的反击够凌厉。
就算刘洋该抓,可你张益民的老婆、儿子、女儿、女婿是警察吗?他们闯进市政府骂人打人是不是违法?
刘洋打了你儿子你要抓人家,现在你的老婆带着儿子、女儿、女婿可是闯了市政府,人家张市长把这个事情当成案子办,要你追究你老婆、儿女破坏办公秩序的责任,你张益民总不能说,他们这么做是正当的吧?
玛丽隔壁的,干什么这是?这不是存心给我添堵么?张益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自己家里的那个黄脸婆,一张脸涨成了茄紫色,咬着嘴唇,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王宜丰肚子里面憋着笑,沉声说:“我看,这个事情涉及到了张益民同志的家属,张益民同志还是回避一下的好,这个案子就交给纪委办吧,我记得益民同志的家属、儿子、女儿和女婿好像都是国家干部吧?纪委出面查一下也算是名正言顺,我看苗书.记你们就辛苦一下吧。苗峥嵘同志向来铁面无私,他一定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大家说是不是?”
随着王宜丰的话,李艺彬和刘先进等人就不由得张大了嘴愣住,心说不会吧,老王这是要和张益民撕破脸了?让苗峥嵘那个铁面包公去查案子,那还不是一查一个准?
“呵呵,有点小题大作了吧?”孙卓群伸手捋了捋头发,笑呵呵的说:“益民同志的家属和孩子也是因为张强受了伤一时激奋失去了理智,张市长就不要生气了吧?让纪委的人去查,不管结果怎么样,到时候都会传的沸沸扬扬的,也不利于咱们班子的团结。你想用谁当秘书,那是你的权利,只不过要是提拔使用干部,我看还是要请组织部把把关。这一点是原则问题,咱们可不能当成了摆设。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看就不要再提了吧?啊?…王书.记,你说呢?”
就算是在心里把张益民当成了急先锋,但这个时候孙卓群也不能不出面帮他一把。不然的话,张静那座堡垒还没攻下来呢,自己这边只怕就要先损兵折将了。
王宜丰冷哼了一声:“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尤其是我们这些领导干部,更是要管好自己的家人。既然孙卓群同志这么说了,这个事情那就先放一放吧。但今后益民同志要管好自己的家人、亲戚,不要动不动就冲动,如果打人骂人可以解决问题,我看政法委员会都可以解散了……散会……”
王宜丰知道,今天能落了张益民的面子就算是不错了,想借着这么一点小事把它连根拔了那也不现实。
再说了,任州市刚到下一个市委常委、副书.记、正印市长,要是在倒下一个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的话,那自己这个市委书.记也是要受到牵连的。
从现在到自己离开任州市,也不过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了,只要压制住张益民的嚣张气焰就行了,犯不上真要动刀动枪的。
至于今后会怎么办,那是张静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
看着他第一个走出会议室的背影,张静也默默地合上了笔记本。今天的常委会还真是给自己上了一课,这一屋子人包括自己在内,可谓是各藏心机。那一个人不是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打算的?
尽管私心人人有,但不管怎么样,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为人民服务这个大原则不能丢。张益民和孙卓群今天指鹿为马,这不仅仅违反了党纪国法,连做人的道德底线都没有了。这样的人,不管是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容忍。
其实也不光是他们两个人,常委会上十三个人,其他几个人各抱一团,就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虽然有些人今天没说话,但谁敢保证那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再说了,不单是常委会,就算在市政府内部,自己也是形单影孤。
市政府内部自己和李艺彬、刘汉生三个常委步调也不统一,更难保其余那几个不是常委的副市长也各有各的心思,对自己这个空降而来的代市长,只怕也大都是敬而远之。
张静心里明白,自己一个年轻的女人突然冒出来当他们的领导,那几个大男人心里要不排斥才算怪呢。而另一方面,他们肯定也对自己这个空降兵的业务能力心存怀疑。毕竟,以前自己再组织部的工作,和管理一个市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孙卓群、张益民那些人服不服气无关紧要,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让几个副市长配合自己的工作。
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除了陈伟昌和杨琪琪那几个正副秘书长对自己表示出了足够的尊重之外,其他那些人态度都不怎么样。
特别是李艺彬这个人,眼睛几乎都长到了头顶上。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想开展好工作,还真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想到这里,张静不由低声“呸”了一口。心里暗想这可不是什么好话,自己把自己当什么了?
呸完了之后,张静这才想到自己现在还在会议室里面,其余的几个常委还在等着自己出去呢。
她的脸色一沉,马上就站起了身子。
哪知道,在她起身的同时,张益民好像也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和张静几乎在同一时间站起身。
斜睨了张静一眼,张益民并没有按照规矩先等张静出去,而是抢在张静的前面,夹着笔记本走了出去。
在其余几个常委惊诧的眼神注视下,张静微微摇了摇头,心知张益民这是公然撕破脸,把自己当成了眼中钉。
要想打破这种局面,直接从几大常委突破的难度肯定较大,所以她决定,还是从市政府内部着手。只有先把副市长、秘书长那些人的毛捋顺了才能一致对外。如果有人听话一切都好说,真要没人听话,那自己也不介意杀鸡骇猴,搞下来那么一两个人。
在市中分局给刘洋做笔录的,是治安大队长宋成玉和局办公室内勤褚琴。
这个案子既然已经引起了张的关注,也就从中兴派出所转交到了分局。徐明江倒是不想交呢,可想到张当时的态度,和杨副秘书长看自己的那种眼神,还是乖乖地把人交给了治安大队。
宋成玉是治安大队的大队长,他是何东平的嫡系亲近。小女警褚琴是从治安大队借调到局办公室负责给领导服务的,也算是治安大队的人。
褚琴二十二岁,刚从省警察学校毕业被招考进公安局多半年的时间。能被从治安大队抽调到局办公室工作,主要是她的长相恬静漂亮,让何东平看到之后怦然心动。
两人也没有把刘洋带进审讯室,就在局会议室里面给刘洋记的材料。宋成玉询问,褚琴做笔录。
因为受到了何东平的叮嘱,宋成玉倒是没敢为难刘洋,按照规矩很详细的询问了刘洋和张强发生争执进而殴斗的经过,并问刘洋知不知道姜海燕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刘洋也多长了一个心眼,怕说出了姜海燕的住址,那些警察在自己走了之后去找姜海燕的麻烦,那样还不如趁着现在杨琪琪和自己在这里的时候,让姜海燕过来做笔录呢。
于是,刘洋就说自己并不知道姜海燕住在什么地方,不过自己有姜海燕的联系方式,可以把姜海燕现在就叫过来做笔录。
宋成玉就对褚琴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自己走出去找何东平汇报去了。
刚才在宋成玉询问的时候,褚琴一直都坐在会议桌的后面做笔录,看到宋成玉出去,她“啪”的一声放下笔,张开嫣红的小嘴,哀怨的叹息道:“憋死我了……”
然后,就看到她甩动着有点酸麻的手腕子,摇晃着纤细白皙的脖颈,左右晃动着小脑袋,甩动着脑后飘柔的长发,把穿着肉色丝袜的一只小脚从鞋子里退出来,架着二郎腿来回地晃悠着,那娇俏的小模样简直可爱极了。
刘洋坐在他对面,斜侧着身子正好看到褚琴,只恨不得扑过去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把小女警和方玉珠、姜海燕对比着,
“呵呵……你是不是最不喜欢写字儿,一写东西就腰酸手疼啊?”,干笑着说。
奶奶的,以前自己不是这样子啊?
活了二十七岁,自己一直都安安稳稳的,。但那天中午在招待所失去理智,好像也是先看到了方玉珠。再给姜海燕按摩的时候,自己也是热血沸腾的难以自制。现在看着褚琴
奶奶的,
褚琴随口答:“是啊,我最讨厌……”说到这里,她突然就圆睁了杏眼,放下了架起的小脚,冲着刘洋冷哼了一声:“哼,要你管?你那是什么眼神看着我?在公安局里面还敢贼眉鼠眼地,我看你就该被抓起来好好地教育教育……”
“我……我怎么贼眉鼠眼了?你自己长得漂亮难道还怕人看啊?”刘洋被她说的一阵气恼,急吼吼的为自己辩白:“刚才我的情况你不是都知道了么?我那是见义勇为,凭什么要被你们抓起来接受教育?”
“咯咯……”也不知道是因为刘洋夸她长得漂亮,还是看到刘洋那急头败脑的样子觉得好笑,小女警居然咯咯的笑了出来:“你说见义勇为就见义勇为啊?那要看上面领导怎么说。你打的可是张书.记的儿子,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别以为杨秘书长能护得了你。”
“干嘛我不死也要脱层皮啊?他张益民能代表法律?”刘洋不服气的反问。
“哼,你就不知道死活吧。张强现在还在医院里待着呢,我听说,你那一脚正好踹在了他……踹在了他很要紧的部位,法医鉴定可是重伤,你就等着坐牢吧……”一边说着,小女警羞红着脸,往刘洋瞟了一眼,又飞快地转开了眼神。
紧跟着,她就紧抿着朱红的小嘴,强憋着笑说:“不过…你挺有正义感啊?胆子也真够大的……”
刘洋知道自己那一脚踹在了张强什么地方,看到小女警的眼神飘过来
等他听小女警说张强已经被鉴定为重伤的时候,心里也不由自主的一阵惊慌:“什么?我就踹了他一脚就成了重伤,他是玻璃做得啊?就算是重伤,我那也是正当防卫……”
“嘁……”褚琴斜着眼,白了他一记卫生球,很是不屑的说:“B大研究生就这个水平?你读书读傻了吧?正当防卫要符合几个要件才能构成,你知不知道这个标准谁来鉴定啊?笨……”
“我……”张了张嘴,刘洋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是啊,你说是正当防卫就正当防卫啊?那需要“专业人士”来界定的。可这些“专业人士”听谁的?还不是听张益民的么?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人家张益民说了算。
张益民是,同时还兼任着的职务,一直以来都把看成了他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把整个经营的针插不入、水泼不进,铁板一块的样子。
在这一块儿,张益民绝对算的上是说一不二。他说是正当防卫那才是正当防卫,他说不是就不是。在整个任州,还没有人敢站出来,对张益民的话表示质疑。
刘洋现在才知道得罪了张益民的可怕之处,他手里拥有的权力,那是可以直接把人送进监狱里去的。
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张出面,让杨秘书长亲自过来公安局坐镇,就可以确保自己无虞,真是有点想当然了。
人家小女警骂自己读书读傻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刘洋,刚才我请示了何局长,他说了,你通知姜海燕过来接受询问也可以。现在你就可以给姜海燕打电话让她过来了……”正想着呢,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宋成玉推门走了进来。
…………
市中分局会客室里面,何东平和杨琪琪隔着茶几对面而坐,两个人脸上的气色都有点尴尬和气愤的样子。
刚才宋成玉汇报,刘洋的笔录已经做完了,杨琪琪就想带着刘洋一起回去。
杨琪琪原来是曲张县的、副县长,因为原郑钧建去曲张县视察的时候,看到她年轻漂亮,想找杨琪琪一些男女之间的私人问题,被她拒绝后,就被调到了担任了副秘书长这个职务。
副秘书长这个位置看上去虽然显赫,但和她在曲张县的时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郑钧建多次暗示,只要她领会领导的意图,顺从他的意思,马上就可以下去当县长,甚至都有可能当一个县的
说实话,杨琪琪也动摇过,可一想到要被猪一样的老头子压在身下,她又无论如何都迈不出那一步。
现在郑钧建倒台了,来了一个同样年轻漂亮的女,她上任之后安排的第一件事情,居然就是让她陪着刘洋这个小伙子到公安局来说明情况。
杨琪琪马上就敏锐的意识到,不管这个刘洋和张是什么关系,只要自己把这件事情办好了,说不定就是自己东山再起的好机会。
所以,杨琪琪才很耐心的坐在这里,等着公安人员给刘洋做笔录。就是想等刘洋做完了笔录之后,能亲自把刘洋带回去。
可自己的要求居然被何东平拒绝了,说什么刘洋把张益民书.记的儿子打成了重伤,他要按照法律程序来办理。
你按照法律程序来办理,我这一趟不是白来了吗?真以为张只是让我来了解案子的?好你个何东平,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真不把我这个放在眼里啊?你不给我面子,就等于不给张面子,张益民,那可是远在
怎么地?欺负张是新来的啊?
其实何东平也真够为难的,他明知道杨琪琪是奉了张静的命令而来的,可自己给张了电话,张只说他知道了,却没说自己可以放人。自己要是把人放了,张怒起来怎么办?这个责任你杨琪琪可替我兜不起。
他能够坐上市中区公安分局局长的位置,靠的就是张益民。算起来,绝对应该是张的人。
原本何东平觉得,敢在任州打张强的人,肯定是个二百五愣头青。哪知道,对方居然是接待办的工作人员,看起来好像和新来的张还有点关系。
只不过,她张初来乍到,就伸手管事情,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
不要说张早就对瞒归不满,两个人多次交手,哪一次不都是不了了之?
张书.记的后台是,王是心有不满,都不能把,就凭你刚来没两天的小女子,就想和张擂台?你还真是不知道厉害……
不过,
杨琪琪代表张,就在自己对面坐着呢。自己不给她面子,她回去汇报的时候,那张破嘴里还不定能说出什么来呢。万一张真的记恨上了自己,可也够自己喝一壶的。
这个事情,还真他妈的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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