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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

十二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十二妖”,主要人物有时安夏阳玄,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府。上一世时安夏眼瞎,对无能又自私凉薄的晋王一见钟情,还把他费力推上皇位,害苦了老百姓。熬到他死后,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世她只想守着母亲和失而复得的哥哥安安静静过完一生,谁知天生凤命,随手捡个上门夫婿竟然是西梁国死了十年的幼帝。她哀叹自己好命苦,忍痛放一纸和离书给他自由。而他却将和离书撕得稀烂,怒斥她:“你当朕是什么,想扔就扔?”扔不掉能怎么办?陪他走上夺位之路重操旧业呗。只是这一次的夫君强多了,恪守男德,对别的女子目不斜视。时安夏主动给他充盈后宫,他还很生气。能干的夫君...

主角:时安夏阳玄   更新:2024-08-25 1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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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安夏阳玄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由网络作家“十二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十二妖”,主要人物有时安夏阳玄,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府。上一世时安夏眼瞎,对无能又自私凉薄的晋王一见钟情,还把他费力推上皇位,害苦了老百姓。熬到他死后,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世她只想守着母亲和失而复得的哥哥安安静静过完一生,谁知天生凤命,随手捡个上门夫婿竟然是西梁国死了十年的幼帝。她哀叹自己好命苦,忍痛放一纸和离书给他自由。而他却将和离书撕得稀烂,怒斥她:“你当朕是什么,想扔就扔?”扔不掉能怎么办?陪他走上夺位之路重操旧业呗。只是这一次的夫君强多了,恪守男德,对别的女子目不斜视。时安夏主动给他充盈后宫,他还很生气。能干的夫君...

《畅读精品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精彩片段

确定父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记下,并且能准确复述后,时安夏才总结道,“父亲,女儿今日备了礼来向魏小姐致谢,恰巧碰上姜大人也在此。就想着父亲平日一直念叨姜大人,所以派人把父亲找来一起说说话。”
她声音清越,口齿清楚。
除了阳玄和时成轩,其余的人虽面面相觑,但很快也咂摸过味儿来了。
敢情这些人都是时安夏安排过来的......
魏采菱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直到这会子,才真正确定现实真的与梦境相反。
她悄悄走到时安夏身边,一手摸着妹妹的头发,一手去握时安夏的手。
时安夏眸光淡淡,却给了魏采菱最安定绚烂的色彩。
那厢时成轩借着时安夏这个话题,又夸了女儿懂事,知恩感恩,是他们时家的传统。
阳玄终于爽朗开怀大笑,“时大人养了个好女儿啊!好福气!好福气!时大人在如今这个位置上坐了不少年吧?也是时候该往上调一调了。”
时成轩大喜,连忙站起身拱手一鞠,“多谢姜大人赏识!”
阳玄笑得莫测高深,“哪里哪里!时大人能养出这么识大体又冰雪聪明的女儿,必定是把家宅官场都平衡得很好。朝廷就需要如此智慧的人才。”
“过奖过奖!”时成轩洋洋得意,看女儿的眼神都平白添了几分慈爱。
就在大家其乐融融之际,门房慌慌张张跑来报,“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魏大人眼皮一跳。
魏采菱的眼皮也狠狠一跳,不顾身份抢在父亲之前开口,“出什么事了?”
门房抹了把汗,看着屋内坐着的两位侯府贵客,结结巴巴回话,“是建安侯,侯府的人,带,带着人在门口大喊大闹,要向咱们魏府讨,讨个公道......”
时安夏能清楚感受到魏采菱的惊恐。她拍拍对方的手,低声安慰,“别怕,有我呢。”
魏采菱如一个在海中快被淹死的人,紧紧抓住浮木不松手。她颤抖着,却还是点点头。
时安夏牵着她的手走上前,向时成轩不慌不忙道,“既是咱们侯府的人来了,爹爹不去看看?”
时成轩本来还沉浸在要升官的喜悦中,听说有侯府的人来闹事,立刻站起身一拍衣袍,“待本官去看看是谁在胡闹!”
时安夏侧了侧身,“父亲先请!”
时成轩带着自己的两个随从昂头挺胸走在最前面,时安夏牵着魏氏两姐妹紧跟其后。
郑妈妈曾妈妈带着南雁和红鹊簇拥着小姐。排在最后面的,是魏忠实和阳玄,以及魏夫人和魏屿直。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魏府大门而去。
此时暮色微起,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魏府门口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温姨娘得了桂嫂的信儿,知时安夏带着人往魏家来了。
原本她自己是不会亲自来的,但近几日被时安夏气狠了,实在需要好好出口气。
这便带着以刘妈妈为首的侯府婆子丫环小厮,堵在魏府门口。
刘妈妈站在石阶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跟围观百姓讲述,他们建安侯府家的嫡孙和魏家长女魏采菱惊天动地的爱情,什么私相授受,什么情不自禁,讲得跟青楼的小黄段子似的。
众人听了都脸红,却还想继续听。
时成轩大步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家的小厮拿着长长的白菱,搭着自带的长梯,准备爬上去挂在人家门楣上。
两只白色灯笼还散在地上,没来得及挂。
刘妈妈犹自抹泪哭诉,“我家兴少爷跳下水拼尽全力去救落水的魏小姐,结果好不容易把人抱上岸,自己却没力气了!就这么没了啊......就这么人没了......我家兴少爷没了这好几日,可魏小姐却一眼都没去看过啊!我就想来问问,你们魏家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良心啊!这么对我们家兴少爷!”
这次轮到时成轩的眼皮狠狠一跳。
他冲上来,狠狠一脚踢开白色灯笼,气急败坏狂吼,“胡说八道什么?谁让你们来的!谁让你们来的!”
站在一旁的温姨娘陡然面色发白,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老,老爷......”
不喊还好,这声一出口,时成轩可算找到罪魁祸首了,“温慧仪,你在做什么!”
温姨娘结结巴巴的,“我,我......”无论如何,这出戏还是要唱下去的,眼眶一红,泪水就决堤了,“老爷,兴少爷没了,这魏家也没个说法,我,我就是......来,问,问问......”
阳玄适时“哼”了一声,鄙夷和失望溢于言表。
时成轩心里一咯噔,知自己的大好局面被这无知妇人毁于一旦,顿时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温姨娘脸上,“贱人!瞧你干的好事!”
温姨娘这些年在侯府因着掌家,总被捧着,何曾当着下人的面被打过。
尤其这里还有这么多围观群众,顿时脸红耳赤。
她不管不顾吼起来,“妾身说错什么了?你儿子死了好几天了,魏小姐来祭拜过一次吗?”
时安夏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魏小姐为什么要来祭拜哥哥?她只是我的闺中密友,与哥哥什么相干?”
时成轩生怕女儿把自己表现的机会弄没了,抢着说,“对啊,夏儿落水,魏小姐作为她的朋友,让丫环们下水去救她,已是十分仁义了。魏小姐和兴儿又不熟,为什么要上门祭拜?”
温姨娘气疯了,使劲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老爷,不是这样的!是魏小姐落水......”
“胡说八道!”时成轩负手而立,气场全开,“魏小姐因为感染风寒,一直在马车里待着,这夏儿能作证。”
车轱辘话没白捣鼓,时安夏这会子看自家父亲稍微顺眼了些。
她认真点点头,“是啊。我被救起来的时候,还去了魏小姐的马车里,她给我擦干的头发。不止我能证明,还有在场的百姓也能证明啊。咦......福顺,你怎么也在这?”
她向围观群众里躲在后面的几个人招招手,“过来!”
有两三个少年走过来,齐齐跪下,“见过二爷,见过大小姐。”
时安夏居高临下,“你们都是我哥哥身边贴身侍候的。那给大家说说看,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那个叫福顺的立时抬起头,满眼坚定,字正腔圆地回答,“当日大小姐您落水,兴少爷救妹心切,不顾一切跳下水救人。结果大小姐救上来了,兴少爷脚抽筋,筋疲力尽,就没了......呜呜呜......”
他身旁那两人也跟着哭起来,点头如捣蒜,“对,对,就是这样!”
温姨娘眼里全是惊讶和愤怒......


时老夫人是参与换子不假,但她从没想过要把起哥儿害成这样。

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的亲孙子,她再怎么狠心也不至于希望亲孙子受如此狠毒的折磨。

她只是想把嫡子的资源多分些给她娘家一脉,想让娘家血脉能沾点国公府的光而已。

她也是希望侯府能好啊!

时老夫人急怒攻心,气儿都喘不匀了,“造孽!造孽啊!”

唐楚君冷着脸,再次强调,“儿媳平日不理府中事务,疏于管理后宅,养成了妾室狠毒的性子。从今往后,儿媳必要立一立侯府的规矩,还请母亲支持。”

时老夫人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看着唐氏忽然支棱起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莫名又有一种被迷了心窍的微妙感,总觉得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着往前走。

侧身就看见温慧那张丧脸,哪还能深想别的,拿着拐杖就朝人头上打去。

这一拐杖砸得很实,正中温姨娘的脑袋。

只听一声惨叫,温姨娘捂着的脑门流血了。她脑门上的伤口原就没好,此时更是疼得锥心刺骨。

但身体上的疼痛,却不如内心恐惧来得更甚。

温姨娘知时云起的伤势瞒不住了,只得跪下哭诉,“起儿,娘也是为你好,怕你不成材,怕你不学好,才对你严加管教啊……起儿,娘错了!娘是妾室,在这侯府里根本没有地位。娘也是想督促你有出息,不敢一日让你有所懈怠……起儿,娘错了,你原谅娘啊。”

时老夫人听得生气。别人不知这侄女的嘴脸,她还能不知道?

只是以前大家在一条绳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现在温慧仪还想阻止起哥儿成为嫡子,她万万不能答应。

尤其瞧见起哥儿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势,她怒从心起,又一拐杖下去,打在温慧仪的右肩上。

温姨娘痛得跪着扑到床前,抓住时云起的手,凶狠的目光一闪即逝,死死拽着,“起儿,你是娘的心头肉,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离开娘的身边。”

时云起受到惊吓,奋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眼神里盛满了恨意。

他原本生来就该是嫡子,就算不在意嫡子的风光,也会在意自己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他曾经的确卑微,感觉自己下贱。

倒并非因着庶出身份,而是因为他有一个恶毒的母亲。

他将衣衫拉下,撑着身子坐好,才凉凉抬起冷眸,“姨娘为我好,所以不给我吃饱饭?夏日割破我的手指,在伤口上撒盐;冬日晚上不让我睡觉,令我穿着单衣跪在雪地里……还不止,姨娘在我十二岁时,就让丁寡妇……来,来对我行男女之事……”

他只觉一股屈辱的腥甜涌上喉头。

但他没哭,拼命忍着,就那么死死盯着温姨娘,眸里翻滚着滔天仇恨,“我不肯从了丁寡妇,姨娘便让人挖个坑,把我活埋了……试问,有哪一个做母亲的,会这么对儿子?我实在怀疑,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温姨娘心脏狠狠一跳。

时老夫人的心脏也狠狠一跳。

谁也没发现,唐楚君黑沉眸底是一片望不到底的决绝和阴冷。

她的心脏仿佛被儿子的话刺出个大窟窿,哗哗透着寒风,说出的话也阴寒无比,“来人,把温姨娘拖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很快,就有小厮上前来拉温姨娘。

温姨娘尖叫着推开小厮,扑到时老夫人脚边,“姑母救命!起儿胡说的!他恨我,因为他没救兴哥儿我一气之下鞭打了他,他胡说的!他那是气话!姑母救我……”

“楚君……”时老夫人想着,这二十杖下去,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唐楚君凉凉看过来,“母亲,今日这顿杖,我是一定要行的。否则姨娘们有样学样,都这么对待侯府子嗣,岂非乱套?”

时老夫人挤出个尴尬的笑,“那,那倒不至于……”

“今日母亲若是一意孤行袒护温氏,那儿媳自请和离出府,再不管侯府之事!”唐楚君冷硬决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时老夫人心头一凛,忽地想起刚才夏姐儿说唐楚君一心一意正在为丈夫筹谋,顿时就变了风向,“何至于闹到什么和离的地步?楚君你是正妻,早该拿出正妻的样子,好好肃肃侯府这股风气。”

唐楚君冷笑着微微一福,“儿媳自当听母亲的!”猛地沉声怒喝,“把温姨娘拖出去!打!”

温姨娘被这声“打”吓得魂飞魄散,全身无力。

时老夫人更是第一次见识到国公府嫡长女的威严,再不复往日的温软淡漠,只余熊熊怒火。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唐楚君是不是知道了换子真相,否则为何会为了一个庶子气成这样?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她觉得唐楚君如果真知晓了真相,就不会把云舒也收来养在膝下。

很快,院子里传来一声声惨叫。

敦实的棍棒一棒一棒打在温姨娘屁股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温姨娘穿在外面的棉裤被扒,只留了一层单薄的白色亵裤遮羞。

十杖下去,血就渗出来了。十五杖下去,血和亵裤已经糊成一团。

亏得是在侯府中行刑,打人棍子的小厮都下手轻,又是全打在臀部位置,不会造成内腑出血。

是以二十杖打完,温姨娘晕是晕过去,但人还死不了。

唐楚君这口恶气却没出够,堵得整个人都绷得死紧。

她恨死自己了!这么多年浑浑噩噩,伤春悲秋。儿子离得这么近,却屈辱又悲惨地活了十六年!

她这颗心,再一次裂得稀碎。

时老夫人莫名从唐楚君眼里看到了一种陌生的阴沉,没来由一阵心悸。再看时,仿佛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时安夏出府办事,得到消息赶至海棠院时,杖刑已经结束,温姨娘也被人送回了蔷薇院。

只有时老夫人和唐楚君都坐在正厅里沉默对峙。

时安夏请过安后,温温缓和着气氛,“祖母,母亲这些日子心里愧疚。总说,她若多花些心思管管后宅,哥哥不至于胡作非为闹到命都没了;云起哥哥也不至于伤成这样没人知道。”


时老夫人心头一跳。

真是瞌睡来了这亲孙女儿就递枕头。还正不知要怎么把那货真价实的嫡子还回去,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陡然间,时老夫人福至心灵,有种醍醐灌顶的畅快感。

曾经强行修改命格,影响了风水。那么命格复位,是不是侯府的运势就能重新回来?

她此刻激动得心尖儿都颤了,双眼迸射出喜悦的光芒。

起儿必须重回唐氏名下!没得商量!

温姨娘也心头一跳。不行!绝对不行!我儿子死了,姓唐的还想要回她儿子,做梦!

时安夏瞧着对面各怀鬼胎的两人,温温凉凉漫开一丝笑意,“咱们二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得未雨绸缪才好,可不能让大房的人再有起势。”

时老夫人只觉这嫡孙女前所未有的顺眼,字字句句都砸在她心坎上。

直含笑点头,向时安夏招手,叫她回来再多说几句体己话。

她爱听!

时安夏转回身,刚紧挨着老夫人身边坐下,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就传来陈妈妈的哭嚎,“老夫人,老夫人,您得给老奴做主啊!”

时老夫人被下人打扰,十分不悦,“又什么事?”

陈妈妈甩开北茴的手,冲进来跪在地上告状,“大小姐无故让老奴罚跪三个时辰,老奴这老寒腿哪里受得住?求老夫人给老奴作主。老奴是老夫人院里的人,就算打罚也轮不到大小姐……”

“闭嘴!”时老夫人这会子正待见自个儿嫡孙女,哪会让一个奴才破坏她们融洽的祖孙情。

时安夏抬头看过去,清音娓娓,“陈妈妈,可是祖母让你到我院里大呼小叫的?“

“不,不是!”陈妈妈忙矢口否认。

“那就对了。祖母这般疼我,肯定不会这么做。那陈妈妈可是对侯府有所不满?”不疾不徐的询问,比疾言厉色更让人心悸。

“没,没有不满。可是……”陈妈妈想要辩解,却感觉每个字都苍白无力。

“既然没有不满,为何口口声声要把侯府的秘密传扬出去?”

“老奴没,没有。老奴冤枉啊!”陈妈妈彻底蒙了。

“当时我院里的人都听到了。”时安夏表情认真又凝重,“陈妈妈分明说要把侯府的秘密传出府去,毁我名声,毁老夫人名声!这等恩将仇报的奴才,我惩治不得?”

陈妈妈百口莫辩。

时安夏转头望向时老夫人,眼里闪着泪光,“祖母,如今正处侯府多事之秋,哥哥的死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若是御下不严,再传点什么不堪的事情出去,不止阻碍父亲仕途,咱们侯府在这京城就更无立足之地。孙女儿也是没有办法,才让陈妈妈去明松堂跪三个时辰,以儆效尤。”

时老夫人拉着孙女儿的手,拍拍她的手背,“你做得很好。”她阴冷的视线对上陈妈妈,多了几分不耐,“老身还不知一个奴才竟敢口出妄言!既然不想在明松堂跪三个时辰,那就在老身院子的雪地里跪五个时辰。”

陈妈妈听得差点晕死,被人拖出去时惊得忘了喊冤,连求饶都忘记了。

她是老夫人院里的人不说,还是当年随温姨娘从老家甘州一起来的京城。

这些年,她深得老夫人信任,又得温姨娘倚重,更参与了侯府那桩换子事件。一直以来在所有下人面前都高高在上,俨然把自己当个主子。

时老夫人却是从时安夏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另外的味道。

什么是侯府的秘密?这些年她替儿子各种筹谋和算计大房,陈妈妈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随便哪一件传出府去,她都得脱下一层皮。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当年的换子事件。

她真是后悔啊!当时怎么就疯魔了一样,要把两个孩子互换?哪个不是她亲亲的孙儿呢?

若是唐氏知道真相,非让娘家护国公府来手撕了她不可!

时老夫人惊得背上冷汗涔涔。

她得尽快让起哥儿回到唐氏身边培养感情,这般才有稳住唐氏的胜算。

如此想着的时候,看时安夏的眼神里面更添慈爱,“夏姐儿,还是你最贴心,也想得周到。实在不行,就把起哥儿直接养在你母亲名下……”

“不行!”时安夏和温姨娘齐齐喊起来。

时安夏摇摇头,“云起哥哥和我哥哥同一天出生,如今都已十六了,我怕他跟我母亲不亲。虽然云起哥哥救了我的命,但总不能……”

温姨娘忙点头,“是啊是啊,起哥儿木讷,跟不熟的人在一起不自在。他只有跟我在一起时,才……”

时安夏目光深处漫出一丝冷意,“是啊,以后温姨娘可要对云起哥哥好点,不然像你这么用鞭子抽得他满身是伤,他会跟你离心的。”

时老夫人在今日一波又一波的震惊中,彻底清醒过来。

侯府爵位要想落在二房手里,如果儿子靠不住,那就得靠孙子争气。

她曾以为才华横溢、堪当大任的孙子不止死了,还是个笑话。

如今几个孙子里,最有希望的是起哥儿,毕竟这是货真价实的嫡子。

一旦事发,有这孙子在,总还有转圜余地。再加上唐氏背后的护国公府助力,他们二房未必没有起势的机会。

绝不能让这贱人再祸害了起哥儿!时老夫人看着温姨娘的目光变得冰冷又嫌恶。

最重要的,还是命格归位!只有命格归位,运势才能顺,侯府才不会没落。

她想通这里面的关节,再不犹豫,前所未有的坚决,“夏姐儿,如今起哥儿在何处?”

“云起哥哥伤得太重,我头天把他送去了医馆。刚接回来,应该正在我母亲的院子里侯着。”

时老夫人一锤定音,“不用管旁的人。你现在就让起哥儿搬去海棠院住着。在那养伤也好,侍奉嫡母也好,如今该是他扛事儿的时候了。”

温姨娘气得心里直骂娘,又委屈又心慌,“姑母,您不能这样,我不可以没有起哥儿呀。”

时老夫人凉森森地盯着她,“你鞭打起哥儿,老身还没跟你算账!即日起,你交出侯府管家权,禁足蔷薇院,没有老身的准许,不要出来到处晃。”

温姨娘大惊失色。

时安夏挑了挑眉,一抹笑意从眸中凉凉晕开。

时安夏前世因落水一病不起,昏迷了七天才醒过来。
唐楚君要强,又不愿给兄长添麻烦,愣是一人支撑着给时云兴办了丧仪,最后还落得个埋怨。
时老夫人和温姨娘都觉得国公府不给脸,葬礼办得不够风光隆重。
唐楚君本就是少言寡语的性子,失子之痛令她更加忧郁成疾,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了。
但时安夏总是怀疑母亲死得蹊跷,却没有证据证明温姨娘使了手段。
这一世,她想无论如何要让母亲活得久一点,过得快活一些,别被这破落侯府折了命。
时安夏小心扶着唐楚君坐下,又吩咐南雁端来燕窝,亲自喂着母亲吃。
唐楚君自从得知换子真相,胸口那股郁气便舒缓了许多。
如今闲下来,也真觉得饿了,便伸手接过碗,自己小口吃着,“夏儿,你哥哥安顿好了?可有请大夫治伤?”
时安夏笑道,“母亲,大伯做事,您还不放心吗?”
唐楚君闻言,脸红了红,眸中划过一丝伤感,转瞬又隐去,“你大伯那人,虽是可靠,但毕竟咱们是二房的人。老夫人又不待见你大伯......”
时安夏脑中浮现出大伯时成逸清冷如竹的傲然之姿,与自己父亲一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前世,她在深宫中浮浮沉沉,冷宫几进几出。若非这位大伯一家始终如一维护她,替她在宫外奔走打点,想必她断不可能坐上太后的位置,成为最后赢家。
那时候她就想,如果大伯是她的亲生父亲该有多好。大伯就是她的底气啊。
这一世,该属于大伯的尊荣,她会原原本本归还。绝不让她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父亲,顶着侯府荣光做着上不得台面的事。
时安夏思绪飘得有些远,对上母亲探究的目光,甜软道,“母亲,您宽心些。大伯已经按照我说的,把哥哥安置在同安医馆,有申大夫照看着,应该不会有事。我一定让哥哥光明正大回到您身边。”
“若是温姨娘找你要人又该如何?”
时安夏轻轻一挑眉,眼睛弯了弯,“那我得找她要银子给哥哥治病。”
唐楚君被逗得扯出一丝浅笑,“今日她被你气得跳脚,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时安夏慢条斯理倒了杯热茶捧在手中取暖,丝毫不惧,“我就怕她偃旗息鼓,什么也不干。”
“夏儿,”唐楚君放下碗,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心疼地瞧着女儿,“你刚落水大病一场,也不宜操劳。后续还有许多麻烦事儿,母亲来解决吧。”
时安夏沉吟片刻,反问,“母亲当真知道时云兴是个怎样的人么?”
“知,知道的......吧?”唐楚君一听女儿这话,就底气不足。
无论时云兴是不是她亲生儿子,她这些年做母亲终究是不太称职。
因为时成轩的关系,她对儿女都过于疏忽冷淡。尤其是对这个女儿......更加亏欠。
直到时云兴死了以后,她被刻骨的失子之痛折磨得死去活来。
这才深深明白,无论他们的父亲是谁,儿女都是她心底深处最渴望亲近的人。
她想了想,回答,“我只知道,兴儿是个喜欢投机取巧的孩子......”
时安夏纠正,“那不叫投机取巧,那是胡作非为。母亲,您继续。”
唐楚君有一种小时候被教养嬷嬷拎出来考核的感觉,“他喜欢听别人赞美。”
“不,他只是喜欢听别人恭维而已。”
“他有些顽劣,不爱读书。”
“那叫不学无术。”
“他小时候还是有点天分的。”
“那是我哥哥时云起的天分。他所作的诗文,都出自我哥哥之手。”
“啊?真的?”唐楚君惊喜地叫出声来。
又想到儿子十六年来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受苦,她却不自知,不由得泪如雨下。
一时,又哭又笑。
时安夏揉了揉眉心,忽然有点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被祖母算计而成了她爹时成轩的妻子。
实在是......太缺心眼了啊!
时安夏正色道,“时云兴之所以落水而亡,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此子不止不学无术,胡作非为,还浪荡风流,毫无廉耻之心。
早前,他看上了工部主事魏忠实的嫡女魏采菱,却又嫌对方门第太低,不愿明媒正娶,只想收了人家当个小妾。
魏忠实虽只是六品小京官,但也是清清白白的正经人家。
且魏家家风清正,岂容这等登徒子羞辱?别说是小妾,就算八抬大轿迎做正妻,人家都是不愿意的。
时云兴那日听说魏采菱出门去万佛寺上香,便起了歹心,准备抓了人毁去姑娘的清白。
这般,那姑娘就不得不进侯府做个小妾。
时云起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匆忙来给时安夏报信,然后一起赶去救人。
谁知刚行至南郊长福道,就见魏采菱跳河了。魏采菱带来的那几个丫环也纷纷跳下去,一时河里到处都是姑娘的尖叫声。
时云兴仗着水性好,也追下水去。
水流湍急,有个姑娘被水越冲越远。
时安夏没多想,沿着岸边跑了一段,也跳下水,想把那姑娘拉上来。
她跳下去的时候,虽然抓到了姑娘的手,但到底力气小,根本拉不动。
眼看着两个姑娘都被水冲得更远,时云起慌了,也赶紧跳下水救人。
这一闹,周围庄子上的百姓们围过来看热闹,七手八脚把水里的姑娘们全捞上来。
最后,时安夏才发现,只有时云兴没上岸。
等到她回府去喊人,打捞上来的只有时云兴的尸首了。
此时窗外寒风凛冽,漫天飞雪迷人眼。时安夏将时云兴的所作所为,仔仔细细掰开揉碎讲给唐楚君听。
唐楚君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原先并不清楚来龙去脉。
她知道儿子顽劣,不爱读书,但哪知会无耻到这个份上?更不知道温姨娘平日里教他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将她瞒得死死的。
若不是女儿一席话,她可能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她想起来,早前女儿也隐晦提醒过,说哥哥在外行事不妥,希望母亲多加约束。
但那时她以为儿子只是少年顽劣,便嘴上敲打一番。
她不知道的是,转头儿子就去把时安夏教训了一顿,叫她别多管闲事少告状,否则要她好看。
时安夏见母亲不管事,便也歇了心事,看到这瘟神就躲着走。
唐楚君得知真相,觉得羞耻至极。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干出这种事,与那地痞流氓何异?
连连怒骂,“这逆子!这逆子!他怎么敢?”
时安夏将一杯热茶推至唐楚君面前,温温一笑,“母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又不是你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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