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乏了,你也退下吧云乔,谁来本宫都不见。”
她现下要努力回忆起前世的细枝末节,这世,她必不会叫顾夕颜好过。
顾怀月记得秋猎结束后回宫不久便是千秋节,是自己的生辰宴。
因肖寒川不爱她,也甚少去后宫,她15岁前都是随阿父一起在西域,习惯了跑马,在大漠赏月的自由日子。
在宫中甚是烦闷,碰巧那时阿父给顾夕颜订了一门亲事,是那京城的周家,大理寺卿的二儿子周延。
那周延虽相貌平平,却也是个老实的,在科举中也是考得一个探花的名次,前途可期。
而她的姐姐顾夕颜,则是她顾家的庶女,是阿父被下了药宠幸的一个舞姬!
她配那周延,当真是高攀了。
顾夕颜对此亲事并不满意,也许她本意就是要入宫为嫔为妃。
呵,当真是狼子野心!
那时的自己却不懂,只知她是自己的姐姐。
后引狼入室,这才造就了后来的事,如若不然,她顾氏满门忠烈,又怎会落得个如此凄惨的境地……她的皇儿怎么会……想到她的皇儿,顾怀月再也忍不住,她双手捂住脸颤抖着声音,尽管是无声的哭泣,可若此时有人在她身边,定是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悲痛。
此时,肖寒川处理完秋猎的事正要回自己的大帐歇息,听到女人抽泣的声音,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循着哭声走去。
帐内的女人蜷缩在榻上,微风吹动着她缕缕乱发,泪水不停地顺着脸颊落下,好不伤心。
肖寒川站在窗外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后面的太监总管唐谨德刚要开口,只见他们的陛下己经迈着阔步离开了。
回到肖寒川自己的帐内,唐谨德恭敬地倒了杯茶呈给皇帝,谄媚道:“陛下,您若是担心皇后娘娘,何不进去看看?”
肖寒川甩了一记刀眼给唐谨德,唐谨德立马跪下“奴才该死!
是奴才多嘴了,陛下的圣意岂是奴才能揣测的!”
“滚出去。”
唐谨德脚下生风,迅速退了出去。
帐内的男人却没平静下来,满脑子都是顾怀月哭泣的样子。
他并不知晓那女人为何哭的那么伤心。
可很快,他也不去想了,顾怀月虽为自己的皇后,但她只是自己为了制衡顾家的一枚棋子罢了。
想到此,男人眸子闪过一丝危险的弧度。
顾铭衍作为皇后的生父,守西域多年,声望和势力都很庞大,由他顾铭衍统领的20万忠武卫,不认他这个皇帝,不认鱼符,只认顾铭衍!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肖寒川手指蜷起,用指节叩了三声桌子,不知从哪冒出一个身着深紫色暗袍的人,那人恭敬地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陛下有何吩咐?”
“去看着皇后,如有动静,立刻回禀朕。”
“是。”
得了命令后,那人一个闪身出了大帐,似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至此,肖寒川终于是放心了许多,他身为帝王,是天下之主。
一切都该在他的掌控之下,若是有人胆敢觊觎,那便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