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从谨沈宜的现代都市小说《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条大鱼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一条大鱼头”创作的《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旁桌位置上不断有女生拿余光偷瞄他。他似乎习以为常,双手随意地翻阅着菜谱。沈宜出门前将衣柜里的衣服都翻了一遍。稍微贵一点的是一件卡其色的羊毛大衣,双十一打折花了五百多块钱咬牙买的。周从谨并没有注意到她穿了什么,他看不出心情好坏,并不怎么说话。两人仿佛真就是出来吃饭的,等菜之际,弥漫着一股古怪氛围。沈宜平......
《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虽是家庭聚餐,但饭桌整体氛围并不轻松。
众人的话题皆集中在陶辛辛谈了个男朋友的话题上,饭桌上的菜也没动过几口。
沈宜本就没什么胃口,吃的更少。
周从谨看时间晚了,借着送沈宜回家的由头,跟父母和陶氏夫妇告别。
外面气温低,夜风吹得人瑟瑟发抖,车内却温和暖香。
“刚才辛辛的话,你不要在意。”
沈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淡地摇头。她说的也没错。
和他们这种家庭比起来,自己确实算出身贫寒。
只是饭桌上一众人误认了自己和他的关系,才会将话题扯到自己家庭经济上。
但实际,自己的家庭如何,和他们并无多少牵扯和瓜葛。
因此,她没必要觉得气恼或者伤了自尊。
“家在哪儿?送你回去。”周从谨问。
沈宜报了个地址,补充了一句“谢谢”。
“没事。”周从谨的脸隐在车内夜色里,看不清神情。
沈宜住的地方不远,驱车三十分钟。
是老式小区的合租房。
周从谨车停在小区门口,目送沈宜下了车,迎着寒风进了破败的小区铁门。
他收回视线,无意落在副驾车座上,瞥见那处落了一条女式围巾。
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眼神逐渐转冷。
轻嗤笑一声,移开视线。
手机屏幕亮了亮,陶辛辛给他发来一串微信。
周从谨眼神由冷转为柔和,手指点开,是陶辛辛一惯的开心语气:
“行啊从谨哥!!从哪里找来的姑娘?今天可把我爸妈教训我的嘴堵了一大半了,真有你的!不然两老每天都在觊觎你......改天我让关西请你吃饭!”
随后是一些不着调的表情包攻击。
那个关西,正是她最近爱得要死要活的穷小子。
周从谨轻叹一口气,指尖轻点屏幕,回了个好字。
她开心就好。
手机屏幕微光打在他脸上,显出夜色下一双落寞无奈的深眸。
*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沈宜收到了周从谨的微信申请。
是特意从公司大群里找到加上来的。
沈宜盯着那申请的头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了同意。
对面很快传来一张照片,是她的围巾。
沈宜这才想起自己的围巾落在人车上了。
她有些尴尬,微信过去道歉。
「明天来我办公室拿。」对面回了一句,随后再无消息。
第二天沈宜去他在顶楼的办公室,门半开着,里面并没有人。
她的围巾被叠好放在一旁椅子上。
沈宜拿回了围巾,给他发微信,表示围巾已经拿回去了,谢谢他。
对面没有回复。
几分钟,几个小时,半天过去,依旧没有回复。
沈宜的心逐渐从砰砰跳转为失落,最后逐渐恢复平静。
毕竟是大总裁,忙到漏了信息也是很正常的。
她心道。
*
周从谨再次联系她是在半个月后。
情人节当天。他约她出来吃晚饭。
在一家高级的西餐厅。
那天正好是周末,外面都是一对对浓情蜜意的情侣。
周从谨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粗呢长款大衣,双排扣设计,腰线很高,行走站立时显得他原本挺拔的身型愈发地优越。
旁桌位置上不断有女生拿余光偷瞄他。
他似乎习以为常,双手随意地翻阅着菜谱。
沈宜出门前将衣柜里的衣服都翻了一遍。稍微贵一点的是一件卡其色的羊毛大衣,双十一打折花了五百多块钱咬牙买的。
周从谨并没有注意到她穿了什么,他看不出心情好坏,并不怎么说话。
两人仿佛真就是出来吃饭的,等菜之际,弥漫着一股古怪氛围。
沈宜平时话就少,为缓解自己的尴尬,和他主动搭话。
“周总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没有。”周从谨直截了当。
事实上他确实没什么爱好,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从上次饭桌上众人聊天时可以推测出,他这么多年来,连恋爱都很少谈。
“你这么问,你肯定是有的。”周从谨随意地翻阅着桌上餐厅情人节活动宣传册。
沈宜点头笑道:“摄影。”
“人像,还是风景?”
“我比较喜欢拍风景照,人像不太擅长。”
“怎么说?”
沈宜道:“拍人像,需要和人打交道。得去了解模特,共鸣她,甚至爱上她。感受她的欢乐,体会她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拍出直击灵魂的作品。”
周从谨瞟她一眼,又垂眸翻了一页手册:“你不擅长?”
沈宜摇摇头。
她继续道:“所以很多摄影师容易爱上自己的模特,然后喜结连理。”
周从谨轻笑了一声道:“那不过是一桩生意。”
沈宜:“可是你不能否认有真心相爱的搭档。很多世界著名人像摄影师,拍得最出彩的恰恰是他们的爱人。”
“那不过是双方熟悉了彼此的工作方式,熟能生巧。”周从谨将那活动手册无趣地轻掷在桌上。
沈宜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角度反驳,只能闭嘴。
她最擅长的就是闭嘴,毕竟她也不是来和他辩论的。
*
两人交谈之际,从餐厅门口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从谨哥?你怎么也在这吃饭?”
周从谨意料之中地抬起头望过去。
沈宜巡声看去,是那日晚上见过的陶辛辛。
陶辛辛挽着个看起来很潮流乖张的男人,穿一身黑色皮夹克,留着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应该就是陶氏父母嘴里的穷小子。
两人相依走过来,和周从谨打招呼。
陶辛辛看了眼周从谨对面的沈宜,眸子里闪过几似诧异。
又是这个姑娘?
情人节约出来吃饭......周从谨......不是来真的吧?
她努了努嘴,笑着向沈宜伸出一只手:“沈......宜,是吧?”
沈宜起身和她握手。
“沈宜妹妹看起来很年轻,不会还在上学吧?”陶辛辛问她。
“刚毕业。”沈宜答。
“这么小?”陶辛辛瞟了眼周从谨,语气里有些调笑:“你知道你上小学时,你家从谨哥已经在上大学,并且手下经营好几个公司了么?”
沈宜的重点落在“你家从谨哥”几个字上,耳根微微发烫。
“辛辛,走了。”陶辛辛旁边的男子拉了拉她,示意莫打扰人家约会。
后者却不以为然,冲周从谨道:“从谨哥,我俩和你拼桌吃,你不介意吧?”
周从谨对她这种突如其来的需求习以为常,淡笑道:“你想坐哪都可以。”
沈宜很少见周从谨笑,这是第一次。
她不知道的是,周从谨情人节约自己,不过是想找个同伴,给自己来这家约会圣地编个理由,以“偶遇”陶辛辛。
公交车窗外冰霰渐大,夹杂着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玻璃上。
无数雨珠滑下,晃出沿途灯红酒绿的锦城。
周从谨那辆迈巴赫早淹没在车水马龙里,不知去处。
沈宜重新回锦城时,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周从谨。
毕竟两人身份地位相差太多,除非在同一家公司,否则没有什么机会见面。
锦城非常大,随处可见开着法拉利、玛莎拉蒂的富豪,也有乘公交骑三轮的平民。
两种车在同一条道上平行,等待着同一个转角的红绿灯,可谁都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贵贱材质的车窗玻璃,隔离着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
鸿沟下隐匿着恶劣的傲慢和可笑的自尊。
周从谨属于前者,沈宜是后者。
沈宜回到自己狭仄的出租屋,脱了卡其色的大衣,静躺在沙发上。
她静静地望着天花板,清凉的眸子里折射出更多的冷意。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遇到他。
*
翌日,沈宜和佳宝站在会议室门口,敲敲门。
里面一众人掉头看过来。
“阿离,不好意思,这间会议室是我们订了。”沈宜对里面讲台前的一个女生礼貌提醒。
沈宜所在的公司叫蓝心,是一家小型广告公司。
平时项目不算多,但若遇到急案,一天开八百次会也是常有的。
阿离翻了个白眼:“你们是什么项目?”
“sweet巧克力。”沈宜和坐在会议室里的创意总监打招呼:“土豆哥,昨天有跟你约的,今天开会讨论sweet的方案。”
创意总监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外型像土豆,外人尊称“土豆老师”或“土豆哥”。
土豆哥一拍脑袋:“哦,我忘了。”
阿离见土豆的反应,连忙撒娇道:“土豆哥,会都开一半了~!”
她冲沈宜盛气凌人道:“会议室借我们用一天吧,你们那什么杂牌子巧克力需要讨论什么?自己写写不就行了?”
土豆哥靠在椅背上,对沈宜道:“那个巧克力的方案,你晚点直接发我看看。我今天忙阿离他们这个项目,没时间给你们了。”
门被合上。
佳宝站在门口,气得小脸通红:“简直太嚣张了!抢我们的会议室不说,还抢我们的人!阿离这小丫头片子,还不是占着Amy那个关系户!”
Amy是蓝心的客户经理,今年只有26岁,却已经和Ellen平级,管理着护肤品牌一整条团队。
去年自带一个国内知名护肤品牌资源入职蓝心,养活了半个公司的人,是公司的风云人物。
据说那个护肤品牌是她未婚夫家的,进蓝心也只是为了刷经验,以便将来嫁过去协助丈夫管理家族品牌。
“可恶!”佳宝还在埋怨。
“好了,回去吧。”沈宜却很淡定。
“我就是看不惯阿离他们部门那群仗势欺人的嘴脸!”
“那就多看几眼。”沈宜云淡风轻道。
佳宝愣了愣。
她走在她旁侧,沈宜比她高半个头,她只能微仰头端详她。
“沈宜,我好像从来没见你生过气。也没见你伤心难过过。”
“你好像很想要我生气和伤心难过似的。”
“对啊!你生个气我看看?”
两人半开玩笑地回到工位。
沈宜并没有时间去揣测自己和周从谨的关系。
父亲的病情来得毫无征兆。
他倒在讲台上,是学校的老师将他匆匆送进了县医院。
县医院的医生郑重其事地建议他去大城市再做复诊。
沈宜带他来锦城诊断,得到的结果已是胃癌晚期,寿命不过三个月而已。
如一声晴天霹雳,将沈宜整个人击得摇摇欲坠。
她坐在医院长廊冰冷的座椅上,脑袋嗡了许久,半天直不起身。
沈宜母亲去世得很早,在她从小的记忆里,就只有父亲的身影,对母亲几乎没有印象。
在获悉自己病情后,沈父几天没能吃得下去饭,只勉强能饮下几口粥,每天只想出院赶紧回去。
回他小县城的旧房子里去,回他的教室里去。
沈宜痛苦地望着肉眼可见苍老下去的父亲,背着他偷抹了几天的眼泪后,最终不得不接受现实。
她决定辞去工作,陪他回家度过剩下的三个月。
临走之际,她想起了周从谨。
周从谨。
想到那个男人,她心中不免泛出酸涩和莫名不舍。
至少要跟他好好道别,顺便请他吃个饭,再把那个贵重的包还给他。
她给周从谨发微信,简单言明想要回请他吃饭。
对面隔了一天,到第二日才回了条消息「什么时间?」
沈宜让他选时间和地点,毕竟是请他吃饭。
她等了两日,终于约到了忙得不可开交的周从谨。
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地点在一家高级的西餐厅,沈宜见他甩出来的餐厅链接,点进去看了一眼,人均800元。
虽然周从谨在链接之后补充了一句「我来请。」
沈宜还是咬了咬牙,回了个「不用,说好我来的。」
对面没有再回。
*
沈宜出门给父亲打热水,回来时见他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
“爸。”沈宜忙走进去将自己手机拿回。
沈父是县城一所中学的物理老师,平时沉默寡言,善良老实。他没什么爱好,不饮酒,也不抽烟。
他这辈子上心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学生的成绩,另外一件,就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沈父看起来明显心情好了些,指着沈宜的手机轻声询问:“那姓周的,是谁?”
“是......我老板。我离职回家前,想请他吃个饭。”沈宜坐在他身侧,给他捏好被角。
“爸可以去吗?”沈父问。
沈宜愣了愣。
沈父盯着她,认真道:“你别瞒我,我看了你俩对话,都是约吃饭,没有聊工作的。”
若是平时,沈宜必要生气他看自己手机了。
可如今......面对不到三个月时间的父亲,她哪里还有生气的心情。
沈宜垂下头,没有说话。
“沈宜啊,你知道爸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爸......”
“你要是真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有个男人痛你爱你,爸就是走也走的安心。”
沈宜喉咙哽咽,垂着的眸子泪如雨珠。
“我和他,真的不算什么。”
“爸就是想去看看他,就算没什么,你也让爸去吃吃饭。”
沈宜本自觉不妥,毕竟她和周从谨什么关系都不是,带家长去见人家,实在有些冒昧。
奈何禁不住沈父“央求”,只能妥协。
他如今这个病情,他想要什么,沈宜都能妥协。
她对着手机,斟酌着用词。没有提父亲病情,只道是父亲从县城来看自己,吃饭的时候想要带着一起来,问他方不方便。
对面很简单地回了个「好」
沈宜看着那个好字,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定下来。
*
沈父那日精神气相当的好,出门前还特意在医院镜子里收拾了一番。
沈宜站在他身后,见他拿着一把不知哪里搞来的塑料梳子,沾了水,不停地梳着自己还算乌黑的头发,一股无言的酸楚涌上心头。
她第一次这般切实地感觉到,父亲其实还很年轻。
他才四十八岁。
半百都没到的年龄。
沈宜想到这点,热泪夺眶而出,迅速回身躲在门外抹掉了眼泪,冷静片刻才进来温声催他:“爸,走吧。”
那家餐厅座落在锦城最热闹的商业街。
沈宜打车停在餐厅门口另一边,抬头正好看见对面三楼窗户旁,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已经到了。
沈宜抬眸细细去瞧他。
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有斑驳的梧桐树冠隔在中间。
夜风吹动树枝,周从谨的身影若隐若现,晃动在树冠缝隙里。
即使只是一个简单的身影,亦让人心动无比。
雅致沉稳,随处散着他冷玉沉金的气质。
他似乎还是不开心。自她见到他的第一眼,他便永远是这幅冷淡又落寞的样子。
沈宜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她很想去问问他,他的不开心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彼此交换了痛苦,就可以互相得到救赎?
她落寞间,抬起手机,对着楼上那个身影,随手按下了快门键。
沈宜见状,只得作罢。
沈宜现在才真切地体会到周从谨究竟有多忙。
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共开了四五个会议,其中还包括两趟跨境电话会议。
—场用的英文,—场用的法语。
沈宜听不懂法语,但听他说话的语调,沉稳平缓,不疾不徐,卷翘饶舌都莫名地好听。
“我翻译好了。”沈宜对他道:“发您邮件了。”
周从谨点点头:“好的,辛苦了。”
沈宜轻舒—口气,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王麓—个多小时前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沈宜手机静音,并没有接到。
她低头回消息,准备要走,听周从谨道:“我还有—个会,会开完送你回去。”
“不用劳烦了,我自己打车。”
“十五分钟。”周从谨从电脑里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
*
电脑那边传来几句打招呼的声音,沈宜静听着周从谨不厌其烦地开始了新的跨境视频会议。
对面各个声音向他汇报着项目进度,周从谨大多时间都在静静听着,偶尔嗯地应答几下,遇到不满意的才开口说上几句。
沈宜静静等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
王麓—直没回消息。不知道他生没生气。
王麓自从出差回来,人就变了些。但具体哪里变了,她—时也说不上来。
办公室里开了暖空调,桌上松雪木香薰萦绕出幽幽香气。
沈宜陷靠在椅背上,耳畔听着周从谨不轻不重的音调,眼皮逐渐重了起来。
等醒来时,周从谨的会议已经开完。
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知还在敲着什么字。
沈宜警醒地坐直了身,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又迅速检查了下侧脸压着的椅背,幸好没沾到人家的椅子。
她心虚地瞟了他—眼,没注意到对面之人嘴角轻翘起来的弧度。
“好了么?”她问。他怎么有那么多字要敲呢?
她刚从睡梦中醒来,嗓音带着几分倦怠的微哑,没注意好分寸,含糊中黏着—些若有若无的恼意。
周从谨心中那根莫名的情绪又被撩拨,他合好电脑起身,迈开修长身型走过来,将电脑放进公文包里。
“走吧,带你回去。”
终于可以走了。沈宜起身沉默地收拾好自己的包包和围巾,左右检查了—遍座椅和桌子,以免落了东西在他这里。
她侧脸额鬓处被椅背细条纹压出—道浅浅的睡痕,几根沾了薄汗的发丝粘在皮肤上。
周从谨观察着她淡漠的表情,询问:“生气了?”
“没有啊。”沈宜平静摇头。
他自己—个老总平时忙到没时间交友,大过节的苦哈哈加班,还非得拉上自己,导致自己好好—个圣诞夜被他搅黄,空着肚子坐在这给他翻译了两个多小时方案,沈宜原本是不悦的。
可前提是他给她多加两千元的加班费,沈宜觉得这事就没那么值得气恼了。
*
周从谨的车转进—条梧桐街道,停在—片黑铁门后的院落里。
沈宜好奇地望向陌生的窗外。庭院很大,门口布置着—排煤气挂灯样式的路灯,暖黄灯光打在左右栽种着的绿植藤蔓上,装饰得格外有情调
“这是哪里?”沈宜问。
周从谨单手解开自己座椅上的安全带,淡道:“肚子饿了么?先吃饭。”
沈宜坐在位置上没动。这地方,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正犹豫着,身旁气息突然靠近,周从谨修长手指伸过来,贴着她座椅,食指轻按安全带扣,啪地—声,将她安全带解掉。
竞标方案紧锣密鼓地展开。
沈宜自那日后便没再见过周从谨,和他们对接的是奶茶店几个直属品牌负责人。
她对此舒了口气。
第一轮竞标会议在安厦集团总部召开。
周从谨听说是异城出差了,并没有参加。
陈睿会议中没看见周从谨,有些失望。
蓝心做方案的实力不算差,和几家国际4A公司同台竞争,也险过了第一轮。
只是从会议的反馈来看,方案还有些大问题,第二轮估计就没那么好过了。
隔了几日,陈睿在商场地下车库“偶遇”了周从谨那辆迈巴赫,大老远跑过去热情打招呼。
地下车库不属于工作区间,现在也不是上班时间,周从谨对这种失礼行为不喜,眼底闪过几许不满,但面子上还算淡定谦和。
“周总,好久不见!”
周从谨对他点头:“陈总。”
陈睿凑到他车窗前,笑道:“我们第一轮方案过了。”
“恭喜。”周从谨道。
陈睿视线向车库四周迅速扫了眼,确认无人,悄声笑道:“方案我让沈宜跟进着呢,您放心吧。只是这第二轮竞标,还望周总能看在沈宜的面子上......”
他嘿嘿地,没有说下去,意思想必大家都懂。
周从谨却表示不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直接道。
“欸?您不是因为沈宜......”
“我确实认识沈宜,但也仅限于认识。”周从谨安静地盯着他。
陈睿脑子转得飞快,迅速意识到自己可能搞了乌龙。
立即拍头陪笑:“哎呀您看,我这给误会了,实在抱歉,您别在意。”
周从谨视线落在车窗前,冷道:
“把机会给你们之前,我亲自去蓝心考察过。你们之前做的一些案例效果不错,团队的几个核心成员看上去也靠谱,所以才给了蓝心机会。”
他一字一句强调:“和任何其他人员,并无干系。”
“下一轮提案,要看下一轮你们的表现。我不能向你保证任何事情。”
欸欸,陈睿一边听着,一边认真点头。
“抱歉,我还有事。”周从谨说完这些话,向他微点头,缓缓合上车窗。
“您忙,您忙!”
陈睿看着他的车缓缓驶出车库,视线送着车尾直到车库尽头,才抬手抹了把额头,拿下来时手心沾满了冷汗。
他觉得奇怪,歪头开始反省自己揣度人心的实力。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沈宜和他只是互相认识的普通朋友?
陈睿百思不得其解。
*
Ellen休了产假。项目修改阶段,在创意方面遇到了瓶颈。
周五临近下班,沈宜刚出会议室,听土豆在后面叫住她。
“沈宜啊,麻烦你再去和客户那边问问,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其他内部资料可以分享的。”
沈宜点头:“好的。”
“我们毕竟是第一次和安厦合作,在对他们的熟悉度上不及其他竞争对手,这方面需要你费点心,和他们搞好关系。”
沈宜表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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