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小心点,别乱动!”
阮绵连忙上前,按住少年的肩膀。
这要是再把伤口崩开了,她还得费劲给他缝合。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势。
阮绵撇撇嘴。
“我叫阮绵,行了吧?
你呢?
叫什么?
总不能一首叫你喂吧?”
少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脑海里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我不知道。”
阮绵翻了个白眼,这失忆的套路,真是老掉牙了。
“不知道?
那你就叫阿宾吧,多简单好记!”
“阿宾?”
少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
“怎么?
嫌弃这个名字不好听?
爱叫不叫,反正你也不知道自己叫啥,就先凑合着用吧!”
阮绵不耐烦地说道。
“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我叫什么名字?”
少年突然可怜兮兮地看着阮绵,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阮绵被少年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和语气雷得外焦里嫩,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姐姐?
这小子怕不是失忆,是失心疯了吧?
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失忆,却莫名其妙管自己叫“姐姐”的少年,阮绵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她一把拍在桌上,那张本就摇摇欲坠的桌子,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吓得少年往后一缩,眼里泛起泪光。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少年委屈巴巴地问道,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阮绵嘴角抽搐,这小子的变脸速度堪比翻书。
上一秒还冷冰冰的,下一秒就成了受惊的小兔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想把这小子扔回河里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没事,姐姐这是在给你表演胸口碎大石,怎么样,精彩吧?”
少年显然没听懂,但他首觉现在不是问问题的好时机,于是乖乖闭嘴,眼巴巴地看着阮绵,活像一只等待投喂的小奶狗。
阮绵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说:“行了,别装了,说吧,你到底是谁?
怎么会被人追杀?”
少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姐姐,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掉进了河里,然后你就把我救了。”
阮绵翻了个白眼,这小子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一流。
她正准备继续盘问,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阮绵!
你个死丫头,躲在里面干什么呢?
还不赶紧出来!”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身材臃肿,满脸横肉的女人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村民。
“王媒婆,你怎么来了?”
阮绵皱眉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王媒婆上下打量着阮绵,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怎么?
老娘来你还需要提前打报告不成?
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得跟张屠户的儿子去相看,否则……否则就怎么样?”
阮绵打断她的话,语气冰冷。
“否则你就别想在村里待下去!”
王媒婆叉着腰,一副吃定阮绵的样子。